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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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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冒出来。

所以郑朗对这群君子党们,没有多大好感,尽管里面英才辈出,象欧阳修与包拯等人,那一个不是后世无数老百姓所敬仰的。北宋看似现在很繁华,可一些积弊开始变得很严重,这些人就象没有看到一样,甚至后来黄河决堤,几十万人无家可归,这些君子党还在继续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磨牙齿,斤斤计较。

有一个人看不下去。

因为郑朗的一句话,欧阳修得了利。

冯元左想右想之后,也觉得一身儒术无徒可传,太过可惜,然后羞羞答答的写了一封信,指出他那本《诗本义》中的一些细微错误。书信来往了几次,虽然此子胆大,可看到他才气后,冯元越看越心动。于是提前劝小皇帝将他从洛阳召回来,召试学士试,授任宣德郎,允馆阁校勘。一开始欧阳修自己也不知道,这时候他的才气还不能向冯元傲气的。

冯元经常指导他,跑得勤了,后来慢慢省悟过来,老冯是想收自己做学生啊。也不管了,心领神会,从晚生的自称改成了后生的自称。不仅如此,冯元是小皇帝的老师,这一攀意味着什么?

当真不知道?知道。可又怎么的?俺科考干嘛来着,就是为了做官的,有机会做大官,为什么不做?

他看不下去,不仅是因为他的“师兄”受了老范的欺负,对郑朗也有好感,交流了字,又向老冯推荐了自己。若不是有公务在身,还有自己在经义上有许多认识不明白,正好遇到了一个好老师,经常请教,分不出空来,欧阳修已经准备去客栈,与郑朗叙上一叙。

他不是言官,可也不怕被贬,有新老师保着,早迟会回来。站出来朗声说道:“范中丞,此言差矣,人臣事之帝后,犹事之父母。庄懿皇太后有躬育圣隆之恩,庄献皇太后有哺养圣隆之恩,更犹是父母也。休说郑家解元仅是一名举子,就是朝堂大臣,替两位皇太后作画,有何不可?”

“欧阳卿,此语中的。”小皇帝高兴的说道。

做儿子的,替母亲作一幅遗像,还要分什么高贵低贱?

虽然欧阳修现在才入京城,涉入政治不久,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小风采。

老范不服气了,你这个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没骨气的东西,先拜钱惟演为座师,后又拜冯元为座师,你倒底有几个座师?但这事不大好说,也没有谁敢规定只能拜一个座师的。若真说出来,这小子精通经义,马上再来一句,夫子曰三人同行,必有我师,那么夫子有多少老师了?

不过想找欧阳修的麻烦,太容易了,斜着眼睛说道:“你就是那个在西京不顾公干,整天挟妓作乐的钱公座下门徒?”

看看,扯到哪里去了?

仅一句,欧阳修脸红脖子粗,有了一些政治斗争的天赋,但毕竟才来京城不久,经验欠缺。老范说的是事实,在钱惟演的庇护下,他们在洛阳玩疯了,而且钱惟演也是小皇帝最不欢迎的重臣之一。欧阳修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但老范犯了众怒。包括小宋在内的一干中青年官员眼睛就红了,奶奶的,你老范年青时玩也玩过了,乐也乐过了,现在老了,把不起妹妹了,于是就说挟妓作乐不好,这都是什么理儿。

因此庞籍愤愤然的走了出来,你是言臣,我也是言臣,谁怕谁啊!还别说,庞籍岁数比范讽小得多,可名声不小,小皇帝刚一亲政,为了怕宫中的杨太后翻云覆雨,庞籍当众烧掉了支持垂帘制度的《内东门议制》,又向小皇帝进献了数条忠言,被朝野称为天子御史。

道:“挟妓作乐乃是私事,范中丞为何居然将它带到朝堂上?难道你想替祖宗重新修订制度?莫要说别人伪清高,自己却做了伪君子之事!”

