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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运满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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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爷怒视着楚锦文,说道:“已经为你娶了柳氏,你还是这样执着?”楚老爷本想分散他心思,让他多些精力想想家里的事业。
“爹,就算再有多少个女人,锦文也只爱婉喻,娶得越多,只是害了那些好女儿罢了。”楚锦文凄然劝道。
楚老爷愤然起身,说道:“她爹是京里的大官,自然没人动得,不过,你这样只爱女子不问世事太让我失望了。那些物事用以怡情遣性固极好,玩物丧志却是不可啊。徽宗道君皇帝的花鸟人物画得何等精妙,他却把一座锦绣江山拱手送给了金人。难道你就想看着楚家的家业无人接管? ”
“爹,二弟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啊,为什么爹不让二弟接手呢?”楚锦文又劝。
“你是长子啊。”楚老爷紧皱双眉,苦口婆心的希望这个儿子能理解。
“爹,你不要这样迂腐好吗?”楚锦文那不羁的性情又一次体现出来。
与父亲商谈无果,楚锦文便来到楚锦轩那里。
楚锦轩见大哥来了,笑脸相迎,笑声道:“大哥,怎么这么晚了到小弟这儿来?”
楚锦文将与父亲相谈之事与楚锦轩说了一遍,楚锦轩一声不响的听着,直到楚锦文说完,看着他说道:“二弟,楚家的家业只有你能接得起来,也只有你能将楚家的家业发扬光大,大哥我不擅经营与商政,只会让楚家的繁荣家业悔在我的手里。”
楚锦轩突然张口打断了楚锦文,沉稳的说道:“大哥,不必担心,二弟自会助大哥将楚家的家业做好,大哥完全可以不必为此担心。”
楚锦文眉宇间尽是感动,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不,二弟,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样一来只会纷争不断的,到时怕我们的兄弟间的情谊便不样好了,我宁可不要这虚名,也不愿与二弟相争。”
其实楚锦文和楚锦轩心里都明白,即便是他们兄弟二人不争,但与他们相关的旁枝嫡系都免不掉许多争斗,那时伤害的便不仅仅是兄弟之情了。。待续)
章节目录 第二百十章 隐情
那夜的月,圆如银盘,高高悬挂在夜幕之上,踏着月色回到听竹轩后,楚锦文便去竹林后的阁楼找林婉喻了。
林婉喻正绘出一副栩栩如生的锦鲤图,见楚锦文回来了,笑遂颜开的迎了过去,柔声道:“锦文,快看我这幅锦鲤画的如何?”拉着楚锦文的手来到画案边。
楚锦文温润一笑,爱意绵绵的看着娇妻,移眸看画时,心底由衷的赞叹不已,顿时刚刚的凡尘俗世被抛去九霄之外了。
“喻儿的画艺果然精湛,形神俱似,妙不可言啊。”见他双目放光,林婉喻温婉娇羞的浅浅一笑。
这对夫妻便是如此,只陶醉在他们的意境当中,似乎与这个尘世隔绝,二人又谈了许久的字画,直到夜深了,林婉喻打了个哈欠,楚锦文爱怜的看着娇妻,伸手抚着绝世的美颜,沉了眸色,若有所思。
林婉喻水眸看他,不禁眉心一蹙,柔声问道:“你有心事?”
楚锦文犹豫片刻后,淡声说道:“喻儿,我们去做世外神仙可好?一生一世只论诗画琴曲,不问他事,相伴相守。”
林婉喻嫣然一笑,清音徐徐缓缓的说道:“锦文去哪儿里,喻儿就去哪里。”她便是脱离尘世的仙女,所有世俗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她眼中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若是再多一个,便是她的爱子楚天舒,想到儿子,她眼神一闪,笑眸看着楚锦文说道:“还有天舒,我们三个人……”
提到楚天舒。楚锦文面色略有些酸楚,难过的开口截断了林婉喻的话,“没有天舒,只我和喻儿。”
林婉喻闻言蓦然一怔,凝神看着楚锦文。敛去那脸柔情,肃然看着自己的夫君,不明白他此言是何意。
楚天舒看出她眸中的疑虑。轻揽爱妻入怀,说道:“与我一起走吧,离开瓷都。离开楚家。离开舒儿。”
最后四个字出口,林婉喻挣出他的怀抱,颦起秀眉,问道:“为什么要离开天舒?”只要与他在一起离开瓷都,离开楚家都无所谓,但离开他们的儿子,她怎么舍得?
