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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寒澈梅莲香by阿蔷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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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知是报信的偏差还是漆雕莫朗在信中的言辞不当,总之到了第二天中午,位于龙康皇城繁华大街内的漆雕府,就迎来了一个身着青色衣服的俊秀男人。
“请问。。。。。”门侍看着这个一脸温和微笑的男人,问道。
“在下水无涯,是应四少爷的邀请而来,请通传。”男人斯文礼貌的一拱手。
“哦,您就是水神医,请稍等,我立刻去通传古管家。”看样子门侍是早得到了吩咐,一听名字就知道此人的来历了。
不出片刻,一身白衣的漆雕莫文带着管家古尼和几个仆人迎了出来。
“水先生,有失远迎,四弟在信中说你会晚几天到,没想到你这个快就到了。”
“是那个病患的身体恢复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因此就提前了行程。”水无涯向着那个无论各方面的恢复能力都超人一等的男子,忍不住笑了笑,却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惊呼的吸气声。
“古叔?怎么了?”莫文看着身旁古尼的不对劲,问道。
“你。。。。。。”古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温和微笑的脸孔,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水无涯奇怪他的反应,拉拉袖子扯扯衣襟的看自己是不是哪里着装不得当。
“不。。。。。。没。。。。没什么。”
古尼收起情绪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看着水无涯也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随着漆雕莫文走进了府内,心中却疑惑重重。突然想到他们要去的方向,慌忙的跟了上去。是与否现在都还没有确定,可是如果被那人看到。。。。。。
§ § § § §
应无梅端着药茶走进来就看到眼前这样的情景,冷冷地站在那里,心底无数次的反问自己为什么还可以留在这里而不去书斋里躲清静。
“姐夫,你就多吃一点吧。这是我从南方带来的小点和一些食材准备的饭菜,你身体不好,应该多吃点的。”秦苓坐在床边夹了一口菜送到漆雕冥嘴边,将他冷冷的对待视为无物,娇嗔的语气和十足十的缠功让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皱眉。
“不了,我还不想吃。”漆雕冥不冷不热的拒绝。
“小姨母,这些事还是让我们晚辈来做吧。”一身红装的漆雕雨有意化解尴尬,却有人不领情。
“不用了,你们小孩子毛毛躁躁的怎么行。”秦苓错开漆雕雨伸过来的手,瞪了她一眼怪她多管闲事。
“小姨母,我看父亲既然不想吃,不如就让他吃了药先休息一会儿。”漆雕莫桤将无辜遭难的妹妹挡在身后,客套的笑着对秦苓说。
说真心话,她们兄妹几个从小就对这个小姨母的印象不好,不仅对他们几个冷言冷语,对大哥就更是极言吝啬的刁难不断,每次来到这就就好像一幅女主人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母亲的感觉而将她对父亲的那点想法表现得十分明显。要不是看在她和母亲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份上,他们几个怎能忍耐到现在。
“那也好。”秦苓看着漆雕冥半闭这样的样子,只能退一步。
“应先生,药茶。”她伸出手向一旁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应无梅道。
应无梅皱着眉,被请求留下来,待在自己最厌恶的漆雕府已经让他十分的不愿,如今竟然被人当作佣人一样,他怎么可能容忍。
手一歪,一碗好好的药茶就不偏不倚的撒在了伸过来拿碗的秦苓手上。
“啊!!”秦苓一声惊呼的跳起来,捂着手不敢置信地瞪着应无梅。
“抱歉,我不小心,但看来这药茶今天是不能喝了。”应无梅状似可惜的耸耸肩。
