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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本风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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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镇守西北,但却已经将兵权交回当今圣上手中,忠心也毋庸置疑,灵南王据守西南,手中名义上掌控了大夏的四分之一兵马,但是自成国公一族灭后,先帝去世之前,被屡屡打压,势力早已不及从前。”
凤迎曦一边听着一边心惊不已,他居然对目前的形势知晓如此清晰透彻,心底忽然升起了一丝惊慌,如若眼前这个人真的投向了灵南王,那么她的计划恐怕……这个计划她筹备了十年,等待了十一年!绝对不可以功亏一篑!凤眸微沉,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青渊凝视着她,眸光如刀,语气中压抑着怒气,“大夏已非立朝初期人心浮动,如今皇权稳固,当今圣上大权紧握,只需安坐高堂调兵遣将即可,为何要让你以姑娘风三之名飘零江湖?!”
当今圣上深爱凤氏嫡女天下人尽皆知,可是他真的爱她吗?如果是爱,为何要让一个弱女子飘零江湖?这算什么?
如果不爱,为什么至今为止都不愿意大婚,至今为止不愿意大选后宫,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延续血脉的皇子?
还有那个男子所传达的那句话,什么叫做让他放心去追求她?她不是他未来的皇后吗?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担心他和灵南王结盟,是担心他和朝廷作对,所以送出了自己的皇后?
他究竟将她当成什么了?!
他的怒气来源于他认为她被迫飘零江湖?
凤迎曦心头微颤,一股温热流过,合了合眼,语气温和:“十一年前,有人给了我一个选择,第一就是他替我杀了我想杀的人,第二个就是他给我十年时间,让我亲手报仇,如此而已。”
公孙青渊温润的眸子掠过一丝惊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凤迎曦冷笑一声,犀利而冷冽:“我足足筹备了十年时间,本该一年前就动手的,如今已经让他多活了一年,已经足够了!”
公孙青渊蹙了蹙眉,眸底溢出了疼惜,这是他第二次在她的眼中看见了悲伤之色,即便她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让他发现了。
那日在那个无名的小山坡上,那愤怒之言中流露的凄厉悲凉,她对血卫的恐惧,还有那个男人所说的那些话,五岁的她和那样的尸首呆了七日七夜。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让这个本该是大夏最尊贵的女子选择飘零江湖而不是藏于闺阁安享荣华?究竟什么样的痛能让她花费十年的时间去筹备报复?
一个稚龄女孩撑起一个百年门户究竟经历了多少艰难,那双柔弱的肩膀之上承当了多大的重担!?
倏然间,一股疼痛由心底深处泛起,慢慢地蔓延全身,他凝视着她,语气轻柔地道:“你不该这样为难自己。”
凤迎曦惊讶抬眼,眸光随即迎向了一双温润的眸子,深邃中闪烁着丝丝星火,不是怒意,而是……疼惜和期许。
她的双手倏然紧握,心头也抑不住颤抖,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公孙青渊,他居然……
怎么可能?!
公孙青渊喜欢她?
喜欢她?!
对她动情动心?!
这怎么可能!
她吸了几口冷气,她慌忙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屋外的细细的雨帘,凤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一连吸了好几口冷气,僵硬地弯了弯嘴角,硬是挤出了一抹笑意,即使现在没有镜子,她也很清楚,这抹笑意有多难看,她耸了耸肩,不动声色地道:“青渊公子,你的话过了。”虽故作轻松之态,只是言语中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公孙青渊沉默淡笑,只是不同于之前的压抑,静谧如水。
凤迎曦咬了咬牙,压下了心头的微颤,忽悠不得那就直接面对,她凤迎曦也不是怯弱之人,“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吗?如果是……”
“你明知道不是。”公孙青渊眸光清澈,带着温润的淡笑。
凤迎曦头皮有些发麻,脑中思绪乱成一团,怎么一场好好的兴师问罪就变成了现在的真情表白?!她毕竟活了两辈子,虽不是无知少女,但是这样的场面却是未曾经历过,她身边的男人中,与燕雪遥是青梅竹马,后来反目成仇,自然谈不上真情表白,与云哥哥那是暧昧不明,谁也没挑明,与夜刹哥哥,那是多年培养下来的知己,至于陶吟风,他的确是曾说过喜欢她,不过烂萝卜的话没什么好信的,可如今,她一直当成泛泛之交,而且还心存防备的男子居然说喜欢她?!
