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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魔方+爱的黄金分割点 番外属于我们的地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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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悠接电话的时候正好洗完澡,我跟他聊了十几分钟,他说有些事现在赶着去做必须出门,回头再给我电话,我说:“不用了,我马上就睡觉。”
明明已经加了两个通宵的班,但不知为什么我真的无法睡着,洗过澡以后,我才打电话给刘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机关了,家里和公司的电话又没人接。
这混蛋!夜半三更的死去什么地方?
我懊恼的看着墙上指向晚上十一点的时针,不禁苦笑,刘如是个永远不会怕寂寞的人,如此佳节,他又怎会自己一个渡过呢?肯定是跟他那些酒肉朋友不知上哪儿劈酒了吧?
如此想着,内心不禁升起困倦。
我在美国没有好朋友,有的只是利益关系上的商业伙伴。在这个时候,我需要的人绝对不会是他们。
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发愣,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然听到窗台那边传来怪异的声音。
我的神经马上紧张起来,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偷,见了灯光也胆敢上来偷东西,马上从桌上拿起自卫的水果刀。慢慢的向窗台那边靠近。
还没有靠近,突然听到了清脆的摇铃声,我有点愕然,是小偷的话,会摇着摇铃来偷东西吗?
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穿着圣诞老人服饰,背着大布袋的高大人影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爬上了我的窗台,我呆呆的望着他,拿着水果刀竟有点身在梦中的感觉。
就是打扮成这个样子,就是脸上粘着的白胡子遮去他的脸容,我还是把他的身形认了出来--刘如!
他上了窗台见了我,就嘻嘻对着我笑:“好孩子不睡觉可得不到圣诞礼物哦!你怎么还醒着?”
他落到地上,把大布袋放下来,转过身去回收那条登山绳,我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走到我面前,面带微笑的对我说:“圣诞快乐!俊!你的礼物我准点送到了!”
我的目光无法离开他笑着的眼睛,我感觉到胸口有股热气不住往上窜,我的心情无法用人类单调的词语形容……
我没有想过,他真的会来。
见我几乎没有反应,他疑惑的出冰冷的手抚摸我的脸颊,问“亲爱的,我给你千里迢迢的送来礼物,你要拿什么来报答我?”
我拉起一个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有一层薄薄的东西挡住我的视线,我骂他说:“笨蛋!你还真的跑来!”
他笑了起来,开朗的笑声溢满整个房间,他把冰冷的身体靠过来从我那里摄取暖意,他把整屋子名为寂寞的东西驱散得一乾二净。
这个圣诞,不再寒冷,也不再寂聊。
04.刘如
每一次跟俊通长途电话,都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不管我们谈论的是什么问题,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就从心里觉得满足,两个星期内最高兴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但这一次的谈话显然有些阴沉和不安。
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的妈妈迫他和一个在业务上有很深联系的大老板的女儿订婚。
“刘如,这不是单纯的相亲,他们是在迫我订婚!”
他对着电话说,声音中有掩盖不住的生气和无奈,更多却是无力感。我感到相当气怒,他的父母到底讲不讲道理啊?难道他们的财产和公司就重要,自己的儿子就不重要吗?
“不过你放心吧,刘如,我不会答应的。”他提高了声音,装成没事儿的样子想让我放心,但这叫我怎么能放心下来?
五年后的第一次重逢过后,我和他就一直过着空中飞人的生活。有时候他会来北京,有时候是我去美国找他,紧凑的话两三个月见一次面,时间不够就半年一次。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考虑将来的问题。
当然,这个所谓的‘将来的问题’,不包括如果生活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就分手,我一直认为,这两个字在我们的字典里早已被抹去消除,我和他之间,不管是谁,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放开对方的手。但即使这样坚信彼此间的信任的关系,我还是无可竭止的希望他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把我们分隔开的是一个太平洋,我上不了美国,他不能来北京定居,地点错开了一切。
我用手抓着前额的头发,俊在那边继续讲自己的情况,我没有在意听,只是绞尽了脑汁想一个十全其美的让我们不会再分隔异地的方法。
“刘如……刘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大声叫着,我才反应过来“啊,有。”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他问,我怎么可能知道,只能选择沉默。
他叹了一口气:“你根本没有在听对吧?我在说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吗?”
