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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情人 ( 情人三部曲之二)堕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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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厚得可以的素卿才不管他的生气,径自蹭到他身边坐下,有意无意间,就坐在秦俭刚刚坐的位置,酥酥麻麻地拿手在叶栴飞的脸上轻划着,划过他高挺的鼻,划过他薄薄的唇,沿着他极有男人味的喉节抚下去……
「你也收敛些,这里可不是桃花谷。」
却被人一把挥开。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才能得到我们的叶公子倾心呢,他连我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素卿不以为忤,嘲笑他的品味。
「在我心中,他最美。」
心情分外不好的叶栴飞口气也很冲。
「好嘛好嘛,我知道我没跟你说就自己跑来了你不高兴,你要怎么罚我?怎么样都随便你……」
素卿腻声说着,把脸挨近他轻轻摩擦,不安分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下体。
「别闹!」
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一向是他与帅弟的圣地,可是未免也太过大胆。
「刚刚看你跟他说话好辛苦,一脸快要憋不住的神情,亏你还忍了那么久。」
挑情的手熟练钻进了他的裤子,素卿笑得象月下小妖,勾引着他一触即发的情欲——只要一想到刚刚在这里的那个人,叶栴飞的意志力就变得很薄弱。
「还说不要?你积了很多嘛!」
素卿狡猾地将唇凑到他愤起的下体,突然用牙齿在他肿大的Gui头上狠狠一刮,那个脆弱又敏感的地方立刻传过一阵刺痛。
「妖精!」
点火的人不是他,可却是他将刚刚那一直隐忍的微火捻大,燎原烧起。
叶?飞今天才得重见自己的心上人,那一份感情如何压抑得下?
一把将妖娆地挨在他身上的素卿掀下,急躁地撕扯开他的衣服,也还没等脱完,就一把捅进了那尚未完全准备好的小|穴,压制着他、不许他逃脱。
「哎——痛!」
突兀的强行插入就象采花时不慎被玫瑰的刺扎到,素卿皱眉忍耐刺进了他臀部最柔嫩肌肤的肉刃,背上泛起了一阵颤栗的痛楚,可是痛着的同时却带来一种异样的感受。
毫不怜惜的手,急切地掠夺着已渲染成绯色身体的一切,尖利的指甲掐住了那早已挺立坚硬的淡粉色茱萸,狠狠几下揉捏让它变成了瑰红色,每一下的挤压,都挤出美人儿甜腻的呻吟声。
「唔……轻……轻一点儿……」
素卿媚眼儿如丝,今夜的叶?飞贲张得绝然不同往日,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人还残留在这儿的气息吧。
好大,强行地劈开了他的身体挤进来,密切得,像是要与他分享一个生命。
钰,这就象当年的你。
柔顺地在他的身子下摊开,素卿放纵自己的情欲,但求沉醉不愿醒。
深深浅浅地吟哦着,淫秽的旋律。
「嗯……那边,转一下……慢点……啊!」
那呻吟声,更加煽动了叶?飞身体里那股急切地想要发泄的火流,强硬的分开了他的双腿,强壮的身体抽出去,然后再努力地挤进他的腿间,狠狠地,折磨那里的脆弱。
奔腾欲望如昂扬的蟒蛇,紫红色的巨头上吐出微红的信,牵引出银白色的丝,在那雪白的臀间急切的寻找着可以栖息的地方。一下子就窜进了咫尺间急剧翕张开的美丽菊花中,滑溜地出入自如,暴突起的青筋如逆生的蛇鳞,刮搔着那柔嫩的花瓣。
「啊……啊啊……」
痛,好痛!可是那人却不停止——自己也不希望他停止。
素卿低下头,突然在强硬地压制着自己的那具肩膀上狠狠地咬下去,牙齿像是要嵌进他的筋肉里,尝到了血的味道后更是毫不松口。最好,也能啃到那个人的骨头上,留下永不湮灭的证据。
「唔……」
虽然仍在激昂的情绪中,但到底还是被肩上的疼痛惊回了些许神智,叶栴飞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人儿,叹了一口气,明白他又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
他在他眼中,也仅是别人的替身,不管他们再怎么欢爱,中间横梗的影像总是不会消失。两个人的爱欲,四个人的飨宴,各带了一个虚幻的影,虚虚实实地重迭着。
他们两个人总也摆脱不了那份感情,就象人无法摆脱自己的影子。
「再……再用力……」
