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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剑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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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红衣就像在我的脑中划开一道伤口,所有的记忆带着无可抑制的哀伤冲到我的眼前。
当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正在用痴迷的眼神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他拥有和他一样的脸。
我这才发现,擅长丹青的我从来没有试图描绘他的容颜,不是因为我已经淡忘,而是因为记忆是如此的深刻,而现实又是这样的残酷。
这时我反而希望他不像他,就让他在我的心中永远的消失,那样可以给我一个平静。
他的身后是宿醉已醒的觞情,我看上了他的眼睛,我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我们心中的真实。
你是谁?
我第一次用颤抖的声音问他,即使在朝堂上面对文武百官我也没有今日的惊慌。
他的眼睛清明而平静,看了我一眼,我已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嘲弄。但他说话的声音却是恭敬的。
横波。
这个完全不同于他的名字让我仿佛初醒,从他的身边跑进了屋子,抓起觞情的衣领,想说什么,可看见他,我又什么也没有说。
他的衣衫并不整齐,一看就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了什么,屋子里甚至还弥漫着醉人的暧昧气味。
我坐在了他的身边,脸埋在双手间。
你怎么样,可以走吗?我问他。
可以。你和谁来了。
枫。
你,……,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他说着站了起来。
断剑 II 13
门外只剩下慕容枫,横波已经不知去向了,进来的小童伺候觞情更衣。我只能看着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脑中好象已经没有了什么意识。
我一直处在一种莫名的情绪当中,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心中希望着什么,可又希望什么也不要发生。
进了天决门,我赶忙跑回了我的屋子,直到手中握住瑶光剑才知道今天看见的真的不是他。他说过剑在人在,可现在剑在我的手里,那他在哪里呀。
你想问我什么?
他是谁?
他都说了,他叫横波,是玉兰阁的人。这还不明白吗?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都说是玉兰阁的伶人,你怎么了?
不,他不是,不是,……
他冲到我的面前,你清醒些,他不是瑶光,他只是一个任人玩弄的优伶,他不是瑶光,他不是瑶光,…。。
他不是瑶光,不是,……我无力思考,只能重复他的话,一遍一遍,好象要说服自己相信,他不是瑶光。
为什么他不是瑶光,在他拥有那样的容颜之后告诉我他不是瑶光,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是你亲手把他卷进了这样的灾祸,终你一生你都会生活在悔恨当中。
以前的许多年也许你故意忘记,也许你没有机会记起,因为那时你也处于激流的顶点。一丝的差错都会让你彻底失败,所以你没有心力想起任何事情。
可现在你从那里退了出来,他的容颜再次真实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所以的情绪都会浮现。
克制一些吧,不然你活不下去的。
你太软弱了。
我看着他,从来没有人可以对我讲这样的话,原来我是这样的。不知觉当中瑶光已经深入了我的血液,让我永生难忘。原来的那些思念是经过我刻意压制后的表现,可那样的辛酸已经让我几乎无法承受,现在酷似他的脸钩起了我全部的回忆,我这才知道,我心底最真实的绝望。
心一阵抽搐,这次没有酒,可嘴中熟悉的咸味让我明白,觞情的话是对的,也许我不克制,这已经是我的终点了。
恍惚中,感觉一股很有力的拥抱,然后黑暗控制了我全部的意识。
断剑 II 14
这是一场梦。我看见了我的父王。
他是一个奇怪的人,他并不慈祥,至少在我的面前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感情。他很忧郁,难以形容的忧郁。他总会看着我失神,我知道他在我的脸上找寻另外一张面孔。
我很像我的亲生父亲,这是我后来得到的答案,也许比他更加秀丽,因为我的容貌也很像我的母亲,那个曾经绝丽的芙王后。
不符合常理的出生是我先天的伤害。这也许是我的身体一直不好的原因。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当瑶光跪在我的面前,对我说,王子,忘了过去,如果你想要,那,我愿意。
那是一句生命的承诺。
我又看见了毓轩,那个他醉酒的夜,他说他爱我,他无法忍受我和别人讲话,他要我,一生一世。
什么是一生一世,什么又是背叛。
篡了王位囚禁了我,那样也是一生一世,可谁又能说,那不是背叛呢?
