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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偕行-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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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霓裳却是个身体健康的女子,又到了二十岁才嫁人生子,比夏夫人强多了。她的儿子虽然才几个月大,却比夏夫人的女儿都要沉一些。

夏扶民是个男人,男人年纪大了,就更看重子嗣。就算他再不偏心,和夏夫人再有情分,也忍不住对楚霓裳母子另眼相看。

楚霓裳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本来她不想做妾,可是不得不做的时候,她也没有以死明志,只能顺势而为。

夏夫人如今见了楚霓裳,就酸的不行,一直在撺掇夏督军,要把楚霓裳生的儿子带到自己身边抚养,让楚霓裳只有伺候好夏督军就可以了。

楚霓裳当然不愿意。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儿子,凭什么要给你抚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在夏督军面前,却已经带了出来。

这一天,楚霓裳抱着儿子去外面的庭院晒太阳。

夏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也来到后园,看见楚霓裳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手里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白白胖胖的男婴在那里赏花。

“楚姨娘,今儿怎么有闲心出来逛逛?”夏夫人含笑走过来,一双眼睛就跟焊在那孩子身上一样。

楚霓裳笑了笑,将怀里的儿子抱紧些,不咸不淡地道:“我自从出了月子,每天下午都会抱儿子过来坐坐。夫人想是不怎么出来,就没有看见。”

夏夫人的确是不怎么出门。

“其实呢,孩子小,经常抱到外头,容易生病。——你还小,不懂这些。你身边的嬷嬷们应该懂啊。”夏夫人笑着道,又盘问楚霓裳身边的丫鬟婆子。

楚霓裳撇了撇嘴,抱着儿子站起来,道:“夫人慢慢审。我回去了。”

当着夏夫人,楚霓裳从来不自称“妾身”。

夏夫人看着楚霓裳远去的背影,越发受不了,转身就急匆匆地找到夏扶民的书房里面,嘤嘤哭泣着道:“督军,你今儿不把儿子给我要过来,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做张做致,在夏扶民面前揉搓。

以前夏夫人这样撒娇,夏扶民还觉得快慰和新奇,可是作的多了,来来去去就这样几招,夏扶民也有些烦了,只是低头看他妹妹从京城送来的密信,想着应对之策,嘴里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夏夫人。

夏夫人哭诉了半天,见夏扶民的眼睛还是盯在他面前的一张纸上,气得伸出手,将那张纸从夏扶民面前夺过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怒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夏扶民森然抬眼看了夏夫人一眼,忍住怒气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书房里面的东西,你不能乱动!”说着,又对外面看守的人怒吼道:“谁放夫人进来的?——自己去刑房领三十大板!”

夏夫人脸上很是挂不住,一头扎到夏扶民怀里,哭天抢地起来:“你个没良心的……你终于变心了是不是……”

夏扶民恼得将夏夫人推到一旁,整整衣衫,道:“我早就变心了。——我娶了你,就已经是变心了。”说着,从垃圾桶里将那揉成一团的密信寻出来,扬长而去。

夏夫人一个人待在书房里面也没趣,再说她也识字不多,只好悻悻地回去了。

夏扶民回到内院,就径直去了楚霓裳的屋子。

楚霓裳对他,一向如同解语花一样,既能跟他说起朝堂之事,也能帮他打理夏家的产业铺子,给他的感觉,和夏夫人又不一样。

“督军怎么啦?满脸愁容?”楚霓裳最会察言观色,做体贴入微状。她这一手,无论前世还是后世,唯一没有被打动的,只有顾远东。

就算夏扶民,本来她以为是不同的,现在看来,跟别的男人也没有不同。

夏扶民将他庶出的妹妹夏兰锦写来的密信给她看,道:“沈大总统快下台了,我妹妹想要我接她回来。”

☆、第60章 各奔东西 (含粉红510+)

楚霓裳知道夏扶民跟他庶出的妹妹还是有些兄妹情谊的,就试探着问道:“督军,妹妹是嫁出去的闺女,忽然要说回来,沈家会同意吗?”