他只有在大醉,或是欢爱到达了极致才有可能忘记心底的痛,素卿察觉叶?飞因发现他的处境而迟疑后,微赧着娇颜松开了口,轻声地催促着。
求一饷之欢,贪一时之醉,爱欲也是一种麻药。
「唔……」
插入的快感只有男人才能切身体会得到。被狠狠啃噬的痛楚稍霁,叶栴飞在感觉到他灼烫的内壁又在催促性地收缩,渴盼他的深入后,叹了一口气,继续狠狠地捅入那个糜烂的小|穴,是发泄,也是慈悲。
「钰……钰……」
身体不停地被撕裂开,一种异样的感受涌遍全身。
每当有东西深深侵入到内里,身体深处的空虚好像消失了一样,被填的满满的,无法思考,只吃力地呼着气,哀求着,顺从完全的本能。
「别停下来……求你,让我死吧……」
每次快到极致时,他总会象这样哀叫着,叶栴飞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探向前,包裹住他前方小巧的玉茎,配合后方的悸动套弄着。却在他即将到达顶峰时又用力箍牢他的欲望,让他在期盼与焦躁中得到更多的快感。
索性,让他更快乐些罢。
「啊呀——!」
前后夹攻的攻势果然很快便让濒临绝境的素卿吃不消了,狂乱地扭动着,绯红的身子似乎也同体内那条巨蟒同化,化身变成了一条绯红色的灵蛇,紧紧地缠绕着,两个绝望的人,蜕化成蛇类的交媾。
「一起去吧……」
叶栴飞松开了箍制他分身的手,捧定他粉白的臀,只专心地寻找着,攻击他体内最敏感的存在。
「哇呀……」
一下,二下,三下……撞击一次比一次有力,速度一次比一次快,素卿除了呻吟,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迷离的双眼仰望月空,挺翘的臀紧紧地含着体内坚硬的那根巨物,终于,白浊的洪流自前方的水闸倾巢而出,榨干了他身体最后一分力气。
「呼……」
被他骤然紧缩的密|穴猛地一挤,叶?飞也毫无抵抗地弃械投降,大口地喘着气,从他身上翻下来,平躺到另一边去,许久后,才无言地起身帮他清理股间潺潺泻流的爱液。
「生气了?」
还是软绵绵地躺着不想动,毫不羞耻地继续敞开着自己的身体任凭别人的服侍,素卿吐了吐舌头,知道那个人又陷入了每次交合过后必有的后悔了。
「不算。」
只是自我厌恶。爱一个人,身体却没办法忠于他。
叶栴飞苦笑,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命风流的他连那个「爱」字都不敢在心上人面前开口——只怕他会跑开——青壮年男子精力旺盛,无法抵制外来的诱惑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你很快就要生气了……」
娇笑着伏在他的身上,素卿似乎意有所指了什么后,突然又扑上来吻住他的唇。
「他怎么还有力气?平常燕好完了后,总是懒懒地躺着,享受那种脑子里瞬间空白的状态,今天却大不相同。」
叶栴飞有点迷茫地想着,却也没有完全抗拒。听凭他加深那个吻。
今天他不正常,自己也不太正常,不过随他去吧……
他自暴自弃的想法才刚闪出来,突然头发上传来一阵猛力撕扯的力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起身子,本是缠在他身上的素卿被人一脚踢开。然后,重重的两个耳光打得他两眼发花。
「是你?」
本来要反击的叶栴飞狂风暴雨的拳脚中对上了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后,怔了一怔,下意识反切的掌只握住了他的拳。
因为熟悉拳路,所以很快便将那个愤怒起来毫无章法的人制住,将他手腿紧箍着圈在怀里,不容他再动一分一毫。
来的人是秦俭,不知他在跑走后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蹑了回来,现在圆圆的脸上满是怒意,一双充血的眸子更是愤怒得要燃烧起来一般,刚刚的暴打又险些酿就失去理性的惨剧。
叶栴飞愕然,下意识地反问道:「为什么打我?」
「我……」
秦俭的脸色涨得血红,怒火尤未完全发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听到他这样漫不经心的疑问后一愣,开了口却说不出自己愤怒的原因。
他在回去后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自己应该再努力地挽留师兄一把,翻来覆去了好久,终于下了决心再去找一次大师兄,结果却看到了他在这里跟那个美男子恩爱缠绵。
滔天的怒意从心头裂开的大缝里汹涌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打了别人一顿秦俭这才想起他应该没有可以打人的理由。
上一次他狠狠地揍了师兄一顿,因为他亵玩自己的身体,小气鬼的首要守则是别人的事可以不管,但涉及到自己时绝不吃亏。可是现在看起来他跟这美男子是你情我愿的在这里缠绵,为什么他会冲出来揍人?