范讽一语讥得欧阳修不能言,然而庞籍一句讥得范讽不能言。在朝堂上说挟妓作乐,是有些不当。况且自从杯酒释兵权后,为了让大臣忠心,赵家还鼓励士大夫寻欢作乐。

老范就不应当用此来怦击欧阳修的。

他下不了台,老朋友只好出面了,李迪走出来说道:“庞御史,范中丞戒告后进修养德操,也是美意。”

他可是一个超级重量的大佬,十几年的磨难,真宗时的名臣,皇帝的老师,庞籍同样不敢言语。

可这事儿得收场,薛奎想了想,看到了“机会”,从种种迹象来看,小皇帝是想保护郑家子的,于是转了一个小小的圆场,道:“但是范中丞言语太过激烈,无论郑家子,或者欧阳校勘才气过人,莫要吓着人家啦。”

话里也有着话的,一个小小的欧阳修,一个更小的郑朗,你们俩人,一个堂堂的首相,一个御史中丞,至于要一心置两个小人物于死地吗?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想揉脑袋瓜子。

这吵了大半天的,都是神马?

郑家子怎么不对了?看一看,两个宰相,一个御史中丞,一个殿中侍御史,外加一个小校勘,而且越扯越离谱。我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市场!挥了挥手说:“诸卿,勿要再争,郑家子马上就要回去,还有什么好争的?散朝。”

肯定没有结果了,群臣散去。

小皇帝回到了寝宫,对阎文应说道:“将尚美人与杨美人喊来。”

“喏。”

一会儿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妹走了进来,躬身施礼,脆声说道:“参见陛下。”

“免礼,起来吧,替朕揉揉脑袋。”

“是。”两个小美妹一左一右,替他做着头部按摩。可无论两个小美妹怎么按,小皇帝都觉得头象炸开似的。想不明白,朕用的是清臣啊,在提拨他们之前,还仔细的察看过他们的履历,李迪是自己老师,清名扬于天下不用说了,薛奎那是在养母生前那么大威势下,都不屈服的直臣,范讽同样是一个清臣,庞籍是自己看重的后起之秀之一。似乎欧阳修也有一些资质。

然而……

这是哪里出了差错?

还好,这仅是为了郑家子,若是朝廷出了大事,这样扯下去,还了得?

小皇帝,你猜中啦!

正在这时候,阎文应又从外面跑进来,说道:“郑解元要求揭见,陛下,另外他还带来了两个让陛下会异想不到的人。”

小皇帝没有反应过来,无力的说道:“不能见,因为他,今天都惹了这么多麻烦,还带人进谨?朕这里是皇宫,不是他家的后院!”

“不是啊,是知日禅师。”

“不见,知月也不见……你说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君子

朱文济不顾宋太宗的意愿,强行仅用七弦鼓了《风入松》之后,开始了隐居生活,你是宋朝皇帝,咱惹不起,躲得起。到了他的学生慧日寺的夷中大师,更是一个方外之人,咱是大和尚了,修的是清静无为,什么天家皇家,别来烦我。

宋朝皇室很自觉,再加上宋真宗是一个老好人,诸卿,你们别提此人,就当世上没有这个大和尚。然后到了他两个学生知日与义海,更是将师门这种孤傲的传统发扬光大。

义海直接远离是非,跑到越州法华山隐居了。知日本来就是京城人,没有走,可谁也别想打扰。当今论琴技之妙,义海第一,知日第二,他人无法作想与之并论。这样一个人在天子脚底下,小皇帝当真不知道?

可同样很自觉,那怕郑朗不知用了多少本琴谱将知日凡心勾起来,诱惑大和尚破例授他琴技,小皇帝也没有想过听这个大和尚的琴音。

省得自找没趣。

大和尚来皇宫了?