也许我们生在寻常百姓家,我们就不会有这样的苦恼。可我们这样的关系根本不容与礼教,不容于世俗,当失去了权力的保护,我们只能是世人眼中的罪人。
我没有毓轩的强硬,没有瑶光的无悔,也没有觞情的洒脱。
像我这样的人究竟为什么会生存,究竟在为了什么?
眼前的光线很足,我感觉到有些刺眼,于是微微睁了眼,看见觞情放大的脸。
为什么我还活着?这是我清醒来的第一句话。
因为我救了你。你已经昏了三天了,如果你不在现在醒来,我已经去准备棺材了。但是你还是很知情识趣,没有找我的麻烦,总算醒了。
你竟然有这样的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
怎么能说呢?
刚醒的我无力讲话。
也对。
他端来一碗药,看见我皱了眉头,就说。
这是药,我知道很苦,可你要不吃,我就灌你。
我有些失神,这样话很久没有听到了。
断剑 II 15
怎么不喝,灌药可是我们天决门的一贯做法,我不会因为你破例的。
我喝。不喝药什么能好呢?
咬牙喝完了,我把碗递给他。
糖呢?
糖??
是呀,吃了药总要有糖吃的呀。
你都这么大了,就是那个什么也已经十年了,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喝药还要糖吃?
他说话很讲分寸,他没有讲我当郑王已经十年了,可我知道他心中一定这样想的。也许他感觉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托付给我这样的长不大的孩子真的很荒唐。
算了,你给我杯水总可以吧。
灌药也许是天决门的传统,可是能给我一碗糖水的只有瑶光。
药不都是这样吃的吗?水不解药吗?
好,好。我什么也不用了,我想再睡一下,你也休息一下吧,一大早的跑了过来。
什么一大早的跑过来,我已经等一夜了,前天晚上是红叶看了你一夜,你这病离不开人。
怎么好意思呢?
看来我留你留对了。
听他的口气好象很深沉,于是笑着说,为什么?
我知道当时他为什么宁可违背我的命令也一定要留下的原因了。
是什么?
尽量保持平静,听着觞情说瑶光的事情
你太软弱了,你身边的每个人都不敢放手。
也许,那个人也是这样的想的。所以才要斩断你身边所有的依靠,只有护你在手中,才有安全感,你才可以生存下来。
说到这里,当真有些好笑。我第一次看见红叶这样的紧张一个人呢,他总是面无表情的冷冰冰的样子。
看他的样子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再说往事我都不愿意多说。
那该当如何?我以后不教他就是。
这样反而容易激起他的反抗。
你说怎样?
照旧吧。
以不变应万变。还有,你的性子改一改,不要一有事就这样,过于激动会彻底毁了你的。
我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只是有些事情不由我。
断剑 II 16
又一次养病,我真的有些厌倦了这样周而复始的消耗,但现实是我不甘心就这样毁掉我的生命。这是我第一次把生死看不透,我第一次渴望可以活下去。
由于我的配合,这次好的也很快。觞情说要给我彻底调理,可这么多年积攒的病不是说好就可以好的。
忧能伤身,我也不感觉什么忧愁,可也没有快乐的事情。
横波,那个很像瑶光的人,他究竟是谁呢?
素涛,在想什么呢?
