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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本风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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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日炎道:“大寿之日,祖父必然会归。”

“是吗?”凤迎曦抿唇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那日再来。”说罢,起身准备告辞。

“等等!”秦日炎寒眸微沉,“姑娘既然已经来了,不防在秦家做客几日。”

凤迎曦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底的一抹锋芒,随后抬眼一笑,“好。”

秦日炎起身道:“秦伯,送风姑娘前去客苑。”

秦大管家曲身恭迎,“姑娘请。”

“谢秦少主。”凤迎曦弯弯嘴角,溢出了一抹别有意味的轻笑,随即跟着那奴仆离开了大厅。

秦日炎半眯着眼眸,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后抬脚转入了大堂后的花厅内。

只见一位白发白须,精神奕奕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者正端坐其中。

秦日炎目光凛然:“祖父。”声音依旧冷漠无比。

秦一笑对着孙子笑了笑,“炎儿觉得此女如此?”

秦日炎双手负背而立,“祖父想做什么?”

“没什么。”秦一笑似乎早已习惯了孙子的态度,“只是觉得炎儿年纪也差不多了,该成家了。”

秦日炎目光凛然地看着祖父,薄唇中吐出了四个字:“她是姑娘风三!”声音和他的神情一样的冰冷无温。

秦一笑摸了摸长须,和蔼可亲地道:“炎儿什么时候也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听信江湖中那些荒谬的留言?”姑娘风三的名声是不太好,但他不相信蝶谷培养出来的人会是传言中的人。

“祖父就这么看不起我吗?”秦日炎嗤嗤地道。

秦一笑叹道:“这几年,无量门的势力急速暴涨,俨然成了武林霸主,如若秦家这次不能成功卫冕武林盟主一位,秦家不久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炎儿,你父亲已经废了,如今秦家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她是燕雪遥的女人。”秦日炎嘴边勾起了一丝冷冽的笑,“我没兴趣跟别人抢女人!”

秦一笑顿了顿,他看着孙子,蹙眉问道:“你就这么记恨当年之事?你父亲他……”

“够了!”秦日炎陡然一声猛喝,身上的阴沉之气暴涨,“武林盟主一位我一定会为秦家夺回,其余的事,祖父就不用操心!”

说罢,拂袖而去。

秦一笑长长的胡须抖动了几下,终究没有说下去,只余一声淡淡的叹息,须臾后,他开口道:“老魏啊,他何时才能放下当年之事?”

暗处,走出了一道人影,四五十岁上下,一张平凡而刚毅的面容,“老家主不必担心,少主毕竟是秦家的子孙。”

“是啊,也幸好这孩子还记得自己的是秦家的子孙,否则我还真的怕他就这么丢下秦家不管。”秦一笑道,随即话锋一转,眸光凌厉:“风儿最近如何?”

“家主还是老样子,不过……”老魏迟疑了片刻,继续道:“昨夜公孙公子曾去见过家主。”

“青渊小子?”秦一笑有些惊讶,随即感叹道:“这孩子是个厚道的孩子,公孙家那死老头运气好,得了这么个好孙子。”

四大世家嫡系中,曲家只得一闺女,陶家那小子是个风流胚子,不成气候,而秦家……也就公孙家的运气好了。

时至今日,四大世家如今竟然已经如此人丁稀薄了!

“公孙公子问了家主一个问题,而家主失控了。”老魏低头继续禀报。

秦一笑微微变色,“什么?”

“公孙公子询问如今的凤氏嫡女闺名。”老魏道。

“什么?!”秦一笑霍然起身,老脸震惊无比,“他可曾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老魏道:“家主一如既往的疯言疯语,幸好少主发现的早,并未说错什么。”

秦一笑面色稍霁,同时了凝重起来,“公孙青渊为何打听那凤氏嫡女的事情?”他沉思片刻,随即抬眸道:“你去,把那逆子给我带到暗室,我有事问他!”

