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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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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吟苦笑道,“县主休要笑我,以前是我不懂规矩,这会儿不能再胡来了。”

李柔儿闻言眨眨眼,瞧着岑子吟手足无措地样子,上前来拉着她的手道,“这样很好!这会儿安澜正在我这儿,还有几个客人我不好走开,王妃吩咐过,你来了便过去陪她说说话,我母妃在外面招呼客人,王妃又是个爱静地,我让人领你过去,我这边却是脱不得身,过两日再请你过来,今日便得罪了。”

岑子吟除了说好还能怎么?何况去见王妃她并不希望身边有李柔儿瞧着,点点头笑道,“县主尽管去忙,今儿个十五,王府的客人多,便不必来招呼我了。”

李柔儿点点头低声吩咐了身边一个丫头几句,那丫头便领着岑子吟向另外一个院子走去,走了约莫两炷香功夫才到了另外一个较大地院子,院子里四下都是人,也不畏冬日的寒冷,个个皆是精神奕奕的,岑子吟留心的瞧了一眼,倒是有几个人瞧见她,只是瞟过一眼,便不再看。

岑子吟随着那丫头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隐隐的可以听见房间里有人低声说话,那丫头进去传话,过了片刻才出来道,“三娘,王妃请你进去!”

岑子吟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手心有些汗,这时候才想到进门到底该行什么礼?她已经很久没跪过人了。

进门,下跪,礼貌的问候,只瞧见一条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岑子吟直到听见有道威严的声音道,“起来吧,你便是岑家娘子了?”

岑子吟嗯了一声,谢过才起身来,那声音又道,“秀琴,搬个凳子与岑家娘子坐,抬起头来让我瞧瞧,这闻名长安城的岑家娘子到底是何人物?”

岑子吟抬起头来,便瞧见一个中年的妇人坐在卧榻上,神色严肃中带着一丝苦相,并不十分讨喜,那颧骨有些凸起,厚厚的脂粉也盖不住眼角的鱼尾纹。

梳的是醉髻,想是要将自己的神色衬托的尽量柔和一些,不过长久以来的号司令让她面相偏威严,语调也是偏硬朗。头上一侧戴着镶嵌上大块透着翠绿玉石的金步摇,轻轻一动便摇摇晃晃的,那下面垂下的珠子相互撞击出清脆的声音,斜向一侧的头别上一把玉梳,手臂上佩金子打造的臂,直到手肘,鎏金银香囊佩在腰间。

身上着圆领广袖的纱上衣,隐约可见又不失礼数的一种选择,下面则是厚重的裙子,可以瞧得出那裙子穿起来该是十分的繁复,层层叠叠的却给以人稳重的感觉。这衣服是宫廷命妇才能穿的。手上挽着一条帔帛,长长的带子拖拽到地上,与那裙子一般长。

这是一个有主见的女人!这是岑子吟的第一印象。

而这个女人见到岑子吟的第一眼却是皱了皱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五部 要嫁就嫁爱的人 第十七章 自己争取来的婚事

子吟垂下眼睑,虽然她想继续看下去,这样的动作礼,谢过了坐,轻轻的侧身坐在那小凳子上,王妃上下打量着这个长安城闻名的酒娘…

岑子吟的装扮实在不错,与外人所道的岑家三娘子不施脂粉大相径庭,身上的衣衫有着少女的朝气,淡雅却不失端庄,身上的饰没有违制的,王妃自然不会忽略了她还在孝期这一细节。脸上施了淡淡的脂粉,一进门就带来了一股独特的香味儿,那是她曾在别人身上闻到过的,那个别人不是别人,正是宫中的某位得宠的贵人。

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这个酒娘比她所想的还要好上那么一些,与之前身边人描述的不懂规有很大的区别,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花样的年华,身材娇小,行为间很谨慎却不失大胆,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闪过的光华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能有的,只是,岑子吟本就与普通人家的闺女不太一样,否则她也不会在旁人的劝说下打消了之前的那个念头。

王妃笑了笑道,“三娘子身上这味道,怕是宫中贵人们盛传的香水了?我闻着怎么有股酒味儿的样子?”