她相信公孙青渊因为那晚之事而对她心存愧疚,就算是他立誓要对她负责她也相信,可是如今,他已经知晓她的身份,知晓她是未来大夏的皇后,为何还要在这个时候表示出情意?
如果说他这是有目的而为之,那么除非他的目的是找死,否则绝对不会窥伺皇帝的女人,公孙青渊当然不是寻死之人,而且即便她再怎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此刻这个男人眼中的情意是真的,可是公孙青渊这般聪明之人,怎么会在这时将自己的生家性命,甚至公孙家乃至四大世家的满门抛诸脑后?
她想了想,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就像当初她对云哥哥动心一般,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她看着他,坦荡而从容,“青渊公子,你明知不可能。”
公孙青渊瞳孔倏然收缩,眸光深邃,“你爱他吗?”
“自然。”凤迎曦没有丝毫的犹豫,答案脱口而出。
公孙青渊凝视着她,清澈的凤眸中没有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那日有人将圣上的一句话转告了我,他说如果我喜欢你,大可放手去追求。”
凤迎曦面色一僵,眉头紧的像是打上了千万个结,低声咒了一句:“他就这么见不得我的日子好过?”
第五十章 捉鬼
公孙青渊面如冠玉,气韵如水,温润的瞳眸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不放过她脸上浮现的任何一丝表情,薄唇微动:“我不该要求一个解释吗?”
凤迎曦垂了垂眼睑,漆黑的眼瞳内闪烁着点点异芒,须臾后抬眸与之对视,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暗恼:“皇家秘史,公孙家主确定你想知道?!”
“皇家秘史?”公孙青渊呢喃一声,随后笑了笑,缓缓道:“也就是说,这句是真的。”流水般的声音,带着男子独有的低沉。
“真的假的,重要吗?”凤迎曦绝美的唇微微勾起,凤眸里荡漾出潋滟光芒,灿若繁星,无一不在张扬着自信和狂妄,“这辈子我活了十六年,一向随心所欲,谁也别想控制我,即便是他也不能!”或许她还未真的做到所谓的随心所欲,然而,却还未受制于人,这些年,能困住她的从来只有她自己!
公孙青渊沉了沉眸,侧过了身,眸光移向了屋外垂落的细细雨帘,湿润的清风吹拂着他的衣角,神情晦涩地问:“那日那你曾问过我为何要对你这么好,如今,我亦想问问,你为何对我这般的友善……”
他的感觉不会错,她对他的态度之人带着淡淡的疏离,甚至是防备,但是言语行为中还是隐约带着亲近,这种亲近不是做戏做出来的,不是虚假的。
可是为何她会这样做?
这种亲近又代表着什么?
自从他猜到了她的身份后,明白了她的疏离和防备从何而来,可是这种亲近他却寻不着头绪,如果她对他没有动心,那为何会有这种情绪?
还是她亦非无心?
