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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与攻(出书版) by 月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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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月月根本没和他说过一句喜欢,连骗都懒的骗他,骨子里冷血的就连南北极冰山都化光了,他还依旧能当金刚钻! 
      不是第一天领教,也可以反抗。 
      为什么不? 
      因为他给他温暖怀抱。 
      只这一点他一辈子不能反抗他,这是誓约,太阳给了地球光与热,地球无法摆脱的成为它的俘虏,永远围绕它转。 
      北北不会责怪月月,就算他的一切都是谎言,对于北北来说也是金科玉律,连玉皇大帝都无法打动的信念。 
      早在来的路上,北北就想过,他只想爱月月,无条件的爱,卑微不求回报的爱。这么一点小手段,他怎么能不让月月得逞。 
      想归想,做归做。 
      “想的美。”北北将还在哀怜命运不幸美人薄命世道不公的月月拉过来。“你现在愿意也得让我跟着,不愿意也好,就算我和人家鬼混得了爱滋病,传染你也得受着,要不要做?” 
         
      “可是…………”要是当然要,但是你可能不答应啊。 
      苦情戏失算了,不过我还有别的计谋,月月想着自己没有任何性活动的两个月,决定就是把脑细胞都用光,今天也要玩点特别的。 
      一看见月月的眼珠乱转,笑的大慈大悲,北北就发寒。 
      “你说怎么做吧,我配合就是了,别把您想出脑溢血来。”北北无奈。 
      “啊呀,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北北你啊。来,来,转过去,趴下…………。”哈哈哈哈哈哈哈……~美的心里头都开花了。 
      “你要我象狗一样撅着?!!”北北怒吼。 
      廊里突然静下来,连打针的小孩都不哭了。 
      “你就这样糟蹋我?你对的起我的林宝尼坚么?你对的起我的五十块钱么?”北北伤心了。 
      “………” 好可怜。 
      孩子啊,虽然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要先对得起我自己,现在我不是用大脑思考,是用下半身思考啊。 
      月月过去舔舔北北的脸,附在北北的耳朵边说了几字真言,就看北北立刻眉开眼笑点头道:“早说啊,好吧,你要说话算数啊,而且一定也要这个样子啊。” 
      这个不外乎是让北北他也做一次,可是北北啊,月月确实会遵守也让你上一次的诺言,但是到时候你真的有力气么? 
      不管怎样,北北其实还是放不下他的自尊,哪怕理论上让他满足,他也会憨憨的笑,他早想过,他不服月月,有一部分是不想一直跟他混下去,他曾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想着要摆脱自己的性向,现在这些都灰飞湮灭了,他把月月排在了第一位,其它都是次要了,反正在圈外人眼里,攻与受又有什么太大区别呢? 
      脸烧的通红的北北脸抵着枕头,腰抬的高高的,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办公室男人,他是幸运的,他的身体曲线流畅,腰部坚韧结实纤细而有线条,臀部由于多种特殊训练,结实而形状优美。 
      在上面用食指和拇指用力一拧,北北就吠着过来要咬月月。只不过前面悬空的要害被掌握在月月手里,猛的一拉间,北北就软了下去。 
