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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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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下车,默然注视青烟袅袅的车头。
  
  “吴!水!牛!”
  
  阮元沛暴吼,侧过脸就见这小鬼已经提着裤头蹑手蹑脚地走过了一半马路,他气得头顶冒烟,立即拔腿追上。
  
  “哎!大夫人息怒呀!”
  
  十六只能玩命地跑。
 
作者有话要说:(修)

飘过……我已经尽力更了……还在写前文番外呢,命苦唉命苦……

至于有人问这是不是父子文?

我只能很负责任地回答:我现在回答大家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毕竟我不能预知未来,因为我的脑子每一刻都在想不同的东西,所以我只能告诉大家,所有攻攻候选的年龄都比燕十六年轻,所以牛下是不骗人的(某雾十分严肃地声明道。)




第四章:十六计

  十六慢跑到B大附属高中,并在校门外做了一系列伸展动作,利用肢体动作掩护,他的目光却似盘旋高空的猎鹰一般锐利,仔细过滤晨光中陆续进入校园的学子们。
  
  十六穿了一套崭新的深蓝色运动服,与几日前落魄的犀利哥形象截然不同,今天的小伙子阳光帅气,爽朗魄力使人禁不住去注视他,却怎么也无法联想到当日的土老帽。因此他的行为并未引起警卫怀疑,毕竟这B高所处环境清幽,尤其邻近高尚住宅小区,会有人在这附近晨练并不奇怪。
  
  突然一阵快门声惹得十六注意,循声望去就看见几个高中女生正用手机狂拍他,正囧着,想不到对方发现事迹败露不禁没有撤退,反而迅速围上来。
  
  “帅哥,拍个照可以吗?”
  
  被数名小女孩盯着,十六甚感无力,他无奈地摆了几个Pose给女生们拍个够,然后一边挥别快快乐乐上学去的女生们,一边嚼着卖身是来的糖果,继续狩猎。
  
  终于,人群中出现燕裘瘦削的身影,燕裘身穿校服,裁剪合身的白衬衫与米白色西裤,晨风软软柔柔地拂抚墨色短发,身高使然他鹤立鸡群,相较于身边众男孩的青涩,燕裘却稳重沉着,彰显领袖气质。无形中,视线也因此而聚焦,同为学生,却不觉以仰慕的目光追逐他。
  
  这一切落在躲到电线杆后的燕十六眼中,自豪感油然而生,他顿时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低喃:“球球,老爸就知道你有出息,妈的,我儿子真是太帅了。”
  
  原本十六准备像往日一样目送儿子走进校园就撤退,突然一辆加长型礼车闯入眼帘,恰恰在燕裘身边停下来。
  
  骚包色魔?!
  
  十六几乎立即就飞奔出去,却也拦不住相距甚远的礼车,它已经驶进校园,再进去就可能会历史重演,得再跑一趟派出所。十六火冒三丈,随手揪过身边一名学生,狠狠地问:“刚才那骚包车的主人是谁?!”
  
  被揪的男生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这煞神,在魄力的瞪视下吓得直哆嗦:“那那那那……那是B大心理学教授苏奕雷的。”
  
  “苏奕雷?!”逐字念出,几乎带着血腥味,燕十六狞笑:“死玻璃,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放开被吓懵了的高中生,燕十六已经完全兽化,他冷眼瞅向公车站牌,矫健地跃过栏杆,飞速扑向穿着时尚的年轻男人。
  
  特别刑侦大队办公室内一片祥和景象,队员人忙里偷闲抽根烟,聊聊八卦,甚至有人趴着睡得口水横流。
  
  “队长,你要的资料送来了。”
  
  阮元沛接过文件细细翻阅,上头记载了吴水牛的一切。吴水牛之前所居住的山区实在太过荒僻,居民资料少得堪比黑户,阮元沛只好请人实地调查,结果资料显示吴水牛的底子堪比纯净水,一通生活流水账基本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唯一特别的是吴水牛之前遭滑坡活埋,后来被抢救回来,事件发生时间恰恰与燕十六的死亡时间吻合。
  
  是巧合吗?
  
