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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宝系列最终章玉麒麟之旧人 by冯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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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树林里只有急促的脚步声与喘息声,阮青跌跌撞撞的在暗林里乱走,每次跌倒他就连忙再爬起,以免被身后依稀可辨的脚步声追上。
他不懂,为什么长风要将他放走,还是如此的着急:但直到他奔到树林中央的一处湖畔,他全都懂了。
“将他交给我!”何霁咬牙切齿地瞪着守在湖边的斐任!一字一句地吼道:“交出来!“夜枭让何霁的咆哮声惊得飞起。
斐任仍是从容的负手身后,薄唇噙着那抹嘲讽的笑,“二师弟,不过是个替身,有必要如此吗?”
“罗唆!”何霁火大的咆哮一声:“交出来!”
“呵……”斐任像是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出来,“他是我买下来的下人,卖身契在我手上,你要,就得凭本事来取。”
“你!“何霁被激怒得失去理智,也不管自己的身体已因连日赶路而疲惫不堪,纵身向前,朝斐任攻去。
斐任只是从容的往后一退,旋即却是一枝羽箭射出——
“何霁!”阮青从一旁树林冲出。
时间就像静止在这一刻,一切都无声,只有自己擂鼓似的心跳,还有一种彷若心碎的哭泣……看着软倒在自己眼前的细瘦身躯,何霁很想问:你怎么承受得了?你如何承受得了?为什么你要为我承担这一切?但他问不出口,只能张着唇,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阮青,你痛不痛?我的心……好痛。
风,又刮起,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哭泣,拂过树梢叶缝,将所有远胜生离的哀痛全都缀在枝上,染成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惨绿…… .
爹,我就要去找您了,这个世间的苦太多,让我再也无力承受心头的酸苦,只能就这样逃离。就像现在紧拥着我的人:心头又何尝不苦?爱上不该爱的人,真的好苦。
我只求老天爷多给他一些眷顾,让他别再伤心、别再这样孤伶伶的无处可归。
何霁,永别了……
何霁将阮青葬在一处山丘上,满地都是青碧的绿草,墓碑上刻着几个字——阮青。
何霁不敢想像这是阮青的墓地,他只希望他能无忧无虑的长眠在此,忘了一切,忘了他这个伤透他的人,忘了他这个……害死他的人。
斐任在见到目的达到后就走了,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他早该知道,却傻傻的跳人陷阱,甚至害死了阮青。
“阮青……”何霁搂着冰冷的墓碑不断吻着、低喃着:“阮青、阮青……”
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他知道阮青不是齐衍,却总是这样欺骗自已、欺骗他,又怎会知道梦醒的代价却是如此大?
抚碑痛哭了一整天,何霁这才疲倦黯然的超身往北方走。
当何霁回到啸鸣山庄,所有人都吓到了,却见何霁不发一语的走回自己的巽风院,拿起珍藏的老酒仰头就喝,一直喝到酩酊,齐衍已闻风而至。
“何霁,你在做什么?”他伸手夺过何霁手上的酒瓶,冷凝着脸瞪着他。忽然说要走了,又回来了,但一回来为什么就喝成这样?
“齐衍………”手上没了酒,何霁索性醉醺醺的起身,踉舱了一下,整个人就将齐衍按倒在墙上。
“何霁?”鼻间闻到浓浓的酒臭,齐衍皱起眉头要推开他,却被握住双手。
“干嘛!“搞什么啊?
“齐衍……”何霁又低哺一声,忽然猝不及防的吻上齐衍微讶的唇。
“你做……唔!”齐衍惊喘一声,忙下达地用力挣开何霁的禁锢,扬手就给了他 一巴掌。“你清醒一点!”这家伙居然、居然……可恶!
何霁抚着热辣的脸颊,颓然的闭上眼睛,泪水就这样自他眼角流下。他早知道会是如此,为什么就是不懂死心,不懂放弃?
