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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纪-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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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他经手过的女子着实不少,但能让他放在心里的,始终只有云缈一个。

云缈大美人儿的女儿,自然长相肯定随了云缈嘛。

因此宁远王也自动地推论出姜缨这个偏宜女也是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

这个被宁远王如此期待的女儿在哪里呢?

此时的姜缨,正在一座小镇的酒楼上,因为吃到了一道号称是招牌菜的炖鲜鱼而开始有了干呕的症状。

姜缨接过一边小赵希给递过来的清茶,喝了一口,漱去了那丝让她不舒服的腥气,吐在了早已经备好的痰盂中。

赵希两条眉毛差点拧成了小疙瘩。关切地道,“小缨可是哪里不舒服,咱们也莫要吃饭了。赶紧去寻个医士看看吧。”

这个是不是就叫乐极生悲呢?

本来没了杜鸿那风骚男,赵希觉得天也蓝了,云也白了,空气也更新鲜了。

可为什么小缨却是有些落落寡欢呢?

好容易这几天过去了,小缨有了些精神。自己便说动了跟小缨两个单独到这家酒楼来吃饭,当然了。所谓单独,也是他们两个在二楼,而众护卫们都在楼下而已。

明明看上去尝起来也都算色香味俱全的菜,小缨怎么还没动筷子就这般了?

难道…

现年十三岁的赵希,其内在可并不是真是个未长成的少年。

前生他身为恶名远扬的浪荡子弟,这些世情故事可算是见识不了少。

怎么小缨这症候,倒像是妇人身怀有孕的模样?

姜缨自己前身是浣花国人,又身为女亲王,对于这繁衍大事的各种知识的学习,只怕比起这异世的稳婆医女还要强上不少。

她在吐完了这些酸水便已经有些隐隐的预感了。

这是一种女子特有的直觉。

哎呀,这可不是心想事成么。

没想到那不过是一夜而已,就有可能她因此而拥有一个软软嫩嫩的小家伙,还是自己亲生的。

杜鸿此人,曾经先后送给过姜缨不少东西,有值钱的,有不值钱却是新奇小巧的,然而从来没有一件礼物,能像这神奇的礼物一样,能让姜缨砰然心动,心跳加速。

尽管姜缨心里乐呵呵地,却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只淡淡道,“既然好容易来一次,还是不要扫兴,吃完了饭再去不迟。”医者不自医,姜缨自己虽然有几分把所握,但还是让大夫瞧了,给个确切的答案比较好。

因事发突然,连带着赵希也有点胃口不佳。

不过赵希还是尽快地吃完,之后便急冲冲地拉着姜缨去打听医馆了。

好容易找到了一家,那坐堂的老大夫把姜缨把了半天的脉。

摸着自己的几根长胡须,笑道,“恭喜这位夫人,您已是有两个月的身子了。”

PS: 好象有点狗血了。。。。。爬走。。。。

☆、十六劝告

那老大夫不过是平平常常,例行公事地说了那么一句。

听在姜缨耳中,却是有一种落定尘埃,果然如此的感觉。

想想看,如果有个如小凤凤眉眼般的俊美绝伦,却是用软软声音喊着自己娘亲,追着自己张开小手求抱抱的小娃娃…

姜缨就不由得唇角微弯,眼角含着无限温柔笑意,仿佛带着化不开的甜。

心里似乎开始萌动着种奇妙新生之感。

果然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啊!

姜缨还在幻想,却听恍当一声,却是赵希一个不小心,带翻了身边的椅子。

姜缨闻声看去,就见本是老实地坐在椅上的赵希,已是惊跳起来,而那把原本坚固的椅子,此时却是倒在地上。

看赵希面色,木木呆呆,眼神发直,面色苍白。

好象是天下降下一道闷雷,把个小少年直震得神魂飘渺,差一点就要开口,责问那老大夫医术不精,胡言乱语。

然而对面姜缨那明显是淡定中隐藏着欣喜的神情,则给少年赵希的心里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当然,除了赵希,就是侍立一边的魏娘子和王丑姑,也是各种惊异。

王丑姑的想法简单直接,在她的心里,小姐有了后代是件值得高兴的大事!