小皇帝暂时忘记朝堂上带来的所有苦恼,想迎出去,被阎文应一把拉住:“陛下,虽是高僧,可他是臣子,别的不说,言臣听闻后,又要罗嗦。”

赵祯恍若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身体软下来,摇头,说:“阎都知,你替朕去迎一迎。”

但小皇帝还是迎到殿门外,看着知日,白色僧裟,一尘不染,一张方脸上无喜也无忧,双眼炯炯有神。高僧哪!小皇帝欢喜的说道:“见过大师,见过道长。”

“老衲参见陛下。”知日随意的合了一个什。

小皇帝谦逊尊敬的态度,让他心中的不满稍稍减了一分,还是不大乐意。

“来,来,坐,请坐。来人,上茶。”

“陛下,勿用,老衲被郑小施主所惑,又动了贪念,罪过罪过。”大和尚直摇头,又道:“老衲弹几支曲子就走。”

小皇帝没有敢强求,这个大和尚,能让他的布履踏入皇宫,就很不容易啦,再强求,那就是成了欲壑难填。不过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从内库里拨出一些钱帛馈赠,若言官反对,从朕的用度里省出一些,你们总不会说话吧!

然后又看着卫中正,卫中正也不差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友谊,百金都不要了。姿态同样很优雅。不过听说了郑朗送知日曲谱时,也动了贪念,郑朗只好让江杏儿在知日禅院里,将自己送给知日的曲谱重新誊抄一遍,赠送给了卫中正。

因为要离开京城,最后让小皇帝快乐一下,于是也将卫中正请来。

小皇帝想到朝堂上群臣的嘴脸,再看着这三人,产生一种错觉,别听琴了,就是看着三人,都感到了阵阵春风袭面,暖意洋洋。

第一支曲子便是暖意洋洋,《春晓吟》。

在路上选了五支曲子,皆是平淡,或者充满喜悦,或者庄严洪正的曲谱,没有一首象《乌夜啼》或者《古怨》那样的凄惨靡靡之音。

《春晓吟》故名思义,是描写春天黎明时的场景,本来黎明时分很让人心动,再加上春天的黎明,无疑充满了喜悦、欣欣向荣之意。

几乎所有有名气的斫琴师,本身琴技造诣都很深,论真实的琴技,卫中正虽不及知日,但在眼下的郑朗之上。这个是急不来的,尽管有曲谱,手法的熟练,深重,长短,就是按照曲谱来,弹出来的效果载然不同。因此,以知日为主弹,卫中正与郑朗配合。

一支曲子在三人的精妙指法弹下来,都让小皇帝感到春天重新降临到了皇宫,喃喃道:“妙啊妙。”

再弹了《普庵咒》,在三人配合下,此《普庵咒》已大非郑朗为柳永弹奏时的《普庵咒》。

转到了《春江花月夜》、《醉渔唱晚》,最后到《阳春》结束。弹曲了,知日转身就走,连茶都没有喝。小皇帝很无语,晕,我这皇宫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干嘛呢。

但这才叫真正的隐士,恭敬的将知日与卫中正送出大殿门口。转过头来,对郑朗说道:“太奢侈了。”

小皇帝欣赏到了一场华丽的古琴演出,但不是不知道其中的轻重。休说知日,就是郑朗,在他心中地位越来越高,连字都舍不得求他写,况且奏琴,若不是郑朗主动提出,小皇帝绝对不会主动提出让郑朗为他鼓琴的,所以说太奢侈了。

又说道:“郑解元,如何使知日禅师前来皇宫的?”

“陛下,勿要惦念,臣只答应给他二十本曲谱。”

“二十本哪?”小皇帝嘴张得老大,这非是誊抄的曲谱,那么抄就是了,而全部是“原创”,至少每一支曲子得能让这个大和尚瞧得上眼。不要二十本曲谱,就是五本六本,寻常琴师终生想也不敢想。

“陛下,真的勿要惦念,这也是臣的雅好。”

“唉。”小皇帝叹了一口气,到了这时候,终于隐隐的感到郑朗所说的情义无价,又想到了今天早朝范讽的种种,说道:“今天早朝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朕心里清楚。”

“陛下请明言。”