      轻声得意的笑了出来,月月将自己被拉坏的衣服裹在北北下身,将他的臀部再度拉高,轻轻拍打观察着时机。 
      手指隔着衬衫快速摩擦着北北的要害,北北喘的厉害,眼睛里渐渐迷糊了,水气慢慢蕴上来,开始只是手指紧紧抓着枕头,后来干脆死死咬住枕头。 
      “舒服么?”月月的声音温柔的好象泉水,长长绵软的,靠在北北的耳边说着咬着。 
      身为一个高大的男子,北北惊觉自己其实很娇小,他觉得月月整个包在自己的后背上,不会觉得很沉,但是那种压迫感,舒适的惊人。 
      我这一生也许只为了和这个男人做爱而活。 
      有些粗糙的衣服加速着移动,脑袋空白的快感,身体不住的扭动,想躲开——致命的快感。 
      手指有点冰,点在火热的性器上妙不可言。 
      揉动是时而温柔如开水,时而猛烈如烧刀子,在几次激烈的撮动后,月月开始不紧不慢的揉后面沉颠颠的两个球,好象健身的老人一样让他们在手中来回动着,因为这两个球实在是固定的,所以北北实际上感到的是,一阵要喷发的快感,一阵针刺样的扭痛。 
      他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却能支持着流失的体力迎向那个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吻那么多,好象蒲公英的种子,扬扬洒洒,到处都是,将来它也许会开出金色的花朵,这个想法让北北很开心,这么多天来,他头一次敢到安心,好象他足足漂泊两个月,现在着陆了,只是仍然象喝醉了一样的站不稳,他只有紧紧的依靠他的陆地,紧紧依靠后面的男人,安心。 
      闭上眼睛,北北把自己的身体尽量放松。 
      把自己交在那个人手里。 
      安心了。 
      舌头慢慢的向下舔过去,温软的灵动的,北北一直觉得月月的舌头很特别,这是他坚决不和其它人接吻的原因,吃过山珍海味,北北没自信能保持平和心态的继续吃快餐。 
      其实他心里明白,就算那是美人的舌头,也就象为取悦荆轲砍下的那只歌女的手一样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意义,这个舌头,是温柔到凶猛的。 
      而月月是一只温柔困兽,对自己温柔却凶猛的野兽。 
      这条北北中意的舌头上长着小小的肉钩,对葡萄酒和日常饮食非常挑剔,小的时候喜欢吃进口鱼肝油,现在正打着圈的刮北北的皮肤,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直到把北北刷的疯狂了,想转过身去抗议身子却根本不能动,直到这个舌头用力刺到他的身体里,才闷声哼了一声。 
      双手制服着北北的两条腿,强迫它们做出屈服挺直的动作,月月将脸埋在北北的股缝里,挑逗着每一个褶皱,他很得意北北在他们共同生活中养成的良好的清洁后面的习惯,这个味道是北北的体味和一点苹果清洁用品的味道。 
      红色的肉慢慢被吻成紫红色的葡萄状,拖着长长的口涎出来,月月用手抚摩着这只属于他的花朵,被滋润的小花随着北北的呼吸急促的煽动着,有着一种羞祛的诱惑力。 
      “北北——。”月月突然覆在北北背上,吻着他的耳垂,他很喜欢这么做,老人家说,耳垂大的人有福气,北北是有福气的人,他的耳垂不是很大,但是饱满如珠,可以被月月含着糖粒一样在嘴唇和牙齿舌头上戏弄。 
      气呼在耳朵边痒痒的,北北闷哼着:“做什么?” 
      “来说两句甜言蜜语增加一下气氛吧。” 
      “喔哦……要不要把灯光音效美工都请来。”北北一侧脸,红色的耳垂拉着长长的银丝划过去了。 这样还不够,你想怎么折磨我。北北恨恨的。 
      中国地方民歌里唱:“恨你恨到骨头里,把你画在毡板上,刀刀剁的都是你。”就是如此的大爱大恨。 
      在那个人怀里喘息,翻涌着情欲,健康的上了桐油的皮肤,金黄色乍变成绚烂的玫瑰灰,只是皮肤的摩擦,就心跳个不停,我愿意为你盛放,我愿意为你颓败。 
