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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寻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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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跪下道:“太后若不应允,臣弟就在这朝堂之上,长跪不起!”
武太后说:“哼,你就是跪死在这里,朕也不允!退朝!”
我看这满朝一个个退出了朝堂,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李国公,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剖坟戮尸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双腿渐渐麻痹了,可我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持!
一个时辰接着一个时辰,太阳从东边到了正中,又从正中缓缓滑向了西边。
我又累又饿又渴,我的神志也渐渐开始模糊起来。
恍惚间我看见李勣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昊老弟,为了这个逆子,让你为老夫受苦了!老夫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说:“国公,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的。对不起,我骗了你!”
李勣说:“唉,是老夫的不是。王爷,王爷!”
这时一个人突然拍了我一把,我定了定神,一看,原来是武壮。
我说:“武公公,烦你去告诉太后,她若不准,我就跪死在这里!”
武壮说:“王爷,太后请您往偏殿叙事!”
我叹了一口气,说:“她若不准本王之奏,本王绝不起来!”
这时就听见从后面传来武太后的声音,“王弟,你起来吧!朕同意了!”
武太后慢慢来到我的面前,和武壮一齐把我扶了起来,然后让我坐在了我的位置上。
武太后说:“王弟,适才朕想了想,你说的有理,李世叔对我大唐有功,对朕有恩,若剖坟开棺岂不是恩将仇报,再说也不能惊动了先帝之灵。跪疼了吧!来啊,你们还不给王爷捏捏腿!”
她身边的两个小宫女应了一声,跪在我面前,轻轻的给我捶打揉捏起来。
我见左边那个宫女长的十分美丽动人,比我家的卢婉玉,出嫁了的李令月有过之而无不及。
武太后说:“王弟,你可知此女是谁?”
我皱着眉头说:“此女定是宫中第一才女上官婉儿。”
武太后笑着说:“王弟,你如何得知?此女正是婉儿!”
第六十二章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历史上有名的上官婉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这上官婉儿便是上官仪的孙女,她当时因上官仪谋反一案没入宫主为奴。14岁便因才女之名响彻皇宫之内,而且还成为了武太后的私人的文诰,这文诰就是我们常说的代笔之人,用现代的话说,相当于文秘之内的官职。
当时罢黜李贤的诏书就是出自上官婉儿之手。
其实我早听说过她的名字,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她。
而且我还听说这上官婉儿在写废黜李贤的诏书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想她一定是和李贤有一段感情。
武太后说:“这女娃子有些才名,可以说是博古通今。王弟,你看此女面貌如何?”
我看这上官婉儿,说:“不亚于月中嫦娥!”
上官婉儿一听,满脸娇羞,娇声道:“王爷过奖,奴婢实不敢当!”
武太后说:“王弟,你不妨考考此女,看看她才学如何?”
我想:‘这可是让我当众出丑啊!不行,绝不能答应’
我说:“臣弟才疏学浅,焉能和才女比试!不行,这绝对不行!”
武太后看我左右为难的样子,也知道我不是上官婉儿的对手,“你看看,婉儿,你的名字连我这王弟听见都不敢应试了!”
上官婉儿道:“王爷乃是高才,不屑于奴婢应试!”
武太后说:“好了好了,你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其他人都下去吧!”
除了上官婉儿,其他的宫女都出去了。
武太后说:“王弟,朕杀裴炎,朝臣们各有想法,虽然空中不说,不过心中却在骂朕,王弟,你是怎样看的?”
我说:“谋反篡逆,该杀!”
武太后说:“哦!那你说裴炎和徐敬业勾结谋反是实情吗?”
我看着一旁欲言又止的上官婉儿,说:“不如让上官姑娘说说!”
武太后笑了笑说:“恩,好吧!婉儿你说说看!”
上官婉儿看了看我,说:“以奴婢愚见,那倒未必。但奴婢知道裴炎反对太后,要推翻太后。推翻太后就是造反,就是反对朝廷,此等人破坏太平天朝,遭天下人唾弃,自然该杀!”