  掐着眉心,阮元沛轻叹,暗忖:难道吴水牛真是燕十六?
  
  一阵鸟呜声响起,阮元沛睐向手机,来电显示‘朱飞’二字,赶忙接通:“什么情况?”
  
  朱飞是他安排去跟踪吴水牛的队员,除非特殊情况,不然朱飞不会来电。
  
  手机另一头明快的男声染上委屈的腔调:'队长,那个小子要我通知你晚上早点回去,他有急事要跟你商量。'
  
  沉默片刻,阮元沛咬死的牙关才松开,双目微微眯起,他质问:“朱飞,你忘记了我下达的指令?”
  
  手机另一头的声音更加委屈:'秘密跟踪吴水牛,纪录他的一切行动再行汇报。'
  
  食指有节奏地轻击桌面,阮元沛冷声问:“那你有什么解释?”
  
  '队长,你确定他不认识我吗?站牌下这么多人,为什么他就相中我?甚至还知道我爱喝番茄汁,还说我之前染那个银发比较好看。队长,你该不会暗恋人家,偷偷将人家的玉照供在家里,给那小子看去了吧?'
  
  “行动取消,你立即归队。”阮元沛挂断队员的废话,暗暗心惊。他与朱飞共事几年,自然肯定朱飞的能力,吴水牛不可能轻易识破追踪,真的是燕十六吗?
  
  即使情况有变,阮元沛却不慌张,平常地办公,按时下班。回到公寓中就见小伙正趴在茶几上睡觉,夕阳余晖穿透落地玻璃打下一方金彩,恰恰铺了这人满身,就好似给平凡的巧克力添上高级包装,活色生香。
  
  这小子意外地美味。
  
  蓦地,阮元沛意识到自己奇诡的想法,立即便打住,仔细一看,茶几上摆满燕裘的生活照,他不记得家里有这种东西,想必是吴水牛从燕宅偷出来的。
  
  “吴水牛!”
  
  十六霍地睁开眼睛盯着阮元沛,撇了撇唇,就直起身收拾照片。
  
  “你进燕家偷东西了?”
  
  收拾动作稍顿,十六耸耸肩,笑嘻嘻地说:“有什么关系,反正就是我的东西。”
  
  闻言,阮元沛不再说话,只是扔下公事包,在沙发上落坐,翘起腿睐着继续收拾的人,问:“你怎么发现朱飞的?”
  
  “你这不是讲笑话吗?那小子跟踪别人的本事还不是我一手教的?他能瞒得过我吗?”说着,十六抬头白了阮元沛一眼:“你就说吧,要怎么样才相信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天。”十六仔细将照片收好,伸了把懒腰就曲肘支颌,歪着身子打量阮元沛:“我说大夫人,这是你家吗?我记得以前去的不是这里。”
  
  “我搬了家。”阮元沛淡淡地回道,绕开关于自己的话题:“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
  
  十六掏了掏耳朵,嘀咕:“爷爷的,你又变回八年前那死模样,尽是绕圈圈。”
  
  阮元沛无语,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不尽相信吴水牛,却也非全盘否定……情况太过暧昧了。
  
  “得了。”十六无所谓地挥挥手,打了个呵欠:“反正你就是爱操心,我知道啦,你一天还不放心,我就不会插手队里的事,你现在是队长,自己小心点,也记得好好照顾兄弟们。”
  
  阮元沛喉头微微锁紧,随手点来一根烟是为了缓解此时紧张情绪,却见这小子竟然一脸迷醉地凑过来吸二手烟,他立即一手压下去,按灭了烟头:“吴水牛是不抽烟的。”
  
  “但燕十六抽!”十六抗议。
  
  阮元沛揶揄:“你现在未成年。”
  
  “干!”
  