是红叶,现在天气变暖,我正在花园中的躺椅上休息。红叶天天都来,不见他说话,今天难得开口。
我不是一个驽钝的人,对于别人对我的感觉我有的时候很敏锐,红叶,唉,注定要负他了。
这几天都没有见你在书房习字,你说你可以自己学习不用我管的。
不要对我摆出一付先生的样子。
他的声音恢复了冷冰冰的感觉。
一个出生什么都有的名门公子,虽然为了家族他必须成熟,可他应该没有什么重大的挫折,从他说的话和脾气就可以看出来。我像他这样的年纪已经没有什么脾气了,有的只是无边的无奈和阴沉。
这时不禁想到,年轻真好。
好,好,你不喜欢,我也不说了。
拿起手边书,这次换了一本,不是论语而是楚辞。屈原的诗过于的苍凉悲怆,致使我一直不敢用心看,可现在无事可做,聊做打发时间之用。
心却怎么也无法进入书中。
承认了吧,我一直在想他,那个名唤横波的优伶。虽然一再告戒自己要坚强起来,可软弱是我的天性,我无法屏弃天性中的固有的缺陷。
忽然感觉身边有人,我回神的时候正好看见红叶搬了椅子坐在我的对面。
你究竟是谁?他问的很严肃。
不要装出一付惊讶的感觉,我一直以为你是二叔的人,可那次在玉兰阁又不像。这几天二叔很关心你,可那种关心和情人之间的温情完全不同。
小孩子又知道什么?
我不是小孩子了,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你已经在我的明前放肆了很多次了。
可为什么我会不生气呢?仿佛你好象天生有一种号令别人的感觉,就算是二叔那样领袖武林的人物也只能凭借一种洒脱才勉强可以和你平分秋色,若论起别的,只怕要逊色的多了。可你甚至连用强硬的语音说话也没有,你总是一种柔弱的样子,话也是极少的。
你到底是谁呢?
断剑 II 17
看着他,一种很认真的困惑。手不由自主的拂上他的脸。我没有孩子,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想要一个孩子。兄弟们的孩子我都不喜欢。毓靖的昊然就不用说了,毓轩的轩辕摄让我想起他的母亲,那个像蛇一样令人厌恶的女人。
眼前这个接触不深,外表冷淡,内心多思的红叶让我不讨厌。
我淡然一笑,书看到哪里了,觞情和灭对你的期望很多。我不是故意对你摆什么师傅的面孔,只是我大你很多,很难用一种平辈人的态度对你,如果你觉得委屈,我试着改改。
禁宫二十四年,又做了整整十年的郑王,一种傲慢肯定会不自觉的表现,幸好,我可以对红叶说,这是作为长辈的傲慢,不过,以他的精明,不知道是否可以隐瞒。
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在我十八岁的生日上,二叔会向武林宣布将天决门的位子给我。他会隐退江湖不问世事。
是吗。
我脑中想到了那样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潇洒。觞情就像一只文雅的鹰,虽然外面斯文,可本质狂放。我还记得在禁宫中第一次看见他来找,瑶光,的情景。他一身黑衣,只余了双眼睛在外面,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像宝石一样,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情羁绊住的。
他好象想和你一起走。
我?
嘴角不禁泛起开朗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
怎么了?
他一直看着我。
你的笑,从来没有见你真正笑过,刚才却看到了。我看了很多的书,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周幽王宁可烽火戏诸侯也想博美人一笑了,可现在我明白了,你的笑可以让任何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这是灾祸。
我看到了他眼中闪动着和毓轩当年一样的目光。经历了这些,我太明白这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觞情有十分的担心,他对我只表现了两分,像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事情严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他不会对我透露一丝一毫的。
突然,他笑了。
素涛,开个玩笑,不要太紧张。
玩笑?我心想,我可以笑的出来吗?
