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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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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弄断这只手的办法不是没有,但有必要吗?水牛再次抬眸对上迷离的双目,费一番功夫观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处于神志不清状态。别说下毒手,吴水牛心中更是塞满了惊讶,他迫不及待要弄清楚情况:“你真的生病了吗?”

    话落,手掌已经探向对方额上,手下温度的确稍高,却不至于令头脑不清醒,再吸吸鼻子,他并没有嗅到任何酒汽。

    “哥,我们去抓鱼,你别跟那老头走。”

    吴水牛一时不察,腰就被两条手臂狠狠箍住,仿佛想要挣脱就非得将这人揍死,是那般的执着。这下可叫吴水牛为难,他既狠不下心,又莫明其妙,只能极大限度地扭腰回身,瞪向那木头般忤在一般发愣的司机,质问:“我靠,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啊?啊!”司机如梦初醒,仓皇地扒着发,解释:“那是……那是五少爷老毛病犯了。”

    “老毛病?什么老毛病?”水牛彻底懵了,他想不到会给蒙对了,但这答案他不乐见:“什么病?说清楚!”

    苏奕雷看似失神,却也听见了他们的讲话,当下扳应是搂着吴水牛的腰晃了一把,蹶着嘴抗议:“我没有生病,不要吃药。”

    “……”

    吴水牛年轻立体的五官在这冲击下多了几分憨厚乃至于让人怀疑智商的愣怔,渐渐地唇角就开始抽搐,落了一额黑线。苏奕雷这把年纪也三十好几了吧?长得再俊俏,嘟个嘴都能赶上西伯利亚寒流了,怎么能叫他不惊怵?!

    “我靠,你生个病都特别傻的。”吴水牛禁不住低喃。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这一刻,司机却意识到这冲动小哥的功用,当下眼冒星光,兴奋至极:“这是吴小哥你也成?哦,菩萨保佑,小哥快快把五少哄回车里,咱们找医生去。”

    “我不去!”苏奕雷断然拒绝,还孩子气地将脸撇向一侧。

    吴水牛张了张嘴,又阖上,瞅一眼听说要看医生以后脸露苦相的苏奕雷,又瞧瞧手上两袋食材,最后一咬牙:“这车里最好有冰箱,不然闷坏了我的食物,我明天就把你的骨头给折了。”

    “有有!”司机赶紧将小冰箱里的酒水给弄出来,帮这位大爷供着食材,这才敢出言催促:“吴小哥,我们这就走吧?”

    水牛看一眼电子腕表,也不想再担搁下去,就带着苏奕雷一起坐进车里。

    “我不要去。”

    “闭嘴!”

    一声低喝,企团讨价还价的人只好闷闷不乐地端正坐姿,大气都不敢这一口。

    这模样怪可怜的,水牛怕软的人,如果苏奕雷继续闹下去倒好,这种反应就叫他没辄了。

    车子已经发动,水牛大可以对这男人不加理会,直接掂到医生那里搞定就好了,可他始终不能狠下这心,特别是小心翼翼地窥探他的举动,怎么还能憋屈成这样?

    “干什么?我就是凶你一句,用得着吗?”水牛失笑。

    苏奕雷眉间依旧不舒,很是委屈:“你要是生气了,又要丢下我一个。”

    “啊?”水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甚至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但,生什么病能让人变得这么多呢?吴水牛实在想不清楚,苏奕雷张扬跋扈的一面仍历历在目,与现在的,根本是南辕北辙,岂只差一点,简直像是另一个人。相信问当事人是不会有答案了,水牛干脆打开隔离玻璃,问驾驶座上的司机。

    “苏奕雷生的是什么病?”

    透过后视镜,水牛对上司机微愕地圆瞪着的眼睛,从中读到了疑惑,相信这司机也不清楚,他就换一个问话方式。

    “他这病犯过几回了?”

    “哦,有七八回了呢。”顿了顿,司机又补充:“在我任职的四个月内。”

    对此,水牛并没有概念,却也觉得次数有那么点太多了,而且产生另一个疑问:“那之前他也这样随便搂着人叫哥的吗?”

