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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之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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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怔怔的坐在那儿,眼中布满绝望,却感觉有冰凉的东西在触摸自己的面庞,侧头一看,艾峙逸手上拿着的,那金黄金黄的穗子垂下来,不是她那步摇又是什么?
“刚刚觉得碍事就拔下来了。”峙逸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云凤“腾”的坐起来,顾不得思索兰璇手上的钗子是谁人掉的,抓住峙逸就一阵猛捶。
峙逸只是不还手,面上还带着笑。
云凤捶了半晌,突然意识到两人的亲密,瑟缩了下,向后退去。
峙逸知道她要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别走。”
云凤冷冷挣扎:“你放开我。”
峙逸严肃道:“他们也许还没走,在等你出去。”
“啊?”云凤又紧张起来。
峙逸却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唬你的,你怎么这么好糊弄。”
云凤知道自己上当,也不多做纠缠,转身要走。
峙逸却说什么都不放开她的手。
云凤冷冷道:“你不要逼我。”
峙逸冷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做出这么一副嘴脸给谁看?”
“……你胡说。”
“哼,如果我是胡说,你做什么要拒绝我母亲?我娶不娶云英原是和你毫不相干,不是吗?”
“你……我们周家的女儿……再怎么也不能……给你们艾家做妾啊。”
峙逸冷笑:“是吗?那做南安王的十几房小妾,京城牛老板的填房,会比嫁给我好吗?”
“你……”
“我什么我,周云凤,你这假文酸,你若是个不相干的男人,我都不屑理睬你。”
“你……”
云凤此生没有被人这么当面说过,面子上过不去,只是转身要走。
峙逸冷冷笑:“你又想着那阮俊诚断不会这般待你对不对?你又想着要回去长守你的孤灯,抱着阮俊诚的牌位睡对不对?”
“你……”
“哼,我全猜中了,对吗?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虚伪的女人了,周云凤,你一边抱着阮俊诚的牌位一边想着我的滋味如何?你觉得这算是对阮俊诚的尊重吗?”
云凤气得嘴巴都在颤抖。
峙逸一步一步逼向前:“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一边摆着你正大光明的面孔对周家来求助的人不理不睬,一边又夜里痛哭到天明,如若你真的不爱我,我母亲说的那个提议,你会拒绝?这原是既可以保住你大义灭亲的好形象,又可以让我和云英终成眷属对你不再纠缠,还能救出你那混账老爹一举三得的好法子啊,是不是,周云凤?”
“我……”云凤一步步后退着,泪水不住流着:“不是这样的,我是爱着阿诚的,世上原没有人比阿诚……待我更好……我原是为着他而活着的……艾峙逸,你混蛋,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是……”
云凤眼中浮现昔日和阿诚的种种,那种种美好此时却变作了梦魇魔障,她无法忘记,她无法抹杀,那人儿坐在她心头多少年,随着逝去的岁月越来越高大越来越伟岸,她原本是为他而活,这一切原本这般美好,却阴差阳错的被这艾峙逸毁个稀烂。
云凤恨自己,恨得无以复加,口中无意识的喃喃:“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活着……”
峙逸哪里见得她这个样子,不顾挣扎,将她揽在怀中,一边拍抚一边安慰:“别傻了,什么都是可以控制的,只有人心无法掌控,傻瓜,这怎么可以怪你呢……不要同自己过不去啊……”
这温柔的抚慰,这轻柔的嗓音,让云凤的心如被温暖的轻风吹过过一般,终于支撑不住,大哭起来。
峙逸得偿所愿的将云凤抱在怀中,沉在心底的那个疑问再一次浮出水面——阮家一案到底真相为何,为什么只有云凤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周三入v,虽然瑕疵种种,喜欢的亲们希望继续支持
如果亲决定放弃,还是很感谢长期以来对我的支持,真的很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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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后天存稿,周三三更
谢谢大家支持
推文时间:
听涛的好文,非常不错的警匪题材故事:
二十九章
云凤哭得够了,慢慢的就要挣脱开峙逸。
峙逸见她此时发丝凌乱,双眼雾蒙蒙,样子十分可怜,心里一百个喜欢,将她搂紧了些:“别动,就这么着陪陪我。”
石洞里本就冷,峙逸身上倒是暖和,云凤小心翼翼的靠着峙逸,似乎攀着一根浮木,她只是攀着,本能的攀着。
峙逸第一次被她主动的抱着,只觉自己温香在怀,身子软绵绵的,满足的亲了亲云凤的额头:“凤儿……”
许是惊累过度,云凤眼睛眨了两眨,竟是睡过去了。
峙逸失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云凤醒过来时,已是夜间,石缝里透过来的幽蓝月光照在峙逸清寒的脸上。
他神色很凝重,一双眼睛黑沉沉的。
感觉到臂弯里的动静,峙逸垂下眼目:“醒了?”嘴角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云凤问道:“我睡了很久吗?你一直这么坐着?”