我感到有点气恼,没有回话,他在那边继续讲:“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点我当然知道。我也想找个机会在一起。”
“但我们谁都脱不了身不是吗?”
“也不是完全脱不了身,你可以过来啊!”
每次一说起这件事,俊总要沉默好一会儿,过不了多久,预想中的话从话筒那边传过来:“刘如,不要这样……”
“说什么?你们的公司在北京有分公司的吧?你为什么不可以过来?”
我的火气很大,每次一谈到这个问题,我就忍不住,不是在责怪他,我很清楚这不是他的错,他也想过来……这一切都是他家的老头安排的,为了用时间斩断我们的感情,他从不曾考虑让俊来北京。
我听着电话那边沉重的呼吸,心很痛,如果我在他的身边,我会马上抱着他安慰,我很想对他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但现在的我没有这个资格,我还没到达那个要求,他有他的苦衷,而我,却是无能为力。
我怎能对他说这种大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大半天,突然听见他深呼吸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说:“对不起!刘如!”就迅速盖掉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呆愣上半天以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件错的离谱的事情!俊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他的父亲要迫他订婚,他心烦意乱就只想到跟我倾吐,但说到最后,竟然变成我责难他为什么一直不过来,变成自己的抱怨!
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我简直是猪脑袋!
我连忙再打一通电话过去,这一趟没有人听,我无法猜测他是走开了,还是不愿意听这个电话。
以前,每一个月他都会给我寄信,内容时长时短的,带附上一张照片,我不喜欢写字,也不太会写信,所以从来没有给他寄去一封回信。
但今天晚上我提起了笔,在台灯下咬着笔杆想破烂的无法组织的句子,纸丢了一张又一张,信重写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满意。我知道我高中没毕业就被人家退学,没有多少文化水平,肚子里墨水也不多一滴,不能像他那样写出精简扼要的词句,但我真的想要跟他说点什么,不是用打电话,而是用最古老的写信。最后实在没了法子,我只好到书店里买了一本小学生作文大全,回来一字一句的参考,好不容易才用自己临时堆砌起来的作文水平写了两百个字。
信寄了出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懂。
我忐忑不安的等着,每天往信箱里瞧上一遍,看看有没有信件的回复,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居然没有半点回音,我开始慌了,甚至胡思乱想的认为,他这一趟肯定是气得不想再理我,甚至为了惩罚我,和不相识的女人订婚!
我不再等他的信件,我急忙打电话给他,我很怕这趟的电话又打不通,急速的异国铃声不断响叫,我心跳如雷,直到长长的铃音等待结束,有人拿起了话筒,我的心才平静下来,不过,电话那边却是如雷般的怒骂:
“你是猪啊!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我一看墙上的钟,才晓得自己又犯了一个小错,美国那边,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我告诉他老婆我给你寄信了,你有没有收到?俊淡淡的回答说明天早上去问一下管家,然后就很快挂了电话,我很是灰心,我们间的长途通话从来没试过在短短的一分钟内结束。这一趟,他真的生气了,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原谅我!
为了消去心中的闷气,我回了家乡一趟,见到久讳的小三子和蓝悠。
蓝悠和王岚分了手,我从蓝悠的口中了解到大概的情况,原以为一定会天长地久的一对儿,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任性插入而弄得这个下场。
我在想,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管那个女人的死活,如果事情发生在我和俊的身上,不管要背负起什么样的罪,我都要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与我的爱人相比。
我从家乡回来的时候,瞪了那个信箱好久,才提起勇气把插在上面的报纸和广告拿出来,还没有往里面瞧,一个白色的航空信封就随着杂物落到地面上,拿起来一看,是俊漂亮的字迹,我的心情不禁飞扬起来。
就知道他还是最疼我的!