老魏有些迟疑,“老家主,家主宿醉未醒,恐怕不能回答您的问题。”

“逆子!”秦一笑面色阴沉,抬手往桌上一按,偌大的圆桌顿时成了一对木碎……

……

亭台楼阁,雕栏玉柱,巍峨壮美,气势非凡,不愧是百年世家。

进了客苑,凤迎曦随着那领路的仆人进了一间厢房。

“这位是风荷,姑娘有何需要,可随意吩咐她去做。”秦伯指着候在门外的一个颜色清丽丫鬟打扮的少女道。

凤迎曦扫了她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了。”

“那老奴先告退了。”

“慢走。”

待秦伯走后,风荷上前,“姑娘可有吩咐?”不亢不卑,行为举止得体相宜。

凤迎曦弯嘴笑了笑,“不必了,你退下吧。”

“是。”风荷没有多余的话,立即退下。

“风荷?秦家的人还真是看的起我。”凤迎曦低语笑道:“血影,你说秦老头子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这风荷绝对不是普通的丫鬟。

血影由暗处跃出,“属下不知。”

凤迎曦微敛笑意:“事情办得如何?”

“风云城内血煞宫的暗点已经完全清楚,只是……”血影眸光掠过一丝愤怒,欲言又止。

凤迎曦蹙眉,“怎么了?!”

“暗卫在清理过程中遇到了夜刹公子,有几个血煞宫的人给他救走了。”血影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主子的脸色,“属下猜想,他可能与血煞宫有关联。”

凤迎曦神色倏然一变。

第四十二章 最后的杀招

阴暗潮湿的水牢内,赫伯双手被粗大的铁索绑着,大半个身子浸在刺骨冰寒,泛着恶臭的污水中,头发凌乱,神色狼狈,却不减他眼中的煞气。

咯吱——

死寂中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玉无双步入水牢,看着寒潭中的赫伯,杏眼闪着复杂:“赫伯。”

仅仅一天一夜,他便狼狈至此?

烟霞云雾受鞭刑,而赫伯却被关在水牢中,思过三日三夜。

宗主,是动了真怒。

赫伯抬头,冷笑道:“怎么?来看我笑话?”

玉无双蹙起了双眉,“为什么一定要至姑娘于死地?”

如果不是这次事件,她还不知道姑娘居然怕死人,断头的死尸,难怪姑娘身为蝶谷谷主爱徒,却不谙医术。

如果一个人怕死人,还如何学医?

她恍惚间想起,江湖中虽传闻姑娘风三淫荡成性,却无传她杀人如麻,也是这个原因吗?

赫伯冷哼一声:“玉无双,枉宗主当年将你从阎王手中救了回来,如今你却心向着那个贱人!”

“在无双的心里,宗主是唯一的主人。”玉无双一脸肃然,所以她才去求宗主宽恕他,因为他是宗主最亲的人!即便她不赞同他的做法,“我一直知道你不喜姑娘,可是想到你居然对姑娘动手。”

她不明白,一个一手带大宗主的人为何这么不了解宗主,如果姑娘死了,最难过的定然是宗主,赫伯他为何非要至姑娘于死地?

“这么多年来,这个贱人三番四次迷惑宗主,坏宗主的好事,我真后悔没有早一点动手!”赫伯阴沉地道。

玉无双眉头皱的更紧,“你就不怕宗主杀了你?”

“杀我?如果可以帮宗主拔去这根刺,就算死了又何妨?”赫伯哈哈大笑。

玉无双叹息一声,“你可知,你这样做不但帮不了宗主,反而是害了他?”

“哼!”赫伯笑容一敛,嗤之以鼻地冷哼。

“姑娘死了,最痛苦的必定是宗主,赫伯是看着宗主长大的,不会不知道宗主对姑娘用情多深!”玉无双轻轻地道,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这一年以来,宗主散播姑娘死在他手的消息,不就是为了挑起姑娘的怒气逼她现身吗?”