“嗯。”
云凤心里有丝感动:“你刚刚都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峙逸不答反问:“你想不想见你爹?”
云凤点点头。
“明儿晚上我带你去见他。”
“……好。”她知道他有的是法子,只要他愿意,原是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艾少爷……”
“不要叫我艾少爷。叫我峙逸。”
“……峙逸,我……”
“怎么了?”
“……我好饿。”她原是一天没吃饭了。
“我们现在还不能出去。”
“为什么?”云凤不解的抬头看着峙逸,夜风嗖嗖的灌进洞穴,吹得她背脊有些凉。
峙逸目光黑沉沉的注视着她:“因为本少爷也饿了。”他慢慢俯□子,含住了云凤的唇。二人唇舌一番厮磨交缠,云凤如在大海中苦苦挣扎,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只觉得□麻痒,竟是峙逸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云凤下意识的伸手按住了他。
峙逸“嗤”的一笑,微微松开云凤,“……还不可以吗?我饿的厉害呢。”一双眼睛亮如星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云凤。那目光近于压迫了。
云凤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她知道自己已然爱上了他,可是他这个人,还是叫她心里觉得不踏实。
峙逸看出了云凤目光中的迟疑,捉着云凤的手送到唇边亲吻,温柔的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双眼牢牢盯住云凤,痴痴的看着她,云凤不知怎么的就被这温暖弄得想要落泪。可那泪珠还不待落下,已被人含了去。
峙逸的手再一次探进云凤的裙摆,此时再无遮拦,那滚烫的手再向里滑了滑,拉开了云凤亵裤的带子。
大清早的,艾寿家的打帘子进屋,就瞅见锦墨正给兰璇梳头。
一旁锦燕正怀抱着露华在屋中走来走去,露华含着指头,胖胖的脑袋靠在锦燕胸前,睡得香甜。
“哟,大姐儿正睡着呢。”艾寿家的压低嗓子道。
兰璇扫一眼锦燕,锦燕抱着孩子下去了。
兰璇轻轻嗓子:“昨天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回奶奶的话,书房那边说是爷一夜都没回去过,看院门的今早上倒是见过爷的轿子出门。”
兰璇的脸色有些发青:“东屋那边看过了吗?”
“看过了,柳妈说昨儿个晌午老夫人招东屋的过去说话,没一盏茶的时间就回去了,再也没出过门。”
兰璇目如寒冰,扫了一眼手边的银钗:这银钗做工古朴,镶了几颗碎粒子珍珠,拼做一簇杏花儿,钗身一侧钻了一溜儿小孔,缀着七八颗黄豆大小的馒头珠,虽不值几个钱,但也算得上俏丽,应是年轻姑娘喜欢的款式,但在艾府中,这样的货色,二等以下的丫头也是绝对买不起的。
念头转毕,兰璇道:“去给我查查,昨儿个晚上,府里所有一等的丫鬟都在哪儿,干了些什么?有谁人作证?”整个艾府,二等以上的丫头不过十来个人,相貌清秀些的也就五六个人,外宿这样的大事,查出来原不难。
“是。”
艾寿家的领了旨精神抖擞的正要去了,兰璇又道:“慢着。”
“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把这钗子拿出去,到各院去问问,看是谁见过,到底是谁戴的。”
“是。”
在一旁一直一声不吭的锦墨取出一大一小两只金凤:“奶奶您看看,今儿个戴哪个好些?”