其实楚霓裳这样说,还是高抬了夏姨娘一把。夏兰锦是去做妾,当不起这个“嫁”字。

夏扶民当年把庶妹给沈大总统做二房奶奶,也是看中沈大总统的原配身子不好,估计活不了多久,是打着扶正做填房的主意。再说当年他的庶妹在家的时候,似乎就跟人有了私情,破了黄花,而那时候,夏扶民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权势熏天,所以见沈大总统的原配在给沈大总统挑二房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庶妹举荐过去。

沈大总统那时候还是大齐的刑部尚书,在江南做钦差大臣,就跟当时江南的夏扶民打得火热,自然也笑纳了他的庶妹。

既然是做妾,而且夏兰锦出身又高,沈大总统也不计较她是不是黄花闺女。——说句诛心的话,黄花闺女遍地都是,而江南武将的亲妹子,却没有多少。愿意做妾的江南武将的妹子,就更是绝无仅有。所以那时候的沈尚书一定都没有挑剔,更没有觉得“夫纲”受损。

楚霓裳是个精细人,从小命运不济,要靠自己一步步打拼,也是从来不把脸面放在第一位的人。所以她自从答应给夏督军做二房之后,就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将夏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事务打听得清清楚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如今在她冷眼看来,现在的填房夏夫人,已经快作到头了。

对于男人来说,向来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夏夫人还是夏大***时候。就暗恋江南督军夏扶民十多年。这么多年水磨功夫做下来,夏扶民就是铁石心肠,也不能不动容。

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感情,就会心软,就会不一样。

因此夏大奶奶在自己的丈夫。夏扶民的儿子去世之后。就能够背水一战,逼着夏扶民正视他们之间的一段孽缘。甚至不惜李代桃僵,让夏大奶奶假死,重新迎娶她过门。做了填房夫人。

既然做了妻子。就跟做儿媳妇的时候不一样了。

可惜夏夫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份的变化,依然还是那一套撒娇撒痴的作态,不仅夏扶民觉得审美疲劳,就连楚霓裳都不屑一顾。

若不是念着以前跟夏夫人的贫贱之交。楚霓裳分分钟可以整的夏夫人下台,自己做正室。

可惜夏夫人似乎没有把楚霓裳的好意放在心里。而是变本加厉的算计她,甚至起了心要夺她的儿子。

楚霓裳说不清自己对夏扶民是什么感情,但是却绝对知道对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感情。——那就是她的命根子。谁要动她的命根子,说不得,她就只有拼命了。

夏夫人这一次终于触动楚霓裳的逆鳞,将两人之间仅有的一丝情分也斩得干干净净。

楚霓裳已经做了决定,容不得夏夫人再踩在她头上。

夏扶民在一旁沉吟。

楚霓裳也轻轻拍着自己襁褓之中的儿子沉思。

夏扶民抬起头,看见的就是一个艳若桃李的妇人,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婴儿,坐在傍晚的窗前,夕阳的金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给两人身上镶上一道金边,就如画中人一样。

夏扶民心里涌起丝丝感动,说话的声音都轻了三分:“霓裳,给我抱一抱。”向楚霓裳怀里的孩子伸出双臂。

楚霓裳有一刹那的迟疑,不过还是含笑将襁褓放进夏扶民怀里,柔声道:“督军,仔细托着他的头。小婴孩头颈还没有长实成,大意不得。”

夏扶民笑了笑,“我晓得。”将孩子托在面前细看。

这孩子的眉目生得和楚霓裳一模一样,将来肯定是个美男子。不过看那健壮的小体格,似乎又承袭自夏扶民。

一个集合了生身父母所有优点的孩子,自然是父母手里的掌上明珠。

楚霓裳跟了夏扶民有一年多的日子,对他也有了几分了解,知道这个男人,虽然有他强硬铁血的一面,但是更有他柔软的一面。——这个男人,非常心软,比顾远东心软得多。但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心软,而是一种长情的心软。就看他这么多年,只有原配一个女人,而夏大奶奶,又用了多少时间,才走入他的心底,就知道他有多长情,

