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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往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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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字没说出来,就给两个哥哥一人拐一只手臂拉开了。
丁家兄弟连声说:“对不起啊,真对不起。我这妹妹疾恶如仇,是冲动了点!就看在她是维持正义的份上,别和她计较吧!”
这都什么话?
赵子衫理着领子,脸色难看得像中了毒。怎么弄得好像他是幕后黑手一样!不服找裁判去,他赵子衫要玩阴的你们谁都不是对手。亏他还好心指责裁判这个球没有放水平民愤呢!
施施然转身去洗手间洗脸去了。
上来罚球的是文新学院一个东瀛留学生,两个球都不负重望地进了篮。文新学院的男男女女忘了自己占了别人便宜,哇哇叫好啊,西瓜太朗兴奋地在篮板下跳樱花啪啦啪啦。
展昭紧紧闭上眼睛,然后再张开。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头晕。运动和本身的高烧让所有热气都往上涌,他的两眼看东西已经不大清楚了,身体的酸痛消磨着本来就所剩不多的体力。
时间只剩三分钟,而他们不能让老队长遗憾地离开。
冷血看着他,皱起了眉。白玉堂看着他,握紧了拳头。角落里的那个人也在看着他,站了起来。
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和脚步声回荡在展昭耳朵里有些空洞,周围身影错乱让他的眼睛也有点花。对情形的熟悉和本身的警觉却让他还能保持水平,指挥着队员展开最后的攻势。坚定的毅力是他心中的一根定海针,超常发挥也好,透支也罢,他只要这局球赢。那是他送给栽培他一场的老队长的最好的礼物。
屡攻不进。
直到最后十秒,他又接过了队员传给他的球。冷血当时就冲到了他面前,伸手就要劫球。展昭凝神一招虚晃,冷血扑向左边。可展昭的步子迈向了右边。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把球传给一旁的7号,毕竟他已经给对方的三个高手堵住了去路。可展昭就在晃过冷血后立刻起跳,奋力投球而去。
惊愕和尖叫声中,这颗意味着三分的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以精确的角度和合适的时间,落进了篮框里。
球刚刚落地,哨声吹响。
呆了两秒,欢呼声才轰然而至,由小变大的叫喊仿佛大家都不敢相信这个奇迹。
有人立刻拉响了礼花炮,彩带飘了下来。场内的喇叭开始放《When you
believe》,煽情得不行,于是有女孩子哭了,抱在一起。掌声拍起了“爱的鼓励”。
众人的口中都在喊着一个名字,渐渐整齐化一。他们在喊:“展昭!展昭!”
赵校长站了起来,使劲鼓掌,眼睛也是湿湿的。队员们围过来把他们的英雄和队长抱住,法学院的不少兄弟都跳下了场子,随便拉过一个队员就来一个拥抱,眼泪鼻涕抹一起。
就连文新学院的兄弟都给这辉宏的气氛感染了,大家互相扯着头发上的彩带,使劲拍对方肩膀。双方的队长握着手说这真是我们赛了那么多场来,最他妈过瘾的一场了!连冷血都笑了笑,过来和老队长说恭喜。
白玉堂却发现了不对劲。好不容易从伙伴的拥抱中挣脱出来的展昭越看越有问题,脚步虚浮不说,眼睛也张不开了,身影摇晃。
当下叫一声不好,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冲了过去。被白玉堂推开的兄弟也发现了不对,一声大叫:“啊呀展昭!!!!”石破天惊。
可是有个人比白玉堂快了一步。
那天,全场师生一万多人就那么倒抽一口气,瞪大眼,看着那个刚刚取得无上荣誉的英雄仰着头缓慢而优雅地倒下去。就在他离地还有30公分的时候,一个灰色的身影几乎是一闪而至,伸出手臂将他稳稳接在怀里。
然后,他们继续憋着这口气,看着那个灰衣青年一手揽过展昭的肩,一手伸到膝弯,将他打横抱起,轻松得仿佛怀中的人根本没有重量。已经陷入昏迷的展昭仰着头,像只垂死的天鹅。
叶朝枫就这样抱着展昭,低头深深看他一眼,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迎着他们而来的校医。
直到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回过神来的人们才发出低且长地一声“啊…………”。白玉堂和队员们马上抬脚追了上去,大家都在往这里好奇地张望。
丁月华呆呆地站在场地里。她站的地方让她把刚才那幕看得格外清楚,甚至包括那个人的眼神。
一时不能言语。嘉佑往事•;第四回•;未妨惆怅是清狂
展昭醒来的时候正是黄昏。
窗外,橘红色的夕阳在天燃烧似火,光线下可以看到飞舞着的尘嚣。室内,混着消毒水的空气凉凉地钻进呼吸道,原本该是雪白的墙壁给夕阳衬成浅浅的兰色。
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醒了?”