    他才不相信苏卷卷有这么神,认出他的真身来了呢。

    他确信这家伙是胡乱认亲的。

    “不……五少一般不听任何人劝,就只有燕家那位小哥来,五少才愿意听话。也不知他与五少说了什么,五少总会愿意看病去。”

    “哦……嗯。”说了什么呢?水牛也十分好奇,但司机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将主意打到这明显有些呆的苏奕雷身上,抱有一线希望,他特意轻声问:“嗯,之前燕裘都跟你说什么呢?”

    “他?”此时苏奕雷显得有些尴尬,犹豫了好一会,才说:“他说如果我听他的,就把你带来,原来他真的没有说谎。”

    什么意思?水牛完全懵了,脑海中一堆打结的思绪。

    这时候车子终于停下来,他们没有去医院或者诊所什么的,而是到了一处高尚住宅区,水年压住心中疑惑,听司机报备说要找方医生,他心里想到一个人,直至到达停车场,在那里看见一身睡衣,神态焦虑的方鸽,他终于确认。

    明显方鸽见到吴水牛也是很惊讶的,脱口就问:“燕裘呢?”

    “没有来。”水牛撇撇唇,不甚满意儿子被利用。

    方鸽不瞎,看见苏奕雷竟然巴在这小子身上,当然感到万分惊讶,但下一刻他将这情绪深埋:“哎呀,先别说了,都上我家去,来。”

    话落,一扭一扭地率先走进电梯。

    水牛翻了记白眼,但也不计较太多,带着人就往电梯里走去,司机也跟了上去。

    没有太多心情参观方鸽的家,只知道这地方极大,设计优雅,每一个角落都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想起首次见面方鸽是在剥桔络,那执着模样,的确该有洁癖。

    “来呀,在这边。”方鸽已经在一处房门前打招呼。

    将人扶过去,目光朝房间内扫去,吴水牛立即怔住了。

    他是想不到这样的住宅里会有一座设备用具齐全的医疗室,以这条件,做些小手术绝对不成问题。

    “来呀,进来。”方鸽特别温柔地说。

    结果苏奕雷别过脸去,电光般闪到吴水牛身后躲着,探头探脑。

    其实探头这动作是多余的,毕竟这种男人躲到一名男孩身后就像胖子躲电灯柱后,看不见才扯谈。

    吴水牛实在难以形容此时心情如何,只能深深地扶额,继续哄这小孩似的人:“去,听医生的话。”

    “你不走?”苏奕雷执着地问。

    “……对,我不走。”不知怎地,水牛总觉得说这话特别难为情,特别尴尬,语气就有点冲:“行了,再罗嗦就揍你哦。”

    话罢,扬拳。

    而出乎意料的是苏奕雷居然很受用,被吼过就立即乖乖听从方鸽指示去做。

    接受到方鸽崇拜的注视,吴水牛扬了扬颌,就以眼神催促他们尽快完事。而方鸽也没干什么,就是问了几个问题,再打了几针,而后苏奕雷竟然睡着了。

    方鸽向吴水牛招招手,后者立即过去。

    “怎么?”

    “帮忙将人移到客房去。”

    “为什么要是我?!”

    “因为人家的娇躯不堪重荷呐。”方鸽一边自摸一边说。

    水牛已经寒毛直竖,立即过去扛起睡下的人,匆匆回来:“在哪?”

    方鸽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暗叹:“雷,你看你挑的什么人。”

    “什么?”

    “没事,往这边。”

    安顿好苏奕雷,确认被子摁好,人睡下,水牛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看看时间已经是3:00,可这才要走,竟然发现走不了,衣角被床上人死死攥住了……

    “操!”嘴里暴出的粗话是水牛即时感想,接下来才是正题:“他究竟犯的是什么病?怎么弄的,这么玄?!”