赫伯只是冷笑一声。

玉无双迟疑片刻,继续道:“一年前宗主怒极之下对姑娘下毒逼问,你可知,宗主每对姑娘下一种毒,事后他都会下回到自己身上……”

赫伯瞬间瞪大了眼睛,良久后才震惊咆哮道,“玉无双,你说什么!?”手中的铁链被扯的霍霍作响。

“那一个月,姑娘所受过的痛苦,宗主事后都如数承受。”玉无双淡淡地道,却无法掩饰眼中的颤抖,“一向冷情的宗主能够如此,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对姑娘的感情吗?”也是那时候开始,她才知道,宗主对姑娘的情已经深入骨子。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么做……”赫伯不敢置信的低喃着,神色癫狂。

玉无双正色道:“这一次,姑娘并未避开宗主,说明姑娘有心和宗主和解,可是却被你如数破坏了。”

赫伯用血卫对付姑娘,那就证明他知道姑娘的秘密,而他,自然是由宗主口中得知的。

如今姑娘一定认为是宗主背叛了她,出卖了她的秘密,这两人的关系恐怕又会回到了一年前。

“你这次不仅让姑娘再次恨极了宗主,更是背叛了宗主!”

“你胡说!我没有背叛宗主!”赫伯一脸扭曲地喝道。

玉无双冷笑:“宗主之所以没有对你隐瞒姑娘的秘密,那证明他很信任你,可是你却利用宗主的信任去伤害他最心爱之人,难道这不是背叛?赫伯,枉你一世聪明,如今却是这么的糊涂!”

赫伯浑身颤抖着:“你——”

“这一次,姑娘不仅误会宗主,宗主更被他最信任的人背叛!”玉无双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赫伯,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宗主好?!”

“你闭嘴!”赫伯咆哮道。

玉无双眸光清冷,“这三天,你就好好待在水牢里想想吧!”说完,不理会水潭中继续面目狰狞的赫伯,转身离开。

只是她一踏出水牢,却见一个人立于幽暗中。

“宗主……”

燕雪遥负手而立,幽暗中,看不清神情,“本宗不希望再听到这些话!”

玉无双倏然打了一个激灵,“无双遵命!”

“下去!”燕雪遥吐出了两个字。

玉无双道:“是……”

水牢中,赫伯呆呆地立在寒潭中,老脸颤抖着,不知是惊还是怒,倏然,他感觉到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猛然抬头,一股热流涌上了眼眶,干枯的双唇颤抖着:“公子……”

燕雪遥眸光深沉,“似乎自我继承宗主一位后,你就再也没有这么叫做我。”

赫伯的眸光似乎柔和起来,声音哽咽:“公子……不管是宗主还是公子,你都是老奴心中唯一的主子!”

燕雪遥凝视了他半晌,薄唇轻启:“血卫是如何找到她的?”话中不待半丝感情。

赫伯一愣,眸底的柔和瞬间转为惊愕,随即是凄然和悲伤,“公子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当初素女将血卫的培养方式告诉你,本宗没想到你是用来对付她!”燕雪遥神情如声音一样冰冷如水。

赫伯呵呵地笑道:“我在她的衣裳上下了秘药,血卫可以跟着这药找到她!”

“无双为何不知?”燕雪遥眯眼问道。

赫伯冷哼道:“玉无双的医术还未到达无所不能的境地!”

燕雪遥眯着眼沉默,须臾后方道:“没有下一次!”然后转身离去。

赫伯骤然喝道:“公子,燕家到这一代就只剩下公子一个了,难道公子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弃燕家的百年大仇吗?公子,老奴知道背叛了公子,但是老奴不能看着公子如同大小姐一样,为了所谓情情爱爱而背弃燕家!”

燕雪遥脚步一顿,却没有说话,继续踏步离开。

赫伯看着消失在黑暗的身影,老脸上溢满了悲哀,喃喃自语:“公子……我不能看着你因为那个贱人而毁了自己……不可以……燕家筹谋百年的复仇大业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于一旦……这一次,就算你杀了老奴,老奴还是要除掉那个女人……”

血卫只不过是他的第一个计划,他还有一个杀招,一个在一年前就开始布下的杀招!

