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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璃王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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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爷,璃王府东厢院子突燃大火……”男子是璃王府的家丁,一看着慕容晟睿便急声开口,见面容神情想来很是着急。

慕容晟睿与冷言诺同时皱眉。

“说清楚。”冷言诺开口。

“府内下人们一时粗心,着起大火,如今火势已受控制,火势颇大,怕王爷丢了重要物什,所以特来禀报。”

冷言诺如珠明妍的面容映在明珠光辉中耀耀生姿,放火?真有智商。

“起火。这可是头等重要大事,如今正值春季,天干物躁,璃爷还是赶紧回去吧。”南木宸自人群中挺拔而出。

“如此,不如一起去看看吧,若有帮忙,老臣也可出力。”一旁正欲打算离去的冷丞相回过身来,面色也是显见的焦虑担忧。

冷言诺闻言偏过头看了眼冷丞相,倒是会演戏,这老岳丈一角扮演得真到位。

“既然今次璃王府发生如此大事,本宫怎可袖手旁观,不如众人一同前去看看可否帮忙。”南木宸话落又对一旁角落的楚浴染开口,“定王也一起吧。”

“得南国太子相邀,自然欣然前往,也可以去璃王府观摩一番。”楚浴染笑着应允。

观摩?这是起火好吧。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奔赴向璃王府。

璃王府门口。

大火早已扑灭,只是东厢房边还依旧冒着阵阵清烟,冷言诺看着那抹清烟,光亮的眉宇微微一蹙。

“快进去看看有无死伤,这火真是来得…。”一旁冷丞相一幅老丈人的姿态关心的朝救火的人吩咐道,似乎全然忘记了刚才宫里百仪殿那一幕。

烟气雾缭中,人来人往,个个灰衣黑面,衣冠不整。

“听说璃王府有一队武功不弱的暗卫,难道这些是…。”

“啊”黑云红雾一片狼藉中响起一道惊异不解又惶恐的声音,声音尖锐而刺耳,顿时吸引了众人目光,打断了冷丞相的话。

“何事?”开口的是最先带兵拥进去的兵部尚书冷靖风。

“你穿的是什么?”又响起一道年轻的男子声音。

“龙袍。”两个字如一重磐石,生生使人凝目朝着说话的人望去。

然后,璃王府大门口十几个人奔了出来。一人身上还穿着九龙金爪龙袍,一声金黄色在在月色下金光耀耀,龙眼亮闪闪似乎在嘲笑世人愚昧,争名逐利。

看着那月光下金光璀璨的龙袍,周围一时间静若无声,而后又听那人道,“我不知道啊…。慌乱中进了书房,衣服当时被火点着了,又看不清,所以,就慌慌张张抓了件衣裳套上…。啊…。这是…。”男子似乎终于低头看清事实,一声惨叫,随即“噗通”一声,对着近前的慕容晟睿一跪,“小人,小人知错,不该慌乱中跑进书房拿衣服穿。”男子面色染着大火烧灰尘后的污垢,看不清面容,却只看得一又眸子精亮精亮,此时委屈又抖动害怕的跪在地上,眼泪漱漱而落。

冷言诺看着男子眸中闪过一抹诧异,而正是这抹奇异的目光落在紧跟而来的冷丞相与南木宸的眼中。

前者见此,眉眼间隐耐下沉沉的不安。

后者,眉宇微蹙,却只是看向璃王。

起火,灭火,家丁不小心进了书房,乱套衣裳,竟穿出了龙袍……周围赶来的朝臣看着这一切,转瞬将事情理了个七七八八。

璃王难不成想要…。

可是……

“这…。”冷丞相上前一步,看着那害怕得一直抖动的男子,急声喝斥,“你乱说什么,璃王怎么会私制龙袍。”话落,一脚狠狠朝着男子踢去。

私制龙袍。四个字,罪名落实,周围众人心领神会。

“不可能。”一旁的太傅大人被人搀扶着走进来,完全不信的看着地上的男子,义愤填膺的开口,一张泛着褶皱的面上显出一抹急怒而生出的红。

花千尧这时甩着招摇的步子移了过来,拈了拈发,缓声道,“不过一件龙袍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奇怪,花公子你以为这是你贯流花丛的莺莺燕燕小事儿?众臣齐翻白眼。

