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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讨厌的那家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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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那我就不必太担心了。」
无视楼下天性乐观的母女对话,我进了房间,无力地将整个身体摊在床铺上,用脚将折放在脚边的棉被用力拉过来,从头整个盖到脚,让无边无尽的黑暗包围了我。
即使如此,仍无法将隆一的影子从我脑中彻底消除。
想到明天还得陪那家伙去看球赛,我就头大。
我弄不明白,隆一为什么硬要拉我一起去?和水野学姐两人一起去看不是更好?
该不是会是水野学姐有事,不能去看棒球赛,隆一怎么也不愿错过明天下午精彩的比赛,又不想一个人去看,迫不得已才找我凑数。
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非常大,要不然难得的休假日,干嘛不去约会,反而要同性友人作陪
有什么黑压压的东西重重敲击我的胸口,既非焦虑,也非烦躁,而是一种难以忍受、又痛又酸的感觉阻碍了我的呼吸,一点一滴渗透进每一根神经,宛如被无数根锐利的钢丝刺穿,痛得我的心都揪起来了。
这一夜,我居然失眠了,翻来覆去还是睡不著,直到天空泛白,才勉强合上了眼。
睡意朦胧中,我觉得好像有人来到我的床边,把手放在我的头发上来回抚摸,动作像对待什么珍贵的物品般又轻又柔。
这种舒服的感触令我回想起小的时候,老妈总是把我抱在怀里,一边唱著催眠曲;一边用手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哄我入睡,奸怀念啊。
会是谁在摸我的头呢?老妈还是老姐?我无法确认对方足谁,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眼皮沉重得像挂了千斤顶,睁都睁不开。
「奈生、喂、奈生!」
耳边传来呼唤我的声音,远离的意识微微浮起,但是到天亮才睡著的身体,贪恋著温暖的被窝不愿离开。
吵死了,谁那么白目敢来干扰我的安眠时间,我好不容易才睡著的!
我决定继续睡我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管。
「你再不醒来,我要吻你了。」
吵我的那个人带著威胁的口吻说。
你怎么说都好,别来吵我睡觉就行了,不过,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一心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的我,压根没有想到轻这句话所带来的后果。
见我没反应,那个人开始采取行动了。
我的嘴马上被两片柔柔软软的唇办覆盖住。
睡得迷迷糊糊,暂时失去思考能力的我,对於突如其来的骤吻,丝毫没有半点抗拒的力量。刚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轻碰触的吻,后来竟变本加厉,越吻越深。甚至还伸出湿湿的舌头,趁机滑进我微张的齿缝间,激烈地舔食我的口腔内部,牙龈内外侧、里部粘膜、上下颚均遭入侵,无一处受到幸免。
顿时整个人都觉得像失去重力般轻飘飘、软融融的。快飞上天的晕眩感刺激著我的官能神经。
「嗯……啊……」
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的我,无意识从唇间泻出微弱的呻吟声。
但他没有就此放过我,滑动的舌头灵巧地攫住我无力逃脱的舌头,展开一连串猛烈的攻势,不敌的我被迫与之交战。於是相斗的两个舌头水|乳交融般,交缠得难分难舍。
他的唾液顺势流进我的嘴里,口乾舌燥的我立觉如获甘霖,一滴不漏地全部吞了下去,可是……到底是谁在吻我呢?而且,这个人吻技好高明,可说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说来丢脸,没有恋爱经历的我,连女孩子都不曾吻过,更不用说如此激|情的法国式热吻。
我一定是在作梦吧,记得我是一个人睡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了。
但是为什么这个梦会这么逼真呢?疑问尚未化解,火辣辣的吻已经从我唇间离开。
感到意犹未尽的我,主动伸出手环抱住对方,像贪求玩具的小孩般想要索取更多的吻,反正是在作梦嘛。咦,既然是梦,为什么抱起来又热又暖,跟平常抱棉被的感触不一样,而且还会动?
