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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寻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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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使赶紧跪下道:“下臣该死!下臣该死!”

武太后说:“何事?慢慢道来!”

那信使道:“禀太后,绛州刺史、韩王李元嘉私发矫诏,联络其子通州刺史李馔和豫州刺史越王李贞和其子博州刺史琅邪王李冲调兵遣将,已然谋反!现有鲁王李夔之子范阳王李蔼有密奏上奏太后!”

武太后非常镇定地说:“呈上来!”

上官婉儿走下金阙,接过信使手中的密信,又走了回去。

武太后接过信件,说:“洛阳王弟、各位首辅宰相留下,群臣退下!今日之事若有一人传扬出去,一律诛灭九族!”

群臣进了半晌,一齐跪下道:“臣等领旨!”

群臣退下后,武太后展开密信,慢慢地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命上官婉儿将信交给我,让我看看。

我一看,信中提到了常乐公主和其夫寿州刺史赵濠、太平公主李令月的驸马薛绍、其兄薛颉、其弟薛顼也在其内。

李氏诸王牵扯其中者不下数十人。

武太后看着依然跪趴在地上的信使,说:“朕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范阳王,让他只作壁上观,按兵不动便可自保。”

“下臣领旨!下臣告退!”

武太后看着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宰相们,又看看依旧镇定自若的我,点点头。

“朕知道,这些李姓诸王仗着自己是皇亲贵胄,先帝子孙,历来不将朕放在眼中,不把朝廷放在眼中!朕知道他们迟早要反,不反倒成了怪事!众爱卿不必担心,朕料这帮平日养尊处优、作威作福的乌合之众,连当年的徐敬业都不如,必定不堪一击!”

武承嗣道:“太后,若战事一开,人心动荡,这明堂工程时候暂时告停!”

“不!”武太后果断地说,“明堂建造一天不能停!必须如期竣工!这帮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群臣点点头,这才稳定了心神。

“王弟,依你之见,何人为帅?”

我想了一会儿,说:“以臣弟看来,左金吾将军丘神勐为清平道新军大总管,帅大军前去讨伐叛乱!”

武太后点了点头,“好!婉儿,你立刻拟旨,擢左金吾将军丘神勐前去平叛!”

“是!”

第七十一章家事大如天

回到家,我可算的上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的大唐四面楚歌,虽然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要让我整天看着武太后那张脸,我心里还真有些不好受。

卢婉玉、王锦兰过来扶着我说:“听说李姓诸王叛乱,神都不会有事吧?”

我虎着脸说:“你们这都是听谁说的!三姑六婆的话你们也相信。”

王锦兰说:“这还有什么了不得的!现在全神都的人谁不知道啊!”

我说:“行了!行了,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啊!”

卢婉玉扬扬手,立刻有一个侍女端来热茶,一个侍女端来点心。

我喝了一口茶,看了看雅静的客厅,说:“今儿个还真清静啊。”

卢婉玉说:“思慧和倩文带着孩子回亲家去了!思玲和尚德带着孩子逛街去了!”

我点点头。

我正想说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就看见蓝斯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我一听,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何事如此惊慌?”

“刚才接到冯夫人的信件,冯布将军为国捐躯了!”

我一听,脑袋里嗡的一下,一下子躺坐在圈椅上。

“你说冯布将军战死了!”

卢婉玉见我面色苍白,赶紧说:“夫君,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王锦兰赶紧给我揉揉胸口,说:“您别急,别急啊!”

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冯将军,冯贤弟,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啊!我如不保荐你,你怎会如此下场啊!冯将军啊!”

正在这个时候,就看见门口的小厮跑进来说:“王爷,刘官人、刘夫人在外求见王爷!”

卢婉玉说:“姐姐来了!夫君你看……”

我抹着眼泪说:“让他们进来吧!”

刘守业和卢思玉刚一进来,这卢思玉就哭上了,“王爷!妹妹!你可要救救我家老二啊!”

刘守业恭恭敬敬地说:“王爷,这都是在下教导无方啊!这才令小儿做出如此大事啊!”

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问道:“姐姐、姐夫慢慢说。”

卢思玉抽抽噎噎地说:“是这样的!今天……天,凌儿上……上街……街!”

刘守业说:“娘子,还是为夫来说吧!妹夫,王爷!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刘凌上街,和一个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刘凌年轻气盛,不想就将他打死了!时候我才知道,那人是宰相武承嗣府上的管家的侄子武瑜,这下那管家武柯便将刘凌押解到京畿衙门,过了一堂就判了斩首之刑!”

