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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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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还可以隐忍,但现在,他的耐性快要被沈秦琴持著的纠缠给消磨尽了,更何况,他现离成功的距离只不过是一步之遥,为什麽他还要拖延!
明天,他就设计让沈秦琴在公告栏上正试承认她喜欢他,如此一来他不仅可以赢夏晓天当上学生会主席还可以不再受到沈秦琴的打挠。一举两得,他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见到夏晓天却只能沈默的情况还真的不能让他习惯。
冷冷一笑,锺楚想起了昨天下午遇上夏晓天时的情形。
等等,难道让他做出最後决定的竟是昨天他跟夏晓天的偶遇?!难道在他的心中──期待著跟夏晓天恢复回以前的那种关系?……不对,不是这种心情,但──又是什麽?……
放学的时间早已过了好久,走向归途的锺楚选择的依然是校内人少的小路。而这时候本该只有他一人的地方又多出了一道身影,紧紧地跟著他。
满怀的心思让以往敏锐的锺楚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後的人影,更没觉察到由这个身影身上所传来的恶意……
“啊,真把我给累死了!”褚伶月一边不断拍打著她全身酸痛不已的地方,一边跟著区杨走在学校通往校门的小路上。
跟在一旁的区杨见她累成这样,又不好把她揉,只能在一旁干著急,“不是说了让你先回去吗,你却硬要留下来帮忙。你累成这样,晚上睡觉很难睡的,我一介大男人是无所谓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受得了吗!”
“我哪知道学生会的工作会多成那样?!”他也很冤枉的,他哪想到才两千多人的南门私立高中居然会有那麽多的事情,光是搬资料都要花上好长的时间,更别提要一个个审阅过了,他现在光是想就觉得心有余悸。
“你又不是学生会的人,你可以随时离开的啊。”中午的工作跟下午的堆在一块当然多了,他知道她受不了才让她先离开的,她却硬要留下来。
“我才不要,你知道你为了忙学生会的大小事,有多久没跟我一块回去了吗?”十分浓郁的埋怨语气,让区杨心里的愧疚一下升到最高点。
“这……除了学生会里的事外,还因为我是考生,所以难免会比较忙。其实我已经打算只要有人能任选学生会主席我就辞去学生会的工作,这样的话,以後的时间会多点吧。”
区杨的这些话让褚伶月一时间无言,至到现在她才发觉时间已经在她的不经意间流逝,等到她惊觉时,区杨就要离开这间他们相识的学校了。
以往他们在一起时极少会发生这种默然无言的事情,区杨不习惯的找开话题,“小月,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你还记得不?”
褚伶月一听,刹时忘了方才的郁闷,笑逐颜开,“当然记得了,你那时好呆喔,被人家撞到还跟人家道歉,根本看不出来你是学生会的人。”
“最後你看不过去那个撞我的人蛮横的样子跑来帮我骂他,让他受不住灰溜溜地走了,那时我就在想了,这个女生的嘴巴好厉害啊。”忆起往事,区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敢说喔,我要走了你还拉著我不放,对我说,‘这位女同学,……顺便帮我把地上的东西拣起来再走吧!’”褚伶月学起区杨的样子,用那时他对她说话的语气说著。
看到褚伶月学自己学得惟妙惟肖,区杨乐坏了,为他当时的举动解释,“当时我看你就要走,一急之下就拉住了你,可当你回头看我时,我又找不出什麽理由,看到辅了满地的书籍,情急下也就这麽说了。”
“当时可把我笑死了,我没想到我才刚到南高怎麽就遇上了这麽好玩这麽呆的人!”现在想起来都能让他笑个半死。
“我对你是一见锺情。”一句话道尽了他所有的情感,也是他许久一次的剖白。
他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她时,她一袭白衣,长发飘逸的样子。他见到了他心目中的天使,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心动。
“当时决定留下来的我又何尝不是。当时我就觉得如果就怎麽离开这个笨男生的话,我会很遗憾的。”在一起这麽长的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过这些事,就这样打打闹闹的相处著,根本想不到,他们还会有分开的一天。现在突然想起才注意到,往後的日子虽然还很长,会发生什麽事谁也不知道,有些话能说时就说吧,不然也有可能没机会再说了。
区杨笑著沈默,一直以为不会从自尊心强烈的她的嘴里听到这些话,没想到她居然这麽轻易的就对他说了,说不高兴是骗人的,反而因为太开心而找不出该说的话。
望向区杨,看见他眼里的温柔,褚伶月这才感到不好意思的加快步伐离开。
平常跟小天开玩笑时常说的话,为什麽在面对区杨时竟会觉得这麽害羞呢?!
