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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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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他自己的责任,总是赖不掉一开始是为了她的初衷。
何况,岑子吟隐隐的感觉到安澜那一鞭实是冲着她来的,横扫而过,而不是竖直的下来,李珉的头在那一刻偏了一下,然后,他的脸花了,她的脸却没事。
岑子吟笑,真是个傻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他已经二十岁了呀!虽然没成亲,虽然没老爹教养,却是在皇家长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儿来?就这样已经有人嫌弃他无赖,没人肯将闺女嫁给他了,破相了怕是更要被人嫌弃到死了。
哼!竟然还说什么他将就娶她了的话,这个蠢材!她才不会嫁给一个破相的人咧!虽然美丑无所谓啦……可是,他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为了一个只算得上有几面之缘的人这般,实在是傻到极点了!
她才不要一个孩子气的老公,何况这个人还是皇家人!
心中最佳老公人选是这样的,高大,英俊,成熟,体贴,可靠,包容,风趣,最好还要有一点点大男人主义,但是不可以过分!
这个小破孩儿每一点符合的,就算是将就,那也是她将就他!不对!她绝不会将就他这样的傻子的!
岑子吟脸上阴晴不定,努力的不要去想李珉到底如何了,随着两个侍女进了厅内,才发现这儿都是男子的东西,连一草一木皆是隐隐的透露出一股阳刚的气息,岑子吟问了两个侍女才知道这儿是专门备与有身份的侍卫长轮值时用的,不消说这儿如今便是安嘉地居所了。
常芬公主带来的侍卫不多,因此这儿除了两个常值地侍女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也许安嘉根本就没时间过来休息地,岑子吟暗笑自己多想。只是静静的候着有人来传唤。
这一等便是到了夜里,岑子吟只觉得瞧不见外面的光线了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腹中饥渴,吩咐两个侍女去与她取些吃食,直到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了还不见人回来,岑子吟不得不走出去瞧瞧,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
岑子吟有些犹豫。如今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也没瞧见半个人影,小院里没有开火,因为大多的人都是捕猎了回来让人做出来的,在这边院子里没多少人吃饭,因此要用饭都是大厨房包揽。
这会儿依稀可以看见远处地灯火。却是无法听见声音,夜凉如水,寂静的只能听见草丛中的虫鸣与自己的呼吸声。隐隐约约的树梢在微风中摇曳,不时飘落下几片树叶。
胆小的女儿家在这种情况下是绝不敢瞎闯地。这儿人生地不熟,这儿她刚闯下大祸。这儿她比一个寻常的粗使婢女也不如,何况。夜风还吹来不详个感觉,让她觉得寒冷异常,天空中的月儿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迟迟地不肯露脸,她只能依靠远处那蒙蒙的灯光依稀分辨出附近地情形来。
去,还是不去?
民以食为天!踏出一步!
饿一顿其实没啥大不了的!收回脚步!
只是去厨房拿些东西而已……没准她们马上就回来了
岑子吟摇摇头,心中不详地感觉越盛,不该这样的,整个世界地人仿佛都消失了,除了远处仿佛永远触摸不到的灯火,她被遗忘在这个角落,风吹过,越发的冷了,云层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缝隙,让月娘羞涩的露出脸来,淡淡的光辉洒下来,让周围的一切真切了些。
那两个侍女去了应该有大半个时辰了吧?换算成小时的话有一个多小时了,这院子并不算大,她虽然不知道厨房在哪里,可是这会儿非常确定方圆五百米之内是没有人的,夜深人静的时候,若是有人合该听得见的。
安嘉的话又在岑子吟耳边回响,叹息了一声,岑子吟回过头往小厅走去。
侯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岑子吟连忙走出去,瞧见一个侍女满脸慌张的拎着一个灯笼走过来,那模样就是今日见到的一个。
见到岑子吟便叫道,“三娘子,小王爷出事了!”
岑子吟心中一惊,那侍女继续道,“三娘子,您先过去,就顺着这条路过去,奴婢要回房那些东西。”
岑子吟问道,“出什么事
那侍女道,“怕是要破相呢,这会儿正闹的不可开交,方才大夫用了药,所以睡了会儿,这会儿醒了便嚷嚷着要见您,您还是快去吧……”说着将灯笼塞到岑子吟手中,推着她往外走。
岑子吟手中的灯笼掉到地上,心中一慌,不假思索的往外跑去,那个傻子!