    方鸽正环手靠着墙壁看这一幕,此时便笑了,笑得特别的妖娆:“呵,是多重人格分裂症。”

    “赫?”好洋气的名字,水牛挠着脑袋,结合对此词微薄的认知和现状,也觉得对头:“怪不得变成小鬼似的。”

    方鸽注视着吴水牛,并没有帮忙想办法如何夺回衣角,而是另有所想,最后他决定将司机驱离医疗室,再给他和水牛搬来椅子。

    “坐,我跟你谈谈苏奕雷。”

    “嘎?”好奇心驱使下,水牛还是坐下了:“你说。”

    “嗯。”方鸽露齿一笑,一排贝齿小小的,甚是可爱。他偏首想了想,才说:“苏奕雷被确认的人格有五个。”

    “日!五个?”是人么?水牛说不出心里感受,觉得苏卷卷怪可怜,怪可惜,怪可悲的。也因此,他更加确认自己拿不回衣角了,忍不住抱怨:“他是怎么了?又瘸,又心理疾病。”

    方鸽却不应和他,继续下往说:“五重人格,一是平日见的主要人格,是傲慢的教授;二是刚才你看见那记忆停留在12岁以前的小鬼头;三是抑郁的哑巴,有自杀倾向;四是一名温柔浪漫的绅士,嗜好人的体温;而五则是充满破灭性的恶徒,行为思想极端,对人对己都很危险。”

    吴水牛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张着嘴巴干发愣。

    他不明白什么情况下,才能将自己撕裂成差别这么大的个体,不能理解。微微转眸看向床上甜睡的人,纯真睡脸上竟然带着微笑,似乎正在做什么好梦。

    “而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又跟燕十六脱不了关系。”

    “啊?!”有我什么事?!

    吴水牛眼睛差点脱窗,下巴也差点掉地上了。

31第三十章:很要命

    方鸽见吴水牛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是感兴趣了。

    方鸽稍微斟酌,不管基于朋友关系或者职业道德,他都不应该未经许可就随意透露他人的私隐,但正因为朋友及医生这层关系,他不得不考虑到吴水牛的价值。思来想去,终于总结出一个答案——管他道德什么的,即使要闹绝交,他也要把这事管到底了。

    “吴水牛,人家觉得你还是个挺负责任的孩子,有些事就希望你仔细听完,再认真考虑我的要求。”

    “嗯?”水牛直视方鸽,这娘娘腔难得地严肃起来,表情也有几分男人该有的魄力。他先侧眸看一眼睡得正香的人,再看看腕表,最后下决定:“给我剪刀。”

    “什么?”方鸽重复,神情愣怔。

    “剪刀……啧,算了。”懒得再等下去,山民小子双手掐住衣角那块布力,使劲一撕,布帛裂响声充斥耳边。抚着撕坏的衣摆,吴水牛满意地咧开嘴,已经转身180度了,又扭回去将那掐着一片布碎垂在床边的手塞回被子里,这才真的离开。他走上两步又顺道拉上木头人般的方鸽,匆匆走出房间,轻轻合上门,最后才开口:“厨房在哪里?”

    “那边……”方鸽一时不察就憨憨地回了话,过后才意识到这有多荒唐,眼见那小子已经交代司机下去取食材什么的,当下怒火中烧,三两步就上前挡住吴水牛去路,恨不得掐死这小子:“你要做饭?!难道这还比苏奕雷病情更重要吗?”

    吴水牛巴巴地眨着眼睛,绕过方鸽继续走,未等惹得那娘娘腔飙,就难得冷静清晰地解释:“我不能一边用厨房一边听你讲话吗?而且在病人床边絮絮叨叨地罗嗦个没完才奇怪呢,不怕影响他休息吗?”

    “这……”

    这厢水牛已经走进厨房摆弄那些瓢盘什么的,顺便征用方鸽的米和调味料。

    “你说呀,我在听。”水牛戴着围裙,一边淘着米,一边表情认真地说。

    要不是情况不对,方鸽真想大笑三声,以示对这滑稽形象的敬意。

    “说呀。”水牛一边小心倒掉淘米的水,一边分神送这家伙白眼,禁不住问:“喂,你不是睁着眼睛睡着了吧?”