叶朝枫就坐在床边,俯着身子询问:“感觉好点了吗?”
声音轻柔地仿佛催眠。
展昭怔怔往向他。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只是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几个世纪。
梦里回到过去,那是江南的水乡,花繁似锦,水绿如蓝,幽幽丝竹荡碧波,袅袅歌声渡朱船。那兰陵美酒郁金香是由谁手送到唇边?
一下子到了广袤辽阔的塞外,牧人高歌雄鹰翱翔,风吹草低见牛羊。那厚重华丽的皮翎又是经谁手披在肩上?
转眼又在香雪海里,冰雪封天的两岸是开得雪白璀璨的冬梅,偶或一树艳丽红梅刺痛他迷茫的眼。一个人紧抱他在怀里,手指轻柔却是坚定地抚过他的眉,他的肩。
那人说:“真很凑巧,恰好有一朵红梅被风吹来,掉在你身上了……闻闻看是不是幽淡的香味?”
就这样千回百转一路回来,睁开眼他就在身边。
奇幻的梦,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
张开口想说话,却是一片沙哑,语不成调,于是干脆闭嘴。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已经抚上了额头,絮絮交代着点事:“现在已经退烧了。你扁桃发炎很严重,喉咙会很痛。你昨天半夜烧到40。5度,吓得你们老师想把你转去市医院了。不用急着上课,王朝都帮你请了假。白玉堂给你打饭去了,你也只有吃稀饭,想吃什么水果我去买给你?”
展昭明白过来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好不容易等叶朝枫说完了,他勉强挤出几个字:“你……一直……这里?”因为他看到还穿着那天的衣服。
叶朝枫笑笑:“不止我一个守你一整夜,白玉堂也一直守着,你的队友也轮流来看你呢。”
展昭眨巴着眼睛,心里很感动。忽然觉得肩上一凉,原来那人把手臂拉了出来,轻轻按摩。脸就如寝室偷着烧水时用的“热得快”,迅速升温。
其实他也没想歪,只是不习惯这样给人伺候。
叶朝枫假装没看到展昭通红的脸,说自己的:“我知道高烧后身体都会很酸痛,这样按一下会舒服点。”说话间指下用力,熟练准确地按在穴位上。展昭真的感觉酸痛过后是一阵舒展畅快,消散的力气渐渐恢复到体内。
“都说家母在医药界功绩显赫,其实她在针灸按摩上也颇有建树。她本来是想传给女儿的,可惜我妹妹嫌名字难听不干,只好传给了我。”
生理年龄越大心理年龄越小的花妈妈给这套指法起了个很酷的名字,叫“拈花碎玉手”。
耶律爸爸第一次听到这名字的时候还纳闷,问这好好的摧什么花啊?妹妹皓兰笑得像水藻里翻着肚皮的海獭,说老哥你学吧学吧!祝你摧花成功!人民警察会代表正义惩罚你的!
叶朝枫心想如果他亲爱的娘要是知道自己辛苦发明的“拈花碎玉手”用来给人按摩,怕是要再发明一套“折枫焚叶掌”来教训他这个不孝子。
展昭沙哑着嗓子问:“你还有个妹妹?”
叶朝枫点点头,坐去床另一侧,开始按摩展昭的右手,“小我五岁,不过比我聪明多了,从小就一直跳级读,现在已经把大学修完了,学的文学。”
“天才少女?”