可是小姐的孩子的爹并不在小姐身边,而且杜小侯爷刚刚跟咱们分开,且这二人那架势并不算怎么和平友好。这么说起来又很可怕。

不过,不管怎样,自己一定会保护这个孩子的!

王丑姑握紧了硕大的拳头,在她心里,当年在夫家没有孩子,以无子被休,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

如今小姐就要有自己的小娃娃了。王丑姑担忧之余,更多的是对小家伙的期待。

等小小姐或是小少爷出世后,自己一定会把她或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疼*啊!

魏娘子则被震之余,做了赵希想做而未做的事。

魏娘子一反淡然镇定之态,一把揪住了那老大夫的前襟,咬牙喝问,“你可是诊得仔细?”

那老大夫气得老脸涨红,咳了几声,双眼直翻白,枯瘦的手在空中乱指。却是说不出话来。

姜缨忙喝止住了魏娘子。

那老大夫这才忿忿然地道,“我老王祖传医术,从不妄语。在这十里八乡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们若要捣乱,趁早速速离开!”

说着就喊外头的人进来,要把这一行人都赶走。

不过他心里倒也是有些狐疑。这位身怀有孕的女郎身着男装,手下有不少仆从,且众人反应各不相同,难道,这女郎是哪位名门贵女,做出了失格败德之事。这才珠胎暗结的么?

不由得瞧向姜缨的目光又带了些鄙视。

心情很好的姜缨却是没注意到这些,亲自拿出了一小锭金子当做诊金。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大夫立时转怒为喜。捻着自己几根山羊胡子,眼笑得直眯起来,还热情洋溢地暗示姜缨,自己可以帮忙开些药。

“这位娘子眼下身子健壮,胎息良好。不管将来是打算如何,老夫这里倒是都可以开几付方子。”

“自然是…要开些对母子有益的方子。”

先前举止失态的赵希。眼下虽然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却是迅速镇定下来,抢在姜缨开口之前说话。

姜缨瞧向赵希,赵希冲着姜缨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伸出一手拉着姜缨的衣袖,笑眯眯道,“恭喜姐姐快要当娘亲了,那我岂不是就要当…舅舅了。”

这话说得欢快,倒真个地和亲兄弟一般的反应,令得那老大夫还以为这两只真是姐弟,还要来个凑趣之语。

“恭喜恭喜,常言道,外甥似舅,若是未来小公子能和这位少年公子一般如仙家金童,那敢情是天大的福气咧…”

姜缨虽然一向把赵希当成自己的弟弟或是小侄子,但冷不丁地听到这般的恭维,心里却也是有点说不出来怪异的感觉。

而感觉雪上加霜的赵希则是心里直翻白眼。

真是该死的福气!本少爷跟姜缨不是姐弟啊!

心里却是把某个更该死的家伙诅咒千万遍!

那老大夫瞧着赵希,心里琢磨,这个俊秀小少年的眼神怎么跟要杀人似的啊!

又看见一边的魏娘子面色阴沉,想到适才这人露出来的煞气,不由得把后头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老老实实地写了个保胎的方子,交给了姜缨,便再不敢多说。

姜缨拿了方子,看了一回,心里暗暗点头,这老大夫倒是有些真本事,这个方子确实不错。她前世学医,学的最多的还是这方面的,单论这妇产一科,她在这大昭国也差不多能当个医者了。本来她自己给自己把脉,应该也是能看得出来的,不过医者不自医,总是要请旁人看过,好相互应证。