刚刚那一幕并不恶心,甚至因为表演的两个人都是美男子的关系而赏心悦目,可是可是……他怎么有一种自家的钱袋被人伸手探进去的不快?
从小到大,大师兄一向只对自己好。上一次临走前,甚至荒唐地说他喜欢自己,那时候对感情一事似懂非懂,乍然间听到了前所未闻的事后只觉得惊慌失措,不暇思考就拒绝了。但说到底,久了,时间早已抚平了他的怨气,气过一阵子之后不计较他那天夜里奇怪的行为,渐渐地开始想他。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却不再是他原来那个大师兄了,他甚至还把自己的情人带了回来,一时一刻都不分离。
「哇——!你欺负我!讨厌你讨厌你!」
想不出答案,或者说因为心底突然泛起的一个念头太过惊人而不敢说出来。秦俭哇哇大哭,打从十四岁之后就再也没流过的泪的小小男子汉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蜕化回先前那个稚龄顽童。
「好了,乖,别哭!」
认命地由着他抓起自己的衣服「嗤」地醒了一筒鼻涕,叶栴飞将他拥在怀里,轻轻地哄着,温热的泪沾得胸前的伤口发痛。
狠狠地瞪了一眼故意滋事的素卿,却被他调皮地笑着回了个鬼脸,打了个手势意思叫他们好好相处,那个美丽的人儿竟然就这样丢下一个烂摊子不管,施施然离去。
他的意思是……
叶栴飞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只是事情一涉及到自己心爱的人儿后,就有点钻牛角尖而已。
心念电转间想通了素卿的意思,是叫自己把握住秦俭这个看起来像是吃醋的行为,逼问出一点头绪来,若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跟男人相爱,干脆点完全放弃——别再干扰自己心爱的人,给自己,也给自己所爱的人幸福;若是万一,万一他冲出来的行为是代表他心里有他、在乎他——那么,下手就别再迟疑,空蹉跎岁月。
「呜……」
秦俭还在哭,大大的脑袋埋在他怀里,抽咽着,不时因为想起什么再用他的「脑锤」朝他捶上两下。
他哭得越久,叶栴飞就越觉得自己有希望。
虽然让他伤心也很心痛,可是却有一种喜悦,一点一点地渗了出来,他滴淌在他身上渗湿了衣服的热泪如一股暖流,瞬间注入到他的心田。
「你还没说,为什么打我?」
这样落井下石地逼问他,有点于心不忍。
不过,今天的师弟也已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情窦未开的毛头小子了,他已有了主见,完全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欺负我!」
嘟起嘴的小人儿只懂得申讨这样一句话。
叶?飞摸摸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不由得朝天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师弟,你要知道……那个,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变。如果你肯答应我考虑,我就留下来等到你能完全接受我;如果你只觉得我麻烦,那么我明天就走……」
逼他,也把自己逼到了生死悬于一线的绝境。九年的感情赌这一把。
叶栴飞抬起他的脸来,眼睛对着眼睛,说话中无比真诚。
「你骗人的……你刚刚才……」才在这里跟一个男人苟合。
这样的事说不出口,秦俭一气起来又打算揍人。
「你不小了,应该知道男人的……咳,我答应你,如果你愿意考虑——哪怕只是考虑——以后我就不再和其它的人来往,只看着你一个。」
甜言蜜语,叶栴飞的情场生涯可从来没试过沦落到这步田地。
「想清楚,告诉我,你是想要我走,还是要我留下来?」
「我不知道……你要是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带回来,不用你自己走,我一脚就把你踢滚得远远的!」
嘴里说的又是「走」,又是「滚」的,秦俭抓着他衣襟的手却没有放开,让人辩不明析他的意图。
「那好,我数三声,你不否认我就当你答应了?」
早该知道的,他这天性节俭的情人一向小气惯了,就连对感情,都一样那么吝啬,只贪心地求别人的付出,自己却不舍得大方地付出那么一丁丁点儿当回报。
「一二三……」
叶栴飞数得很快,让人连拒绝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喂,哪有这样的……」
简直是他自说自话就当别人答应了嘛!
