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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之雪舞尘飞 by 碧落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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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锦叶刹时苍白了脸色。
天机脸色顿寒,一挥袖一股劲气朝落瑶而去,这一下来的突然,落瑶根本没想到这少年会说动手就动手,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只得本能的用双手护住头部被那劲气撞飞出去,后背狠狠的撞在回廊护栏上。
“若不是看在秋离的面子上,本少君今日绝饶不了你!”
落瑶慢慢的爬起身,感觉心口一阵疼痛,喉间有血腥味涌上来,却倔强的吞了下去,掩在袖里的双手紧紧捏起,直握的骨结泛白。
“滚!”
落瑶垂着头,朝天机福了福身,朝前走去。
天机回头拉住锦叶的手,心疼的看着她暗淡的眸子。
“小叶子,你别听她胡说!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才不是什么妖物!”
锦叶扯起一个仿佛哭泣的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小天对我好……”
“小叶子……”
“小天,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我送你。”这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
“不用!我……我自己走!”
锦叶摇了摇头,咬着唇看了看天机,转头跑开。看着锦叶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天机烦躁的狠狠踹了一下护栏,然后抬头朝空中大吼。
“出来!”
淡淡薄雾中渐渐现出个人形,蓝衣蓝发,是玖。
“族长让属下从今天开始跟着少君,一切听少君指示。”
天机皱了皱,对玖一直隐在一边却不现身没有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暗殿。
“那女人为什么会从暗殿那边过来?”
“落瑶从小在暗殿长大,是六长老的义女。”
“六长老……”
天机沉思片刻,忽然扭头朝玖笑道:“玖,陪我去做一件事怎么样?”
看着眼前美丽的笑容,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天机一抬手指向暗殿:“玖,我们去寻宝吧!”
流云殿内,正在擦拭着长剑的锦河听到门口有动静,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天羽族不好玩吗?”
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回答,锦河疑惑的抬起头,看到锦叶满脸泪水的站在殿前,一下慌了神,将剑往地上一扔就跑过去将锦叶搂到怀里。
“小叶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哥,哥给你出气!”
“哥……”锦叶紧紧的抓着锦河的衣服,哭的泪眼涟涟,“哥,我们为什么是狐妖?我们为什么要是狐妖?”
“小叶子……”
“小天……小天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因为我是妖而讨厌我?哥,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当妖!我不要!”
一个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神族少君,一个是地位卑微的狐妖,她从来没有觉得,她和小天之间的距离这么大,大到她不敢去看,不敢去踏出哪怕最微小的一步!因为,她怕,怕一旦踏出了就会跌在那万丈深渊中再也回不了头!
锦河抱着锦叶沉默不语,他如何看不出锦叶对天机的心思,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他抚慰不了妹妹的心,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其实有时候他真的那样期待着,如果三人还是当初天真无邪的孩子,还是生活在那一片白芒芒的雪山之巅,没有烦恼,没有哭泣,没有争斗,那该多好,那该多好啊!
章三十四
天机带着玖通过暗殿的内门进入‘蕴灵池’,天空依然蓝的剔透,池水依然清澈见底,只是少了那亭中孤寂的身影,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掠过池水落在阁楼顶上,天机仔细的观察着脚下由四个凉亭与中间的阁楼组成的法阵。纵横交错的|乳白色光芒以阁楼为中心辐射出去形成一个圆形,圆形中又包含着数百个独立的阵法,阵法与阵法重叠相交,变幻不定,其中一个阵形的损害会立刻被另一个阵形所替代,所以即使能够解了其中一个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引起阵力的反弹,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同一时间将阵给毁了。对这一点天机倒是很有信心,但天羽族如此大费周折的用阵封印,藏在下面的东西肯定非同一般,如果真将阵毁了恐怕爹爹会很头疼啊。
结果还是要慢慢的找阵眼吗?但是真的很麻烦啊!
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天机举目朝四周看了看,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个好主意,他静静的闭上眼,像在感应着什么一般侧耳倾听,然后双手在空中缓缓滑动,带起淡金的光芒,逐渐组成一个玄妙的阵形。
一直站在凉亭中看着的玖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灵气的流动速度忽然间变快,随着天机身前金色阵形的完成,眼前由灵力汇聚而成的薄雾似乎在缓慢的挪动着,渐渐的显出人的形体,大约能看出男女,甚至还有孩子。他们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般呆滞的在空中慢慢的飘荡。忽然,天机手中的阵光芒大胜,那些灵体像受到了召唤一般快速的朝天机聚拢而去。
天机收回双手,看了看眼前近百名的灵体,手指着下面的阵型说道。
“看到这个阵了吗?你们每一人负责一个小阵,一柱香之内给我将阵眼找出来,明白了吗?”