‘这小姑娘真会说客套话,看把武太后给乐的!’
武太后点点头,突然说:“王弟,你还记得十几年前朕杀了一个人吗?”
我点点头,说:“臣弟还记得!”
武太后说:“他也是一位朝廷重臣,一位名满天下的大文豪,婉儿,你可知是谁?”
上官婉儿点点头,说:“是奴婢祖父上官仪和奴婢之父上官庭芝!”
我吃了一惊,‘这些事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说真是太沉重了!她老妈一定是秀逗了!’
武太后说:“此事你是从何而知?是不是你的娘亲?”
上官婉儿摇摇头,说:“禀太后,此事并非我娘亲告诉我的,她只希望奴婢一生平平安安,不能在我心中撒下仇恨的种子啊。”
我说:“那是何人说的?”
上官婉儿说:“是废太子李贤对奴婢说的。”
武太后说:“李贤?又是李贤!他为何要告诉你,是想让你仇视朕吗?”
我说:“李贤恐怕用心不在于此。”
上官婉儿点点头,说:“他让奴婢时刻提防太后,说太后迟早会杀了奴婢的!”
武太后说:“那你是怎么想的?”
上官婉儿说:“奴婢认为,太后绝不会那么做。苗神客师傅曾对奴婢说太后爱才如命且是非分明,不会将祖父辈的旧账算在后辈身上。”
武太后说:“婉儿,你对你祖父被杀,做何感想?朕要听你的真心话!”
上官婉儿说:“奴婢祖父过于迂腐,认为男权至上,岂能容忍女子掌管天下,他不愿看到太后取代先帝掌管我朝,这才与先帝商议欲废黜太后的皇后之位!我祖父与裴炎一样,皆是谋逆之罪,太后杀他,是罪有应得!”
我叹了一口气说:“姑娘真知灼见,不过还有一层你没能体会到。你祖上官仪与先帝商议欲废黜太后,可皇后被废意味着死路一条,不仅太后会死,太后尚未成年的儿女也会死!本王还记得那是一场生死之战,太后杀他,也是无可奈何。杀一儆百,杀鸡儆猴!”
武太后点点头,说:“婉儿,毕竟是朕杀了你祖父、父亲,你要为他们报仇此乃天经地义,情理之中。你若要杀朕,有的是下手的机会,朕也绝不会怪你,不然的话,朕也不会把你留在朕的身边!”
武太后突然将我的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这把剑可是我身份象征,锋利无比。接下来武太后突然把剑送到上官婉儿手里,说:“婉儿,你若想要报仇,现在就动手吧!朕绝不会怨你!”
我看着武太后,抿了抿嘴,‘好吧,接下来就看上官婉儿怎么说了。’
上官婉儿吓坏了,‘哐啷’一声,把我的佩剑扔在地上,双膝跪在武太后面前,泣声说:“太后,您若不信奴婢,现在就杀了奴婢!奴婢从小九未见过祖父、父亲,但奴婢从小便崇敬太后,太后在奴婢心中是至高无上的,像天地神祗一样。奴婢虽然愚昧,然也知世上除骨肉亲情之外,还有正义、天理良心。更何况太后对我母女,有天高地厚之恩。奴婢心中早将太后当做自己的母亲,比生身之母还亲!奴婢一辈子是太后的人。为太后而生,为太后而死。呜呜呜!”
上官婉儿已经泪流满面,武太后将她扶起,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朕相信你!你比朕的亲生儿女还亲。弘儿早丧,却有人说是朕鸩毒的。贤儿信他人之言,背叛了朕,背叛了大唐,朕不得已杀了他!显儿狂妄自大,被朕废黜,远徒房州!嗣皇帝旦儿至今未能亲政,他一定在埋怨埋怨朕!都是因为这权利,权利让朕失去了一切!可朕不能眼看着朕经营了数十年的李唐王朝毁在他们的手里!”
我看着这两个女人,摇了摇头,女人心海底针啊!