兰璇忽而想起了什么,扫了一眼锦墨:“你跟着我来到这艾府已经三年了,你心细,素来跟各房里的丫头婆子们也都处的不错,这钗子你可曾见过?”
锦墨将那钗子看了看,似是仔细的回忆了一番,笑着摇头:“原是不曾见过。”
兰璇将信将疑的打量了她一眼,指了指那只小点的金凤:“戴这个吧,如今他喜欢素净。”锦墨仔细的为兰璇将那凤钗斜插到了头上,抚了抚兰璇的鬓角,笑起来:“奶奶,好了。”
兰璇扶着脸蛋对着水银镜看了看,满意的“嗯”了一声。
午饭后,锦墨伺候了兰璇睡下,走到露华房中,看见锦燕趴在露华床边睡得香甜,露华却醒着,胖胖小手扯了锦燕的衣袖放在嘴里吮得开心。小被子都被挣脱了,蹬着两只小腿儿不住扑腾。
锦墨上前去抱起露华,露华嘴里吮不到衣裳,小嘴一扁,啊啊叫了两声。
锦燕本就眠得浅,惊醒了,打了个呵欠:“奶奶睡了?”
锦墨拍着孩子点点头:“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
“你昨儿个见那钗子,像谁的?”
锦燕想了想:“原是想不起来,但看着怪眼熟的。”
锦墨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个名字。
锦燕张大了嘴巴:“你可是看真了?”
“怎么没有看真?昨儿个一见着我就模模糊糊的想起来了,今儿奶奶说这款式原是嬷嬷们不会戴,小丫头们又买不起的,我才想起来。”
“那你怎么不同奶奶说啊?”
锦墨苦笑:“这样的事情,看见了也要当做看不见,何况是说?让那艾寿家的老虔婆自去寻去吧。我估摸着,艾府里这回儿要出大事儿了。”
艾寿家的问过后府管事的,一一查了昨儿个大丫头们都做了什么,同那些人一起,到都是说的过去的,只有老太太屋里的秀雅原是家里哥哥娶媳妇儿,请了假回去了一天。
艾寿家的又攥着那银钗一路问过来,诸院的丫头们都说不曾见过。
到了下午转到老夫人园子里,正看到两个小丫头在侧门口对踢毽子。
艾寿家的笑道:“踢毽子呢。”
其中一个穿着水红衣裳的小丫头忙收了毽子:“李嬷嬷,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艾寿家的原是娘家姓李。
“我原是找秀雅姑娘有事儿,她在吗?”
“在的,秀雅姐姐昨儿没休息好,今儿白天换了班儿补觉呢,我帮您叫她去。”小丫头跳脱着进了侧门:“秀雅姐姐,秀雅姐姐,李嬷嬷来了。”
艾寿家的趁她去了,将那银钗拿出来给另一个年纪小些的丫头看:“闺女儿,这银钗,你见过吗?”
“嗯……我认得这个,这是秀雅姐姐的,前些时日就掉了,她找了好久了。”
艾寿家的心头一喜,却又觉得既是前些时候掉的,这时间上似乎有些对不上,正寻思着,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走了出来,身上衣衫半披着,不住打着呵欠,水葱一样的手指上带着两个镶琉璃金戒子:“正睡觉呢,咋呼什么?哪个李嬷嬷?”
