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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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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元沛松了口气,车子又前进半米。
  
  十六挑眉,他往驾驶座上睐去一眼,总感觉大夫人最近变得特别毛躁,莫不是谈恋爱了?他最近也在操心球球的恋爱问题,不觉感同身受,惺惺相惜般拍上阮元沛的肩膀,他关掉收音,不让好友当鸵鸟。
  
  倾刻间,车内静得可怕,只闻隐约喇叭声从车龙中传来。
  
  “不要关掉。”阮元沛正要把收音机再开,按钮却被少年的手先捂住,他不敢再前进。
  
  十六摇头,一脸不赞同:“你有心事,我们聊聊吧?我看你是不是喜欢上哪个女人了?”
  
  “这……”阮元沛苦笑:“没有。”
  
  “没有?”十六斜睨阮元沛,一脸不信:“大夫人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想这些事了,你不怕说,我和你都什么交情了?有需要就尽管提。”
  
  帮忙?阮元沛笑叹:“你这是什么话呢?我没有什么心事。”
  
  十六环手抱胸,一脸少年老成样:“我最近在研究爱情,有烦恼就跟我讲,我给你解答。”
  
  阮元沛唇角轻抽,不觉扶额失笑:“你……好,燕教授,要是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情,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大夫人,你不像这么逊吧?喜不喜欢不是自己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的女人呢?”
  
  阮元沛无法回答,因为对方根本不是女人,目光掠过少年认真探讨的神情,他只想叹气。踩下油门,车子又前进一小截,他状似随意地回答:“他性格豪爽,喜欢直来直往,对生活似乎缺乏心眼,几乎不关心感情问题。”
  
  十六惊奇道:“哦,原来你喜欢这种傻大姐呀?!”
  
  元沛被总结逗笑了,眉目弯弯,看得十六也略略失神,以前十六就知道大夫人长得端正,倒是没注意大夫人的魅力,这么一笑,肯定要迷死不少女人。
  
  十六不觉感慨:“大夫人,你就试试吧。”
  
  “试?”目中异样情绪闪过,元沛不声色地接上一句。
  
  “没错,你谈论她的时候,神情挺是那么一回事的,你既然不确定想法,那就多接触她。”十六主动开导好友,表情认真。
  
  然而这份认真到了元沛眼中,却是让他哭笑不得:“如果他直的只当我是朋友呢?”
  
  “大夫人,你怎么想不开?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要谈纯情少年爱吗?她当你朋友,你就拐她上床好了,到时候就不是朋友,是男女关系。”
  
  拐上床?阮元沛真想吐血:“有用吗?”
  
  闻言,十六立即就热血了:“你还真笨,拐上床就是给你们之间的关系来个化学变化而已,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时代变了,现在就是生米煮成爆米花都没有实际意义,后面你还得努力确立两人之间的关系,让她发现你是个好归宿,不就结了。”
  
  先上车后补票?
  
  “是呀,我好笨。”阮元沛无力地扶额,唇角难以自控地剧烈抽搐,他长长出了口气:“燕十六,你还是不要凑合燕裘的感情问题了,小心他跟你翻脸。”
  
  十六倒不认同,他摇头晃脑地批判无知的好友:“大夫人,球球那是未成年人,当然是要走纯爱路线啦,等我找一个好女孩,让他好好感受女孩子特有的柔情,那么他就会返归正途了。”
  
  阮元沛除了叹息,只能叹息,他怕燕裘没有返归正途,他就要穷途末路了。自从牛奶事件以后,他就心绪不宁,活到30岁才有这种毛躁小子的症状,怎么能叫他不烦躁?
  
