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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偕行-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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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正沉吟半晌,缓缓点头,“也好。大老爷这一次,吃个大亏,应该不会再折腾了。”他自己都被这次意外打击得差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更别说大老爷这个快要五十的人。

齐意欣讪讪地道:“大哥别嫌我心肠太硬。实在是……我对愚孝这种事很反感。长辈也会犯错,若是对长辈犯的错一味姑息,也非真正的孝顺。大哥,是吧?”

齐意正笑了笑,道:“你总是有道理。”

齐意欣见齐意正情绪好转很多,就问起京城的情形,“大哥,你走之后,知不知道是谁在接替你的位置?”

这件事齐意正当然是关心的,他收了笑容,眉头紧锁,道:“之前我有个副手,很不听话。我曾经想将他换下去。”说着,苦笑一声,“结果,他没走,我倒是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一走,应该是他接我的位置。——他是李绍林的人。”

“果不出我所料。”齐意欣沉吟道,“不过,你是名正言顺当选上的财务总长,他只能算是暂时代替你的职位,不可能就这样将你挤下去的。”

齐意正的心理障碍在逐步克服当中,也有了几分自信,就对齐意欣道:“这件事不急,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我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取代的。”

齐意欣点点头,笑道:“大哥的本事我当然是信的。不过他既然跟李绍林有关,我们倒不妨将计就计,利用一下。既为你出口气,又让李绍林他们丢一次脸,如果能将李大总统拖下水是最好了。”

“让他们丢脸是容易的。但是想就这样把李大总统拖下水,是不容易的。”齐意正提醒齐意欣。

齐意欣笑了笑,“大哥安心养病。这次能把齐家的事情搞定是最好。”

齐意正就道:“你想怎么做?”又嘱咐齐意欣,还是要尊重齐老太太作为长辈的地位。

齐意欣气结,闷闷不乐地道:“长辈长辈,当个长字就能为所欲为,真是受不了!”

齐意正摇摇头。“东子真是把你惯坏了,瞧你现在说话的样子,越发放肆了。”

齐意欣缩了缩脖子,道:“我收敛一些还不行?”

两个人就对好说辞,打算派人去请齐二老爷回来。然后一起去找齐老太太谈齐家家主令牌的事儿。

齐家也是世家大族。为了方便管理,齐家的祖辈立下各种家规族例,与之相对应的,就是创造了各种对牌,来彰显各种管家的权利。

从齐家最大的家主令牌,到后院管家婆子拿的回事取物的令牌,都是有自己的规矩的。

齐老太太这么多年,一直把齐家家主的令牌握在自己手里。

本来齐老太爷去世之后,齐家家主的令牌应该传到齐大老爷手里。

但是齐大老爷那时候一心想科举出仕。把家里的事都推给自己的妻子齐裴氏管理。

齐老太太对齐裴氏信任有加,凡事听从,一直到齐裴氏去世了,齐老太太才将很多大权收回到自己手里。

后来齐大老爷娶了填房齐赵氏,齐赵氏有后院主持中馈的权力,但是外院和生意上的事。她都摸不到边,所以对齐家生意造成的损害也有限。

但是现在,齐老太太有些越老越昏聩的来头,齐意欣觉得,已经不能把家主的大权再放到齐老太太手里。

再说,家主本来就不是女人做的。

齐意欣琢磨着,开始的时候,齐老太太大概只是暂时保管而已。后来时间长了,习惯了在家里做最高决策人,就装糊涂,不提把家主令牌交出来的事儿。正好齐大老爷一心想做官,对生意上的事不上心,也从来没有想着要去齐老太太那里把家主令牌要回来。所以就拖了这么多年。

齐意欣也知道,这个令牌想要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像历朝历代那些垂帘听政的太后一样,皇帝想收权,都会同掌权的太后之间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

最后不是太后废了想收权的皇帝,就是皇帝软禁不想放权的太后。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齐家的情形当然没有那么极端,但是是一个道理。

齐意欣和齐意正商议完毕,就起身来到外屋,看见只有顾远东一个人坐在那里,齐意欣笑着道:“你要有事,就回去忙吧。我得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

顾远东确实也有事,就道:“那好,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又吩咐蒙顶好生伺候。

蒙顶屈膝应了,和齐意欣一起目送顾远东出去。

顾远东走了之后,裴青云从小厨房那边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督军怎么走了?不吃了午饭再走?”