卢婉玉听着就开始掉眼泪了。

这俩姐妹哭的那个和谐啊,就像交响乐似的。

我一听,这可不好说,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国法条条,可不能徇私啊!

再说现在是比**还**的时期。

卢婉玉说:“姐姐、姐夫,你们放心!刘凌不会有事的!夫君在就不会有事。你们放心啊!”

王锦兰也跟着裹乱,说:“是啊!别哭了!有咱这王爷在,别说打死了人,就是捅翻了天,他也给你扛着!”

我白了她一眼,低声说:“你这叫什么话!这顶大帽子我怎么扛得起来!这可不是小事啊!”

卢思玉看出我可能不帮忙的样子突然跪了下来,说:“妹夫!王爷!姐姐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赶紧把她扶起来,说:“姐姐不必如此!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蓝斯!蓝斯!”

蓝斯一路小跑的进来,说:“王爷。小人在!”

我说:“你拿本王的帖子去请冬官狄仁杰大人,宰相魏元忠、武承嗣、京畿县尉来府!”

“是!小人遵命!”

“等一下!”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不行,不能听取单方面意见,我不如先到京畿尉看看再说。

“蓝斯,你马上命人备轿,本王先到京畿尉看看再说。”

卢婉玉说:“妾身和夫君一到去,妾身实在不放心凌儿。”

我点点头,说:“我们还是便服前往为好。”

来到京畿尉,我看见这京畿尉森严异常,不过在这威武的外表下,不知道有多少民脂民膏。

最让我奇怪的是大门敞开,一个衙役都没有。

我让蓝斯去敲堂鼓,‘咚咚咚’三声响,传的很远。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衙役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谁呀?没看见今天衙门休息吗?去去去!改天再来。”

我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衙役,又好气又好笑,现在这大唐正面临着群起而攻之,国土分裂的境地,这些个衙役竟然就跟没事儿人是的。

我出了轿子,清了清嗓子。

那衙役看着我说:“你谁啊!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去去去!”

我说:“你去叫赵柳出来见我。”

那衙役一听,瞪着眼睛说:“哟呵!你这老头胆子不小啊!竟敢直呼老爷的名讳。你是什么来头啊!”

蓝斯喝道:“放肆!此乃洛阳亲王,三朝老臣,先皇御弟,还不叫赵柳出来迎接!”

那衙役一听,真可谓三魂离体,七魄乱飞啊。咕咚一下跪下了。

那头磕的就跟鸡啄米似地。

“王爷!王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王爷恕罪!”

我看着这个势力的小人,说:“行了行了!还不去把赵柳叫出来!”

那人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进去了。

我说:“我们到大堂公案上坐着等他!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领着卢婉玉、卢思玉、刘守业、蓝斯坐在大堂上,看着这里,和长安几乎没什么两样。

我坐在了正椅上,拿起公案上的惊堂木,掂量了一下,想起几十年前的事,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我对卢婉玉说:“夫人,姐姐、姐夫你们站在边上,一会儿我们准能见到凌儿。”

三人点点头。

我猛地将惊堂木‘啪’的一下拍了下去,喝道:“赵柳!你还在给本王摆官威吗!”

这时就看见京畿县尉赵柳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卑职赵柳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起来回话!”

“谢王爷!”

赵柳战战兢兢地起来,弓着身子说:“不知王爷来小衙所为何事?”

我说:“你牢中有一个叫刘凌的犯人,本王要见见他!”

赵柳说:“王爷!那人乃是杀人案犯,凶恶异常,恐怕会伤害王爷!”

卢思玉说:“你胡说!刘凌焉是那种人!”

赵柳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咆哮公堂!”

卢婉玉说:“赵大人,这位乃是本妃胞姐!”

赵柳一听,愣了半晌,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看着他,说:“本王让你去将刘凌带上堂来,你难道没听见吗?”

赵柳说:“是!卑职遵命!”

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脚镣之声渐进,卢思玉赶紧跑到门前去,只见两个凶神恶煞的狱卒手拿水火棍押着刘凌走了进来。

只见这刘凌披头散发,满身伤痕,狼狈不堪,他一见他的娘亲二十多岁的人一下子哭了起来。

“娘!娘!”

卢思玉赶紧上前抱住他,“儿啊!儿啊!你受委屈了!呜呜呜!”

刘凌说:“孩儿冤枉啊!孩儿是冤枉的!”