齐衍呆了,才要提问,却又被何霁整个紧紧抱住,耳边传来何霁近乎失控的嘶吼:“我爱你,求你爱我,好不好?拜托,齐衍,我爱你、我爱你啊…”
他就像个无助的小孩般伏在齐衍的肩头痛哭失声,任性乞讨着怎样也得不到的爱,他不断倾诉着自己藏了六年的爱意。
齐衍默默听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或者该说他已不知该如何回应。
当一听到斐任与阮青的事,齐衍身子整个一震,数不清的怨、算不尽的怒全都一并涌上,但他只能无力的闭上眼摇了摇头。
“何霁,我很抱歉,但……我无法爱你。”他很抱歉斐任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何霁,但他真的无法爱何霁,爱情不是施舍,他办不到。
终于,何霁缓缓放开他,别过头不发一言的走进内室,待到天明,啸鸣山庄三当家随即失踪……
第四章
宇付孩儿若水:朝廷无能,奸臣当道,于太原得知杨、史二位大人满门惨死,怎能不义愤填膺,恨不能手诛乱臣?
可怜郭大人一家,因苏逢苦怕其拥兵自重,竞鼓动皇上派下密旨,令驻守澶州镇宁军节度使李洪义,诛杀郭大人在澶州家属与其护卫王殷,更派李业率领一队禁军,闯人郭大入大梁府中,将一家六十余口尽皆诛杀,郭文人远在邺州,抢救不及,心中成成,又如何能平……
世道如此,如何不令人心寒?
而今爹已决心辞官,盼孩儿速来太原一见,共商往后之事。
雁山大院“二师兄,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要追你,居然忘了自己不会骑马,一路上被摔下马好几次,最后只好回来这里等你?幸好你总算回来了,这几日我实在很担心你,想说你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何霁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只是放下手中的书,想要倒杯茶润润干涩的喉咙,但杯子立刻被上官虹夺过。
“这种小事,我帮二师兄做就好了。”上官虹拿起茶壶倒了杯刚沏好的热茶,还非常自动的奉到何霁唇边,“喝吧。”他漾开一抹如虹的粲笑。
别说他和二师兄分开这么久,对他近来发生的事不了解,其实……其实他多多少少自长风口中探出一些。为什么是长风口中?当然是因为大师兄不会告诉他,啊!真是的,他居然说出这几年来他和大师兄一直有接触的事,掌嘴、掌嘴。
他不明了大师兄为什么竟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废掉二师兄的右手,甚至布局害死阮青……那日他其实还是有跟上,只是是用跑的还顺便救了差点倒在路边气绝身亡的长风,而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关系,纵使他知道二师兄生命中有了两个重要的男人,但他上官虹还是很好运的,现在可是他一人独霸,绝对能成功蠃回二师兄的心!
上官虹的动作让何霁唇角一抿,想起每回吃饭时,阮青也是这样服侍……他索性不喝茶,霍地就起身往书房走。
“二师兄,喂,二师兄?”上官虹见状连忙小跑步跟上,“你不渴了?那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
回应他的是一记用力的关门声。
顺利将恼人的苍蝇隔绝在书房外头后,何霁眼光一落,却看见自那天被阮青抛下后就未曾捡起的画轴。
何霁慢慢走过去,以着极为僵硬的动作迟缓蹲下身,颤抖的指尖采出,他想将画轴拾起收好,却只觉触手如有万钧沉重。
他无法捡起这幅画,就如同他无法拾起已碎了一地的心;眼泪又流下了,落在曾有阮青哭泣控诉的泪痕上,画里飞扬俊逸的脸也模糊了。
雨齐云霁,他曾是如此深切盼望者,只是这厚厚乌云早已下了连年大雨,风狂雨斜,再难放晴,就连承沾露泽的青绿也淹没,随水沉没掩埋了。
无情有情,有晴无晴……
而守在门外的上官虹听见房内压抑的轻泣声,也只是敛下唇角的笑意,幽幽长叹了一日气。
他真的希望一切都还有补救的机会,至少让他一肩担负起大师兄的罪愆,从此好好保护房里已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可怜人。
师父,您怎忍心看他如此?怎么忍心啊……
要论上官虹的来历,必得自十年前的人门拜师开始。
当初雁山道人因觉得两位徒弟未免太过少年老成,正感无聊之际,就来了个漂亮的少年。
少年要拜师的原因很简单,仅仅是因为没地方好去,只想找个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顺便看看可不可以捞到一技之长。