齐意欣道:“他还有事,今天齐家有些家务事要处理,他在这里也不方便。”说着,又拉着裴青云,问起叶碧心她们母女的情形。

裴青云知道一些叶碧心她们家的状况,就对齐意欣说道:“叶表妹家境本来不错的,就是她爹太不争气了,染上赌瘾,将家财败得差不多了。前两个月,她爹刚刚过世,她们母女在原籍过不下去了,就想去京城叶家投亲。路过东阳城的时候,临时想起了祖母,就过来做客的。”

原来是顺路的人情。

齐意欣晒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也难怪叶姑娘打起了别人的主意。”已经想好了对付叶碧心的主意。齐意欣顿了顿,又问道:“二叔去哪里了?什么时候会回来?”

裴青云心里一跳,看着齐意欣问道:“二叔刚刚回来了。还使人过来问你在不在,忙完了没有。”

齐意欣笑道:“我正好要去跟二叔说说话。大嫂先等一等,等我从二叔那边回来再上菜。”

“自然会等你的。”裴青云含笑目送齐意欣也出去了。

齐意欣来到齐二老爷的书房,开门见山就道:“二叔。咱们得把家主令牌从祖母那里拿回来。”

齐二老爷愕然半晌,方问道:“是你祖母今天说什么话了?”

齐意欣就把齐老太太今天早上在顾家的事,又说了一遍。

齐二老爷听完。脸上涨红成猪肝色,很是尴尬和痛心,低声道:“意欣,你祖母年纪大了,你别放在心上,有些话听听就算了,当不得真的。”

齐意欣不敢苟同。正色道:“二叔,话不能这么说。祖母她的年纪身份摆在那里,她要真的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难做的就是我。到时候,不管我有理没理。都会被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说实话,我不是图续虚名的人,可是我的孩子们,以后可能会因我的名声受累,所以我不得不重视。——祖母要是讲道理,早就应该把家主令牌交出来了。到现在都没有交出来,二叔觉得,这样做正常吗?”

齐二老爷窒了窒,扫了齐意欣一眼。见她正襟危坐,脸上的神情虽然不算震怒,但是也不若平时那样松快。

“意欣,这件事,可以由你出面说。我是不能说的。”齐二老爷想了想,还是跟齐意欣把话说透了。“你要知道我是你爹的弟弟,他现在身陷囹圄,我不说去把他救出来,反而在家里向娘逼要家主令牌,这件事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别人会怎么想我?”齐二老爷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若是开口,就会让人误会他要争齐家家主的位置。

“我是对家主位置毫无兴趣的。而且我们齐家本家只有我和大哥两房人,我是不打算分家的。既然都在一个家里,就不用分得那样清楚了。”齐二老爷叹口气,坐了下来,双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十分疲累。

齐意欣既然站出来提议这件事,当然不会躲在后头,让别人做出头鸟,就笑道:“二叔放心,本来就是我的主意,当然要由我去说。不过,我希望二叔到时候不要临阵倒戈就行。”

齐二老爷忙道:“绝对不会!你放手去做,我帮你掠阵。”

齐意欣笑了起来,也跟齐二老爷商议一番,顺便打听了一下京城的情形。她知道,齐家在京城的百货公司做得不错,齐家二少爷齐意礼已经在京城打开局面。之前因齐大老爷和齐意正的案子,齐二老爷本来吓得想把齐家在京城的生意赶紧清盘算了。结果顾远东派了人去京城搅风搅雨,将害了齐意正的凶手都伤得伤,残得残,就连成家的小少爷,都遭遇不测,就把局面又扭转过来,无人再敢打齐家的主意。

齐二老爷见齐意欣问,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京城的情形说与齐意欣听。

“近来倒是风平浪静,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过,成家军半数都在京城外驻扎。自从成士群病倒之后,这些成家军就有些不听管束,经常往京城跑,风评很差。”齐二老爷跟齐意欣说起成家军的状况。

齐意欣很是惊讶,“成士群把一半成家军都带到京城外面驻扎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齐二老爷笑道:“能干什么?——抢地盘呗!我跟你说,这三大督军,其实权力比大总统还大,可以随意在自己的属地里征税征徭役。江北那地儿苦寒之地多,成家一直据守在那里,肯定刮不到多少钱,现在肯定是打着京城的主意,想在京城外面划一块地儿,给他们成家做驻军之用。”

齐意欣冷笑道:“如果半数成家军常驻京城,我江东顾家军是不是也应该开拔到京城去!”