然后,众人都将目光移向璃王。

“这是要有谋反之心啊?璃王你…。”开口的是那日拦截冷言诺的京兆尹。

慕容晟睿站在那儿,看着周围乱糟糟的一切,黑头垢面的家丁,一些个劫后余生,心有余悸,一些个冷冷发抖,漱漱哭泣。

周围一帮朝臣不解的怀疑的看着他,慕容晟睿偏头,却正对一双淡然鲜亮的眼眸,那眸光波动深转,明亮如珠,像是划过夜空的一抹星粲,深深使得月色都黯淡下去。

而后落入眼底深处那抹温暖。

冷言诺对着慕容晟睿一笑,今晚这事情若说背后无人安排她都不会相信,事情接踵而至,扑面盖至,打的是不止是她的脸,而是怎个璃王府。

稍倾冷言诺转头看着冷丞相,眸中已无之前看见龙袍的惊异之色,“爹爹当真是有意思,任何罪名,也得给对方一个解释是不,就算真有此事,不也得经过三堂四审,宗人司专审,上书皇上,你们一众为国为民的朝臣难道就此越俎代疱了。”

一句话缓慢有致,清丽如珠玉,浸落这满天白净月色朦胧纱影。

“璃王妃好大架子。”冷丞相一拂袖,嘴里虽然恭敬的说着璃王妃,可是面上的愤怒之色显而易见,压也压不下去。

冷言诺却迎而微微坦然一笑,“不过一件,龙袍而已。”

一件龙袍而已?

周围众人闻声不解而疑惑的看向璃王,却见对方只笑不语,又看向冷言诺,这璃王妃是脑子透逗了吗?一件龙袍而已,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过错吗?

一些懂事者纷纷将目光移向冷丞相。

又想到之前百仪殿那一幕,看来今夜怕是很难善了,多事之秋啊,遂抬头看天,怎么都觉得风雨欲来事满楼。

冷丞相有些捉摸不透的看了眼冷言诺,他不相信如此劣势,她亦能颠倒黑白,化腐配为神奇,遂微微沉声道,“璃王妃这是何意?”他没有唤冷言诺言闺名,已经是在向众人宣告今次之事无论如何与他冷丞相无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冷言诺看着冷丞相,似要将他看得透彻。

冷丞相触着那目光,明明很温淡,却感觉犹如被一滑冷尖锐的细蛇紧紧锁住,纳入盘口,莫名的,后背却觉得一丝丝冷气儿,不过须臾,冷丞相面色一正,竟也觉得恍惚,自己身经百阅何会如此,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心计深了些,又如何。

冷言诺这时却移开目光,看着那龙袍歪穿半解的黑面污垢男子,冲着其后才“慢吞吞”赶来的王府护卫道,“本妃不是吩咐守好仓库吗,为何这件龙袍却出现在书房。”语声一转之前的平淡清然,透着丝丝冷冽,在这清月满挂的天际下如一涡轮旋着变了,折射,飞扬,却又夹着凌冽而不退的气势。

“回王妃,属下不知,龙袍一直放在仓库,刚才突然起火,属下们忙着救火,倒是忘了这回事。”一名男子上前应道。

冷丞相见此,心中突然升起不好预感,眼角余光瞟向跪在地上依旧漱漱落泪的男子,眉锋紧抿。

“王爷,看来王府的护卫有待加强。”冷言诺风马牛不相及又是看似很相及的望天悠叹。

慕容晟睿眸光温润清和的看着月光下的女子,粲然一笑,一笑风华。

冷言诺的心却突突的一跳,是她错觉么,她竟然在这笑容中看到缱绻温融的味道。

而在最外围的冷言雪看着那一笑硬是失态半响,而后,才转过头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南木宸,心突然被扯得有些生疼,因为在刚才那一刻她看着裹着龙袍出来的男子时,亲眼捉到了那一瞬间南木宸落在冷言诺身上的目光。