  “是吗?”淡笑浮上眉目,阮元沛突然生起疑问:“你和你的老婆,就是这样走过来的?”燕裘已经17,那么燕十六20岁已经有儿子了,以前阮元沛从不深入别人的私事,但这一刻他很好奇,不知道那个无缘见面的女人是怎样掳获这颗爱情负值的男人心。
  
  想起早逝的老婆,十六有些无奈:“阿桃?不是的。她是个好女人,也很聪明,当时我和她都被亲人挟到同一个村子里相亲,逃走的时候正好碰上面,我们俩合计过就干脆私奔了,反正自己挑总比被别人摆布来得舒心。那时候我爷爷气得够呛的,阿桃家里也闹得很厉害,后来不知道怎么样平息掉,我和阿桃在B市定居后生下球球,有一回她出国公干,就这么发生了意外,唉……算了,她临走的时候说过了,没有后悔,我也是。”
  
  俩逃婚的碰上面,顺便以凑合成一对?那般的轰轰烈烈……
  
  阮元沛一脑袋砸方向盘上,尖锐的喇叭声长鸣。
  
  “喂,大夫人,你搞什么?”
  
  搞什么?阮元沛无力地扶额,狠狠剐上这少年一眼,咬牙切齿:“我看老天爷让你变回17岁,是要你把扭曲的人生纠正吧?”
  
  纠正?燕十六眉梢一剔,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纠正的,他原本事业顺遂,家庭和谐,不知有多好。
  
  “你操心我的时候,先把自己的感情问题解决了吧。”揶揄上一句,十六再也待不住了:“这要堵到什么时候?罢了,我跑步回去,大夫人,下周我们有校运会,你要有空就来参观吧。”
  
  不让人有挽留的余地,车门开关,矫健身影在车龙间穿梭,很快隐没在远方。
  
  阮元沛落了车窗,点起香烟,烟草味道让他冷静,也成功驱散另一个人的气息。他反复思索刚才的对话,不觉莞尔,笑骂:“燕十六,你个二。”
  
  十六一路小跑回B高,突地打了个喷嚏,他正揉着鼻子郁闷,眼角余光瞅见一幕——坏小孩勒索乖小孩,而恰恰这乖小孩穿的是B高校服。B高是贵族学校,就读者大多是富二代、富三代、富后代什么的,绝少数凭奖学金入读的平民特别生,能在街上拦住的只有贫民学生,不然富家子弟们都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护着,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坏小子截劫?
  
  有些臭小鬼就是不懂事,爱恃强凌弱,十六扳着指关节,一边摇头一边走进小巷里。
  
  巷内一阵动静,未几五六个坏小子揉着屁股,哭叫着争相奔逃。
  
  十六扔掉随手捡来的棒棒,拍拍蜷在角落的人:“喂,起来,上课要迟到了。”
  
  终于,那人抬起被揍得很精彩的脸,大眼睛里满是惊慌,看见十六更是惊讶:“吴水牛?”
  
  “肖缇?”十六也很惊讶,没想随手救到球球的大眼睛同桌,他之前还在考虑怎样拉拢这个小鹿斑比似的男孩呢,真是天助他也。十六兴奋地拉起肖缇,语气激动地吼道:“同学,你没事吧?!”
  
  肖缇瑟缩一下,扯了扯唇,立即又痛得龇牙咧嘴:“没事,谢谢你。”
  
  十六一把搭住肖缇的肩膀,一边走,一边笑呵呵地搭讪:“不谢,怎么,原来你也是特别生吗?”
  
  无法习惯这热情的举动,肖缇有些局促又无奈:“是呀,水牛同学也是?”
  
  “嗯嗯,我是体育全能。”十六延着一脸笑:“你呢?”
  
  “嗯,烹饪。“
  
  十六打了个跌,虽然他会做饭,但是没有想到有男孩子以烹饪这项才进入B高。
  
  肖缇没有放过这细微的小动作,善解人意的他解释:“我家经营西餐厅,我曾经在外国的比赛里得奖。”
  
  “哦,那是挺厉害的。”好吧,十六,英雄莫问出处,肖缇这是烹饪界的人才,你行么?想罢,十六重重拍打同学的肩膀,释怀了:“嗯,我说你呢,长得这么乖还穿这身校服走街上实在是太招摇了,要不我以后去接你?”现在的小孩真不让人省心。
  
  肖缇微讶:“吴同学……你真热心。”
  
  十六抓抓脑门,摆了摆手:“叫我阿牛吧,反正你这样不妥。”
  
  肖缇淡淡一笑,对吴水牛的认知重新建立了,觉得这热心的同学很不错,态度也放松:“没事,平时我和燕裘一起上学,今天有些特别。”
  
  提到儿子,十六多留了一把心,他立即探问:“他怎么了?”
  