夏大奶奶如今就是夏扶民的另一根软肋。

楚霓裳不知道夏大奶奶到底是哪一点好,终于让夏扶民做出这种不顾一切、惊世骇俗的举动,可是她知道,现在动夏大奶奶,还为时尚早。自己跟夏扶民的时间太短,还不足以让夏扶民把他“长情”的心思,用到自己身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动不了夏大奶奶,架空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一个家庭里面,妻妾之争是永远的话题。

是妻占上风,还是妾占上风,只有男人说了算。

夏扶民一边轻轻拍着怀里的儿子,一边轻声道:“我妹妹,这些年也吃够了当年任性的苦头。如果沈大总统真的失势,她的苦头势必要吃得更多。”

楚霓裳一听就知道夏扶民是什么意思,抬眼微微地笑:“督军兄妹情深,是妹妹的福气。既如此,也不用等到沈大总统真的失势,就由督军修书一封,再派几个心腹去京城,将妹妹接回来就是了。我们督军府家大业大,养个把闲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夏扶民笑吟吟地看了楚霓裳一眼。这个女人有个明显的优点,就是识时务。以前夏扶民对她还有几分警惕之心,不过自从生了儿子之后,夏扶民对她的戒心就少了许多。毕竟有了夏扶民唯一的儿子,这督军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的,她这种识时务的人。只有脑子进水了,才会胳膊肘往外拐,跟自己儿子的锦绣前程过不去。

楚霓裳看见夏扶民的眼神,想了想,又道:“若是妹妹愿意。再给妹妹说一门亲事都是可以的。”

夏扶民呵呵地笑。“她是做过妾的人,这亲事恐怕不容易。”居然没有一口反对。

楚霓裳知道自己的话。对了夏扶民的心思,跟着笑道:“成与不成,是以后的事。还是将妹妹先接回来再说吧。”

夏扶民点头。将孩子交回到楚霓裳手里,道:“我这就去写信。”

楚霓裳抱着孩子送夏扶民出去,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沈大总统如果下台了。谁会上台呢?”

夏扶民的脸色淡了下来,不动声色地道:“这不是你们妇道人家改过问的事。”说着。转身大步离去。

楚霓裳撇了撇嘴。这个男人,真是不折不扣的古代男人。

夏扶民也在心里感叹,楚霓裳什么都好,就是不如夏夫人,能够安安稳稳做她的阔太太,反而喜欢过问一些外面的事情。

看起来,还是先将夏夫人安抚安抚,跟楚霓裳做个对头,让楚霓裳不要跳得太高才好。

想到这里,夏扶民回书房写信之后,就回到夏夫人的屋里歇了一夜。是夜极尽丈夫之道,倒是让夏夫人又得瑟了好久。此是后话不提。

京城的沈大总统府上,两个从江南督军府过来的管事和嬷嬷,正一脸陪笑着给沈大总统的填房夫人南宫晓月赔不是,“夫人,这事儿说来是不好听,不过我们小姐从小就任性,在总统府也淘气,我们督军想着,就接她回去算了,以后在家里好生教养,必不会给督军府和大总统府添麻烦的。”

下人说的话,当然都是套话。

这做了妾的闺女被娘家接回去,或者赎回去,也不是没有过的。

妾通买卖,就算是二房奶奶,是可以有一定程度上的来去自由的。就连正室夫人,都可以下堂求去,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妾室呢?