  阮元沛一掌朝这粗鲁小子后脑勺抽下去。
  
  燕十六抚着后脑,痛得龇牙咧嘴,直嘀咕:“你这泼妇。”
  
  阮元沛啐了一记,又招上一巴掌:“得了,Call我回来是为什么?”
  
  这下燕十六算是记起正事了,立即跳起来按住阮元沛双膝,年轻的脸上焕发光彩,神情就好似看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目光炯炯:“我要上学。”
  
  阮元沛感觉膝盖上一热,恍了神,待点过头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当下骂:“操,燕十六,你透逗了,你都几岁人了?”
  
  燕十六早已经跳起来欢呼,听了这话嘴里啧啧有声:“你才透逗,正所谓近水楼台,我就不信苏玻璃能把球球变成Gay,我就不能将球球变回男子汉!”
  
  “苏玻璃?”阮元沛挑眉:“你又怎么知道燕裘是不是天生的Gay?”
  
  “屁!”燕十六鸡血沸腾,跳起来比手划脚:“球球才不Gay,我还记得他小学作文就写着长大后要保护爸爸,哼!我家球球可是大大的男子汉,我教他打拳,教他玩射击,有哪一样他学不精?他才不可能翘起兰花指一扭一扭地走路呢!”
  
  阮元沛扶额:“那个是娘娘腔好吧?”
  
  “差不了多少。”
  
  明白这个人犟起来科一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阮元沛深感无力:“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后备方案。”燕十六半点不消沉,一握拳:“我去找道友陈伪造资料,然后应聘当B高的体育老师,当不成老师,清洁工也成!”
  
  道友陈?那专门做伪造证件的吸毒者?
  
  “……你未成年。”阮元沛单手扶额,艰难地提醒。
  
  “贴把假胡子就结了。”燕十六这气势汹汹,是撞到南墙也不回了。
  
  就是这样,阮元沛一次又一次地败阵就是因为这股穿墙的犟劲,这一次亦然。
  
  “好了,我会处理,你给我安分地呆着,少闯祸。”
  
  燕十六笑露一口白牙:“大夫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阮元沛的回答是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少卖乖,代价是你包办所有家务,去做饭。”
  
  “得得!”
  
  十六乖乖干活去,毕竟当了好些年单亲爸爸,燕十六也不是白活的,家务难不倒他。
  
  盯着这殷勤的背影转入厨房,阮元沛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修错……


大夫人30岁了!
球球17……
阿爸之前37岁,现在17岁……




第五章:老爸上学

  最近特别刑侦队浸泡在凝重肃穆的气氛中,各队员一反平日闲散,如临大敌般,频频为队长下派的指令奔走。
  
  朱飞拎着几套B高校服跑回部内,狠狠灌上两口冰水,直叫要命:“Fuck,这什么鬼天气,热得一B。”
  
  老万正一边百度一边写试卷,这时候抬起脑袋,习惯性捡起白折扇摇了摇,眼下两片暗影给这位中年人增添了几分落魄,更酸了。
  
  “小朱,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除了你我,各们同袍仍在奋斗中,唉……不知归期呐。”
  
  闻言,秉着饭可以一日不吃,八卦不可一日不挖的信条,朱飞打了鸡血似的激动:“老万,你说这个吴水牛究竟是哪号人物?怎么队长一会要我跟踪他,一会又要把他弄进那贵族学校?你看队长这阵子又是送礼又是套交情的,那手段是假公济私,恩威并施,硬讨来B高入学名额,现在还要我们去买教科书、买文具、订做校服、甚至当枪手代做入学试卷,要说队长是爱心满溢要帮助山区穷小子,谁相信呐?会不会,吴水牛其实是队长的私生子,是队长当年酒后乱性留下来的孽债?喂喂,看那小子的肤色,那美女该不会是个拉丁美人吧?”
  
  一边说着,朱飞扭腰摆臀猛抛媚眼。
  
  “幸好我13岁那年没有遇上这种货色。”
  
  阮元沛淡漠地回了一句,拎起校服走进办公室。
  
  打从声音传出的那一刻,朱飞就成了一滑稽的S型雕塑,老半天以后他哆哆嗦嗦地问:“老万,咋办?”
  