“是啊。”叶朝枫点头,“五岁的时候开始学小提琴,七岁在全国少儿小提琴大赛上拿冠军,和国家交响乐团合奏巴赫的E大调前奏曲。想想我们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下河捞鱼,上树捉蝉。母亲总是给留了饭,晚上在灯下由飞虫陪着做功课。”展昭回忆。
“我七岁的时候已经在上强化班了,家里司机接送,在车上也不停地温习。”叶朝枫笑笑,“你昨天也太拼命了。上帝给你身体是让你来感受生活的,你过度使用只会导致老来一身病痛。”
展昭安抚他,温柔微笑:“不要紧,我会有很多子孙,他们中总有一个会愿意帮我捶背。”
有人轻轻敲门,是白玉堂打了饭来了。一看到展昭醒了,松一口气,激动一把,说哥哥,你活过来啦!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说法学院出了个大英雄啊,为队捐躯,死而后己!姑娘们全穿上白衣服为你戴孝呢!寝室里的鲜花和情书堆得我们没地方睡觉了,那香气熏得我们快过敏啦!
展昭说得了,穿白衣服就是戴孝那你穿的是什么啊?
白玉堂指着展昭的鼻子骂:“你这死小猫就知道给人添麻烦,你不知道你们老队长多内疚!”
展昭神色黯淡下来,说:“我都知道,我会和他说的。”
叶朝枫一看,过来问:“打了饭了吗?”
“哦,饭啊。”白玉堂往身后喊,“饭,你快进来吧!”
丁月华小姐手里捧着个双层饭盒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真是步出莲花,眸若灿星。却是丢了一记杀人的目光给白玉堂后,才在脸上堆起嫣然的笑,乐滋滋地向展昭走去。
展昭很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接她手里的饭盒,可丁月华把饭盒往旁边一放,抓住展昭的手,像个抓住机会采访的记者,打开了话匣子。
“展同学你好,我是文新学院的学生会宣传部的丁月华,很高兴能见到你。昨天那场比赛我可是全程监控啊,你的突出表现都记录在我的大脑和电脑里啦!我们文新学院的女同学都可是深深为您的倾倒,您在场上的一球定乾坤和您最后的完美倒地都将会是我们此生中最难忘的一幕。”
白玉堂开口说:“不对啊妹子,你这话逻辑错误。”
丁月华头也没回就是一个后踢腿。
“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文新占了你们的便宜的,说实在的这要换其他对手,大家睁眼闭眼,该怎么就怎么。可咱们两个学院打了那么多年了,已经有阶级感情了,出了这种事还真是让人惭愧啊!你看这不,我给一本正经委派来给你送饭啦。你尝尝看,对不对胃口?”
打开那个大大的双层饭盒,皮蛋瘦肉粥的清香气息立刻盖住了丁小姐身上的茉莉花香,糯白的粥上浮着的翠绿葱花和沉浮其间的皮蛋瘦肉也转移了展昭的目光。他终于找到一样东西可以让他不必注视这个美丽且盛气凌人的姑娘,抽出一直给她牢牢握住的手。
我们在前面学习过,展昭不大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尤其是近距离的交道。我们不知道展妈妈在慈爱地看儿子吃着留下来的饭时,是不是教导过他女人是老虎。
展昭忙说你太客气了。
丁月华说不客气不客气。
展昭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
丁月华说我没有客气现在是你在客气。
展昭说你这么客气我也只好和你客气。
丁月华说我和你客气是因为你太客气。
白玉堂头都晕了,大吼一声:你们俩再这么客气下去我就不客气!
一声低沉的笑振动了丁月华的耳膜,她把头转向她自进来就没注意的角落。
很多年后丁月华和这个男人坐在街边的咖啡屋里,她也是这样注视着他,用极低的声音喃喃交代:“他不吃辣,喜欢喝的茶是青山绿水,睡觉时喜欢把闹钟放枕头下。他平时7点起床,周末8点,不下雨的话都会去晨跑。阴雨天他的伤会痛,最好热敷。累的时候习惯揉眉间,这时候就要逼他休息。他心情很好和很不好的时候都喜欢一个人林荫下散步。他集邮,喜欢搜集树叶的标本…………我真傻,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比我还清楚的……”
那时候这个年轻聪明活泼开朗的少女一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在将来带给她多大的伤害。她绝对想不到将来的有一天,自己会用悲痛深切的声音对这个依旧英俊气质把握全局的男人说:“我把他交给你是因为我想让他快乐。所以你一定要让他快乐起来!”
