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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情缘人间篇之缘定三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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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一道鬼声鬼气在房间中幽幽响起。
“我不管,我只警告你,如果你敢乱来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一阵冷风袭过,吹得冯遥打了个冷颤,急急钻回被窝里。
好冷~~~~~~~~
* ******
第二天,天气放晴,滑雪场上顿时热闹了起来,静寂的银色世界被点扮上一层彩妆,更加多姿多彩。
滑雪,这对冯遥来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踩着两块滑雪板,连站都站不稳。其他人都是滑雪高手,早就溜得不见人影,而他还在原地像落地婴,爬了半天爬不出一步。
可恶,谁说雪一定要用来滑,他用走的也不比他们慢。
于是他像只螃蟹一样,打横着走。
一步,二步,三步,四……啊啊……
“叭!”冯遥以四脚趴趴的姿势撞入白雪的冷怀中。
呃……呸呸……
脸蛋被冻得发麻,连嘴里都吃进不少白雪,一股寒气窜过全身,鼻头发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还好吧。”一双手,从身侧将他扶了起来。
在这种狼狈时刻,竟有人伸出援手,~~~~~55555~~~~~好感动。
“是你啊!”原来是堂本琛,“你不是跟他们去高级滑雪者的场地玩了吗?”
“是啊!不过,我不放心你,所以回来看看。”
好人,真是大好人,凭着堂本琛这句话,冯遥就决定交他这个朋友。
“你没滑过雪吧,不要紧,我教你。”
“不用了,这太麻烦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看他左拥右抱!啊!”堂本琛顿觉失言,忙捂住自己的嘴。
不过,太迟了,冯大少,别的没有,耳朵特别灵,他刚刚说的是HE,不是SHE哦!
呵呵……是同志呀!想不到他竟然是同类,冯遥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你说的他是指………”
堂本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借替冯遥拍去身上的白雪这个动作,逃避冯遥咄咄逼人的眼光。
虽然被帽子和挡风镜挡着看不见,但冯遥百分百肯定,堂本琛那张秀丽的脸蛋现在一定满堂采。
其实堂本琛的身高跟冯遥差不多,脸也长得很不错,斯文俊秀的脸蛋上有一点女气,并不是指他娘娘腔,而是指他即有男子的英气,也有女性的柔美,是个长得十分不错的男孩。
是谁这么有福气,得此佳人垂青。
该不会是他那个没节操的哎呀儿子吧,想到此,冯遥不禁心一寒,这么好的孩子,不行,他得赶在小兔被野狼吃了之前,救下他。
“你说的他,该不会是指阿祥吧?”
“不!不!不!”堂本琛急忙摆手否认,“我怎么可能喜欢圣祥,虽然他长得不错,又聪明,但是我看得出来,其实他早就心有所属。”
什么?那只小色狼,心有所属,他怎么没看出来?
依他看他是那种宁愿死在花丛中,也不愿单恋一枝花的类型。
“而且,就算圣祥不是心有所属,我也不会喜欢他,他很聪明,很敏锐,但也很善变,做朋友还好啦,做情人嘛……”堂本琛点到即止,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对方就能知晓。
冯遥吃了一惊,想不到,看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观察竟这么入微。
“那你说的他是?”
此时堂琛竟板起了脸,气鼓鼓的道:“还不是那个把下流当风趣,拒绝当邀请,粗神经,又没感觉的大块头。”
大块头?
冯遥立即在大脑里做扫描,一秒后,大脑显示扫描结果泰森。
不会吧,那只猩猩男!
其实泰森也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帅哥,一九零的高壮身栽,足足比他们高出一节,那宽广的胸膛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你怎么会喜欢上他?”