小皇帝将早朝的种种说了一遍。

郑朗哑然,大半天道:“也无妨,臣岁数很小,心性也淡,若不是为了太后,臣去年都不会参加解试考,毕竟臣许多事没有想清楚,自己大道未明,如何为官?其实手中有多少权利,就要负多大责任,臣性子散漫,恐怕现在对官职兴趣不是很大。他要说,就让他说吧。前些年,臣在家中苦读,外面谣传纷纷扬扬,将臣说得很不堪,臣同样也没有在意过。况且仅仅是为太后画一张长轴,尽臣子本职,何必怕他说?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反过来劝小皇帝。

赵祯更是惭愧,不过听了五曲,心情平静下来,脑袋也灵活了,想起了一件事,说道:“朕记得当日说此诸臣,你曾叹了一口气,言尤未尽,是何意思,不要瞒朕。”

“陛下,他们是直臣,用意是好的,可非是魏征。”

“说来。”

“魏征也监督君臣得失,但不仅是监督君臣得失,更考虑到国家的大局与未来。若要一味的吹毛求疵,休说臣,房杜谨小慎微,失之君子风范,姚元之善长机心权谋,失之君子洪正,宋璟急躁刚直,失之君子器量,再如开国宰相韩王私心重,魏国公王太师过于沉默,才有先帝祥瑞之祸,寇莱公涓急。若一一全部用这种吹毛求疵的眼光去看,这些大臣即便为相,也会在言官的怦击,很快远离相位。这七人都做不好宰相了,陛下,你请谁来担任宰相?又请谁来做你的臣子?”

“是啊。”小皇帝茅塞顿开:“所以你说了一句,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能听的就听,不能听的就当没有听到。”

“是……”郑朗答得很迟疑。

这群君子党们,你不听就行了吗?不听也会扭住你的头去听!反正自己是毫无良策,小皇帝,你继续受着吧。

“因此臣说自己关了一些天是对的,过于激,失去了君子之道。君子如玉,温润有加,刘少监也说过,让臣记住温字。陛下,其中轻重之度,只能陛下自己掌握,臣小,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议。”

小皇帝呵呵乐了,是啊,他还很小呢,自己又奢侈了。

“臣今天就离开了,望陛下保重。”同样说走就走,走得很快,回到了客栈,立即将行李拾上,返回郑州。

奶奶的,君子党们,俺也得罪不起啊。

……

“陛下,郑解元出城了。”阎文应说道。

“这么快就走了?”

“是,所以今天他才请来知日与卫中正为陛下鼓琴。”

“阎都知,朕好象突然觉得心里憋得慌。”小皇帝说道。此时他眼前又浮现着郑朗温润从容的风范,对自己的一片情义,在京城时不觉,经常往宫里跑,画画像,或者偶尔替他鼓一曲琴,与他说一些知心的话,倒也不觉。

但听到郑朗突然离开,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空荡荡、茫然若失的感觉。

“陛下,臣也是,有时候看看他说说话,觉得好温暖。”阎文应乘机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心里却想到,郑家子不能忽视啊,眼下是吕相公,未来有可能就是此子。他以后再度进京,咱家得小心了。

“你懂什么?”小皇帝笑骂一句,心里同样说了一句,古人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诚不欺我也。当然,他自己是皇帝,郑朗是臣子,这句话只能放在心中,不能说出来的。

又说道:“去将李相公、薛相公与张相公喊来。”

“喏。”

一会儿李迪、张士逊与薛奎带了进来,小皇帝递来一叠记录,是他与郑朗谈话的记录,包括今天所说的一些话。

三个宰相翻了翻,薛奎说道:“此子才乃君子如玉,温润有加。”

看看人家,连辨都懒得辨,高风亮节如此。但薛奎说好话不仅是确实佩服郑朗的才气,也是看到小皇帝很器重,顺便让小皇帝开心一下。

张士逊更是夸大,道:“此乃我大宋之福,所以人才辈出。”

