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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多女少之烈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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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解的同时又觉得万分头疼。

当然,两人如今最想做的就是把罪魁祸首碎尸万段,所以,等出了大牢之后,两人直接去了皇宫。

皇宫内,康兆业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气得浑身发抖,因为事情出现的太过突然,康梓奕没有意外地在两人的书房里搜到了证据,看了第一页,康兆业就觉得心惊,耐着性子忍着怒火将账本看完,他觉得他的良好修养在这个时候是完全不管用的,别说平日里的笑了,此时他都快被气得吐血了。

“所以,你们就为了这区区的几百万两银子,将那么多的人命弃之不顾?”康兆业已经不想再问你们知不知罪的话了,好吧,他是皇帝,良心,人性基本都没有了,即便是国库的银子不富裕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从那些残疾的士兵身上抠银子,一是因为这么做会动摇大康的根本,二是他身为仁君根本就不能这么做。

康兆业就不相信,下面两个从一品大员想不到这一点。

徐清成已经吓得不能说话了,如今证据确凿,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很清楚,如今他只是心里后悔啊,当初怎么就会觉得朱士元的主意不错。

“皇上,那些士兵本来就成了废物,活着也只是浪费粮食,微臣也是为了替皇上分忧,才会这么做的啊。”朱士元一脸忠臣的模样大叫道,“再说,那些人活着也是痛苦,微臣这么做也是为了成全他们啊,即使把银两给了他们又能如何?他们也娶不到妻子,没有后代,这样的人对我大康还有何用?”

看着康改陈词一脸正义的朱士元,“好,好,好,所以,你就将那些银子放入自己的口袋,朱士元,你真是好样的。”康兆业连续说了三个好,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至少这些银子在微臣的手里,比在那些废物手里有用得多,微臣可以那这些银子做更多有利大康的事情。”朱士元接着说道,一脸的我没错的模样,让康兆业都不由得怀疑,这个户部尚书是不是脑子有病。

康梓奕万分同情地看着地上的两人,难不成以为父皇仁君当久了就见不得血了,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如今你们敢让父皇这么不痛快,恐怕你们要用百倍,千倍的痛苦来偿还。

“老四,你给朕好好的查。”康兆业开口说道:“至于这两个畜生,先待下去,让朕好好想想,如何让这两人生不如死。”后面的四个字几乎是从康兆业的嘴里挤出来的。

“是,父皇。”康梓奕这边说着,那边已经有人将两人拖了下去,一个面无血色地求饶,一个情绪激动地叫喊。

“这个朕看过了,朕觉得可行,”康兆业平静了一下心情,对于下面收拾凌乱地面的奴才视而不见,“可这件事情交给谁来做最合适?”

“父皇,儿臣答应过木兰。”康梓奕如何不明白父皇问这话的意思。

“行了,别在朕面前耍那些小心眼,你如今还嫩着呢。”康兆业不耐烦地说道,“这事朕考虑一下,你先去办你的事情吧。”军营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是,父皇。”

在岳小雅呼呼大睡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康兆业已经将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这么说已经证实了?”康兆业看着两人表情更今天第一次见康梓奕时一样,知道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只是今天他生的气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也不想继续问下去,“对于军营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法子?”

“皇叔,我觉得即使是将朱士元和徐清成杀了,也平息不了士兵心里的怒火。”康梓涵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真的想不到法子。”死都不怕的士兵,他们能如何,能杀一个,十个,百个,却不能把所有的都杀掉吧。

再说,即使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若是士兵不能归心,在战场上出现兵变,那对大康才是最致命的。

康兆业看着薛长铭沉默,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对于那些活下来的士兵,朕决定采用岳木兰所说的法子,以最快地速度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小雅,薛长铭惊讶地看着康兆业,见他手里拿着一摞纸,这事跟小雅有什么关系?