堂本琛脸一红,道:“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跟随父亲迁职,去到英国,刚到陌生环境,又言语不通,让我十分不安。在学校里我几乎不说话,根本交不到朋友,而泰森是二个星期后转到我们班,他是第一个主动跟我说话的人,那时候,他很矮,也很肥,像个矮冬瓜。”
冯遥径自在脑海中,想像泰森缩小加宽版,差一点失礼的笑出来,幸亏及时忍住。
“起初,我根本不想搭理他,但即使我对他不理不睬,他仍像只苍蝇一样围着我团团转,跟我讲许多他觉得有趣的事情,后来,我也发觉自己渐渐的被他吸引,等到发觉,我对他是种爱的时候,已经是高中时的事了,那时候的泰森加入了蓝球队,再也不是跟在我身后的矮冬瓜了。”说到这里,堂本琛的表情有些落莫。
呃……有点耳熟,怎么好像在哪部言情小说里听过,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
“…………”
冯遥想打自己一巴掌,这话问得有点白痴,同性恋这是一个大多数人都羞于启齿的问题,冯遥突然很想帮他一把。
人啊,就有这种坏毛病,自己幸福就想也让别人幸福,殊不知感情并不是第三者可以帮得上忙的事,好心做坏事,就是指他这一种。
这时,冯遥发现身旁的堂本琛,脸色发青,双眼发直的看着前方。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就看到泰森背着一个红发少女,走向这边。
“怎么回事?”冯遥问。
“她扭到脚了,我想送她回房间。”
扭到脚?
一脸快流口水的白痴相,怎么看都不像受伤。
“哪只脚?”
“左脚。!”
冯遥上前握住少女的左脚。
几秒后,少女哎的一声娇叫了出来。
哼!冯遥在心中冷笑。四秒!花了四秒钟才感到痛,神经比恐龙还粗!
“很痛吧!”嘴边的笑意更深了,“没关系,我会医。”
“你是医生?”泰森惊奇的问。
“不是,不过一个小扭伤,难不了我。”语毕,他绕至泰森身后,随手从雪地上抄起一把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冷冰冰的寒雪塞进少女的后领里。
“啊……”少女被突如其来的寒冷吓得放声尖叫,跳下泰森的背,在原地蹦蹦跳跳,大呼好冷,那双脚哪有受伤的影子。
“小姐,你没事吧?”泰森也奇,到底冯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那少女的脚在瞬间痊愈。
“这位小姐的脚已经没事,我想她应该可以自己回房,喂!傻大个,阿琛身体不舒服,你送他回去。”
虽然心里不满他对他的称呼,但一听到堂本琛身体不适,那一点不悦全让担忧挤跑了,“阿琛,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没关系,只是有点累。”红唇微扬,看到他对自己这么关心,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今天就到这吧,我陪你回房。”
泰森完全忘了刚刚那位红发美女,小心的扶着堂本琛回酒店休息。
“一年不见,你赶女人的手段依然高竿!”
闻言转头看到月圣祥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来多久了?
“干嘛,不爽啊!要是没有两把剧子,我早被你老爸甩了。”
“如果老爸不要你,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我的胸膛无论何时都为你敞开。”
“谢了,不过,我这人小气,独占欲又强,没有与众同乐的高尚情操,要我跟别人挤破头抢你胸前那一席之地,我敬谢不敏。”
“老爸除了你,不也有好几个情妇。”
“那不同,雷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而且,跟我结婚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些女人。”
“你这么肯定,说不定,老爸背着你胡搞瞎搞。”
“不可能!我相信雷!”
这该死的滑雪板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我拆了你……
弯下身,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愿意只为你一人敞开胸膛,你愿不愿意回到我怀抱。”
正在拆雪板的手僵了一下“这个玩笑不好笑!”
低头拆雪板的冯遥没有看到月圣祥说这话的表情,但那个到处采蜜的蜜蜂怎么可能会停在株连蜜都没有的小草上,这种话用屁股想都知道,是玩笑话。
拆下滑雪板,扛在肩上,冯遥举步维艰踩着厚厚的积雪,朝酒店方向走去。
该死的,他不滑了,未来的三天他宁愿躲在被窝里给雷打电话,也不出来!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哼!