区杨见状好笑的跟了上去,以往再怎麽口齿伶利,也终究还是女儿家呀。
夕阳已经完全沈没於天际,但它还无际眷恋的留下余晖点缀著这片大地。
走在前面的褚伶月像是看到了什麽东西,突然停了下来之後,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後面。
後面的区杨看到他奇怪的举动,刚好奇的跑到他身边,就被她连忙拦到她身後。
“区杨你看。”褚伶月小声地说著。
区杨顺著他所指的方向一看,倒抽了一口气。他正好看到有人扛著一个人急冲冲地离开他的视线。
“我看见了,被扛的那个人是锺楚。”褚伶月的下一句话更让区杨为之气短。
“绑、绑架啊!”他竟然会目睹到这一幕,“快、快报警啊。”
区杨说完就想跑去叫人,却被褚伶月拦下,“小月,你干嘛?快去报警啊!”
“不能去报警。”褚伶月很冷静地回答他。
“为什麽?!”他不认为他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就算他平日话说得很冷血。
“你还记不记得小天中午说过的话?”褚伶月盯著区杨的眼睛看。
区杨转念一想,随即叫出声,“那个绑架的人难不成是小天?!”
“不然谁会在学校里绑架人的。学校里人多,说不准突然间会不会蹦出来一个人,更何况前後门都有人把守,不是非常熟悉学校里的情况,是没有几个人会在学校里绑架人的。”
“那我们还等什麽,快上去拦下他啊!”不能再让小天错下去了,犯法的。
“区杨,你先上去追小天,我去打电话告诉我们三个的家人我们会晚些回去。”褚伶月冷静地分析,看锺楚那情况,应该当被打昏了,不然他不会没有一点动静的。拦下小天後,他们还得带锺楚到医院去看一下有没有受更重的伤,所以搞不好会很晚才回去。
“好,就这样决定了,我这就去追小天回来。”区杨答应著,就要离开……
“追我干嘛?”褚伶月的身後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当然是让你不要气昏了头,犯下更大的错啊。”头也不回的褚伶月不耐烦地回答,再不上去追小天就跑远了。
“我做了什麽吗?”