可是一打开信件,我就傻了眼。白色的信封里不是他一如既往的信件,却是我那张寄出去的信纸,现在又完完整整的回到我的手中。
我不安地打开那张信纸,看到的东西让我哭笑不得。我辛苦拼凑出来的两百个字,被他用红笔在上面圈圈叉叉的划了一大堆东西,这儿用词不当,那儿错漏百出,这里组错了词,那里拼错了句……到最后,是一弧度画得极为优美的大圆圈--零分!批语是:重写!
我笑了起来,站在楼下,拿着那张信纸笑得前俯后仰,震天动地,满街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用怪异的目光盯着我看。
哪里来的疯子?
05.赵俊
恋人之间有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和刘如也不例外,而且我们都是性子很倔强的人,一旦吵得认真起来,就谁也不让谁。
我从来没有让他一次,每次吵了以后,总是他先举白旗投降的。
但这次有点例外……一如既往的抱怨,说过无数遍的话:你为什么不来北京?你可以过来的!刹那间,我真的有了很强烈的愧疚。
他对我很好,一直都没什么要求,也从来不会比较我和他谁爱谁多一些,我们两个分隔异地,一年才见几次的面,要换成一般的情侣,感情不够深厚的,早就已经分了手。但他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很信任我,也很信任自己。而我自己呢?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吗?不光是他,我也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容忍是有极限的,刚开始还可以,但随着年月的流逝,他对我们间这种僵持不下的状态十分不满意,他问我什么时候找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但这样的局势很难改变。他有他的事业不能放弃,我有我的父母不能丢下不管。除非我们其中一方愿意放弃,否则的话,相聚的日子将遥遥无期。
订婚的事情最终让我给砸了,爸爸很生气,他问我到底要怎样才肯乖乖的找个女人结婚,我说,爸,你就成全我和刘如吧?他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巴掌向我甩过来。
那段时间,为了不用看见我,他把我打发去东南亚地区。我正好冷静自己的思绪。
做好了事情回到美国是大半个月后,回去的第一天晚上,觉睡了一半,就被刘如的电话吵醒!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没了时间观念,电话响了大半天我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去接,我可以肯定,以我那种脾气,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声音,一定会马上摔掉。
他说他给我写了信,问我有没有收到。
我听了有点惊愕,他也会写信的吗?
刘如的信我在第二天就向管家那里要了过来。
我拿着信坐在办公室里看了很久,复读了很多遍,他的文字造诣极差,语句不成章法,说话颤三倒四乱七八糟,但我居然全部能看懂,至少,我知道他是跟我道歉,为一个月前那个电话。
他的信很短,却勾起我很长的回忆。
我想起他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老了以后,我们就一起回到家乡里去,过完这一辈子!
我想起那个我们出生的城市,那个经历了很多风雨的地方,还有那间充满回忆的房子。
我批改了他寄过来的信,把它装进信封里又重新寄了出去,想象着他看到这信时的神情,嘴角扬起了微笑。
我觉得,我也可以为他放弃一切。
但这个决心要下并不容易,我要为自己的行为有足够的觉悟和心理准备。
于是,有一段时间,我变得相当沉默,不想跟谁说话,不想跟谁靠近,因为我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想为别的事情分心,所以那个时候我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冷淡,包括小悠,也包括刘如。
小悠的话,他一向了解我,不必我说什么,他都能明白我的想法,我不用必向他解释太多。
但刘如不一样。他的个性直来直往的,尤其在感情方面事情不擅长思考,就是当初追我的时候,也是用最直接的方式。所以一旦我什么都不跟他说,他就会对我产生误会。他很喜欢胡思乱想,他不是怕我们的感情不够牢固,而是害怕不知什么时候会发生的意外。
我上北京的时候,没有了过往的热情,他三番四次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态度突然就改变了这么多。我无法告诉他是因为我不懂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我还在那个重要的决定上犹豫不决,没有多余的力量应付他不同形式的追问,我感到他无形间给我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大得让我喘不过气,正好那个时候父亲来电话让我安排好将要在家乡开的那所分公司的事宜,我得到了籍口,就离开了北京,回到那个城市。
我留下字条告诉刘如我要走了,也只写了这么一句。
回来是为了公干,我跟小悠没有太多交流的机会,白天我要工作,晚上要应酬,没有时间跟他好好聊天。我知道他在这边当教师不高兴,考虑到他以后的生活,就想让他过来帮我的忙,原以为他会很高兴的答应,没想到他一口拒绝了我的邀请。
他说,他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他的眼神很坚持,隐隐的,我感到这里有什么东西牵留着他。
在我回去的第五天,刘如打电话给我,他告诉我,他在赶一个重要的商谈会,马上就要成交一笔最大的生意。
他说:“如果这笔生意可以成功的话,我就可以打进国际市场,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在美国立足了!”