好在这间酒店的娱乐设施做得不错,就算不去滑雪,冯遥也可以在酒店里的舞厅酒吧消磨时间。
在酒吧坐到晚上九点多,冯遥看看时间,雷应该快打电话来了,于是他决定回房间等电话哼着小曲,踩着轻快的步伐,一想到能听到爱人的声音,冯遥兴奋得快飞上天了。
在房间前一个人影蜷缩在地上,冯遥上前一看“阿琛!?”
堂本琛抬起埋在膝里的脸,一张漂亮的脸蛋布满泪痕,黑溜溜的大眼肿得通红,他到底在这里哭多久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他…讨厌……我……”堂本琛边说边抽啜,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珠子猛掉个不停。
“先起来,到房里再说。”
但哭得虚脱的他,根本无力撑起身子,冯遥唯有伸手穿过他腋下,扶他靠在身上,一手撑着他,一手拿磁卡打开房间的门。
进到房间,冯遥将堂本琛放在床上,拿个枕头叠在他虚软的身子下,让他可以靠着床栏坐着,又倒了杯水,喂他喝下。
“发生什么事了。”拿纸贴帮他擦去脸上未干的泪痕,细致的小脸都哭红了,明天起来一定很痛!
堂本琛只是一味的掉眼泪,抽啜得说不出话,小嘴吐着细碎的轻泣。
“你跟泰森表白了。”
小脑袋点了点。
“他怎么说?”
“我……我说我喜欢他,然…然后……吻了他,他……他吓了一跳、推…开我、跑出……房间…就、就没有……没有回来……我在房里…一直……一直等……他都没有回来……”
这个混蛋。冯遥暗咒了一句。
“也许,他只是突然吓到了,一时适应不了,等他平静下来,就会加来找你的。”
“不会了……泰森讨厌我了…他一定觉得我很变态……他一定不想再见到我……”眼泪掉得更急了,冯遥丢掉湿成一团的纸巾,抽一张全新的继续擦!
“别胡思乱想!”
“一定是的…泰森他家那么有钱…又是贵族……他一定不会容忍一个男孩喜欢上他的……怎么办…泰森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呜……”堂本琛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乱的扯住冯遥的袖口,叠声哭泣着。
可恶,这眼泪怎么越擦越多,该死的泰森,接不接受也表个态啊,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呀!!
越想越火大,“阿琛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那只混蛋捉来给你认错!”
语毕,不顾堂本琛的阻止,冯遥像火箭炮一样冲出房门。
* ***
第十六章
“原来你在这里!”冯遥气冲冲的冲进酒吧,把正在买醉的泰森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擒出酒吧。
“混蛋,你在这里干什么!”冯遥吼道。
“喝酒啊!”泰森口气不佳的吼回去,他现在心情乱糟糟的,识趣的就少来惹他。
“阿琛哭得那么凄惨,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阿琛…哭了……
一回想到当他推开他时,那双受伤,欲泣的眼睛,泰森不禁心头一痛。
“你说!你到底想怎样,接不接受好歹也给他一句话,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跑掉,你知道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我不知道。”泰森一脸苦楚的道。
“哈,不知道,喜欢不喜欢你会不知道。”冯遥真想给他一拳,揍醒这个王八龟孙子。
“我真的不知道!”泰森抱头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他跟阿琛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阿琛却突然跟他说,他喜欢他,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当那温软的红唇贴上来的时候,他非但没有感到恶心,内心反而一阵雀跃,仿佛心底深处多年的渴望得到满足。
然而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把阿琛推跌在地,那双漂亮的星眸悲哀绝望的看着他,他的心像被人狠狠划了一刀,痛得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像个没骨气的逃兵一样,狼狈地从那双漂亮的眼眸中逃离。
他仍无法看清自己的心,到底他对阿琛抱着怎样一种感情,但有一件事很肯定的就是他不想看到阿琛受到伤害,一想到那双星眸中飘下水晶泪,心头的伤口就像被人撒了一把盐,抽痛不已。
不行,他不能丢下阿琛,无论如何,他都不想阿琛伤心哭泣。
“他现在在哪?”