凤迎曦看了他许久,低下眼睑,缓声道:“你……很像一个人……”
公孙青渊蓦然转过了脸,脸上的平和瞬间消失,幽邃的眼瞳中透着惊讶之色,他很像一个人?她将他当成了另一个人?“谁……”
“我自己。”凤迎曦抬头,秋水眼波缓缓流转,“担一族前程,受众人景仰,看似坐享荣华,拥有无数,风光无限,其实心中眼底却空无一物,然而想甩手不管,却终是放不下那一份责任,更丢不下甩不开心中的那份执着……你很像许多年前的我。”后来,她放下了,可是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曾经等待着自己的人早已远去,一切已物是人非……
前世那个办事处中的小鬼说,她并不爱前世的丈夫,可是他又并非她,如何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炽情热烈是爱,细水长流也是爱,她并非石头,不懂世间感情,她不过是太过于执着罢了,一时沉迷过去不可自拔,待她决定放下重新开始之时,真情已变,物是人非,所以她成全了他,给了他想要的东西,从此两不相欠。
公孙青渊哑然,双唇几番颤动,最终一言未发。
远处,一道人影悄然消失在雨帘中,如同来之时,了无痕迹。
……
是夜,细雨已停,微风清寒,雾薄星稀,树影清疏,月光映照,天地间一片湿漉。
一道黑影在夜色的掩盖下窜入了房间内,步伐仿若踏雪无痕,惊鸿掠过,最后立足在床边,大手伸手,轻轻地挑开床前落下的纱帘。
蓦然,一道寒气在黑暗中升起。
黑影挑动纱帘的动作一怔,旋即收回,转身凌厉一扫,快如闪电,低喝道:“谁?”
另一道人影在黑暗中隐约晃动,只见寒光一闪,耳畔传来冷兵器出鞘的轻响,冰冷而透澈,透着丝丝杀气。
黑影快速移动,两道人影纠缠在了一起,掌风剑光相互交错,房间内气压顿时低到了极点。
几个晃动之后,纠缠的人影迅速分了开了,黑暗中传来了一声低低的闷哼,这是受伤的低吟。
“够了。”一道清冷的低喝在室内响了起来,桌台上的烛火缓缓升起,昏黄的光芒照亮了一室。
凤迎曦立于烛火旁,白衣胜雪,姿容绝世,淡淡的射在她脸颊之上,丽若朝霞,更添风致,凤眸淡淡地扫了一眼眼前的鬼,一身麻布黑衣,长发凌乱地披着,半张脸被胡子掩盖,看不清容颜,只露出了一双犀利如刀的深眸。
她低头跳动了一下烛火,火焰倏然升高了几分,“退下。”
血影躬身默默的隐身暗处。
锦床上,秦笙酣睡正甜,丝毫没有觉察到房间内的异动。
凤迎曦抬眼冷笑道,“阁下三更半夜不睡觉偷入一个姑娘的闺房,不知欲意何为?”采花贼,又不像,毕竟没有那个采花贼有这个胆子进秦家采花,至于贼人,方才她并未觉察到他有任何一丝歹意,而且,能够躲得过秦家的明哨暗哨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秦家的人!
能让血影在十招之下落败,秦家还真是卧虎藏龙。
黑衣人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着的秦笙,眸底溢出了一抹温和。
凤迎曦弯了弯嘴角,“不用担心,我不过是点了她的睡穴罢了。”如果她没有看过,这个人方才那一眼中藏着慈爱之色。
慈爱之色?
难道……
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大致可以看出大约四十来岁,难道是他?
她眯了眯眼,厉声道:“虽然小笙是秦家的人,但是她毕竟是我蝶谷出来的,受蝶谷的庇护,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欺辱的了得!”
黑衣人将视线移向了她,定在了她的容颜上,那双漆黑眼瞳深处,蕴着无数复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良久之后,溢出了一声低喃:“你很像你母亲……”
凤迎曦睫毛轻颤,惊愕之色浮上眸底,眉间紧蹙,低喝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咯咯地笑了几声,却未达眼底,脸上的胡须颤个不停,“你出世之时我还抱过你了,没想到今日你居然长的和你母亲一摸一样!呵呵……”最后,笑声低沉的宛如夜枭的叫声,让人心底发寒。
第五十一章 旧友
凤迎曦敛去了心底的惊愕之意,微挑眉梢试探性的道:“没想到秦家主居然认识我母亲!”