康梓涵一看自家皇叔的样子,即使心里不愿意岳木兰与薛长铭太过亲近,却也不得不配合,公事,私事他还是能够分清的,再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是姓康的。

“薛将军恐怕还不知道,最先发现那些士兵的就是岳木兰,今天也是由他带着四哥去了城西那些士兵聚集地。”

“这个岳木兰不错,朕听说这是他花了一个晚上弄出来的。”康兆业笑着说道。

薛长铭听了心疼了,再想着世子描述的场景,小雅有洁癖的,待在那样的地方肯定很难受,现在想想,昨晚小雅对着他们似乎都是在强颜欢笑,他本以为小雅是逛城累了,没想到竟然遇上这样的事情。

“皇上,你的意思是?”事关小雅,薛长铭不得不谨慎。

难得看到薛长铭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放心,朕不会将他怎么样的,”康兆业开口说道:“既然能够在一晚上就想到这么多,”康兆业把手里的一摞子分成两部分,让奴才递给康梓涵和薛长铭。

熟悉的自己,让薛长铭不相信都不行,“那么,朕想着,军营的事情或许他能有办法,薛长铭,你也清楚,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皇上都这么说了,薛长铭就明白他已经决定了,想着还没入朝就锋芒毕露,再加上牵扯到两个比自己官还大一级的尚书,薛长铭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不过,随即又想到小雅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觉得要在五年内做到二品官,一直躲着总是不行,小雅说得没错,他应该相信她,既然小雅能够去找四皇子,就说明她已经将后面会发生的事情考虑在一起了。

“臣没有意见。”薛长铭开口说道,他清楚自己影响不到皇上的决定,可皇上却再等着自己的表态。

“呵呵,”康兆业笑出声,果然薛家的男人都是忠心的,“薛长铭,你放心,朕只是秘密传召,即使岳木兰没有办法的,朕也不会将他如何的。”

“多谢皇上。”一听康兆业这么说,薛长铭松了一口气,看来小雅的打算,皇上也清楚得很,而且并不反感。

岳府内,“岳公子呢?”岳筱辰问着下人。

“在房里休息,”回答他的是岳筱辰新买的下人,取名岳春风,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少爷,奴才看着公子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午饭也没有出来吃。”

“我知道了。”岳筱辰皱眉,向岳小雅的院子而去,走进房间,看着沉睡的岳小雅满脸疲惫,脸色却是很不好,没有打扰,安静地退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

岳筱辰问得是薛祥,“奴才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去请大夫来看看,”岳筱辰有些不满地说道:“对了,薛吉呢?”

“公子不让奴才请大夫,”薛祥觉得自己很是无辜,“薛吉也在休息。”他觉得薛吉和夫人之间有什么秘密瞒着他,甚至可能少爷都不知道,只是,薛祥在犹豫,要不要等到晚上少爷回来的时候,将这件私情告诉少爷,虽然他不认为薛吉会做对不起少爷的事情。

这样的回答让岳筱辰心里很是郁闷,真想直接将府里薛姓的都赶走,吩咐下人不让姓薛的进门,“少爷,”岳筱辰想着怎么着也要训斥一番,不过,还没开口,岳春风急匆匆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

“这是?”岳筱辰有些傻眼,怎么自己的府里陌生人进来这奴才坑都不吭一声。

“岳少爷,”那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是尖利,行为动作与普通男人很是不一样,白面无须,看着岳筱辰的眼里没有多少恭敬,当然,也没有其他人的轻视,倒也不显得失礼。

“这是?”岳筱辰觉得自己好像就只会说这两个字,看着那中年男子上前,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金牌,看着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字,舌头有些打结,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中年男人到也没有纠缠与岳筱辰的反应,“请岳木兰岳公子跟奴才走一趟吧!”

“你请坐,”岳筱辰反应过来眼前这人的身份,立刻站起身来,招呼这应该是公公,而且在皇宫地位不低的公公坐下,“愣着做什么,还不上茶。”

“免了,岳少爷,快去将岳公子请出来吧,别让皇上等急了。”那公公开口说道。

“公公,你稍等,木兰现在正在休息,我去叫醒他。”即使心疼自家妹妹,岳筱辰也明白皇命难为,再说,小雅以后要混朝堂的,若是得罪了皇上,那就什么也甭想了。

岳小雅看似睡得很沉,实际上睡得一点也不舒服,梦境里自己被爷爷带着去看国庆阅兵仪式,本来整整齐齐,赏心悦目的各种兵方队走过,眨眼睛,就变成了缺胳膊断腿的,爷爷很生气,不停地斥责自己,看着自己的眼里好像还充满了失望。

她想解释,可张不开嘴,急得不行,然而,更让她恐惧的是,爷爷,爸爸,叔叔伯伯还有堂兄们好似都到了战场,一个个被炸得面目全非,想吼吼不出来,临死前依旧用失望地眼神看着她。