  老万神情肃穆,沉声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呜哇,我要去韩国!”
  
  “你还是去泰国吧。”
  
  在燕十六要求上B高的第十天,他终于接到一纸录取通知书,顿时激动地狠狠拥抱阮元沛。
  
  “大夫人,你果真是我的贤内助,太棒了。”
  
  “别叫我大夫人,现在你是吴水牛。”阮元沛狠狠敲这小子的脑壳,却没能让这颗欢乐的跳豆停下来,他无奈地笑叹:“事先声明,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以后你就是B高二年L班的学生吴水牛,学业什么的我都不能插手,你好自为之。”
  
  “没关系,不就是高中嘛,我能应付。”十六自信满满:“你只要记得配合我就好。”
  
  阮元沛斜睨这满面笑容的小子,淡淡地说:“你认为这样生硬的转折能让燕裘信服吗?”
  
  “问题不是作信不信,有时候要打破必然的僵局,就不能拘泥于细节,有突破才是关键。”说罢,十六挑颌得意地笑:“我接近了球球,他以后自然就会真的喜欢上我,毕竟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老爸呀。”
  
  阮元沛看这小子得瑟,心中突然产生微妙的悸动,他想狠狠地捏这脸,至少要把得意给弄掉,于是他状似随意地提出:“对了,我已经取得你父母的同意,并且透过关系将你领养了,这样比较方便办事。”
  
  “嘎?那你现在是我的……”
  
  “老子。”
  
  “干!”
  
  阮元沛看这毛躁小子猴子似地猛抓脑袋,顿觉心情大好,呵呵直笑。蓦地,阮元沛怔住了,恍惚间他意识到这是三个月以来第一次真正开怀,就因为眼前这小鬼头,不管这重生是不是一个慌言,不管未来如何,至少在这一刻他不后悔。
  
  十六瞧见这人刚才还笑呵呵的,现在虽然脸还在笑,笑意却不着眼底,魂不知丢哪了,他禁不住嘀咕:“大夫人,你怎么总爱走神呢?”
  
  闻言,阮元沛眉梢高挑,他按住眼前这颗小平头狠狠地搓揉:“大什么夫人,叫老爸?”
  
  “我靠,痛痛痛!我死也不要叫。”十六被这粗鲁的大掌弄得直打踉跄,好不容易挣脱魔掌,他恨得牙齿痒痒:“操,你小子乘机报仇了是吧?好呀,老子现在17岁,总有一天又长得比你高,你等着瞧吧。”
  
  在这悲愤的宣告之下,阮元沛失笑:“好,我会等。”
  
  “哼哼,你可记得好好地活下去。”十六搓着脑门,哼起曲儿整理东西去,顺道嚷嚷:“对咯,为了庆祝入学,我要做炖牛肉,晚上带二锅头回来,咱俩喝上一回。”
  
  阮元沛往沙发上坐去,施施然翻起报纸,回了一句:“未成年人禁止喝酒。”
  
  房间里传来暴吼:“卧槽!”
  
  阮元沛心情更好了,经济版也看得特别滋味。
  
  第二天清晨燕十六穿上B高校服,扛着书包,在镜前细细打量了一番。镜中帅气的山民小子浓眉高挑,眼中尽是兴味。十六左瞧瞧右瞧瞧,挤眉弄眼,嘴里啧啧有声:“啧啧,果然是人靠衣装,吴水牛穿上这身衣服还挺人模人样嘛。”
  
  刚才打开门就瞧见这情景,阮元沛无力地扶额:“对,你之前长得像怪兽,走了。”
  
  “你才奥特曼呢。”啐了一记,十六扛起背包跟着走。
  
  “背包是用来背的。”
  
  “哦,之前扛着麻包习惯了。”
  