再说,该说的话,该谈的条件,都在夏扶民给沈大总统的信里面,南宫晓月这边不过是走过场而已。

南宫晓月也知道这个理儿,笑着道:“也好。夏小姐还年轻,回去跟着哥哥好好过活,也比在这里苦熬要强。”说着,便端茶送客,还允许夏兰锦将这么多年在沈家积攒的私房都带了回去。

沈家的姨娘少了一个,最高兴的当然是填房夫人南宫晓月。她不求沈大总统位高权重,只要能跟她夫妻二人好好过活,就算粗茶淡饭也是相宜的。

可惜另外几个姨娘,二姨太琉璃,是前南宫夫人的陪嫁丫鬟,生过孩子的。四姨太小怜,以前是江南的名伶,都不如夏兰锦这样有底气,有好的娘家哥哥帮衬,想走也不一定走得了。

不过沈大总统的五姨太李云素,倒是跟夏兰锦的情形有一拼,就是不知道她的便宜娘家哥哥李绍林,会不会同意将她领回去。

南宫晓月自己琢磨着这件事,就没有跟沈大总统说。

沈大总统最近被外面的流言整的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家里的那点子事。

他允许夏兰锦离开沈家,并且将纳妾文书都去销了档,就是因为夏扶民答应不跟成家合作,落井下石。

不过说实话,这些女人不过是妾室,有多少男人会为了这些女人,让家族蒙羞?

况且夏兰锦有个好哥哥,李云素可没有。

沈大总统比谁都清楚,李云素是什么身份。她跟李绍林,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边,既不是亲兄妹,也不是堂兄妹,甚至连任何亲戚关系都没有。

这一点,整个新朝上下在那次“填房风波”里面,大概也没有不知道的。

不过李家人一直嘴硬,生生地将李云素认作了李家的大小姐,和李绍林兄妹相称,跟沈家也当亲戚一样走动过几次。

李云素自从知道夏兰锦被她哥哥接回江南之后,心里就翻腾开了。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要拴在沈国维这个老头子身边,永远也不得出头了。

谁知还有这样一条路?

可关键是,这样一条路,夏兰锦可以走。她李云素却走不了。——因为她不是货真价实的李家大小姐,李绍林也不是对她呵护备至的亲哥哥。

不过,李云素想起跟李绍林私底下见面的旖旎,又心里一动。

她不是李绍林的妹子,可是。她跟李绍林的关系。比亲兄妹还要亲密……

五月中的时候,才是初夏。京城里面并不炎热,可是李云素一直懒懒地,胃口不好。也贪睡。

沈大总统已经有一阵子不进她的屋子了。自从李绍林跟成大小姐订了婚,成家又跟沈大总统公开作对之后,沈大总统就看她李云素不顺眼,已经开始冷落她。

李云素在榻上翻个身。哇地一声呕了出来。

伺候她的丫鬟忙拿了痰盒过来帮她接着,轻声道:“五姨娘。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李云素眼神闪烁,拿帕子拭了嘴,轻描淡写地道:“不用了。天气热,坏了脾胃,是这样的。晚上给我一碗酸酸甜甜的凉拌菜就可以了。”

丫鬟应了,收拾痰盒出去。

李云素摸了摸肚子,皱着眉头细细思量,也想不起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可是现在总统府岌岌可危,没法子,就算不是他的,也要说成是他的……

只可惜她现在被沈大总统厌弃,没有以前有脸面。

想到这里,李云素又躺回榻上,默默想着心事。

沈大总统和成家斗得如火如荼,李绍林暂时还是置身事外,并没有流露出偏颇的态度。

沈大总统虽然对李绍林不满,暂时还没有想到别的上面去。——毕竟李绍林就算同成丽华订了婚,最多也只是成家女婿而已。

成家这样把全家身家性命搭上跟沈大总统斗,在沈大总统看来,是成士群这老匹夫想坐这大总统的位置,压根就没有想到成家这样大张旗鼓的目的是什么。

顾远东和齐意欣能第一时间想明白成家的动机,纯粹是因为成丽华撂狠话的原因。

所以李云素在沈家虽然受到冷遇,也不过是迁怒而已。若沈大总统知道成家的目的是要捧李绍林上位,肯定第一时间就要弄死李云素算了。毕竟李云素为何到了沈家做妾,沈大总统也是心知肚明的。——她就是李家在沈大总统身边的一个耳目。