赵柳说:“大胆!你已在供词上画押,已然认罪伏法,怎敢翻供?”

我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说:“赵大人,那就烦劳你去将刘凌的供词拿来本王看看!”

刘凌这时看见了我,他赶紧跑上堂来,跪下说:“姑父!姑父!孩儿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我看着这个刘凌,文弱书生,说他打死人。换成是王锦兰还差不多。

“起来说话。”

这时早有书吏递来封存好了的案卷,我撕去封条,把供词拿出来,确实有一个手印,看了半天,我还是没看明白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我叫过卢婉玉,让她给我念念。

我看赵柳那老小子的神情,他一定是在心里想:‘这老混蛋一定不认识字。一个白丁竟然是当朝的王爷!天公无眼啊!’

我瞪了他一眼,一面听卢婉玉把供词念完。

我拿过供词,对刘凌说:“凌儿,这可是亲手你签供画押的?”

刘凌说:“是孩儿亲手所画!不过那是孩儿屈打之下方才招认的。”

我点点头,看了赵柳一眼,只见他正在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赵大人!刘凌所说可是实情?”

赵柳说:“这……这……”

吱吱呜呜一看就是有鬼。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你不说!那本王就来个三堂会审!蓝斯!”

“奴婢在!”

“你去请狄仁杰大人!魏元忠魏丞相、武承嗣武丞相来京畿县尉。”

“是!”蓝斯赶紧跑出去了。

我一拍惊堂木,道:“擂鼓升堂!”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三班衙役赶紧跑了出来。

我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我看着赵柳说:“赵大人,这就是咱大唐的衙役吗?”

赵柳点点头。

“哼哼!这些不过是些酒囊饭袋之徒,焉能胜任衙役之职。看来你平日真是教导有方啊!”

赵柳道:“卑职有罪!”

我说:“你有没有罪,待会儿再说!来啊!本王亲随何在?”

我的护卫队立刻涌了进来,只见三十人个个身穿盔甲,腰悬宝剑,领头的就是何智龙。

那些个衙役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护卫队啊,这分明就是一营将士啊。

我看着那些衙役,说:“全部退下!”

那些个衙役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退了出去。

我将令签拿出来,说:“何智龙,你立刻带两人将武柯带上堂来,再派几个人将证人全部带来!待三位大人来到,本王要重审此案!”

何智龙躬身接过令签,道:“末将领命!”

第七十二章断案如神

没等一会儿,第一个先到的是宰相魏元忠。

赵凌立刻躬身道:“卑职赵凌拜见宰相大人!”

魏元忠看了他一眼,说:“恩!起来吧!”

我起身道:“魏相,本王为繁琐小事,请您前来,望魏相不要责怪。”

魏元忠躬身对我说:“王爷何出此言?蒙王爷相邀,下官乃是三生之幸事。”

这时我看见狄仁杰的轿子停在了外面。

“哦!狄公到了!”

狄仁杰慢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的书吏和仆从、衙役。

我快步走上前,道:“狄大人,本王可等到你了!”

狄仁杰拱手道:“王爷相邀,卑职岂敢不来!”

我说:“为了本王家中小事,烦劳大人,真有些过意不去啊!”

狄仁杰道:“那里!卑职听说有一案件要审理,卑职那是浑身有劲儿啊!哈哈!”

我也笑了起来。

狄仁杰方才和魏元忠相见,何智龙便押着武柯回来了,武柯的狼狈不堪,满是血污,看得出来,他曾经经过顽强的抵抗。

我看着武柯,问道:“你就是武相爷府上的武柯?你可识得本王?”

武柯抬起头,说:“小人认识!您乃是洛阳王爷。不知传召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这时蓝斯一路小跑进来,说:“王爷!武相爷到了!”

我抬起头,只见武承嗣快步走了进来,带了不少人。

“承嗣给王爷见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相不必多礼!今日本王请你来,是为了你府上家人武柯之侄子武瑜和本王侄儿刘凌相殴一案。本王发现此案有许多疑点,故请来三位大人,重审此案!”

武承嗣愣了一下,说:“是是是!卑职绝不会姑息的。一定公正审案!”

好小子,拿话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点点头,说:“本王也不会姑息!此事务须公正。三位大人,那咱们就升堂吧!”

魏元忠、狄仁杰、武承嗣一起说道:“请王爷上座!”