艾寿家的抬眼一看,心里不由一亮,她怎么没发现老夫人屋里还藏着这么个尤物:只见那秀雅身材颀长,胸脯鼓得高高的,此时刚刚睡醒,发鬓松散,眉目含春,望着她明媚一笑:“原来是您啊,快快进来,险些儿的就怠慢您了。”忙把艾寿家的迎进了侧边一间小屋。
秀雅穿着亵裤,连裙子都没有系,光脚趿拉着一双大红鞋,倒了一杯茶递给艾寿家的:“您老尝尝吧,这可是贡品碧螺春,老夫人赏下的。”
艾寿家的抿了一口,这分明是沉茶,一股子霉味冲鼻尖儿。心想着老夫人素来小气苛刻,自己的东西多半存烂了才拿出来赏人,哪比得兰璇的奢华大度。遂将那茶碗放下了,再也不碰。
艾寿家的笑一笑,装模作样道:“我老妇人说句话儿,姑娘也不要见外,大白天穿成这样在门口晃荡,若是被过路的男人看见,你可怎么着?”
秀雅本是有些不让须眉的秉性,素来瞧不起男子,冷笑:“看见了又怎么样?看见了也摸不着。这些臭男人,我抠了他们的眼。”
艾寿家的听她这般说话,却越发觉得秀雅不正经。掏出那银钗:“听说姑娘丢了钗子,我正好儿捡了枚,姑娘认认。”
秀雅岂会不认得这银钗,但是也不知道这艾寿家的打得什么主意,心里想着应对,将那钗放在手里仔细辨认了会子,笑了起来:“唉,倒是劳烦奶奶了,这银钗跟我不见的那枚倒是有几分相似,可惜我那枚原是刻着我的名字,珍珠也比这品相好些,这原不是我的那枚,像这种钗子,今年时兴的很,满大街的姑娘,十个人儿就逢着一个插着这样的,不过花样略有不同罢了,嬷嬷不妨去别处问问,看是谁掉的,说不准人家正着急呢。”
艾寿家的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又道:“姑娘昨儿个可是回家了?”语气不似先前那般客气。
秀雅一笑:“可不是吗?昨天我哥哥娶妻,我回家去了,如今在这艾府住惯了,回家同妹妹们挤一晚,怎么都睡不好,天一亮我就回来了。嬷嬷问这个,可是有什么事?”
秀雅原是对西屋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好印象,且不说之前兰璇进门明里如何不管事儿,背地里却不住拿捏着素琴,想着跟自己同在老太太屋里的小婉,原是个最是要强的傻子,因着相貌好,老夫人又宠着她,大家都让着她,好好一个姑娘,去了西屋才不到半年,下场之惨,原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现在见这艾寿家的模样,分明就是找上自己了,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打起鼓来。
艾寿家的笑起来:“可不是吗?老夫人菩萨心肠,素来待大家如同自己女儿一般,姑娘在这艾府里养得富贵了,在家里怎么会住得惯呢?不过我还听说过,姑娘平素里也不是见天儿在这屋里宿,也不知是……去了哪儿?”
她原是试探秀雅,谁知却说准了。
“嬷嬷问得这么仔细,可有什么事儿?原是素琴姨奶奶找我去说说话儿做做伴儿,想是不碍的,所以有时就宿那儿了。”
艾寿家的心里可是开了花了:“哟,姑娘您说笑的吧,素琴姨奶奶房里四个丫鬟都不够使,还要姑娘做伴儿?这可够奇怪的。”
秀雅心里头百般古怪,面上却还得耐着性子解释:“嬷嬷原本也是咱府里的,只是后头跟了兰璇奶奶,有些事情也是知道的,怎么竟和从来不知似的?我原不是个家生子儿,刚进艾府的时候,不过在少爷屋里当个三等丫头,做些粗疏活儿,连少爷的面儿都不得见的,当时素琴姨奶奶是爷的屋里人,对我十分照顾,后来伺候了老太太,我心里边还念着姨奶奶的好,姨奶奶也常在这边伺候老夫人,同我原是十分亲近的。”
秀雅自顾自的解释着,却全不知听在艾寿家的耳朵里,全是另一番光景。
艾寿家的对她说的这些话儿真真是一百个满意,心想着这秀雅原本就是艾峙逸的屋里出来的,只可惜以前身份不够,人又年纪小,攀不上高枝儿,如今人也长齐整了,可不就上前去勾搭去了?