说起这些事情,齐二老爷就不太懂,只是慈祥地看着齐意欣忿忿的小脸,微笑着道:“成家肯定是有小算盘的。你们多注意些就是了。成家军装备简陋,士兵素质很差。不能跟咱们顾家军相提并论。”

齐意欣将此事记在心里,又跟齐二老爷寒暄几句,就起身告辞:“二叔,我回内院去了。吃完午饭。我就去找祖母说话。”

齐二老爷点点头,“我今天会一直等在这里。成与不成,你都要给我送个信。”

齐意欣挑了挑眉。笑道:“怎么可能不成?——二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嫁得高,嫁得好,有督军给我撑腰,我在齐家想做什么事,还能做不成?!”虽然说得有些讽刺。可也是这个理儿。

既然齐家现在都要倚赖她,仰仗她嫁入的顾家,她为何还要被齐老太太牵制?难道齐老太太真的认为,她的长辈身份,能比顾家督军夫人的身份更高?

以前那些嫁入皇室的女子。自己家的父母见了她们,还要下跪行礼呢。

齐老太太怎么能又靠着齐意欣捞取好处,又不给她应有的地位和尊重?!

这些想法在齐意欣心里盘旋已久。她已经不想再盖着那层所谓“孝道”的遮羞布,任别人拿捏她。

对不起,你既然知道我是嫁入高门,就要仰头看着我,而不是把我当你手里的筹码,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打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你好我好他也好,一派和乐融融。

吃完午饭,齐意欣就径直去了齐老太太的院子。

齐老太太好不容易等到齐意欣过来,中间派了无数丫鬟婆子去试探,看齐意欣到底在做什么。

齐意欣来到齐老太太内室坐下,看见叶碧心已经换了衣裳。一脸楚楚的样子坐在齐老太太身边。

齐意欣皱了皱眉头,对齐老太太道:“祖母,我有要事要谈。闲杂人等,请先出去。”

叶碧心娇怯怯地叫了一声,“姑祖母……”

齐老太太拉着叶碧心的手,像是警告一样,对齐意欣道:“碧心不是外人,你不要看她不顺眼。有话我叶不会瞒她。”

既然齐老太太把话说到这份上,齐意欣也不再客气,看着叶碧心淡淡地道:“看来,仅仅是把你赶出顾家一里之外,还是不够的。你还没有吸取教训。——来人!”

蒙顶上前一步,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齐意欣道:“我叫的是齐家的下人。”

蒙顶就后退到齐意欣身后站着。

齐老太太内室的门帘掀起,一个婆子陪笑着走进来,问齐意欣道:“大姑奶奶有何吩咐?”

齐意欣看也不看齐老太太和叶碧心,直接对那婆子吩咐道:“给叶姑娘母女收拾东西,让她们离开齐家。”

齐老太太大怒,指着齐意欣的鼻子道:“你敢!——她们是我娘家亲戚,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们?!”

齐意欣笑道:“祖母莫要生气。这碧心姑娘的面相不太好,孙女担心祖母跟她们住在一起时间长了,会影响到祖母和齐家的福运。”

齐老太太一愣。别的不说,这面相和福运,她倒是深信的。就狐疑地看了看叶碧心,又看向齐意欣,“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

齐意欣暗自好笑,心想,就是刚刚学会的……

“三表姐不要乱说话,我的面相如何不好了?!”叶碧心咬着下唇,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以前她没有跟这些上等人接触的时候,在自己心里,这些人是多么的遥不可攀。

现在她在齐家住了二十多天,见的人比以前她在原籍老家的时候,要层次高得多。她突然发现,这些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比如这个督军夫人齐意欣,也不过和自己一样,都是商家之女,她就可以有机会,嫁入江东最有权势的世家顾家做正室夫人。自己就算家里不如齐家,但也是叶家的分支,跟齐家是姻亲,这样的出身,去给顾督军做偏房,总是够了吧?