离了那医馆,几个心思各异的人回到所住的客栈。

罗嬷嬷和两个丫环忙上来问情况,姜缨想着自己落脚处未定,便没有公布这件事,只说身子没事,开得都是补药。

只把那些带回来的药包,交给罗嬷嬷她们。

罗嬷嬷未疑有它,忙不迭的去煎药。

赵希则又回到了先前那种痴呆的状态,在自己房中,

而魏娘子趁着无人时,来见姜缨。

按说魏娘子也跟着姜缨几年,互相之间也算得熟悉,姜缨对这位宁远王府派来的女侍卫也很是客气,从来也不敢以主子自居,而魏娘子那边,做事很是认真细致,虽然总是表情淡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娘子似乎也越来越倾向于为姜缨着想,先时在白云堂,若不是依靠她,这些人也绝难从白云堂全身而退。

“小姐。这个孩子,怕是留不得。”

魏娘子话一说出口,就见姜缨脸色一变,原本的微笑变得冷凝严肃。

“为什么?”

就算是魏娘子说出这般的话,姜缨心里也很是不悦。

在浣花国,繁衍生息是立国之本,女子们只要有了身孕,便会成为家中的重中之重。

无论这女子是否成亲,她的孩子都会被珍视,尤其是头生子。无论男女,在一个家里的地位更为重要。

因此,除非是这怀孕的女子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自己不想要生,否则周围身边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是绝对不会对她说出什么劝告不留孩子的话的。

这种话对孕妇可是极度的冒犯。

姜缨此时便心情不爽地瞪着魏娘子,等着她说出她的理由。

魏娘子居然有一种被宁远王瞪着的感觉。心想果然不愧是主上的女儿,未婚先孕这种要命的事,这位不但做了,看样子,还坦然地打算生下来,

为什么在这样的目光中。自己反而有些气短心虚呢。

“王爷素来不喜女子行为不检…”

姜缨抽抽嘴角。

要不要提醒宁远王,自己这个偏宜女儿,就是他所谓行为不检的后果?

魏娘子看着姜缨无动于衷的模样。只好接着说下去。

唉,这话当着小姐的面说,很是为难啊。

当年宁远王跟身为五皇子的皇帝都想娶云缈,但其实云缈起初对这二人都显得无意,而且年纪尚幼。也没有那些怀春少女常有的少女之思。

更何况宁远王和五皇子都是有正妃侧妃的人,云缈就算嫁入王府。也都不过是个侧妃而已。

只不过宁远王比五皇子更加疯狂,为了加重自己的筹码,甚至于想要休弃正妃,好给云缈腾出正室的位置来。而当时的云缈,根本还没有对宁远王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来呢。

但宁远王盘算得好,却不如五皇子行事更无下限。

五皇子想要先下手为强,通过云纵妻子,也就是云缈的大嫂,给她下了一个局。

然而他猜中了过程,却没有料到结局。

受惊过度的云缈,居然宁愿出家,或是死,也不愿意再见到五皇子。

云家只好把云缈送到南边的庄子上,以身子不好需要静养的名头,这一住就是好几年。

而这倒是给宁远王提供了一个机会。

宁远王不惜远离京城,用了种种的办法,终于得到了佳人芳心。

然而宁远王越是迷恋云缈,就越是对云缈曾经失身于自己的老对头五皇子介意痛恨。

他的正妃之位,当然不能留给一个白璧微瑕的女人。

可除了云缈,他又觉得无人能配得上做他的正妃。

就在这种反复挣扎与纠结中,云缈有了身孕,最后生下了姜缨,自己也香消玉殒。

终其一生,她也没有冠上某人的妻室这个名头。

许正是因为这种遗憾,宁远王对于女子的贞洁,反而有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在意。

他后院里虽不比皇宫,有佳丽三千人。

但也是环肥燕瘦的充斥着王府后院。

给宁远王送女人的都知道,宁远王只碰那些干净清白的,如果给他送个残花败柳,宁远王一定会勃然大怒…

有一次一位在宁远城做生意的商人,想讨好西北的土皇帝,便给宁远王送了个艳绝天下,名满北地的青楼女妓,然而他却是错误地估计了宁远王的喜好。送去的女妓虽然号称是清倌,但其实只不过是号称而已。