“在我房里。”
闻言,泰森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差点撞到冯遥的下巴,长腿大迈,快步的往冯遥房里去。
打开房间,刚刚躺在床上的堂本琛早不知去向。
“人呢?”
“奇怪?刚刚明明在这里?”
“你把他藏哪了。”泰森激动的掳住冯遥的肩膀,猛力的摇晃,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冯遥拆散了。
“停……停……”被摇得头昏脑花的冯遥,大声喊停。
开玩笑,他干嘛藏起阿琛,这对他又没好处,这没脑子的混蛋,力气大得可怕,可恶,他想谋杀啊!
就在冯遥隐约看到通往天国的光明大道时,有人将他从泰森的魔掌中救了出来。
靠在一个温热的胸膛,冯遥扶着晕晕然的脑袋,数着头上的星星,耳旁呜呜响,隐隐中听到有人暴喊:“泰森,你在搞什么鬼?”
好不容易那股晕眩感散去,才发现自己正靠在月圣祥怀里,试试,自己还站得稳,于是退出他的怀抱,回了句:“谢谢。”转身狠狠给了泰森一拳,不过手脚发软的他,这拳恐怕连苍蝇都打不死。“王八蛋,既然这么关心他,刚刚为什么要抛弃他。”
“我没有!”他怎么可能抛弃那个柔弱可爱惹人怜爱的娃娃,那个他自小便择在手心细细呵护的玉人儿,他疼他,爱他还来不及呢!爱?他刚刚好像说过爱!原来如此,他是爱他的,瞬间的灵光,为他解开了所有的困惑,在细细的分析自己的心情后,恍然发现,在惊吓之后,是从心底冒出来的喜悦。
“阿琛在哪?”他要找到他,把那可人儿抱在怀里,细细的告诉他刚刚发现的事实。
“我哪知道!”冯遥尚在记恨刚刚泰森的无理,口气自然不大好,但毕竟事关堂本琛,语气倒不是那么冲。
虽然不大明白发生什么事,但堂本琛不见了,月圣祥也难免担心,于是道“也许,他去找雪华了,大家分头找找。”
* *****
一小时后。
“找到没有?”泰森的焦急都写在了脸上,额上汗珠微渗,两眼都急红了。
“没见到,连雪华也找不到。”
“阿祥,原来你在这里。”
听到这把嗲得酸骨头的声音,冯遥不禁打了个冷颤,她喝了什么,竟然可以让嗓子在高音区轻滑直下低音区。
“你们在干什么?”露丝见人众脸色沉重于是问道。
“阿琛不见了。”
“雪华也不见踪影。”
“我刚刚看到他们了。”
“在哪里?”像在黑海中看到一盏明灯,泰森激动的捉住露丝的手臂,急问道。
“好、好痛。”
察觉自己力道失控,泰森忙放开手,神色着急的问道:“你在哪里见过他们。”
“刚刚在大厅,他们都拿着滑雪装备,说是要去滑夜雪。”
“滑夜雪!”泰森心猛一颤,外面风雪飘零,路又黑又滑,他这么出去,要是有个万一
天啊!他不敢想像!
“我要去找他!”
失了理智的泰森像只出狱猛虎,蛮横得听不进别人的劝,衣服也没多加件就要冲出酒店寻人。
幸好被月圣祥拦下。
“圣祥,放开我!我要去找他,他在等我!”
“你冷静点,这样出去,不只是他,连你也有危险!”
“我不管!我不能放他一个人在外边!”