“哎哟,小天,你自己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吗?”褚伶月生气了,她愤然回过头──
“小天,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褚伶月呆了,而站在他身边的区杨早就呆住了。
“我?”夏晓天以为她问的是他怎麽这麽晚才回去,所以回答,“我在指导社团里的社员啊,最近社团里新加入了很多社员,所以才弄得这麽晚。”
不知道为什麽,夏晓天在说这句话时,区杨跟褚伶月的脑海里浮现了前些日子在桂树林里看到的那副惨景。
“小天,你今天不是说过要绑架锺楚吗?”区杨小心翼翼地问他。
夏晓天一听,乐了:“我说的气话你们也信啊!我那也是随便说说而已,这种事情再怎麽说也是不道德的,我就算是真气疯了也不会这麽做。”他是很想赢他,可他不想用这麽卑鄙的手段去赢。
“可是刚刚扛著锺楚离开的那个人是谁?”褚伶月诧异了。天色已经暗了,再加上他们在的地方四处都有树木,光线并不是很好,她没有看清那个人是谁,只是知道对方挺高的,所以她以为是小天。
“谁扛走了锺楚?”夏晓天皱紧了眉头。
区杨和褚伶月面面相觑,这下才感觉事情大条了。
他们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出、出大事了?!……
14
迷迷糊糊之间,锺楚感觉到他的头异常的沈重,想要用手查探一下,却发觉手根本不能动上分毫。察觉到不对劲,他毅然地张开了眼睛,完全清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昏黄的灯光照著四周简陋的家具,以及自己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的身体,锺楚意识到他已经被人绑架了。
他记得他原本是走在学校里,似乎是被人用硬物打中了後脑才会昏迷的。怎麽会来到这里,他根本就不知道。
头还在隐隐作痛,但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注意这些,他忍受著疼痛观察著这间大约有三平方米的房间。这个房间只有两个出口,一个就是正对著他的门口,而另一个则他身後通风的窗口。这个窗口只是装上两片市面上经常可以看到的有色玻璃,不需要费多大的劲就可以砸碎
的普通玻璃。
可惜的是现在的他全身都被紧紧地捆绑在椅子上,且这张椅子还被放在这间房间的中间,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或许这里是十几楼呢!锺楚只能这麽安慰自己。
就算自己再怎麽处惊不变,遇上这种事情难免也会有些心慌。身处在如此劣势,又根本不知道是谁绑架了他,为了什麽要对他这麽做,在他身上将会发生什麽样的事情……身不由己加上前路未知,锺楚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
深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安定下来,却牵动了他被东西击中的後脑勺,
像被无数根针扎般的疼痛使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唔!”
随著锺楚的呻吟声响起的还有开门声,盯著被开启的门,锺楚全身垒起防备,不想让来人看见他的怯弱,他只想冷静地做好一切应对,即使现在的他全身不能动弹,他也不能失去尊严。
开门进来的是一个身形瘦长的男人,看见到锺楚正瞪著自己看,猥亵地笑了,“哟,咱们的锺大公子醒了。不好意思呐,用那麽硬的东西敲昏你,可是我若不这麽做的话怎麽能确保锺大公子会乖乖地跟我们走呢。”
“你们?”锺楚注意到这个词。
“当然是我们了。不然我一个人怎麽敢对锺氏的大公子对手啊!”就像是应了这个男人的话一样,他的身後陆续跟著进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男人一进来看到已经醒过来的锺楚,都颇为惊讶地叫出来,“啧,真没想到啊!被老大动手打昏的人没一个会醒得这麽快的,今天居然被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贵公子给破记录了。”
“呵呵,本来我也很担心自个儿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把好好地一个人就这麽给敲废了所以担心得想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位公子比我想象中的还经得起敲嘛!”这个被唤做老大的男人蹲到锺楚的面前,从衣兜里取出一把弹簧刀,弹出刀片贴到锺楚的脸上,一边用刀片在锺楚脸上轻轻地划著一边意味深长地笑著,“而且,锺大公子出乎我意外的冷静嘛!”
不理会脸上传来钢刀没有暖意的冰冷,锺楚不带感情的眼睛发出跟刀片相得益彰的寒意盯著眼前的男人,“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看不到锺楚身上透露出任何害怕的地方,男人只好无趣地收回刀子,“也没什麽,只是近来日子不好过,想问你老子要点钱花花罢了。”
“问他要钱?”锺楚一听,轻蔑地笑了,“你找得著他人吗?”他自己都有半年没有跟有任何他联络了,想要见他,翻报纸看新闻还比较快。
“我也知道你老子有多忙,但只要我一通电话过去,会有人帮我找著他的。再怎麽说,儿子的命也比工作重要吧。”没有万全的准备,他们还当什麽绑匪啊。
“你一定没有仔细地调查过。要不然你会知道在他心中,工作比所有的一切都要来得重要,你就算找得到他,他也不会理你的。”他可都是说实话,那个人的确把什麽都排在工作的後面,即使是跟他结了百年婚盟的母亲。
“啧、啧,没想到你老子在你的心目中是这样的一种形象啊,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这些小人物可都把他当神来看啊。他一天的进帐就够我们这些人吃一辈子的了!”男人因为锺楚的话而吒呼起来。
站在他身後的其他两人也跟著起哄,“是啊、是啊,如果能当他的儿子,就算他把我当狗看我也愿意啊!”