  上课铃响起,B高二年L班学生们匆匆归位,嘴里也不闲着,吱吱喳喳地谈论听来的小道小息——转学生。终于,教室门徐徐打开,聊天声刀切豆腐似的断得干脆利落,顿时鸦雀无声,数十双眼睛扫向走进教室的二人,掠过班主任,死死粘住陌生小伙。
  
  老头清了清嗓子,眯起眼睛瞄了瞄手上点名本,慢吞吞地说:“嗯,从今天开始这位新同学也会加入L班,大家要互助互爱。”
  
  下头一下子炸开了窝,人人交头接耳对新同学评头论足……挺帅的、烤得真焦、鼻子好高、睫毛真长、印中混血吧?不,听说是山民、哦,那是哪方面特优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对新同学很感兴趣,那么这节课就来即兴作文,题目是——转学生。”
  
  “嘎?怎么这样!”
  
  “不好吧,姚老!”
  
  “吴同学,你就自个挑座位,哪都没关系,有人愿意让出位子也行,但记得低调处理。”老人家已经戴起老花眼镜,一边喝自带的茶,一边读报,顺道补充发言:“关于作文,吴同学可以随便挑一位感兴趣的新同学来写,大家允许互相讨论,但不允许谈恋爱……要和谐。”
  
  “哦,那问问有没有女朋友总行了吧!”
  
  “嗯,尚在接受范围内。”
  
  “耶!”
  
  十六狠狠地囧了一把,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这老头:“就这样?”
  
  姚老头也不抬地说:“吴同学,这是促进你跟大家亲密度的机会,好好交流。”
  
  交流?十六不想只差了二十几年,教学方式竟然差这么多,眼下同学们已经摩拳擦掌,那双目发光蠢蠢欲试的模样堪比一群饿狼,他不禁翻了记白眼。扫过三十来名小鬼,十六终于找到坐在窗边座位上的燕裘,后者正皱眉朝他看来,比起之前打砸那时候的狰狞,燕裘此时是冷静多了。晓的是十六早有心理准备,见着儿子的冷脸还是有些受打击,可他毕竟是燕十六,他从不逃避问题,一如当初老婆离世,他选择积极学习照顾年幼的儿子,而不是盲目否定失去亲人的悲伤。
  
  既然球球厌恶他,那他让球球重新认可他就得了。
  
  十六暗暗握拳,怀着满腔热血大步走向燕裘,行进间十六注意到与儿子同桌的男孩正一脸紧张地盯紧他,十六记得,这是打架事件里劝架的男孩,球球跟这男孩的关系似乎不错。原本已经顿住的脚步再一次迈起,十六撤消同桌计划,继续往后一位置走去,恰巧那位置突兀地空出来一块,靠窗边的短发女孩直勾勾地打量他,毫不掩饰。
  
  十六直接问:“能坐这里?”
  
  女孩挑眉,冷笑:“行呀,如果你坐得住。”
  
  十六也挑眉,就不管女孩如何了,他定下这座位便专心酝酿情绪,准备跟球球进一步交流。意外的是原先表现热烈的同学们并没有靠过来,只是频频往这边观望,似乎有什么在无形中约束他们,使他们不敢靠近。虽然奇怪,但十六更加满意这情况,他暗暗自勉,而后毅然伸手轻拍燕裘的肩膀。
  
  这行动先把燕裘的同桌吓了一跳,男孩回过头来,大眼睛瞪得几乎要脱窗,而后燕裘才徐徐转过脸,表情淡漠。
  
  十六扯唇灿笑:“你好,我是……吴水牛。”
  
  燕裘不动声色。
  
  十六没有退怯,他笑得更加灿烂:“上一次是误会,我刚刚从乡下出来,没有组织好语言。”
  
  “哦?”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燕裘暗暗打量这改头换面的人,淡淡地问:“那你真正想说什么?”
  