上官婉儿说:“这些年,婉儿看得很明白,许多大人也看得很明白,除太后之外,无人能将这大唐治理好。公道自在人心!”
我说:“太后,旦儿是个明白人,他不会怨恨您的!”
武太后看着我,说:“王弟,这满朝文武就只有你说话,朕才相信!朕的掌上明珠太平嫁给了薛家,不常回宫。旦儿心太软,太柔弱,经不住别人挑拨!王弟,有时间你要多多开导于他啊!婉儿,你也要帮朕好好开导这个儿子!”
我说:“太后放心,旦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上官婉儿说:“太后放心,奴婢一定常去拜见嗣皇帝,跟他好好谈谈!让他绝不会作出糊涂事的!”
武太后说:“这朕就放心了!”
第六十三章平定叛乱
李孝逸讨伐徐敬业,不仅没能一举获胜,反而损兵折将,士气低落。
我几次请旨,想亲往前线,说服徐敬业,可武太后却说我是高宗托孤大臣,不宜离开朝堂,而且朝中诸事还有很多要我处理。
没办法,她是老大,她说了算。
武太后派遣殿中侍御史魏元忠前往军前任建军一职,督促李孝逸尽快剿灭扬州叛贼。
魏元忠来到军前,只见李孝逸畏敌不前,按兵不动,心中十分着急,他赶紧对李孝逸说:“朝廷以将军为皇室宗亲,所以委以阃外平叛重任,天下安危,在此一举。如今大军滞留不前,远近为之失望,若朝廷得知,议论鹊起,你我将何意释此不测之罪?”
李孝逸一听,冷汗直冒,他赶紧鸣鼓出兵,副将马敬臣当先出阵,迎战敌将尉迟昭,三个回合就将尉迟昭斩于马前,李孝逸大喝一声,领兵出战,击溃小股叛军。伟超一见李孝逸来势汹汹,赶紧帅部众退居都梁山,据险固守。
都梁山崇山峻岭,险象环生,易守难攻,李孝逸发动军队三次进攻,一无所获,反而死伤无数。
帐下兵将主张不一,争吵十分激烈。大部分将领主张放弃攻打都梁山,绕道盱眙,直捣扬州,覆其巢穴。有的主张直接攻打徐敬业的中军大营,徐敬业一败,其他部众皆会自散开来。闹哄哄的,就不决断。
魏元忠无法只能和李孝逸一同上书武太后,求派得力之人往军前总领军务。
武太后接到奏章,连连摇头,说:“唉,朕本指望魏元忠足智多谋,早日平定徐贼,谁想到,唉,众卿你们谁愿往军前效力?”
我起身说:“太后,臣弟愿往军前效力,力求尽快平定敬业叛军!”
武太后看着满朝文武,一个个都不说话,这才说:“好吧!朕就派洛阳王为扬州道行军大总管,总领军务。”
我躬身道:“臣弟定不负太后之命!不负先皇重托!不过臣弟还想请太后准许,臣子李思慧陪同臣弟一同前往。”
武太后笑着说:“思慧少年英雄,足智多谋,一定能为大唐建立功勋的!好,就命洛阳侯任建军一职,愿王弟和贤侄早日凯旋回朝!”
这是我第二次身穿甲胄,坐在军马之上,又像是一场梦。
李思慧第一次往军前督军,兴奋异常,出征之时,卢婉玉再三叮嘱,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能使孩子气贻误军机。
可出了洛阳,这李思慧就像是脱缰的小马,十分高兴。
“父王,想不到带领千军万马是这样一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我说:“军情瞬息万变,我们要火速赶往李孝逸部,为父不想看见李国公后嗣落得身败名裂,身首异处的下场。思慧,立刻传令,全速行兵!”
李思慧道:“是,尊父王之命!三军听令,火速前往军前效力!”
“是!”
来到李孝逸大帐之中,只见诸将吵闹不休,闹哄哄的乱作一团。
我喝道:“好了,军中大帐吵闹不休,成何体统?”