两日后,他恢复自由之时,就是那个女人死期!

第四十三章 坦白(一)

残阳如血,日薄西山,暮色连绵。

小山坡上,安静祥和。

凤迎曦迎风而立,轻纱飘扬,长发如瀑,只用碧血凤凰簪轻轻挽住,落日的余晖在她的肩头跳跃,如若不是风中依然残余着淡淡的血腥味,她几乎忘了,就在昨日,她差一点丧命于此。

“姑娘,夜公子到了。”血影悄然上前,禀报道。

夜刹随着上前,眉宇间露着诧异的神色,“曦儿?”

“退下。”凤迎曦没有回头,淡淡地开口。

血影垂首道:“是。”

夜刹看了一眼血影,然后上前,“曦儿,你找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凤迎曦侧过身,绝色的容颜沉浸在夕阳中,透着惊心动魄的绝代风华,她微微弯了弯嘴角,“夜刹哥哥,还记得当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曦儿……”夜刹蹙眉道,他当然不会以为曦儿找是为了和他叙旧,因为叙旧绝对不会在这个地方,“你……”

“我还记得,那是五年前的冬天,那一日的夕阳也和今日的一样,血红如火……”凤迎曦眸光清澈,映着敛敛的夕阳柔光,声音轻柔而飘渺。

夜刹深深地凝视着她,接着她的话:“当日我一时大意失了手,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早死了。”

“是啊。”凤迎曦轻笑道,“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曦儿……”夜刹刚毅的俊容闪过了一丝慌张。

凤迎曦眸光凝定,直视着他,无双姿容飘渺如画,“夜刹哥哥,这么些年你对我这般的好,是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因为我是你的曦儿?”

夜刹神情一震,须臾后道:“曦儿,你就是这也样看我的吗?”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你的。”凤迎曦咧嘴笑着,“至少今日之前,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

夜刹眉间蹙的更紧,“曦儿你……”

“我累了,所以不想在兜圈子,至少对于夜刹哥哥你,我不想。”凤迎曦吸了口气,神情转为了平和而认真,“风云城内血煞宫的据点是我让人给端了的!”

夜刹面色一颤,“你……你知道了?”

凤迎曦无声地笑了笑,“夜刹哥哥不用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即便这个人如何的亲近,夜刹哥哥虽然贵为天下第一杀手,但是也是个普通人,有秘密那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也有许多事情未对夜刹哥哥说,所以,曦儿不会怪你。”

夜刹倏然变了脸色,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责怪,虽然她的言语中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但是他却听得出她在怪他,或者说是失望,“曦儿,我没有想过瞒你。”

凤迎曦平和浅笑,声音却尖锐如刀:“今日请夜刹哥哥来不为别的,就为了事先告诉夜刹哥哥一声,昨日之事,我不会就这么算的!血煞宫既然敢犯我的忌讳,就必须承担后果!”

夜刹上前一步,言语急切:“曦儿,你是不是怀疑,昨日之事与我有关?”

“怀疑过。”凤迎曦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迟疑。

夜刹背脊一震,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痕迹,“曦儿……”

“这可不能怪我,因为很多人都跟我说过,我看人的眼光很差,差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凤迎曦嘴角微勾,泛起了一丝讥诮的痕迹,“譬如我一直以为夜刹哥哥是最为简单之人,可是如今终究还是看错了。”

夜刹眼中的受伤转为了歉然,“对不起,曦儿,我没有故意要瞒你。”

“夜刹哥哥,你知道我昨日为何那般的惧怕那些所谓的血卫吗?”凤迎曦忽然岔开了话题,眸光浅浅如水。

夜刹没来由地心头一颤,“曦儿……”