那侍女瞧着岑子吟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愧疚的光芒,地上的灯笼燃了起来,将她的脸照耀的阴森而恐怖。
岑子吟跑了一截,呼吸渐渐的激烈起来,脑子越发的迷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到她的安危,醒来第一件事他竟然就是想到她的安危!在这个世界,也就只有方大娘、大郎、二郎和两个舅舅表弟会如此待她了。
真是傻子,她跟他又有什么干系?不过就是请他吃了两顿饭罢了。
真是傻子,竟然不会直接叫人来叫她,不知道传了几手话,才让那个侍女惊成那般模样!
岑子吟微微一愣,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李珉若是要见她,安嘉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何况,那个侍女竟然只是给她指点了方向,就没有下文了,两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那个侍女脸色发白,手上提的灯笼好像是新放进去的蜡烛,从最近地光亮处照过来,怕也不止烧上那么一点点吧。何况,真要着急了。谁还会去点燃那么一个灯笼费事?
越想疑点越多,岑子吟发觉自己颇有曹操的某种特质——事后才知!
树荫里跳出来地那个人影证实了她的想法。岑子吟苦笑,毫不思索地向灯火辉煌处跑去!
“三娘子走的这般急,可是要去会情郎呀?”
路中央的那个影子张开了怀抱只等人自投罗网,岑子吟猛然刹住脚步,呵呵笑了两声道。“不知道王公子又是为何在此逗留?”
“当然是为了等你!”王准冷笑道,“现在公主已带着李珉回城了,这会儿怕是谁也帮不了你了!”
“好吧!”岑子吟摊摊手,“你想要什么?”
王准道,“三娘子以为
岑子吟道,“强盗拦路为了劫财劫色。至于王公子拦路恕小女子无知,还真猜不出来。唔,劫财?劫色?难道王公子竟然与那山寇土匪是一路货色?”
王准道。“少逞口舌之便,本公子瞧得起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否则,若要我动手伤了你娇滴滴地身子。那可就不好
岑子吟笑着低下头,瞧着自己还没怎么发育的胸部。实在有些汗颜,罢了,这时代的人就是喜欢萝莉,今日怕是难逃一劫了,瞥了周围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岑子吟无奈叹息,不过,想要碰她,他要准备好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行!
伸手在头上抚过,瞧瞧的取下簪子,岑子吟做出自以为妩媚地表情,“那,少爷打算如何对待奴家呢?”
王准明显愣了愣,随即大笑,“你以为你能骗的过我?搜身!”后面两个字是吩咐岑子吟身边的侍卫地。
两双巨掌伸过来,岑子吟咬牙认准一只狠狠的划了下去,只听见暗夜之间一个男声凄厉地惨叫,岑子吟下一刻便被另外一个侍卫抓的死死地,顺便打掉了她手上唯一的武器。
“放手!”岑子吟喝道!
那侍卫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一股难以言喻地恶心感涌上来,偏生对方力大如牛,她只能无力的挣扎。
王准嘿嘿的笑着,“三娘子放心,他只要搜得你身上没有危险物品便会放了你的。”
“呸!”岑子吟唾了他一口,“让他放开手,我自己给你看!”
王准闻言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三娘子果然与众不同呢,亏得我费了这般多的心思。”
岑子吟冷笑,“那是你眼光好。”挑了一条幽冥路!心中的怒火高涨,偏生脸上笑的越发的甜美,王家,真的在这个时候不能倒下么?她不相信历史不可以更改!
今晚的屈辱,她必然要王家人十倍百倍的偿还!
感觉到紧抓住自己的手松了开来,岑子吟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衣襟上……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男声突然冒出来,在这个时候平稳的显得有些凸特。
岑子吟抬起头,这一刻,竟然意外的感觉到安嘉的声音犹如天籁。只见依稀的灯光下,安嘉从一颗树下闪身出来,天空中的星辉让人勉强可以分辨出他脸上阴沉的神色。
“安大侍卫?”王准抱胸看着眼前明显神色不善的安嘉,“你又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管我的事不成?”
安嘉淡淡的道,“县主让我来寻岑家娘子。”
王准闻言哈哈笑了起来,“县主?唔,她现在不是在跟常芬公主在一起么?再说了,这小娘子借我一用,你回去回县主她回家了不就成了么?”【。。】
安嘉道,“不敢违县主所命。”
王准闻言厉色道,“你意思就是非要跟我作对了?就为了这个女人?”
王准身边几个以他为首的侍卫纷纷摩拳擦掌,将安嘉围了起来,安嘉冷喝道,“放肆!这里可是皇家别院,你们敢胡来?”