李迪看着这两个大佬将郑家子夸得如此,都不好意思说了,但看着这一份份记录,心中还是有些感慨的,这小子自己没有与他打过交道,听说最善长的就是经义之学与字,然而与小皇帝交谈时却很少谈到经义,谈的多是国事与做人,并且别以为他小,有许多地方很有见解与长远的眼光。

范讽今天找他的麻烦,能说,作为一个臣子与皇帝走得太亲近,总有些不好,可过了。于是沉默不言,谁知道小皇帝突然说道:“朕倒想起一段话,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正是此子最好的写照。”

李迪再次不言,面对老太太与八贤王,这小子从来没有害怕过,岂不是威武不能屈?小皇帝再三赏赐,不受,岂不是富贵不能淫?关在大牢里,不以为忧,反而乘机悟道,岂不是贫贱不能移?

虽然他与范讽关系良好,可细想此子风采,居然也想得有些痴了。

五月槐树开花,花若白雪,风扬花落,却象是无声无息将一片高洁洒落到了人间来……

第四卷 大三元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最牛的学生(一)

带的行李多,车内空间变得很狭小,三人不得不挤在一起。

虽然穿的衣服薄了,仍然有些热,于是江杏儿将车帘挑开。看着远处,四儿高兴的说:“郑州城到了。”

回家啦!

江杏儿看着她雀跃的样子,抿着嘴乐。

四儿忽然回过头说:“大郎,让奴为你生一个孩子吧。”

“……”郑朗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小丫头,思维跳跃也太大了一些。

“奴知道大郎喜欢将奴看作小孩子,奴真的长大了。”

郑朗看着她,才来这世界时,真的很小,现在是长大了,一张幼稚的脸渐渐化开,带着少女的雅韵。不过小迷糊的样子,还没有改多少。

“真的。”四儿挺了挺胸脯。

“让我试一试。”

“嗯。”

摸了一下,很柔软,四儿却让他摸软下去,一下子钻进郑朗的怀中,喃喃道:“不过奴也知道,崔家小娘子还没见门呢,所以大郎一直没有与我们同房。等她进了门[WWW。WrsHU。COM],奴就能为你生孩子。”

与这有什么关系,只是自己现在真的很小,虽然六娘七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什么偏方,说能避孕,万一不灵了呢?难不成自己做十六岁十七岁的父亲?

虽然这时代有,郑朗还是接受不了。

然后又搂过来杏儿,说道:“其他无论是在哪里,有你们相伴,看着你们开心,我就感到幸福啦。”

“郑郎,是奴的幸福,奴一直好象做梦一样。”

路两边是一片青色的稻田,驶过了这片区域,就进了郑州城,四儿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大郎,以前奴来郑州城,觉得郑州城好大好热闹,自京城回来后,却觉得小了。”

江杏儿又是呵呵的乐。

郑朗也让她这一句说得笑起来。

其实东京城在郑朗心中也就那么回事,加上流动人口,大约两百来万吧,肯定不到三百万的,想像后来一千多万的大城市,那会如何?不过东京在这时代,已经是一个奇迹,无论世界上那一个国家,绝对没有这样庞大的城市。

对宋伯喊了一声:“宋伯,到布店去看一看。”

这是郑家的根本所在,不能当真不管的,郑朗在外面吃的花的用的,全靠这家店铺的收入维持。

“好。”

驾着老太太赐赏的青马,来到了自家的布店停了下来。郑朗走进去,里面许多客人,见到郑朗一个个恭敬的喊道:“郑解元。”

“郑解元回来啦。”

看郑朗的眼光皆不对,郑州传翻了天,说他如何的忠义,刘娥一死,哭得天昏地暗,事实是郑朗仅滴了几滴眼泪,有些难过的,可能哭得天昏地暗吗?那还不知让范讽怎么上纲上线呢。但不这样传,如何显得郑朗忠义?

又说如何驳斥八大王的,又如何让小皇帝醒悟的,甚至里面还有一些天上的大神,地下的小鬼,都来到人间冒泡。郑朗对此无语,也不想辨解,就象有人说真理越辨越明,错,当真有真理这玩意儿?所以不能辨,越辨是越糊涂,没有明白的。但也不会故作清高,很温和的与诸人拱手,算作行礼。

他很艳羡佩服范仲淹的高洁,做不到!