她哭得不行,却流不出眼泪,场景一下子就转换到他们一家子居住的大院子里,灵堂上摆着一幅幅黑白画像,全都是她熟悉的人,奶奶,妈妈,婶子嫂子们一个个哭得双眼通红,她也只能难过地看着,眨眼间便到了晚上,她睁大眼睛看着家里的女人们一个个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害怕得直叫唤。

“啊!”于是,岳筱辰刚走进房间,就听见这么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屋外的三人心肝都跟着抖了起来,那公公更是将茶杯都打碎了。

“木兰,”岳筱辰快步上前,“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岳小雅摇头,只是那个梦依旧让她心悸不已,她知道是因为这两天看到的那些人的原因,“没事,哥哥,给我一杯水。”嘴里干得很厉害,岳小雅说话都沙哑得很。

“没事就好,”岳筱辰看着岳小雅将水喝下去,见她表情平静下来,才想到外面的人,“木兰,外面有一位公公,说皇上招你入宫。”

“恩,”岳小雅点头,她清楚皇上肯定是因为那些士兵的事情,若是在这之前她一心想要回避的话,那么,此时,她放觉得自己做完做的那些还远远不够,这么想着,去见皇上也好。

那公公倒是对岳小雅很恭敬,只是一路上都在揣测,这榜眼郎到底是做什么梦?竟然会叫得那么凄厉,听得人毛骨悚然。

见皇上的礼仪岳小雅还是懂的,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康兆业笑眯眯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脸色确实不好,“起来吧,”康兆业开口说道:“赐座。”

“谢皇上。”岳小雅说完,在薛长铭的旁边坐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而薛长铭对面的康梓涵,高傲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朕让你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康兆业今天也很累,所以没有多余的心思拐弯抹角,“朕看了你所说的那些方法,也采纳了,已经让人去准备,估计很快就能将那些士兵都安顿下来。”

“皇上英明。”岳小雅松了一口气,他上面的那些提议,不仅仅包括由朝廷免费为那些双腿有残疾的人制作轮椅,拐杖,还必须让他们直到死之前衣食无忧,能吃得饱,穿得暖,住得干净,还要对那些因为这次事件而死去的士兵家人给予补偿,就这些肯定要花费国库不少银子的。

更不用说,对于故意或者恶意侮辱这些士兵的,必须给予一定程度上的惩罚,有情节轻重来判断惩处轻重。

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岳小雅名下感觉到,她上面是能够解决这些士兵的生活问题,将他们从猪狗不如的生活中解脱出来,然而,这并不能杜绝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那两个尚书是该死,可大康这些人对待残疾人包括毁容的人,在态度是实在是恶劣的令人发指。

再说,只要战争再次发生,一定还会有许多这样的士兵出现,谁又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就算有康兆业保证,可是,面对整个社会的冷暴力,他们已经身体有缺,还要自尊受辱,精神被折磨,这同样是残忍的,这也不是他们该得到的。

“朕就直接说吧,”康兆业看着笑得淡然的岳木兰,完全没有惶恐和拘束,依旧如他最初所见的那么从容,不愧是梓涵看重的对手,真是不错,“因为这次科举,驻守康城附近的十万士兵知道了你所见到的那些,在二十天前开始不参加操练,发展到如今,已经有很多人宁死也不远当兵。”

活该,岳小雅一听康兆业这话,心里如此幸灾乐祸地想着,眼角看着薛长铭,难怪他最近都忙得很,原来是在忙这个事情。

“朕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意见?”康兆业开口问道。

岳小雅沉思,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既然皇上都提出来了,他也不会侥幸,只是,“这要看皇上有多大的诚意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岳小雅笑着说道。

“这么说你还真有法子?”康兆业看着岳小雅,心里也有些吃惊,这岳木兰的脑袋未免也太好使了,“你先说说,若行得通,朕自然会考虑的。”

岳小雅点头,“皇上,若是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就要从征兵制度上改革,皇上可能不能体会,可我想薛将军是深受其害之人,堂堂一国大将军,父亲战死,自己为了救人而毁容,回到康城,面对的是什么,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异样却毫不掩饰的嫌弃目光。”

“不能说大康的臣民愚昧无知,只是,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无法体会那种彻骨的心寒,所以,他们能够肆无忌惮地乱说,反正是别人的事情,”岳小雅看着康兆业的眼里有着隐晦的嘲讽。