可想而知,不只是那倒霉的女妓被打死,就是那商人,也被没收了财产,驱逐出宁远城,等他知道缘由,可不是悔得肠子得青了…

PS: 昨天白天都在山里,回来就好晚了,还以为能及时赶出来的,泪~

☆、十六癖好

其实对女子贞洁的要求,在这大昭国的男人里算是很寻常的。

几乎可以跟浣花国对已婚男子贞操的要求相提并论了,甚至还要更为苛刻一些。

但宁远王却把这种要求发展到吹毛求疵的地步。

他后院里的那些妃妾们,也因此个个小心谨慎,人人自危。

莫要说接见外男,就是身边的小太监,都不敢用那些眉目清秀的,也不敢让他们近身服侍。

饶是如此,宁远王府后院里,还是常会有一些姬妾,因为种种不明原因而消失。很有可能今日某个美人还承欢得宠风光无两,明日便被人揭发出来红杏出墙,惹得王爷大怒,于是转眼化成低贱的泥土。

宁远王的这种怪癖甚至更升一级,影响到了他对下一辈女儿的态度。

比如说宁远王府里有一位庶小姐,年纪比姜缨大了半年,是早年宁远王的一个侍妾所生,当年出生之时,宁远王正是刚被贬到西北蛮荒之地心情苦闷的时候,且云缈那时被云府的人藏得严实,对外只说是重病缠身,根本不让他见面,宁远王情场和名利场上两相失意。

那侍妾不过是个低贱的出身,这位庶女更是一时酒后寻欢的产物,宁远王听了人来报,也不过是随意应了一声而已,半点也没有关切的意思。

那侍妾无奈,只好自己胡乱起个名字为莹字。

在宁远王不知道姜缨的存在时,他的长女其实便是这位莹小姐,只不过宁远王根本不看重高莹,府里的人自然更不敢叫他一声大小姐,便胡乱称为莹小姐。

这位小姐的生母能入选王府,自然是个娇媚貌美的。

而宁远王身为皇室子,那也是相貌堂堂。

生下的这位小姐便继承了他们俩的优点。更是如花似玉,肌肤若雪,在府里的几位小姐中,长相可算得是头一份的。

再加上这位小姐为人精明,脑子好使,知道要在府里能过得好,就必要讨好了那位冷情父王的欢心,于是细心揣摩了宁远王的种种喜好,刻意的勤学苦练琴棋书画,又常穿清淡飘逸的素衣。着淡雅清新的玉饰,据说是这般打扮起来,很有当年云缈的几分神韵…

至于那恬淡的神态。优雅甜美的声音,不得不说这位莹小姐是个有才的,虽然没见过云缈,只是凭着一些传闻,倒也模仿了个四五分。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这努力的做派,总算吸引了宁远王的眼球。

本来对自己的儿女都不大关切的王爷,倒是有时也会惦记一下这个合他眼的女儿,时不时地赏赐些东西下去,偶而也会召来问个话。听女儿弹个曲子,追思一下故人什么的。

因此,这位莹小姐尽管生母地位低下。却是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在王府里渐渐成了不可小视的人物。

就连宁远王妃虽然有些腻味这个庶女的做作,也不敢轻易为难这位被王爷关注的庶女。

本来如果能一直这般下去,这位小姐至少在宁远城可以嫁得很好,且在西北以宁远王为尊的地界里。不管嫁到那一家,以她的身份。夫家也只能供着,不敢怠慢。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位小姐实实是有命无运。

就在前年,不过才十六岁的少女居然爆出了猛料。

这位在宁远王府里也算有些名头的莹小姐,居然在闺中生了个孩子!