一向不肯吃亏的秦俭待要与他争辩,却被他凌空降了一个吻下来——这次不是在额上,而是在唇上——轻如飘絮淡似烟,带起的却是两个人的脸红心跳。
「大色鬼!」
慌不择词地选了一个目前最让人敏感的词语来骂他,秦俭像是怕被鬼追似的,一头撞在他肚子上,推开他就跑。
「唔……」
抱着疼痛不已的肚子倒在沙滩上,叶栴飞曲扭的五官皱成一团。渐渐地,荡漾开的却是一个笑。
虽然现在已经月落星沉,乌沉沉的天幕如一团浓墨般倾压在海上。但叶栴飞却知道,不久后就会有灿烂光华照耀天际,一就如他的感情。
——你若不回应我便罢了,只要你有一点点回应,那么,已被你不慎带来的炼狱之火焚烧了九年的情鬼,就算从地狱里伸出手也要将你拖下来,共同构造一个我们的天堂。
第七章
「这人可不是疯了!被揍成这样还笑得这么开心的。」
素卿斜斜地依在门上,看着一脸青紫却总也止不住笑的叶栴飞,又好笑又好气地调侃道:「看起来你是不会打算再走了。可怜哦!只要他肯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心甘情愿开染布坊——只不知道你的他什么时候才肯真正的接受你。」
种下了一粒微小的种子,再使出诸般水磨的工夫等它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亏他有这般的耐心。
素卿很不屑地说着,眼底掠过的却是微微的寂寞与一闪而过的羡慕。
「我也不知道,不过慢慢等吧,反正我都已经等了九年了。」
今天早上一早就去找那个小人儿,不意外地,他早又逃得远远的了。
不过叶公子最擅长的就是守株待兔,既然他也有那个意思,花时间再跟他磨个几年也没问题,他有这个耐心。
「这里我看我要呆不住了。迟早不是被大头鬼踢走,就是被讨厌鬼赶走……」
素卿叹了一口气,记恨昨天被秦俭踢的那一脚。
「随你,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吧!」
叶栴飞好没同情心地挥挥手,半点儿也不念旧情。
然后心急地出门找那个躲起来的师弟去了。
「真是有情人没朋友……太过分了!」
素卿瞪着他离去的背影,思索了半天,嘴角露出一个诡奇的笑。
§ § § § §
到哪去了呢?