我说:“此案涉及本王家事,本王应当避嫌,此案就交由三位大人来审。本王旁听便是。”

‘咚咚咚’三声鼓响,京畿县尉门前立刻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出了什么大案子,竟然有这么些官员来了这里。

别看魏元忠、武承嗣贵为当朝的宰相,可是要说审案那就不如狄仁杰了。

魏元忠对狄仁杰说:“狄大人,此案就交由您来审!”

武承嗣看了狄仁杰一眼,皱着眉头,没说话。

我坐在公案边上,卢婉玉坐在我身边,刘守业、卢思玉站在一旁,武柯、刘凌还有一干证人跪在堂前,一个个都在发抖。

狄仁杰拿起惊堂木,说:“那两位相爷,卑职就越俎代庖了。”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狄仁杰道:“堂下跪着的可是本案案犯刘凌、武柯还有一干人证!”

下面众人一起说道:“回大人,正是!”

狄仁杰看着案卷,问道:“武柯,本官来问你,你侄儿武瑜是怎么死的?”

武柯还未开口,武承嗣道:“狄大人,这武瑜乃是被案犯刘凌打死的,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狄仁杰微微一笑,说:“武相,下官不过是循例相问而已!”

武承嗣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

狄仁杰看着武柯说:“你侄儿武瑜是否体弱多病,身有虚寒之症?”

武柯说:“小人侄儿自由练武,在相府之内担任教头,身体强健,没有任何病症!”

狄仁杰点点头,又问刘凌:“刘凌,你可是自幼练武,臂力过人?”

刘凌说:“大人,小人家乃是经商之人,书香世家,小人从小便是习孔孟之道,先贤文章,从未练武!”

狄仁杰皱着眉头,说:“那这就奇怪了,一个是相府教头,一个是体弱书生,要说这两人交手,就算是山野村夫也看得出胜算如何了。难道是这刘凌有鬼神相助?”

魏元忠道:“确有疑点!赵柳!”

赵柳赶紧跪在公案前,道:“下官在!”

魏元忠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将一个教头殴打而死吗?实在荒唐!”

武承嗣道:“这刘凌或许并非与武瑜动手,或是他命他手下人一拥而上,将武瑜殴打致死!”

狄仁杰道:“武大人,这恐怕不太可能,据堂记来看,武瑜和刘凌在街上相遇,口角不和,两人继而大打出手,刘凌猛的一撞,撞在武瑜的心口,武瑜倒地吐血身亡。似乎二人并没有带有手下。”

武承嗣道:“那或是证人记错了。”

魏元忠说:“这怕是不会,本官看了堂记,几个人证都是一口咬定,二人都并未有带有随从!而且从案发到过堂,不过半个时辰,认证怎会记错!”

狄仁杰道:“既然两位大人有此疑问,就让死者来告诉我们吧!”

武柯赶紧说:“三位大人,小人侄儿已然停灵在家,望大人念在死者为大,请不要去打扰他的亡灵!”

武承嗣拿过惊堂木,‘啪’ 的一下,喝道:“大胆的奴才!如今此案牵连两条人命,怎可草率了事!别说停灵在家,就是盖棺入土,也必须开棺验尸!”

武柯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起身说道:“好!为免草菅人命,堂上验尸!何智龙!”

“末将在!”

“你即可带人将武瑜尸身带上堂来,当堂检验!”

“末将领命!”

狄仁杰道:“王爷,两位大人,下官看不如来听听人证的证言。”

魏元忠点点头,打开案卷,看了一眼,喊道:“带罗节上堂!”

一个中年男子向前跪爬几步,说:“草民罗杰拜见王爷、拜见三位大人!”

武承嗣道:“本相来问你,你是何处人士?作何营生?”

罗节道:“草民罗节字曹泰,洛阳城西刘家沟人士,以中人为生。”

所谓中人,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中介。

武承嗣道:“罗曹泰,本官问你,武瑜和刘凌是怎样大打出手?你且如实道来!”

罗节道:“是!草民定如实回答!今日巳时,草民在临河街闲逛,看见刘家二公子刘凌,草民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正欲上前见礼,就看见一个大汉摇摇晃晃的从一旁的街上走出来,撞到了刘二公子,那大汉破口大骂,刘二公子也不示弱。那大汉见刘二公子骂他,一把将刘二公子抓起来,两个耳光,打得刘二公子嘴角吐血。草民正欲上前劝解,刘二公子挣脱开来,一头撞在那大汉胸口,那大汉一声惨呼,倒地吐血身亡!刘二公子见出了人命,呆在那里动也不动。这就是草民看到的情景!”