岑子吟闻言站起身来,低着头答道,“回王妃,这香水本就是用酒精提取香料里面的香油,今儿个我恰好带了两瓶过来,王妃可想瞧瞧?”

说着从随身带地荷包里掏出那两只小小的瓶子,倒不是她小气,只是这东西的保质期本来就不久,东西也要物以稀为贵,即便可以大批量的生产,也不好一次性的送太多。

王妃闻言挑了挑眉,露出几分欣喜地神色,她身后那个四十来岁的婆子走上前来取了岑子吟手上的小瓶,交到王妃手上,王妃的眼光在那小瓶上的锦缎上停留了片刻,又细细的看了瓶子,这才交给身边那婆子打开,一打开来,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儿,伴着酒味儿飘散出来,里面装着的液体是一种暗淡的黄色,岑子吟道,“这撒几滴在衣服上便能香上一整天,近来我又在做些新的品种,可以涂抹在身上地,沐浴时候用的,味道也要多试几种,老是一个味道怕是谁也会腻。”

王妃闻言呵呵笑道,“我最是讨厌这酒味儿,没想到酒还能有如此妙用。这会儿闻起来倒是不那么惹人厌恶了。”招呼那婆子将东西封好装起来,这才又道,“你来便送如此贵重的礼物,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不知道三娘子让柔儿来寻我有什么话要说?”

岑子吟施礼道,“回王妃……”

王妃挥挥手道,“不必拘礼,就坐着回话好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约莫能猜到几分,可是为了珉儿?”

岑子吟点了点头。笑道。“小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听说他要被送去边关。又听说王妃和我一样不希望他去吃苦。所以才来求见王妃。看看有没有我能够帮上忙地地方。我虽然没什么能耐。却绝不会置之不理。”

王妃闻言挑了挑眉。这话和李柔儿说地不太一样。王府外在实在不怎么光鲜。实际上却是少有地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地人。不过是不愿意说罢了。有许多人知道。也有许多人不知道。所以外面地评价众说纷纭。她却是身在其中深有体会其中地五味杂陈。

岑子吟这样地一个小女孩。为地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地报恩而来。她是一个唯利是图地商人。不过小有才气罢了。行事天马行空。皇帝如今是用人之际。她地品行不用评价。于国地贡献却是不小。所以才能有皇帝地封赏。外面是这么评价地。

而李柔儿口中地岑子吟则是一个徒有抱负。却不太懂得礼节地酒娘。典型地暴户。连穿衣化妆也不会。更不要提接人待物。

王妃出生在一个小家族。却是在皇室这么多年。看人自然有自己地一套。眼前地这个小女孩明显地没多深厚地城府。淡淡地笑了笑。很多事情她一眼就能看透其中地本质。李柔儿心中必然还有她自己地盘算。走到这一步。她也该是不得已吧?也许。她早就该来看一看这个酒娘才是。

“哦?”王妃挑了挑眉。“这话是谁对你说地?”

岑子吟低着头道,“小王爷说王妃待他如同己出。”

王妃冷哼了一声,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那茶杯在桌子上出铛的一声,“他若不胡来,岂会有今天?这会儿倒是要个外人来替他求情了么?”