郑朗也不知,他这种温润之气,也非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比起范仲淹那种高洁,这种温润之气更招人喜欢。

同样是一种高洁,只是与范仲淹流于相反的方向,性质却是一样的,以干净为内核。

然后看着店里面,主要看刻丝的,与家里时常通信,正月过完,定州的人过来了,在客栈里郑朗大约的说了一下。然后这些人一起到了郑家庄。中间还有一些手续的,可沾到郑家的事,那一个官员还怠慢?人家不是与你玩的,玩的人是八大王,是诸相,是小皇帝,自己算那一门子?若以为他仅是一个举子,那才大错特错。

不由得他们不这样想,看看阎应文,作为小皇帝身边心腹大太监,都有些戚戚,况且这些地方官们?

因此,很顺利的完成了这次迁移。

按照郑朗的方法,终于在三月末刻成了四幅画。

别想更多了,这个速度已经是郑朗传授了一些流水线的模式才取得的,否则更慢。然后放在布帛店中,也卖,可郑朗提前说过,每一个月仅在月底根据情况,售两到三幅。他人的画不好意思去讨来刻,自己又没有多少精力用在绘画上,越往后画作会越来越少。虽说是刻丝,可刻过拓过几遍后,整幅画作颜色墨迹皆会受到影响,最终会报废的。

其实当作了一个揽生意的招牌。

主柜的后方正悬着四幅刻丝,一幅仿戴进的《葵石蛱蝶图》,此图最妙之处是蜀葵对空间的占领与蛱蝶的趋向,但做了一些修改,在远处增加了一些隐隐的晚景。为了不影响主题,晚景很淡,于是变得更有层次感,画面不再象原作略过单薄。

一幅是偏吕纪的工笔画《桂菊山禽图》,这幅图图案、颜色的分配用作刻丝效果会很好,郑朗几乎没有做任何改动,直接“粘贴”上去。

还有一幅是仿周臣的《桃源问津图》,另一幅是仿王榖详的《桂石图》,这两幅图也分别加入郑朗对绘画自己的理解,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除了画之外,还有郑朗自己写的跋文或者小诗。

这也是郑朗眼下绘画能力的现状,开始尝试着加入自己一些想法,但想画好一幅画,还是脱离不了摹拟阶段。

将刘掌柜喊到一边问道:“这段时间店里面的生意如何?”

“很好,比去年增涨了一大半,大郎,要不要我将账册给你看?”

“不用了,刻丝有没有人问过?”

“大郎,来了很多客人,还有一些外地的客商,大多数都来看刻丝的,上月卖了三幅刻丝,最贵的一幅刻丝卖了八百缗钱,最便宜的还卖了五百缗钱。这幅葵石蛱蝶图又有人订了价,出价一千两百缗。”

当时郑朗花心血从定州雇人过来,刘掌柜不是很认同,若进刻丝,直接到定州订货就可以了,花这代价不值。今天才知道是这个天资异赋的小主人英明之处,每次刻丝从郑家庄送来,观者都会将店里面挤得水泄不通。

这个价也高,虽然要抛去小主的才气,刻工高昂的薪酬,但还有呢,仅招揽的生意就无法计算。

郑朗却看着那幅《葵石蛱蝶图》苦笑了一下,原因不是原来的好,他修改得不对,因为此图是标准的世俗味很重的宫廷画。若让郑朗选择,他多半不会选择此幅画,而是选择《桂石图》,那种静谧的诗意,静谧画面,这才是他喜欢的画趣。

柳儿闻听郑朗回来,从后面作坊里走了出来,施了一礼说:“见过大郎。”

她渐渐长大,几个娘娘也隐隐感到她与郑朗,不象四儿与郑朗那样,略略有些生份,于是找了一个好人家,将她嫁了出去。但终是从自家出去的人,几个娘娘又发了慈善心,看到店里面生意在扩大,让这小两口子进了店里面来帮忙。

“呆得惯么?”