据说这位莹小姐,先时几个月就略有些反常,不大*出门,瞧着脸上也比从前胖了些,但在重重衣裳之下,也不过能看出来腰身多了些肉而已经,比起一般的胖姑娘还是瘦很多的,根本看不出来居然有了身孕,这位小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就把孩子生在了自己的闺房,却是想着把孩子装在食盒里,扔进了马桶里。

这位莹小姐再是人精,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处理起这种事来自然不够老练,居然派了自己的心腹丫环给倒夜香的婆子些银钱,让她把马桶里的食盒,帮着扔到荒郊野外去。谁知道那婆子却是个贪心不足又的,收了一份钱不够,还惦记着捞外快,看着那食盒外形精致,便不嫌肮脏地从夜香里捞了出来,准备洗洗好再拿去换钱。

不曾想,一打开盒子,里头居然是个浑身青紫的死婴!

起先那婆子吓得魂儿都掉了,待好一会儿回过神来,便动起了脑筋。

想着定是大丫环做出的丑事,为掩人耳目,这才把才出生的孩子溺毙,便想着用这个把柄来敲诈大丫环。时不时地借些名目去向大丫环要钱。

莹小姐无奈,只得花钱消灾,渐渐月钱用尽,首饰当空。

然而纸还是没有包住火,那婆子穷人乍富,立时便不知自己骨头有几两重,手上有银钱,便去买酒吃肉,穿衣戴花,还要到旁人面前去显摆炫耀,一回喝了酒后胡吹大气,不小心露了几句口风,立时便有妒恨的王府仆人跑去告密…

莹小姐这件丑闻,便终于暴露了。

原来,莹小姐是跟一个王府里的侍卫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但神奇的是,莹小姐的生母早亡,有好些女孩儿应该知道的却不知道,因此当身体发生了变化,她也不知所以,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胖了,便每日节约饮食,用布条束腹。

最后到了生的那一天,她疼了一两个时辰,发现腿间多了个小小的肉团,细看却是个婴儿,这才吓得魂不附体,知道闯了大祸,这才手忙脚乱的要掩盖证据。

这件王府丑闻,让宁远王勃然大怒。

据说宁远王妃倒是出主意,干脆把莹小姐嫁给那个侍卫,一床锦被自遮丑。

反倒是宁远王摔了杯子怒骂道,这等贱人不知廉耻,不干不净,王府里断然留不得。叫人立时送了毒酒和白绫去…

从此宁远王府里就没了莹小姐这个人。

而那个侍卫,也被寻了个名目弄死。

这件丑事的知情者,都差不多都被灭口,才把这件事给勉强遮掩了过去。

魏娘子也是身为府里的暗卫,消息灵通这才知道大致经过的。

当年的莹小姐,与现下的姜缨,可都是未婚先孕啊。

原本姜缨与杜小侯爷来往,魏娘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反正多半这二人要成亲的,而且万一真得弄出人命来,又离着宁远王府远,有自己在,大不了早做处理,肯定不会像莹小姐那般临到娃都落地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遮掩。

却没想到这位小姐主意极大,居然一声未吵地就这般跟杜小侯爷断了,如今肚子里还带上了一个,饶是魏娘子见多识广,本事不小,也不禁觉得棘手。

她可不敢肯定王爷知道了又发生这种他痛恨的事,会不会雷霆大怒,也要下手干掉姜缨?

魏娘子吱吱唔唔,略带隐晦地把前车之鉴莹小姐的悲摧故事给姜缨说了一回。

“小姐如今已是离了保国公府,又打定主意跟定国侯断了来往,若有个孩子拖累,难免损了名声,万一又惹得王爷大怒…”