会动!哇,一口气睡虫全跑光的我,吓得睁开了眼睛。等到我发觉自己置身的状况,我开始深深后悔这个决定。
因为我正以极度暧昧的姿势搂著隆一的脖子,而他的脸贴得非常近,差一点点就要碰到我的唇了。我不由得全身硬直,体内的血液一口气往上冲。
「早啊,奈生。」
隆一张著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兴趣盎然地注视著我。
「哇!」
说是火烧屁股也没我这样动作敏捷,反射神经几乎是同时间反应,我用尽平生吃奶的力气,使劲推开他,身体像被几千万瓦伏特的高压电电到一样,自动向后弹开,与他拉出一段安全距离。
活了十七年了,从未如此难堪过,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羞愧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吧
我竟然会主动抱住他
要是女孩子也就算了,偏偏是最不想有任何接触的那家伙,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这绝对会成为我吉田奈生人生的一大污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追根究底,会造成这种尴尬场面,他要负一大半的责任,谁叫他要擅自进来别人的房间,难道小学时老师没教过他,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
满脸通红的我开始有点不高兴起来,不知道他是不懂礼貌,还是根本不在乎,就算是再怎么熟稔的朋友,也该有点分寸。
「我到你家来的时候,美津子阿姨告诉我,你好像还在睡的样子,要我上来叫你起床。」
坐在床沿面对著我的万恶根源,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粗线条的行为带给我多大的困窘,像没事人般一脸轻松自若的表情。
老妈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根本不需要特地麻烦别人来叫我,我只不过是稍微睡晚了一点而已。
「就算是那样,你也可以大力敲门叫我啊,我又不是那种一睡起来就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的人。」
「那样做太费事了,亲自到床边叫你不是比较快吗?」对于我的不满犹如马耳东风,隆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点小事不要太在意!」
瞧瞧他说的是什么话啊!这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个人的隐私权?虽然我没有神经质,但我不喜欢他人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入侵我的私人领域。
「我的房间可不是商业旅馆,我不喜欢别人随随便便进来。」尽管我的内心十分生气,我仍试著用冷静的腔调跟他讲道理。
听到我这么说,他的眼里露出了隐约的笑意,
「我倒是看不出来你不喜欢的样子,你不是还以热情的拥抱迎接我吗?」
我的脸颊又是一阵发烫,好不容易才摆脱掉难堪的自己,他偏偏又要再提起,就不能当没发生过吗?不用说也知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从小以欺负我为乐的隆一,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呢
「才不是呢,我以为我抱的是棉被,谁知道你会突然跑进来?」
我心怀怨恨地瞪著他,遗憾的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
他满脸愉悦地笑著说:
「你真的睡得那么熟啊,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对啊,在某人像猫一样蹑手蹑脚溜进来之前,我还在作梦……啊……」
完了!激动之下不小心说漏嘴的我连忙止住话,但已经太迟了。
「嗯?真的?」他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什么样的梦?说来听听。」
我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个大笨蛋,现在该怎么找台阶下才好。
那个刺激到足以令人脸红的梦,打死我也没办法说出口,如果让他知道的话,那不等于平白提供他新的笑柄吗?
「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啦,反正只是梦而已!」我含糊其词的敷衍道。
见我一脸狼狈,隆一倒是意外地没再穷追猛打下去,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我瞧。
「你干嘛那样看著我?」他的眼神令我心里直发毛,好像要把我看透一般,受不了沉默的我掩饰内心慌张的感觉,向他提出疑问。
他栘开视线,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
光凭他那一句没什么,就令人觉得绝对有什么的感觉,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我也说不上来……难不成刚才那根本不是梦,而是真的发生过?所以他才这样看著我?
哇!骗人的吧
隆一说过他是受老妈之托上楼来叫我,这么说来,跟我接吻的人就是……我的背脊突然掠过一阵恶寒。
「你……什么时候进我房问的?」我战战兢兢地试探他。
「差不多在跟你道早安的前几秒钟左右吧,我刚想叫你,你就突然醒了。」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口吻回答我的话,相形之下我显得像白痴一样。
想想也是,隆一没有偷吻我的理由,我又不是女孩子,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我觉得我最好不要再碰触这个话题比较好,以免自掘坟墓。届时连梦中之事都会曝光,那我不成了不打自招的傻瓜吗?