凤迎曦抬眼微笑,眸光悠远,追溯着远久的记忆:“我一出世,我母亲便难产而死,而我因为难产的缘故,身体极度的不好,爹爹权衡之下,只好将我带到蝶谷,求师父收我为徒,然而蝶谷规矩,不收官宦人家子女为徒,我大约没有告诉过你,我父亲他是军人,在朝中也算是一圆大将。

爹爹为了让师父同意,就在蝶谷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本来他可以用其他的办法的,或者是让其他的人帮忙,可是他却说,我是他的女儿,我的一切必须由他负责。后来师父同意,收下了出生后不久的我为徒,爹爹丢下了所有的一切,功名利禄、权位荣耀、家族责任,只身留在蝶谷照料我,直到三年后,我的身体大好,爹爹接到了朝廷的诏令,西北战乱再起,他只好离去。

他说待战事结束之后,就会来接我回家,可是一直到了两年后,战事还是断断续续的,没有结束,师父见我心情不好,便提议带我去见他,然而,我到了之后,我得到的却是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夜刹一惊,他从未听过她提她家人之事,只是隐约知道,她父母双亡,他上前,伸出手想要给她安慰,如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凤迎曦悄然退后一步,有意无意地躲过了他的触碰,继续道:“我不相信,我告诉他们说,除非我见到他的尸体,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们无奈之下只好带我去见,可笑的是,他们居然给了我一具无头尸!他们给我了这样一具尸体居然就说他是我爹爹?简直荒谬!我不相信,爹爹即便战死沙场,怎么会连一具全尸也没有?他们却告诉我,这是敌人的报复,因为自两年前,爹爹重回沙场后,一反常态,作战手段狠绝残忍,他们说,爹爹下令,每一次战胜后,将所有敌方的尸首的头颅砍下,然后将尸首头颅丢在一个军营附近的一个无名山谷中,抓到了敌方的俘虏立即就地处决后,一样照着处置……”

夜刹越听越心惊。

凤迎曦却是越说就越发的平静,声音神色平淡的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平常琐事,“敌方为了报复爹爹,先是诱爹爹入了陷阱,爹爹死后,敌方将爹爹的尸首送回来示威,将头颅丢到了那个山谷中,他们曾经找过,但是几乎翻遍了整个死亡山谷,也找不到爹爹的头颅,我不信,我怎么可以让爹爹一个人在那里?!于是趁师父不注意,我一个人去了那个山谷。

两年过去山谷中已经是漫山遍野的无头尸体和分不清是谁的头颅,散发着阴森死气和恶臭……尸首有的是新鲜的,还带着红色的血,有的已经开始腐烂了,成了一团烂肉,有的已经成了白色的骷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尸,我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我必须找到爹爹!”

……

------题外话------

现在上传新章节都需要审核通过才可以显示,烦死了!

问个问题,本文小白不?话说当初偶是想写成小白文的,咋越来越觉得变味了?

第四十四章 坦白(二)

凤迎曦的颜容依旧淡漠静楚、无波无澜,只是水色嘴唇吐出的一字一句,却能让人从心底莫名一冷“我就在一堆尸骸中找啊找,可是旭日东升,夕阳西下,却依然没有找到……”

“别说了!”夜刹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骤然喝止,双手扣住了她的肩,指节因用力而略显苍白,“曦儿,不要再说了!”

这就是她昨日失常的原因吗?

他无法想象当时的情形,这些年他也算杀人无数,但是也从未见过那种情面,当年她不过是一个稚龄女孩,怎么可能承受这些?!