  十六差点要欢呼,强压住心中狂喜,他的唇角快要咧到脑后了,把计划好的台词背出来:“其实我很仰慕燕队长,我是他的粉丝,听说他出事了,我就特地从山里出来就是想鼓励你好好生活!没想到说溜了嘴,就造成了混乱,真抱歉。”
  
  “……”燕裘眉头紧皱,没有回应。
  
  旁边的女孩却噗嗤地笑了:“真假。”
  
  十六睨了这女孩一眼,脸不红,心不慌地说:“这是真的,我发誓,如果我说谎就遭滑坡给埋掉。”阿弥陀佛,水牛,赶明儿就给你烧很多很多的纸钱。
  
  “哈,那是挺壮烈的。”女孩不再掺和,趴桌上睡觉去。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爸的事?”
  
  燕裘虽然没有表现得太友善,却愿意交谈,十六等的就是这个,他热心地说:“是阮元沛,我的……养父告诉我的。”
  
  “阮哥?”
  
  然而听见这名字,燕裘并没有一丝放松,异样情绪浮上脸庞,但一瞬间又被淡漠抚平,让人难以捕捉,紧接着他发出一连串尖刻的质问:“你们山里有条件一直通电话?是哪个山里?我也打个电话去给问个好,毕竟你崇拜了我爸这么久。”
  
  十六跟罪犯周旋了这么多年,自然没有忽略细微的变化,那是多么复杂的表情?似乎是怀疑,排斥,还有怨恨。但他没来得及细想,问题接踵而来,他只能继续辩:“没有的……那是寄信。”
  
  燕裘点点头:“嗯,能把信给我看?”
  
  十六正准备回答。
  
  “别告诉我是烧掉了。”
  
  十六笑脸微僵,他是想这么说没错。
  
  “如果你崇拜我爸,那就应该好好保存那些信。”燕裘支了支眼镜,微笑着说:“如果你能让我看看那些信,那我可以相信你。”
  
  这一刻,燕十六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提出有力证据,不然行动就彻底失败。
  
  “那……我只带出来了一部分,剩下的留在山里。”
  
  “没关系,那就给我看一部分,剩下的以后再说。”
  
  “哦……好……好呀。”燕十六心中滴血:靠,儿子,你不是才17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精?!
  
  阮元沛正在阅读文件,又一阵鸟鸣声响起,分神睐一眼液晶屏上‘小子’二字,他接起电话:“怎么了?有没有好好上课?”
  
  一分钟后,阮元沛表情严峻地走出办公室:“特别任务,全体加班。”
  
  组员们全部瞪着队长,似乎有所预感。
  
  阮元沛淡定地看向这次任务的要员:“老万,我要你伪造一些书信,材料和内容由我提供,全体组员配合,一晚上完成。”
  
  果然……
  
  老万一手摇扇子一手敬礼:“队长放心,老万虽不才,但造假技术堪称东方不败。”
 
作者有话要说:喵,溜过……大夫人呼声真高,接下来候选们开始加油鸟……




第六章:禽兽好面熟

  台灯投落一圈光晕,桌面上开几封信平铺,燕裘在灯光下细细观察。五指轻轻摩过粗糙纸面,长方形信纸淡淡地泛黄,因为重复折叠拉伸而深刻的折痕,边沿起了细毛,墨迹陈旧,信封上邮戳日期甚为久远。
  
  似乎有人经常阅读这封信,即使细心保管也免不了留下痕迹。
  
  燕裘细读字行间阮元沛对燕十六的描述,状似随意,却成功描绘出英雄形象。
  
  真的?假的?
  
  轻轻揉平信纸微卷的边角,燕裘睑目沉思,他从不相信巧合,吴水牛为何出现?又为什么跟阮元沛扯上关系?或许书信是真是假已经没有关系,燕裘敏锐地嗅到阴谋的味道,无论事情真相如何都需要他去挖掘,既然对方有意接近他,何不将计就计?反正,他也要查清楚父亲殉职的真相。
  
  五指渐渐并扰,握成拳,指节泛白,泛黄信纸也在掌心扭曲成团,发出微弱的呻吟。燕裘笑容好似凝霜一样冷:“阮元沛,吴水牛,就让我看看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视线微抬,投向相框里咬着香烟笑的男人,燕裘的笑容终于有了温度,却是笑得苦涩:“爸,你这么早下去见妈,不会被她揍吧?”
  