痴然,担忧…。而这一切即使刚在在宫中大殿上对她诸般柔情却远远没有的情绪。

冷言诺,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出现生生的毁了这些……一群人围在璃王府门口,众说纷纭,又等着璃王府给出解惑,没人注意到人群簇拥处,那抹月色阴影下,天慕国早享第一才女第一美女名号的丞相府的掌上名珠,艳羡嫡女,那双美如雪的秋水眸子此时显现出丝丝因着心底愤怒却又撕扯不开硬生生的血红。

她依旧站着,风过拂裳,美若出尘,可是脚下凤红云绡水色绣鞋却就那样僵着,上面闪闪发光的明珠此时也失色,两唇紧紧抿着,仿若下一刻就会抿出血气来。

五脏六腑都很痛,痛得离奇,生生抽动着缓流慢动的血液,难受得就快要晕厥,而后,一阵微风拂来,风,微寒,冷言雪轻晃了晃头,回过神来,眸光定而深冷的看着人群最里处的冷言诺,而后,极为讽刺的一笑,时间还很长。

“王爷,这,如今群臣在此,南国太子郡主亦在,纵然你是亲王,也总得给个解释吧。”京兆尹动着嘴唇一副看贼的神情。

“京兆尹当真是精心忠诚,碧血丹心,满腔正义,本王深有触感,但望此生此等可贵精神坚持到底。”良久,慕容晟睿轻轻开口。

他一袭墨色锦裳,红色腰带,端得是高姿璃华,一句话却让京兆尹面色生生的僵硬一分,随即竟不自然的看了眼一旁的南国太子。

这一眼极低,极了无痕,却没有脱离心思细腻如针的冷言诺。

“王妃不是说过了吗?不过一件,龙袍而已。”慕容晟睿言罢,冲身旁清一道,“进宫回禀皇上吧,那批龙袍被火毁了。怕是要不得了,至于那些经绣娘千百细思的图样,怕也只有从头再来了,皇帝想必体谅本王苦心,不会为难。”一语终,满是静。

这龙袍是皇上要的,不止一件,而是一批。

众人此时当真明白了,之前冷言诺所说的,“不过一件,龙袍而已”的深意。当真是不过一件龙袍而已,自两年前皇上登基以来,就远于璃王府,个中刁难之事也偶有听说,这难道又是皇上为难璃王,变着法儿绣龙袍图案?

“咦,这件龙袍不对劲啊。”众人思凝中,冷言诺走上前看着那黑衣男子身上的龙袍,面色狐疑。

怎么个不对劲法?众人看着冷言诺,看着这位新晋的颇为邪乎的璃王妃,尤其是才经过刚才皇宫里百仪殿一幕,更是对其心思莫名。

立于人群之外的楚浴染看着这一切,只是笑笑不语,今夜风清月明,星光璀璨,适合看戏——看人。

一旁的南宫玉儿待在南木宸身后,本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南湘仪一拉,遂转回头看南湘仪,见对方朝自己摇头,思际半响,撇撇嘴没有说话。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走近的动作,眉宇间微微敛神,听冷言诺开口,“花绣娘的绣艺,我看过,好像没这个花样。”冷言诺话落,又道,“不过,这布料倒是一样的。”

“这简单,布料上哪儿买的,把人找来就是。”开口的是镇国将军府的严忠,她倒想看看此事能出什么蛾子。

“严将军心思转得真快。”冷言诺意味幽深的看了眼严忠慢慢开口。

这一眼,却看得年过六十的严老将军,神色一凝。

不一会儿,人被带了上来。

来人是一个肥胖中年男,一看见这阵势,两腿还是不自觉得抖了抖动,此时如果有百姓在此,定然能认出。这位唐记掌柜便是那位多日前本来店铺即将倒闭,却突然被人定购大批衣料而起死回生的衣料铺掌柜。

“这不是我家的料子。”肥胖男不过看了眼衣料一眼便给出答案。

“不过一眼,你便看出这不是你家的料子,当真如此神眼。”人群中冷尚书轻视怀疑的开口。

而这一句话却让这个本来慑于此等场面的肥胖老板怒了,一拍胸脯,也不管得不得罪人了,道,“我唐记衣料铺开张二十余年,家里祖祖辈辈精擅此行,那里能不懂,大人如此说,是看不起我。”