诸将一下都安静了。
李孝逸和魏元忠上前道:“王爷、侯爷,如今我军士气正虹,若不尽快出战,恐怕会影响士气!”
我展开地图,看了看,只见都梁山易守难攻,扬州叛军众多,难以攻克。
魏元忠说:“王爷,微臣以为我们应当先攻打叛贼之中最弱的徐敬猷部,攻克之后,在乘胜追击,直捣黄龙!”
李思慧说:“魏大人,这有何区别吗?”
我说:“徐敬猷不似其兄徐敬业,乃是一个赌徒,行军打仗,一无所知,魏大人此意甚好!李将军,立刻进兵徐敬猷!”
徐敬猷屯兵淮阴,终日里和部下饮酒赌钱,丝毫不管军务。一听我们大军来到,连衣衫、盔甲都没有穿好,就领兵迎战来了。
他坐在马上说:“我兄弟代天发兵,匡复庐陵王重登帝位,扫灭武氏,还政于李姓。你们若还是李唐旧臣,就赶紧倒戈投降!”
李思慧一听,大骂道:“无知匹夫,焉敢大言炎炎!赶快下马受绑,可保你性命!”
我说:“思慧,退下!”
李思慧闭着嘴,退了回去。
我趱马上前说:“徐敬猷,你还识得本王吗?”
徐敬猷看了看,说:“你是洛阳王?王叔在上,恕侄儿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我说:“徐敬猷,你祖父李国公为大唐操劳一事,终得高祖赐封国姓,可如今你兄弟二人逆天行事,不仅让他身败名裂,更让天下人唾弃,如今你还在军前大言不惭,你还是听本王之言,快快下马受降!”
徐敬猷一听,大骂道:“哼,祸国叛臣,花言巧语。今日我就替先皇铲除你这乱成贼子!”
李孝逸道:“大胆!本将今日就让你血洒马前!众将士,冲啊!”
徐敬猷道:“杀!”
登时沙尘喧天,喊杀声阵阵。
可没想到徐敬猷部真的不堪一击,刚一交手,就溃不成军,几分钟就全部俘获了。
徐敬猷见李孝逸领兵杀来,又见他的大军溃不成军,马上就一个人骑马往高邮投奔徐敬业去了。
我命令手下将士打扫战场,令李孝逸领兵十万进军高邮(今高邮市),我随后就到。
徐敬业接到徐敬猷败军之报,又气又闹,他当即在高邮城下布下主力部队,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我刚到路上,就接到李孝逸信使来报,李孝逸夜中派苏孝祥偷袭徐敬业,不想中了埋伏,苏孝祥阵亡,副将成三郎被擒,被唐之奇在军前斩首。
成三郎死前哈哈大笑,极为悲壮。
李孝逸畏敌不前,引兵暂退,幸亏魏元忠厉谏,他这才罢休。
我一听,大怒道:“岂有此理!你立刻传本王令,李孝逸若再畏敌不前军法从事!本王立刻领兵前来。”
信使一听,当即应命。
我说:“你告诉李孝逸和魏元忠,硬攻不行,就要智取。”
我来到军前,只见高邮城下,徐敬业驻兵之处,芦苇丛生,我想起以前看三国演义里面火烧赤壁,也正是这个场景。
我想若是用火攻,岂不更好。
我刚进大营,就听魏元忠说:“王爷,卑职见叛军所处之地,,芦苇丛生,且今日北风正盛,卑职建议用火攻。定会一举获胜!”
我说:“此计甚好!就照这样办!不过,本王受已故英国公之托,看护他的子孙,若能将他劝回,免动干戈,岂不更好!李将军,擂鼓出兵!本王要阵前劝降徐敬业!”
虽然我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若真能劝徐敬业回头,岂不免了一场祸事。
李思慧说:“父王,孩儿和你一同去!”
我说:“不用,你协助魏大人准备好火攻之物,为父自己去吧!”