康兆业自然明白岳小雅的意思,似乎当时坐在龙椅上的他也在很开心的看热闹。

岳小雅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消失,语气变得冰冷起来,“所以,只有让他们尝到切肤之痛,才能让他们明白,其实那些他们一直鄙视,厌恶的士兵才是最可爱,最伟大的人。”

果然胆子很大,康梓涵心里这么想着,岳木兰,在皇上面前,竟然敢对皇上含沙射影,“所以呢?你不会想皇叔把大康所有人都弄残废吧。”康梓涵习惯性地与岳木兰唱反调,“这样,皇叔要付出的诚意未免也太大了吧?”

“世子,我还没有那么变态。”岳小雅也没有好脸色,“从即日起,实行征兵制,凡是年满十八岁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必须进入军营,进行为期三年严格的军事训练,当然,能在十八岁前取得科举功名的学子可以免除兵役,其他的人,士农工商谁也不能免除。”

“包括朝中大臣的儿子?”康兆业算是明白岳木兰所说的切肤之痛了,关于薛长铭的事情,他身为皇上,确实有些不地道,若是自己儿子上战场,受了薛长铭那样的伤,他肯定笑不出的。

“特别是朝中的大臣,他们身为大康的官员,更应该以身作则。”岳木兰强调这一点,他就不信,以后大康每家都有要当兵的后人,他们还能那么肆无忌惮地乱说。

“只是,都去当兵了,大康这么多人吃什么,穿什么?”康梓涵开口问道。

“三年而已,三年过后,有军事才能,想留下继续当兵的依旧可以继续,不想的也可以回到家乡,继续做当兵之前想做的事情,”岳小雅笑着说道:“至于战事,只要朝廷需要,召集起来当过兵的总比临时选出来没有经验的要有战斗力。”

“这种强制征兵制度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从民间选取有才能的武将,而不是那些,只要父亲在朝廷有点地位的,就可以跟着大将军出征,捞个小将当当,回来之后就是上过战场有个军功的人,殊不知,那样的人只能是拖别人的后退,一不小心还要损失朝廷的大将,甚至导致战争的失败。”

好吧,岳小雅对于姜月凌跟着去打仗导致她男人手上心里还是有些怨言的,再说,在战场上,拼的就是性命,又不是过家家酒,岂能儿戏。

岳小雅这话让康兆业心里不自在的同时,又觉得冷汗长流,可不就是岳木兰所说的那样吗?只是,“这事恐怕不好通过?”岳小雅一开头,康兆业身为皇帝,就能够明白,这个方法自然能够解决现在的军营里的事情。

“皇上,只要皇子以身作则,我想那些大臣的儿子在精贵也没有皇子精贵的。”岳木兰再一次爆出一个炸弹,他可记得,康梓奕过了年就到十八岁,还有康梓涵,也是明年吧。

康兆业笑着的脸都能够感觉到上面的肉在跳动,这岳木兰还真敢说,“皇上,征战沙场,开拓疆土是每个男人的梦想,皇上若是觉得为难,何不问问几位皇子?其实,这看似人人平等的征兵制度也是不平等的,试想,普通百姓有几个会专门请武林高传授功夫,就像是康王世子这样的伸手,我想,在战场上生存的几率比起普通人那是高太多了。”

“皇叔,我同意。”康梓涵也想到这个征兵制度的好处。

“不仅仅是这些,关于军功大笑和奖励制度都要透明化,受伤,身残要给以相当程度丰厚补偿,务必让当兵的人无后顾之忧,让他们即使是死在了战场上也不会担心他们的妻儿父母没人照顾。”岳小雅笑着说道。

“就像是科举考试那般,在军中表现出色的,也可以向文官那样,逐级往上升,最高同样是正一品,这也是除了科举之外另一个入士的途径。”岳小雅仔细想着疏漏之处,“要树立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观念,更要让整个大康的人都意识到,当兵是光荣的,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为保家卫国牺牲是伟大的。”

说到这里,岳小雅无不怀念前世那已经成为系统的思想文化,如今表达起来,方才觉得自己了解得似乎还不透彻。

岳小雅的话说得薛长铭热血沸腾,一双眼睛发光发亮,“当然,光有精神上的鼓励是不够的,军饷什么的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康兆业和康梓涵听着也有些激动,不过,到底身为皇上的康兆业冷静一些,“岳木兰,朕知道这样能够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可征兵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详细地制定出来并且予以实行的。”