岑子吟处变不惊的道,“这话是我初识小王爷的时候他说的,这次却是县主来告诉我小王爷要被配边境,我自作主张而来。”

王妃闻言冷冷的笑道,“他恐怕未必会领你的情!”说着摆摆手道,“休要再提这个忤逆子,我只当做没养过他便罢了。如今他也二十出头了,还是这般顽劣不堪,这次触怒的是圣上,能保住一条性命已是不易,我再由着他胡来的话,日后没准会害了全家上下,还不如由得他自生自灭。

三娘子也休要插手,这样也不见得是帮了他,就是要让他受些教训,以后才知道分寸,往日就是

着他了。”

顿了顿,笑着道,“说这个忤逆子我便一肚子的火气,咱们还是说说其他罢。”

岑子吟闻言一肚子的不解,王妃这话说的像是真的恩断义绝,要任由李珉自生自灭了,具体的事情岑子吟到现在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李柔儿说的含糊不清,李珉则是一脸的问心无愧,相较于算计过她一次的人,她自然选择一直帮她地李珉相信。

只是王妃这又是什么意思?岑子吟游移不定的时候,没有瞧见王妃面露一丝丝的笑意打量着她的手,右手纠结的在衣服上扯着,本以为很简单地事情,走到这一步却因为一个突然转变态度的王妃变得复杂起来。

拧着眉头想了片刻,岑子吟就释然了,在宫廷生活过的女人,不可能第一次就这么坦然,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一步步的去做,就像她说的就不是实话,不过要一个大姑娘自己去给自己提亲,这种事儿她还真做不出来,所以才会先试探一番,其实想明白了,事情很简单,她不过因为患得患失所以不敢直奔主题罢了,真要是输得起,她大可直接开口,这样谈判起来也不会那么束手束脚。

想到这里,岑子吟轻轻的抬起头,用余光瞥了一眼王妃,王妃眼中的笑意尽收眼底,这是个好现象,看得出其实王妃对她的印象不错。

吸了一口气,岑子吟决定不再拐弯抹角,抬起头直视王妃道,“王妃,我有些事想要私下和您说说。”

王妃挑挑眉,抬起手挥了挥,身边的一干侍女通通退下,出门的时候带上门,门内便只剩下岑子吟与王妃两人了。

“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岑子吟抬起头道,“王妃,这事都取决于您地态度,若是您想留下小王爷,我自然会说,若是您不想留下他,我说了怕也不能成事。



王妃笑道,“若是我留下的儿子恪守本分,不再那般胡作非为,我自然要留下,若是还是跟往日一般,何苦留在身边气自己!”

有门!

岑子吟眼睛一亮,低下头道,“王妃,那我便直说了。我出生小户人家,不懂什么规矩,说话都是直来直去,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望王妃见谅。”

王妃淡淡的嗯了一声,岑子吟低下头道,“王妃如此关心小王爷,怕是担心他日后地日子吧?”

王妃笑笑道,“我和他父亲百年之后,就他那品行,哪个兄弟姐妹敢伸手管他?不管又徒惹了人笑话,呵呵,与其日后凄惨,甚至拖累家中弟兄,我还不如瞧着他如今就死了,好歹还有几个兄弟的儿子能与他披麻戴孝。我也算照料了他到终老,守了当日地诺言。”

岑子吟又道,“王妃何不与他找个能照料他的人?”

王妃笑,“谁?安澜?或是你?”

岑子吟没想到王妃会如此单刀直入,咬咬嘴唇抬起头来道,“若是安澜可行,也不会有今日!王妃以为我可以做到么?”

岑子吟的眼睛闪闪亮,目光中的答复是肯定,王妃扯了扯嘴角,挑起眉来,还是第一个人来与她这么说话,这位岑家娘子的胆子还真的不小啊!

只是,她要地是什么?

……

目送岑子吟远去,王妃身后的那个媳妇低声问道,“王妃?”

王妃道,“这丫头胆子可真大!”

那媳妇问道,“她怎么了?”

王妃叹息了一声,“我只是在想,若是她真个进了咱们家地门,跟家里的那几个比起来,恐怕日后地日子要鸡飞狗跳了。”

那媳妇道,“如今就够乱糟糟的了,还怕再乱么?”

王妃闻言唔了一声,颇有些苦中作乐地笑容,“那倒是,咱们王府可不怕乱上加乱,再胡来些也不会让人更惊奇。”

“那王妃应了吗?”