难怪少爷这些日子都不进女色,想是跟这丫头在假山洞里头风流得够了。
她笑嘻嘻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姑娘您也不早说。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打搅姑娘了,您休息吧。”转身就出去了。
秀雅心里头虽被她搅得不舒服,但也没太当回事,晚上当值的时候,捡着空儿把这事同素琴说了。
素琴哼一声:“那西屋的生了个丫头又失了宠,见天儿还醋翻天的到处惹事儿,搅得一家不得安宁,老太太都烦了她了,你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第三十章(小修)
云凤醒过来的时候,朦朦胧胧看着外边彤云密布,不知是黎明还是黄昏。
她通身酸软,老半天手指头才能动动,大着声音喊着:“柳妈,柳妈……”嗓子都是嘶哑的。
柳妈迎过来,手里端着托盘:“我的奶奶,先别起,先别起,我给你把药上了再起。”柳妈一打开话匣子,就没了休止,絮絮念叨起来:
“……今儿一大早爷把你抱进来的时候,老奴真真要被吓死了,看奶奶一身的汗水,衣裳脏兮兮还被扯破了,乱七八糟的就这么晕过去了,我以为老夫人又让人怎么着您了?正打算哭呢,爷瞪我一眼,我就没敢出声了,转身待他走了,我把你身上衣服一解,才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柳妈一边同她说话,一边麻利的解开她的单衣,云凤看到背上肩上露出的细细密密的伤痕,原是在粗糙的石壁上蹭出来的,想起自己昨夜的激烈,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柳妈咂舌头:“这是干了些什么,弄成这样?想来爷长得一表斯文的,干起这事儿来怎么跟个牲口似的,把人折腾成这样……唉……”
云凤一瞬间脸红成柿子了。
感受到药膏的冰凉,云凤的感官似乎这才恢复过来:“柳妈,我饿……”
柳妈叹了口气,端了碗菜粥上来,配着些小菜,喂云凤吃了。
云凤吃了粥略歇了歇,外间就响起一个婆子的声音:“大奶奶在吗?爷接您出府去呢?”她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云凤有丝疑惑。
柳妈道:“爷新从外边买的婆子,姓陈,也是个寡妇,说是在艾总管那儿调/教了有一阵子了。”又刻意压低声音道:“活像个男人,今儿早上,厨娘让她担水,一次能担四桶水呢,把大家都唬了一跳,就是够能吃的,一个人要吃我们四个的……”
云凤见她又关不上话匣子了,摆手道:“去和那陈婆子说,我累了,去不了。”
柳妈出去又进来,贴在云凤耳朵上道:“原是有要紧事儿,爷说是同奶奶娘家有关的。”
云凤这才想起来是去牢里看她爹,“蹭”的坐了起来。
柳妈给云凤打扮齐整了,交到陈婆子手里。
云凤仔细打量这婆子,很是不起眼的一个女人,硬硬的大骨头架子身材,一双大脚上踏一双青布鞋。整个人木呆呆的,叫了一声:“大奶奶。”再不说话。
那婆子带着云凤七拐八弯,到了角门边上一辆马车旁,弓腰唤了声:“爷。”
轿帘掀开来,艾峙逸半弯着身子探出头来,冲着云凤笑吟吟的:“上来吧!”
他穿着一身箭袖窄身绯色袍子,越发衬得肩宽腰窄,很是迷人,此时一脸温润,同昨夜判若两人。
云凤几乎以为昨晚一切只是个梦了。
“累了吧!身子好些了吗?”峙逸柔声道。
云凤也不敢看他,模模糊糊答到:“……还好。”低着头牵起裙角上轿的时候,注意到他手中握着一册账簿。
这马车原是极小,上面还有两个柜子一个桌几,峙逸稍稍让了□子,云凤才堪堪坐下来。
峙逸跺一跺脚,马车动了起来,车上震得厉害。
峙逸只是看帐,并未同云凤说话。
云凤刚刚吃了一点点粥,还饿得慌,看见峙逸桌几上一个冒着热气的荷叶包,就猜度那是朱雀大街上极有名的荷叶糯米鸡,虽不说话,一双眼睛只是死死盯着那鸡。
“刚刚那个陈婆子,你满意吗?”峙逸一边看帐,一边同云凤说话。
“哦?”