      缠绕在马眼上的中指头,快速运动的手掌,滋润的光滑的龟头,不停流淌的液体。 
      轻声耳语的:“你真不可爱……但……我…………” 
      电光火石闪过的微笑。 
      淫乱的布料抖动的声音。 
      万米高空上向下冲过来,男人身体的极限。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北北涕泪交加的射在了月月手上。 
      “我知道,我知道……” 
      月月把北北的脖子拉过来,沾着精液的手按着他的脸颊,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个深吻。 “但你把姿势摆好啊,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 
      “你这王八蛋的壳!”北北将鼻涕眼泪硬要蹭到月月脸上,已经被月月机警的闪开,脑袋按回枕头里。 
      沾了精液的手指灵活的探到花腔内,发出“吱”的肉体挤压声,北北无声的抵抗着,却一再的被拉回来,最后干脆变成一场体力较量,第三只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北北的身体才绷不住了,他疼的厉害还伴有尿意,偏偏月月还笑着往里面吹着风。 
      大难不死,当有后福,北北现在只能期盼月月速战速决,然后他要报仇! 
      “本来想多玩一会的,不过实在忍不住了。”月月猥亵的在北北身后说:“你真该看看,你美的绝对能征服全世界。” 
      想挺起身抗议,喉咙却“啊——!”的一声后失音了,贯穿的速度太过快,正赶在他提气的时候,胸腔一阵闷痛。 
      内部的肌肉无法收缩,只能承受着压迫,好深,深到可怕的程度。我一定是被他撕开了,但是好兴奋,兴奋着这种疼痛和充满的感觉,兴奋着这种真实,北北无法活动了,感觉自己一张口,心脏就会跳出来。 
      不断在体内膨胀的器官象一种惩罚一样,让北北有种忏悔的感觉。 
      白晰的手指温柔的摸着他的额头,北北听见大提琴在缓缓鸣奏,他知道是月月在叹息,满足的叹息,对他身体肯定的叹息,这让他很开心很骄傲,连疼痛都可以忘记。 
      只剩下燃烧的血一样的快感。 
      寂寞的牛奶,冷静的咖啡。 
      混合在一起了,分不清楚那里是我那里是你。 
      活动起来了,快镜头的转移,插的最彻底的姿势,屈辱的姿势,无情的男人,温柔的男人,疯狂的男人,放纵的男人。 
      一阵阵的眩晕。 
      能听见彼此紧张的呼吸声,仿佛做的不好就会死去,有点紧张,好象这里是舞台,北北在空中踩着一根让他疼痛的线,对面是赤裸的月月,无法呼吸了,不能尖叫忍耐着,牙齿咬在枕头上,口水湿了纯白的枕头。 
      膨胀在身体里不断活动觅食的外星动物,抨击着四壁,扩张着活动范围。 
      栗子状的前列腺不堪猛烈的摩擦攻击摇动威吓顶动,分泌出大量的腺体,嘴里越来越苦,原来是刮破了舌头。 
      迅速的抽动着,月月仰着头,喉结在滚动,漂亮的背部肌肉拉的笔直,他很想在这个时候对北北说些话,但是在男人发泄说的话,其实是有些亵渎的。 
      徒劳的不断亲吻抚摩北北,想传递自己的感情,一方面却一刻也没停止凶暴到残酷的攻击。他能听见北北咬着牙齿的声音能听见他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有时候会想揉揉他湿漉漉的黑发,温柔的有限。 
      他把全部的精力用于活塞运动,从那被攻击的好象红宝石一样发着光的后庭拉出来,再猛的冲进去。 
      手指恶意的捂着北北的嘴让他发不出声音,很多眼泪和唾液湿了他的手指,这让他觉得很有诗意。 
      邪恶的念头从心底里爬出来,想就这么把他弄死,就这么把北北卡住喉咙,活活的在高潮中窒息死,这样他可以瞑目,再不会有人和他分享这肉体,不会有人偷吃了他的美食。 
         