黑衣人笑声顿了一下,双眸凝注她:“你不但长的像她,还和她一样的聪明!”
凤迎曦眸子微沉,真是的他?秦阵风,秦家的家主,那个传言中不问世事,沉迷杯中之物的秦家的家主?
只是他居然认识她的母亲?言语间似乎还挺熟悉的。
为何她从未听闻?!
“你与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关系?我能与她有什么关系?!见过你母亲的人不多,但是只要见过,哪怕是一面也绝对忘不了那样风华绝代的绝世女子!”秦阵风嗤嗤地道,黑眸中溢满了嘲弄和讥讽之意,“只是没想到她生出来的女儿居然也长了一副祸国殃民的容颜,而且就连勾引男人的本事也是如出一辙!”
“秦家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凤迎曦脸色一冷,凤眸越发的深沉,没有关系?这样的反应绝对不像没有关系的!
勾引男人?
难道……
她眯了眯眼,若有所悟地看着他,深沉的眸底闪过了一丝恍然。
“我便是侮辱她了又如何?”秦阵风哈哈地笑道,“她既然做出了那样的事还会怕人议论不成!”
凤迎曦面带寒霜,眸底却浮现了一丝怜悯,“秦家主,逝者已矣。”不管他们当年有什么纠葛,母亲去了,就连爹爹也去了,一切也该随风而逝。
秦阵风笑脸尽敛,泛着嘲弄的双眸忽然间溢出了几分惊讶,但是很快便消失无踪,他扯下了腰间挂着的葫芦酒壶,打开木塞,灌了一口,嘟囔着:“有些不同,有些不同,还是有些不同的,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女儿,你身上还是流着他的血的,不似她一般,冷漠如冰,冷血无情!小丫头……很好,很好!”
凤迎曦眸光流转,倏然问道:“我与我母亲真的这么像吗?”她从未见过那个人,只是隐约知道,她长的很像她,越大越像,没想到居然有人认出她,更没想到这人还是秦家的家主,他说她长的和母亲一模一样,是不是代表她以后该蒙上面纱,以防再有人认出?
“不必担心。”秦阵风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见过你母亲的人并不多,如今还活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否则怎么这么多年都没人拆穿你的身份?对吧,风三姑娘,凤大小姐!”
凤迎曦又是一惊,他居然能如此轻易地看清她心底的想法?这些年,就连先帝也看不清她的心思,她勾了勾嘴角,无声地笑笑:“众人皆醉我独醒!秦家主果然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秦阵风笑道,“我不过是一介醉鬼,那有什么名不名声的,倒是你,你就不怕皇帝嫌弃你?凤氏嫡女不好当!”话尾,低低的声音似带着一丝怜惜。
凤迎曦咧嘴一笑,多了几分真诚,“不劳秦家主费心!”
秦阵风微微眯起眼,呢喃道:“越来越不像了,这个性倒是像另一个人。”
凤迎曦眉间微蹙,正欲开口,却见他踉跄地走进床边,低头凝视着床上酣睡的人儿。
秦阵风叹息一声:“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如若不是当年……或许如今已经嫁做他为妇了,是我害了她……”
凤迎曦一阵诧异,之前她想过,堂堂秦家大小姐,为何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高烧而弄坏了脑子,原来还真是有一番缘由,“原来秦家主是没脸见女儿啊!”所以才三更半夜偷偷的来!
“是啊,我是没脸见她。”秦阵风没有丝毫的隐瞒,黑眸却蒙上了一层惆怅,当年父亲一意孤行要将她送至蝶谷,如今看了,不是是福还是祸。
父亲一定想不到,一向不与朝廷交往的蝶谷居然会把谷主之位传给朝廷中人,更不会想到如今的蝶谷之主会是他的女儿!
他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绝色女子,如果将来她知道小笙的身份,还会顾念如今的同门情谊吗?