偏偏齐意欣就是个拈酸吃醋之人,拦着督军不许纳妾。

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叶碧心一边不忿,一边盯着齐意欣道:“还是三表姐看我不顺眼,是因为督军的缘故……”

齐意欣眉毛都未动一下,淡淡地道:“相书上说,脑后见腮,莫与往来。两腮没肉,必定难斗。这样的面相,无论在哪里都是搅家星加败家星。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这两句话,是不是说的就是你这样的面相?”

叶碧心怒道:“你别胡说!我哪里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一边说,一边冲到齐老太太的梳妆台前照镜子。

齐意欣就若无其事地道:“你们自己家里一团糟,你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从来就没有仔细说过这件事。——祖母好好想想,为何一直救不回大老爷,是不是……跟有些衰人住在咱们齐家有关。”

齐老太太听了齐意欣的话,再看看叶碧心,越看越觉得齐意欣说得有道理,忙摆手道:“既然这样,你们还是赶快收拾东西,离了我们齐家吧。——你们也别去京城叶家了。还是给你们几两银子,回原籍去吧。这东阳城,你们都不能住下去。”

齐意欣微微地笑着,看着几个婆子进来,将叶碧心拖出去。过了好久,她们还能听见叶碧心尖叫哭闹的声音。

任凭是谁,突然从天上跌到地下,被打回原形,都是会不甘心的。

不过谁让她惹着自己呢?

齐意欣就将此事抛开,对齐老太太道:“祖母,齐家的家主令牌,是不是应该给大哥收着……二更5000字。晚上八点左右,新书《补天记》有更新。大家喜欢看故事的,可以去看看《补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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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太太完全没有料到,齐意欣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起齐家家主的令牌!

“你是出嫁女,齐家家主令牌关你什么事?这件事你不用管,你就给祖母好好说说,要如何把你爹救回来?说起来,你爹在牢里已经关了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吃得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寒冬腊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子、火炉……”齐老太太举重就轻地将家主令牌的话岔开,拿帕子抹起泪来。

齐意欣点点头,含笑起身道:“这样啊?既然我是出嫁女,齐家的家事不关我的事,那大老爷也不关我的事。祖母自己另想办法吧。”就对蒙顶吩咐道:“给我拿大氅过来,我回家去。”

齐意欣口里的这个“家”,当然就是指她的婆家顾家。

蒙顶应了一声,忙将大氅抱过来。

齐大太太大急,忙驻着拐杖站起来,色厉内荏地道:“你说什么胡话?家主的事确实不关你的事,可是你爹的事,你也放手不管了?——难道你真的想忤逆不孝?我齐家……齐家……的家规也不是吃素的!”

齐意欣披着大氅,缓缓转身,脸罩寒霜,对齐老太太道:“祖母,这话我不明白,也不接受。您不能只让我为齐家出力,却不让我在齐家说一句话。这是不可能的。祖母您是生意人,自然知道一分钱,一分货。您现在既然有大事要求着我,就不能又拿着架子,又举着鞭子。——我从来就不吃这一套。”

齐老太太窒了窒,皱眉沉吟半晌,放软了声调,道:“意欣,我知道,你是齐家的大功臣,齐家有了你,才能跟顾家结亲。可是既然结了亲,我们两家就是亲家,是一个牌面上的人,你又何必拿这么大的架子,还要祖母给你作小伏低呢?”

齐意欣忙打断齐老太太的话,正色道:“祖母,您千万别这么说。祖母连我在齐家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实在看不出来,祖母在什么地方给我作小伏低了。——我可不想既担了虚名,又捞不着实惠。”

齐老太太还想再劝,齐意欣已经不想再听,就决然道:“祖母,我的时间也很宝贵,今天就跟祖母把话说白了。这家主令牌,祖母一定要交出来。以后齐家的生意往来,都要大哥和二叔共同的印缄才能执行。祖母自己的私印,只能用在您的嫁妆之上。齐家内院,由大嫂和二婶共同掌管。若是大嫂不在,就是二婶的担子。祖母以后只管颐养天年就是了。”

齐老太太听得全身发颤,哆嗦着问齐意欣:“你是在威胁我了?是不是我不把家主令牌交出来,你就不去救你爹?”