“这人是我买来专门送你的,你别看她木讷,原是个厉害人,留在身边儿可以保护你。”
“哦,好。”
二人一时无话。
云凤复又盯着那荷叶鸡发呆。
其实昨天突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原是连准备都没有来得及准备的。
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就心想着,自己再和峙逸见面必然有些紧张尴尬,况且她并不知道峙逸会用什么样的面目面对自己。
如今看峙逸这样儿,并没有对她特别淡漠或是热情,只是极其稀松平常的样子,想来是她自己多虑了。
前阵子看峙逸那副做派,她原以为他不是伪装着为了要得到自己,就是彻彻底底为自己着了魔了。
如今看来,怎样都不是。
原来这世上的事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他艾峙逸并不是那么下作的骗子,她周云凤也不是那么招人喜欢的天仙。
她不过是他女人中的一个,他现在疼她,她也只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罢了。
也许哪天,他就爱上别的人了。
这么想来,有些失望有些萧索,但是云凤不后悔,她原是倔强的脾气,如今她既然喜欢上了他,也彻彻底底的跟了他,原是无话可说。虽然昨天那一切来得未免仓促了些。
云凤正想着,峙逸一边看着账本,一边道:“饿了吧,我回家时路过朱雀大街,看那家荷叶糯米鸡生意极好,就给你带了一包。打开吃吧。”
峙逸原是听见别人叫卖时,就想起昨夜激情时,云凤到后来神智都不清醒了,还一边嘤嘤小声哭泣一边念着饿。
峙逸凑过头去问她想吃什么,她竟孩子气的要吃鸡腿,差点把峙逸笑得软了,一个俯冲把她直接弄晕过去了。
云凤当时原是神智不清,现在更是不知其中掌故。打开那荷叶包,秀气的吃起来,那晶莹剔透的糯米,金黄鲜嫩的鸡,让她把刚刚那一点沮丧都暂时忘却了。
其实云凤哪里知道,她刚刚那些想法全是庸人自扰。
艾峙逸从早上上了朝堂,脑子就一直轻飘飘的没醒过,想着昨儿个晚上,想着将来以后,一早上几个时辰过去了,连皇上什么时候说的退朝都没听清。
本来退了朝就想回家,可惜略一思索,他到底是打住了。
一则,之前的事儿让他得了些教训,知道在这个家,自己宠着云凤原是害了她,目前形势没有明朗之前,他明面上要冷着云凤才是。
二则,他艾少爷做事素来都讲究着要占个先机,纵使他再喜欢云凤,心里原也是有个成算的。掂量着自己对云凤这么痴迷,自己个儿见了倒是没什么,被云凤看见了,会不会在心里瞧不起他?会不会想着法子踩着他把柄,拿捏死他?这原本都是要防一防的。
所以峙逸故意黄昏才来见云凤,还端出一个账本装模作样的看,假装冷落冷落云凤,也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殊不知看了这么久,他连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一双眼睛止不住的往云凤身上瞟。可惜他素来是伪装惯了,云凤又是个脑子不带弯儿的,倒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哪里知道峙逸内心这么复杂艰难的斗争。
她心想着自己吃鸡吃得香甜,就惦记起她大牢里的受苦的爹来:“我爹他……”
峙逸这边厢为云凤苦苦纠结,云凤却一边吃着鸡就一边惦念着她爹,峙逸心里难免有些醋意,冷笑道:“你爹他好着呢,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稍稍受些皮肉之苦罢了。多使些银子,就能把人给保出来了。”
云凤沉吟片刻:“要多少银子?”
峙逸咧嘴冷笑:“你寻思这些有用吗?你只要伺候好我就行,我拿钱出来,你还担心你爹出不来?”他原是吃醋了,看在云凤眼里却是颐指气使惯了的少爷做派。嘴里的鸡肉没了味道,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峙逸见她那样,皱眉道:“怎么?不合胃口?”