    “哎,没有。”方鸽一边甩手,一边还白眼。

    水牛被这娇柔的姿态给弄得一激灵,手里的锅都差点飞天边去了,眼皮儿迫不及街地往天花上拉,充分暴露眼白部分。

    “好好,人家现在就说,别瞪啦。”方鸽一边抚着胸口,一边细细地说起来。

    水牛淘好米,就开始烧开水,食材拿上来了,也着手洗那些菜肉类。等锅里透出熬煮肉骨的香味和米香,方鸽也说完了。将炉火调至芯火,水牛看一眼腕表,解下围裙就首先往厅外走,方鸽亦步亦趋地跟着。

    直至坐落沙发,水牛仍是一言不发。

    他正在思考,正在理解刚才获得的信息。事情始末都是由方鸽的方向出发,方鸽是在国外出生的华人,父亲是一位享有盛名的心理医生,就接收到苏奕雷这名小病人。据说苏奕雷开始是严重的表现出抑郁和自杀倾向,方父使尽浑身解数才找到让苏奕雷坚持下去的因素……邻家大哥燕十六。循着这方向出发,终于强迫绝望的孩童对再次生活产生希望,可是天不从人愿,后来苏奕雷的治疗遇到不少外力打击,这个方鸽并未深入讲述,只是明确表示正因为这些事才导致苏奕雷在精神上产生矛盾,绝望与希望相互斗争,将年轻的苏奕雷硬生生地撕裂了。为了生存而产生骄傲的苏奕雷,无忧无知的卷卷,冷酷残忍的苏五少,因为无法拼弃的绝望而产生抑郁的哑巴,更因为渴望爱护而产生浪漫温柔的绅士。苏奕雷分裂的五重人格开始十分混乱,各种身份经常引发麻烦事故,因此苏奕雷有两年时间要关在家里治疗,直至病情感轻,生活才逐渐步上正轨。苏奕雷的主人格是骄傲的,知道病情以后就决意要控制好自己,他努力配合医生治疗,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基本不再发病,那些人格仿佛随着他的日趋成熟而悄然消去,苏奕雷也凭着自身努力在学业上取得成就。

    一切都趋向美好,历尽艰辛以后尝到甜美果实,这是多么的合理……如果苏奕雷没有归国。

    壁上古典设计的洋钟滴叭响,室内一片寂静,吴水牛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换了换姿势:“那么,这又跟燕十六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方鸽重叹,曲肘支着脸,神情哀伤:“谁叫那燕十六不够长命,竟然就死了,死就死罢,还叫小苏看到了。你知道,小苏有活下去动力就是那个童年玩伴燕十六。可那燕十六不出现也罢,总存些希望,现在他死了,小苏哪儿受得住这打击,果然,参加完丧礼那天晚上,他毛病就犯了。幸好燕十六还有个儿子,燕裘那小子够聪明,他知道运用燕十六的儿子这层身份让苏奕雷屈服。”

    “……”

    “可是,这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燕十六已经死了,小苏又不是真的信服燕裘,等这层信任崩溃,最终还是只有绝路。所以人家必须找到新的,让小苏再次燃点希望的因素。”话罢,方鸽满目希冀地盯紧吴水牛,那是司马昭之心。

    吴水牛明白方鸽想说什么,此时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复杂。即使方鸽说得再怎么的隐晦,可是能将一个人逼至产生心理疾病,那就真是难以想象的痛苦绝望的生活。具体上苏奕雷经历过什么,都已经不值得考究了,因为比起纠结过去,更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水牛知道自己肯定会答应方鸽的要求,他会帮苏奕雷克服多重人格的困扰,可这是因为内疚或者负罪感吗?他倒不是这么认为的。他是燕十六,住在吴水牛壳子里的燕十六,可无论是吴水牛或燕十六都没有对不起苏奕雷,决心帮忙也只因为那份友谊。就是路人被欺负,他吴水牛都不可能袖手旁观了,何况是儿时玩伴受了的委屈和侵害?他若是无动于衷,那他该将自己海扁一顿。

    “我要怎么做?”