一句话倒将纵横官场冷尚书怔愣当场,两眼望着唐记掌柜,硬是生生的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冷言诺暗自冷嗤,这些一个个高高在上的人难道以为所有人都是没有骨气该对他们俯首称臣之人,孰不知最是这些手艺人最是讲究,最在乎自己所长,自己一生里最为引以自傲的怎容他们乱语亵评。

“这绣样不是我绣的。”这时,带过来看龙袍花样的杜绣娘也出声。

那穿着龙袍的男子此事怔愣着坐在地上,哭也不哭了,只是呆呆的望着众位朝臣,眼神似乎想飘向某处,不料却觉得哪里痛痛的,硬是转不开眼,甚至于连脖子都是僵硬的。

“既然王爷说是皇上命你赶制龙袍,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倒也做不得假,可是同一批龙袍,却出一件衣料绣工都不一样的,这是为何?”朝中处于中立们置的朝臣们开口。

一句话道出许多人心声。

冷言诺不说话。

慕容晟睿也没有开口,他只是看着冷言诺,神情间极尽宠溺。

看得周围一些还随夫君跟来的夫人们心羡不已,看这璃王多在乎璃王妃啊,这眼神……

“王爷,今夜大火来得奇怪,平日里府中下人也小心,今夜又无风,也不怎么的就起了火。”何管家的声音此时才响在寂寂清空中。

“莫不成是有人妄想要陷害璃王府,此事如果落实,那怕是…。”太傅大人义词严切。

“此事得交由宗人司彻查…。”

“啊…。”

慕容晟睿话未落,便见那位穿着龙袍目光空洞的男子突然一声惨叫,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在她面前,冷言诺一个直退,正好扑进慕容晟睿的怀抱中。

“别怕。”慕容晟睿轻手扶上冷言诺的肩头。

“王爷…。”冷言诺此时只得靠在慕容晟睿的怀里当一个受惊的王妃。

众人看着倒地的男子,不过须臾功夫,便七窍流血,皆面色狐疑。

冷丞相看着倒地的男子尸体,眉峰一竖,似乎很是疑惑,今晚他只是提前前准备了陷害的戏码,可没有让这男子死,这背后……

但是冷丞相几转思疑,眉峰又微松开,至少背后之人并未有害他,而且此事,已死无对证,不可能查到他头上。

最后,京兆尹派来官兵收拾尸体着手调查。

冷言诺知道这调查估计也不会有影踪,毕竟这京兆尹这是丞相一派的。

一切处理完闭,人终散尽,璃王府挤拥的大门口,清静悠悠,远处树影倒晚风天际银河寥寥,一片清肃。

“璃王府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慕容晟睿轻悠悠开口。

本来躲在慕容晟睿怀中要起身的冷言诺闻言身子微一僵,竟似在那一刻感觉到一抹苍凉孤悯自面前这个即使短逝却依然温暖高洁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

“很好。”慕容晟睿道。

一阵风吹来,吹醒那一刹间的某些心思。

冷言诺离开那片温暖淡香,抬脚向璃王府大门口东面那面墙走去。

弯身,冷言诺从墙角处扒出一根细如牛毛,手指般长的针来。

针极细,在月色上微微闪光。

因为细,又被树叶阴影遮挡,所以京找尹他们没有看到。

而正是这一枚细针,迫使冷言诺明明可以阻止,却不得不眼看人死,而自卫后退作惊吓过度扑进慕容晟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开的怀抱中。

因为这针太过凌冽,她又不能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我本来以为是冷丞相呢。原来不是。”冷言诺翻转的看着手中细针细语,同时眉头微皱,原因是针上无毒,对方显然并不想她死,又或者是心计不够深。

可是心计不够深会埋伏这许多日,如果不是正巧听到寒霜说那快倒闭的店铺,如果不是她正巧出府看着何管家正在训练新进的家丁,注意到那抹不寻常的眸光,那眼下,璃王府可谓……。不过,璃王不可能没有他法吧,思及此,冷言诺转过身看着身后正静静看着自己的慕窬晟睿。