云凤摇头笑笑:“没有,我吃饱了。”
峙逸见她嘴上还沾着一点糯米,轻轻一笑,梨涡浅显,一颗心就忍不住突突跳了起来。将账本往桌上一放,搂着云凤就要亲嘴:“你吃饱了,该我吃了。”
云凤身上本就没力,哪里敌得过他?不住推他:“你别这样,这还是路上呢。”她唯一的经验都来自于阮俊诚,那是个真正的翩翩君子,艾峙逸跟他比起来,都算得上是流氓了。
“路上又怎么着?”艾流氓管不了那么多,上下其手起来。
这马车本就窄,云凤真正连躲闪都不能,眼看着峙逸撩开了自己前襟,不住摇头,就要叫出声来。
峙逸贴着她耳朵道:“宝贝儿别叫,前面赶车的会听见的。”
云凤面皮薄,终是红了脸,双拳紧握,一动不动。任着峙逸将她架在桌几上,褪了她的亵裤,将她两只脚翘在自己肩头。伸手下去摸,马车一直颠簸,他的指头不住在里头轻轻翻搅,一个两个三个,云凤羞得侧过脸去不看他,尽量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忽而觉得不对劲了,浑身颤抖得几乎麻木,正过脸来看,峙逸竟是整个脑袋都伏在她那儿,云凤哪里见过这个?羞得想死,不住推他的头。
峙逸一手将她两手捉住,一把扯了她的肚兜,一路从下面亲上来:“宝贝儿别动,再忍忍……”含着云凤的嘴儿,用力一戳,几乎把云凤送上了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峙逸爱死她那迷醉的样子,伏在她酒窝上亲了亲,两人就在这马车上**了一番。
事后,峙逸侧身从旁边小柜里扯出一张白绢帕子为云凤擦了擦,就开始为她穿起裤子来。
云凤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峙逸伏在她耳朵上道:“快到了,晚上咱家去再玩儿。”那语气,似乎云凤才是那个欲求不满的人,云凤双目含水的瞪了他一眼,侧过脸去看外间风景,不再理他。
峙逸将自己身上衣衫穿好,把云凤一把捞在怀里坐好,为她整了整衣裳,又弄了弄头发。云凤没什么气力,只好软软的任他折腾。
峙逸看她这样子,越发的爱了,在她泛红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低低道:“纵使你以后心里不想同我过了,你这身子怕也是离不开我的。”
云凤本对他有些生气,听他这么说,忽而有些酸涩。
纵是他艾少爷这样的厉害,也这么缺少安全感。想想也是可怜的,遂侧头在峙逸脸上回亲一口,她原本就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却只是淡淡一笑,就已然把峙逸的魂儿勾走了。
峙逸怔怔然半天,从侧边小柜里又掏出一个长匣,递过来:“打开吧,送你的。”
云凤开启匣子:是一条长长的珠链,每一颗珠子都有小拇指那么大,圆润光泽。
“这太贵重了,我不要。”
峙逸嗤一笑:“你就是这么虚伪。”将那珠链取出来,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云凤今儿穿得原是一件淡粉色绣白牡丹的衫子,与这项链极相配的,这珠子也衬她的气质,这么看来原是相得益彰的。
峙逸笑起来:“我就知道这珠子极是配你的。”
云凤却忧心忡忡,看着那链子有些不知所措:原是从没有人这般宠爱她,这种爱同阿诚的又太不一样,强烈、突然、直接、实际,却现实直白得让人害怕,她到底是不习惯的。
峙逸见她一脸茫茫然,忽而就变了脸色:“你不喜欢?”
云凤摇头:“并没有。”神色有些郁郁。
峙逸冷笑:“不喜欢就取下来,我扔了便是。”说着作势来取这项链。
云凤吓得连忙把珠链攥住:“别,别,我很喜欢,只是觉得跟做梦似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峙逸这才开心了,却忍不住心酸起来,搂着云凤道:“以后你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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