他没有呆在七师弟的房子里谋公济私,也没有钻进酷爱整洁的小师弟那边去捣乱,练功场上挥汗的人群中也没有那个酷爱热闹的秦俭。
连老鼠洞都找过了的叶栴飞四处寻找着,终于远远地看见秦俭在海滩上跟一个短小精干的男人交谈着,仔细辨认时,跟他说话那人却不像是中土人士,一脸的水锈像是常在海上讨生活的,神色仓皇,目光游移不定。
叶栴飞不禁暗下留神。过去十年来南海海域常受与倭人勾结的海盗搔扰,因为这些倭人非比寻常海盗,他们生性凶狠、手段残暴,尤如在海里的鲨鱼般危险。
南海派还曾与三江义士一起,出海与倭匪进行过几次海战,自己也曾近距离观察过这些据说是从一个叫「扶桑」的遥远国度流落此间的异族。而且——据他观察,跟秦俭说话那人的身形样貌倒与那些倭人们有几分相似。
「师弟,你一早就乱跑出来干什么?」
秦俭虽然武功不弱,但心性单纯,只怕他在暗中会吃别人的亏。
见秦俭跟那人说着什么,还不住点头,叶栴飞赶紧扬声叫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一手搭上了秦俭的肩,警戒地看那个男人。
「这样,你要是不信,到刚刚说的那里就知道了……」
那男人显然心中有鬼,见到有人过来了,慌慌张张地交待了几句藏头露尾的话,马上压低帽沿走开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
高度的警觉心扬起,叶栴飞眯着眼睛看那个匆忙跳上船去的男人。
秦俭却有些迷茫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一脸困惑的神色像是被刚刚那男子的语言所困扰。
「师弟?」
叶栴飞扬高了声音,生怕秦俭已吃了暗亏。
「……」
秦俭在他连唤了几声后,迷迷澄澄的神志才勉强恢复过来,眼中又似喜欢又是担忧,竟忘了早起他出来本就是为了躲避大师兄的,现在见到叶栴飞就在他的面前也不躲开,只是呆呆地任凭叶栴飞牵着他的手往回领。
「你再发呆,我就要亲你了。」
他很担心耶,那个人儿心神恍惚,可是却对刚刚他一直追问的事绝口不提,显然是有事情瞒着他。
叶栴飞带着他走到被层层渔网围起来的晒场,左右看看没人,并且也不会有人能穿透渔网看到这边的景象,这才回过身一把箍牢他的手,半是威胁半是担心。
「呃……啊!?」
终于在一张唇的靠近下乍然惊醒,秦俭跳得老远,可惜被轻功绝佳的师兄如影随形。
「刚刚是怎么一回事?我还以为你连魂都被人勾掉了呢!」
很好,他还有着起码的警戒,没有轻易让人吃到豆腐,叶栴飞又是安心又是惋惜。
「没……没什么啦。」
秦俭不自然地回避着他的目光,他骗别人是有一套一套的,可是对着大师兄却从来没说过谎,乱不自在一把的。
「不管是什么,说出来,我能帮的都会帮你。嗯?」
轻轻地捏着他柔软的面颊,叶栴飞并不想一直逼问下去。每个人心底都会有秘密,他只希望自己是能跟他分享的那一个。
「嗯。」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大师兄在的时候就是安心。
秦俭很乖巧地应了一声,圆圆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个笑,两只若隐若现的酒窝招惹人心魔。
「唔……」
不妙!他太容易想得寸进尺了。叶栴飞倒抽了一口气,离别三年,对他的渴求非但没有一点消退,反而因为思念渴切却又不可得,更热烈了。
「你不舒服?」
怔了一怔,秦俭见他脸色乍青乍红的,担心地询问道。
「不是。」
光天化日下发情这种事他怎么说得出口?叶栴飞只好尴尬地笑着,弓下身子,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师兄?」
秦俭懵懵然靠近,却灵敏地在嗅出危险的那一刻跳开,红了脸啐道:「混蛋!」
顾不上骂他,转身就走。
「等等……」
把自己的手掐得青紫,总算把那不合时宜的情欲强压了下去,叶栴飞跟在他的身后,多少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而有点担心。
「别跟着我。」
虽然这个人办起事来是可靠,可是对自己而言太危险了。
秦俭没好气地斥责着并肩跟上来的人。
叶栴飞只是笑笑,停下来等他先走几步,仍是影子般地跟在他的身后,提防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他跑了——叶栴飞到底还是不放心刚刚他跟那个扶桑男子的交谈。
甩不开他的秦俭气鼓鼓地往回走,叶栴飞愉快地跟在后面闲庭信步,好久没有这种安心的情绪了。
海浪滔滔,几艘小船出没在烟波碧水间,也不知是哪家的渔娘亮开了嗓子,唱一曲渔家的水歌——
「海风撒下金鱼鳞哎,手把橹儿摇出海。
海水滔滔浪千层,哪里能见我的郎?