“你。。。。。。”秦苓正要发作,漆雕冥的声音适时插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姨母去将烫伤治疗一下。”他冲着几个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地愣住的子女说道,并用眼神暗示他们将秦苓带走。
“哦。。。。。。”漆雕莫桤最早反映过来,“小姨母,您的手烫的不轻,如果不赶紧处理会留下伤疤的。”他好意地‘提醒’,果见秦苓变了脸色,只是匆匆瞪着应无梅留下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就跟着莫桤离开了。
看着秦苓最后留下的警告眼神,应无梅冷冷地嘲讽一笑,随即听到身后传来的小小的伴着轻咳的笑声。
转过身,果不其然见到漆雕冥笑的颤动的肩,就连一旁的漆雕雨也用袖掩着唇轻笑着。
“很好笑?”应无梅挑挑眉。
“不。。。。。。”漆雕冥收起笑,“不过这倒是我第一次看到秦苓这样的狼狈。”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的应无梅却觉得好像听到了一种名为幸灾乐祸的情绪。
管他的,应无梅想,他可不愿去掺和这些事,他更惦记的是书斋里的那些珍贵书籍。
“当家主,若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应无梅一拱手转身预备离开,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来,背对着人的身子顿了片刻,即传来他冷冷的声音:“那药茶等下我会煮好交给仆人的。”
“谢谢。”漆雕冥敛眼凝视着他的背影,深幽的视线似在探寻着未知的秘密。
而正当此时,大门被再次推开,莫文带着水无涯走了进来。
“父亲,这位就是四弟请来的江湖名医,水无涯。”莫文向父亲介绍道。
“嗯。”
漆雕冥将视线从应无梅身上调开看向那一身青衣的人,一瞬间,他以为时空倒转,或是自己又回到从前,否则,他眼前为什么会出现了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边温宁微笑的男子。
同时,屋内的另一个人也同样看到了水无涯。
“落。。。。。落梅(灵。。。。。。灵落梅?)?”
水无涯看着面对自己而震惊不已的那两人,再次扯了扯衣服,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出了问题。。。。。。
13
将食、中、无名三指轻搭右手脉动处,水无涯想让自己如往常一样凝神静气,却始终无法忽视眼前男人炙热的眼神。
“你。。。。。。是落梅?”刚进屋的那一刻就被这个男人拉入怀中仔细凝视打量,一种恍若遗失多年的至宝失而复得的激烈眼神深深地触动了他。
是他和他思念的某人张的相似吗?水无涯回忆自己以往在铜镜中看到的容颜,那真的是一张绝色的容颜,清丽脱俗,绝世无双,即使是自己,在看了他将近十年以后,依然会忍不住深深心动。
十年?没错,只是十年,自从十年前自己失去记忆被师傅见到收留以后,这张脸就跟着他了整整十年,他是吗?那个他被误认为的名为落梅的人?他不知道。。。。。。
“当家主,你只是因为连年饮酒却又在不注意饮食,而且还在外出时多次遭遇风寒却并没有完全治愈,多次的病根遗留,造成了您现在的宿咳,其实也就是肺炎。以后你需要多多注意身体的调养和饮食习惯的良好改正,治愈这病,只要按照我的药方和医嘱去做,治愈应该不难。”水无涯细语叮咛,最后习惯性地微微一笑,同时看到漆雕冥一瞬间哀伤地神情。
水无涯站起身,却感觉一股力量拉着自己的衣袖,低头,他不尽无奈一笑,“我只是想去桌边写下这段治疗期的药方。”
“你不会离开了吧?”落梅,你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
“至少在当家主身体康复以前,作为医生的我是不会离开的。”水无涯露出一个笑容,并拍拍他拉住自己的手让他安心。
漆雕冥看着他良久,最终放开手,可眼睛依然不离开他的随着他的移动而转移。他看着他走到桌边执笔,看着他略有沉思的微微歪头思考,习惯性的咬着笔头。这些,都是落梅的习惯,那样的相似,眼前的这个人,几乎就是落梅活生生的在此出现在他眼前,可是。。。。。。
漆雕冥收回视线,敛眼沉思。可不知为什么,似乎有着一种奇怪的波动在阻止着他的想法,让他始终无法将水无涯和落梅的身影完全的重叠,他抓不住那种感觉,却潜意识中觉得它无比的重要,那一瞬间乍显又消失的感觉。。。。。。
“请按照这个药方抓药,七天后我会根据病情的发展再更换新的方子。”水无涯写好药方,将它交给同样用吃惊表情看着自己的古尼。
“呃。。。。。。是。”古尼收起情绪,点头转身离开了。
待人离去,水无涯转回身看着屋内应无梅,“我现在要为当家主施针,您可以先离开吗?”