他在电话里高兴的告诉我这个消息,之前因为不瞅不睬造成的紧张气氛似乎一下子就驱散而去,他说,成功以后,他一定来美国,到时候,就不用再分开了。
我在心里苦笑,为什么他还能这样的天真?他真的以为只要他人在美国,就能让我的父亲彻底死这个心?
不可能的,真的到那个时候,不管使什么手段,他都会把刘如赶出市场,让他无立足之地,那个根本不是长远之计。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灵光一闪,一个任意妄为的决定在脑中一闪而过,我来不及想后果,就脱口而出的说“刘如,过来。”
“什么?”他问。
“马上过来这里。”
“为什么?”
“我现在需要你,你可以过来吗?”
“可我现在必须去……”
“我跟你的一切哪个重要?”我用陌生的声音说着任性的话,我已经决定了自己的路,那么刘如呢?他是否真的可以跟我下同样的决定?我突然就很想知道。
他进不进美国市场已经无所谓,不重要。
他的决定将对我造成很大的影响。
这是感性与理性的决定。
他会怎么选择?
我不等他回复就挂了电话直接关机。我害怕他任何一个答案。
他不来,我一笑而置,当那只是个冷笑话,反正是任性的事情,就是刘如不理睬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行为,我也可以原谅,我们继续过这种空中飞人的生活,维持着无法满足的感情……但我内心的一角却在害怕,害怕他真的不来,他曾经说过那句‘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就变成了空气一样的话。
也害怕他来。害怕他肯定我这种无理的行为,害怕他像个笨蛋一样出现在我面前。那样的话,我就再也无法逃避了。
从早上坐到晚上,我一直紧紧握着手机,几乎不曾动一下,想他出现又不想他出现心情相互矛盾,但我知道自己还是比较倾向想他出现,最明显的证据就是稍有动静我就会紧张。
夜幕渐渐降临,我等待的心情也逐渐平伏下来。
真是傻,他怎么可能会来?不管他有多么的爱我,面对这样毫无理由的要求,如果他真的会过来,才是一个大傻冒!
他的生意应该洽谈成功了吧?呆会儿给他一个电话,向他道歉好了!
我缓缓地从蓝悠楼下公园的石凳子上站起来,看一眼那条唯一通向公寓的道路,借着并不明亮的路灯,隐隐的看见一条人影从远处跑来。
我站着,等这条路上最后一个通往的行人,心想着要这个也不是他,那我就回去,不再等了。
人影渐渐向我靠近,伴着很粗的喘气声,我原来已经冷却的情绪随着那个人的靠近一点点的沸扬起来……
怎么可能?他真的来了?
他跑了很长的路,一直来到我的面前停下,他的双眼像充血一样的红,一到我面前就向我扑过来,摇着我的肩:“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紧张的问我,我知道,他又误会了。
他以为我任性的要求是因为我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所以就不顾一切的马上从北京赶飞机过来。
我的情绪一下了泛滥出来,嘴巴笑了起来,却有几颗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他更紧张的抓紧了我,我对他说:“我要给我爸爸递辞职信了!”
“啊?”他呆掉了。
“刘如。”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跟他说“我们结婚吧。”
06.刘如
我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
我听到了什么?
我的老婆跟我说了什么?
这是我在做梦?
我用力掐自己的手臂,发现很痛,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但为什么还是恍惚在梦景之中?
那句我想留到可以永远留在身边那一刻才对他说的话……为什么他突然都跟我说了?