哎哟喂,我的郎。
要问我郎在哪乡哎,船身摇摇妹心慌。
爱他在心口难开,问郎(那个)知晓不知晓?
哎哟喂,我的郎。
郎是海上一条龙哎,妹心千结似鱼网。
盼你知晓妹心意,莫让(小)妹妹撒空网。
哎哟喂,我的郎……」
几个天真纯朴的渔家姑娘争相传唱,竟是一曲情歌。
歌声清亮,曲意婉转,歌词中似乎在叙述一个大胆的渔家姑娘暗恋上了一个渔家小伙,竟然不顾羞涩,追随自己的心上人扬帆出海,只希望自己的一番心意他能知晓,别再让她空自等待。
这一番痴情难诉,只盼心上人儿体谅的心情倒有几分与他相似。
叶栴飞也竟忍不住跟在那渔女的歌声后轻轻地吟唱:「盼你知晓妹心意哎,莫让(小)妹妹撒空网。哎哟喂,我的郎……」
「不许唱!」
愈发不好意思起来的秦俭凶巴巴地回头喝止他,叶栴飞一笑,嘴里仍是在轻轻地哼着那个调子,「哎哟喂,我的郎……」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合了那个本是清越的调子,竟然像是贴在耳边的温柔呢喃。头也不回的秦俭连耳朵都红了,粉白的脖子上,耳廓后微微薄红了一小块,恁是无情也动人的颜色。
暖暖的海风吹得人欲醉。
§ § § § §
短短的归途像是走在云里。一前一后返回帮中的叶栴飞与秦俭却正好看到自己的师傅将素卿送了出来。
「既然公子持意如此,那么老夫只好从命了。」
难得见一向严肃的师傅对一个后生小辈如此客气,并且在昨天之前师傅明明对这类纨绔子弟绝无好感的。
叶栴飞与秦俭对看了一眼,不知道这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栴飞,俭儿,你们两个去了哪里?到现在才回来?」
目光扫视到一旁呆立的两大弟子,虞沧海的脸立刻又板起来了。
秦俭垮兮下一张脸,练功的时间偷跑可是要被责罚的。乖乖地到师傅面前站好,准备听从师傅的训斥,可是这次却意外地没多被责骂。
虞沧海只是很生气地喝令他们到他的卧房把那颗「夜明珠」交还给白公子,然后准备一下,七天后护送白公子出海。
「那个人又玩什么花样?」
叶栴飞警惕地看了一眼嘴角含笑闲闲站在一边的素卿,到今天才知道他姓「白」。
况且,象师傅这种老江湖,自然是明白「财不可露白」的道理,平常也绝不会这大声地呼喝他们把价值连城的宝贝这样明目张胆地奉还到一个人手中——简直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宝贝的下落似的。
纳罕归纳罕,叶栴飞还是把师弟一拉,先去办师傅吩咐的事,素卿肚子里暗藏的是什么鬼胎,稍后再问他即可。
§ § § § §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跟我师傅说了什么?」
这一番忙碌,直到入夜时分才算是收拾清楚了,叶栴飞见素卿哼着歌儿,俨然一副真的打算出海度假的悠闲状,不禁大是好奇。
「没什么啊!我只是跟他说了一些你们这些侠士最爱听的话,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再有就是清除倭寇、安定南海海域等等之类的话而已。」
素卿目光闪烁,也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但是既然能连师傅都说动了,他没点真材实料是不行的,叶栴飞当然不会吃他打哈哈这一套,淡淡地道:「那你要我们怎么个行侠仗义?找出海盗的盘踞点,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上一次他会同三江同义盟一举清除了「海鲨帮」就是这样的手法,可惜海上岛屿无数,小伙的海盗们如星尘牛虻,杀也杀不尽。
「你的除法规模太小,我的意思是……设法将这些大大小小的海盗们全引到一处,然后集中歼灭。」
素卿背手而立,淡淡地说着,谈论着操纵数万人生死悬于一线的计划,气度雍容,隐隐然有王者之风。
「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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