水无涯笑地温雅的下着逐客令,只是一个笑容就可以让最严厉的话也同样使人如沐春风,这就是灵落梅独特的魅力。漆雕冥看着一贯冷眉肃目的应无梅在面对水无涯的笑容时也同样无法再板起面容,心中的疑惑更深。
“那我先出去了。”应无梅颔首而后转身,却意外看到门外一脸惊恐表情的秦苓。
“他。。。。。。没。。。。没死。。。。”从他身边走过时,应无梅听到这句近乎无声地喃喃从她被吓地颤抖的唇中抖出。
应无梅没去理睬她的惊吓和失常,因为同样的问题也一样困扰着他,为什么。。。。。。灵落梅会没死?那个早已经死了,断了气,再也不可能活过来的灵落梅,为什么没死????
§ § § § §
“当家主盯了我很久,是因为我很象您心中想的那个人吗?”水无涯将最后一根金针拔出,抬头向着从施针开始目光就始终追随着自己的漆雕冥温柔地笑开。
漆雕冥点点头,双眸依然不曾停止追寻相似面容上可以将两人重叠的蛛丝蚂迹。
“我是吗?”水无涯问道,心中也在迷惑着这个答案。
“我不确定。”漆雕冥如实回答。
“是吗?”水无涯莞尔,“我想也是的,就连我自己也不确定这张跟了我十年的面容是否就是自己的。”
“十年?”漆雕冥目光一暗,深邃之中沉光一闪。
“是,十年前失去记忆被师傅所救,醒来的时候看到这张连自己都会忍不住心动的脸。”他抬左手拢了拢两侧的落发,笑得有些苦涩。
漆雕冥伸手握住他的左手,轻轻抚摸着手腕处的伤疤,目光更加幽深。
“这个是醒来的时候就有了,很奇怪为什么像个手镯一样的伤口,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弄得。”水无涯看着他的动作,以及那样深沉邃远的目光,难以忽略心中闪现的异样波动。
“你是神医,医术精湛,为什么不治愈这伤痕,这对你来说很简单不是吗?”漆雕冥涵义莫名的问道。
“是呀,我也曾这样想过,可师傅说着也许是寻找记忆的源头证据,是我和以前生命唯一的牵连,因此我也就一直没有抹掉这疤痕。”水无涯淡淡一笑。
“是呀,这也许是唯一的牵扯了。”漆雕冥浅浅的勾了勾唇角,松开手。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汤药是不是熬好了。”水无涯站起身扶他躺好,并细心地拢好被子。
“麻烦你了。”漆雕冥背过身,低哑地声音幽幽传来。
“不必谢,这是大夫的职责。”水无涯看到床边桌几上一碗药茶,拿起来闻了闻,他淡淡一笑,将它放入了旁边的草桶中,才转身出门。
§ § § § §
出来后将门关好,水无涯向着从一个丫鬟那里问来的厨房的方向而去,在长廊拐角的地方,一个装扮华丽的妇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他。
“你为什么还会出现?为什么没死?”那妇人一脸阴鸷的神情,目光寒冷的瞪着水无涯。
蹙了蹙眉,水无涯不明所以的打量着她,奇怪他为什么会跟初次见面的自己说这样的话。
“你最好赶快离去,不要以为姐姐死了这个家就会任由胡作非为,我告诉你,小若是不会允许你出现在这个家里的,若不想再象当年一样,就立刻滚出漆雕府。”见他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妇人干脆放下重话。
“抱歉。”水无涯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一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不过我并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而且我只是做为医生来到漆雕府为当家主医治病情的,其他的事情那个我都不敢兴趣。”语毕,他微微颔首,通过那妇人的拦阻继续向厨房走去。
身后,他仍隐约能听到那妇人喃喃着:‘不可能。。。。。。怎么会。。。。。不是他。。。。。’
绕出长廊走在菊苑的花园中,水无涯看着满地黄菊盛放,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谜团中,不知方向。。。。。。