刘守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卢思玉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狄仁杰点点头,说:“王爷、两位大人,罗曹泰之言与供状无差!”

武承嗣道:“如此看来,武瑜是被刘凌一头撞死的。”

狄仁杰摇摇头,说:“大人,人非牲畜,就算是一头扎进怀中也不过是仰天跌倒,最多受点皮外伤,再说就算刘凌将武瑜撞死,也只可判为自保误伤人命。”

魏元忠点点头,说:“那或许是我们都忽略了某些重要事!”

狄仁杰忽然说:“武柯,你侄儿武瑜是否嗜酒?”

武柯说:“我侄儿虽贪杯,但却不嗜酒。”

狄仁杰皱着眉头,捋着胡须,沉默不语。

我说:“要是我们能知道武瑜在辰时以前做过什么,这样对案件或许会有进展。”

狄仁杰三人点点头。

武承嗣道:“今日武瑜本因陪同本官上朝,谁料武柯喊了三次也未见他来,我府中或许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我说:“这倒不必,只要一会儿武瑜尸身到了,本王有办法知道他去了何处!”

武承嗣说:“哦!卑职常听人言,王爷能通鬼神,今日下官可要开眼界了!”

过了半个小时,何智龙带人抬着武瑜的尸身走上了堂。

“末将前来交令!”

我说:“幸苦了,何将军!”

我接着对狄仁杰三人说:“不如先让仵作再次勘验一次。”

魏元忠点点头,问赵柳:“赵大人,本府仵作在何处?”

赵柳道:“仵作在后堂。”

武承嗣道:“那还不命人传他上堂!”

赵柳赶紧向后堂跑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着他跑了进来。

“京畿县尉仵作周庆拜见王爷,拜见三位大人!”

魏元忠道:“起来。”

周庆躬身道:“谢大人!”

武承嗣道:“周庆,本相问你,武瑜的尸身你可勘验过?”

周庆说:“小人并未勘验。”

狄仁杰道:“人命关天,为何不勘验?”

周庆说:“赵大人说武瑜是被刘凌撞死的,没有任何差错,无需勘验。故此小人并未验尸!”

魏元忠一拍桌案,喝道:“大胆赵柳!玩忽职守、查案不明!但从此案看出,你平日是何样为官?怪不得这京畿之地怨声载道,冤案累累!都是似你这等昏官所致!”

赵柳扑腾一下跪在地上,说:“相爷!卑职知罪!卑职知罪!”

武承嗣道:“魏相,此等害群之马留之何用?今日就先将你革职,待此案了解送与有司会审!”

魏元忠道:“好!来人,将赵柳押下去!”

“是!”

登时一个四品县令成了阶下囚,连声冤枉都不敢喊出来!

狄仁杰道:“周庆,你现在就在这大堂之上勘验武瑜尸身!”

“是!”

周庆揭开武瑜的盖尸布,我看见这武瑜面色发紫,口角、鼻腔还有血渍,双目圆睁,眼中满是血丝,看来死前是受了很大的痛苦。

周庆说:“死者面色紫红、双目圆睁、口角、鼻腔有血渍。”

接着他又解开武瑜的寿衣,我看见他的胸口上有一块瘀伤,面积还很大,几乎覆盖了整个胸口。

他伸手在武瑜的胸口摸了摸,说:“死者胸口似是受到过重击,胸骨尽碎,从表面伤痕可以推断出死者的心脉可能都被全部震段了!”

武承嗣道:“那这会不会是被人一头撞碎的?”

周庆说:“大人,除非不是普通人,或许是江湖高手,才有此力将人胸骨震碎!”

狄仁杰道:“那你看这案犯是否有能力能一头将死者撞死?”

周庆摸着刘凌的头,问:“是否疼痛?”

刘凌咧着嘴说:“痛入骨髓!”

周庆摸了一会儿,说:“禀大人,小人从案犯头上的瘀伤来看,若是案犯将死者撞死,那此时恐怕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魏元忠说:“那你的意思是案犯那一撞并非是致死者致死的原因了!”

周庆点点头,说:“正是如此!”

武承嗣道:“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儿!看来真是赵柳过于急躁,错判刘凌!如今案件真相大白,本相宣布刘凌与武瑜之死无直接关系,当堂释放!”

刘守业和卢思玉跪倒在地说:“多谢大人,多谢三位大人!凌儿,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刘凌赶紧叩头说:“谢姑父!谢三位大人!”