并不在意他们的嘲弄,锺楚只是漠然地看著这三个人。
蹲在锺楚面前的男人也在同时盯著他冷若冰霜的表情看,“不管你怎麽看你老子都好,我们都不相信他真的会冷血到不顾他的儿子。所以,锺大公子,麻烦配合一下,只要我们钱到手,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你们不会要到钱的。”锺楚说得很肯定。
“我们要不到钱?”为首的男人一听,用刀柄不断轻触著锺楚的脸颊,不怀好意的笑了,“就算我们真的要不到钱,依锺大公子的长相,随便找个地下夜总会一扔,都能有个好价钱的。”
“我的长相怎麽了?”锺楚的身上开始聚集空气中的冷空气。
“还能怎麽了。当然是好看啊!瞧瞧锺大公子一身的细皮嫩肉,可真是比女人还好看呐!”男人理所当然的说著,没有注意到锺楚正用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盯著他看。
他身後的两个男人听到,也跟著暧昧的笑了,“我们刚见到他时,还以为是哪一个漂亮的小妞呢!”
“呵呵,我还以为是老大见到人家长得漂亮,顺手带回来的!”
“你们最好祈祷我的手脚不会被松开。”没有多大起伏的声音含著令人心胆俱裂的绝然。
为首的男人总算是感觉到一丝害怕,但转念一想,锺楚已经受制於他手上,所以不以为意,“锺大公子,夸你不行啊,别人想长成你这样子都还得去整容咧!”
“……”锺楚此时看著蹲在他面前的男人的目光冷到让看到的人全身发麻。
“呵呵,这种长相长在一个男人身上真是可惜了呢!”男人轻浮地用手中的刀柄拍拍锺楚的脸颊後,加了句,“好了,漂亮的锺大公子,
我不跟你多聊了,我还要去看看你老子知道你被我们绑架了没,我们好跟他要钱去。”
语毕,男人就不再理会锺楚,站起来後就跟著其他两人离开了。
而全身寒意地锺楚在他们全都离开并把门都关上後,还死盯那三个人离开的方向不放。没有注意到他身後的窗口传来细微地声响,等到他注意到时,夏晓天的半个身子已经钻了进来。
“嘘!”见到锺楚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夏晓天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
其实不用夏晓天这麽做,锺楚在见到他时,已经出不了声了。一种陌生的情绪在他见到他的瞬间包围了他,不仅把他的心塞得满满地,还要直冲喉咙就要喊出来,但又不知道是什麽而只能哑口无言。
“呵呵,刚刚我差点就笑死在外面了,没想到那三个绑匪的看法跟我一样啊。”注意放小声的音量依然掩盖不住他浓郁地笑意。
原来夏晓天早就到了,只是等在外面好趁机救人。没想到让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好在他的定力够坚韧,不然他早因为笑到手软而松开绳子从五楼掉下去了。
“那你不干脆死在外头算了。”锺楚转回头不看仍然满面笑意的夏晓天,冷冷地说著。
“那可不行,我死了谁来救你啊。”已经进到屋子里来的夏晓天取出小刀,来到锺楚身後,帮他割开反绑他双手的麻绳。
“哼!”锺楚不在乎地冷哼。
比起这件事,他更想问的是,“你怎麽会知道我在这?”