「离约定的时间不是还早吗?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很有技巧地转移了话题。
「你睡迷糊了吗?都已经十点多了!」
「真的?已经这么晚了?」我往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一瞥,显示10:40的数字提醒我隆一所言不假,我慌慌张张掀开棉被飞快离床。
发觉身上还穿著睡衣的我,就这样冲到靠在墙边的原木大衣橱,从里面拿出适合外出的休闲服准备更换。正当我动手要脱掉上衣时,突然间察觉到来自背后的视线,如刺在背,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一回头,正好和隆一的视线碰个正著,他坐在我的床上双手环胸,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著我的一举一动,那道锐利的目光,宛如狙击猎物的肉食兽,随时会扑上来把我撕碎那样,让我莫名的惊慌起来。
「能不能麻烦你出去,我要换衣服。」我被看得怪别扭,忍不住对他提出抗议。
他站了起来,朝我走过来。
「有什么关系,都是男的,没什么好遮的。」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转瞬间他来到我面前,靠得我很近,近到我可以闻到他身上飘过来沐浴香精的味道。
我不得不将身体往后挪,近距离的压迫感令我心生焦躁。
「怎么?在我面前换你会害羞吗?真可爱。」他一边以暧昧的腔调说,一边倾身贴近我耳边向我吹气。
温热的气息吹拂过耳际带来的搔痒感,使我全身窜过一阵战栗,我慌乱地将头撇向另一边,真希望他能快点从我身边走开。
「你说话就说话,干嘛靠这么近,很热耶!」
然而他却更逼近我,手撑在离我身体不远的地方,堵住了左右两边的出路,使我无所遁逃。
「你知道吗?在学校有很多女孩想要我抱她们,一旦尝试过那种发泄欲望的快感,就没办法停下来。」
「你把人家女孩子当成什么了?真低级!」
「或许吧,但是奈生,难道你一次也没想过吗?」
「不是每个男孩子都像你一样低级。」
「我只是和一般的青少年一样有性欲而已,你也有吧?一定偷偷自蔚过好几次吧?
老是一个人自己解决,不会觉得太寂寞了吗?」
我感到脸直发热,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他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自蔚这两个字,他没有半点羞耻心吗?
「不用你多管闲事,反正我女人缘没你好。」我不知道他对我说这些有何意义,我只想摆脱眼前这个像八爪鱼粘在我身上不放的男子。「你说完了吧,快出去!」
我试著将动也不动的他推开,他却反抓住我的手,用力抬高固定在头顶上。
被这个举动惊得失去方寸的我,不断扭动身体拼命反抗,他加重了手腕的力道,然后用自己的身体重重把我压在衣橱上,令我动弹不得。
我就像被猫踩住尾巴的老鼠,那儿也逃不了。「放手!」
他将唇落在我的颈项附近,猥亵般低喃:「你身上有一股好香的味道,擦了什么香水?」
「怎么可能?这是普通肥皂的味道,五十元一打最便宜的那种,你们家不是也有买过吗?」
「但是用在你身上真的好香。」他突然在我颈部轻咬了一口。
我大吃了一惊,背脊反射性传过一阵疙瘩,对于他这种把人当玩具玩弄的行为,我已经忍无可忍,绝不能再让他得寸进尺。
为什么他老是喜欢恶意作弄我?我讨厌他这样,我讨厌他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为什么他就不能像普通朋友一样对待我
「你在干什么?恶作剧不要太过火了,要是我妈突然进来的话,看到我们这样一定会误会,到时我要怎么跟她说明才好。」我威吓他。
他抬头笑着俯看我,满嘴不在乎地说:「那么在别的地方就可以吗?」
「不要故意曲解别人的话!放开我!」由于他比我高十几公分,我被迫抬起下巴怒视他。
他好像完全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继续紧紧地压住我。「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他的瞳孔又射出两道锐利灼热的光芒,我的心脏霎时紧张得都快跳出来了。
「你想做什么?」
「KissYou!」他俯身逼近我的脸,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呜……」突来的冲击令我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当我反应过来时,我人已被他紧搂在怀中。他的唇强硬地分开我紧闭的唇,湿滑的舌尖贪婪地探进我被迫张开的牙齿间,迅速捕捉住我急欲闪躲的舌头态意舔弄,手指则在我背后滑动,抚弄著我的肋骨。
那是一种近乎窒息的强大力量,如狂风暴雨般激烈掠夺的吻,没有经验的我自是无法与之为敌,一阵晕眩袭来,我觉得我的脚发抖得都快支撑不住了,连呼吸都很困难。