李思慧说:“父王,出征前娘和二娘再三吩咐,说父王极重情义,若是见到徐敬业,一定会想权相于他。二娘说徐敬业乃是一代枭雄,绝不会听您说的!她们要孩儿保护你,不能出半点状况!”
我笑着说:“放心吧,儿子,为父在高丽一战都完好无损,这小小的高邮,又能如何?”
我在万马军前,只见徐敬业身穿李勣以前的甲胄,横刀在马,他一见我,立刻说:“原来是洛阳王叔,恕小侄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我说:“敬业,你祖已故李国公为国四处征战,立下汗马功劳,才能换来国姓,如今你起兵造反,不仅害的他清誉不保,更使他死后被剖坟开棺,曝尸荒野!你名为匡复皇帝复位,可太后只不过是遵先皇遗诏,辅助皇上,再说庐陵王自大骄横,焉能即皇帝之位,如此下去,四夷来访,国将不国!”
徐敬业道:“哼!你不必巧言令色,你助纣为虐!丝毫不念先皇之恩,今日我就杀你,祭奠先皇在天之灵!”
李孝逸喝道:“大胆!无此叛贼,此乃我李姓宗亲之事,何用你这外人来管!你还不赶快下马受降!”
这时就听见弓弦一响,接着我就觉得右肩头一疼,随即跌下马来!
徐敬业大喊一声:“杀!”
李孝逸一面领兵迎战,一面派人将我送回中军大帐。
我大骂道:“徐敬业,你怎么对得起你祖父在天之灵啊!徐敬业!你这个千古罪人!”
回到大帐,李思慧见我这个样子,马上过来说:“父王,你这是怎么?孩儿立刻出去给您报仇!”
魏元忠立刻命人招来军中大夫给我检验伤情。
军医先用剪刀给我绞开衣衫,只见肩头中箭之处鲜血直流,不过好在有盔甲挡了一下,中箭不深。
他说道:“王爷,卑职现在要将箭拔出来,恐怕有些疼痛,还请王爷忍耐!”
我说:“你没有那个什么麻沸散吗?你想疼死我啊!”
军医说:“是是,卑职马上给您上药!”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一些灰色的粉末倒在我的伤口上,我登时觉得麻麻地,很快就没有感觉了,
那军医拿出一把透亮的小刀,在蜡烛上晃了晃,算是消毒了。他慢慢地剖开我的伤口,只见鲜血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那军医拿出一个相当于钳子的工具,猛的一用力将箭拔了出来。
“啊!”我猛地惨叫起来。
军医赶紧拿来金疮药给我附上,又给我包扎好,说:“王爷,好在只是伤及皮肉未有大碍,附上些去腐生肌散过半个月就会好的!”
我点点头。
这时李孝逸进帐说:“王爷,末将已将徐敬业逼回高邮,今夜末将就火烧徐敬业,替王爷报仇!”
我叹了一口气说:“将军可自便,本王向好好休息一下!”
当夜三更,北风大作,李孝逸、魏元忠借着风势,火烧芦苇荡,徐敬业部一片混乱,李思慧指挥兵马冲杀如阵斩敌首七千多人,其他兵将本就是乌合之众,顿时就作鸟兽散。
偌大的战场上就只剩下了徐敬业、徐敬猷还有骆冰王还有十几个骑兵了。
徐敬业见大势已去,只好带上自己的妻儿,和徐敬猷、骆冰王连夜向润州逃去。
后来徐敬业三人被部将杀死,提头来道军帐之中,我一见徐敬业的头颅,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几天之后唐之奇、魏思温、杜求仁、李宗臣、薛仲章先后被捉,斩首于军前。
可怜一代大文豪骆冰王为搏名利,结果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徐敬业谋反仅历时四十四天,我到军前也只有七天,黑齿常之的军队来时,丝毫用场没有派上。
回朝之后,武太后论功行赏,增加我食邑十万户,赏赐黄金千两。加封我的儿子李思慧为洛阳王,食邑两万户。加封李孝逸为左豹韬卫大将军,封为吴国公。魏元忠进司刑整一职,李勣之子李思文虽是徐敬业的亲叔叔,不过有大功于朝廷,武太后赐他为武姓,改名武思文。
武太后说:“朕执掌国柄数十年,于天下、万民没有丝毫亏欠,你们可都知道?”说到这儿她突然提高了嗓门,我们这些大臣赶紧跪倒在地,齐声说:“臣等尽知!”