是呀,只是玩笑。
红叶是觞情的人,他的事情轮不到我来操心,觞情也未必希望我做什么。他对我说了,应该只是想我注意一些就好。所以他的事情我不用担心。可总也心中不是很舒服。
断剑 II 18
夜晚的新州城别有一番情趣。正常人家,店铺已经关门,可玉兰阁依旧灯火通明,绚烂的摆设,进进出出的人群,组成了一片繁华人间。
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出来走走。玉兰阁在我的心中已经留下了深刻的阴影,还有,横波,这个和瑶光拥有相同面容的人。
玉兰阁这里不但是优伶陪酒的风月场所,也是一所很有名的酒楼,来到这里,可以不用点人陪你,自斟自饮,听着底下戏子优美而从不间断的唱词也是一件美事。
我坐在这里其实心里却是不平静的,想看他,又怕见他。
我已经不喝酒,筷子在菜中随意的夹着。
他出来了,像众星捧月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白色立领长袍,外罩一层淡绿色的清纱。
我只能这样看着他,他就想我心中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我其实很多时候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他不是瑶光,他没有瑶光的干净和对我的忠诚,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但我有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是为什么那次我又吐了血。他和觞情唤醒了我心中隐藏很深的也是最真实的悔恨。
我不想在另一个人身上重复我可笑的错误,也不想在他身上平复我悔恨的情绪。大错已经铸成,没有挽回的余地。
是牡丹亭,他演的时候没有上妆,仅仅听着他婉转的唱腔,那流光溢彩的眼神,已经有颠倒众生的魅力。下面的人已经迷醉不知今昔是何夕。
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
是蝶恋花的词牌。
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当真有情定三生吗?
看见他不禁想起了瑶光,一个干净的少年,我从来没有见他出剑杀人,可他是天决门第一剑客,武功可想而知。对我永远是体贴的,那三年也许是我这一生中可以享受到的唯一的温情,他是大郑宫中最美丽的存在。
终我一生也许只能这样回忆他了。
眼前的人拥有和他相同的容颜,可越是这样,越是显示了他们的不同。
正想着,突然一个小奚奴拿着一条茜红色的丝巾到我面前,周围的人对我抱以羡慕到嫉妒的眼神。
这是什么?
公子,横波公子今晚邀您喝酒赏月。
我看着台上的横波,他用扇子半掩面,笑了一下,谢幕走了。
多谢小哥。
我接过丝巾,给了赏钱,就随着小童上了楼。
断剑 II 19
他的房间如我想到一样古朴大方,但相当名贵。紫檀木的家具,用黄金打造的把手,在通明的烛火下闪动着黄金特有的光韵。
我最喜欢的就是黄金,那种暗淡的堂皇很像惨淡的大郑宫。
一个圆桌上摆着酒菜,旁边的长案上还有一幅没有写完的字。
十年生死两茫茫
这简直是我最不忍心看的了,随手把它卷了起来。
公子,先来了。横波走了进来。
坐。
我看着他,辗转的眼波不愧横波二字。
公子为何不说话。
我笑,你很像我的一位故友。
哦?那当是我的荣幸了。只是不知公子那位朋友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我坐在他的面前,看他用白玉壶到了酒,酒是淡绿色的,香味很熟悉。
这是江南极品江南春,公子不来一点?
不了,我从不饮酒。
即使错过了这等佳酿,公子也不觉得可惜吗?
既然从不饮,也无所谓的可惜与否。
也是,那公子喜好梨园之艺?
不瞒你,我从未听过,今天是我第一次看,不过横波却有颠倒众生的魅力。
但却无法迷惑你。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中有一种很难想象的光亮。
我已是横波的裙下之臣。
是吗?他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拂上我的脸颊,我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
横波的追随者比比皆是,又怎么会专注于我呢?
公子当是说笑。还未请教公子高名。
素涛。
很配你。表面素雅,内有万壑。
这确实是过奖了,在下一介书生,没有如此大的志向的。再说,……
突然,一个小童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看了一眼我,就退了出去。
有事?我问。
慕容枫公子找上门来,让你回去。
红叶?找我?当真有趣。
只怕他在楼下不是那么有趣。
好,那就告辞了,今夜横波一桌酒菜当真是极品,在下改日回请如何?