大学一年级的丁月华当时只是呆在那里。眼前的男人成熟非凡,俊美无涛,和煦的笑意如醇酒一般让人迷醉,高而挺拔匀称的身上套着名贵的衣服,那下巴上“下午4点的阴影”性感得不行。
而且他正对着自己微笑。
小姑娘一下子懵了,张开了嘴巴。
白玉堂在口袋里摸了摸。很遗憾,他今天没带手帕纸。只好对叶朝枫笑笑:
“没事,久了就习惯了。”
荷马让底比斯名垂千古,展昭让宋大法学院威名远播。
111寝室里第一个登上宋大风云榜的人物出现了。展昭的清俊儒雅、虚怀若谷和出众才华让他像米老鼠一样地获得了男女老少的喜爱。说他是老鼠好像不合适,那就这样,他就像kitty猫一样获得了大家的欢心,虽然他并不穿靴子。相对地,文新学院的冷血则是酷酷的史努比小狗狗了……
做个名人,并不是很容易的事,那需要太多的勇气——面对热情如火的姑娘们的勇气。
球赛后到期末考试结束,每天一到中午吃饭时间,学校的广播电台就在放女球迷们为展昭点的歌。于是在11点半到12点的这段时间里,全宋大的听力健全者都会领略一回如今宋国女子不输辽人的热情,大宋的新一代激情豪迈啊。
那阵子校园里人人都会哼:“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 手啊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丁家兄弟非常惊奇地发现,自家的小妹居然变成了一颗在那个宇宙中不停转动的小星球。
等到快期末考试的时候,丁月华已经是111的常客了。
其实她那两个哥哥的寝室其实就在111隔壁,也是唯一一个不敢嘲笑111寝室号的寝室。他们是110。两个寝室只隔一面不怎么结实的墙,这边踢踢那边就要落灰,有什么事上阳台喊一声就成。
一楼的阳台都安了防盗网,111习惯把衣架挂在靠110的那边的网上,110衣架不够的时候,手一伸就过来了,拿得神不知鬼不觉。
白玉堂渐渐觉得不对,衣架怎么都离家出走寻早自我去了?于是把衣架都收起来挂在显眼一点的地方,每天都来数一遍,想看是哪个小子动了他的奶酪。
一连五天下来,衣架们安然无恙,白玉堂也渐渐放心下来。第六天的时候,墙的另一边,赵虎记起自己在桶里浸泡了一个星期的衣服,捞起来透了两遍,打算挂起来。一看,111的“好又多”衣架怎么跑那么远去啦?
也没多想,就像给关集中营的犹太人一样把手伸出铁栏杆,使劲往那边够。
啪地一下,手给暗器打缩了回去。白玉堂丢开一把白石子,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赵虎的鼻子做茶壶状,说我在阳台卧底了三年又三年,才查出来是你小子偷的衣架。
赵虎很冷静地把手背身后,说难怪我每次偷衣架都不成功了,原来你就是那内鬼。
这时丁月华笑颜如花地从那边探出头来,问耗子,昭哥在吗?
白玉堂直哆嗦,说你恶心不恶心啊?你情哥哥不在,叶朝枫找他上自习去了。
丁月华的大眼里立刻亮起狼一样的光芒,莫名其妙地激动,说哦呵呵呵呵,是叶大哥啊,那我就不去打搅了。说完小脑袋就缩回去了。
学校规定女生可以随便进男生宿舍,但男生要进女生宿舍,比进皇帝的内宫还难。为此白玉堂就在打牌的时候发牢骚,他怎么都想不通一个男生能对一栋楼的女生怎么样?