就在两人争持不下的时候,大厅的广播播出了一则令众人胆颤心惊的消息。
“……由于连日风雪不断,导致山上积雪过重,引过大规模的雪崩,据有关方面的消息指出,至少有数名滑雪者被塌雪埋住,现有关部门已派出急救队伍全力抢救……”
“不!”泰森狂哮一声,甩开束缚,纵身冲入风雪之中。
* *******
堂本琛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前面除了白色什么也找不到,在这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雪华,我们好像迷路了。”
“是啊!”面对这一望无际的雪原,她这个环境系的高材生也莫可耐何。“你看,那边有亮光,我们朝那里走吧。”
堂本琛抬头望去,的确看到一点黄光于黑暗中闪耀。
于是两人相扶着朝光源走去。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就在他们接近光源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一声低喊:“别过去!”
两人回头,就看到冯遥站在他们身后。
堂本琛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冯遥“你怎么来了!”
“别去那边,到我身边来。”
“这!”堂本琛面露难色,“但是我们迷路了,那边说不定有人家。”
“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快过来!跟我回去!”
堂本琛正想跨出一步,忽然想到泰森,以及泰森对他的态度,他又退缩了“不要,我不回去,反正泰森不要我了,我上哪都无所谓!”
“阿琛别耍小孩子脾气。”冯遥眼皮直跳,真是的,为什么聪明的人在紧要关头都会变笨!
“我不要!不要回去!与其让泰森讨厌!我还不如消失算了!”堂本琛完全听不进冯遥的话,捂着耳朵狂乱的摇摆螓首,缓缓后退,眼看他越退越后。
冯遥急得直冒汗,猛的暴喊一句“堂本琛!不许动!”
被冯遥的暴喊声震回神智的堂本琛,泛着垂泪的双眸,抽啜的看着他。
见他停止后退的脚步,冯遥不禁松了口气,放柔声音道“阿琛,你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
“你静下心来,仔细听清楚!”
在呼呼的风声,隐隐传来某人着急的呼唤,那低沉暗哑的声音透着无限的焦急与担忧。
声音好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你仔细听听,那是谁的声音?”
谁,是谁在呼唤他。
那声音,他听过无数次,无论是醒着还是梦中,只要有声音的主人在,他的生命总会充满阳光,连寂莫的心也变得暖暖的。
“泰森!”是你吗?是你在叫我吗?
堂本琛无意识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缓缓,一步一步,终于走到冯遥面门,冯遥伸手将他揽入怀中。
这时,那声音变得无比清晰,他清楚的听到泰森用温柔的声音诉说着“我爱你!”
“泰森。”堂本琛微笑着,无比幸福的合上双眼。
一道白光闪过,冯遥怀中的人儿,随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琛!”楚雪华捂住自己的嘴,惊异不已。“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他回去了,现在轮到你了,过来吧。”冯遥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他温柔的微笑像春风一样温暖人心,楚雪华讶异于自己竟完全相信眼前这名男子不会伤害她,不自觉的向他走去,他身上仿佛有一个小太阳,周围的寒风似乎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暖和起来。
一步步,慢慢靠近,就在她要将自己的手交付冯遥手上的时候,一道声音划破温暖的和风,在她耳边响起:“华…”楚雪华猛的浑身一震,这声音,不!她不相信。
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出现在眼前的是朝思幕想最爱的人的脸庞。
樱口错萼的微张,在好半晌后,珠泪顺着脸庞滑下,“安志!”高声嘶喊最爱人的名字,楚雪华转身拼尽全力,奔向梦魅以求的胸膛。
“别去!”冯遥急急想捉住转身而去的人,然,仍迟了一步,只来得及触碰到对方冰冷的指尖,眼看着她投入寒冷的黑暗中。
“快回来,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不!”紧紧靠在男子怀中,楚雪华幸福的微笑道:“这里才是我的归宿!”
“可恶!”冯遥正欲上前将她抢回,然一阵怪力,打上他的胸膛,让他全身一阵酥麻,胸膛更是像破了似的剧痛不已,跟着一道白光,将他拉离这个地方,最后回荡在耳边的是楚雪华柔柔的声音:我很幸福……
* *****
身体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意识更像飘荡在云荡,时起时伏,四周都一片混浊。
“阿琛!阿琛!”一道声音打破重重迷障,将四散的神智凝聚起来。
泰森!