王准斜着嘴角吊儿郎当的笑道,“为了一个民女罢了,安大侍卫要跟我作对。我不奉陪怎么行?”
安嘉心中犯苦,明明吩咐了岑子吟不要出来。这个麻烦的女人偏生还要跑出来,不由得瞥了岑子吟一眼。岑子吟看见安嘉看向自己,心头亦是苦笑,竟然让人看见这般不堪的样子。
安嘉地手慢慢的放在腰间地佩剑上,淡淡的道,“敢不从命!”伸手一把将岑子吟捞到身后。岑子吟只觉察到一只厚实地手掌抓住自己的手,然后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便靠在了一个宽阔的背脊上,就是面前有些尴尬而已,由于方向问题,岑子吟面前面对的是一棵大树。来不及胡思乱想,身后便传来一阵打斗声。
岑子吟扭过头来,一抹剑影就从自己鼻子前面划过去。还带来了一阵热浪,溅的满脸热乎乎地。一股腥味儿呛入鼻腔,安嘉喝道。“躲好!休要惹我分心!”
岑子吟不得不把头乖乖的缩回去,心中焦急却是无可奈何。安嘉功夫虽高强,到底要护住背后的人,而王准所带的人也不是庸辈,岑子吟连连听见几声闷哼,安嘉想是伤的不轻。
这边刀光剑影,却是没个人来管管,继续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事后她这个扫把星怕是要内疚到死,今儿个已经连累两个人受伤了!
该如何是好?
“住手!”岑子吟叫道,“王准,叫他们住手!”
没人理会岑子吟的声音,男人打架,女人地声音自动被忽视,这会儿已经与起因无关你一开始要的不过是白兰地的方子,现在我没有那个,却是有样更好地东西,再打下去,你什么也得不到!还会惹上无穷的麻烦!”
王准冷笑,岑子吟道,“现在住手,我跟你走,然后,你会得到你意想不到地东女人怎么蠢成这个样子,让她跟王准走,那他急哄哄的跳出来干嘛?没事儿找虐么?女人,就该乖乖地躲在男人背后!
“什么人在那边?”一个人轻声问道,身后是一条长长的火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一堆侍卫巡逻过来了。
岑子吟呼出一口气,她不是逞能,只是以为真地没人管这王准了!
面对大批的侍卫,安嘉与王准不约而同的借口以为对方是刺客,明眼人都知道这会儿月光明亮,怎么会认不出对方来,何况还有一个很能惹事儿的女人在那儿,不过,没有人揭穿这个谎言,只是分开了两方人马,各自送回房间去养伤。
“你不是一向跟我不对盘吗?干嘛伸手救我?”小厅里,岑子吟一边替某人包扎伤口,一边问道。
安嘉依旧是一场冷脸,跟没痛觉似的淡淡的扫了岑子吟一眼,“县主让我来寻你。”
岑子吟闻言狠狠的拉了一下手中的白练,只瞧见安嘉身上的肌肉骤然紧绷,这才笑出来,“县主这会儿陪着常芬公主,哪儿有空想起我来?撒谎面不改色是好事,可也要编派个让人信得过的谎言不是?咱们两个是有梁子不假,也不带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呀!”
瞧见面前这位继续面无表情,不由得怀疑他面部神经失调,伸手又在安嘉包扎好的伤口上拍了一下,满意的瞧见一张脸扭曲了一下,岑子吟继续处理下一道伤口,手上的动作继续没轻没重,谁让某人一点儿疼的样子都没有的?她就当他没有痛觉神经好了,“放心,你不肯承认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俺娘教过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你报恩的方式就是折腾的你的恩人伤口多流点儿血?”安嘉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
岑子吟哎呀一声,低叫道,“你都不叫疼来着,我都忘记受伤的是你了!对不起呀!”脸上的笑容却是得意洋洋,小样儿,就不信治不了你了,装酷装露馅儿了吧!
安嘉懒得与她费唇舌,这女人的脑子就会放在于人斗嘴上,若是聪明点儿绝不会自己跑出去,遇上这种事老天没眼才让他给撞上了,这女人一天不出点儿幺蛾子就不能安生。
旁边两个侍女胆怯的捧着托盘,托盘上有晚膳也有白练清水,岑子吟收拾好最后一道伤口,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对她撒谎的女人,只是淡淡的一眼,那个女人扔掉手中的水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三娘子饶命!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的……”
安嘉皱了皱眉,岑子吟笑笑道,“你是不是要说,那人抓了她,”岑子吟指着随即跪在地上求情的另外一个人,“抓了她来威胁你?所以,你没办法,就回来对我撒谎?”扭过头对安嘉道,“他们是你府上的侍女么?”