14
随着日子的推移,天气逐渐转冷,眨眼间来到漆雕府竟已半月有余,不知不觉间眼前观看的景色早就从满地金黄的菊花转为枯草丛丛,待发现时却好像并不觉时间流逝。
手指轻轻抚弄琴弦,水无涯不尽一叹。
“为何叹气?”对面而坐的人撩开他被风吹散的前发,经过多日治疗的身体已逐渐好转,看着早已被封吹乱的琴谱,浅笑询问着神游太虚的他。
“没什么。”他回以温和微笑,“你的身体刚刚开始好转,还是不能吸冷风的。”站起身关起窗户,而后为那人倒了杯自制的药茶。
接过杯子浅啜一口,舌尖感触地是苦涩中略带的甘甜,足见制茶人体贴的用心,“似乎不够苦。”漆雕冥想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够苦?”水无涯不尽莞尔,“难道你还喜欢苦药不成吗?”他好笑地敛眉,治疗了这么多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喜欢苦味汤药的病人。
“或许苦涩的感觉反而能让人感到药效的挥发。”漆雕冥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句话,却想不起曾几何时在哪里听过。
水无涯淡然一笑,“这句话倒有趣,听起来。。。。。。”
“父亲。”
门外传来叩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什么事?”
“父亲。”门被推开,二子莫桤走了进来,“是药材的生意出了点事情,皇城总店的阙老板要见您,我让他在大厅等着了。”
“出了什么事?”漆雕冥凝眉一挑。
“是。。。。。是的。”莫桤有些犹豫地顿了顿。
水无涯敛眼轻而一哂,拿起桌上的茶壶,“我看药茶剩的也不多了,我在去煮一些好了。”向外走去,在经过莫桤身边时礼貌地颔首,同时也没有遗漏对方眼底深藏的疑惑和探寻。
这样的眼神,在这半月之余,他已经看到了无数次,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好奇着他的身份,好奇着为什么他对得到当家主过分的‘礼遇’。
再次轻轻叹息,他转身从外面将门关上,向着厨房的方向而去。
听到屋外脚步声远去,漆雕冥开口问道:“到底怎么了?”
“是这次进的货出了岔子,据阙老板说,好像有人在背后暗地操作,我们这次进货的渠道正好中了别人的圈套,这批药材的来路不正。”
“哦?”漆雕冥敛眼沉思,左手三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我们去看看。”他站起身向外走,莫桤没错过父亲最后的动作,轻轻叹息。
这么多年了,那双梅玉佩父亲依然从不离身,公事也好,私事也罢,都紧握在手中,甚至于母亲的丧礼,也依然。
那个男人,这么多年来,用独特的方式,依然还陪伴在父亲的身边。。。。。。
§ § § § §
“所以。。。。。。这次的事情都。。。。。。都是我的错,请当家主。。。。。。处罚我。。。。。。我的失职。。。。。。”阙老板看着坐在主位声色不动的漆雕冥,额头禁不住冷汗直冒,一边哆哆嗦嗦地说话,一边不停的擦着冷汗。
“我们的药材一向都是和北方白山附近的大型药材城镇专门进的,这是漆雕府多年来规定的唯一进货渠道,为什么这次你不经允许,擅自更改?”漆雕冥沉目深凝地盯着阙老板,低沉的声音在宽敞的会客大厅内冷冷流动。
“其。。。。。其实。。。。。。这不。。。。。。不是。。。。。”阙老板犹犹豫豫半天不敢讲,只怕说出来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这些年,家里的生意都是大少爷在管理,因此似乎很多人都忘记了在当家主执掌的那段日子里所有的恐慌和不安,特别是大约二十多年前的几个月,也就是当家主刚刚成亲不久的那段时间,每个月一次的会账之日所有的管事几乎都是人人自危,胆战心惊的小心着每一句话。后来家里的生意渐渐交给大少爷管理,大家的日子才逐渐好过去来,可没想到,今天,自己又再次要面对这些。