“你是皇上。”岳小雅笑着说道,“皇上,你正好可以拿眼前军营和两位尚书的事情做文章,军营里当兵三年的可以放他们回家,而年满十八岁未曾有功名的男子,皇上可以从大康城开始着手。”

“呵呵,你胆子倒是不小,若是朕将这主意是你出的散播出去,岳木兰,你觉得如何?”康兆业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等会召集自家的几个儿子好好商量一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随即他又想着把自家那个不着调的老四扔到军营里或许会改过来,“至少康梓奕会恨你的。”

“不会的,皇上,”岳小雅刚刚说得很利索,其实满手心都是汗,一听康兆业这话,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恢复优雅的笑容,很是淡定地说道:“军营才是男人集中营,四皇子应该感谢我才是。”

这话一出,即使了解岳小雅的薛长铭都是一愣,更别说康兆业和康梓涵,那表情实在是精彩得很。

“朕看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群攻。”康兆业笑着说道,他突然明白自家那些个儿子为何那么努力地拉拢岳木兰,就是老四也在那么多学子中,对岳木兰另眼相看。

另一边,朱云华回到自己家里,看着面色沉重的父亲,隔壁堂叔府上大门口那刺目的封条,“父亲,这不是真的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抄家,那得多严重的罪?叔叔到底做了什么?”

脸色灰败的朱仕达被自己儿子劈头盖脸一问,“闭嘴,我怎么知道,”抬头看着儿子这张脸都白得不行,微微缓和语气,不过,却同样沉重,“户部都被禁军为了起来,我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

“那叔叔?”想着对自己很好的叔叔,朱云华慢慢地做到椅子上,声音带着哭意,“爹,你说,叔叔会怎么样?还能出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了哦亲们要多多支持哦

第46章

朱仕达虽然是朱士元的兄长;可无论是才干还是能力都完全比不上朱士元;混到现在的年岁;也只是靠着朱士元的关系;在户部下面当着一个不起眼不重要的芝麻小官。

倒是朱仕达自己也颇有自知之明;加上兄弟两个同父所出;自幼感情不错;所以;只要不给自己弟弟惹祸前提下;那无关紧要的官职便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朱士元在上面盯着,也不会有人管,小日子过得本来挺悠闲自在的。

谁知道今天本来看着天气不错;想着有出息的儿子也在外面闲逛;心情不错的他刚刚出门,就看见一队禁军将弟弟的尚书府团团包围,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二话不说直接撞门,很快他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哭喊声,整个人吓得面色入土,哆嗦着双腿眼巴巴地瞅着那些昨晚还同他一起吃饭的人被带上手铐脚镣,系成一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等他再次反应过来时,看热闹的人群早已经散去,独留下他,看着已经被贴上封条的尚书府大门,秋风吹过,恐惧弥漫他的全身,由着小厮扶着回府,看着熟悉的环境,这才敢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似乎心里的害怕会随着眼泪而流出来。

“爹,”朱云华有些着急地看着自家神情有些恍惚的父亲,“你说话啊。”

“哎,儿子,你不知道,爹当时有多害怕,”朱仕达愣愣地说道,随后,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云烨被带走的时候,爹都不敢吭一声,”想到这里,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爹真是没用。”

与朱仕达和朱士元的兄弟感情不同,朱云华自幼无论是长相还是脑子都随朱士元,为了朱云华不被朱仕达埋没,可以说朱士元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无论是生活还是教育都跟朱士元的儿子朱云烨没有半点差别,也正是因为如此,朱云华对朱士元的感情比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还要重上几分。

所以一听朱仕达这话,朱云华倒是冷静下来,他怎么会傻到寄希望这么没用的父亲身上,“爹,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叔叔救出来才是。”

“救,你以为我不想救吗?可是要怎么救,那是抄家啊!”一提到那两个字,朱仕达浑身一个哆嗦,“至少有五年,皇上没有抄家官员的家了,我这点本事你又不是不清楚。”

“别说了。”朱云华的表情很不耐烦,他此时最听不得的就是丧气话,站起身来,“爹,你在家里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我出去打探一下。”

“云华,你别胡闹,你还什么都不是,能够打探到什么,”一听朱云华这么说,朱仕达倒是有力气站起身来,慌忙地说道:“我觉得你叔叔犯的事情恐怕不小,你这样会把自己牵连进去的。”

朱仕达在朱云华吃人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还是不甘心地补充一句,“爹也是为了你着想啊,要是你别牵连进去什么都毁了。”

朱云华深吸一口气,“爹,叔叔是你的亲弟弟!”