安嘉摇了摇头,“是别院的。”
岑子吟点点头道,“罢了,我不为难你们。”别院的人,无依无靠,命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死了怕是都没个替他们做主的,人都是自私的,是她也会选择这么做!该算的账,她自然会找王准一一清算的。
安嘉道,“你倒是好心肠!忘了方才你受的委屈
岑子吟咬咬牙眯起眼瞪着安嘉道,“你早就来了?”
安嘉摸摸鼻子,笑,“我以为是你不听话,自己跑出去的。实际上也是!”
岑子吟咬牙,这个该死的家伙!
第四部 秋来正是思春时 第二十章 人生就是一场戏
“这样不行!”常芬公主认真的看着李珉的双眼,“平日里你是不会这么胡闹的!”
卧房里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唯剩下一位皇室的公主和一位王爷后裔,这间卧房布置的很华丽,即便不是常常有人居住其中的用度也一样不少半分,日日都有人来打扫,唯恐哪天主人兴起了过来居住。
病床上的人脸上缠着厚厚的白练,上面浸出丝丝血迹,浓重的药草味儿散发出来,几分清香,几分熏人。只是如今的情况有些怪异,病床上的人不光脸上缠着白练,连手脚也被束缚起来,丝毫动弹不得。
恼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床前坐着的那位华贵的美人儿,嘴巴却是抿起来透露出主人的倔强。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锋,半晌终是常芬公主败下阵来,叹息了一声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身份与这样一个女子纠缠,怕不是害了她,就是害了你自己。我在她眼中看到了什么,你知道吗?隐忍,以及隐藏的很深的桀骜,她甚至不把我放在眼里!”
顿了顿叹道,“真是让人羡慕的一个女子,只有在市井间生长起来才能活的这么随心所欲吧?”
“她很能惹祸!”李珉道,“不过,我想不出有什么会害了我们的。”
常芬公主皱了皱眉,她也直觉的觉得这两个人会惹上不小的麻烦,一个桀骜不驯,另外一个很爱——玩!
“她那样的性子不适合在皇家生存,现在就算你喜欢,王妃怕是也不会允你将她收进府里。”
李珉道,“什么时候我说过要将她收进府了?”
“你说你要娶她!”常芬公主道。
李珉瘪瘪嘴。“第一。那话是情急之下胡说地;第二。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说话一定算话了;第三。我乐意娶人家不一定乐意嫁。你自己也说她连你也不放在眼里了。何况。我要想娶人就嫁。我能现在还娶不到老婆?”
说到这个常芬公主不由得一肚子地怨怼。李珉大了她足足八岁。偏生还要她这个当妹妹地来说教。李珉是极为聪颖地一个人。从小她就知道。一个小小年纪就能将各种赌技烂熟于胸地人不可能傻乎乎地。偏生就是不肯用到正当地方。与百官留下地印象差之又差。没人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地人。
这李珉本来还很受王妃喜爱地。是王妃陪嫁侍女生下地孩子。这侍女去地早。王妃自然疼爱。偏生他学了一身地老王爷地吃喝嫖赌。惹地这些年王妃也懒得管他地事儿了。王府里好几十个子女要照应。老王爷又是个手边不留钱地主儿。连最基本地用度也要王妃从自家地私房里面掏钱来折嫁娶地花费巨大。王妃哪儿来那么多地私房贴补。自然要挑顺心地子女。
“你就不能正正经经地过日子么?按理说。你地年纪早就该自己出来开府单过了。正经些过日子以你地身份要娶个好人家地闺女不是难事……”
李珉摆摆手笑道。“不要!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好。何必娶个老婆回家管自己?”
常芬公主闻言恼道。“看日后你老了谁与你披麻戴孝!”
李珉道,“王妃如今生气,府里上下谁也不给我爹好脸色瞧,我琢磨着日后我怕也是这样,何必娶个老婆生一堆孩子在我死的时候偷笑我终于断气了?”
常芬公主闻言一口气接不上来,气的脸色发白,哆嗦着嘴唇瞪着李珉,不明白他为何说出如此不孝的话来。不过。她不是李柔儿,她是在皇宫中长成的公主,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你自己争气些不就行了吗?”
李珉好笑的瞧了常芬公主一眼,“公主以为我该如何争气?”