“是小月──就是整天跟在我身边的褚伶月啦,还有区杨见到你被人绑架,就把这事告诉了我,而後我就一路跟了过来啦。”夏晓天轻描淡写地回答,他最不会形容这种事了,更何况他还要颇费力气的割断这些粗实的麻绳,没心思旁顾其它。
知道事情绝没有他说的那麽简单的锺楚也不再多问,一是他们之间一直敌对的状况会有这种处境,让他有些不能适应;二是他救了他这个事实多少也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再怎麽说他也是个男人,让女生救了的这种事……
时间随著他们的沈默流逝,当夏晓天终於解开锺楚的双手准备来到他面前再割断绑住他双脚的绳子时,锺楚用已经自由的双手挡住了他,
“我自己来。”
夏晓天也不勉强,小刀交给锺楚之後,跟他解释待会他们怎麽逃出去,“这儿是一幢废弃楼房的第五层,附近三里之内都没有人住,绑匪大约在五个人。现在他们全聚集在这层楼里,所以从门口出去是不可行的。窗口外面有我进来时用的绳子,绳子是我偷偷跑到上一层楼拉下来的,有些不够长,只垂到三楼至二楼之间。但我们可以爬到三楼的窗口里,再从楼梯下去,下面藏著我骑来的摩托车,他们没想到会有人追来,所以防备得不是很严,我们小心一些就可以逃走了。”
夏晓天周全的准备引来锺楚深意地一瞄。他一直认为他不管做什麽事都是猛冲直闯的。
夏晓天说完然後,锺楚也已经把他脚松开了。
“你身上的伤没事吧?”见锺楚不断地揉著被绳子捆出青紫手臂,夏晓天关心地问。
他关心地语气让锺楚感到心头一悸,就像是有什麽东西压住了胸口,闷闷的,却不会不舒服。
“没事。”锺楚平静地回答,没有让心里的感受表露在脸上。
“那好,我们就快些出去吧,等一下有人进来就不妙了。”夏晓天说著,就率先走到足可以允许一个成|人出入的窗口前。
夏晓天拉好绳子後回头正要叫锺楚先下去,却看到他毅然地打开了没有上锁的门口,吓得夏晓天的心脏就要跳出胸口,“喂、喂喂,你干嘛!?那有人啊!”
但一切都太迟了,更何况锺楚的已下了决心,是谁也唤不回的。
正在房间外面高兴地吃著晚餐的五个绑匪,一见到锺楚开门走了出来,全都呆掉了。而最先回过神来的就是那个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小子,你……”
这个男人还没来得及说上几个字,锺楚一个回旋踢就把他走上来的身子踢飞至墙角,让他当场昏眩。
而其他还没回过神的人此刻更是愣住了,包括因为担心跑出来的夏晓天。
接著,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就这麽出现在夏晓天的眼前,让他只能全身僵硬目瞪口呆地看著惨剧发生。
夜已全黑,乌云遮空,不见斗星。
地面上的一幢弃楼里,不时发出阵阵痛苦凄惨地号叫,令人不忍闻睹。而处於现场不仅能听到,更能亲眼见到的夏晓天任是他平日胆大,也因这惨不忍睹的画面吓得脸色变得铁青。
制造这场惨剧的锺楚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直很冷静地继续下手。甚至这五个人的惨叫就像是他的兴奋剂般,最後竟让他冷冷地笑了,他的笑容冷漠得就像是地狱里的索命鬼,冷得让人直打颤。
见到锺楚这个样子的夏晓天,就已经让他冰冷澈骨的笑容吓得全身打颤,早站不稳了。
最後──
这五个人全都被锺楚以最惨痛的方式给打趴下了,连方才没有进过关锺楚的那间屋子的其他两人也遭受了鱼池之殃。
锺楚一脚踏在已经面目全非的人身上,从他身上那身染上血渍的衣物可以看出这个人就是这些人的老大。
锺楚持续他冷然地笑容轻蔑的说著:“我不是说过你就好不要让我的双手松开吗?我已经给过你警告了,你听不下去,这就是你的下
场!”