“你的仇人好多。”

“是想要这天慕国国土的人太多了。”慕容晟睿深深一叹,看着冷言诺明显有些疏离的模样,心下微微一疼,而后道,“背后这人看来是越发不安分了。”

冷言诺笑,“我也觉得。”

月光满地,落入一府清辉,璃王府今夜的确不太平静。

东厢房被突如其来的火说是烧得面目全非,当然不可住人,当冷言诺想开口说今夜王爷住哪儿时,璃王已经卷着铺盖进了西厢院子。

璃王进了西厢院子,冷言诺觉得也无可厚非,反正房间很多,随便让一间给慕容晟睿也没什么,然而慕容晟睿身后跟着清一清二,却是直接着着朝冷言诺房间而来……。

屋内一时气氛有些尴尬诡异,清一清二与香叶知情识趣的退了下去。

“王爷这是……”

“诺儿不会拒绝一个将死之人想要入住的心愿吧。”慕容晟睿微笑,笑得无辜。

“可…。”

“山老说西厢房主屋通风采光于我身体有好处。”慕容晟睿盯着冷言诺的脸说得煞有介事。

冷言诺面色狐疑的看着慕容晟睿,采光你自己先前在璃王府这么多年不知道,而且大晚上的采什么光。犹豫着开口,“那我把主屋让给你,我去隔壁……”

“我睡软榻。”慕容晟睿一句话打断了冷言诺。依旧微笑的面色上眸光似渡上万千水银光光掠过,有些自指尖浸透出的温凉。

“嗯。”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感觉那目光就像是要把人吸进揉捏似的,遂偏过头。

那日的温情一吻突然就漫上心间,旖柔温凉的感觉如一片羽毛撩拔种种情绪,冷言诺轻咬一下嘴唇。睡就睡呗,虽然屋内多了个男人不太方便,但是好歹是美人一枚,欣赏,欣赏。

此时冷言诺面上的想法那么明显,慕容晟睿看在眼里,嘴角微扬,瞬间将清眸中微凝的光散去,复一片温明怡然。

守在门口的香叶正在想着王爷会以何种姿态被小姐赶出来,没曾想屋内到此时一直相安无事。

看着璃王搬进西厢主屋的奶娘高兴的合不笼嘴,忙端上一蛊热气香腾的鸡汤而来。

“来,王妃,今晚受惊了,这是压惊汤。”奶娘把汤往桌上一放,满含慈笑的看着冷言诺。

今晚的确是有些乱,有些郁闷,乱的是心,郁闷的是慕容晟睿的闯入。

冷言诺一口喝尽,奶娘将鸡汤退了下去,同时满含深意的看了眼自家王爷。

王爷,奶娘就只能帮你到此了。

一旁正在看书的慕容晟睿看着奶娘离去时那满含深意的笑容,心间似拔动了什么,向冷言诺看去,看其如常,遂也没说什么。

冷言诺想沐浴,可是屋内……以前倒没什么,不知为何如今,却觉得有些别扭,她琢磨着为什么,可是想到深处,又打乱思绪不再去想。

算了,反正不是有屏风么,慕容晟睿自己就是个美人……

空气中似乎有些躁热,冷言诺看了眼窗外皎静的月色,今晚月亮很圆,偏过头,准备脱衣,可是渐渐的冷言诺觉得不对劲了,一丝风吹进屋内明明很清凉,那花香平日里也很芳香清爽,可是此时她却觉得,一切,都显得很……

手中退衣衫的动作一顿……

春药?催情散?冷言诺脑子里哄然一炸,将今日所有事情联系在一块儿,那根针没毒,奶娘送的鸡汤也没毒,奶娘不可能害她,今晚慕容晟睿住在她房间里,她不可能会笨到以为慕容晟睿对她用强。

相处这些日,加上慕容自己那幅身子,对药物已烂熟于心,自己喝汤时他在场不可能不出声提醒,她,信他。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题外话------