李云素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为自己打算。

匆匆喝了一碗粥,李云素就说要出去买东西,带着丫鬟婆子坐车去了自己常去的绸缎庄。

那里其实是李家的产业。

李绍林这一阵子,也秘密躲在京城帮着成家出谋划策,对付沈大总统。

李云素一到绸缎庄,暗示要给李绍林送信,李绍林就赶着过来了。

“大哥……”李云素一见李绍林,就纵身入怀,趴在他肩上嘤嘤哭泣。

他们虽然不是兄妹,可是明面上依然以兄妹相称,就算私底下两人不干不净的时候,也都是依然“哥哥妹妹”的助兴。

李绍林匆匆来见李云素,正好是有事来找她的。

哄女人,李绍林最在行。

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抑或是风尘女子,他都游刃有余。

“云素,你这是怎么啦?受什么委屈了?说出来,哥哥为你出气。”李绍林含笑着帮李云素拭泪。

李云素也是惯于做戏的,闻言忙收了泪,扭扭捏捏半日,才道:“大哥……我……我有了……”说着,娇羞地低下头。

李绍林愣了愣,才明白李云素说得是什么。

平日里,他是不会被这样一句话打动和信服的。可是最近因为赵素英的事,心里不是不遗憾自己白白损失一个儿子,就对李云素也温柔起来。

“这孩子,可是我的?”李绍林轻声问道。

李云素点头,哽咽着道:“老爷……老爷已经有半年没有进我的屋子了,你说这孩子是谁的?——我好怕……”又趴在李绍林肩头哭泣。

李绍林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云素又道:“夏督军刚把他妹妹接回江南了。”说完,含情脉脉,充满希翼地看着李绍林。

李绍林别过脸,不敢看李云素的眼睛,半晌方道:“……我才刚跟成大小姐订婚。”总不能刚一订婚,他就整出来 一个庶长子。就算成大小姐不以为意,他也难见成督军。

李云素心里又欢喜,又泛酸,低低地道:“你放心,我不进你们李家门。再说,我本来姓李,跟你兄妹相称,如何能够正儿八经进门?”

这样善解人意,说得李绍林倒是愧疚起来。

“委屈你了。要不要我带你去见大夫,把……把这孩子打掉?”李绍林踌躇着道。

李云素带着泪眼摇摇头,“不用。只要大哥把我从沈家接出来,给我个小院子,让我和孩子自生自灭就行。——我绝对不去给大哥添麻烦。就是成大小姐,也绝对不会晓得你我的关系。”

这就是明言要做李绍林的外室。

李绍林心里一动。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保全自己的血脉,又成全自己的体面,等自己登上大总统宝座,成丽华也生了孩子,自己再把这娘儿俩改名换姓接回来就是。

这样她才能真正成为自己的人,自己才好开口让她给自己办最后一件事……

☆、第61章 女色误国 (含粉红540+)

“既然你这样善解人意,你放心,我也跟你个准话。给我一点时间,我必不负你和孩子。”李绍林握住李云素的手,深情款款地道,“等接你出去,就给你恢复原来的姓氏,以后也好带孩子一起回李家。”这就是在暗示李云素,先安心做外室,等时机成熟,就接她回李家做姨太太。

这个结果,是李云素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一时高兴得又哭又笑,在李绍林身上揉搓半天,惹得李绍林有些动火。

好在还记得正事要紧,就嘱咐她道:“你也知道,成大小姐出身高贵,又目下无尘,虽然不是个善妒的性子,但是以你的过往,如果不立下一些功劳,她也不一定松口让你进门。”

李云素心领神会,忙问道:“大哥想让云素做什么?尽管开口。”