      手指加了一点力,后面更激烈的顶入,北北陷在欲海里无法挣扎,咳嗽出来的眼泪有些模糊和茫然,他为什么会想起小的时候有一次溺水的经历? 
      抓不到东西,想生存下去。他顺着一条不是很深但很急的河飘了很远。 
      那条河就像这汹涌的快感一样把他打湿了,淹没着。 
      闭上眼睛,等待那手指更加的有力,等待他………… 
      一次次的拉出然后再挤进去,下不了决心,手指扣在北北的欲望中心,让他无法结束。 
      压抑的欲望在体内乱窜着,闪电一样。 
      激射的高潮来了,体内盈满了液体,地狱的锁链打开了,北北象被射中的鸽子,落下来的动作有点缓慢,但是他还在呼吸,他以为他不可能呼吸了。 
      “你……为什么……?咳咳……咳。”北北喘着气问,带我走,带我走吧。 
      “我会活下来,连你一起,我们一起活下来。”月月吻着北北的眼泪。 
      我们都会活下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没必要绝望,因为我是月月,我无所不能,因为有了你,我无所畏惧。 
      感动吧,来感动吧。 
      …………北北开始感动了。 
      据说任何成功的欺骗都是在对方感动的时候得逞。 
      月月的阴谋同样得逞,激烈战斗进入第二回合,然后是第三回合。 
      你想啊,一个正常男人住院住了两个多月医院,吃的是刺激造血的雄激素药物,喝的是各种补品,娱乐是听小孩念故事书。 
      你说他有多大的爆发力?你说他会有多疯狂? 
      “我……我腰快断了,你放开我……。”北北终于吃不消了。 
      “好啊,好啊。”月月笑咪咪的答应着,利器仍然在不断的穿梭。 
      饱受“疼爱”的嫩肉撅着小嘴唇,让月月“性”致勃发。 
      “来,来,抬下腰。” 
      月月“体贴”的在北北腰下面垫上枕头,将他的腿更向上抬,北北听着自己的肉体发出被压迫的“吱嘎吱嘎”的声音,腹部被曲成好几条沟,那个地方的刺激好象把仙人掌塞进去了,扎疼,这个枕头是杯水车薪。 
      “恩…………呜…………~我不要了。”快吐出来了。 
      “好软,收缩着,夹的我真舒服。”月月自顾自的陶醉,满足的表情好象刚逮着一美味吃个饱的曼尼拉豹子。 
      北北失神的看着他,感叹那份美丽,体内又开始骚动,他觉得自己可以再来很多次了,连自己的精液射在脸上他都没发觉。 
      “呃…………啊————!”冲进直肠的精液终于让他大声叫出来。“你这……你……你——啊……” 
      “要不要再做?”月月搂着他的腰,并不拔出自己的塞子。 
      “不要了…………不要……。” 
      “是你不要的,那好,我们睡觉吧,你眼睛都红的象兔子了。”他习惯性的象医生检视他眼底有无出血似的查看北北的眼睛,然后伸出舌头飞快的舔一下。 
      “不是,你不是答应让我做的。”北北的大脑还在运转,还没全荒废。 
      “那继续……。”月月做势要动,不过实际上他觉得他马上快精尽人亡,中医讲究“一滴精十滴血。”,他这次算是亏了大本了。 
      这么想他当然不会觉得伤天良,他的良心只留一点点在北北的身上。 
      所以……当北北开始又哭又闹又打又咬的时候,他也就一口气吐差了,硬着头皮答应了。 
      实际上北北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了,在月月身上一阵发威,草草就收兵了,他太困了太累了,啃着月月的乳首带着一肚子精液睡着了。 
      最早诞生的人类因为愚昧而只穿自己的皮肤,这个时候他们的心也只隔着一层皮肤,手指相扣着,盖着凌乱不堪污迹斑斑的被子,窝在对方的身体旁,感受彼此的气味,月月和北北熟睡了。 
      不管春天来的多晚,你要相信她会来。 
      阳光照在绻在一起的两只雄兽身上温暖而宁静。 
      我始终知道我为什么睡不好,因为我听不见你的呼吸声。 
      就算所有声音离我而去,我也不曾这么绝望。 
      谢谢你还在,绕了这么多路你还在。 
      我想把心掏给你,也许你以为这是蠢话,但是不这么做你怎么能明白,我不能离开你。 
      无意识的在梦中互相更加的偎近了。 
      我们不再分开,谁想分开我们就把他家十八代都挖出来奸一百次,这点实力我们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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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梦到的事情可以让明明知道是梦的人恐惧万分。可以让梦醒了的人恐怖万分。无尽的血,几乎是一片血海。 
      北北在黎明中喘息着惊醒,身体极度的不舒服,这和昨天一整天的疯狂做爱有关,也和这个恐怖的恶梦有关。 
         