她接着说:“王弟,你有伤在身,坐下吧!”
“谢太后!”
武太后接着说:“朕事先帝二十余年,身在朝廷,心忧天下,呕心沥血,可谓竭尽全力。诸卿之富贵,皆朕与之,天下之安乐亦是朕养!先帝归天,托政事与朕,朕为这个江山,如履薄冰,心力憔悴,而那些心怀异志之人,不是出将入相就是朝廷命官,君恩深似海兮,臣忠重如山乎?众爱卿可想想,你们当中,可有人在德望方面胜过托孤大臣、倔强难治的裴炎!可有人在将门贵胄,善集结号令亡命之徒超过徐敬业!可有人在握兵宿将、百战百胜方面能胜过老将军程务挺!这朝堂之上除洛阳亲王李坤可比拟此三人之外,尔等众卿若是还有何人有此本事大于三人,尽可谋反。否则就应恭心事朕,免得身败名裂!”
程务挺平日和唐之奇等人有来往,后来有人参奏他有与徐敬业谋反之嫌。武太后命左鹰卫大将军裴绍业,将他杀死。
武太后临朝称制的宝座,更加结实了。
第六十四章儿大不由爹
武太后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保养的很好,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她常常失眠,偶尔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翌日醒来,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肝火特别的旺盛,无端发怒,让那些内侍无所适从。
这天她把我叫道寝宫之中,说:“王弟,朕这些日子心绪不宁,常常感到烦躁,你说说朕这是怎么了?”
‘呃!这不就是更年期紊乱症么?要说在我生活的时代就吃点什么太太口服液、乌鸡白凤丸之类的。可现在吃什么啊!’
我说:“这或许是因为太后年近七十,加之每日处理朝政,心力憔悴的缘故。只要太后静心休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武太后抚摸着额头说:“朕这些日子觉得很孤单,先帝御龙归西之后,朕常常独自在寝宫之内,思念先帝,唉,朕真的很孤单,以前还有太平,如今她也不常在宫内,除了婉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王弟,你看朕是不是老了?”
‘她不会是在勾引我吧!虽然看着也就三十多岁,可再怎么说都快七十挂零了,再漂亮也不能吸引我了,再说我家里两个老婆我都应付不过来了,怎么还能安慰你呢。’
我说:“太后养颜有方,依旧美丽。”
武太后说:“是吗?王弟的两位妃子如今可还是美貌如昔呢?正好,将太平的秘方带回去,让两位王妃也永葆青春!”
“谢太后!”
武太后说:“岭南进贡了些椰子,一会儿让人送些到府中去。思慧、思玲成亲之后还常回你的府邸吗?”