  肖缇这时候不提防十六,也就没有多心:“听说他昨夜去苏教授那里,没回家。”
  
  苏卷卷?!去苏卷卷家过夜?
  
  十六惊起:“这不是找他帮忙跳级而已嘛,用不着过夜吧?”
  
  “咦?”肖缇吓了一跳,有些结巴:“这个,我也不清楚。”
  
  想来之前球球也在苏卷卷那住了几天,燕十六直觉这事不单纯,苏卷卷那小子长成大叔以后特别的坏,肯定不安什么好心,指不定球球当苏卷卷是教授,但苏卷卷实际是只叫兽!十六越想越不妙,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冲回学校去看看儿子有没有被禽兽给蹂 躏了。
  
  大脚迈开,十六才跑出几步又回头看一眼怔住的肖缇,实在不放心把这纯洁的小鹿丢在路上,十六立即牵上肖缇,大拇指比向前路,十六无限热血地说:“走,我们上学去!”
  
  “唉!阿牛!”
  
  肖缇被十六拖着,一路上磕动绊绊地奔跑,苦不堪言。
  
  肖缇心想,这山里人实在太热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飘过……好吧,十六子是个二,是个二……




第十章:晴天霹雳

  教室门霍地拉开,蛮牛似的身影冲进来,不顾傻住的同学,直接冲到窗边一排桌子,那里并没有燕裘的身影。
  
  这头牛正是燕十六,他现在那个叫心焦,赶忙摇了摇大早上就趴着补眠的同桌:“林安,林安,你有看见燕裘吗?”
  
  短发女孩抬起脸,她血糖低,有下床气,这时候难掩愤怒,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紧紧胶在同桌身上,杀气腾腾。可惜,燕十六根本不为所动,并非他迟钝,而是经年面对形形式式罪犯,小女生这点杀气还是有欠火候,气场不足,吓不着他燕十六。
  
  无惧于这张臭脸,十六全心关注儿子:“林安,燕裘回来了没有?”
  
  林安狭长的丹凤眼眯起来,未成年小女孩却有着超乎年龄的妩媚,她凝神注视山民小子,突然勾起唇角,睡意全消,眉目间染上几分狡黠,她曲肘支脸,兴味地问:“怎么?你还怕见不着他?水牛,你怎么就知道关心燕裘,你是不是暗恋他了?”
  
  闻言,十六立即回过身去,果然见着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燕裘,他挑眉睐向林安,后者竟然不甚满意地嗤了一声。
  
  这小女生……
  
  “你找我?”
  
  沉默片刻,燕裘轻声问,语调不高不低的,那一个叫淡漠。
  
  听在十六耳中又是一次重击,可他还记得正事。余光子掠向班上同学们,大家都竖起耳朵偷听,林安兴致高昂,更别提肖缇大眼睛里的担忧有多重。
  
  一瞬间,十六冷静了,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及球球的私隐,影响不好。
  
  “我们到别的地方谈。”
  
  风凛凛掠过,上课铃已经响起,被列为禁区的楼顶却有两道身影分立。
  
  发丝覆脸,燕裘伸手轻轻拨开,目光始终不离充满阳光气息的瘦削身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改变,一般他不会理会无聊的人或事,但现在他竟然会跟吴水牛上这里?或许在经历一夜无眠以后,他并不讨厌看到真情流露的关心,即使只是来自一个不相关的人。是因为离开爸爸太久,太过寂寞了吗?燕裘自问,却无法找到答案。但即使因为寂寞,发泄口为什么会是吴水牛呢?毕竟他陌生,别提肖缇,甚至比林安更不具资格,他为什么要挑这家伙呢?燕裘又问,依旧无法解答,只好凝神注视着眼前人,希望能寻到合理的答案。
  