灵体们听话的点了点头,纷纷朝下方的阵而去。
天机纵身一跃落在凉亭上,玖疑惑的看着那些在天空中划出白色弧线然后没入阵中的灵体:“他们是……”
“历任死在这儿的‘圣童’,死后灵魂便被这池水同化,我不过是唤出他们残留的意识让他们最后再做点事而已。”
“最后?”
天机俯在围栏上看着池上的倒影,表情莫测:“只有进入阵眼的那个灵能够平安回来,其他的,都会被阵给吞噬掉化为它自身守护的力量。”
玖的唇角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是好是坏,是善是恶,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原本,他的手,也不是干净的!
两人都不再说话,整个亭子里再没有一丝声响,静的让人觉得如此的寂寞。
约半柱香后一个灵体慢悠悠的飘到天机眼前,天机直起身子,细细的聆听着对方的话,不时的还问上几句,但其实玖除了天机的话外什么都没有听到。
似乎已经知道了阵眼的所在,天机一挥袖将那半空的阵给撤了,没有阵力的支持,那灵体也渐渐消失,融入到灵雾中去。
“玖,你觉得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天机没有看玖,仿佛是在询问,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那些被护阵吞噬的灵体是真的从这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没有转世的可能,但他们却能够结束那漫长的时间也无法抹去的悲伤,痛苦与寂寞。刚才的灵逃过了被吞噬的命运,却还要在这已经停滞了的时间中不断的回忆过去的孤独,不断的折磨着自己。或许……”天机忽然扭过头,露出极浅极淡的笑容,“他其实宁愿自己是那些已经消失了的灵体吧。”
那一瞬间,玖却觉得他似乎在那笑容中看到了无可奈何的同情与无处而去的悲伤。只是他不明白,缘何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会露出那样沧桑的表情,就仿佛是经历了太多太多,多到心都承载不了,蓦然回首间,已是沧海桑田。
“若少君有这个能力,何不给他个解脱?”
“解脱?他已被这儿的灵气同化,若想让他解脱唯有散去所有的灵气。”天机看着玖嘲讽的挑起眉,“你愿意?”
玖无言以对,他确实不可能因为同情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毁了全族的未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池水下到底藏了什么。”
这阵法的阵眼在阁楼地一层的东南位,天机走过去然后唤出‘舒和’剑将剑直直的插入阵眼,以剑身为中心弥散出金色的光线顺着阵型而走,片刻后,整个阵都暗淡下去直止消失,阵眼前方的地板发出‘嘎嘎’的声响,朝两边分开,露出一条暗道。天机探头朝里面看了看,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率先走了下去。玖跟在天机身后,有些惊讶的看着那把金光流转的剑。
那个……该不会是……神剑‘舒和’吧……
这暗道初时很狭窄,越往里头走就越宽敞,天机原本以为这条暗道会很长,但没走多久就到头了,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
天机郁闷的看着眼前的密室,整个密室都用大理石砌成,上面用硕大的东珠描绘出羽族的御印,中间的剑台则是用完整的黑曜石雕成,中间有一个凹口看样子是用来插剑的。但就是这样一个华丽的不能再华丽的暗室里竟然什么都没有,要说有什么隐阵的话他的双眼也应该能看到。难道说羽族这么大费周折的在外头设了那个庞大的阵就是为了耍人吗?
天机双臂环胸沉思着,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嘴角诡桀的挑起,看着那空荡荡的剑台嘲弄道。
“怎么?感觉到‘舒和’的波动知道是我来了所以不敢现身吗?哼!离殇,你知道我的耐性向来不好,再不现身可别怪我不客气!”
玖奇怪的看着天机对着虚空喃喃自语,感觉到空气似乎在微微震动,眼前空无一物的剑台附近的空气慢慢扭曲,一点一点现出形体。
竟是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剑。
剑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物或花纹,只是纯黑一色,但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目光从这把剑上挪开。那仿佛能将四周的空气都染黑的纯粹,那闪着青森光芒的剑锋,那从剑身上散发出的无一物的霸烈,那只看一眼就能让人觉得心寒的狂煞之气,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眼前的剑绝非凡品。
如果说‘舒和’是神剑的话,那这把剑就是魔剑!