那是他们的生命延续,有他们俩个人影子。无论他们俩个人谁都可以从儿子的身上看到彼此的影子,眼睛是他的,鼻子是她的。嘴是他的,眉是她的。为什么要离开天舒呢?林婉喻单纯的无法接受。
楚锦文垂下头去,讲起了父亲的意愿,林婉喻听到一半,便双眸含满了泪水,她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她心里是知道楚锦文的品性的,不过她还是不能舍弃儿子,凄声说道:“可是为什么我们要扔下天舒?为什么不能带着他一起走呢?”
楚锦文亦是含着泪痛道:“我们这一离开,生活便不如这般自在无忧,天舒跟着我们更会受苦的。”
林婉喻再也忍不住了,脸埋在楚锦文的怀里,失声痛苦,粉拳轻轻的落在楚锦文的胸膛前,楚锦文亦是泪流不满面,紧紧的拥着爱妻。
临行前,楚锦文再三叮嘱林婉喻不要让儿子看出来什么,林婉喻哭肿了眼睛,为儿子准备了许多未来她这个做娘的不在时能带给他关爱的东西,只是她没有去想过,楚天舒恐怕最需要的是他们的陪伴和爱,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锦文,我们的树屋留给舒儿吧。”林婉喻黯然轻叹,“或许将来舒儿可以带着心爱的女子去那里。”眼前似出现了那一幕的情景,凄苦的拉起嘴角。
楚锦文心里更是难过,这一走,上有父母,是不孝,下有子嗣是不义,但是他不走更是不忠不孝不义,咬紧了牙关,拍了拍林婉喻,涩然说道:“二弟会照顾好舒儿的。”
林婉喻点点头,她相信,虽然她和罗怡华品性相差甚远,但是楚锦轩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有他在,任罗怡华怎么样也不敢欺负楚天舒的。只是这时她没有想到,他们的离去,让楚天舒性格大变,封闭了自己,而她的父亲林长春,接走了楚天舒。
林婉喻将她万贯嫁妆都藏在了树屋,又将这个秘密隐在楚天舒十五岁生日的礼物中,这样一来,楚天舒十五岁生日时便可以看到这些,而那时候他也该 懂事了,把这些家财留给他防身,以免没了父母的庇护而受到他人的欺负。
林婉喻虽不经世事,却也极聪明,安排好了儿子的一切,便一心等着随夫君浪迹天崖去了。
夫妻二人下了决心离开,但是楚锦文了解父亲和二弟的脾气,若只是一走了之,便是他们倾尽全力的寻找,这样一来耗时耗力,更会影响家事,楚锦文便决定,策划了这场进香失踪案,而像楚锦文这样的文人又怎么会认识匪人呢?
这里不得不提前面曾在楚家的曲水流觞宴上出现过的一个神秘公子,孙公子,那个开朝武官的后人,此人一直隐于深山,因为个性与楚锦文颇有相似便结了忘年之交,那时,这位孙公子只有十六岁,却沉稳老道,办事果绝,比他年长十二岁的楚锦文都自叹不如,不过这个人因家世的关系,虽不出现在世人面前,却消息灵通,无论是江湖儿女或者黑道中人都敬仰他孙家三分。
楚锦文便去找了孙公子帮忙,便有了这场山中遇难的惨案。
听到这里,楚老夫人摇着头,叹声道:“不孝之子啊,你可知道,你这一走,你爹一病不起,到最后还在惦念着你们啊?”