多有得罪。
断剑 II 20
从来不知道红叶也有如此威风的时刻,一个人坐在大堂的中央,周围是带来的众多家将,所有的客人都在站在一旁,很是安静。
他的一双明亮的眼睛从我出来后一直看着我。
素涛,这是不是要抓你回去呀?
我也正奇怪。
和横波结伴下了楼,红叶已经站了起来,走到我们身边。
大夫说现在请你回去,他要用药。
红叶对我说的,可我怎么会感觉他有些咬牙切齿。
横波,告辞。我对横波一拱手。
素涛保重。
出了玉兰阁,红叶拦在我的身前,怎么身体还没好就跑到这样的酒色场所。
你没有必要带这样多的人吧。
二叔说一定要找到你,并且一定护你周全。我们当然要带多些人来了,一方面找人,一方面也为了造声势。
觞情?我心想,他这样做什么意思?一定护我周全?
素涛,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我知他说的是谁,是横波。
也是,也不是。
早就知道,那天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其实你难过不是因为二叔而是横波。
他说的很丧气。
你还是很喜欢看别人的样子的。对了,红叶,我今天难得很高兴,我们走回去吧。
其实我很容易满足,仅今天看到了横波我已经很高兴了,心情的开朗可以看任何事情都很美好,今夜的红叶就格外的讨喜,虽然他的态度不是很好。我现在也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样的心境了,总之,今夜还是很愉快的。
他也没有问我为什么,就这样跟在我的后面。
素涛,说一下你的家吧,我想知道你有一个什么样的家。
也许真的是心情的原因,这个问题也不让我那样的难受了。
我?我有四个哥哥,但父母已经不在了。自从成年后二哥和四哥一直在外面奔波,我也是很多年没有见到了,只有大哥和三哥在身边。
他们对你怎么样?
对我?应该说,还好吧。
兄弟嘛,自然的。何况你又是这样的人。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恐怕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是一句话,一个人可以真正说清楚的。
我接着说,我从小不是个好学生,先生教的很多东西我都不学,只拣一些感兴趣的消磨时间。后来,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才十四岁,就跟着寡母和祖母生活。
断剑 II 21
现在她们呢?
因为一场病,也都不在了。她们病的很严重,并且病了很多年。
其实在大郑宫中人人在王权面前都是一个病人。
后来我就出来游历一下,见见世面。觞情是一次我喝酒的时候认识的,那时的他还是一个俊逸的少年,那时的我们都很年轻。
再后来因为一些什么事情,我们已经是近十年没有见了。
半生已经过去,可我依然活的很混沌。
你呢,慕容灭你的父亲是一个和蔼的人,觞情也是一个温柔的人,你们的生活应该很不错的。
二叔统领武林这些年,从来没有人说他温柔,他号称修罗剑,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心冷如铁,你是第一次这样说他的。
很多时候外人不了解一个人。我们也许接触不多,可我们的关系却是旁人无法了解的。单从他的名字上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汉子,而且很傲气的那种,但也在这样的傲气中,隐藏了旁人不知道的柔情。
今天我还真是多话。
我们也算相识很久了,可以前我们几乎不说话的。
那是因为红叶你冷冰冰的,而我也不是一个开朗的人。
对了,今天大夫说,你千万不可再饮酒。
记下了,今天我也没有喝,而且横波那可是极品的江南春。
你喜欢江南春?
那是我唯一喝过的酒,绵软清香,有一丝淡淡的霏靡。
你可知道那是什么酒?
酒就是酒了,那是粮食酿造的,应该还有一些花什么的吧。
素涛,他又一次拦住了我。你是不是常去花街柳巷。
不常,玉兰楼是我去的第一家风月场所。
哪里来的江南春?
这酒原本只在金陵的秦淮里,是那里最好的姑娘待客用的。九年前的江南叛乱由当今亲征,不过当时他还是轩王,他打到金陵取了所有的藏酒带了回来,说是献给当时的郑王,也就是毓白。从此江南春才流传到北方。可除了王宫,也只有风月场所有这样的酒,正经人家是不用这种酒,因为里面有很强的春情药。
你是如何得到的?