齐意欣微微一笑,“祖母这样理解,也未尝不可。”

对这个老太太,说实话,齐意欣本来也没有特别的感情。就连以前的那个齐姑娘,也知道这个祖母没有护着她。她能活着长大,都是靠的她自己的努力。

所以齐老太太无论是打亲情牌,还是长辈牌,对齐意欣都不起作用。

“真是岂有此理!我齐家怎么有这样不孝的女儿!”齐老太太终于忍不住, 对齐意欣喷火。

齐意欣下颌微扬,淡淡地止住齐老太太的话头,“祖母,我再听见一句您说我‘不孝’的话头,我立刻登报跟齐家脱离一切关系,从此我是我,齐家是齐家,我不再是齐家女,齐家长辈如何,都跟我无关。这样总不能再说我不孝了吧?”

这样赤luo裸的威胁,终于让齐老太太明白过来,齐意欣是来真的。而且她是真的无所畏惧。就算祭起“不孝”这个无往不利的大旗,都不能让她退缩半步。

无欲则刚。

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或者无论你出什么招,他都有法子挡回去,那你除了屈服,又能怎样呢?

齐老太太慢慢地坐了回去,驻着拐杖的手青筋直露,脸上的神情愈发苍老。

齐意欣有一丝不忍。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人和幼儿一样,总能激起一般人的怜惜和爱护,所以人类把尊老爱幼当做一个美好的品德,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可惜,幼儿还可教,老人的性格和为人处事却已经根深蒂固。

齐意欣也放软声调,轻声道:“其实祖母年纪大了,正好颐养天年。如今二叔早就是齐家事实上的当家人,我大哥也是新朝的高官,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祖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如果真是为了齐家好,祖母就应该把家主令牌交给大哥,让齐家的家世更上一层楼才对。”

齐老太太喃喃地道:“……在我手里,又有什么不好?跟在他们手里,有什么不同?”

齐意欣脸色有些异样。想不到话说到这份上了,齐老太太还是不肯放手。

也对。权力这个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潇洒地抛开的。一旦得到,很多人选择的就是永不放手,除非死去。

就像齐意欣在前世看过的那个“魔戒”电影一样,只要沾上“魔戒” 的人,都会毫无例外,被它诱惑,被它腐蚀,最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而皇权君权这样代表着绝对统治的权力, 比齐家一个小小的家主之权,更要厉害无数倍。

到那个时候,又有谁能抵抗这样的诱惑呢?

在皇权面前,无人能够抵抗这个诱惑。

齐意欣想起在京城的成丽华,还有成丽华正在紧锣密鼓筹谋中的庞大阴谋,心情更是坚定。

如果她连齐老太太都拿不下,她要拿什么跟成丽华斗呢?

要说成丽华放弃了对顾远东的渴望,齐意欣一点都不信。

也许成丽华放弃了少女的幻想,不再期待顾远东的爱情,但是她绝对不会放弃对顾远东这个人的追求。

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吧。

拿这种终极诱惑来对付顾远东,知道只要是男人,就不能抗拒这种诱惑,成丽华也算是对男人的劣根性到了算无遗策的地步。

可惜的是,她面对的是齐意欣,是一个不肯只要男人的心,同时也要男人的身的女人。

要和成丽华斗,跟她以后会在顾远东面前摆出来的终极诱惑相对抗,齐意欣就必须拿出更大的魄力和手段,将那个终极诱惑彻底铲除,不让它有任何诱惑自己男人的机会!

因为她不认为任何男人会抵抗得了这个终极诱惑。可是她又不想放弃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丈夫。

顾远东也不例外。她知道顾远东在面对那种诱惑的时候,会做出的选择。

她也不会怪他。因为那是对一个男人来说,最正常的选择。

她不是做着玫瑰色梦幻的小女孩,奢望有男人会“不爱江山爱美人”,那是不可能的。在江山美人不可兼得的情况下,所有男人都会选择江山,如果他们能够选择的话。

所有选美人的男人,不过是他们没得选,只好用这句“不爱江山爱美人”来解嘲而已。

纵然如此,她也不会白白放手,眼睁睁看着成丽华用那种终极诱惑将顾远东从她身边夺走。

她不会用“他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这种阿Q的话,来安慰自己的夺夫之恨。

她也不是只能毫无作为,让自己的男人在江山和自己之间选择的“美人”。

她是来自后世的齐意欣,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不让顾远东有选择的机会。或者,让他看到,成丽华给他画出的饼,永远只能停留在纸上,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齐意欣并不知道,成丽华会有什么样的手段,来达到这个目的,但是她知道成丽华的目的,这就足够让齐意欣提前准备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先在齐家试一试她的本事和能力,能不能成功将权力从齐老太太手里夺过来,让齐家以后,都不会再承受这样的损失。