“娘,孩儿知道错了,当时孙公子告诉了孩儿此事,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孩儿再无法回头了。”楚锦文嗑下头去,哭诉着,父亲的去世是他万万没有料想到的。
林婉喻泣诉道:“娘,相公知道自己错了,跪在山中三日滴水未进,最后恶寒入侵生了场大病差一点也……”
楚老夫人听了,转眸看看儿子,捶胸顿足道:“作孽啊。”
讲到这里,荣华斋院子里已经喧闹了起来。
刘管家和楚锦轩说楚锦文回来了,楚锦轩激动的,从床铺上爬起来,差一点自床上摔了下去,刘管家和小厮祥瑞过来扶,楚锦轩满脸泪痕,颤抖着声音说道:“快扶我去看大哥,快扶我去看大哥,真是是大哥回来了么?”激动之情溢于颜表。
刘管家强忍着泪,复又回来了,也是边流泪边重重的着头。
“二老爷,您这样的身子,还是……”刘管家正劝着。
楚锦轩打断他,“快扶我去荣华斋。”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嘶喊了出来,旁边的小厮丫头哪里还敢说话,架着楚锦轩便去荣华斋,走到一半楚锦轩实在体力不支,便由小厮背着赶过去。
而此时,凝固在当地的楚天舒仿佛失魂了一般空洞无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才是在做梦吗?
房内已空无一人,良久,苏源找了过来,看到凝立在那儿不动的楚天舒,他的脸色也极异常,他也听到了府里人全在说的话题,楚天舒的父母楚锦文和林婉喻回来了。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苏源目中极尽忧色,他不知道楚天舒要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十年来所有的怨,所有的苦,都是为父母复仇这一个信念支撑着他,这是上天为他开的玩笑吗?
楚天舒双眸空洞的黯然转身,向外走着,好像没有看到苏源也没有听到苏源的声音一般,看得苏源一阵害怕,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楚天舒向荣华斋走去,他们刚刚在说什么?他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定是他听错了,对,一定是听错了。但是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他要去看个明白,他已经不再信任这对耳朵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否可信。
“什么?”罗怡华听到这个消息惊讶的打碎了茶碗,愣怔了片刻,也抬身奔向荣华斋。
“真,真,真的?没看错?”最不敢相信此事的还有一个人,便是柳姨娘,这个还在新婚期就被楚锦文抛弃了的妾室,她眸中已泪珠滚滚,不可置信的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自己撞到了身后的桌边,仍然不敢相信红桃的话。
红桃伺候柳姨娘多年了,得知这个消息,马上过来报信儿的。
楚天雪还不知情,从外面捧着一盆紫菊走进来,天雪酷爱紫色,连和叶语 学种菊花都是种的这紫菊。
“娘,你怎么了?”一脸淡笑的楚天雪本想送给娘亲这盆刚开的紫菊,却看到娘亲,满面的泪水和惊慌失措的神态,颦眉问了出来。
柳姨娘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看到天雪越发哭的厉害了,吓得天雪,扔掉了手中的花盆,扑到柳姨娘面前,也跟着哭起来说:“娘,你怎么了啊?”