家兄给我的。
那他可常去那样的场所。
也许,这不是我这个做弟弟的管的了的。
断剑 II 22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有兄长送这样的酒给弟弟,当年听说轩王送了这样的酒我们都很奇怪。你的哥哥也许常到那样的场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轩王不一样,那个时候江南战事很危急。
那时你才多大?能明白什么呀?
民间一直有传闻,前郑王毓白是一个贪杯好色的昏君。不然怎么让轩王贡这样的酒?
他用神秘而严肃的态度对我讲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才算正常,惟有不语,看着他。
不过,我一直不相信,如果毓白真是这样的人,那就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索要江南春了,也许,他是一个真正配的上这酒的人,才让轩王心甘情愿的进贡了整整金陵全城的酒。
真正配的上这酒?酒就是酒,那有什么配不配的。
我想他给人们的感觉一定就像江南春,清冽绵软,让人不离不弃。
我看着他,他还只是一个大孩子,可那种认真的表情让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我从来也没有听人这样说我,他们只对所谓的宫闱秘闻有兴趣,想着我和他们一样的龌龊可憎。
不说这些了,听说毓白身边有一个民间传闻的坏人叫瑶光,想当年我们天决门的天决七剑中有一个顶尖高手就是叫瑶光的。
那,他现在呢?
听说十几年前的时候已经死了,是出任务死的。
是吗。
咳,我何时才可以放过自己呢,不禁又想到了横波。
毓白身边的瑶光有多么的幸运,可以遇到那样的一个人。
他说的很是神往。
幸运吗?
也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滋味。
其实我也是一个幸运的人,因为你也是一个像江南春一样的人。
他笑了,像一个单纯的孩子,没有心计,没有算计,没有诱惑,单单是高兴的笑。
我却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些什么。
晚上的时候,大夫来了,给我下了最后一贴药,并且说我要好好修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早早睡了,但梦里一直想着今天的事情,一会是横波,一会是红叶,一会又是瑶光和觞情,到了后半夜,才真正睡着。
次日清晨,我一醒就听见园子中有打斗的声音,知道他们练剑,禁不住好奇也去看看。
薄雾溟溟,我在竹林中绕行,听见耳边叮叮当当的刀剑相碰的声音。
剑,我已经许久未练,原来也不是很喜欢,尤其我的剑法实在阴柔,对身体不好,也就搁下了。
借着晨曦的一点光辉,透过薄雾看见两个人正在过招。舞的点点寒花,天决门的功夫是刺客用的,每一招都是攻击力强,而且几乎招招致命。
眼前的人是觞情和红叶。他们看了我就停手了。
怎么,怕我偷学。我笑着走近他们。
没有,哪能呢,看你过来我们也不好把你一个人撇在一边。
红叶过来解释,可觞情依然仗剑而立。
觞情,怎么了?我问。
突然,他手中的剑直指我的眉心。红叶不可思议的叫出来,二叔,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躲,因为我看不清他要做什么。
剑在我贴着我额头的地方停了下来,和我过招。
觞情,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身手,请原谅我的急切,可作为一个练武的人,我很想见识一下各种功夫。如何,毓?
二叔,你说,玉素涛会武功?
觞情真是细心的人,我没有告诉他我改了名字,可‘玉’和‘毓’同音,他不想叫我的假名字,所以只叫了毓。
至少应该不比我弱。好了,你的意思呢?
我不会动剑的。再说,剑术不是用来比试的。
那会逼到你动手为止。
他说着手下已经动了,抽剑向我的眉心再次进攻。
我不想动手,可也不想这样被制,身子向后一撤,顺手折了一枝竹枝想拨开他的剑,体力不够,只好巧劲取胜。
他的剑一转,马上把我的竹枝削成了光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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