我想我此刻的样子一定很傻,俊看着我的脸好久,见我没有回应,慢慢的皱紧了眉头。
“你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我兴奋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我很认真,你认真一点好不好?”他似乎很不满意我的‘答复’。
我抓紧了他的手,再次确认“老婆,你在向我求婚吗?”
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什么求……婚了?我只是在问,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幸福得快要溺毙,一下子把他抱起来,在小公园中心的空地上转起圈子,仰天高声吹呼着,被快乐冲昏了头脑。当时,我没有意识到他‘辞职’背后意味着什么,后来我才知道,他要为我放弃美国的一切。
“如果真的必须有一方要放弃的话,那就让我来承担。”
他笑着,看着我的眼睛,这样跟我说,他说他会把事情告诉他的父亲,他说他其实不想承继事业,他说我才是唯一可以让他幸福的人。
我听着他的话,紧紧的咬着嘴唇,再一次在心里郑重起誓,这一辈子我就只他一个,不论生死,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后来,我和他一起回去美国,见他的父亲。
我早已做好了决战的心理准备,任凭他采取什么强制手段也好,我也会拖着俊的手,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
那桩生意算什么?美国算什么?我的一切就是俊!没有他就一切都没有意义!什么金钱,什么权势,这些都是为他而设立的!当初没有遇上他,说不定我就当一辈子的混混,当初我可以为他建立自己的事业,今天也可以为他而放弃。
我只是一个想追求平凡的幸福和爱情的普通人,我很知足,有他就够。
俊的父亲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应该说,从俊告诉他我们要结婚,到说出想要离开美国,回去家乡这些事情时候,整一过程中,他的父亲始终一言不发。
我在准备着他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情,但他却也什么都没做,最后,他把我们叫进了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把钥匙,交到俊的手上。
“这是家乡新开的分公司的保险柜钥匙,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帮我搞好企业,打好大陆市场的基础。听着,如果让我发现你根本做不出什么成绩的话,就要马上给我回来!”
这算是默认了。
虽然他绝对不会出席婚礼,但这么多年的拉据战,我知道我们的诚意已经动摇了他。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居然会为这样一个男人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这当中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他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他再不妥协,他就会失去这个最后的儿子。
代价太大,他付不起!
我们用E…MAIL告诉小悠,我们要结婚了,请他做我们的证婚人,并在我们回来以前安排好一切。小悠很高兴,在电话里跟我说了无数的恭喜。我们也衷心感激着他,这些年来,他给予我们精神上很大的支持。
我回了北京一趟,上次一声不响跑掉的事情,我的合作伙伴还没有跟我算帐。我已经做好了他会因为这件事跟我拆伙的心理准备,但他最后只说了一句‘不要再有下次了’就放了我。这是给我卖了个人情,就我这一辈子都欠他这一笔,这债我负得心甘情愿。
国内不允许同性通婚,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其实我们可以到外国去举行这个婚礼,在美国那边,同性的婚恋不但得到认可,还可以取得正式的资格和得到一定的法律保障,但我们最终还是选择这个熟悉的城市,因为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的地方。
小悠给我们找了愿意主持婚礼的神父和愿意提供场地的教堂,俊跟我说,上帝会祝福所有真心相爱的情侣,他从来就是公平的。
如果是真的,我诚心感激,他为我们创造了许多的奇迹,才让我们有这样的一天。
正所谓祸不单行(呸呸呸),好事成双,我这一边才刚决定和俊结婚,另一边就得到了令人高兴的消息。
蓝悠有了新的恋人。而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人竟然是他的学生!师生恋?蓝悠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规规矩矩的,没想到会做出如此惊人之事。
俊在电话里告诉我,对方是个不错的男孩,虽然年纪小,但心智已经很成熟。
我在心里祈望着,蓝悠这次的恋情可以顺利进行下去,不要再中途夭折。
在回去进行婚礼之前,我独自一个来到金饰铺,特订了一对白金戒指。我让打金的人在戒指的背面上刻上彼此的名字。
我回去的那一天,俊和蓝悠,小三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孩一起在机场的出闸口处等着我。
就如俊在电话里跟我形容的差不多,那个男孩不管是眼神还是个性都十分不错,我一见他就仿佛见到了兄弟一样,虽然我们骨子里的性格完全不同,他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但我还是打心底认了他这个弟弟,因为他是将来要跟蓝悠过上一辈子的人。
我记住了他的名字,广濑直人。
婚礼那一天晚上,来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也来了许多贺礼,其中的一份,竟然是俊的父亲从美国那边寄过来的一幅大字,虽然上面没有注明寄件人的身份,不过俊一眼就看出了老人家亲手挥毫的毛笔字,约三米长横幅中毫迈的笔迹潇洒而不失稳重地写着八个大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目光一闪,看到俊的眼角隐隐闪着泪光。
后来这一幅字,一直挂在我们的屋子里。
我们在一个向海的教堂举行了简单婚礼,请的全是一直以来支持着我们的人。我们在神父的面前交换着承诺和戒指,我从他黑色的眸子里看见自己幸福的脸孔,满足的笑容,戒指从他无名指上穿过去的时候,我感到他在微微颤抖着。
这是一个神圣而庄重的婚礼。我刘如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婚礼!