柳姨娘已经从默默流泪转成了放声悲泣,柳姨娘不明白,怎么一个死了的人,就突然回来了,一日夫妻百日 恩,他虽对自己无情,但又为何这样残忍的对她呢?女人的命就是那样的苦,而一个动了情的女人更是将自己傻傻的因在情网当中,无法自拔,悲还是喜,恐怕她已经不能分辨了。。待续)
章节目录 第二百十一章 不认
大爷楚锦文回府的事,在楚府上下蔓延扩散 ,这个消息带给所有人的震惊程度可想而知。
品枫轩内的楚天萧愕然的看着弘佑,目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弘佑垂首站在一旁,不敢问也不敢多说,他心底下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楚天萧闷声不响,抬身便走,直奔荣华斋了。
误传,一定是误传,楚天萧心里这样想着。也不知是好奇心在驱使,还是这件事太过重大,急匆匆的走着。
荣华斋在楚府的中心位置,此刻所有楚家的人都在从四面八方向这里汇聚,有人凝眉,有人肃目,有人悲泣,亦有人好奇猎趣,总之各怀心思,但一定要亲眼看一看,才会相信这个逝去十年的人突然复活的消息。
“大哥!”忽闻楚锦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楚锦文倏地转过头去,只见楚锦轩从一个小厮的背上下来,颤抖着声音,亦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然而不管怎么样,那目中浸满了泪水,但却无法掩盖喜悦激动的心情。
楚锦文起身走到楚锦轩面前,虽然他比这个弟弟年长三岁,可单凭外貎楚锦轩更像是哥哥了,十年的操劳和奔波让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而楚锦文在深山之中过着与世隔绝的清幽日子,尽管清贫但心境纯净无染,人少了杂念光阴也似无法沾染。
楚锦轩与楚锦文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良久,楚锦轩都说不出话来,任泪水自这个钢强的中年男子脸上流下。
“二弟,委屈你了。”楚锦文哽咽着说道,声音却是勉强发出来的,远一点的人都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楚锦轩又紧紧的握了握楚锦文的手,他是兄长,当年大哥大嫂突然失踪,他也曾怀疑过。私下里也打听过,不过楚锦文做事谨慎。又很少与俗世之人交往,很少有人知情,日子久了,自己便也信了,却不知是兄弟连心或是什么?他一直都不愿相信大哥大嫂会死。如今看到他们夫妻二人果然活着,十年忍辱负重总算是得以昭雪了。
楚锦轩颤抖着声音说道:“委屈,二弟被大哥的一番好意害的十分委屈啊。”这忍了十年的话,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在场的众人越发湿了眼角,默默拭泪了,的确。那个在众人心头的猜测怀疑,便是楚锦轩预谋害死了楚锦文,谁都知道楚老爷便爱长子,而长子夫妇无缘无帮就失踪了,马上楚老爷也病逝。楚家的家业全都归楚锦轩一个人独有,三个姐妹又都远嫁,这富贵荣华他楚锦轩一人尽享,任谁能不怀疑啊。
如今看到楚锦文回来了,又说明了一切。不禁都佩服起楚锦轩十年的忍隐了。
兄弟两人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楚天舒立在门前。墨玉那副愕然的神态看到楚天舒出现在荣华斋老夫人的门前,便早已掀起了门帘,也正是如此,楚天舒正好看到楚锦文的脸,因他是向外看着楚锦轩的。
楚天舒蓦然间,愣怔不动,那双精目焕散又回聚,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是他死了十年的父亲吗?面色倏然惨白,血液也凝固住了,人也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就是那样怔着,一动不动。
而屋里的人,正与二弟相视而泣,似也感觉到门口有人,抬眸看去,眸光倏然焕发了异彩,缓缓放开了楚锦轩的手,绕开楚锦轩,凝视着楚天舒,走去。
楚锦文嘴唇抽畜,他的儿子已经长的这样大了,无论他长的怎样高,那张脸都是那般清晰好认,他的舒儿,如今已经是长大成人,气宇轩昂的神态便是另一个他,一眼,只需这样看一眼,他就知道那是他的儿子。
屋内的人纷纷望了过去,林婉喻也看到了,本是跪着的,不禁双膝向前移动,泪珠如雨,“舒儿,是舒儿。”
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众人喜泪不止,却见 楚天舒非但没有进屋,反而在愣怔了片刻之后,向后退去。
楚锦文心头一凛,明白了一切,儿子一定是怪他们,朗声喊道:“舒儿,爹和娘回来了。”
楚天舒仍然是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摇头,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怎么他的爹娘突然就回来了?他们没有死?那,为何他却觉得是二叔害死了他们,爹和娘留下的那些字句,难道不是暗示?难道一切都是他的误解?而这个误解整整积在他心头十年,十年的误 解化作十年的仇恨,人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十年堆积的仇恨,却仅仅是一个误 解?
楚天舒似乎被全盘否定了一般,他所做的一切,他这十年成长过程中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的影响,扭曲了的性格,仅仅是一场误解 ?
那么,他对楚家做的一切呢?
楚天舒看着自己的父母向自己走来,这一幕曾在梦境中无数次的出现过,梦中他急切的迎向他们,伸手想抓住他们的手,可是从未抓住过,而今天这到底是不是梦?