  十六霍地回身,他本是做好心理准备,要跟儿子来一番青少年安全意识与性 教育的讲谈,不想这就一头闷进燕裘墨色眼眸里,茫然与无助几乎将他溺毙,十六犹如中了定身咒,无法动弹。
  
  燕裘只觉脸上微热,支了支眼镜掩饰不安,先发制人:“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十六如梦初醒,竟然把想好的台词都忘光了,只好支吾着说:“你……昨晚去苏卷卷那里了?”
  
  “是呀。”燕裘并不隐瞒,将吴水牛震惊的神色看在眼中,他蹙紧了眉头,语气不善:“这跟你没关系吧?不要再管我的事。”
  
  “没关系?”一道电流自脚底下攀升,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十六只觉全身毛孔贲张,汗毛都炸起来了。搁在身侧的拳头掐紧,他抑制住揪着燕裘衣襟重重晃几下的冲动,难掩激动地咆哮:“不管你?我怎能不管你?那个苏卷卷不是善茬,一看就是吃人不吐骨的老狐狸,你怎么还要撞上去?!你以为这种人物能真心帮你?那丫根本是八月的丝瓜,黑心的,他今天丢出一根萝卜,就要钓回一窝兔子!你怎么看不开地硬去招惹他?!”
  
  即使燕裘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私事,却无法反驳吴水牛观点,而且面对这样义愤的人,他只想笑。于是燕裘是真的笑了,有些无奈,有些哀伤,还有更多的自嘲:“吴水牛,我以为你从山里出来,会比较单纯。”
  
  “单纯个屁。”十六气得语无伦次:“老子见识这种奸角的机会多去了,燕裘,你不要再靠近苏奕雷。”
  
  “不行。”语气淡漠,态度也是不容置喙。
  
  十六气得差点要直接蹦下楼去,他掐紧的拳头不断地挥舞,激动得手足无措:“燕裘,你脑袋长后跟上了?!你到底在想什么?!跳级,交坏朋友,故意犯险,要是你爸爸知道了,他能由得你犯傻吗?”
  
  如果说燕裘足够冷静,那么燕十六就是让他不冷静的唯一突破点,此时燕裘胸膛重重起伏,他冷冷地笑,表现出足够的嘲弄:“他不知道,他当然不会知道,他躺在坟墓里。吴水牛,我不知道你有何居心,但如果阮哥有交代你照顾我,那你可以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不管他安的什么心,代我转告他——与其费心思在我身上,不如努力抓到凶手。”
  
  说罢,燕裘甚至连看也不看吴水牛一眼,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当指尖触到门把,强横的蛮力却一举将他拉回去,他蹙眉迎向愤怒的注视,拳头渐渐捏紧,身体犹如钢筋编织般绷紧。
  
  气氛剑张弩拔,一触即发。
  
  燕十六怒视燕裘,然而接触到镜片后头仿佛要燃烧起来的墨色眼珠子,对方剧烈的脉动自掌心传递,他却渐渐地冷静下来,胸膛内郁结的怒意也随着深长呼吸渐渐消弭。
  
  这是他的儿子,燕十六想,要是别人,他可以先动手后说话,但他的儿子不成,燕裘从来不会向强权低头,要让他服,就必须是心悦诚服。
  
  “我……”
  
  “嗯?”燕裘眉头蹙得更紧,不理解为何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一下子就蔫下来了。
  
  “……请你吃冰淇淋。”
  
  “赫?”
  