她身上始终流着她的血,虽不似她那般冷血无情,但是始终……她的身份始终摆在那里,将来恐怕也会身不由己!
不过,当年之事,知情的人早已死了,如今只要他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了?!
他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
他笑了笑,“我与你父亲曾经是至交,如今你和小笙居然同门,也算是有缘分了!”说罢,又喝了一口酒。
凤迎曦挑了挑眉,狐疑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阵风不答反问:“你来秦家不仅仅是为了玄铁令一事吧?”
凤迎曦面色一凛,挑眉道:“秦家主认为呢?”
“难道你也认为那武林令牌上真的有所谓的藏宝图?”秦阵风摇头嗤笑道:“自太祖皇帝赐下令牌,百年来,几乎有大半时间呆在秦家手中,可是历代家主费尽心血也未曾发现有任何的秘密,就除了将令牌给融了。”可偏偏不可以,因为这个御赐之物。
凤迎曦沉吟了片刻,“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
秦阵风惊愕地道:“你来不是因为这件事?”
凤迎曦莞尔一笑,“秦家主,我像个闲人吗?”
“闲人?”秦阵风收回惊愕之色,豁然大笑:“凤氏嫡女自然不是闲人,那说吧,你想要什么!”
“倒是没想到秦家主是个豁达之人。”凤迎曦随手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想要什么,秦家主应该想到的。”
“将近一百年了,秦家何曾做过和大夏朝廷作对之事?”秦阵风坦然道:“恐怕是当今圣上容不下四大世家苟延残喘罢了。”
见他如此坦然,凤迎曦倒也不好继续藏着掖着,尤其此人还是爹爹的旧友,垂了垂眼帘,沉声道:“十年前,秦老家主将小笙送至蝶谷所谋何事,相信秦家主早已知晓,如今我这个蝶谷谷主也算是知道了,这些年,秦家表面上平静无波,安分守己,可是暗地里究竟做了谋划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我真不知道吗?五年前成国公谋反一事,秦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也未必就干干净净,如今灵南王蠢蠢欲动,秦老家主却在此时邀请他来参加自己的寿辰,秦家主,这是苟延残喘还是釜底抽薪!?你是我爹爹的旧友,我也不怕直截了当地告诉你,我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秦阵风满目震惊,凝注着眼前的女子,须臾后低喃道:“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你个性还真是像他,不愧是他养的大孩子……”
凤迎曦自然明白他口中的他是谁?只是她是由先帝亲自抚养长大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世人只知她由凤府姑奶奶,前一任的凤氏嫡女,当今太后教养长大的,看来他与爹爹的交情还不是一般的深厚!
“父亲老了,很多事情看不清,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秦阵风难得正色道,“灵南王这老贼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你要万事小心。”顿了顿,黑眸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果你父亲知道你能亲自为他报仇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知道?”凤迎曦惊讶地问。
秦阵风垂着眼眸,冷声道:“你父亲一生征战沙场,怎么可能轻易地被别人所设计?灵南王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只是没想到一向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先帝居然一再纵容!”说道最后,话锋已转为了凌厉。
凤迎曦沉声道:“他是在给我机会亲自报仇!”