我们的一切,将在这个城市重新开始,从今以后,每天早上起床能看到他沉睡的容颜,不再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07.刘如
如果上帝要考验爱人的情感,只能用天灾人祸,生离死别的方法,那么我要诅咒上帝!因为它已经不止一次用这种方式去考验我们。
我和俊的生活甚至还没有正式起步,他在美国处理最后的事情,办妥以后就可以离开,我在这边也一直努力着,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想回去,但因为那个地方没有他的所在,回去觉得没什么意思,我才一直留在北京。
不过现在,俊要回去了,我也差不多是时候要回来,当然,并不是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我只是把我的事业基地转移回这个城市罢了。
我们都在为将来而努力,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象着以后的生活,即使不大富大贵,即使不能展翅高飞,但我有他,已经够了。
我的要求不高,难道这样也要遭到惩罚么?
那天晚上,我接到蓝悠的电话,说王岚和小三子撞车进医院了,小三子的情况比较乐观,但王岚伤得比较重,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我跟他说要有什么情况马上再给我电话,他答应了。
接了蓝悠的电话后,我就打电话给俊,他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去,我把小三子和王岚的事告诉他,跟他说我这一段时间很忙,抽不了身,让他回去的时候探望一下。我并没有想过,探病这样简单的事情,也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就差一点,我就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了。
接到小三子的电话,是一个星期以后,他在电话里哭着告诉我,俊和小悠从医院的楼梯上滚下去,两个都昏迷不醒,我的脑子只剩下一片空白,觉得好像有人勒紧我的脖子似的呼吸困难。
我很讨厌医院,那个地方,有我曾经最痛苦的回忆,但我现在不得呆在那个地方,因为我又一次面对那个曾经的痛苦。
小三子拄着一条拐杖,站在医院的门口等着我,一边带我上楼梯,一边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肇事者是王岚现在的妻子程可妙,她嫉妒王岚对蓝悠执着的爱嫉妒得发了疯,从医院的楼道上把小悠推下去,刚好那个时候俊就在楼梯上,和广濑一起,他先看见了事情的发生,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想要救人,结果却是两个人一起遇害。
小三子的途述又快又急,以上就是我所听到的陈词总结,他还告诉我那个女人已经被拘留起来,我握紧拳头,指甲都要插进掌心里!要俊和蓝悠其中一个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要拿那个女人垫尸底!
俊和蓝悠一起落下楼梯,但他伤的比蓝悠要重,听医生说,蓝悠醒来的机率有百分之八十,但俊的机率却只有百分之二十。
强烈的对比,让我不禁怨恨上帝的不公平!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应该……
我无法形容再一次看到他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的心情,那种久讳的恐惧感像一只无形的手般紧紧揪着我的心脏,明明四周的环境没那么安静,但我却听到自己灌了铅一样的心跳声。
那让我时光倒流般回到许多年前,一样的光景,同样的昏迷不醒……哪怕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实在比当时要好得多,但我仍然感到窒息般的难受。而这一次,我知道我不能再忍受再一次的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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