  十六不等燕裘反应,拉着人就走。
  
  正是上课时候,教学楼内鸦雀无声,十六猫着腰,燕裘无语地跟在后头,两个人迅速走出大楼,往停车场方向赶去,一路躲过保安员,他们终于抵达与外界只有一墙之隔的后围墙。十六原地跃起,两三下就轻轻松松上去了,他向燕裘伸出手,低声催促:“快,保安要巡过了。”
  
  燕裘微怔,他仰望跨坐在墙头上的同龄人,由于背光,那身影模糊化,这举止,这动作,感觉好熟悉。突然间他只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有力地敲击耳膜,心中有一个想法,渐渐清晰。
  
  听见脚步声,十六急了:“球球?”
  
  脚步声渐近,十六心焦,恨不得把球球扛肩上带出去。
  
  突然,燕裘取下眼镜,利落地翻墙而过,呼地一阵风连带十六也一起掀下围墙去。
  
  十六先是一愣,幸亏吴水牛有一口好腰,腾空扭正姿势,硬生生地逃过摔个四脚朝天的厄运,当他再次抬头,却见燕裘已经重新戴上眼镜,好整似暇的地整了整袖扣,气定神闲。
  
  儿子……你也有这么风骚的时候呀?
  
  十六暗暗擦汗。
  
  “不是请我?”燕裘淡笑。
  
  十六点头,心中忐忑:球球不会被重生了吧?
  
  他现在的心情就好像买了一堆菜包子,回去掰开才发现是黑芝麻做的馅,闹心。
  
  “不走?”
  
  “走!”
  
  撇开那些胡思乱想,十六赶忙追上去,看着儿子熟悉的举止,他暗忖:燕十六,你瞎操心个毛线呀?这分明就是球球……只是在学校跟在家里不同,穿校服跟穿便服的差别罢了。
  
  这是他的儿子……球球没错。
  
  燕裘是没有妈妈疼的孩子,但是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遗撼,即使曾经因此而受到同龄人的嘲笑,他也不以为然,毕竟他爸爸跟那些大腹便便、发线后移的老男人不在同一水平上。
  
  曾经,他家的人民公仆将年幼的他扔给店员看管,自个打击罪恶去,但最后还是会回来接他,随着迎回高大的身影的次数增加,燕裘就坚信无论任何情况下,这个人总会回来,所以他总是很平静地等待。从小无论他做错任何事,将爸爸气得怎么样跳脚,结果都会是爸爸摇白旗投降,然后他就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高大的爸爸手脚无措地分析道理,直至他也忍不住同情这嘴笨的人,自行分析对错,而且不论最终孰是孰非,只要理清楚正确答案,那个人就会夸张地松一口气,直夸他聪明。每当被搂着,受到赞扬,他心里就特别高兴。
  
  虽然容易激动,热血起来特别傻气,但燕十六就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是他心目中的泰迪熊,谁也无法替代。
  
  直至他看见那个人躺在棺材里,冷冰冰的身体,僵硬的脸再也没有表情,不会再笑眯眯地喊他球球,他才恍悟——爸爸不是无敌的。
  
  “怎么不吃?要化了。”
  
  燕裘回过神,直觉地偏脸看向山民小子,也没忽略那一脸的焦急,他不动声色地吃一口冰淇淋。
  
  “喂,你刚刚没有听我说话吗?”十六焦急地问。
  
  燕裘摇摇头:“抱歉。”
  
  十六立即转过身去一阵捶胸顿足,狠骂:“我靠!靠靠靠!亏我搞得声情并茂,他妈的竟然只是演习。”
  
  燕裘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咬一口冰淇淋,香甜冰糕在口中化开,其实他已经不嗜这种甜得发腻的零食,只有燕十六一直还将他当成小孩子,从来都用这个作为奖励。而此刻,燕裘需要这股冰凉,来平息心脏剧跳带起的燥热,他必须保持冷静。
  