魏娘子虽然不觉得宁远王会气怒到把这个女儿也给弄死,但宁远王从此就不待见这个女儿,把她送到什么偏远的道观尼痷或是乡下的庄子上住一辈子是很有可能的。

姜缨抽了抽嘴角,她本来全身全心地都沉浸在即将要当母亲的欢乐中,冷不丁地听了这个故事,什么刚生的孩子被溺死啊,什么毒酒白绫啊,都让一个准娘亲的心里极端地不舒服。

但是她不能怪魏娘子说的这些话,毕竟她是一心为自己着想,生怕自己这个王府小姐失去了父亲的欢心。

于是姜缨的这种不爽,便都转移到了那位只知其名未见其人的便宜亲爹身上。

哼,虽然贵为王爷,有深情的名头,也掩盖不了其渣男的本质。

他自己后院女人成堆,风流不断,还要来招惹云缈这种天真单纯的少女,为了娶云缈,不惜逼死自己的发妻,而等到云缈失身于五皇子之后,他虽然明知这一切,还是跟云缈暗中来往,却在心底嫌弃云缈是残花败柳,又不肯名媒正娶了。

不娶也就罢了,这厮偏偏还要惦记着偷吃,最后害得云缈生女而死,这厮倒又做出一副深情不渝的样子来。

这样的也好意思苛求女子冰清玉洁,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先?

象这般放荡不羁的男子,就算是贵公子,在浣花王朝也是会嫁不出去的啊!

如果说先前姜缨还对这位威震西北的宁远王有些个好奇,现在听了这个故事后,姜缨的好奇心便全都死透了。

她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便宜亲爹了,在知道这位亲爹有可能会对自己不利,尤其是对自己肚子里这个小宝贝不利的时候。

姜缨皱着眉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不回宁远城也罢。”

她打算就在哪处环境宜人的地方,买个庄子待产,把小宝贝养下来再说。

至于见不见宁远王爷,她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期待。

姜缨看着正要劝说自己的魏娘子,正色道,“但是,这个孩子,我是一定要保住的。”

PS: 上一章的章节号有误,应该是十五才对,这章才是十六^…^

☆、十七会合

距离那云谲波诡的京城六七百里处,千里的大平原在此陡然升高,群峰耸立,山势峭拔。

遥望群山与天空的交际处,但见天色苍苍,山背茫茫,有如极其庞大的巨兽,静卧在原野之上,充当着平原的守户屏障。

此时正是初冬,山间草木凋零,只有些苍松翠柏还能在山石间傲然挺立。

半山间修着道观,碧瓦白墙,飞檐斗拱,那正脊两端的吻却是用红色琉璃制成的莲花,点出了此间道观的不同之处。

而观前铺着青石小道,曲曲折折的之字型,一直通到山下。

路边设巨石为栏,两边多植参天古柏,树荫浓密,几乎将道路都遮住,若是离远了看,便只能看到树林,而看不着道路。

此时虽是正午,但天空灰蒙蒙的,铁灰色的云朵挡住了日头,虽然无风,天气仍阴冷,空中有些许湿意。

一位年青道姑挑着一担水从山路走上来,看方向,正是要回道观的方向。

这位道姑着一袭半旧的深灰色道袍,头上插了一支木簪,瞧着的确是一副苦修的世外人的模样。

道姑身形不低,身板也挺壮实。

肩上挑的那一担水貌似也不甚满,然而这位却是走得有些歪斜,身子晃荡,桶里的水还时不时地就洒出来一些,把道姑脚上的麻鞋打得半湿,可想而知,在这样快要落雪的天气里,着实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道姑咬着牙坚持着,头低得很低,鼻子尖渗出了颗颗汗珠。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如今已不是过去那般的好日子了。

师姐师妹们都在努力地想法子适应,自己当然也不能例外,唉。可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看人家干得都满轻松,为毛自己就是手忙脚乱,从清莲泉到观里这不足一千步的路,每次都要洒上近一半的水啊?

“妙媺?”

嗯,大约是这几天太累,以至于都出现了幻听。

怎么听着是…

小道姑妙媺蓦然抬起头来,急切地朝四处张望,但见数十步之外,立着一行十来个人。而那冲着自己开口微笑的女郎,不正是姜缨么?

“啊,真是小缨!”