“为什么不说?”阴沉倨傲地目光冷冷射出,足可将人一瞬间冻死当场。
“是。。。。是的。。。。”阙老板似乎很下了决定,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向营安镇进药材了。因为这些年,白山镇仗着是我们多年的客源,对于药材的质量和价格都多方苛责刁难,有的时候不是很好的人参都会卖给我们上品的价格,碍于多年来的老交情我们都一直不曾多言,可是我们这里很多的主顾都已经对这些事抱怨颇深。
大概是五个月前,我在前往白山镇的途中在营安镇夜宿,结识了这次提供给我们货源的仇老板。当时是因为他遇到了麻烦,我们才出手帮了忙,他当时送了一些上好的人参作为谢礼,也并没有说什么。后来几次进货都会在营安镇遇到仇老板,几来几往觉得这个人还不错。
后来也才知道他是在营安镇经营药材行当的,而且在当地好评甚深,都说他的药材质量好价格合理,而当时又正好遇到白山镇要求增加斤价的无理要求,我就想着向仇老板进一点试试。后来咱们的主顾对他的药材都非常满意,我看这人做生意也公道和气,就决定一些白山镇高价的药材就干脆向他进。这几个月来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万万没想到,这次会发生这么大的纰漏。”
阙老板说到这里有些汗颜,看样子对方是早有预谋的要陷害漆雕府,是他识人不准,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批药材实际上是朝廷援助小邹国的御药。”漆雕冥敛眉深蹙,沉声问道。
“三。。。。。。三天前,是古管家来店里巡视,看到了那批药材中暗藏的松茸,这我才知道的。”阙老板想起这个总会悔恨万分,如果当初接货的时候检查的再仔细一点,也就不会这样了。
松茸是外邦一种很重要也很珍贵的药材,不经对恢复身体有益,而且还是很好的食材,这是朝廷每年接受外邦朝贺是积攒的贡品,民间除非是大富大贵,或者是王公贵族家中才会御赐一点,如果不是这次小邹国遇到了百年罕见的大风雪,皇上也不会送出如此珍贵的东西。而这么珍贵重要的东西,此刻却正放在漆雕家的药材行里,这都是他的疏忽和轻率造成的。
因为大小姐的身份漆雕家已经在朝中备受排挤,很多王公贵族都眼红漆雕家的稳固势力,而如果这次的事情外漏了,那些伺机而动者一定不会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你先回去吧。”漆雕冥并未多言,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呃。。。。。。”阙老板抬起头错愕地看着漆雕冥,就这么。。。。。。可以走了。。。。。。
他以为,这次自己一定是被重罚的。因此很多年前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情况,因为管事的疏忽而造成的严重损失,当时还是大少爷的当家主当场就用腰间的软剑砍下了那人的右手。那个鲜血淋淋的场面,在场的其他管事都吓得不能动弹,从那以后在面对当家主就更是惊恐惶惶的。
可这次。。。。。。竟然就只是这样???
“怎么?难道你还要留下什么才走吗?”漆雕冥眯起眼,那一身冷凝之气散发危险讯号。
“不。。。。不是,属下告退。”慌慌地恭敬行了个礼,阙老板直到走出门还是不敢相信他的好运气。
§ § § § §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呢?太不敢相信了。。。。。。”老实憨厚的阙老板顺着大厅的大道向大门的方向走着,同时还低着头口中反复念叨着自己的不敢相信,略显肥胖的身体再加上摇头晃脑袋,出奇的可爱。
水无涯莞尔一笑,看着他人毫无自觉地冲着自己就走了过来。
“啊!抱歉抱歉。”知道看到脚前一寸之处的另一双脚,阙老板才发觉前方有人,赶紧抬头施礼道歉。
“没关系。”水无涯笑着摇头表示无所谓,同时听到对方一声惊呼。
“落。。。。。。落梅,你。。。。。。你没死呀?”