「嗯……」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厌恶感。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意识逐渐朦胧,什么都没办法想,随着吻的加深与手指头的动作,我的身体甚至起了不该有的反应。不知经过多久,他总算放开了我,一下子失去支柱的我,就像融化的糖果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跟我想的一样,很棒的味道,谢谢你的招待。」
他满足般舔着嘴唇,看到我的反应之后,似乎感到心满意足而微微一笑。
听了他这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我立刻从忘我的状态中回复过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刚才对我做了什么?这家伙竟然强吻了我,而我还任他为所欲为,我到底在干什么
「招待你的头!」我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抚著气喘喘激烈起伏的胸口,用尽仅存的力气指著他破口大骂。
「你这个……王八蛋,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搞清楚,我是男的!」
「这我早就知道了!」面对我的激烈指责,他一脸不觉有错的表情,淡淡地说:
「啧啧,嘴巴真是得理不饶人,一点也不可爱,明明都被我吻得站不住了还逞强……看你的样子,该不会这是你的第一次接吻吧?」
「少罗嗦!」没想到会被一语道破的我,恼羞成怒地对他怒斥。
本来要等到最喜欢的女孩出现时才用的珍贵初吻,就这样轻易被夺走了。
「我说对了吧!」他看似得意地双眼发亮,然后以一副慎重的口吻对我说:「既然这样,我会对你负起一切的责任。」
吐出不像谢罪,倒像是通俗小说中常见的对白,到底是用哪根神经思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需要。」我瞪着他。
「是吗?真可惜。」他突然蹲了下来,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发热的下半身。
「但是你这个地方是怎么了,奸像很有感觉的样子,其实你很享受吧,对我的吻已经舒服到起了反应,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还要诚实多了。」
「才,才没有!」我顿时涨红了脸,慌忙地用手遮住两腿之间的地方大声反驳,然而高高鼓起的形状早已背叛了主人的意思,生气勃勃地向敌人逞着威风。
「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不要!」不顾我的拒绝,他把手伸了过来,作势要扯掉我的睡裤,我发觉他的企图大惊失色,拼了命推开他的手,死也不肯让他得逞。
「你干什么?住手!」
他改抓住我挥动的双手,往背后拉到我的腰部,然后用一只偌大的手掌扣住我的两个手腕,使我没办法动,腾出来的另一只于则趁机拉住我的裤子,连带内裤毫不犹豫地往下一扯,我的分身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他像发现什么新宝贝似地直盯著那里瞧。
「不要看!」极大的羞耻使我浑身轻颤,背过脸去不愿正视他的视线。
「嘻嘻,我说的果然没错,可爱的地方都变得这样有精神了。」他开心地用手指头,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微微渗出汁液的前端。
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未曾有他人碰过的中心部位立刻像痉挛一样,难以忍受地震动了一下。我当场羞耻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双手受他拘束而无法挣脱,使我感到既窝囊又不甘心。
「呜……别碰,笨蛋!」我紧咬著下唇,强忍著宛如受到视奸的耻辱。
u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状态,我实在无法理解。
「虽然你要我不碰,但是你这个地方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看它这样兴奋地跳动著。」他很坏心地观察著我,手自然地包围住我的分身,像调戏般来回抚弄。
「不要……住手……」我拼死压抑住想要一泄而出的冲动,仍无法遏止下体源源涌上的快感。
「很棒的反应耶,奈生,这样湿润的眼睛,看起来真是娇媚呀!」他没有休止的意思,持续地攻击著重点部位,时而像蜻蜓一样轻轻滑过,时而技巧性地上下拨弄。
「我叫你……住手……啊……」我发出的明明足拒绝的言语,却因他不断给予的甜美刺激,忍不住呻吟出声。
「不用跟我客气,要是不弄出来的话,会很难过吧!」他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不……我自己……会……弄……唔……不用……你摸……啊……」