王妃道,“安澜在府里是呆不下去的,这丫头也未必能行,不过好容易有个那孩子喜欢的,他能讨上个媳妇我就要烧香拜佛了,至于其他的,日后再做考虑。过几天再去求亲罢,她如今的身份也配得上咱们家。”

小弓最近终于忙完了,看看是从明天还是从后天开始加快速度,握拳,不能再颓废下去了,每天三千字,我都觉得情节像乌龟在爬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五部 要嫁就嫁爱的人 第十八章 定亲(上)

子吟满心欢喜的回去,王妃也并非像表面上表现出定,紧抿的嘴角让外人以为她越的严肃,熟悉的人才知道她透露出的眼神是心情非常的好的表现,回家便开始忙开了,偏生找不到半个商量的人,成年封爵的子嗣都各自开府了,家中余下的要么是些不成器的,要么便是未成年不经事的,寻思了半晌才让人去请华亭县主回来,又请了家中的几位有名望的食客来商议。

王妃与王闹别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一直在别院里住着,只有有大事的时候才会回来小住几天,家中的儿女也不怎么去管,有母亲的便由着其母教养,没母亲的便随便指派两个下人,王府上下基本上都是由几个管家操持着,王妃在年节后竟然不打算走,反而叫了一群人过去问话,像是要重新将王府掌管起来的样子,人人皆是惊奇不已。

王府这边鸡飞狗跳,岑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岑子吟一回到家,方大娘已是让个管家在门口侯了许久了,吩咐只要岑子吟一回来便让她过去。只听说岑子吟见了王妃,王妃已是允了,过些日子便要上门提亲,方大娘便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站起身来便叫道,“摩加呢?去叫摩加过来,还有福伯张婶……”

岑子吟连忙抱着方大娘的胳膊道,“娘,不着急呢!”

方大娘一把挥开岑子吟的手叫道,“怎么不着急?你老娘我盼了多少年了?这事儿这次由不得你,得按照我的意思来!”揉着额头扭过头去问庆云,“咱们家该准备些什么来着?我这一忙就糊涂。”

庆云轻轻笑道,“夫人,咱们家没必要准备什么呢。大多不过等人上门的时候准备一顿酒水,毕了便是交换庚帖和信物,余下的事情还有两年时间可以慢慢来。”

岑子吟在一边非常的郁闷,她瞧起来就像是嫁不出去的样子么?

方大娘则是闻言一拍手掌道,“看吧,平日里让你打扮你不肯,还是听老娘地没错吧?虽然没什么事儿,却是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来,到时候失礼了可不行,还是要先准备着。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这次不准在一边碍手碍脚的,自己回房去歇着,余下的事情有我就行了!”

她能嫁掉感情还是方大娘的功劳了?岑子吟望着庆云,庆云则是捂着嘴和身边几个丫头媳妇笑作一团,没人肯帮她,看来还是她太宠着家中这些丫头了,一个个没大没小的。

方大娘地意志非常的坚定,岑子吟只消一眼就知道这次无法改变老娘的决断,不过,这事儿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就算出岔子也不会是方大娘做地这种小事儿能影响的,由得她折腾也无所谓。

想明白这一层。岑子吟认命地摸摸鼻子向门外走。没想到一头就撞上了一个坚硬地胸膛。抬起头来一看。“二哥?”

二郎张口就问。“你要嫁人了?”

啪!大郎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什么呢?有你这么问人话地吗?”

扭过头来问岑子吟道。“是谁?”

方大娘在一边叫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还不快点儿过来帮我出出主意?”