楚天舒蓦然间抽出随身带着那把玉萧,那玉萧上有个小小的暗器,猛然向自己的手臂挥了下去。
“啊!”的一声大喊,楚天舒感觉到了剧痛传遍全身,是真的,不是梦,是真的,泪便一颗颗滴了下来。
楚天舒的动作来的太过突然,楚锦文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看到了楚天舒的手臂上鲜血正一点点浸染了白衣,这时方才急走向前,但楚天舒却一直向后退着,并不让自己的父亲靠近。
林婉喻也看出异样,从地上站了起来,向门外跑过去,看到儿子自己伤害自己比伤在她自己身上还要痛苦百倍,而他们夫妇二人更没有想到的是楚天舒会这样躲避他们,原本以为可以见到儿子的喜悦,被这种悲凄替代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楚锦文。
而这时,赶来的楚天萧正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看着楚天舒和楚锦文,林婉喻的神情,感觉到了事情不妙。
楚老夫人和楚锦轩也没有料想到楚天舒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一心为父母复仇,而今父母回来了,他怎么又不相认了?追至门外,所有人也都跟到了院子里。
而陆陆续续的,楚家的人也都到了,没有料想的一家三口抱头痛泣的场面,而看在眼里的是楚天舒手臂血迹斑斑的向后退着,满脸的泪水在那张与他人面前冷酷无情的脸上,似乎这时的楚天舒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楚锦文十年的风霜都未曾改变的容貌,令众人暗叹不已,他正迎着自己的儿子缓步走着,他不敢太过着急,他怕自己的儿子再做过激的事情。
林婉喻扶着门边,泪眸凝望着她生命中的两个极重要的男子,这个女子也是奇女子,一生为爱而活,爱情给了楚锦文,而爱心给了儿子楚天舒,再也分不出一份多余的爱,专执的再未生过一子半女。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认他们,心底那种悲凉无法言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楚天舒不断的重复这三个字,没有问为什么他们那样狠心扔下他,没有问为什么十年后又要突然回来,只是不断的重复着,眼幕已模糊的看不清任何事物。
“舒儿,爹知道,这件事是爹亏欠你的,但爹也有苦衷,你不原谅爹,但一定不能怪你娘,她为你哭过多少日夜,哭坏了眼睛,好容易才治好的,都是爹的决定,所以你不能怪你娘,好吗?”楚锦文含着泪说道,他不能再让爱妻伤心,爱子为难,所有的责任都是他一个人要承担的。
林婉喻仍是默默流泪不语,她思儿的千言万语,真不知从何说起。
但楚天舒并不这样认为,他猛烈的摇着头,越摇越快,最后转身向外奔去,在场的众人都喊道:“天舒……”
“这孩子去哪了?”楚老夫人亦是眼含热泪。
林婉喻见儿子走了,越发伤心难以自抑,失声痛哭。
楚锦文自然也是悲痛欲绝,不过听到林婉喻的哭声,仍然转过身去,将她轻揽入怀,用尽自己最后的坚强,安慰着爱妻。
这时,楚锦文不知道,还有两双特别的眸子停在他的身上,那便是柳姨娘和楚天雪。
“他们还是那样恩爱。”柳姨娘泪流不止的看着那对碧人,喃声说着。
楚天雪从这些人的表情似乎看出了什么,那两个人是谁,虽然她不曾见过,然而那个中年的男子是谁,她已经猜 到了,心头被猛然击中,瞪大妙目,泪如泉涌。
叶语本不凑这样的热闹的,不过她有些担心楚天萧,楚家正是危难之际,大爷死而复生,意味着什么都极难猜测,叶语在房内转了几圈,还是决定也亲自来荣华斋 看看。
叶语来时并没有看到楚天舒,而是眼前的一幕,因为一进院门便看到了楚天雪,抬眸看她的神色,秀眉微蹙,转眸再看众人视线归处,不禁张大了朱唇,“天啊,天下真有如此像的人。”