理智告诉我绝对不能有感觉,不想在这样的屈辱下射出来,但是身体大大违背了我的意志,迎接著悦乐的侵入,每个细胞都充斥著攀登绝顶的欲求,我已经快忍耐不了。
「好像已经差不多的样子,现在停下来会后悔的!」看见面临爆发前刻的我,他更是乘胜追击,指头用力在铃口一划。
「不……啊啊啊……」一瞬间,我的身体像跳出海面的活鱼一样大力地跳动著,一
口气到达了最顶峰,白浊的液体泄洪般大量喷了出来,溅得磁砖地板一片污渍。
「真快呀!」他从背后接住刚发射完毕四肢瘫软的我,感叹地说,「怎么样,在他人手中出来,比自己弄更舒服吧?」
震惊、不信、羞愧混杂的情绪,转变成无比的愤怒朝我袭来。他对我做的行为,已经超过一般男孩子恶作剧的程度,对一个男子来说,除了屈辱之外,没有别的可言。
我伏著脸抖颤著肩,将两手紧紧握成拳头。
「出……去……」我声嘶力竭地喊。
「……你生气了吗?」他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凝视著我,我想都没想就把他的手挥开。
「别碰我!」
他整个人像冻结了一样僵化著,被拨开的手就这样不自然地停留在空中。
「奈生……我……」
事到如今,他还想说什么?羞辱我羞辱得还不够吗
「出去,我叫你出去你没听到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几乎是呈现歇斯底里的状态。
他的脸一瞬间苦痛似地扭曲著,「我知道了,我出去就是了,你换好衣服快点下来,我等你。」
他从我的身边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後就走了出去。
门轻轻地关了起来,我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有好一会的时问,我就这么呆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到底那家伙把我当成什么?见我受辱觉得很有趣吗?欺负力气不如他的我觉得有优越感?不论我说了几百次、几千次的住手,他都像没听到一样照做不误,这算什么?是因为他看准了我没办法反击吗?还是他根本没把我当人看待?
我呆呆地望著下半身悲惨的姿态,沾染上白液的赤裸双腿,受玩弄而萎缩的分身,被强迫脱去的裤子散落在一边,即使捂上眼睛,也无法将这屈辱的片刻消除。
不甘心的泪水眼看著就要夺眶而出了,我强忍著不让它掉出来。
不能哭,我不能哭。因为我是男生,我不是弱者,无论受到怎样的侮辱,无论受到多大的欺凌,我也不能流眼泪。要是被那家伙知道我哭的话,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然
而,无意问从脸颊滑落胸口的湿润液体,正冷冷地嘲笑著这样的我。
我讨厌他,我讨厌他,全世界我最讨厌他了
「可恶,我再也不要见到那家伙了!」
我起身随手拿起面纸盒,用力往紧闭的门扉丢去,发出「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光是这样还不足以泄愤,我又走过去踹了无辜的门两三脚。
真是恶劣的一个早上,恶劣的展开。
尽管我有多么不想见到那家伙的脸,但我总不能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吧,知道我和隆一约好出去玩的老妈一定会觉得很奇怪,要是她问起来的话……
我真希望那家伙能识相的自我消失,但从他对我说的那句我等你,让我清楚地明白到,在没有等到我下楼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匆匆地清理掉「现场证据」,换上乾净的衣服後,我带著无比沉重的心情走下楼梯。
一踏入一楼的客厅,就看见拿著茶杯的隆一坐在沙发上,正和泡著茶的老妈愉快地说著话。6K3_np4k'i
那家伙果然还在,而且在老妈面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亏他有脸待在这里,也不想想他对我做了什么事,真让人气愤。
「奈生,你干嘛呆站在那里,你不是要和隆一一起出去吗?」
听到老妈熟悉的怒鸣声,我心中虽百般不愿,为了不让她起疑,只好无奈地走了过去。
隆一站了起来,以亲切有礼的口吻对著老妈说:
「阿姨,谢谢您招待的茶,真的很好喝,既然奈生已经准备好了,我也该告辞了,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再品尝您泡的茶。」
「不用那么客气啊。」听见他的奉承,老妈心花朵朵开的笑了起来。
「你真是有品味啊,懂得品尝我泡的茶,和我们家不懂喝茶的笨儿子就是不一样,你喜欢喝的话,就常来家里啊,我很乐意泡给你喝啊。」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一定会常来拜访的。」隆一这么说的时候,眼神意有所指似的瞄向了我。
哼!装模作样的家伙!真会拍马屁!