最近天气多变,妞们小心保重身体哟~~感冒了看《璃王妃》没感冒,更要看看《璃王妃》哟~~~~哇咔咔,么么哒~~

☆、第六十章 冰火重天

相处这些日,加上慕容自己那幅身子,对药物已烂熟于心,自己喝汤时他在场不可能不出声提醒,她,信他。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

而此时,丞相府门口。

五姨娘流云,衣着单薄的正站在丞相府门翘首期盼,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前街街口。

直到那辆打着丞相府标志的马车出现时,流云面上立即笑开了花儿,马身近至丞相府门口还未停稳,便想起流云温软的声音。

“老爷,你回来了。”马车内冷丞相府听车外之言,本来因为对面坐着柳氏而气氛微显僵冷的表情一松,眼中柔光一现,遂急急的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便见流云单薄粉衣满是娇怜的站在那儿,楚楚可人,见自己回来,面上的喜悦由衷而发,只是微微瑟了下身子,却绝口不提自己身子因站在这夜风中有些发冷的事实,心下更是一动。

柳氏此时正掀开车帘,正巧看到这一幕,月色佳中下,女子粉眉含黛,青衣垂拂,眸波婉转,夜风也似滑进那眼波里柔柔荡荡,娇怜中又透着妩媚。

此时她正看着朝她走去的冷丞相,那眼神,那神态,那表情,那动作,都像极了某个人,像谁,柳氏眸光轻转,像曾经青春少艾的自己。

柳氏突然极为讽刺的闭了闭眼,多么可笑,自己竟然是输给了曾经的自己。

不对,冷丞相既然找一个像自己的人,那一定是在意自己的,想法刹那转变,柳氏眼中又开始燃起热热灼灼的希望,许是日子久了,相处平淡,才会……。

扑进冷丞相臂弯里的流云此时眼角微微扫过车帘上那一瞬间恢复神彩光亮的脸,心底一笑,一段话又自脑中飘过。

“冷丞相之所以如此看重柳氏,除了年老而色不衰外,还有背后的旁根支系,不过,如今的冷丞相早已非吴下阿蒙,男儿喜色贪欢,更何论冷丞相,柳氏曾经有多柔情,那你让她看看如今的你有多柔情。”

冷言雪本想下车去扶娘亲的,以解释之前之事,可是看到门口那一幕,眸光轻闪,这五姨娘对爹到底是真心还是似义连她也有些迷糊了,再加之今晚于她来说,打击也颇大,遂也没了心思,下了车就直奔自己院子。

柳氏看着冷言雪的背影,风情雍容的双眸中晦光闪现,不予理会,眼下还是拴住夫君要紧。

如果这个五姨娘是个识相的,她倒是不介意先容她几天,如果妄想夺她之位,那就莫怪她不客气。

于是柳氏自作聪明的,深明大义的给五姨娘送去了连她自己都未舍得的用珍珠粉沫熬的美容汤。

书房里,五姨娘流云俱是受宠若惊,在冷丞相的示意下,方才惶恐不安的喝下。

柳氏看着流云一饮而尽,眸底闪过一抹轻视,她就不怕自己下毒。

“啊,老爷。”冷丞相本来见柳氏如此识大体,亦觉得近日来有些愧对她,毕竟多年夫妻…。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一旁的流云突然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在地上。

“啊,痛…。”

“云儿。”冷丞相急忙从桌案旁起身扶起流云。

本来见冷丞相看向自己的眸光温柔变暖而正欣喜的柳氏见此,就连见惯大风大浪的她也愣是给蒙住了。

于是丞相府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请来了大夫。

大夫把了把五姨娘的脉搏,又摇了摇头这才有些踌躇的看着冷丞相。

似看出大夫的犹豫,冷丞相目光在柳氏身上停留一瞬,遂冷声道,“说。”

声音之怒吓得这年过半白的大夫差点一个趔趄给跌在地上。

“回大人,这夫人是吃了闭子汤,本来如这没有身孕的夫人喝了也没事,是这位夫人身子骨弱,体虚不受补,所以才…。”大夫犹豫着看着冷丞相的面色战战兢兢的说完,便退向一边。