“大郎,呆得惯。”说完了将四儿拉到一边说悄悄话,艳羡的说:“四儿,你有福气啦。”

偏巧让郑朗听到,走过去说了一句:“也不一定,她跟着我担惊受怕的,以后是妾婢,不象你,两口子夫唱妇随。小时候很想看河那边景色如何,实际上过去后,才知道未必很美丽。懂吗?”

“懂的。”柳儿点了一下头,但心中却不这样想,可怎么办呢?自从自己产生厌恶情绪后,龌龊已生,再留在郑家也没有多大意思。

说了一会儿话,听闻郑朗回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郑朗没有办法,只好回去。

到了家中,几个娘娘立即就问道:“儿啊,你为什么又关进了开封府大牢?”

“那是误会,不是放出来了吗?”

“你啊,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顶撞八大王?”四娘很不高兴地说道。自家官人一辈子很老实,怎么养出这个胆大妄为的儿子?

“四娘,太后对我家好不好?”

“好……”

“那么好的太后驾崩了,却有人污蔑她,你说儿该不该替他说公道话?”

“可他是八大王。”

“八大王又怎么了?太后与皇上做错了,儿也能说他们。”

四娘语塞,只能说:“要小心。”

“四姐,你就不用担心了,连京城的百姓都在说,朗儿因祸得福,陛下对他更宠爱。”

郑朗不同意,不宠爱,只要李宸妃不是含冤而死,以小皇帝的肚量,也未必放在心上,宠爱了,自己反而更要注意避讳,未必是好事。不过弄了这一着,替老太太讨了一个公道,又替自己扫除了一个障碍,很是值得。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说道:“儿饿了,让儿吃饭吧。”

一听儿子饿了,几个妇人手忙脚乱的张罗饭菜。一会儿饭菜端上来,四儿要为郑朗生孩子了,于是也学着大人,悄悄的挟了菜放在郑朗碗里。然后一张小脸飞起红霞。

几个娘娘眼睛迅速会聚如电,嗯,这里很有问题,不知是喜是忧。吃过饭后,大娘冲江杏儿与四儿招了招手,说道:“你们过来。”

儿子大了,两个小丫头也大了,这一去在外面就是半年多的时间,得问一问,有没有发生什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最牛的学生(二)

大娘没有直接问,而是从房间橱柜里拿出一个朱红漆奁,在里面拿出两件首饰,说道:“杏儿,四儿,你们收着。”

“大娘娘,我们真的不能要。”

“你俩又犯傻了,是我郑家的人,出门寒酸不是丢你们的人,是丢我们郑家的脸。”

“谢过大娘。”两人只好施了一礼,收下来。

郑家这种环境,对教育小孩子很不利,太宽松太慈爱了,可很是暖人。其实包括郑朗在内,本来就很宅的性格,在几个娘娘的影响下,也变得越来越散淡。

大娘娘这才问道:“杏儿,四儿,我问你们,朗儿有没有与你们同房?”

两个小姑娘羞红了脸,杏儿低声说:“还没有,郑郎还小。”

“小也不小了,就是崔家的小娘子还没有嫁过来。”说到这里,大娘叹了一口气,自己渐渐老了,很想抱一抱孙子。每每看到人家抱着孙子在村子里转悠,眼就热。

话音没有了,外面传来齐声肥喏:“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六娘七娘,我们来拜访啦。”

几个好哥子来了。

郑朗迎了出去,正在与其他几个娘娘说京城的见闻,没有到后院。

迎了出来,却被魏三少一把抱将起来,这个魏三大少爷越长越厉害,身高足有一米八几,整高了郑朗半个头,长得膀大腰圆,郑朗让他抱得都快喘不过气,说道:“武三哥子,放我下来。”

奶奶的,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太热情了。

将郑朗放了下来,武三郎大声说道:“朗哥子,哥服了你,从此你就是大哥。”

大娘正准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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