我的两个孩子在上元二年的时候,就已成家了。李思慧的夫人是洛阳名门望族之后,复姓东方,名倩文,如今已为我儿子生下了两男一女了。由于李思慧是洛阳王,也是我王位的继承人,所以依旧住在我的府邸里。
李思玲这个小丫头说什么也不肯远嫁他方,一来是她自己不愿意,而来是他娘王锦兰不愿意。
没办法,要不是我是皇上的干弟弟,洛阳亲王,还真没人愿意当我家的上门女婿呢。
这个上门女婿出身一个家道中落的富商之家,也是一个饱学之士,不过无心功名,这样也好,免得让朝臣又说我培植自己的势力。
这人原姓王,名尚德,现在叫李尚德了,是个书呆子,说话是老是之乎者也的。
现在我不仅是爷爷,而且还是外公了。
我的长孙李敬勣,这是我为了纪念国公李勣取的。次孙李敬时,是为了崇敬我讨厌的时空的。要不然为什么我会回到这里来,时间、空间,要是我能见到爱因斯坦我一定杀了他。
长孙女李倩雯,这个名字是李思慧以他夫人东方倩雯取得。
还不错。
我的长外孙女取名李淼,这个名字是王锦兰让一个算命先生取得。
外孙子李炎,这个名字也是算命先生取得,这两兄妹好,正好水火不容。
回到王府,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虽然我腰板依旧挺拔,但是颌下的胡须已经很长了,眼角的皱纹也越来越多,走路也已有些蹒跚,而且我竟然开始发福了。
蓝韬走在我身边,他如今已年近七十了,关妈几年前也离开了我们,刘叶也老了。
冯布我举荐他到了岭南道游击将军,多年不在我的府上了,司马岩为淮南道游击将军,两人随侍我多年,也应该让他们自己建立功勋了。
府中下人换了很多批了,蓝韬管理起来也渐渐有些吃力了。
卢婉玉依旧美丽,多了些女人韵味,王锦兰也一样,依旧那么有活力,不过脾气变了,现在很温柔,对我很体贴。
门口的侍卫齐声喊道:“王爷回府!”
我有气无力地说:“起来吧!都起来吧!”
李思慧和东方倩雯迎了出来。
李思慧道:“父王,您回来了。”
东方倩雯深深地一个万福说:“父王,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说:“思慧、倩雯,太后送来些岭南道进贡的椰子,去把孩子们叫来,我们也尝尝鲜。”
东方倩雯点点头,说:“是!”
李思慧说:“父王,你今日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要不孩儿去给您叫大夫来!”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人老了,就这样!”
东方倩雯说:“父王雄风犹在,虎威如故。丝毫不显老态。”
我说:“我说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父王现在是心累。思慧,明日起我会在家静养一段时间,你明日去朝堂递上请病贴。”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正堂,卢婉玉、王锦兰迎了出来,“夫君,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对了,太后赐我养颜秘方,可永葆青春,婉玉、锦兰你们可以和思玲、倩雯试试!”
我从怀里拿出那张方子,交给卢婉玉。
东方倩雯说:“儿媳曾听人言太后虽已年近六旬,不过容貌依旧如少女之时。这保养之方可算得上是仙人之方了。”
“爷爷、爷爷!”
“外公、外公!”
我的五个孙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围着我,拉扯着我的衣角,十只小眼睛,盯着我说:“爷爷,糖葫芦!糖葫芦!”
我摸着他们的头,笑着说:“好、好!不过糖葫芦没有,不过有椰子,一会儿我们喝椰子汁啊!”
五个小毛头,拍着手蹦蹦跳跳地直说好。
王锦兰看着我说:“夫君,你的面色苍白,你真的没事吗?”
我说:“没事儿,恐怕是这些日子有些操劳。一会儿让人给我烧一锅热水,我洗个热水澡就会好的。”
卢婉玉扶着我说:“夫君,要不然让厨房炖些补品,夫君好好地补补。”
我点点头,说:“这样也好!”
躺在澡盆里,想起今天武太后对我说的话,我知道她是感到孤单了,可是我又怎能安慰她呢。
这时卢婉玉端着餐盘走进了浴室,说:“夫君,妾身让人炖了燕盏,妾身来喂你吃!”
我点点头,卢婉玉坐到浴盆边上一汤匙一汤匙喂我,这乃是上好的血燕,入口甘甜丝滑,里面似乎还加了几片高丽参,有淡淡的人参味。
卢婉玉看着我右肩头伤痕说:“夫君,如今你已年近六旬,以后还是不要再为国出战了。”
我点点头,说:“徐敬业叛乱一事已经平定,我也不想再见杀戮。以后我只想和两位夫人一齐好好地过日子,颐养天年。”
卢婉玉点点头,接着说:“如今有皇太后处决国事,夫君也可不必那么尽心了。”
我说:“是啊,其实有我没我还是一样。我很想辞去官职,留个虚衔,在家赋闲不是更好。可是我三次上奏,武太后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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