  到了这份上,十六再敏锐的触觉也罢工了,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儿子异样的沉静,只顾着比手划脚地重复之前说过的话:“球球,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看苏卷卷那模样,爱显摆,四白眼,用鼻孔看人,他有热心助人的样子吗?他怎么就会帮你呢?你究竟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我?”燕裘顿了顿,淡笑:“他是我爸的旧识,知道我在张罗跳级,他就主动提出帮忙,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是吗?”语气中满是怀疑。
  
  别怪十六小人之心,苏卷卷小时候就那个跩模样,从来就不是热心人,正所谓江山易改品性难移,十六才不相信这是苏卷卷善心大发呢,肯定有原因。
  
  “他是这么说。”燕裘平静地回答。
  
  “你怎能相信他?!”燕十六平地里蹦起老高:“他要帮你,又哪用得着你一次又一次地去他家里住?你们都在干什么呢?”他比较关心这个。
  
  “我们?”燕裘稍稍停顿,似乎是在思索。
  
  十六急了,就怕儿子不坦白:“我会保密,你只管说。”
  
  燕裘只是用余光睐一眼焦急的人,淡淡地说:“他要我跟他……”
  
  “怎么样?”十六上身前倾,恨不得掐住儿子的肩膀狠狠地晃,要他一次将话说完。
  
  “像普通家人一样生活。”
  
  “就这样?”
  
  “就这样。”燕裘淡笑,又加上一词:“暂时。”
  
  十六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他紧张地追问:“那你一定要跳级吗?”
  
  “嗯。”
  
  “为什么?”
  
  “我已经说得太多了。”
  
  “燕裘!你还是要接受苏卷卷的帮忙吗?”
  
  “当然。”
  
  “为什么?!”十六就想不通为什么儿子就是想不开,要闷着脑袋往危险里扎。
  
  燕裘突然深深地凝视十六,语气深沉地说:“大概因为他也是个Gay。”
  
  晴天霹雳,翻江倒海,狂风暴雨,雷电交加,凤姐回眸一笑,均无法形容燕十六此刻的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苏卷卷是个Gay会是重点因素?难道球球喜欢这类型?
  
  “你……你……你喜欢他?”十六抖着声音问,一脸深受打击的苍白。
  
  燕裘不置可否,他支了支眼镜,淡漠地说:“回去吧。”
  
  眼看人要走了,十六赶上去:“你不能跟他一起。”
  
  “为什么?”
  
  “他不是好人!”
  
  “你并不了解他。”
  
  “你亲口说过他性格恶劣的。”
  
  “但他从未对我做过坏事。”
  
  “……那也不行。”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燕十六绝对不允许宝贝儿子往火坑里载,可是这话说不得,吴水牛没有这个立场。
  
  “因为……”燕十六绞尽脑汁,突然福至心灵,张嘴就吼:“因为!因为你未成年!”
  
  咻,一阵风过,卖冰淇淋的老板双眼爆突,燕裘打了个趔趄。
  
  然而十六却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无比兴奋地说:“对!没错!他要敢碰你,他妈的就是犯法!猥亵未成年人罪!哇哈哈哈!”
  
  燕裘扶额,看着得瑟地笑的小子,轻叹:“要是我不承认,又有谁能告他呢?”
  
  笑声夭折,十六傻傻地看着儿子越走越远。
  
  心想……坏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飘。。。最近某娇花体虚,更新得慢,我以后尽量改善哦,现在要睡了……趴。

捉虫……




第十一章:我要跳级

  “燕裘,你跟苏教授是怎么了?吴水牛好像很担心你。”
  
  刚才穿过马路就被好友的询问,燕裘侧眸望去,把肖缇担忧的神色看进眼里,他淡笑:“我是在忙跳级的事,倒是你跟吴水牛好像关系不错?”
  