我反瞪了回去。
老妈也真是的,被灌了迷汤就乐得跟什么似的,一点都不知道隆一的真面目,要是她知道隆一不但夺走我的初吻,甚至对我做更出多难以启齿的事,她还会这么说吗?不把那家伙列为拒绝往来户才怪。
当然,我死也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口,那家伙想必是看中了这点,才故意这么说吧,真够狡猾。
「路上小心。」
最後在老妈的饯送下,出了家门的我,实在不想跟那个和我一起出门的家伙说话了,我决定采取对他无视的态度,就算绝交也无所谓,若是不这么做,他铁定会更我行我素下去。
我自顾自地顺著长长的步道快步前进,太阳正高挂在几片浮云飘过的蔚蓝天空,透过成排的树荫与细长的柳丝间,洒落无数灿烂金粉,在白色的围墙上斜照出一片美丽剪影。
「喂,奈生。」随著他叫我的声音,他的身影逐渐朝我接近,像是精采画面以慢动作重播一样,一步步来到我身旁。
我不搭理他,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决定来个相应不理,把他当成透明人,直到他主动打退堂鼓为止。
「奈生。」
……
「奈生。」
我越是想忽视他的存在,那咄咄逼人的声音越是清晰,一声声都像针一样,刺得我耳朵好痛。
我再也受不了,猛地停下脚步,发飙似地对他叫嚷著:
「你够了没,不要像叫狗一样叫我的名字!」
他竞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站著凝视我说:
「你终於肯开口跟我说话了。」
我不禁为之语塞,只能恨恨地瞪著他。
这一场战我又输了,应该说是我从来就没赢过冰室隆一,不管我有多生他的气,吵过多大的架,他总是有办法逼得我和他说话。
「你还在生我的气呀?没想到你这么爱记恨。」
他用没什么大不了似的语调说,我忍不住将积了满腔的怨愤一古脑儿倾泄而出。
「那当然,你以为在你做了那种事之後,我还会笑著跟你说话吗?」
他突然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脚下,好像一个做错事被骂的孩子一样,不敢正视我。
「早上是我不好。」
我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但这家伙的确是在向我道歉。
真是难得,他居然也有懂得反省的时候,等一下是不是会下红雨
「我知道我做得太过分了,我不会再对你那样做了。」
这句话听起来挺诚恳的,对於他诚心的道歉,倒令我的气消了不少。
「这次就算了。」看在他有心悔改的分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下次你再这么做,我就跟你绝交!」我对他下最後通牒。
他倏地把视线转了回来落在我脸上,那一瞬间,我奸像看见他眼中闪过一道灰暗的阴霾。
怎么可能?一定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知道了,所以你别再生气了,难得一个周末,开开心心地出来玩,我们不要再闹得不愉快了,好吗?」他破天荒地采取低姿态向我求和。
「你不想想这是谁造成的?」我不免发了几句牢骚。
「我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了吗?你就别得理不饶人了。」他语气中加了些责难。
「我才没有得理不饶人,那是心胸狭窄的人才有的行为。」我噘起嘴倔强地否定他的话。
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真的吗?我倒是看不出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看不出来?」我十分不悦地提出质问。
「我好像又惹你不高兴了,你真的很爱生气耶!」他挑高浓眉,一脸轻佻地揶揄道。
稍稍平息的怒气又被激了上来,亏我本来打算既往不咎,暂时鸣金收兵,结果他又很不识相地重燃战火,存心跟我杠上了。
「谁爱生气了?是谁老爱招惹我的?」我忿忿不平的反唇相稽。
「怎么说著说著又动气了,看来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孩子气。」
好像被我发怒的模样给逗乐了,他的嘴角一边漾出浅笑,一边用手像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孩子,抚摸著我的头。
「这张气嘟嘟的脸倒是挺可爱的。」
「什么可爱,不要把我当小孩一样对待!」被这个唐突的举动再度触怒的我,毫不客气地拨开他的手。
「未成年的你,不是小孩是什么?」相对於我的气急败坏,他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来应对,正好形成强烈的对比,更教我恨得牙痒痒的。
「你自己还不是未成年,少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了。」我不服气地把话顶回去。
「是,是,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这样你满意吗?奈生「大人」?」他忍著笑跟我打哈哈,神色中透著一抹难以掩饰的捉弄之意。
「这算什么,你这是把我当笨蛋看了?」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啊,只是觉得逗你真的很有趣。」
「你……」我不禁为之气结。
他笑了笑,「不要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这可是你要我说的,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是你先引起争端的。」我忿忿地白了他一眼。
他笑道:「那倒也是。」
瞧他一副丝毫不以为忤的态度,我突然觉得兀自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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