二郎道。“才从老宅回来呢!他们就怕出什么岔子。日日都有人来问一下。今儿个过去更是被围地不消停。连午饭都没有吃成。也不想想今儿个是大年十五。个个都在问什么时候开工。结果我与大哥瞧着不行。什么事都没做成便落荒而逃了。”

方大娘闻言撇了撇嘴角,人多嘴杂就是这样,家里出钱办作坊地人大半都是些牙尖嘴利的,即便是老实的也不会太放心,面对着这些亲戚,做晚辈的也不好一句话撵出去,难怪两个孩子都臭着一张脸了,摆摆手道,“你们先去歇着吧,我去厨房给你们做些吃的。”

二郎叫道,“怎么能休息?三娘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要定亲了,我竟然不知道!是谁?是谁来着?”

大郎也站着不动,岑子吟唯有让开身子让两人进来,这会儿才想起来还没给二郎说过这件事,也不能怨她不肯说,二郎从来都不反对她地抉择,因此当初考虑的时候只是给大郎说了一下,至于二郎,后来则是因为不确定一直没有机会提及。

大郎在一边凉凉地道,“咱们都认识的人呢!”

二郎闻言扭过头冲着大郎道,“你竟然也知道?”

方大娘见兄弟两个很是惊讶地样子,拉着两人坐下来道,“既然你们也不累,便坐下来说话,庆云你去与他们两个做些吃食来,不过马上就要用晚饭了,先弄点儿点心来垫垫底就好了。



岑子吟则是忙着前去安抚二郎,挽着二郎的手道,“二哥,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做好不好?”

二郎白了岑子吟一眼,明显不受诱惑,大郎则是在一边道,“礼下与人必有求于人。”

二郎哼了一声道,“这该是做贼心虚!全家人都知道,便只落了我一个,三娘,你没把我当哥哥看呢!”

二郎是等闲不生气,生起气来也是大闹一番便罢了,直来直去地性子十分的讨喜,岑子吟并非和他不亲近,只是人忙起来便没完没了,倒不是她忙,而是二郎没空,加上这人的神经大条,有些事儿她不说他竟然是一点点都感觉不到。

岑子吟知道这次二郎是真个生气了,只偎在他身边赔礼撒娇,大郎则是问起了方大娘的细节,对象是谁不出意料之外,只是过程有些含糊,只知道过些日子王府便会来提亲,'网罗电子书:。WRbook。'这事儿瞒得过二郎却是瞒不过他,拧着眉头道,“今儿个三娘赴范阳县主的约,遇上了王妃才提到的么?”

方大娘笑笑道,“也不算,实则是王妃早就有意,只是怕咱们拒绝,所以今儿个才会探三娘的意思。那种宴会,她本是大可不必去的,便是为了来瞧瞧咱们三娘!话又说回来,李珉那孩子还是不错的,性子淳朴,没有那些王公贵族的坏习性,三娘道是他对她极好,想他如今娶妻也是不易,必会疼爱三娘地。”

方大娘的话让大郎松了一口气,本是没什么影儿的事情,突然跳到自己面前,他虽然早有觉悟岑子吟迟早要出嫁,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般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听见方大娘的话,知道其中必

张的成分,到底是真个事成了。回过头,二郎已是的转怒为喜,岑子吟脸上地笑意从前几天的窃喜到如今连眼角眉梢都透露出欢喜的样子,大郎突然感觉到一阵失落,自家地妹子也要出嫁了呀……

岑子吟这边则是第一次为方大娘喜欢将自家的孩子吹的天上有人间无感到庆幸,看见大郎看向她,微微地笑了笑,大郎的细腻自然不会忽略方大娘的习惯,这事是她自己争取来的,本是没什么大不了,传到外人耳中怕是真个要说她嫁不掉了,才会这般地使尽手段的想要嫁给一个没人要的男人,别说外人,即便是家里人也没准会有这种想法,能像方大娘这般一切都以为女儿好的,而又像大郎二郎这般容忍她的任性的家人,这天下间也没能再找到第二个去。

………………………………

华亭县主是王李守礼地次女,为玄宗皇帝所封,王府里唯一一个被封为县主的女儿(长女为公主,养在玄宗膝下,嫁入吐蕃),若论王府如今女子中身份,怕就是这位华亭县主最高了。