这种理由岂能杜雁山上那三张攸攸之口?但,其中属于雁山道人的那张,因为看少年是前所未有的漂亮讨喜,早忙不迭地答应:另一张属于斐任的,向来对这些与自身无关痛痒的事,懒得多加废言:剩下这最后一张嘛……不知为什么,何霁在看见少年那灿烂一笑时,有种觉得太过刺眼的嫌恶感,只是少数服从多数,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于是乎,阿霁只是试着在带少年到他居住的房间时,途经园中青石铺成的小径上,就这样停下脚步伸出一脚——他以为师父看上眼的徒儿资质理应不差。
然后,在惊天动地一撞后,他连忙趁四下无人时,将昏厥的上官虹拖回房里,当作这一切什么也没发生。
他如何料得到,自此以后上官虹就老爱缠着他?他如何料得到,从今以后上官虹就硬是要赖在他身边喋喋不休?他如何料得到…算了.世上难以预料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所以当上官虹开始在他耳边大诉爱意时,何霁并不感惊讶,只是采取更变本加厉的恶整以求他知难而退。
终于,当三人各自下山后,他总算得以摆脱魔音绕耳;岂料七年后,这声音叉开始嗡嗡不绝。
“二、师、兄,哪……啊、啊——”
惨绝人寰的呼叫声之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上官虹只是一如往昔般仰躺在大院中青石铺设的小径上,距他不到半尺的何霁则面无表情的收起那只已是惯犯的右脚,转身就要离去。
却听见身后地面处、一道甜甜的声音又响起,转身只见那张粉嫩的唇儿毫发无伤地又开始滔滔不绝。
“二师兄,你这样让我不禁想起从前的欢乐时光啊……”躺在地上的上宫虹陶醉地眯起漂亮的猫眼开始想当年,“当初你恶劣的伸脚让我跌一跤,我的头砰的一声就摔在园子里……” 他手拍拍地上,好熟悉的触感。“就是这里的青石板,我还流了好多血,但你连理也不理的就走掉,真的好有个性喔!我永远记得在我要昏倒前,你那临去的背影是如此清晰烙印在我心头,一直到我要醒来时,梦中部是你的身影……”
肯定是那一摔,才让眼前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摔坏脑袋!
何霁蹙起眉头,举足就要狠狠往上官虹那张笑得刺眼至极的漂亮脸蛋上踹,可在看见上官虹居然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自己,他一咬牙又放下脚。
他回来这座大院只是因为想斩断与齐衍有关的一切,并不是想与上官虹再续“孽缘”!
为免上官虹再因这一踹而爱自已爱得更深,何霁恼怒的横了上官虹一眼,警告他别再跟上后,转身就走。
只是,何霁收回脚的动作让上官虹忍不住又窃窃一笑,呵呵!二师兄心疼他,他终于心疼了。上官虹自地上爬起身,但脑袋还是晕眩的他,差点站不住脚。
哎哟,二师兄老是趁他最不注意的时候绊他一脚,本来是可以避过,但为了维护自己这张举世无双的俊俏脸蛋,害他只来得及翻个身,用后脑减轻碰撞的力道,每每一摔就要痛上一个多时辰……
但仔细想想,就是这样的二师兄才是正常的,只要他再多加把劲,一定很快就能……嘿嘿!
世事难料,岂能尽如上官虹的意?
数月后——
终于,何霁被远比麦芽糖还要黏人的上官虹烦到受不了,只好包袱收一收,趁夜离开大院,另觅清静地。
着一处僻静的郊野,旁边是一株柳条干缕的绿杨,不远处则是数十株桦松与一条浅溪,延龄革开得满地,淡黄小花随风摇曳,铺成黄绿交错的织毯。
满意地看看安静且显然没有人烟的四周,何霁在露宿一夜后,开始着手搭盖暂且安身的草堂。
劈、劈,劈,几株质地尚坚的桦树,被买来的旧斧注以内劲俐落砍断;敲、敲、敲,不想再花半毛钱,以大石作桩就将木钉钉人。
敲敲劈劈地弄到快傍晚,当酒红斜阳跌跌撞撞往西沉,安详的薄暮就这样被一道极惊讶的声音打碎——
“二师兄,你怎么有大屋不住,偏在这儿盖房子?”来人正是阴魂不散的上官虹,竟下知何时给他寻到何霁的踪影。
何霁拿斧头的手一僵,有一种很想拿斧头朝上官虹身上招呼过去的念头,但终究还是强自忍下,决定当作自己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
何霁手上的动作继续,上官虹嘴巴的动作也没停。就见他绕着这栋只差个门板就完成的小屋一圈后,又不请自入的走到里头瞧着,最后自东边的小窗探出他美丽的脸。
“二师兄,盖房子可不能偷工减料,你这样子,房子总有一天会倒。”瞧这根撑整栋屋子的主梁,至少要有三根才行,一根是不够的。
吸气、吐气、深呼吸、再长吁一口气——
“滚!”何霁不想在不能捣住耳朵的情况下,听一张乌鸦嘴在房子还没盖好前就先诅咒它倒。
然而这句话对上官虹而言,无疑是一帖令他精神振奋的良药。
“二师兄,你刚刚说什么?“上官虹陶醉的趴在窗框上问:“再说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二师兄叫他“滚”!这是不是代表二师兄又要恢复成以前他所认识、总是对他又踹又骂的二师兄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儿就怦怦直跳,害羞到不敢看他!