    方鸽对上吴水牛认真得几乎燃起热血火炎的双目,当下有些愣怔,好一会才回答:“嗯,就现在情况,你最好和小苏建立更深的羁绊,只要他愿意为你活下去,那就好办了。”

    “就这样?建立羁绊?友情吗?”水牛想了想,倒觉得这比起之前报复性地想骗苏卷卷感情来得简单多了,于是自信满满:“好呀,以后不用劳烦球球了,我来跟苏卷卷做朋友吧。”反正已经当过玩伴,有经验,没有难度。

    山民小子那是自信满满呐。

    方鸽双目圆睁,总感觉事情走向诡异,可是思来想去,倒也不认为这样不好。至少有这样一个热血冲劲的小巧克力缠着,应该会让好友少一些伤春悲秋,说不定真能有成果。

    “那……就先谢谢你了。”方鸽真心感谢。

    水牛听了,狠狠拍一把胸脯,那个语气叫慷慨激昂:“什么话,任谁都没有权利迫害一个人到这地步,这种混蛋不值得助长,以后谁要敢欺负苏卷卷,老子就把他揍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呃……”方鸽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小子热血得近呼一只呆瓜,却也正因为这样的直接的热情,才更容易感染身边的人,让他们也变得更加乐天积极。

    未等方鸽继续后话,水牛跳起来往厨房里跑,嘴里嚷嚷着:“操操操操!都冒出来了!”

    方鸽愕然注视这跳蚤似的小伙子,最后噗哧一声捧腹大笑,可是笑过后,他又想到别的问题,令人兴味的问题。

    “嗯哼,不知道燕裘少年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呢?”

    青少年那点晦涩的恋情,又怎么逃得过方鸽的眼睛呢?况且燕裘也没有特别隐藏,他想大概只有吴水牛还呆呆地将燕裘当普通朋友了。不过只要不应该到苏奕雷的治疗,方鸽也不准备去掺和那些纯纯的少年恋,他选择了沉默。

    水牛不知道方鸽心思已经百转,他半点也不客气地打劫了方鸽的保温瓶,十分大方地说:“剩下的就给你和苏奕雷吃吧。”

    方鸽很无奈。

    “还有,这是我的移动号码,你要敢无聊地打电话给我聊天,我宰了你哦。”

    “唉,小巧克力太粗暴了。”

    水牛扬颌,完全不反驳,他一边得意一边打开房门确认人还好好地睡着,再用母亲交代保姆的口吻跟方鸽说:“粥还热着,苏卷卷醒来了记得给他吃,他要是不妥当,需要我的帮忙,那你就给我来电话,我全天待机。”

    “……”

    “我回去补眠了,我就尽量过来吃午餐吧,下午得去燕裘那里补习呢。”

    “哦……”你去吧。

    “吴水牛?”

    谈论中的二人同时侧脸,只见原本应该熟睡的人正站在门边,一脸温煦微笑,柔情似水的眼神,润如细雨的声音。

    水牛移眸,一脸问号。

    方鸽皱眉,重叹:“绅士。”

    哦……

    “谢谢。”绅士版苏奕雷轻声道谢:“幸亏有你来帮忙,小卷才愿意治病。”

    礼貌的苏奕雷让水牛招架不能,他傻愣愣地点头:“不用谢。”

    心想:靠,这家伙怎么跟糯米似的?讨厌软糯糯的东西。

    苏奕雷稍稍移眸看向保温瓶,微笑:“为了答谢你,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你还是好好呆在这里吧。”他可不想带着病患到处跑。

    然而方鸽却从旁边插嘴:“没问题,你们去吧。”

    水牛狠狠白过去一眼,方鸽赶忙使眼色。

    水牛明了,肯定是这人格没问题,可以外带出场,这意思就是叫他开始培养感情。

    既然已经答应过要帮忙,水牛自然不会推搪:“好吧,那走。”

    “等。”方鸽一把扯过水牛,走到角落去悄悄话:“听着,这个绅士喜欢一些肢体接触,但他很绅士,像搂搂腰或者亲亲脸颊这些外国礼仪你就不要拒绝他了。”

    “操!那样很恶心啦!”