长长的卷睫微颤,眼睑微微掀,如夜星眸缓缓睁开。
“阿琛!”看到堂本琛恢复意识,泰森激动得喜极而泣。
“泰……森……”红唇轻动,几不可闻的破碎轻语缓缓吐出。
即便堂本琛现在的声音像破沙锅,但听在泰森耳里那仿若天籁。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守在病床旁,他也未有一句怨言,当听到医生宣布堂本琛已回天乏术时,他的世界几欲崩溃,他几乎是打算随他而去,至此,他才发现,他早已爱他入骨。
要不是月圣祥奋力拦住他,冯遥又提出那个诡异至极的救人方案,恐怕现在这里躺着的是两具尸体。
他很感激冯遥,虽然他对鬼神之说有所保留,然事实证明,堂本琛的确是被那股尚未被人类所认识的奇异力量救回,无论那力量来自于神或是恶魔,他都要衷心说声谢谢,只要阿琛没事,即使要与撒旦订下恶魔之约他也愿意。
谢天谢地,阿琛终于醒过来了,医生们都说这是个奇迹,但,他明白,这并非奇迹这么简单。然,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阿琛没死,他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
* ******
第十七章
此时,在另一间病房。
月圣祥用干净的毛巾替昏迷的冯遥拭着额际的冷汗。
只见他秀眉紧蹙,呼吸急促,还不时溢出痛苦的呻吟声,想必他现在一定很辛苦。
“阿遥,阿遥……”月圣祥试着轻唤他。
“啊!”冯遥惊喘一声,猛地睁开双眼。
“你醒了?你觉得怎样?”
呼呼……
冯遥喘着粗气,茫然的望着天花板,几秒后,胸口突然泛起一阵剧痛。
“痛……”那捶胸捣肺的剧痛,令他不禁痛吟出声。
一阵血腥漫上喉头,一腔热血,喷洒在白色的床单之上,点点腥红,点点刺目。
“阿遥!”看着那点点红梅,月圣祥顿觉脑际一片空白,“我……我去叫医生。”
“别!”冯遥拉住月圣祥的手,阻止他离去,“我不碍事的。”
“都见血了,还没事。”
“只是一口淤血,吐了就好,别大惊小怪的,死不了。”
听他这么说,又见冯遥虽刚吐过血,但脸色反而红润起来,也就不坚持。
“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阿琛带回来了,但是……她就……”
“这也没办法,你已经尽力了,也许雪华真的命中注定在劫难逃。”想到昨天还有说有笑的好友,今日便阴阳两隔,月圣祥不禁难过起来。
“她不肯跟我回来!”
“为什么?”月圣祥奇怪的问,他还以为是冯遥功力不够,无法带回她,想不到,竟是她……
“她选择陪着那个人,不,那只鬼。他一直跟在她身旁,从你介绍她给我认识时我就知道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那时候你不把鬼驱走。”
冯遥摇摇头道:“那只鬼并没有害她,反而一直在守护着她。”
“我想正如你所说的,她是在劫难逃,那只鬼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在那里接她,在我被赶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听到她对我说她很幸福。”
“是吗。”一直以来,他都能感觉到雪华生活得并不开心,她的眼里时时都有一抹淡淡的哀愁,或许这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月圣祥用毛巾帮冯遥拭去嘴边的残血,两人没有再说话,单人病房里静得可怕。
过了许久,月圣祥道:“我帮你打个电话给老爸吧!”语毕就欲起身。
“不要,我不想让雷担心。”冯遥阻止他,“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在这里陪陪我,现在我不想一人独处。”
月圣祥重新坐回去,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一会儿后,他道:“我在这里陪你,你放心睡吧。”
微凉的手被一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冯遥感到莫名的心安,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了过去。
大手温柔地帮冯遥拂开额前的长发,迟疑了一会,轻抚上无暇的玉脸,轻淡的嗓音响起:“如果……那不是玩笑,你会不会……”
* *****
当冯遥再次醒来,身边已经换了一人,月雷坐在床边,紧握着他的手,眼中的灼急担忧骗不了人。
“你又干了什么危险的事!你知不知,当我听到这里雪崩,心都差点吓停了,急急赶过来,又听饭店的人说你进了医院!来医院的路上,我都几乎崩溃了,我拜托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月雷见他睁开眼,不禁松了口气,随即一轮嘴说个不停,压抑多时的担忧害怕全部渲泄出来,他真的好怕失去他。
感受到爱人的关心,冯遥开心得心花朵朵放,即使全身酸痛不堪,仍挣扎着贴上爱人的唇,给他一个绵长的深吻。
呃……再这样被他说下去,他包准神经衰弱。看!这法子多好,即能堵住那恼人的训戒,又能趁机偷香,呵呵……
一吻毕,月雷莫可奈何的看着一脸狐样的冯遥。
哎!为什么他就是拿他没办法呢??