完全不嫌累的粉唇,再进一步地将一句又一句的爱语如狂澜般倾泻而出。
“二师兄,你再多对我说些这样的话。你知道的,你终于肯回应我,我真的很高兴!对嘛,别再想着那些事情,只要你愿意理我,我发誓我会给你更多的快乐,绝对能将过去那些事全忘光。再跟我说话,我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何霁完全不打算给他再听一次的机会,他手上的斧头高高举起,然后朝上官虹倚站着的那面墙用力一挥——
东边的墙,需要再补上一片木板了。
夜里,一道颀长的身影落落寡欢地走在定阳城的长乐街上,月儿弯弯,将他的背影照得弯弯,垂头丧气的,像只被逐出门的可怜丧家狗。
“唉……”上官虹垮着肩,又重叹一口气。
今天傍晚因为自己害二师兄要再重新盖东边的木墙,所以被盛怒的他挥着斧头给吓得逃之夭夭,短时间是不敢再以身犯险了。
他是好意告诉二师兄的,盖房子可不是办家家酒,怎能儿戏?要是压伤了他的亲亲二师兄该怎么办?
低下的头抬起,仰首看了看半弦的月亮,然后,又逸出一声叹息。
月亮多美啊!可惜二师兄就是不想与他共赏。
二师兄心中兹兹念念的,就是那个远在洛阳的齐衍与已不在人世的阮青:心中也只有他们,整日有了空闲就直盯着那幅画瞧,根本着于施舍他上官虹一个关爱的眼神。
他长得不好看吗?又不是见鬼了,干嘛老是避不见面!他可知道自己也是从好久以前,心中就只有他一个?
唉!不想了、不想了,逛逛这定阳城,看看有什么有趣的玩意或好吃的东西,再拿回去好好孝敬他正在气头上的二师兄吧!
上官虹在长乐街上兜了几遍,买了几颗香喷喷的肉包子,定到一处小摊,就见铺地的蓝巾上有一对古朴的烛台。
二师兄晚上喜欢看书,他得买它回去,免得二师兄在微弱的光线下看书会伤了眼睛。
心中拿定主意,问了价钱后,付完钱上官虹就将烛台拽在怀中准备离去,他一回头,猫儿般的美眸就对上三双芝麻绿豆大的眼睛。
“姑娘,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这里,不怕遇上坏人吗?”看来是三人之首的家伙开口,而且笑得极为不怀好意,脸上清楚地挂着“我就是坏人”的牌子。
谁………谁谁谁是姑娘了?
上官虹比秋水还要澄澈的明眸一瞪,差点没将怀里的肉包子当暗器丢出去,幸好他还知道忍气吞声,以免暴殄天物:“我是“男”的!”
再附赠一记白眼,上官虹转身就走。
三人知晓上官虹的性别后,搭讪不成,只得泄气的要走。听一声清脆声响,上官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顺着声音来源看去,然后弯腰白地上捡起一个尚在滚动的小瓶子。
“喂,你们的东西掉……”
话还没说完,三人之中为首的那人就紧张兮兮地将它夺回。“你……不准将你看到的说出去!”他恶声威胁着,只是话尾是一串抖音。
干嘛?只是个小瓶子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但被这样胁迫,上官虹火气一来,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瓶子又回到上官虹手上高高低低的抛掷着。
那人一呆,只觉有点邪门,但对方长得像娘们似的,他没必要害怕:所以,他气冲冲的又是一吼:“臭小子,快将东西给我!”
他伸手要夺,但上官虹不让他得逞,玩心一起,他拔腿就跑,还转过头去扮个鬼脸。
三人一怔,立即气急败坏的迈开六条看来不怎么长的腿追赶上去。 “臭小子,站住!小偷、捉贼阿!’