凤迎曦无声地笑笑,容颜淡然娴雅,继续说着:“一日后,师父找到了我,那时我已经疲惫不堪,可是却执意不肯离开,我说,当年爹爹为我在蝶谷前跪了七天七夜,我也该为他寻找七天七夜,师父无奈之下,决定将我强行带走,可是这时,一个人来了,他断然阻止了师父,然后成全了我了,七天七夜,我几乎找遍了整个山谷,漫山遍野的尸骸被翻了个遍,却始终找不到,七天过后,那个人再度出现在我面前,将已经奄奄一息的我带回了军营,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将那些曾经告诉我真相的军士斩首示众,十个,一百个,还是一千个,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是记得,大刀一挥,白光一闪,无数的头颅就像是滚雪球一样的滚落,猩红的鲜血散漫了黄土地,那一日,军营中血流成河……”

夜刹霎时面无人色,薄唇上沾染了浓郁的杀气,“那个人是谁?!”

凤迎曦轻轻一笑,笑意里有淡淡的涩味,轻吐道:“我父亲。”

夜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很奇怪吗?我有两个父亲,一个生父,一个养父。”凤迎曦神色平淡,语气却很有些自嘲的味道:“他告诉我说,既然那些将士既然没有保护好主子,就该死!然后他下令,焚烧死亡山谷,整整烧了一个月,漆黑的烟火溢满了西北蔚蓝的天空——”

“他为什么对你?!”夜刹面色阴沉地道,即便不是亲生的,也不该这么对一个孩子!  凤迎曦扯动着嘴角,慢条斯理地道:“因为他恨我,正如我恨他一样。”

夜刹眸光阴沉,隐隐流转着肃煞之气,“他如今在哪里?”

凤迎曦不带笑意地笑了笑,“夜刹哥哥,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去杀他的?而且,就算你想杀,恐怕也迟了。”

“为什么?”夜刹冷唇中挤出了三个字。

“因为他死了,一年前他就死了。”凤迎曦眸光流转间流露一丝悲哀,随后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他恨我,却也是这个世上最疼惜我的人……”

“曦儿……”夜刹的眉头紧紧地蹙起,低喃中透着明显的怜惜和心疼,她才十六岁,为何经历这么多事情?

“夜刹哥哥。”凤迎曦倏然巧笑嫣然地问:“你的疑问我已经给你解答了,不知道夜刹哥哥是否可以解一解我的疑问?”

夜刹似还未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弥漫着杀气的眸子一瞬间失了神。

凤迎曦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笑意淡淡,仿佛之前所讲述的故事不是她亲身经历一般。

她与夜刹间并无过多的牵扯,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纯粹,没有和燕雪遥那般生死两难存的恩怨纠葛,没有和云哥哥那样的一无所知的陌生,没有和公孙青渊牵扯不清的利益关系,更没有和陶吟风那种嬉笑怒骂的深藏不露。

夜刹哥哥,我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不是燕雪遥,不会如他一样背弃我,所以,夜刹哥哥,不要让我失望。

我真的不愿意见到我的信任如此的不值一钱!

须臾,夜刹回过神来,面容冷肃而认真,眸光坦诚:“曦儿,这件事我会给你也给你一个交代,血煞宫宫主,他是我的义父。”

凤迎曦水唇轻抿,迷人的眼波微微流转中掠过一丝暖意,“师父?”血煞宫宫主是他的师父?恍惚间,她想起,似乎他从未问过他的出身,师从何人?只是隐约间听他提起,自己是孤儿。

“十岁那年,我的母亲去世,我……我被师父收养,虽然没有拜入血煞宫门下,但是义父却悉心教导,为的是将来……”夜刹的话戛然而止,凝视着她,“义父自成了血煞宫宫主之后,就已经下令,不得再培养血卫!”

凤迎曦眉宇微微蹙起,“你是说,昨日那些血卫不是血煞宫的人?”

“血卫是血煞宫的独门秘技,但是义父曾说,此种手法太过于狠辣,因而不许门下继续培养,而且养血卫的秘技也被封存起来。”夜刹语气肯定,神情却古怪欲说还休。

凤迎曦美目中掠过一丝幽暗之色,“你是说,这件事与血煞宫无关?”