“以后不许这样了!”满脸的宠溺,但语气却是无比的严肃。
“遵命,老公大人!”冯遥调皮的乍了乍舌。
“你呀”月雷无语问苍天,娶了这只调皮的小妖精,他以后的日子看来是太平不了了。
* ********
这次雪崩,共有七人被困,其中被救出的有四名,其余三名仍失踪,四名被救的人中只有堂本琛一人奇迹生还,其余三人有的被救出时已断气多时,有的是送院后不治。
楚雪华就是这三名不幸的遇难者之一,还有一男一女,据调查,他们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来这里渡假,想不到这次旅行竟成了一次死亡之旅。
另有三名失踪者,他们是住在山上的莱尔夫妇及其十二岁的女儿,崩雪埋住了他们整间屋子,搜索人员已全力出动,但崩雪太厚,至今尚未救出。不过,被埋这么久,大概也凶多吉少了。
在这种情况下生还的堂本琛,死不了但也好不到哪里,胸部多处骨折,手脚更无一完好,现在他正躺在病房里包得像个木乃伊,连吃东西都做不到,只能靠点滴维持生命。
但有泰森在一旁,细心照顾,相信他不日便能痊愈。
问题是楚雪华的遗体,总不能老放在医院的停尸间吧,于是月圣祥打了个越洋电话,通知她远在台湾的家人,前来领回她的遗体,她的父母与长兄乘飞机连夜赶来。
看到女儿的遗体,六十多岁的老母亲,痛哭不已,想她这么大岁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令人心酸,最后在她儿子的搀扶下离开医院。
留下楚雪华的父亲,与医院办了领取手续,并在月圣祥的帮助下,二日后在附近的教堂举办了一个简单的丧礼,在神父的主持下,将遗体火化,运回故乡。
登机前,楚雪华银发苍苍的老父亲,如怀抱重要宝贝般将女儿的骨灰盒紧抱于怀中,一一向众人致谢,老人哽咽道:“冯先生,昨晚我女儿托梦给我,她要我跟你说声谢谢,还跟我说她现在很幸福,叫我们不用为她难过。”
老人说完,禁不住老泪纵横。
冯遥安慰了他们几句,便将他们送上了飞机。
白色的飞机,划过蔚蓝的晴空,呼啸而去,冬日的暖阳懒懒的照射着大地,为苍白的大地带来一丝生气。
死亡是生命的结束,但也是另一种幸福的开始!
* ******
当他们走出机场,看到街上十分热闹,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共庆圣诞。
“去买蛋糕吧!”冯遥突然间崩了这么一句,当场唬住了众人。
“这时候,哪有蛋糕卖!”
“那就自己作嘛,应该有便利店没关门,我们去买材料,然后自己做,圣诞节怎么能没有圣诞蛋糕呢!做个大蛋糕,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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