水无涯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高兴地恍若他乡遇故知的表情,满目的迷茫。
“我刚才还在猜当家主这次怎么这么好脾气,原来是落梅回来,我就说嘛。你怎么没死呢?当年听说你过世的消息大家都很难过,那次如果不是你求情我们这些老东西也不会活到现在,怎么样?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活得还好吗?”阙老板笑的满脸的皱纹都开了菊花,眼中满是深深的喜悦和慈爱。
“落梅?”这是水无涯在进入漆雕府以后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怎么了?你不认识你阙大叔了?你忘了,当初你做当家主的辅佐的时候,咱们经常在菊苑遇到的呀,那次你救了差点被当家主处罚的我们,我们几个老东西还请你喝过酒,怎么?这些年过去,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没有老糊涂,你年轻轻的到糊涂了吗?”阙老板爽朗的拍着水无涯的肩膀,刚才一场惊吓后的宽心和遇到多年知交的愉悦让他心情无比的好。
“抱歉。”水无涯没有忽略这个老人的感动和喜悦,可是。。。。。。“在下是应四少爷之请来到漆雕府为当家主医病的水无涯,是个大夫,并不是你口中的落梅。”水无涯歉然一笑。
“不。。。。。。不是。。。。。”阙老板一下子愣住了,愕然地看着眼前的面容。虽然老了,可他是怎么也不会记错落梅这张举世无双的容貌的,难道说,世上真的可以有两个人相似到这种程度?
“是的,在下水无涯。”他颔首一礼。
“抱。。。。。。抱歉,我。。。。。。可能是认错了。”阙老板半信半疑地皱着眉头,但看着对方笑地一脸坦诚,似乎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没关系,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水无涯一拱手,转身而去,留下身后阙老板遭受着今天第二个不敢置信的震惊。。。。。。
§ § § § §
“父亲,阙老板是药材行的老人了,而且他也是为了家里的生意好才会作出了那样的决定,对方有心陷害,阙老板为人也忠厚,要防范估计很难,就请父亲不要处罚阙老板了。”跟在漆雕冥身后走出大厅侧门,莫桤为阙老板求情。
“我刚才不是已经让他走了吗?”漆雕冥淡淡地睨了二儿子一眼。
莫桤敛眼不语,他相信父亲应该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因为懒散的个性从不打理家中生意,但是从家中的一些老人口中,他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情。这些年在他们子女眼前的父亲,不过是个躯壳罢了,当年那个深沉冷傲、阴凝狠戾的男人早就随着那个死去的男人一起被埋葬了。
“你下去吧,我知道怎么处理。”
“是,孩儿相信父亲会酌情处理的。”莫桤颔首施礼,转身离开。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漆雕冥不觉摇头轻叹。
最后留下这么句话,无疑就是一道禁锢,让他不好再去处罚阙老板。从小就懒散爱玩的莫桤,如今也都已长大成|人,慵懒洒脱成了外表的掩饰,不动声色之中,一样也可以将人困于自己的掌心之中。即使这个人,使是他也亦然,不着痕迹地用言辞去套住他,让自己只能选择他希望的那个决定。
这些孩子,都已经长大了,在自己浑浑噩噩的岁月里,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都成长的很好,回首看去,作为父亲的自己。。。。。。对他们确实付出的太少了!!!
‘落梅。。。。。。’漆雕冥低头看着手中的双梅玉佩,翻过反面淡淡的刻着两行字:‘魂梦相牵何所似,他生未卜此生休!’