      床上看不到月月,他摸着有些温暖的床浑身发冷。 
         
      “月月……月月……”他试探着呼唤,皮肤遇到冷空气有点刺疼。 
      有人打开灯,灯光有些刺眼,北北本能的用胳膊挡住。 
         
      “你还好么?”这两个人一天没吃东西窝在病房里,就是铁打的应该也受不了。 
      模糊的知道这个人不是月月,北北盖好被子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喝,才发现,这是月月的哥哥。对越立不耿耿于怀是不可能的,虽然这实在不关越立本人的事情。 
         
      “月月去做检查,今天早上他大面积出血,你不要激动,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你知道他就快做手术了,如果状态不稳定就比较麻烦,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越立笑。 
         
      “我们那点相象?”北北突然问。 
         
      “啊?我们象?”越立惊讶,他自认外貌上和北北没什么共同点。 
         
      “恩,月月这么说。” 
         
      越立顿时觉得脸抽筋,天啊,他在他弟弟眼里是这样的幼稚、卤莽、冲动……的一个人? 
      他的形象啊,他的人生啊!! 
      看着越立痛不欲生的样子,北北怒火朝天,他有没有这么糟糕啊,象他有什么不好? 
      “你……你……先去洗下脸吧,这里可以淋浴,二十四小时热水,我去给你打饭,你想吃什么?”越立仍旧感觉很悲痛。 
      “我吃什么都好啊,谢谢你。”北北感激的笑。 
      有那么一刻,觉得针掉下来都会发出声音来,北北的笑容给越立很大震撼,是那种非常满足幸福的笑容,今天早上去做检查的月月也是这么笑,这种时候,他们怎么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只要这两个人在一起,竟然可以笑的那么好看。 
      卫生间不是很大,却很干净,有个很大的喷头,北北站在那下面冲洗,先把肚子里粘粘的一堆东西挖出来,再开始刷那些红色的吻痕,他恍然间觉得自己在幸福的笑,心里面反而越来越恐惧。 
      这种感觉好象在大街上和亲人失散的小孩──彷徨。 
      他现在很担心,大面积出血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象梦里一样?不!他不会有事情,月月那么耐命那么奸诈缺德,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摸着自己的嘴唇,抬头照着镜子,眼睛是有很深的眼窝,目光幽幽的哀戚。北北强迫自己笑。笑了半天,两行眼泪留下来。 
      低着头,吃了两大碗米粥四根油条两个麻团六个包子,北北擦干净嘴灿然一笑:“我吃不下去了,我担心月月,你能带我去看看他么?这么长时间了。” 
      你吃的下去的话,是不是要连桌椅板凳一起吃了?连我生命都有危险了。 
      越立一脑袋的黑线,他买这么多是连月月的份一起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真没想到月月是这么辛苦的,养这么一个是多么耗费粮食啊。 
      “好啊,我们去看看。”越立抬手看看表。“现在应该是在做B超。” 
      几分钟后,越立就沾了北北的霉运了。 
      我们训孩子的时候常逮那个无辜的训,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没事你带他来添什么乱。 
      现在医生就这么训越立。 
      越立委屈啊,他不知道北北身体巨好,从来没来过医院,没有常识不说,由于长期在国外,他对国内的医疗认识不深刻,也常听到些不正确的舆论,加上电视电影里变态医生太多了,灌输的错误认识也太多了……。 
      这些集合的原因造成了,北北,上演了孙悟空大闹医院。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在门口一看几个医生把月月按着往一个黑黑的仪器里送,而月月在死命挣扎,二话不说,英雄出世,一拳打飞一个医生,飞腿踹走另一个,就手拿一个医疗仪器砸昏勇敢的一个,把其它两个吓的抱成一团,北北大展中国工夫,英雄救美的戏演的十成十。 
      月月目瞪口呆,好久才含着棒棒糖鼓掌。 
      “你们,为什么送他火化!”北北审问两个战俘。 
      “…………”那是火化,我们把大活人火化,你从那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实习就碰到这种事情,愤怒的实习医生含着泪道:“禀大爷,这是医疗用的,查看他内脏有无破裂出血,肝脾是否肿大。” 
      噫──噫噫——事情大条了。 
      北北仍然强词夺理:“那你们也不能不顾人权,怎么可以强按着他?” 
      “他从做心电那边拿了不知道是谁的糖,非要一直含着,这样怎么做啊?”医生委屈的想哭。 
      “呵呵呵呵……。”北北干笑着挠头,把坐在旁边的月月拉过来,一个经典KOF动作,打到西天不用回来了。 
      这边厢主任医生把越立训的灰头土脑,那边北北拿了从越立兜里掏的钱买了两块钱的脚套,坐在一边看着。一个满头是包的医生试了一下落下来的月月的鼻息,还好,没死,糖也吐出来了。 