他们扯破喉咙大喊,但是却没人要帮看起来比较像贼的他们。
“来追啊!抓得到我再说吧!”上官虹边跑还边悠哉的对后头撂下话,他身高腿长,一步抵得后头三人的两步,更何况他还略施轻功,跑得自是更加迅捷。
哼!他好歹也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没有三两下,怎能入得了门?
一人跑,三人追,长乐街上来往的路人则一路目送着他们远去,转眼间四人就来到何霁盖好的草堂旁,里头幽幽暗暗的,显然何霁并不在。
上官虹微感奇怪,也顾不得跑进屋子里等于让后头三人一举成擒,来个瓮中捉鳖……不不不,他才不是鳖咧!
上官虹一溜烟就跑进草堂中,还一边嚷着:“二师兄,我回来了——”
没人应声,他狐疑的停下脚步看看,后头三人也总算追上了他,正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浑……浑……呼……浑小子……东西、东西 ……”东西快给老子拿出来!
上官虹才不理会,他只是拎着瓶子,挑眉问“里头是什么?不说的话,我就将它摔烂!“
原本只是想逗逗这三人,但瞧他们这么紧张似乎非常贵重。倘若真是宝贝,拿来取悦二师兄也是不错。
三人面面相觑,才想着要不要说,就见上官虹举高那个小瓷瓶,作势就要往地上砸——
“等、等等一下!”为首的家伙举高双手大喊一声,见上官虹止住动作,才擦干额边的冷汗道:“我、说、我说,那瓶子里装的是……是春药啦!”
“春药?”上官虹挑高眉头,视线定定的锁在手上毫不起眼的瓶子上,眼底闪过一抹灿亮精光。
若是春药,那将它……不、不、不,他怎能有这么邪恶的念头?该死、掌嘴,可是……
“好用吗?”上官虹还是压不住心头的邪念,问出口。
“我也不知道,这是花了我们三个好大一笔钱买下来的,因为……因为……”
眼见那人就要说出缘由,在一边默默听着的小弟连忙阻止,“老大,拜托别说!”千万不要说!
这一说,又挑起上官虹的兴趣, “说!“不说的话,哼哼!
瞥了一眼捏在上官虹手上“生死未卜”的小瓷瓶一眼,那名老大只能对其余两名面如灰土的小弟含泪道声歉,在对方淫威胁逼下颤颤开口道出它的用途,以求能顺利将小瓶子赎回,孰料——
“当真?”上官虹在听完之后,早已忍不住心花朵朵开,但见他仰头咕噜一声,就将瓶里的药全吞进去!
“啊——”三人同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眼睁睁看着价值千金的灵药就这样不儿,也来不及抢救。
看着凶手抹抹嘴巴,还将小瓷瓶嫌弃似的往后一丢,二人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愤怒与委屈,往眼前这个混帐至极的家伙扑了过去。
“吐出来!浑小子,快给我吐出来!”他们的药,他们的药啊……
上官虹见状手一伸,就将那名老太拉到身前,用力压在地上,“别过来!”他大喝一声。
其余两人连忙停手,而那名留着两撮胡子的老大还在死命挣扎,“你这臭小子,看老子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传来,“啊……啊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那人想要伸手遮住自己被迫裸露的胸膛,可惜手被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我是男的,我年纪都这么大,真的不行……”他连忙尖叫着要上宫虹手下留情……不,就算对方是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家伙,但他不喜欢男人阿!
上官虹嫌吵似的皱起眉头,将手上的破布往旁一丢,他抬头瞪向还在发呆的两人。 “去将何霁找来,快!“
“何……何霁是谁?”他们根本没听过这号人物。
“笨!”他的二师兄这么的玉树临风,在江湖上更是名声响亮,怎么会没听过?算了! “不是在溪畔,就是在定阳城内,身高约七尺半,长相斯文清俊,俊美非凡……总之,最好看的那个就是!找到他后,告诉他上官虹被下了春药,懂不懂?”吃了药的人远比没吃药的人还精神奕奕、盛气凌人。
“明明是他自己将药吃下去……”二人嘴里咕哝着,但看上官虹耐心已失,忙应声出去分头找寻。
房内,只剩两人对峙。
这画面……委实怪异兼之难以入眼。
那名看来约莫三十好几的老大,心口跳得像擂鼓似的,他怯怯地抬眼,看见上官虹也在看他,脸上爬上一丝惊恐,他忙又别开脸。
“我……”那老大嗫嗫嚅嚅的小声开日: “我真的是男的……”
“废话!”上官虹皱起柳叶似的弯眉啐了一口,“我眼睛又没瞎。”看也知道眼前的家伙是男的,而且还是个丑不拉叽的男人。
“那……”那名老大嘴巴一扁,可怜兮兮的又问:“你可不可以放我起来?”