如今这位县主也是二十有八,嫁了一位还算不错地夫君,依旧在长安城中住着,只是与王府间的关系并不那么亲密,实际上,上至王妃,长子广武王,下到略微懂事些地孩子,皆是与如今的王没什么共同话语,如今衰败地王府人人都怨到那位不长进的王爷身上,到如今便是各自为政,谁也不管谁的事儿。

这次若非王妃有请,华亭也不会日日奔走于王府和家之间,对于那个父不像父,子不像子的家,华亭若说有感情,也莫过于几个与自己同想宫中受过苦难的年长弟兄姐妹,以及一直很苦的王妃。至于父亲,华亭记忆中很模糊,最清晰的莫过于一身的酒味混杂着胭脂,远远的瞧上一眼那放浪形骸的样子,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父亲,为何会与别人的父亲那么的不一样?

她无法不管王妃的事,正如王妃无法不管李珉一般,在宫中那些艰难的日子,正是有李珉的母亲,王妃的日子才能稍稍好过一些,而王妃除了要照料好自己以外,还要为家中的十余个儿女挣出一份生存的空间来,她还能记得王妃当日偷偷躲在房间里抹泪,而李珉的母亲在一边开解的模样。

她心中有怨怼,怨怼自己的父亲,对于李珉,她却是有些感情的,这个弟弟,当年在宫中的时候只是顽劣,只是听说年纪越大越的像自家的父亲了,只能说是上行下效,即便有万般的不是,也是因为没了父母教养,才会这般的胡来。

所以,听说那位岑家的酒娘竟然要嫁给他,她很难不把这个与利益联结起来。

其实,李珉并不是那么差的,只是,懂得这个的能有几个人?华亭不知道,只是知道,不论这位岑家娘子的打算如何,了解了王妃的一庄心事总是好的,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绝不会袖手旁观。

坐在马车里,听见外面滴滴答答的马蹄声,华亭轻轻的挑起窗帘的一角,看了看外面的街景,长安城如同往昔一般的繁华,只是这繁华后面又掩藏了多少的辛酸泪?

岑家的宅子瞧得出修葺的时候花费了不少的功夫,看的出来居住在其中的人没什么好的修养,这宅子的格局和模样都有些江南的气息,却又模仿的不像,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瞧着那红彤彤的大门,华亭皱了皱眉,便是这里了么?

等侍女将车帘子挽起来,又放上垫脚石,她这才扶着侍女的手一步步的走了下来,抬起头,赫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漆黑的人儿,张着一张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躬身道,“给华亭县主请安。”

是昆仑奴么?华亭淡淡的看了那黑人一眼,岑家怕是比表面上还要有财势呢!又瞥了瞥四周几个岑家的管家,听说是县主过来,却是没有半点异样,躬躬身问安之后便该干嘛干嘛,倒是像经历过大场面的样子。

是了,李珉和李柔儿都经常来往这府邸,说是岑家的酒馆也是有许多大人物去喝过酒的,有这般的表现也是应该。只是,这般的礼数却是不行,今儿个是言明了提请的好日子,那位方氏却是没有亲自来迎,这是瞧不上王府么?

华亭淡淡的笑了笑,“你家主人何在?”

摩加躬身道,“家主正在客厅,县主请随我来吧!”旁边的管家已是带着旁人去马厩,华亭扭过头去看自己的长兄,李承宏笑呵呵的将手里的马缰扔给岑家的管家,冲着摩加拱拱手道,“我是广武王李承宏,今儿个奉了母妃的命令前来提亲,你家主人都不出来迎接一下的么?”

摩加闻言躬躬身道,“广武王殿下安,家主不知道今儿个来的有两位贵人呢,小的眼拙,竟然没瞧出这马背上还有一位王爷,真是该打!”