天机吊着眉稍看着眼前的‘离殇’,心口开始隐隐作痛。当年被一剑穿胸的痛楚似乎再次复苏,他慢慢的走上前,每一步都仿佛朝过去近了一些,那血流成河的焦黄大地,那痛哭流泣的无辜百姓,那死不瞑目的铁骨英魂,心里渐渐的涌起无处宣泄的痛苦,仿佛潮水一般掩去他的理智,撕裂了他的心,染红了他的眼,灵魂深处有谁在嘶吼,在痛哭,想要扬眉挥剑,彻底的毁了这一切!
“少君!”
突如其来的呼唤让天机猛的一顿,那不断外放的杀气仿佛失了根源,渐渐散去。天机闭了闭眼,压下心中血腥的残暴,重新看着眼前的剑。
魔剑离殇!
他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子萧的佩剑没有跟随在他的转世身边,却原来一直都被封印在了天羽族。想来那‘蕴灵池’的作用不仅能起到改变羽族婴儿的体质的作用,也是为了封住这把剑。
说来也真是讽刺呢,堂堂四神之首的佩剑竟是把魔剑。他记得九玄曾问过子萧,子萧当时却只是笑了笑回了句不清不楚的话。
——神与魔,不过一线之隔,有什么区别吗?——
确实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九玄与那四人决裂之时他才知道,所谓的神,无情之时可以比魔还残忍,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双手都沾满了鲜血,除了神性之外,他们和魔没有任何区别!
“真是可怜!”天机垂下眼又抬起,眼里已没有了那染了血似的戾气,倒是透着几分顽皮,“被主人抛弃的滋味如何?”
若不是子萧自己将其封印,没有人可以动得了这把剑。
离殇的剑身颤了颤,发出低低的轰鸣声,似乎对天机的话极其不满。
“啧,啧,生气了?哼,有本事你再来刺我一剑,来啊!来啊!”
看着刚才还一脸杀气的少君如今却像个斗气的孩子一般朝那把剑做着鬼脸,玖的嘴角抽了抽,忍着笑别过眼去。
“哈哈!离殇,你也有今天啊!想想以前舒和可没少被你欺负,今天不好好嘲笑你一下还真对不起他呢!”
离殇剑身颤的越来越厉害,一道黑色剑芒猛的呈圆弧形朝天机而去,玖飞快的挡在天机身前筑起风墙,然而那剑芒并没有伤到两人,而是越过两人朝外辐射而去,接着两人脚下的大理石就开始剧烈震动,等静下来时天机除了狠狠的瞪那把臭剑外没其他事可以做了,因为他正被玖拖着朝外狂奔。
这一震动必定会波及到整个羽族,他们这可是偷偷摸摸的过来的啊!
好你个离殇!你等着!我非把你拆成十八份拿去烧火!
当然,虽然天机已经在心里用各种方法将离殇拆了个希巴烂了,但还是无法阻止苍瞑领着大长老和一众族人急匆匆的跑来将他们堵了个正着!
“少君!”
墨笙很惊讶的看着一脸尴尬的天机,他感觉到浮宫的震动以为是有外人侵入了禁地,却没想到竟是天机。想到那天天机问他那池水下藏了什么,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个巧合,却没想到这位少君竟真的能看到池上的阵并且能进入阵中然后毫发无伤的出来!
这种力量……实在是超过了他的想象,也超过了一个四羽应该有的力量!
少君……到底是什么人?
天机搔了搔头,视线从墨笙惊讶的表情上掠过落在苍瞑脸上,心不禁狠狠的跳了一下!因为现在苍瞑的表情可谓严厉,甚至是愤怒,他从未看过苍瞑对他露出这种表情,即使是在他杀了六长老之后。
“爹爹……”天机小心翼翼的蹭过去,低低的唤。
“天机,你现在就给我回房去面壁思过!这三天不准你踏出房门一步!”
“爹爹!”天机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爹爹竟然要罚他!竟然要为了这种事罚他!
“还不去!” 苍瞑低喝道。
天机咬起唇,眼里泪光鳞鳞,狠狠的瞪了苍瞑一眼,一甩袖走了。
“玖,我让你跟着天机不是让你陪着他胡闹!你现在就去刑堂领罚!”