楚锦文的侧影简直和楚天舒如出一辙!。待续)
章节目录 第二百十二章 错了
叶语惊异的看着楚锦文,这位楚家锦字辈的老大,神秘而传奇,楚天舒便是个绝代的公子,而这对夫妇的不凡样貌仍然让她赞叹,她眸光扫视人群寻找楚天萧,发现他杵着愣神,轻步移去。
来到楚天萧身边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袖管,楚天萧蓦然回神,转眸看了看叶语,眼底的簿雾化成泪滴自眼角滑落,刚刚那一幕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时才恢复了常态。
叶语心疼的用丝帕帮他拭去泪水,清眸亦有水波闪动,只不过她并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仅仅是来自对楚天萧的心疼罢了。
楚天萧黯然一笑,握住叶语的手,说道:“语儿,那是大哥的爹娘,你来楚家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
叶语闻言,缓缓点头,轻声道:“语儿看出了。只是,大表哥呢?”颦眉问道。
楚天萧鼻子又是一酸,摇头叹息道:“大哥走了。”
“走了?”叶语追问。
“嗯,大概大哥无法接受吧。”楚天萧猜测道。
话由至此,二人一阵默然,不言语了。
这时,楚老夫人看到了院门前站着柳氏和楚天雪,急忙挥着手说道:“天雪,天雪丫头,快,快来见过你爹。”
这句话让楚锦文身体微僵,疑惑的看了看楚老夫人,旋即转过头去。
面前站着个紫衣女子,看年纪好像不过十一二岁大,或者更小,羞涩的向柳姨娘身后躲了躲,眼中全是泪水,楚天雪虽内向,却因为身世的原因极为懂事,她知道眼前那个长的和大哥一模一样的男人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都不知道有她存在的人,或者在她心中楚锦轩更像她的父亲。而这个人那样陌生又熟悉。
楚锦文看到楚天雪,又看到柳姨娘。便马上明白了一切。
当初楚老爷为了让楚锦文分散对林婉喻的爱,擅自做主,为他娶了这房妾室,但楚锦文却从不去碰她,虽有妾之名。却并没有妾之实,后来楚老爷知道了此事,强行他们同房,楚锦文不像弟弟楚锦轩。就势而为,面对不爱之人,做不出爱欲之事。
楚老爷日日相逼。甚至施压给林婉喻,不许楚锦文回听竹轩,楚锦文被关在冷翠阁久了,思念林婉喻心切,整日里借酒消愁。看得柳姨娘也为之感动,委屈得边哭边说:“文哥哥,蓉蓉知道你对婉喻姐姐的一片深情,若是你真的嫌弃蓉蓉,明儿我亲自去找老爷说。放你回去。”
楚锦文见她善解人意,又温婉得体。心有不忍,可感情之事,实难勉强,他又是个专情之人,长叹一声狂饮了一壶酒,神思间想着林婉喻成了好事,而他心知这样有多亏欠柳姨娘,无法面对她,正好要又在策划着离开楚家,便也没有再去关心柳姨娘的事,他不知在他走后不到一个月,柳姨娘怀了楚天雪,当时因悲伤过度,几次动了胎气,好容易才保住的。
楚锦文虽不知后情,却也猜出几分,年纪也差不许多,也就明白这个紫衣女子是谁了。
心念转动间,欠意油然而升,涩然喊了一声:“蓉蓉。”这个名字许久不叫了,柳姨娘都快忘记曾几何时楚锦文都是这样叫她的。
柳姨娘有个极好听的名字,柳芷蓉,而楚锦文便一直唤她蓉蓉,在家做女儿时家人叫她芷蓉,如今楚家的人都称他为柳姨娘,蓉蓉这两个字显得那么悠远。
柳姨娘此刻的泪腺如泄洪的闸门,满脸的脸水和抽蓄的嘴角,哽咽在喉无法言语,只不过是噏动着樱唇,似乎自喉间发出微弱的声音,却无人能听得到,只是那唇形似在说:“文哥。”
他比楚锦文小八岁,当初被楚老爷相中娶进楚府,楚锦文虽对她无情,但也是心软见她可怜,从不冷颜对她,似妹妹一般的关爱,总是不让她叫相公,笑颜一展轻巧的说道:“就叫我文哥哥吧。”