常芬公主愣了愣。她与李珉如今虽然不亲,却是对小时候很会哄人的这个堂哥记忆深刻。总觉得他合该是能做一番大事业地聪颖人,却是忘记了他的身份。王与其他的王爷不同,他比她的父亲李隆基更为正统,李柔儿和他的的父亲只是一个西域献上的宫女生的孩子,除非李家人死绝,否则绝不会有人拥戴他。
王府的人若非这样,会得到皇帝的偏袒么?恐怕稍微杰出一些就会受到皇帝无尽地猜疑吧?
有些结是用尽此身也解不开的,常芬公主的眼神越发地忧郁,越发的不知道拿眼前地这个人怎么办才好,虽然知道王绝无反意,那也是从王府上上下下的诸多行为来判断地,一旦有朝一日王府人人都正经做人,像那位一样在民间拥有极高的呼声,后面地结果稍微想想就让常芬一阵寒意从胸口蔓延到全身。
“你打算如何回去交代你脸上的伤?”常芬公主终是换了个话题。
李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这个人呀,散漫惯了,最是受不得人严肃,偏生眼前这位公主关怀的眼神无法避开。
“就说打猎的时候不小心呗,要不,说是王准干的?反正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你……”常芬公主恼道,“那么多人瞧着你要说是他做的?”
李珉咧嘴笑,扯的脸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老实交代的话,那我还用交代?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嘛!”
常芬公主闻言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激的红了脸,跺脚扭身就走,白费了她一番心思了!
常芬公主身后是一双忧郁,以及捂着撕裂伤口的呲牙咧嘴。
“疼死你也活该!”李柔儿推门进来就看见某人在床上翻来滚去,脸上的白练被全染红了,李珉听见李柔儿进来,不由得焦急的问道,“我师父没事吧?”
李柔儿瘪瘪嘴道,“没事,方才我才带了人去从王准手上救了下来,这会儿跟安嘉在一起。有我的侍卫守着。你竟然把常芬公主也给气走了,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珉苦笑,“现在怎么办?”
李柔儿摊手,“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王准铁定不会罢休,不过你师父也不是省油的灯,背后好大一座靠山,岑氏,虽然不是二等姓,真给她靠也不是靠不住。一行大师亲自送了方子到圣上面前,劝圣上除奸,不过马上就要开始废止恶钱,皇上也许会用王钅共,也许不会,能办这件事的人不多。”
李珉道,“我不是问这个,她能折腾出那么多东西来,肯定不少人瞧上眼的。自然会有人送上门去帮她,我也很好奇她手上还有什么东西。上次去庄子上,发现跟普通地地方没两样呀!还害得我大秋天的在街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
李柔儿翻翻白眼,“是你自己想玩,可不怨我!”
李珉嘿嘿笑了两声,“我就是想瞧瞧她到底还有什么新,你知道的,这个小王爷当的实在是窝囊,不再来点儿乐子。人生就没有意义
李柔儿扶额,“我怎么会听你的?算了,你说你到底想问什么怎么办?”
李珉指着自己的脸道,“我的脸,怎么跟王妃解释?”
李柔儿继续白眼,这人就没个正经样儿,“这种事也要我教你?怎么来的老实说,就说王准跟你抢女人,反正你也没正行惯了!”
李珉唔了一声道,“也对。不是这样王妃才会觉得奇怪呢!”
李柔儿无奈叹息,要是如今她府里那位王妃能对她这么好,她别提多高兴了。偏生这个生在福中不知福地,硬生生的伤了王王妃的心。王府上下就没半个好男人,这世间的男人怕都是这样。只会伤人的心,只是。李珉的行为却是让她很奇怪,“我还有件事想不明白,你遇上事情不是比泥鳅还滑溜么?竟然扑上去替她挡板子,不是真瞧上她了吧?”
李珉道,“你觉得呢?”
李柔儿扯扯头发,偏着头瞧了李珉许久,始终无法从李珉眼中瞧出什么来,叹息了一声道,“真不该被你扯进这件事的,真讨厌!”
李柔儿转身向外走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岑子吟,岑家三娘子,真是个能惹祸的主儿啊,比李珉还能耐,偏生背大后台,这女人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偏生她还得去替人擦屁股,李柔儿一边走一边叹息,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身后地李珉苦苦呼唤被不小心的忽视掉,某人在床上苦苦挣扎,心中哀怨的想到,他堂堂一个小王爷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竟然被人捆在床上!等他好了,一定要去罪魁祸首家里半夜学猫叫,吵的他们睡不着!