这个男人早已经不能动弹,只是发出轻微的呻吟,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有意识听到锺楚的话,不过他铁定会後悔没有看劳锺楚的。
“不想有下次,以後说话就注意点!”
锺楚发狠地再给这个人补上一脚,完全让他陷入昏迷。
而此刻的夏晓天早吓得脸色苍白,手脚无力,只能瘫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15
清晨的阳光不仅照亮了世界,更把温暖无私的奉献给了地上的人们。
沐浴在这片光明之中,令人感受到重生般的心旷神怡。
“哇,真想知道咱们学校新闻社的幕後老大是谁?锺楚他父亲都把他被绑架的这件事给压制住了,新闻社的人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并把它发表在校刊上!”站著挨在窗台上,让晨光照在自己身上的褚伶月翻阅著今天的校刊,啧啧称奇。
“小天,你可够厉害的啊!我们只不过告诉你大概的方向而已,你居然能够追上绑架锺楚的那些人,并把他救出来。等到我跟区杨带著警察赶到时,人都被你打趴下了。”
“……”
“不过,小天,为什麽我们赶到时只剩下锺楚一个人咧?你要走也不带他一起,反正你都要救他了,就好事做到底嘛。你就这样走了,不怕绑匪还有其他余党吗?要是他又被人绑架了,你不就白废力气了吗?”
“……他不会的。”
褚伶月没有注意到她身旁发出的蚊蝇之声,继续说著:“还有啊小天,我知道你最恨的是那些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别人的人,但你也用不著下那麽狠的手吧。啧啧,你看看,连受伤最轻的那个绑匪都要在医院呆上两个月耶!”
“……人不是我打的……”
“报纸上还说啊,那些绑匪的老大在警察向他录口供时,只是说了一个字,是什麽你知道不,‘鬼’啊!小天,不是我说你,你在生气时,下手都不知轻重的,你再不改改你的脾气,你这辈子就甭想交到女朋友了。”
“我说,人不是我打的……。”
“唉,不过锺楚也好可怜喔。昨天晚上当警局的人通知他的家人他出事的事时,居然是他家的管家来处理事情的,仅仅是来转告这件事情会顾及他父亲的颜面,要把它压下来而已。锺楚虽然没有说什麽,但脸色可是超级的难看──夸我还期待著能见到他那赫赫有名的父亲……”
“……”
“啊,小天,你刚刚说什麽?我没注意听。”褚伶月总算把视线从报纸上移到夏晓天身上,却看见了他青白交加的难看脸色,“小天,你怎麽了,脸色怎麽这麽难看?”
坐在褚伶月身边的夏晓天完全没了平日如同阳光般的清新活力,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後唯独剩下一具空壳,灰暗阴凉,让人找不出他的存在感。就算他坐在热闹喧哗的地方,人家也会被他半死的样子吓得避之为恐不及,有把闹区变萧条的本事。
就连他所坐的位置附近,笼罩著一股阴云,灰暗得连阳光都照不进来
“小天,你到底是怎麽了?!”一大早就跟他在一起,现在才发觉他不对劲的褚伶月著实被夏晓天的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而一直盯著地面看的夏晓天听到她的叫唤,慢慢地回过头,苍白的脸色,毫无光彩的眼睛,更是让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的褚伶月觉得惊愕不已。
“小天……”他该不是撞邪了吧?见夏晓天用灰暗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著自己看,不知怎的就把褚伶月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月……”夏晓天悠悠叫出的声音更让褚伶月打从脚板底凉到後脑勺。
叫人就像在叫魂?!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褚伶月正想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夏晓天的下一句话让她动作停了下来:“那些人不是我打的,我根本连碰都没有碰他们。”
“咦?”夏晓天有气无力的话让褚伶月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昨天还有人跑去救锺楚?”