李绍林就低声对李云素耳语几句。

李云素的眉头蹙了起来,半晌才微微点头,悄声道:“若是能成,我要马上离开沈家。——一旦被沈家人知道出了内贼,他们一定会先怀疑到我头上。”

李绍林眉眼低垂,飞快地从睫毛底下睃了李云素一眼,点头道:“这个自然。只要你得手,就到这个绸缎庄来。我立刻派人送你回东阳城。——在东阳城,就是我的天下,沈家的手,没有那么长。”

李云素倒是似笑非笑地斜睨了李绍林一眼,摇头道:“东阳城什么时候成了李家的天下?——顾家难道是吃素的?”

李绍林粲然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顾家。就快要变成吃素的了。”那一股得意之情居然毫不掩饰。

李云素想起李绍林跟成大小姐的婚约,眼神黯了一黯,低声道:“大哥,我命苦。不期望以后能有什么人上人的日子,只要能粗茶淡饭,跟孩子一起有一条活路。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绍林笑而不语,送李云素到门口。

李云素回到总统府,先将买的绸缎给二姨娘琉璃和四姨娘小怜各送了一匹。

二姨娘琉璃年纪不小了,又一向老实,少言寡语,不过是谢了几声。

四姨娘小怜倒是满心欢喜,拉着李云素说了半天话。末了问她:“老三被她哥哥接回家去了,你家里人会不会也接你回去?”老三便是三姨娘夏兰锦。

李云素忡然变色,马上又堆起笑容,道:“姐姐真是打趣我。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李家。乃仁义之家,这种不忠不义的事情,我们可做不出来。”说着,一扭身子,摇摇摆摆地回自己屋里去了。

小怜看着李云素婀娜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自去收拾李云素送她的绸缎,盘算着要拿出去做几身夏日里穿的短袖旗袍。

李云素回到自己屋里盘算一番,又留心查看沈大总统的日常作息。知道他近日来被陆军总长成士群搞得焦头烂额,成日里往各大官员府里跑,想免掉成士群的陆军总长一职。

李云素就有了主意,开始每天亲自给沈大总统晚上做一碗宵夜,命人送到书房,自己并不亲去。只说为了避嫌。

过了几天,又装作是偶遇,跟沈大总统说了会儿话,表达了李家对他的支持之意,甚至含蓄地说,李家也不甚赞同成家人的举动,只是成士群是李绍林的未来岳父,他作为晚辈,实在不好说长辈的不是,只希望沈大总统能体谅李家的立场,同时再次表达了李家的忠心。

这一番举动,无异于雪中送炭,让最近几天见尽人情冷暖的沈大总统颇有些感触,对李云素又重新宠幸起来,也到她屋里过了几夜。

总统府的人见五姨太李云素又得宠,便不再像以前那样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李云素见时机成熟,这一天晚上,亲自下厨做了一碗糖蒸酥酪,袅袅婷婷地端到沈大总统的内书房。

书房门口的卫兵给她行礼道:“五姨太,大总统不在书房,在外院跟幕僚开会。”

李云素含笑道:“我知道。往常都是这个点送宵夜过来的,我去屋里等着就行了。”

这一阵子,李云素确实每天晚上都这个时辰送宵夜,只不过以前是下人送过来,今日是她亲自送过来。

而沈大总统这几天,也一直在李云素房里过夜,况且以前没有这件事的时候,李云素也是自由进出沈大总统内书房的,那护卫便不疑有他,推开门让李云素进去等。等李云素进去之后,还体贴地帮她关了内书房的大门。