这娘们似的男人力气好大。
“不、可、以。”上官虹一甩头拒绝他的哀求,他要这样看着这长相丑到让他作呕的男人,才能够保持清醒,不去理会那股逐渐窜升的热气。
他就这样盯着,看看看,然后——“恩……”
房内终于传来一阵忍无可忍的呕吐声,以及一个男人高八度的破锣嗓子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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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深,无穷尽,山水有相逢。
爱之初,情难断,明月时时圆。
加入:2004-3-15 2004-3-19 21:45:50
堕の尘 *失踪了*
迷路的灵魂
堕落的灵魂
25篇
第3楼
第五章
何霁才自略凉的溪水中沐浴完起身,走到岸边将衣服披上自己精瘦而身材绝佳的身子,湿涤涤的长发还未扎起,就见一名素未谋面的男人,像屁股着了火似的奔来。
“你是不是何霁?”河边再也没有任何人比眼前的男人好看,虽说也只有这个男人而已。
何霁微觉讶异,但还是漠然的点了下头。
太……太好了!那人看他点头,感动的眼泪差点儿没喷出来。
“上官……上官虹被下了春药,要你快回去救他!”
只是,为什么要眼前这男人“救”他?他不解,但救老大这件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耽搁。
何霁听他这么说,眉头已经打了好几个结。
春药?是谁那么无聊、瞎了狗眼,觊觎上官虹这种货色?若那人真想要,就拿去吧,他也落得轻松。
“你走吧,我不去。”何霁冷淡的回绝,拿起搁在一旁的布巾开始擦拭自己尚在淌水的黑发。
听何霁说不去,那人含在眼眶的眼泪真的直接喷出来。
“恩公……拜托您一定要去!“他咚的一声双膝落地,抓住何霁衣服下摆,拼命摇晃并流泪哭道:“我家老大现在生死未卜,若您不去,他很可能、很可能……
呜……”他不敢想像再迟一会儿回去,所看到的情景会有多么惨不忍睹!
想想他家老大,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呜,不行啦!
什么生死未卜?难道上官虹又做了什么惊人之举,这次还牵扯到别人上头?
思及此,何霁的脸色霎时一沉,胸口怒气也隐隐作动。这混帐,净会替他找麻烦!
将手中的布巾当成上官虹白嫩纤细的颈项用力捏紧、绞紧,何霁抵紧唇,大步往那人指点的地方走去。
来到如此熟悉、这般眼熟的草堂前,何霁相信自己的头顶应该已经冒出阵阵白烟。
臭家伙,自己都将大院让给他住,居然还敢到这间草堂闹事!
何霁光火的走人室内,就见上官虹已面红耳赤,但仍在不断干呕,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家伙正在瑟瑟地发抖。
见到他的亲亲二师兄真的过来要“搭救”自己,上官虹感动的一松手要站起身,而那名老大察觉压倒自己的力道一松,忙不迭地自地上爬起来,掩面嚎啕大哭的冲出去。
好过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长相,居然会让一个男人整整吐了快半个时辰一再加上这些时间内他所面临的恐惧,要他的心灵如何不受创!
屋内的闲杂人等一概走光,就剩上官虹颤巍巍地抓住一旁的椅子,满面通红的看着何霁。
“二、二师兄……”
天哪!怎么今晚的二师兄看起来竟是如此该死的性感?看他头发半干且衣襟半敞,就知道他刚刚是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上官虹就觉得不断在下腹灼烧的欲火又燃得更加炽烈。
何霁只是淡扫他一眼,“你现在觉得如何?”
“很热,一直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胸口窜到这里……”他指指自己已可明显察觉的欲望,放软声音哀求着:“二师兄,我好难过……”拜托,再走过来一点:拜托,快来救救他……
何霁只是面无表情盯着上宫虹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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