“是!”玖依然面无表情,领命走了。
“大长老,”苍瞑扭过头看向墨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准再提。”
“是!”默笙点了点头。其实按私闯禁地的处罚,苍瞑对天机或玖都罚太轻了,但以苍瞑疼爱天机的程度能发这么大火连默笙都觉得惊讶,除了领命外还能再说什么呢?
‘听雨阁’内,因为被天机伤了而躺在床上休息的落瑶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摇动,她抓住床沿,皱着眉探身出去。
“怎么了?”
负责服侍她的侍女打开房门看了看,然后走回来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奇怪,这浮宫以前从来没震过呢。”
落瑶重又躺回去,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热茶放在手中无意识的磨娑着,脑中还在想着刚才的震动。
天羽族的浮宫有灵池的力量支持,若没有强大的力量干扰是不可能震动的,到底是什么呢?
忽然,落瑶的眼猛的睁大,双手一抖将杯中的茶撒了大半。
难道是……离殇……
她自小在暗殿长大,义母又是长老,自然知道那灵池底下封了一把剑,甚至在她百岁时一心想让她继位的义母还曾带她去见过那把剑,并将如何解阵的法子告诉她。
但,到底是谁?竟能进入那密室且触怒了那把剑?长老们不可能,族长更不可能,因为那是只暗殿长老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族长虽然知道却不允许进入。那……到底是谁?
不!不对!谁进入的并不重要!
落瑶猛的直起身子,眼里焯焯有光!
那把剑!我怎么没想到!义母说过除了它的主人外任何被它伤了的人都必死无疑!只要我能将那把剑弄到手……
落瑶一把将身上的锦被掀了,下床激动的走来走去。
拿剑没什么问题!只要能进入灵池我就有十分的把握得到那把剑。但是,拿出来之后呢?我不能出面,那个小鬼根本就不会见我,要谁来做?
对了!
落瑶脸上一喜,脑中浮现出那张清纯的笑容。
那个小狐妖!没错,只要她有欲望,就能为我所用!
落瑶慢慢挑起唇,诡异而阴冷!
天机之雪舞尘飞
《天机之雪舞尘飞》秋原草 ˇ章三十五ˇ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能会觉得最近更的内容都比较平淡;但这是铺垫哦~~~~不是我偷懒哦~~~~~~ 苍瞑走到天机紧闭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还没开口说话,门内有什么东西‘哐’一下砸在门上然后落下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苍瞑甚至可以想象那瓷器在地上散落的七零八落的样子。
轻轻的叹了口气,苍瞑推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棕子’。苍瞑走过去坐到床边,伸手去拉被子,天机却缩在里头死死的扯住不放。苍瞑眼神暗了暗,收回手静静的坐在床边,良久,才幽幽开口。
“魔剑离殇,自天羽族存在那天就被封印在灵池之下,我虽没见过,却也知道那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因此千年来不乏有族人起了贪念想将那把剑据为己有,有些人因为被暗殿的守卫发现而失败,有些人虽躲过了守卫却因为无法进入密室而功败垂成,但确实有力量强大之人进入过密室,然而,那些人却都无一生还。”
苍瞑用手抚摸着‘棕子’的头部,声音低沉:“天机,你知道当我看到擅入禁地的竟然是你时我有多么害怕吗?若有个万一,我就会永远的失去你!天机,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连呼吸都似乎要停止了!你知道吗?”
被子动了动,天机微微露出半个头,眼睛红红的抬头看着苍瞑。
苍瞑伸手抚上天机的脸庞,手指留恋在那细腻的肌肤上,连这轻微的动作都如此的小心翼翼,仿佛指尖碰触到的人儿是如此的易碎而珍贵。
“天机,我不想对你发怒,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惧。天机,如果真的失去你,我要怎么办?你……希望我死吗?”
“不要!”
天机猛的蹿起搂住苍瞑的脖子,眼角湿润。
“我才不要爹爹死!就算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许爹爹死!但是……”
天机将下颌搁在苍瞑肩上很不满的撅起了嘴。
“你怎么能把我和那些无能的人相比?那把臭剑根本就不敢伤我!”
苍瞑将怀里的孩子紧紧的搂住,因为那孩子气的话而笑起来。
“傻瓜!不管你的力量有多强,总是我最珍惜的宝贝,我心尖上的肉!”