  照片里的男人笑容依旧,好似任何事物都无法让那眉头皱起来,他的爸爸是这种乐天热血的性子,任何疑难都会被击碎,燕十六不会气馁。燕裘最后一次看见这个人为难,是为了他的出柜,但他再也没有机会知道燕十六的答案。
  
  燕裘一把将相架掀翻,他伏在桌面上,哑声呢喃:“对不起。”
  
  夜总比白昼来得清新,风掠过,沁凉的,少了几分乌烟瘴气。
  
  燕十六靠着护栏观望B市夜景,霓虹灯影灿若星辰,大都会就是大都会,连夜都特别绚烂绮丽,要让人眼花缭乱。燕十六禁不住咀嚼衔嘴里的条形饼干,百无聊赖地晃着腿,想儿子,想队里的事,还想着这灯光里不知道又有多少罪恶滋生。
  
  不知道球球明天会是怎样的态度?之前被搞砸的案子现在查成怎么样了?与其在这里发呆,不如下街上晃晃,指不定能捉两个小贼,不过这样肯定要招大夫人骂。
  
  想得越多,牙齿就动得更勤,嚓嚓嚓地嚼着手指饼。
  
  阮元沛才进门就瞧见这葵鼠似的啃食动作,噗嗤地笑了:“你爱吃这种零食?”
  
  啃咬动作停住,十六哀怨地回眸,没好气地说:“谁叫你不让我抽烟,吃这东西过把瘾不成么?”
  
  “你……”
  
  “未成年。”十六接下去,继续吃饼干:“菜留在桌上,不吃就搁进冰箱里,碗要自己擦。”
  
  阮元沛瞅了这瘦削的背影一眼,没再多话,自顾自地吃了剩菜,擦了碗,出来的时候这小子还趴在阳台吹风,他又洗过澡,取出了一罐啤酒准备看晚间新闻,却见那小子仍在吹风。他摸了摸额角,终于还是忍不住要管这小子,便走了过去。
  
  “才上学两天就犯忧郁了吗?”
  
  闻言,十六兴味地瞅了阮元沛一眼:“说真吧,功课是做得很痛苦,毕竟我还是丢下课本太久了,但还不至于让我忧郁。”
  
  “那是因为燕裘?”阮元沛明知故问,饮了口啤酒。
  
  “反正我不是在忧郁,我是想不透。”
  
  “嗯?”
  
  “为什么我会重生呢?”
  
  “……”
  
  “你说这么多犯人被枪毙,不会就变了另一个人继续犯罪吧?”
  
  阮元沛扶额:“现在才知道烦恼这些,是不是太迟钝了?”
  
  十六抚颌睨视元沛:“不会呀,明显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不过现在太闲,就拿来想想。”
  
  这人的跳跃思维再次让元沛无语,他抬手罩十六后脑勺拍去:“别想了,你这头脑想不清楚。”
  
  “我靠,你打上习惯了。”十六吃痛地啮着牙,举拳还击。
  
  阮元沛哪能让他得手,一手捏着啤酒罐子,一手格挡,两个人在阳台上嘻嘻哈哈地打闹,饼干撒了,啤酒也洒掉,他们顽童似地斗着。最后十六抢了啤酒,饼干易到阮元沛手上,十六露齿笑得可恶,仰头一口气灌掉整罐啤酒,还打了好大一个嗝,不等那愣住的人反应过来,他一阵风似地刮进房间里,上锁。
  
  阮元沛哭笑不得,追上去也只赶得及往门上踹上一脚,没好气地隔着门嚷:“快睡,明早你还要上学。”
  
  门里人吼:“得了,阮老妈子,切,我都没把球球管得这么严。”
  
  “……那是因为燕裘比你成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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