      经过漫长的类似于A钱和索命的检查,月月终于被北北拖回去折磨了,至于折磨的内容,唯一肯定的是,月月还顽强的活着。 
      半个月后,血液病房的人都知道,不,几乎医院里有点新闻意识的人就知道,医院里那个美的妖艳的病美人,有个“公老虎”的贤……贤……内助。 
      当然这完全不折损月月的美貌,也不会有任何人不尊重他们。 
      一个严酷的死亡现实下,人人都是平等的。 
      有多少夫妻都挨不过这一关? 
      你的容颜减退,你的生命流逝的时候,你落难的时候,你最无助的时候,你最窘迫的时候,你的爱人还能无悔的站在你身边。一个男人最深的爱就是体现在他伴侣落难的时候。这是多么让人羡慕。是同性反而更难得。 
      死亡叫人类学会宽容,提起这一对,有良心的人口里不敢轻亵,没良心的都被月月整的无法说三道四了。 
      人间四月天,春风拂面刮脸皮。 
      北北坐在一片含苞的紫丁香中等月月最后检查出来,小留在他旁边吃着甘草杏,有一眼没一眼的瞪他,正拍着几个月月给他的,代替气球玩的避孕套。 
      “你爱我叔叔是不是啊。” 
      “不知道。”北北凶小留,死小孩,你才几岁,牙还没长全呢。 
      “那我叔叔爱不爱你啊。”小留阴阳怪气的。 
      “你找挨打啊?”北北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小留脸上。 
      小留翻了个大白眼给他,这傻瓜,唉──他叔叔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有问题了。 
      有几个孩子顶着大光头在玩风筝,总也放不起来。 
      不论生活命运多么不公平,人类总有一些小乐观支持着自己向前,向前,和死亡打着拉锯战,经过的一个冬天的封闭,住院的人们不顾各种肆虐的病毒都打开了窗子,呼吸消毒水以外的味道。 
      月月的出场有巨星味道,刚做完各种检查,他显然有点疲惫,从住院部大门口走出来,还在阴影里磨蹭了一下,有点灿烂的日光照的他着眼睛。阳光不小心就从他光滑的皮肤上滑倒了,带着人们的目光,一直顺着开敞了两个扣子,往衣服里面滑。 
      风筝无声的掉在丁香丛中,情景是暖洋洋的懒散,有着暧昧的花草香。 
      尽管知道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月月还是娉婷的走向北北,风吹起他柔软的头发,风吹起他蓝白条的病号服,隐约着可看见他白皙的小肚皮。 
      青蓝色的眼珠四处这么轻轻一扫,不知道多少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美人如玉也如剑,美丽的耀眼。 
      走路走成他这么妩媚的,要不然就是在演夸张的喜剧片,要不就是晚上做太多,几乎是有点夸张的,月月象一只血红的吗啡一样,暂时使人们忘记了病疼和生活的种种不如意,观赏着舞台艺术一样被他吸牢了眼球。 
      有点无奈的揽住慢慢蹭过来的月月,北北无声的询问着。 
      皱着黛色剑眉,月月故意的先长长叹一口气,眼角瞥到北北吊起一双虎目,才高兴的热吻在他唇上:“一切顺利,明天手术。” 
      开始只是一声惊叹,然后是轰动的欢呼,每一个窗子里探出的头都在尖叫,整个住院部好象闹一场大暴动,有人打口哨,有人尖叫,有月月命的在哀号。 
      欢呼声震天动地,为了这种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感情,也为了他们喜欢的人也许有希望获救。 
      北北脸涨红的发紫,推开还不断攀上来勾他舌头的月月,一路拖着月月回去,月月边笑边一路挥手飞吻,最后攀在北北的背上,一路装死狗的赖在上面。 
      他很快乐,死了也值得。 
      舌头挨个检阅那些牙齿,口腔里充满了粘稠的液体。咬破的嘴唇和口腔,带着一点咸咸的味道。 
      前一个晚上,北北用一个小时去吻他的嘴唇和口腔,然后和他说:“我不去看你手术了。” 
      月月点头,然后住进隔离的无菌病房。 
      次日,他被急速的拉动着向手术室走去,猛然就有一点心慌了。不只月月心慌,越立和司觅也心慌,怎么那人失踪了一样,千万不要上演个梁祝或者罗米欧与朱丽叶之类的。 
      上了电梯到四楼,正一拐角,月月突然竭嘶底里的大声喊停。北北就在拐角站着,目光冷森森,抽着一根烟,看见月月看过来的时候牵了一下嘴角,生硬的没有笑出来,挥了一下手,消失在拐弯处。 
      松了一口气,月月瘫软回床上。 
      手术病房灯打开了,月月的心跳的厉害,给他打麻醉药的医生干扎扎不进去,拉下口罩说:“你别紧张啊,你欠刚才那人多少钱,做完手术还上就好了。” 
      肌肉一软,月月想起北北看自己的恶狠狠眼光,不由笑出来。 
      我欠他,一辈子都还不上。 
      
尾声 
      位于澳洲北部的兹那新,平均气温25度,天气舒适宜人。 
      连绵26公里的细沙海滩,接通着被列为世界自然遗产的大堡礁及茂密的热带森林,自然风光旖旎,生物资源丰富,可知的鱼类品种高达1500种,软珊瑚的数量占全球的三分之一,形成九百多个珊瑚岛,还有多种鸟类和水系生物。 
      更兼各种娱乐、豪华赌场、设施高级的饭店,是各地的有钱有闲的趋之若骛的休闲度假胜地。 
      变换的故事场景徒然增添的是陌生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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