“亲自报仇?”秦阵风又是一阵诧异,他看着眼前面带煞气的女子,良久良久后,幽幽地叹息:“看来他没有辜负你父亲的托孤,很好,很好……”他的语声非常非常轻,风一吹就……散了。
片刻后,身形一晃,再度窜出了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凤迎曦站在原地,看着漆黑的夜空,若有所思,须臾后,低唤道:“血影,查查当年他与爹爹母亲之事。”
秦阵风是爹爹旧友,她不知道,但是不代表没有知道,又或者说,有人不想她知道……
第五十二章 秘史(一)
夜凉如水。
公孙青渊换下了一袭青袍,只着着白色单衣临窗而坐,温润的目光带着些许迷离。
窗外的梧桐树在雨水的洗礼下显得格外的生机盎然,青翠的树叶装裹着晶莹剔透的雨珠,在月色的照耀下绽放了璀璨光华。
“看来青渊贤侄还未睡,不如陪我喝两杯如何?”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随即不等主人答允,径自推门而进。
公孙青渊起身相迎,面上并无被打扰的不悦,目光平和地道:“伯父。”
秦阵风一身酒气,却无醉酒的迹象,深沉锐利如刀,走上前,将手中拧着的两坛酒放在桌上,拍拍胸口:“贤侄啊,来来,陪伯父喝两杯!我可是记得你父亲当年的酒量不错,你是他的儿子,也应该能喝的。”
“伯父记错了。”公孙青渊上前坐下,微笑道:“父亲的酒量并不怎么好,倒是二叔……”他的话截然而止,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似的。
秦阵风微微叹了口气:“好像是吧,我记错了……人老了不中用了……”
传闻二十年前,公孙家的前任家主病危,因为独子年幼,难以撑起家族,于是公布天下要将家主之位传给弟弟的,不料临终前却一改初衷,将家住之位传给了尚在稚龄的公孙青渊,并命令新家主即位后,将弟弟逐出公孙家,如果不是公孙青渊年幼不懂事,如果不是有族中长辈在场作证,恐怕天下人都会以为是他这位新家主容不下二叔。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明明年少气盛,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睿智,这些年恐怕他也不好过,“贤侄啊,这些年你也很幸苦吧?”
公孙青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地道:“挺好的。”
秦阵风直接用酒坛灌酒,连杯子都省了,“其实有时我想,皇帝要是再狠心点,直接把我们给铲除了也省得我们在这活受罪!”
公孙青渊微微蹙眉:“伯父,你……”
“怎么?以为伯父醉了?公孙家百年医者世家,伯父醉了没有?脑子有没有毛病你可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秦阵风呵呵地笑着,“我没事,不过是今晚见了一个故人的遗孤,所以才会感触良多……”笑声顿了顿,话锋一转,凌厉地问道:“贤侄啊,你是不是真的对她动心了?”
“伯父再说什么?”公孙青渊眸光如炬,低低地说。
秦阵风又笑了几声,“伯父也年轻过,也曾动心过,只是贤侄,你知道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嘭的一声,酒坛重重地击在了桌面上,随即发出了酒水晃动的声响,在夜间显得格外的清脆,“人这辈子,最大的痛苦就是爱错了人!”
公孙青渊神情一凛,“伯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贤侄可是凤家的来源?”秦阵风眸光幽暗地问道。
公孙青渊沉吟片刻,随即缓缓道来:“凤家的先祖乃夏太祖身边的一个将领,当年夏太祖被前朝末代皇帝避害,困于皇城,这位将领冒险生命危险,巧用计谋,将夏太祖安全送出皇城,为此,前朝末代皇帝下旨诛杀了这位将领的九族,之后,夏太祖走投无路,又不忍苍生受苦,启禀反抗前朝暴政,这位将领与太祖并肩作战,辅助太祖一统天下,建立大夏,之后太祖皇帝感念其当年的救命之恩和之后的相助效忠之恩,特下旨,历代中宫皆出自凤家嫡系,太祖皇帝崩逝后,太子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迎娶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凤家嫡女为后。”
“贤侄记得不错,只是史书上记载的往往和现实有些出入。”秦阵风道,“贤侄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何这么重要的人物,史书上居然没有记载这人的结局甚至没有记载姓名。”
公孙青渊喝了口酒,眸光一凝,轻吐了四个字:“功高盖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无论如何仁德的皇帝,都无法避免这条路。
秦阵风一愣,随即笑道:“你错了,世上最不希望她死的,就是太祖皇帝。”
公孙青渊眉间轻蹙,“伯父可是知道了什么?”