那时他们还小,而今已人至中年,柳姨娘便只轻唤了声“文哥。”
“天雪,快叫爹啊。”楚老夫人急道,这个孙女的性格也很特别,可不要跑了个楚天舒,再跑了一个。
“天雪?”楚锦文默念。
柳姨娘哽咽着说道:“嗯,天雪,生她那天下了一场奇大的雪,铺天盖地,老爷便取了这个名字给她。”这是柳姨娘哭了这么久说出的唯一一句完整的话。
“嗯,很美的名字。”楚锦文对这母女是极歉疚的,视线自柳姨娘的脸上移至楚天雪。
楚天雪哭泣着越躲越深,整个人都藏在了柳姨娘的身后,楚锦文微微皱着眉,这时楚锦轩说话了:“天雪这孩子心里比别的孩子都苦,有些内向胆小,大哥不要急。”
听到楚锦轩关爱的话语,楚天雪哭得越发悲伤了,蹲在地上,呜咽得让人心疼,在场的众人也都暗自落泪。
楚锦文欠意的垂头,向她们母女二人踱步,凝视着柳姨娘的眼中仅仅是同情或者是怜悯,绝不是爱,当走到她面前时,楚锦文精目流转向了楚天雪,缓缓的蹲了下去,轻抚着女儿的背,柔声说道:“雪儿,爹缺席了你十年,往后爹再不会让你感到孤单了。”
血终是浓于水的,楚天雪兀自抬头,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哇。”的大哭着扑向了楚锦文,这十年来,她想锦轩是自己的父亲,却不是,所有人都说是她当作父亲的二叔害死了她的爹,她不愿相信,可最后又不得不信,而如今又来了一个与大哥长的一样的男人说他是她的爹,他没死,她由爱变成恨的二叔并不是杀父仇人,人世间的事情为何这般变幻难测,而她到底要相信什么?
惶恐,不安,楚天雪只好悲泣不止,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子如何能分得清这许多是是非非。
楚锦文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这个从未见过也不曾知道有她存在的女儿。
这时,楚锦文恍然大悟,他的自认为风清高雅,不附庸凡俗却实实在在的伤害着许多人,而那些人,多半是无辜的,他以为自己善举让二弟接管家业,是为楚家好,却不想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害苦了自己的儿子,害惨了这个未曾蒙面的女儿和她可怜的娘,到底他是错了吗?
“我错了么?”楚锦文闭眸轻叹道。
楚老夫人和楚锦轩,齐声说道:“错了。”
楚锦文便流下悔恨的泪。
院里的其他 人都只是默默的看着,没人敢说话,默默的拭泪。
楚锦文镇定了情绪后,抱着楚天雪站起来,转过身面向楚锦轩和楚老夫人,潇洒的一掀长袍,跪下说道:“娘,二弟,是锦文错了,锦文便是回来赎罪的。”
“大哥,此话怎讲?”楚锦轩拧紧了眉。
“我从孙公子那里听说了楚家的事,原本我离开了楚家就藏在孙公子那里,不过前些年,喻儿思儿心切过度的悲伤,哭得眼睛得了怪疾,四处寻医治病,年初才又回到卧龙山孙公子那里,近日里,孙公子几次见到我们都似有话欲言又止,前些日子终于还是对我们讲了楚家的近况,孙公子也暗中调查过,发现这些事与舒儿有关,实在不能再等了,我便和喻儿决定回来,解开舒儿心中的猜忌。”说着,楚锦文又看了一眼楚锦轩,继续说道:“我万万没有想到天舒会如此想二弟,是我考虑不周全,害二弟受这么多年的冤屈。”
“大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我兄弟情深,锦轩一直明白大哥的心意,锦轩也怀疑过是大哥假作失踪,只是三年寻找也无踪影,方才信以为真。”楚锦轩激动的解释着。
楚锦文深目凝重的看着楚锦轩,“二弟,我会劝舒儿的。”
楚家所有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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