床上的流云一听此言,遂硬撑着坐起身子,眸光委屈的看着柳氏,“怎么会这样,姐姐你这是何必,流云早就对老爷说过不会怀上老爷的孩子,此生不想卷入这子嗣之争,也曾在老爷面前喝下了绝育汤,为何……”流云话落,双手捂脸,神态悲哀莫名。

柳氏听言,身子蓦的后退一步,语声都似有些颤抖,“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柳氏说话间走上前,正好挡住了周围二姨娘与三姨娘冷丞相的目光,直逼入流云眼底深处。

流云巧笑的看着柳氏,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送你一份礼物喜欢吗。

“你这个贱人,你故意的,你陷害我。”柳氏怒声出口,连形象都不顾了,从来都只有她算计别人,何来今日被一个小女子摆一道,心中郁结之气难以疏发,硬是将一张平日里雍容端婉脸给变了形。

“住口,出去。”冷丞相对着柳氏一声怒吼,看向柳氏的眼光阴寒而绝情,柳氏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不过一介弱女子她当真都不容得,当年……他忍,可是如今……

“老…。”

“我说姐姐,你快下去吧,眼下丞相正在气头上,等丞相气过了,再说也不迟。”二姨娘劝说着拉着柳氏出了房门。

四姨娘眼观鼻鼻观心,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流云后,退了下去。

……。

屏风后躺于软榻上的慕容晟睿见身后半天没有声响,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的,他猛的起身,一步跨过屏风。

这一刻他动若脱兔,速度之快,让早已面色绯红,紧抓浴桶强自隐忍某些想法的冷言诺在抬头瞬间有些错愕,因这,心中的躁热生生的凉下几分。

慕容晟睿看着不正常的冷言诺,她在他面前,一直是坚毅的,娇俏的,鲜亮的,此时,她却紧咬着唇瓣,望着自己不说话,一双明亮灿烂的美眸里此时水光盈盈,倒映自己欣长身影,旖旎而动,这本来是他最希冀的,可是此时他却眸光一冷,催情散?

遂上前,快手点住冷言诺周身几大穴,抱起她的身子,她很软,很烫,炙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差点灼热他那颗早已蠢蠢欲动的心。

“我什么时候中的招,那针没毒。”冷言诺咬着牙吐出一句话。

“别说话。”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唇瓣咬出的一丝血丝,衬得温软娇嫩的面容瑰艳欲滴,抬起头,看了眼天边月色,清润的眸光不经意一晃,拦腰一抱。

冷言诺只觉身子一轻,便落入一个温润沁香的怀抱,那平日里关注不到的温度,此时却是如此的清理条晰的甚至髓入心间,不自觉的朝慕容晟睿靠了靠,她并未因此觉得尴尬而脸红,只因为她的脸已经红得可看清脸部皮肤下流动的血丝。

慕容晟睿抱着冷言诺出了房门,正巧看到清一清二与奶娘跨进院子。

刚刚踏进院子的清一清二,看此,神情皆一呆,他们明显看出了王妃有不平常,因为她们的王妃外表温柔内里彪悍全然不可能如此小鸟依人,再捕捉到自家主子那冷凝的表情,心道王妃出了什么事。

“王妃怎么了,我们……”一旁的奶娘看此情景发觉不对,支唔半天没说出整句话。

慕容晟睿看了眼一脸紧张内疚而惶怕的奶娘,眼光一闪,再一观怀中的冷言诺,事情不对劲……

“嗯…。”冷言诺口中一个间节,刚飘出一半,生生的敲醒她脑中的防线,神智微微一回,咬牙给憋了回去。

慕容晟睿见此,遂脚尖一点,消失在夜色中。

“今晚是月圆之夜啊。”清二看着远去的黑影半天反应过来。

清一面色一变,“快去找山老。”

……。

慕容晟睿抱着冷言诺一路急行掠影,冷言诺此时脑袋早已浑浑混混,她隐约觉得自己不只是中催情散的模样。因为她又好像睡觉,此时想睡觉与某些灼烧至心的*折腾得她迷迷糊糊,却只能吹着风能唤起丝丝清醒,稳住心中不要立即将慕容晟睿扑倒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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