“这个将领是死了,就在太祖登基为帝前不久,死在了太祖皇帝的怀中。”秦阵风言语中带着几许唏嘘,“太祖皇帝并非没有皇后,而是他的皇后尚未出现在世人眼中就已经去世了。”他顿了顿,眸光飘渺地看着公孙青渊,轻声道:“这位将领就是大夏的第一任皇后,夏太祖唯一的皇后,他唯一儿子的身生母亲,风兰云夏。”
公孙青渊浑身一震,许久后才平复下来,眸光犀利,“伯父何以知道?”夏太祖楼沧月一生未立皇后,身边六宫妃嫔空无一人,一生只育一子,生母不详,曾经有野史传闻,太子的生母乃前朝末代皇帝的一个妃子,夏太祖起兵反燕,其实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秦阵风捧起酒坛灌了一口酒,酒水溢出唇边,渗入了衣裳内,冷冰冰的,“多年前,我在一位故人的口中听出了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国号夏,年号云,皇城之名为风兰,贤侄你说,楼沧月究竟有多爱这个风兰云夏?”
公孙青渊垂下了眼帘,许久后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伯父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夏太祖并未爱错了人,唯一的遗憾即使天公不作美以致让佳人早逝罢了,人生能如此深爱一个人,也不曾枉费来这世间走一遭!
秦阵风扯嘴笑了笑,眸色蒙上了苍凉,“风兰云夏乃前朝北燕末代皇帝的国师,出自一个古老的族群——风兰一族,传闻这个族群乃天神之后,受命于天,能通鬼神,以辅助天子,福泽苍生为使命,几百年上千年来,风兰一族历代圣女皆是以男子之身伴于君侧,为历代皇朝的国师,直到前朝北燕的末代皇帝无意中发现了风兰云夏女子之身,居然企图染指,风兰云夏走投无路之际被当时的北燕将军楼沧月所救,可笑的是,她逃过了皇帝的魔掌,却逃不开楼沧月的温柔心……呵呵,其实野史的记载很多时候也是真的,夏太祖的确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公孙青渊沉默不语,清冷的面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秦阵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风兰云夏的确是当世奇女子,文韬武略绝对不差于当时的夏太祖,如此璧人本该是世上最完美的结合,可惜,风兰云夏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风兰一族的圣女,她的使命是守护历代皇帝,即便那个皇帝如何昏庸无能,可是她却因为一个男人而背弃了自己的使命,所以她死了,受到天谴,因而死在夏太祖登基前夕,夏太祖登基后,风兰一族也消失在世人眼中,或许也跟风兰云夏一般受了天谴,只有少数跟随风兰云夏的亲信以凤氏一族存活于世,夏太祖为了心爱之人,又或者是为了保住仅剩的风兰族人,定下了凤氏之女为后规矩。”
------题外话------
故事未完,明日继续
提示一下,这个风兰云夏就是第一章中的那个女鬼云夏姐姐
貌似今日平安夜,祝大家圣诞愉快O(n_n)O~
第五十三章 秘史(二)
秦阵风灌了口酒,呵呵低笑,在这清凉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凄凉,“大夏立朝近百年,历代皇后皆能高寿,得享天年,或许真的如夏太祖所愿,皇家的龙威镇住了风兰一族的报应,然而,历代大夏皇朝的血脉却一代比之一代稀少,直至先帝这一代,就只剩下一个独子,如今的皇上也只有一个女儿,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报应。”
公孙青渊倏然站起,飞扬的衣角扬起了一阵清凉的气息,低喝道:“伯父究竟想说什么!”
秦阵风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幽幽地道:“凤氏嫡女从一出生便已经注定她的归属。”
“公孙青渊不信鬼神!”公孙青渊嗤笑道,“更不信报应!”
秦阵风一愣,随即凄然笑道:“看来贤侄的确是动心了,呵呵……也许贤侄可以不信鬼神,不信报应,但是贤侄确定你有能力和大夏皇族一较高低吗?即便你可以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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