面沉如水,目光幽深,他喃喃轻吟词句,“落梅,这一生,终还是你牵引了我!!!”
§ § § § §
走入菊苑内,漆雕冥离开石砌道向着花丛深处而去。
“当家主。”凋零的菊花丛边,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现,跪在漆雕冥面前。
“你去查一下这次药材被劫到底是谁做的。”漆雕冥将袖中一张纸交给黑衣人。
“是。”黑衣男子接过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揣入怀中。
“另外,我上次让你查地事情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除了知道水无涯是六年前突然出现在江湖上的名医以外,其他的都还一无所知。”黑衣人惭愧地垂首,作为漆雕家族的暗部头领,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办不好。
漆雕冥眼中沉光一闪,随即挥挥手,“算了,查不到就算了。”
“是。”
“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身形一动,瞬间消失无踪,足见武功卓越。
“查不到。。。。。。吗???”深邃地目光凝视远处天空,沧桑的却依旧俊逸不凡的面容尽是无法看透地沉漠。
§ § § § §
回到卧房的途中会经过书斋,看着半开的门漆雕冥想了半天才恍然想起一个似乎被自己忘在脑后的人。在水无涯到来以后就消失无踪的应无梅。他原本以后以他的个性他一定会在看到水无涯到来的第二天就立刻迫不及待的离开漆雕府,没想到,他竟然还在。
走过去推开半掩的门,一眼就看到整个人都几乎陷在书海中的应无梅,仍旧是那身灰色的衣服,淡素的颜色映衬着那张平凡的面容,但眉角眼底却散发着知性的光芒。
“应长老。”漆雕冥试着唤了声,房中昏暗地光线让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是看到了应无梅在听到自己声音的同时身体僵了一下。
“有事吗?”依旧冷冷声音,应无梅转身面对着门口的漆雕冥。
“没有,只是没想到应长老竟然还留在府中,我这半月来一直以为应长老已经离开了,因此才会有些怠。。。。。。”
“当家主很希望我离开?”应无梅冰冷的话打断了漆雕冥,“那么很抱歉了,我因为这些书不容易遇到,想着能都可以看完再离开。不过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相信不用几日就会离开的。”
“应长老说话一定要这么多刺吗?”无缘故地被呛了一下,漆雕冥肃起冰冷表情,心中气恼。
他知道他仇视的原因,因此不计较他的冷漠,但也并不代表他会无视他刁难苛责的言辞和放肆无礼的态度。
“当家主好大的火气。”应无梅无视他的怒气,冷冷一哂,“怎么?难道灵落梅没有服侍的您高兴吗?”
漆雕冥目光晦暗深邃,不发一眼的应视应无梅嘲讽的目光。
“你怎知他就是落梅?”片刻,他如此问道。
应无梅愕然呆住,似乎一时间没有听懂他的话。
“你怎么确定水无涯就是落梅?”他又重复了一遍。
“难道不是吗?那张脸。。。。。”应无梅反问。
“是吗?”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笔直的凝视着应无梅,深含意味的吐出这两个字。
“当家主若没什么就请吧,我要看书了。”一瞬间失措地撇开脸逃开那灼灼的目光,应无梅握紧手中的《别蓝杂记》。
皱起眉,漆雕冥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被人从自己的书斋请出去。
眼前的人,似乎已经自行忽略了他的存在,捧起手中的书认真地翻看。这么多年,除了落梅,他还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对于书籍表现出这么强烈的痴迷。难道这真地是灵族人的特性,或者,下次往灵山送遣物品的时候,再多加几箱子书会更好?
忍不住一哂的摇头叹息着转身,却在看到眼前人某个无意识的动作时如被雷击中被定身当场。
漆雕冥震惊地盯着眼前完全不知他还在的男人,看着他将食指轻轻举起,放在唇边用舌头一舔,然后再放开书的下一页,接着读起来。
“落。。。。。梅。。。。。”沙哑到几乎无声,激动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躁动。
那二十年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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