  “嗯。”肖缇轻点头,没有注意到那隐在镜片后的眼神一黯,径自笑意洋溢地说:“吴水牛虽然很冲,但是人其实很不错,早上我被人找麻烦,幸好有他路过帮上一把,他还主动提出要跟我一起上学,还真是热心。”
  
  燕裘自然没有忽略同桌脸上的痕迹,了解到前因后果,他暗暗松了口气:“嗯,真抱歉,是我撇下了你。”
  
  “唉?”肖缇苦笑连连:“不,这不是你的错,我以后会小心点。”
  
  燕裘轻颔首,还未来得及接续话题,手机铃声响起,燕裘接了一通电话,就投给肖缇满含歉意的苦笑:“明早我也没空。”
  
  肖缇微愕,轻轻点头:“好吧。”
  
  “嗯。”
  
  二人一路无语,直至分手,肖缇仓皇跑回自家餐厅内,立即掏出手机拨通:“喂喂,水牛,燕裘又去苏教授那了。”
  
  夜幕降临,纳维拉法国餐厅屹立在霓虹彩光中,烛光透柃,衣香鬓影,绅士们举杯邀饮,女士含笑应对。
  
  苏奕雷一身铁灰色修身西装,酒红色丝质衬衫襟口微开,风流倜傥,他正神态轻松地与一位外国绅士交谈,偶尔微笑举杯,余光睐向另一侧的燕裘,少年人身着B高校服,裁剪合身用料名贵的校服配上从容神色,即使端坐于装修豪华的餐厅里也不显突兀。
  
  “怎么,食物还行?”苏奕雷轻声问。
  
  燕裘搁下刀钗,轻轻颔首,以英语回道:“很美味。”
  
  这换得外国绅士赞许的一瞥,笑说:“雷,你的学生很聪明,嗯,口音很标准,难道在英国待过?”
  
  “嗯?燕裘,你说呢?”
  
  “不,先生,我只是经常练习。”
  
  “嗯,勤奋,这是应该受到赞扬的美德,以你的水平,B大会欢迎你。”
  
  “谢谢。”
  
  “但程序还是不能省略的。”
  
  “当然……”
  
  苏奕雷未介入二人,径自抿一口红酒,甘香酒液滑入喉内,他眯起眼睛细细观察燕裘,心里重复着一个词——不像,不像不像不像,完全不像燕十六。眉毛不像,鼻子不像,嘴巴不像,脸形不像,就是眼睛,眼角微微的上翘,墨色瞳仁,记忆中就是拥有这样眼睛的人将他从地狱边沿拖回的。自信、魄力、锐利,隔着一层镜片却成功将犀利神髓掩埋,添上无害的伪装。
  
  要是拿掉眼镜或许会更像燕十六。
  
  燕裘与绅士交谈甚欢,余光注意到异物袭来,他敏捷地伸手格挡,发现这是苏奕雷的手以后,不禁微讶:“教授?”
  
  相对于他的惊讶,苏奕雷亦然,他立即以微笑掩饰:“你的眼镜戴歪了。”
  
  “嗯?”燕裘不至于轻信这样拙劣的借口,只苏奕雷不愿意坦白,他自然不会寻衅滋事,于是伸手支了支眼镜,顺着台阶下:“我太专注聊天,也没有注意到。”
  
  外国绅士不是傻子,他选择避开这尴尬的情况,转移注意力,但是他的移动电话先一步响起,看一眼来电显示,他只好抱歉地对二人笑笑,离开座位去接听这通电话。
  
  落下的二人相对无语,仅仅余下苏奕雷食指敲击桌面的声音给优美乐曲伴奏,这时苏奕雷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陌生的、年轻的身影,唇角不禁微微挽起,他问:“那个吴水牛跟你是好朋友?”
  
  “不是。”燕裘干脆利落地回话,端起蒸馏水解渴。
  
  指节支着额角,苏奕雷凝视对面那年轻狡猾的小伙子,哼笑:“是吗?你好像很排斥我接触他,为什么呢?”
  
  端着玻璃杯的指节微微发白,燕裘脸上却笑意盎然:“因为除了跳级的事,我不希望你深入干涉我的私生活。”
  
  “嗯?”苏奕雷挑眉,发出意味深长鼻音,兴致更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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