齐意欣见齐老太太还是执迷不悟,就换了个方式劝道:“祖母,其实齐家家主令牌这个东西,正如同祖母所说,放在哪里不一样呢?又何必一定要放到大哥那里?反正大哥也一直不在齐家,谁拿着这个令牌都一样。”

呃?齐老太太眨了眨眼,不知道齐意欣为何要这样说。怎么突然话头就变了?她不是明明说得清清楚楚,要她把家主令牌交出来?

“祖母您也知道,这个家主令牌,也是有自己的用途的。比如祖母可以拿着它,在齐家任何一家商铺,钱庄,无限制调用银两和资源。又比如祖母为了救大老爷,已经从齐家的三家钱庄里,调用了三十万两银子,送到京城成家和总统府,是也不是?”齐意欣微笑着,将从齐二老爷那里得来的消息说出来。

对于齐家来说,三十万两银子确实是九牛一毛,不算是天价,也不算是出不起。

可问题是,这三十万两,进了对手敌人的腰包,就让齐意欣有些不爽了。

现在齐老太太可以提三十万两,要是以后人家说要三百万两就放人,一手交银子,一手交人,齐老太太是不是也会照做呢?

齐意欣觉得这个后果实在太惊悚了。

所以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

“去把二老爷和大少爷都叫过来,就说,祖母同意谈家主令牌的事,让他们过来做个见证。”齐意欣转头吩咐齐家的下人。

齐家的下人偷偷看了齐老太太一眼。

齐老太太脸上阴晴不定,看着齐意欣问道:“你到底要怎样?一会儿说要把令牌从我这里拿走,一会儿又说要这令牌放在谁那里都行。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将老2和你大哥都叫来呢?”

齐意欣笑着点头,道:“祖母别急,等二叔和大哥来了,自然见分晓。——祖母去把家主令牌也拿过来吧,到时候把话说清楚了,也能给祖母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

齐老太太冷冷地道:“等他们来了再说吧。”

齐意欣没有反驳,静静地和齐老太太坐在内室,不再说话。

齐二老爷和齐意正来得很快。

来到内室,齐意欣命蒙顶将屋里伺候的下人都带出去。

屋里只剩下齐意欣、齐老太太和齐二老爷、齐意正四个人。

齐意欣就看了一眼众人,道:“这里的人,除了大老爷不在,都是齐家的嫡系,齐家的家主之责,这里的人都是说得上话的。”

齐二老爷和齐意正一起点头。

齐老太太面无表情,看着齐意欣不说话。

齐意欣就又道:“祖母,请把家主令牌拿出来。”

齐老太太端坐不动,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行。”

齐意欣用手拍了拍额头,有些疲倦地道:“只是拿出来给我们看看。”顿了顿,齐意欣又道:“我发誓,绝对不会把这个令牌,给大老爷、二老爷,和我大哥。”

看见齐老太太狐疑地看着自己,齐意欣又加了一句,“不会给齐家别的任何一个人,行了吧?”

“你发誓。”齐老太太犹自不放心。

“如果我把家主令牌给齐家别的人,就让我不得好死!”齐意欣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

她不是没有法子,直接把家主令牌拿过来,可是这件事,需要在场的这些人共同同意才行,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死灰复燃,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必须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永远杜绝这种事再发生的可能性。

齐老太太见齐意欣发了毒誓,而且齐二老爷和齐意正脸上都有些不忍的样子,就有些讪讪地回到拔步床头的柜子里,拉开最里面的暗格,将一块黝黑的长方形牌子拿了出来。

齐意欣就着齐老太太的手看了一眼,问齐二老爷:“这就是齐家的家主令牌?”

齐意欣和齐意正都没有见过,自然不知道真假。

齐二老爷以前却是见过很多次,无论是以前齐老太爷还活着的时候,还是后来齐老太太当家的时候。甚至还受了齐老太太的委托,拿着这个家主令牌出去办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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