“爹爹……”
天机将脸埋到苍瞑的肩上,眼里的泪轻轻的流出被稠衫瞬间吸走,双手紧紧的搂着对方的腰,感受那让人安心的温度熨热了他的身体他的心。在这双有力的臂湾中,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他不是身份尊贵的九皇子,不是统御三界的龙子,他只是天机,只是爹爹的小天机!
“爹爹~你刚才说你没见过那把剑?”
“嗯。只有暗殿长老才有资格进入密室。”
“为什么啊?你可是族长耶~”
苍瞑抚着天机的发想了想:“据说是因为天羽族的史祖用那把剑伤了他的心爱之人,虽是无奈之举,却也痛彻心扉,悲痛之下便将离殇封印并明令禁止后世族长入内。但为什么只是对族长下此禁令却着实让人费解。”
因为以子萧灵魂力量之强他的转世必定是五羽,而五羽则必定是羽族之长,所以才只对族长下禁令啊!
子萧,你这又是何苦?九玄那样聪慧的人儿,怎么会不懂你的心?怎么会怨你?而我,即使拥有九玄所有的记忆又怎么会因为过往之事去怨恨爹爹?
不过这样也好,就让那把臭剑再等个几千年好了,反正它也习惯了嘛~哈~~
“想到什么开心的了?笑的这么开心?”
“没有啊~”天机转了转眼珠,将身体贴到苍瞑的胸前,亲溺的蹭着开始撒娇,“爹爹~我知道错了啦~以后我在去所有带个‘禁’字的地方肯定先和你说一声!所以啦~那个三天的禁闭能不能免了啊?”
苍瞑扬了扬眉,一脸正色,眼里却已是笑意盈盈:“你以为族长的话是说着玩的吗?三天禁闭,一天都不能少!”
“爹爹~”三天禁闭他会闷死的啦!
“你再叫爹爹也没用。我让锦河和锦叶过来陪着你,省得你无聊!这三天你就给我呆在房里好好反省!”
“呜~~”
天机眨着水汪汪的大眼,一脸哀怨的瞅着苍瞑,瞅了半天见对方不为所动知道是彻底没戏了,一撇嘴,蹭啊蹭的爬到床角被子一裹继续当‘棕子’,还不时的抖那么几下表示自己不是睡着了而是在偷着哭,只留下苍瞑无奈而满含怜惜的在一旁苦笑。
第二天锦河和锦叶果然来了,但来看天机的却只有锦河,细问之下天机才知道锦叶心情不好想先在外头逛逛再过来。天机猜测一定是因为昨天落瑶的话,锦河心里却清楚小叶子是因为无法面对天机。然而,他却帮不上任何忙,有时候,感情的事除了等待外再没有其他办法。
“天机,夜魈大人让我带话给你,他说花了了已完全适应了长公主的身份,洛水族的人也没有怀疑,明日他们就会抵达开云。另外龙子一事也准保就绪,只等祭典开始。”
“哦~”天机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顺手扔了一个玫瑰糕给锦河,“锦河,你别老站着,坐啦!我这三天可就指着你和小叶子陪我啦~真是!想想都一肚子火!爹爹竟然真的罚我三天禁闭!”
一边抱怨着,天机一边朝嘴里猛扔着点心,好象嘴里的点心就是苍瞑似的狠狠的嚼着。
锦河哭笑不得的给他端了杯茶,“是你自己太顽皮,还怪别人!我倒是觉得上君做的对,你啊,是要好好罚罚才行!”
“什么啊~锦河~连你都说我~”天机脸一垮,眼泪汪汪的就准备哭诉。
“好!好!我不说!不说!”锦河赶紧举手投降,他可不敢真把这宝贝疙瘩给惹哭了,要是被上君看到他还要活吗?不过说实在的,就上君那种护犊的程度,啧,啧,还真是世上难见!
“天机,”锦河顿了顿,欲选豕的看着天机,“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那个……我只是问问,你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哎呀,锦河,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有话就说啦!”
“咳……那个……天机,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龙子’?”
这个猜测其实已经憋在锦河心里好久了,现在终于问出来不禁有种舒畅感。虽是猜测,但他却已有九分把握,只等天机证实。他其实并不认为天机会回答他,因为那是一个秘密,天机不说破自有他的道理,但同时他却又希望天机能坦诚的回答,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个秘密,只有被信任的人才有资格知道。而他,这个低等的妖狐,这个昔日的玩伴,能否成为天机心中的特别?