来替李寻欢打一手的龙啸云立刻点头,说是啊,这年头女色狼还袭警呢!
那时丁月华从隔壁飘了进来,说公共汽车都要投了币才能上,你们这些臭男人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
李寻欢正在削桃子,听了阴着笑,切了一半桃子递给龙啸云,弥补他给打击的自尊心。
丁月华的眼睛就那么瞬间一亮,又很快掩饰过去了。聚众打牌的那五个人还不知道111寝室放进来了一匹新品种的狼。
那天丁月华在展昭的床上坐下,当时就感觉好像坐着什么东西,摸了出来,一看,两朵羞答答的玫瑰就在她的脸上静悄悄地开了。
展昭刚好打了饭回来,丁月华抬眼扫了扫他,怪笑了一下。展昭走过来问怎么了?丁月华憋着笑把手里东西摊在了他眼前。
展昭发现自己比设想中的要冷静镇定很多,只是沉着嗓子叫:“玉堂,你东西漏我床上了。”
白玉堂丢下牌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在叫:“你们也太侮辱人了吧!我的型号怎么可能那么小?”
丁月华的脸已经憋得发紫了。
这时一只黑手从幕后伸过来一把就把那个东西抓走了。只见庞奇绿着脸说:看什么看?谁还不知道谁啊?
丁月华实在忍不下去了,说你们继续聊,我不打搅了,低着脑袋就钻了出去。身后一帮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打那天后丁小姐进来后再也不敢乱动了。
白玉堂和丁月华应该算是标准的青梅竹马。丁家的庄园就在陷空岛别墅旁边,那里的孩子上都同一所贵族学校,这两个孩子自小学到初中做了九年同桌,一起上学放学,一起逃课搞破坏。上课的时候丁月华在本子上记笔记,白玉堂在本子上画公仔。考试的时候丁月华丢纸条白玉堂在后面接。
后来白爸爸送儿子去学跆拳道的时候丁月华也跟着去,练就了一身工夫。两个孩子在一起切磋武功,久了很多习惯都一样。丁月华就是那时候养成的看什么不顺眼就丢的习惯,而白玉堂没有学会这招,因为他再大胆也不敢拎起丁月华丢出去。
这两个孩子考高中的时候就分开了,丁月华没办法在中考时还罩着白玉堂。升学考试可不是猪肉能随便注水。
大学里再见的时候,白玉堂发现丁家妹妹变化很大啊。首先普通话都不标准了,开口就是伦家、偶们,喜欢看东瀛的小人书,听西域歌手的金属音乐,一个人在房间里上网的时候会发出恐怖的笑声。
丁小姐历来泼辣,现在更劲爆。
白玉堂没法理解,他也不打算理解,这工作应该留给丁小姐未来的丈夫。他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比如,他又和赵子衫狭路相逢了。
那天下午其他人都有考试,白玉堂前一天晚上临时抱佛脚背艺术概论背了通宵,上午考完试一回来就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放在额头,一看,是月华那丫头,想起自己托她帮忙打饭。
丁月华进来看他睡在床上,脸红得很,一摸,才发现有点烧,抱怨道:“昨晚又熬夜了吧?”
白玉堂心脏不是很好,累过了容易发烧。
白玉堂老鼠啃苞谷一样嘟囔了几句梦话,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了。丁月华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清这只耗子在念什么诗,却是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有人敲门道:“同学请开门,检查寝室。”
寄宿学生是一份非常没有隐私和人权的职业,它更像是时下流行的生存体验。如果你运气不好,你必须忍受和5、6个关系恶劣的人住在一间蜗居长达四年以上,没有热水,限时供电,夏天有暖气,冬天有凉风。阳光终年照不到房间的地板,老鼠常常来与你做伴。尤其是,你必须随时做好准备等待迎接一帮陌生人的检查和指手画脚,忍受他们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扫描和对你本身的各种人身攻击。
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个个都适合去做间谍,不怕把牢底坐穿。
丁月华打开了门后,我们的赵子衫同学就率领着一众学生会干部像抄检大观园的王熙凤一样迈了进来。(我怎么会想到这么个形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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