李云素进到书房里面,将糖蒸酥酪放到窗前的小方几上,自己却将窗帘都严严实实地拉上,又将屋里的大灯关了,只留壁上的夜灯。

内书房里影影绰绰,就算是从外面看,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人,什么事。

李云素就借着这个机会,在内书房里面大肆搜寻。

她倒是记得沈国维在内书房有个暗箱,里面装着他的机密文件。

李绍林就是嘱咐她,要弄到沈大总统同倭国国君勾结的文件或者信物,来给沈大总统最后致命一击。

李云素对内书房非常熟悉,不过翻检了几个隐秘的地方,就找到了沈大总统的暗箱。那箱子上有一把铜锁,锁住了里面的秘密。

李云素从头发上取下来一支如针一样尖细的发簪,轻轻巧巧地插进了铜锁里面。

李云素多年的瘦马训练不是吃白饭的。当年李姑太太专门培养她们这些姑娘,除了在床上取悦男人,更多的,是要为李家做线人。所以也教她们许多别的技能,比如开锁,又比如乔装打扮。

发簪在铜锁的锁眼里面没有转动多久,就找到锁扣,只听嗒地一声。那铜锁已经应声而开。

李云素匆匆在里面翻寻,发现里面除了一些大面额的银票以外,和房契、地契和铺子的契约之外,居然还有她李云素当年签的卖身契!

李云素大喜。第一时间就把这卖身契拿了出来,放入怀里。再往下翻寻,没多久就找到一封和倭国使者来往的信件。倒是没有找到倭国国君的墨宝。

李云素不放心,在里面又翻来覆去地找了半天,发现确实没有别的东西,才将盖子盖上,又将铜锁锁好。

做完这些事情,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沈大总统还没有回来。

李云素想了想。就将窗帘拉开,大灯也重新点上,自己起身出去,端着糖蒸酥酪对外面的卫兵含笑道:“既然大总统事忙,我就不等了。——这碗糖蒸酥酪。你就吃了吧。若是久放,就酸了。”说着,递到那位卫兵手里。

那位卫兵欣喜地谢过李云素,拿着调羹几口就将点心吃尽,将碗还给李云素,目送她轻盈地离开沈大总统的内书房。

沈大总统在外院开了一夜的会,回到内书房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门口的卫兵已经换人站岗,屋里的一切还同他走的时候一样。再看看自己暗箱的铜锁,还是锁的紧紧的。沈大总统叹口气,坐在书桌前面,开始给自己能想到的帮手写信,包括上官老爷和顾远东。

李云素从沈大总统内书房拿到东西,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自己的细软,小小地包了一个包袱,包在前几天买的绸缎里面。第二天一大早,就说要去成衣铺子做衣裳,让贴身丫鬟捧着,大摇大摆地离开总统府,往绸缎庄那边去了。

李云素的贴身丫鬟,都是南宫晓月的人,根本就是监视她的,所以南宫晓月并没有把几个姨太太圈在府里。她们有行动的自由,只要带着各自的贴身丫鬟就行。

李云素进了绸缎庄,跟掌柜的打了招呼,就道:“我要再看看新货,一会儿去成衣铺子做几身新衣裳。”

那掌柜的心领神会,连忙去遣人通知李绍林过来。

在绸缎庄的密室里,李云素将偷到的密信交给李绍林,又道:“我还拿到了我的卖身契。——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去官府销档子?”

李绍林更是欢喜。能够正儿八经将李云素的贱籍除去,以后李云素生的儿子,身份也更贵重一些,就满口答应,让李云素把她的卖身契给他。

李云素笑了笑,道:“我想跟大哥一起去。”摆明不销档子,她就不将东西交出来,同时也是不太相信李绍林。

李绍林却不以为忤,笑着点头道:“我们一起去。”就带着李云素从绸缎庄的后门离开,同时指使自己的手下,将守在门口的贴身丫鬟骗到绸缎庄里面灭口了事。

李云素亲眼看着李绍林手段通天,轻轻巧巧就将她的贱籍去除,自然是百感交集,哭了半天。

那给李绍林办事的人,是李家的属下,明知李云素是沈大总统的妾室,而且她和李绍林来销档,并没有沈大总统的亲笔签名,不合规矩,可是知道沈大总统很快就要失势,还是给她办了。

从官府出来,李绍林连夜带着李云素上船,回到东阳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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