“是啊!”
当天机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这两个字时,锦河在那一瞬间竟有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然而定下神来看到天机那坦然如清泉般毫无遮掩的眼眸时,他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一刹那,心底有种莫名的感动涌上来,像春风温柔的抚过被积雪覆盖的大地,日光柔和,寒冰消融,有鲜嫩的幼芽颤抖着坚定的突破积雪探出头来。心里头一直吊着的一口终于缓缓的吐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是他太多虑了,在天机的眼里,不管是他还是小叶子,都是特别的存在,都不会因为彼此的身份而产生任何的间隙。
这样,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天机又往嘴里扔了块点心,奇怪的问:“锦河,你就想问这个?”
“啊……是啊!”锦河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笑。
天机翻了翻白眼,一抬手一块点心正砸在锦河的脑门上。
“你很无聊啊!这种小事也值得你用那么凝重的语气?”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
锦河摸了摸额头,刚毅的面容染上柔和的笑意,看着天机的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君以此情待之,吾必报之以命!此诺,必守一生!
天机却没有注意到锦河的变化,而是朝窗外看了看,有些担忧的说道:“锦河,你出去看看小叶子吧。没人陪着她我有点担心。”
虽然这族里的人都知道小叶子是他的朋友,但难保不会有人因为她的身份冒犯了她,让她更难受。
“好,我去瞧瞧!”锦河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锦叶漫无目地的走在浮宫蜿蜒的回廊上,眼前的美丽似乎已失去了第一次来见的迷离华美,变的暗淡无光。锦叶知道,暗淡的不是眼前的景色,而是她的心。她其实很高兴上君让她和哥哥来陪小天,但当她想见的人就在眼前之时,她却退却了。那狰狞的伤口随着两人距离的接近而变的越来越痛,痛到她不敢去面对,痛到她想永远的逃离。
然而,她逃的掉吗?
一旦了解到自己的心,一旦知道那个人对自己而言是如此的特别,分离的时刻就仿佛被延长了千百倍。只是短短一夜,她已思念了多少遍?想他清透的眼眸,想他爽朗的笑声,想他偶尔的孩子气,想他紧握着自己的手,想他所有的所有。
所以,她逃的掉吗?
锦叶长长的叹了口气,疲惫的将身体靠在廊柱上,扬头看那蔚蓝的天。
“为什么叹气呢?”
那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锦叶吓了一跳,猛的扭头看去,竟是昨日骂她的女子!锦叶心里一阵难过,气愤的扭过头想离开。
“很美是吗?”落瑶依在围栏上,双眸凝望着那云雾袅袅,宫宇重叠,“我自小在这儿长大,熟悉这儿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这儿,是我见过最美的地方。在我所描绘的未来里,我会和自己喜欢的人在这儿相依相伴,白头到老。然而……”落瑶转过身,看着一脸疑惑的锦叶,“世事总不如人意,百年之后,我失去了许多许多。对这里而言,如今的我,不过是个过客。”
锦叶皱眉:“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落瑶掩唇轻笑:“对不起,因为见你独自一人在这儿叹气,不禁有些感慨。其实,我来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昨天那样说你并我本意,只是因为心情不佳才会迁怒他人。”
见对方特意过来为昨日的事道歉,锦叶咬了咬唇,摇头:“你没说错,以我的身份……确实没有资格陪在小天身边……”
原来,还是个多情的小狐狸!
落瑶走过去,轻轻拉起锦叶的手。
“我是真心向你道歉,你不怪我真是太好了。你长的这么可爱,又这么懂事,少君有你这样的红粉知己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嫌弃你?”
这席话说的温柔体贴,锦叶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再不像昨日那样可恶,反而很是亲切友善,就像个大姐姐似的,不知不觉间竟想向她述说自己内心的痛苦。
“小天那么善良,就算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舍得伤害我。但……但我是狐妖,我……我……”
一边说着,锦叶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傻丫头……”落瑶掏出锦帕为锦叶擦着眼泪,“这点事哪值得你哭?若想去了你的妖气,我有办法。”
锦叶惊讶的睁大眼,也顾不得去擦眼泪,一把抓住落瑶:“你……你真的有办法?”
“当然,我好歹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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