“小月,我以前是不是经常骂锺楚啊?”他不答反问。
不知道为什麽,褚伶月在他的话里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丝恐惧──恐惧?!
“是啊,怎麽了?”褚伶月越来越觉得今天的夏晓天怪异极了,不过她仍老实的回答,“你以前把他骂得可惨了,不仅是在我面前骂,当著他的面你骂得更多。”
夏晓天越听脸色就更难看,最後竟如死灰般,可他还是气若游丝地问:“那我都骂他什麽了?”
“小天,你确定要我说吗?”褚伶月小心翼翼地问。
她越说小天的脸色好像就越难看啊。
夏晓天默不做声,只是盯著褚伶月看,似乎在心里做著一番挣扎。就在褚伶月以为他已经不想再提及这个话题的时候,夏晓天才下定了决心,用嘶哑地声音像尽全力般重重的说了一个字:“说!”
她觉得小天是在等她说一个极大的噩耗,只要她说了,小天就像电视剧里的演员一样,不是当场痛哭就是昏死过去。不过这两样不管是哪一样,她认为都不会出现在小天身上。他夏晓天是谁啊,任是刀伤断腕都不掉一滴眼泪的人啊。
只是──今天的小天也太奇怪了吧,昨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小天说人不是他打的就肯定不是,小天是不会在她面前撒谎的。但又有谁会有这麽好的身手,听警察说那些人的骨头断得非常利索,没有一点碎裂,不是武术行家做不出来的。
她跟区杨一直都认为是小天做的,因为他们认识的人里只有小天一个人有这种本事,但他说不是他。可是,当他们赶去时,在路上只碰到锺楚一个人。到现场时也只是有被人打趴下的五个绑匪而已。
锺楚并没有向警察说起是小天救他的,他只说是某个不认识的人,所以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救了他,就连校刊也只是对外声称是警察及时赶到把锺楚救了出来而已。她也是偷偷问他小天去哪了,想确认那个救他的人是不是小天时,他才沈默的点点头,承认小天确实有来过。看样子锺楚好像也不知道小天是什麽时候走的,但他们赶到之前,一定还有发生什麽事,不然去救人的小天不会那麽不负责任的先行离开。
而今天小天的异样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好像只要她把小天的问题回答完,所有的答案就会揭晓。她有这种预感。
这麽想著的褚伶月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夏晓天的问题:“你什麽都有骂他了,不过,你骂他最多的就是他长得像女人──”
褚伶月眼尖的看到夏晓天的眼皮跳动了一下:“还有什麽比女人还娘娘腔──”
这会儿夏晓天连早已没有血色的唇瓣都抖动起来:“比这更严重的是你有次当他的面说他是根本女生扮的,锺楚当时差点没──……”
“啊──!小月!我就要死了,怎麽办?!”夏晓天一把扑到褚伶月怀里,搂住她的腰,埋首痛哭。
小天竟然哭了?!
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让他怕成这样?
“怎、怎麽了?好端端的死什麽?”盯著埋在他腰际的後脑勺,褚伶月心急地问,“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是锺楚把那些人打成那种样子的,而之前他们说他长得像女生──”埋著脸说话的夏晓天发出闷闷的声音,仍然让人轻易听出他话里的恐惧。包括褚伶月。
“咦?”褚伶月呆了一下,随後,“啊──!”
不是吧?!……
昨天刚刚发生被绑事件,当大家皆认为锺楚今天不会来学校时,他却出现在了学校里。他虽然是中午才来学校,但仍让学校里的师生对他的举动惊讶不已的议论纷纷。更何况他不同往时般走僻静的小路,反而是哪儿人多往哪走,像专程等著人来找他问事情。
就在大家以为是他昨天被人敲坏了脑子变了个人时,终於有个人向此时让大家战战兢兢的锺楚跑了过去──
“学长!”这个人正是沈秦琴,唯一的一个可以跟锺楚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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