魏元忠说:“武柯!如今你侄儿死因不明,但却与刘凌无关!”

武柯说:“那就请三位大人为小人侄儿找出真凶,平反昭雪!”

狄仁杰对我说:“那就请王爷看看武瑜死前到过何处?发生了何事?”

我点点头,对卢婉玉说:“夫人,你先和姐姐、姐夫、刘凌先回府,为夫一会儿就回来。”

卢婉玉点点头,起身对魏元忠三人道了一个万福,道:“妾身现行告辞了!”

魏元忠三人起身道:“王妃,慢走!”

第七十三章推理推理

我蹲在武瑜尸身前,捂着鼻子,捏开他的嘴,一股淡淡地酒气透了出来,有淡淡地桂花香味。

“记录。”

我说完,书吏赶紧过来,那笔等着我说。

“死者武瑜,男,年三十,于垂拱三年十月初七死于临河街。死者口中酒味,夹杂着桂花香味,乃是桂花酒。死者颈部有一红斑,似嘴型,小,疑似女子唇印。死者双肩有掌印,小,也是女子手掌之印。”

罗节道:“听王爷这样说,草民倒想起了一件事。”

狄仁杰道:“哦!你说来听听。”

罗节说:“洛阳的桂花酒不是何处都有的买,这是洛阳春风阁的独有的。”

狄仁杰道:“好!那就烦恼何将军带人前往春风阁将老鸨带来!”

何智龙道:“是,大人!”

我摸了摸武瑜的心口,软软的,胸骨尽碎,看来他的肺叶和心脏应该都被碎了的肋骨给刺破了,这才是他的真正死因。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力,当时没事儿,不过在和刘凌的打斗中,又被刘凌撞了一下,伤上加伤而死。

“把他翻过来!”

两个侍卫一个抬肩,一个抬腿把武瑜给翻了过来。

我这时才发现我与的脖子到后腰这个位置上满是伤痕,大小不一,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浅色淤痕。

“这是怎么回事儿?”

武承嗣道:“王爷,您发现了什么吗?”

“这是个很奇怪的伤痕,我也看不出这是什么造成的!等一下!”

我突然灵光一闪,‘会不会是这样一会儿事儿?’

魏元忠好奇的问:“王爷,你想到了什么?“

我起身,拍了拍手,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哈哈哈!”

狄仁杰道:“王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叹了一口气,说:“年轻人气盛啊!你!”

我指着一个侍卫,说:“你带上两个人,在临河街前后去问问今早可有人在那里打把式卖艺!要有,立刻带来!”

“是!末将遵命!”

我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那好!本王今天就在这里给三位说一个故事!昨夜,这武瑜在春风阁寻花问柳,喝的酩酊大醉!今早一觉醒来已是辰时了!他想起今日还要护送武相上朝,就赶紧出门。这小子出了春风阁,本就宿醉未醒,晨风一吹,酒气涌上来,当时就晕晕乎乎的了,偏偏倒到的往回赶。这个时候,他看见前面有一伙卖艺,据本王推测,或许是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围观众人一致叫好。这武瑜必定不削,出言讥讽。那群卖艺的人必定对他出言相击,武瑜一听,一定自言功夫了得,就躺在板上,演示胸口碎大石,最后石板倒是碎了,可他的胸骨也被击裂,可他当时仗着酒劲儿,不以为是,自顾自得走了。不想刚走了几步就和刘凌争执起来,刘凌一头撞在了武瑜的心口上,本就碎裂开的胸骨一下断裂开来,裂掉的肋骨刺穿了武瑜的心、肺,这武瑜当时也就断气了。”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浅浅的嘬了一口。

魏元忠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狄仁杰看着我,我哪里知道他正在心里暗自佩服我。

武承嗣捋着胡子,说:“这不过是王爷的猜测而已。”

我笑了笑,说:“那就看看本王猜得对不对。”

等了一会儿,何智龙带着春风阁的老鸨子常婆和一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走了进来。

“末将何智龙叫令!”

狄仁杰道:“辛苦了!请先到后堂休息。”

“谢大人!”

武承嗣道:“下面跪着的可是春风阁老鸨!”

常婆跪着说:“正是老奴!老奴常氏,拜见王爷,拜见三位大人。”

边上的那个**娇声说:“妾身凤儿拜见王爷,拜见三位大人!”

狄仁杰指着武瑜的尸身说:“常婆、凤儿你们可见过此人?”

常婆、凤儿斜眼看了看。那个叫凤儿的**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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