“不。”夜刹沉声道:“血卫毕竟是血煞宫传出的,血煞宫不管如何都必须负责。”顿了顿,眸光凝注着她,似有一丝为难和一丝祈求,“曦儿,我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和义父查清此事。”

血煞宫中,胆敢违背义父的只有一个人。

可那个人,却不是他可以处置的,因为那个人背后的人是……而曦儿,血卫勾起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以她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那个人……如若曦儿真的和她正面冲突,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不可以!

心猛然一沉,夜刹最终决定不可以让她知道,“武林大会前,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凤迎曦凝视着她,凤眸宛如被水洗过后般清澈明净,须臾后,水唇微颤,挤出了一个字:“好。”

半晌后,夜刹匆忙离开。

“姑娘……”血影上前,轻声唤道。

凤迎曦收回了注视着夜刹离开的目光,“有什么事就说吧。”

“他尚有事隐瞒。”血影一针见血地指出。

凤迎曦咧嘴笑了笑,“这有什么?我不也有事瞒着他吗?人啊,总是有那么一些事情是说不出口的。”

血影迟疑地问:“姑娘不介意?”

凤迎曦看着他,“血影,你越来越放肆!”

“属下该死!”血影慌忙跪下。

凤迎曦眸子半垂,绝美的凤眸里荡漾出潋滟光芒,“继续清除血煞宫势力,我倒想看看这位仁慈的血煞宫宫主究竟是什么的人物!”

血影眸光一凛,“是!”

倏然,一道蓝色的人影由远而近。

血影长剑拔出,一声断喝:“什么人?”

来人一袭蓝衣锦袍。

凤迎曦双手负背,衣诀飞扬,秋水眸子弯成美丽的月牙儿,似笑非笑地道:“汾阳侯府蓝衣卫。”

蓝衣男子躬身道:“世子请姑娘移步一聚。”

第四十五章 烟雨湖上梦一场

月冷寒泉凝不流,棹歌何处泛归舟,白苹红蓼西风里,一色湖光万顷秋。

凤迎曦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湖中画舫与她见面。

自那晚相遇以后,她就知道,云沐泽会找上她,只是没想到这么的快,而且还是在画舫上。

眼前的整艘画舫华贵富丽,雕栏画栱,古朴典雅,周围更悬挂着二十几盏精致细巧的琉璃宫灯,平添几许秀逸婉约。

与一年前烟雨湖上的画舫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姑娘请。”蓝衣卫伸手邀请。

凤迎曦弯了弯嘴角,溢出了一个凉薄的弧度,起步踏上了画舫,进了船舱,只见一个淡悒出尘的白衣男子正站立于花窗前,清冽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却夺不走他的光华。

如此清贵光华之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一年前烟雨湖上,她居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凤迎曦啊,凤迎曦,你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云沐泽缓缓转过身来,清澈的眼眸专注地凝睇着她,格外深沉幽邃,薄唇轻启,溢出了一声梦呓似的呼唤,“曦儿……”

嗓音中带着淡淡的沙哑,这是受了内伤的表现。

云沐泽,汾阳侯世子,他与秦日炎冲突是因为什么?真的如公孙青渊所说的那样,是因为盟主令牌上的秘密?

凤迎曦微垂眼帘,掠过复杂思绪,“云世子。”

云沐泽清澈幽邃的眸底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苦涩,“一年未见,曦儿可好?”

“能吃能睡,能玩能打,也算挺好的。”凤迎曦轻笑道,语声低柔,如同夜风绵绵,随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没丝毫的不自在。

云沐泽眸光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跟在凤迎曦身后如同影子一般的血影,最后定在了她发髻上插的碧血凤凰簪上,低低地笑道:“月色正好,曦儿可愿和我一同游湖赏月?”

凤迎曦睁着波光粼粼的凤眼,轻笑道:“好。”

画舫缓缓移动,行运平稳,如坐平地。

画舫共分前中后三进,前进花棚为顶叶雕扶栏,藤椅圆桌方凳,正适于赏月。

此时月华正在中天之上,银光洒遍了镜湖,撒遍了两岸,撒遍了天下。

两人皆是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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