    “究竟是谁说会帮忙的,碰碰能少块肉了么?小巧克力你要出尔反尔?”

    水牛一咬牙,干了:“嗳!老子豁出去了,还有什么要注意呢?”

    “嗯,如果中途他又变,骄傲是主人格,你基本按平常手段处理就好,而小孩你是知道怎么对付的,这个绅士就让他碰碰好了,如果出现哑巴你就喝止他,要是坏蛋就直接敲昏扛回来好了。”

    “……”水牛重重拍额:“我勒个去,老子跟多重人格誓不两立,你要是治不好苏卷卷,我拧断你的脖子。”

    方鸽摸摸发凉的脖子根,没敢搭话。

    水牛不准备再罗嗦,看一眼笑得如沐春风的苏奕雷,他一咬牙,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冲过去:“走吧!”

    那语气仿如赶赴刑场的烈士。

    苏奕雷轻点头,手十分自然地搁到少年人后腰上,轻轻搂着:“走。”

    水牛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强压挥拳的冲动,咬紧牙关,绷直腰身往外走。

    这一路上,他真正了解到绅士跟牛皮糖的零区别,苏奕雷简直是粘着他不放,摸摸小手,搂搂腰,有时候还碰碰脖子,倒没有进一步了。水牛把金刚经背了一回,又将化学公式默背了一遍,后来又倒过来背完,车子终于到达目的地,他重重出一口气,很佩服自己竟然没有动手。

    外来的车不能进小区,这一段路只好走过去,水牛下了车,才迈开步,牛皮糖又粘上来。

    “我送你。”

    “不用了。”水牛皮笑肉不笑地拒绝。

    “不,送你。”苏奕雷笑容依旧温煦。

    没辄,吴水牛一咬牙,不再罗嗦,切步往前走,可惜又被搂了小腰,他沉重吐纳着,再忍这一段距离,暗忖着叫方鸽讨些镇定剂随时携带,以后遇着这绅士就来一发。

    暗暗握拳,水牛心里直赞自己聪明。

    就这一分神的功夫,黎明前的黑暗中两束光在小区车道里狂飙而至,在二人身侧急刹,一道身影以眼睛几乎不能捕捉的速度钻出车厢,利索地将年轻的小伙夺走。

    苏奕雷瞪大眼睛瞅着来人。

    水牛绷紧的身体立即放松,因为这是阮元沛。

    “大夫人!”水牛惊喜地喊,差点热泪盈眶,心中大呼:太好了,菩萨保佑,解脱了。

    想罢,怕被抢回去似的,他反手回抱,考拉似地巴紧阮元沛精壮的躯体。

    “大夫人,我想死你了。”

    阮元沛从开始的震惊到现时的无奈,他扶额轻叹:“这是怎么回事?”


32第三十一章:醋意横生

   未等水牛回应,绅士苏奕雷似乎迫不及待要表现,他友谊地伸手,脸带礼貌微笑进行自我介绍:“你好,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很荣幸能亲身与你交谈。”

    苏奕雷这个人,阮元沛是认识的,而且还曾经正面交锋,他认识的苏奕雷傲慢自大,绝不会是这种谦逊的态度。狐疑目光移向紧紧巴在他身上的小子,只见那一脸苦相,明显事态不好应付。

    阮元沛暗暗叹息,沉吟片刻,也只好挂起微笑并握上对方的手:“苏先生真客气。小子,大半夜的,你怎么还带着苏先生在外头闲晃?”后半句略带责备。

    毕竟合作多年,吴水牛默契地回话:“是苏卷卷自己坚持要送我回家的。”

    “哦……”本应该在家中熬粥的小子竟然要苏奕雷送回家?阮元沛心存疑惑,却不准备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于是抖互握的手,准备收回:“嗯,感谢谢苏先生这般关心我家小子,人由我带回家去就好,不浪费你的时间了。”