说完,转身离开,他就不相信,叔叔是朝廷的一品大员,这么大的事情,一点风声都打听不到!

只是,现实和想象差距得实在太大,朱云华没有想到,事情这才发生没多久,不说几位皇子对自己避而不见,就是之前跟叔叔交好的官员一看见他就跟见到鬼一般,躲之不及,这样的四处碰壁,朱云华的脸色越来越黑,心情却是愈发的沉重,他清楚,越是这样,叔叔犯的事情就越大。

“朱少爷,我们家公子还没回来,不若你明日再来。”小厮带着十分得体的笑容,回答也十分恭敬,只是他挡着门的动作却明显地表示着这家主人的意思。

朱云华抿嘴,转身离开,他记不清楚这样的话今天已经听了多少遍,是真是假他也都不想去分辨,只是抬头看着陈府两个字,陈洛那曾经爽朗的笑容现在记起来格外的讽刺。

此时天色一黑,朱云华不想毫无收获地回家,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想着今天碰到的事情,再想着待他如亲子的叔叔如今正身陷牢狱,他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心里是难过,害怕,焦急,整个人被打击得有些失魂落魄。

“朱云华!”

一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朱云华习惯性地转身,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走到了集贤居,看着在店里帮忙招待客人的邓家轩带着一脑门的汗跑出来,大大的眼睛明亮地盯着自己,有些恍然,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当做没看见自己吗?

听着里面热闹的声音,他就不由得想到,那一次的聚会,当时,他的心情是何等的愉快,如今呢?

朱云华自然是不相信,康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身在酒楼的邓家轩会不知道。不过,说来奇怪,当初他们考试称兄道弟的十个人,除了岳木兰,就是这个邓家轩,他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岳木兰的脚步,所以,除去大皇子的那次在集贤居的宴会,其他的邓家轩同样没参加。

之前他觉得邓家轩傻得不行,可现在想想,自己倒是一场也没有落下,可是,如今又怎么样?

“你没事吧?”被朱云华如此盯着,邓家轩两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扇子,倒是没有像最初那般,害羞地低下头,很是大方地说出自己的担心。

“没事。”朱云华摇头,他家里的事情以邓家轩家事是帮不上忙的,扯开一个僵硬的笑容,完全不像他所说的那般,“你去忙吧,我走了。”

“你家的事情我听说了,”邓家轩看他那样子,更担心了,怕他想不开,“要不去问问老大?”若是老大都没有办法的话,那估计就没辙了,在邓家轩眼里,老大是最厉害的,而经过第一次在集贤居聚会,邓富贵直接告诉自家儿子,一切向岳木兰看齐,邓家轩是坚定地执行着这一条。

岳木兰,想着那个有好些日子没见的老大,“行吧。”不过,心里并没有报什么希望。

“你等等,我跟我爹说一声,跟你一起去。”

岳府,岳小雅的院子里,下人都被打发了。

“所以,小雅,昨天你竟然能再遇上那么大的事情之后,回来还可以一声不吭,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哥哥。”岳筱辰听完岳小雅的话之后,回神过来,就对着岳小雅吼道。

结果,一边坐着的薛长铭不愿意了,那么凶做什么?“告诉你有用吗?”

“你。”岳筱辰瞪了一眼薛长铭,是没有,可看着妹妹那么疲惫,他心疼啊。

“好了,哥哥,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岳小雅笑着说道:“哥哥,你和薛长铭这些日子已经够忙的了,我这不也是不想让你们操心么?”

“我。”岳筱辰觉得今天他一直在被别人堵话,最主要的是,他还找不到话来反驳,意识到这一点,他只能坐在一旁生闷气。

“我觉得小雅做得不错,碰上那样的事情若是不管,那还是人吗?”薛长铭被今天岳小雅在御书房里所说的话刺激大发了,更加喜欢的同时,再一次意识到小雅曾经跟自己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能够将那样光芒万丈的人与其他女子相提并论。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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