小道姑把桶往地上一丢。欢呼了一声,就朝着姜缨飞扑了过来。

不过还在离姜缨四步之遥的时候,小道姑不得不紧急刹住了脚步。

小少年赵希面无表情地挡在她前方,瞪大了杏眼,“小师父慢些。”

小道姑有点摸不着头脑地放缓了步子。跟赵希打了声招呼。

“小希少爷,你们都出来了,可真是太好了。”

原本还想着那高寒那般坏,肯定不会轻易放人的,她前几天还做梦,梦到高寒把小缨她们关起来毒打…

“小缨。你终于来了,我可担心死了!”

小道姑在少年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终于绕到了姜缨身边。拉着姜缨的手,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面上笑中有泪。

“我这不是都好好的么,这下不担心了吧?…你们这些日子,在红莲观过得如何?”

这红莲观也是北方有名的道观之一。而观主正是碧灵真人的师侄,想来怎么也要对这些人照顾一二。

只不过。看小道姑这份神情么…

她这一问,小道姑妙媺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们来了才知道,这里的观主已经不是师祖的那位师侄了,那位师侄在两月前就羽化了。如今的观主,道号太清,跟咱们那些人都没有什么交情,起先我们前来投奔,太清都不乐意让我们住下…”

姜缨不由得一愣,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碧灵大师明明为这些人想好了出路,可却抵不过无常的命运啊。

“那,那后来太清如何改了主意?”

小道姑嘴一撇,“还不是妙言师姐把我们的路费拿出了一百两,给了太清,那老道姑看在钱的份上,才留我们住下。可是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给我们住的都是观里的柴火房和马棚,吃的也不过是一顿一个黑面馒头,却说我们都是吃闲饭的,不符合道宗清静苦修的宗旨,因此一定要让每个人都出力干活…”

姜缨听小道姑这般一说,眼光不由得瞟向小道姑放在路上的水桶。

唉,小道姑自小在白云堂里长大,虽名为孤女,但衣食住行,比之好些大户人家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何时做过这些粗活儿?

再看小道姑拉着自己衣袖的一双手,如今这双手一片通红,指头肿胀,上头能看出来很有几个老茧,这才不过是十一月啊!怎么看着倒像是要生了冻疮一般?

想到小道姑那一双巧手做出的那么些妙趣横生,机关精巧的器物,姜缨登时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姜缨登时火气上涌,“所以她给你分的活儿就是担水?”

难怪不过一两个月不见,小道姑原本英气勃勃的圆脸,如今却是变得有些面黄肌瘦,眼睛都有些抠下去,眼底还有些发青。

“嗯,是担水和打扫。”

自从白云堂的这些人到了红莲观之后,红莲观原本的道姑们,都不用亲自干活了,只站在一边,指手划脚的就好。

而白云堂的道姑们呢,则包揽了所的精活,扫地砍柴,煮饭种菜,个个都累得跟老黄牛一般,还要受红莲观道姑们的奚落,有几个年纪大身体差些的如今都活生生地累病了,可太清仍然不满意,指桑骂槐地指责她们只不过是想装病逃避干活而已。

“如今也只是妙言师姐偷偷地托人去买一点药,在山间的农家里熬好了,悄悄带进来给师姐喝。”

小道姑一想起来这些,便愤愤不平。

姜缨拍了拍小道姑的手以示慰。

小道姑仍然在抹着眼泪,旁边的小赵希有些不满地开口道,“小师父你莫在小缨面前这般哭法,万一勾得小缨也想哭可怎么办?”

小缨如今可是要当娘亲的人了,身子娇弱,哪里能经得住大喜大悲啊。

赵希这些天来的心路历程可谓是极之曲折。

自己心上那个人有了。

孩子却不是自己的。

这种打击几乎就跟‘心上人成亲了,新郎不是本少爷’是一样的。

起初的失意,愤恨,烦恼交织着,让赵希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偷偷地哭了一鼻子。

要安静的离开这种想法却不过只是有一次,在他心中闪了下,便如黑夜中的火花一般,转瞬即逝。

这么多年来,赵希的愿望一直没有变过:想要永远跟姜缨在一起。

如今不过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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