    然而苏奕雷却不放手,突然探身就送上大大的拥抱,把原本已经贴紧的二人一把环住。

    阮元沛双目圆睁,水牛成了夹心饼的馅,也茫茫然云里雾里。

    对哦,苏绅士嗜好人的体温。

    这般想着,水牛顿时觉得事态严重,大夫人的出现不仅起不到救助作用,还成了苏绅士另一个猎物。

    “停!”猛地一声咆哮,水牛从中手张臂硬生生地剥开二人,双手各自抵着一方的胸膛,他先将保温瓶塞给阮元沛,低吼:“上车去。”

    “……”阮元沛抱住保温瓶保持缄默,只是瞪视苏奕雷的眼神森冷,眉头堆起深川,让这俊朗的脸容显得格外可怖。

    “走呀,我立即就来。”水牛又稍微提高音量,他知道被男人随便搂抱是很让人恼火,但他不希望大夫人一时冲动把事情搞砸了。

    阮元沛将视线调回吴水牛身上,他对这严厉坚决的神色有着强烈的熟悉感,他知道已经触到这头牛忍耐的底线,只好妥协:“我到车上等你。”

    注视那双写满‘如果你敢忽悠我就开车撞飞苏奕雷’的眼睛,吴水牛只想跳脚,想炸毛,想把两个人都抓起来狠揍一顿,告诉他们给老子干脆一点。

    幸好在狂牛发飙之前,阮元沛真的转身回车上去了。

    水牛出了口长气,回过身面对苏奕雷,他握搐着唇角尽量让笑容不那么难看。

    “我爸来接我了,就送到这里了吧?”

    “……”

    “不这样。”

    “……”

    伪笑终于挂不住了,吴水牛一把拎住绅士衣领子拖近,温柔地咬牙切齿,犹如一只龇着牙的小狼崽,教人害怕不起来。

    “听着,要么你自己离开,要么老子一脚把你踹飞,自己挑。”水牛撂下狠话,一手已经掐成拳高举,以表决心。

    只听绅士轻轻叹息,水牛甚至感受到微暖气息拂过脸颊,而后眼下微笑变质,弯弯的唇迅速抿平,只留唇角深深翘起,温和谦逊被狂放不羁占据,注视他的双眼充满侵略性。

    “那个痞种,竟然让你给吓跑了。”

    “嘎?”水牛像只听雷的鸭子,一脸呆相。

    实在不能怪他,这是电视机转换频道吗?刚才还综艺节目,现在就是少年警讯,变脸比翻书还快,怎能叫他不傻眼?

    苏奕雷擒着坏笑,不等水牛适应现状,双手已经缠上少年人的腰背,不让人有喘息的时间,充满略夺性的吻已经烙下去。

    嘴里钻进泥鳅般滑溜的东西,软的,热的,在口腔里攒动,吴水牛脑海里没有显现任何信息,双手已经反射般推出去。苏奕雷是个瘸子,被这一推就失去平衡,手杖落在一旁,他也往后跌坐下去,而后他用愤懑的目光批判反抗他的人。

    “丫呸呸!”吴水牛拼命用袖子擦嘴:“你个混球,还把舌头伸进来,你大爷的恶心死了!”

    苏奕雷冷笑:“巴望着跟本大爷亲嘴的人多着呢,你矜持个鸟呀。”

    “什么?!你脑袋给门夹到了吗?我靠,你那张臭嘴谁稀罕了?!”吴水牛算见识到了,也确定这是他要敲昏的人格,破灭型。

    后头又响起车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急促而至,水牛只觉身侧一阵风过,苏奕雷已经被一脚踢进路边草丛里,只剩一双长腿露出来,却没有动静了,肯定已经昏过去。

    水牛愣了两秒,第三秒赶忙拦住准备上去补两脚的家伙,不敢置信这样冲动的举止竟然出自阮元沛。他拼命挡,这个人还把他带出几步,这可急死他了:“阮元沛!你小子要杀了苏卷卷么?住手。”

    阮元沛依旧没有放松,他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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