广武王闻言哈哈大笑,摆摆手道,“无妨,也是今儿个出门撞上了,正好闲来无事,便过来瞧瞧。

”说着便迈开步子向门内走去。

摩加则是等着华亭县主缓缓的走进去,这才跟了上去,眼神露出几分为难,没想到王府竟然让这两位来,虽然说这么来确实是礼数,可王府传来的消息却不是这样,这家人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么?怎么这会儿偏生赶着趟的往岑家跑?这边使了个眼色让人去报信。

方大娘特地请了岑元汉过来,刚过了年节,正是开春春耕的日子,加上作坊的事儿忙不完,谁家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正与岑元汉在厅里说话,就听见有管家来报广武王并华亭县主来了,不由得眉头一挑,冲着岑元汉有些得意的笑道,“这么瞧来,王妃也是极为重视这门亲的。”

岑元汉则是略微思索了一番道,“本就是打算简单的下定,怎的请了如此尊荣的人来?何况,王府那边的情形,大嫂不是说过,相互间都没什么来往,三娘即便嫁过去也不怕受气的么?”

方大娘的眉毛跳了几下,依旧是绷着笑脸道,“没那样的话,王妃重视,所以请了这位郡王过来,咱们休要瞎猜,绝不会是想要压咱们一头的。咱们还是先去迎接两位贵客才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五部 要嫁就嫁爱的人 第十九章 定亲(下)

得厅来,就瞧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端庄的行来,朴素,面上却是流露出高人一等的神采,这合该才是长安贵族原本的模样…女人身边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身材长的十分的高大魁梧,模样也是略显得粗犷,眉眼间的神采与李珉有几分相似,不消说应该是广武王了,如今王府上封爵的子嗣并不多,这位广武王虽然不太出名,看打扮却也该是受宠的。

方大娘暗暗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广武王与华亭县主亲来府上,真是蓬荜生辉!”

摩加在一边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家夫人,方大娘,这边这位是我家二叔。”

华亭县主淡淡的看了方大娘一眼,微微一笑道,“叨扰了。”广武王则是哈哈大笑道,“夫人有礼了。”

打过招呼,方大娘只引两人向客厅走去,请了客人上座,出门唤人上茶点的时候,便被岑子吟扯住袖子问道,“李珉怎么没来?也没个媒人?”

方大娘狠狠的瞪了岑子吟一眼,低声斥道,“哪儿有你这般的女孩子?躲在帘子后面瞧着便是了,人来了自然是有个说法,咱们把礼数尽了便行了。

”扭身回到厅内说话,对方不提,这边便只是闲话家常,方大娘便滔滔不绝的将岑家上下都聊过了一遍,余下三人只在一边静静听着,偶尔才能插上一两句嘴,毕了,这才听见华亭县主笑道,“今儿个我十五弟被圣上宣进宫去,不能过来,还望夫人见谅。”

方大娘闻言便知道要进正题了,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样子,“有正经事,咱们也不是拘礼的人,何况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两位能来也是极好的,无妨无妨。只是不知道谁人为媒?若是没有媒人,这件事怕是不好说呢!”

岑子吟在帘子后面捂脸呻吟,她就像是嫁不掉的样子么?对方既然来了,方大娘还是生怕人跑掉一样,别人还没提,她便迫不及待的开口了,这么做事还不让人笑话?功亏一篑呀!

广武王闻言笑道,“便是我了,做哥哥地与弟弟当回媒人可好?”

方大娘闻言一愣。随即想到在乡下也不是没这样地事儿只要对方地身份错就行了。随即点点头笑道。“如此也好。那今儿个便是华亭县主做主了。”

华亭县主闻言笑了笑。挥挥手。让身边地丫头退下去。不多时。便见到外面王府地管家抬着一些东西进来了。东西不多。该有地却是都有了。瞧起来与普通人家地也没有什么两样。可见王府地拮据。方大娘对此也甚在意。只听华亭县主在一边说话。这边广武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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