这一刻,某些人的背脊同时发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哎,这是深秋临冬了呀……这天冷的……
而这一刻,一样纠结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铩羽而归的王准,暴跳如雷地在自己房间里发脾气,安嘉,小小的一个侍卫也敢跟他作对!上次岑家酒馆的事情是阴谋,一定是阴谋!到了,不过,俺是有原因滴,昨儿个夜里俺就把前面的章节全部通看了一遍,看到早上十点才开始写的,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对此,俺深表歉意。
唔,顺手要粉红吧,上个月离前三只有一步之遥,这个继续冲刺,大家助我一臂之力吧。
第四部 秋来正是思春时 第二十一章 第二张面孔
“来人!把她们两人送到赵公公那儿去。…》”安嘉在岑子吟愤怒的目光下突然吩咐道。
两个侍女闻言拼命的磕头,只磕的额头鲜血直流,混合了泥土贴在脸上染出灰褐色痕迹,两张俏脸此刻狼狈不堪,头上的髻散乱,口中连声求饶,“安大人饶命!安大人饶命!奴婢罪该万死,安大人饶命!”
两个侍卫不分游说的分别将两人拉起来,往外扭送,岑子吟不明白安嘉为何突然变脸,瞧着两人可怜的模样,听见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由得站起来,“安嘉,她们也是迫不得已!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并不怨她们……”
安嘉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现在是她们违背我的命令,跟你怨不怨她们无关。”
“可是!”岑子吟高声道,“罪不至死!她们也是人!”
安嘉道,“不听话的下人留下来背叛主子么?”
岑子吟道,“她不是你的人!若是有主子可以靠,又怎么会摇摆不定!”
安嘉闻言笑了,脸皮没动,眼神却是露出善意的笑容,以及一丝丝的同情,“她们是皇家的人,今日完全可以来寻我,可是他们是怎么做的?直接来哄骗你,随即躲在院子里不出来,贪生怕死,这样的人不足以倚重,若是她们哄了你之后便来寻我,两边讨巧我倒是不会为难她们。选了听王准地话。明知道王准是小人,就该料到有今日。何况,今日她们能出卖你,安知道明日不能出卖宫中来此的其他人?”
安嘉说的有道理,岑子吟知道,可是。人性不就是这样的吗?她们对未来没有任何的希望,安嘉会如何对她们?王准日后会如何?这都是不确定的,唯一确定地是,跟王准做对的人都死的很惨!
可是!“你能保证她们的安危?”
安嘉道,“不能!”
“那你凭什么那么要求她们?是人都怕死!难道你不怕?何况。她们并没有妨碍到你什么不是吗?”岑子吟已经几近疾言厉色了。“你无法保证她们地安全。她们怎么选择都是她们地自由!”
安嘉眼中地光芒像是在看白痴。“所以。自由之后地结局必须要她们自己来承受!”
岑子吟看不出这件事安嘉如此做地必要性。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这人不是就是为了灭掉自己胸中那股被王准欺负地闷气。才拿人地性命当儿戏吧?果然皇家人地鹰犬都是这副德行。冰冷地血液就是他们高贵地最佳代言。
岑子吟不再说话。只是苍白地笑了笑。有些人果然不能近看地。远观很美。走近了以后现身上地恶习让人难以忍受。即便这个人长得再怎么符合她地审美观都是这样!
这一番争论已是岑子吟能为那两个侍女做出地最大努力。她也不傻。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儿地道理。眼前地这个人是安嘉她才敢如此地放肆。若是换一个人。哪怕是李柔儿。她也不会说出这样地话来地。她知道。眼前这个人虽然一直跟她不对盘。到底不会使阴招来害她。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地皇家鹰犬。一切都以皇家人地意志为转移!
听见那两个侍女地求饶声越行越远。终究是被淹没在夜色之中。岑子吟地心彻底地凉了。
这一刻,连看安嘉一眼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低着头生闷气,最气地还是自己无能为力。岑子吟没有想过为何自己能在眼前这只鹰犬面前如此嚣张,她就顾着生气去了。气的忘记了跟前这位还是她的恩人。
安嘉见岑子吟不再说话,径自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天空中地月亮又被云彩遮去了容颜,星光闪烁,夜凉如水伴着那银辉越的萧瑟,远处地灯火一盏盏的熄灭,提醒着醒着地人儿此刻已是入眠的时分,今日地喧嚣已经过去,明日又是新的一天,世间的纷纷扰扰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了,也许只是被掩藏在深深的夜色之下。
虫鸣不断,也唯有这一刻是它们出没的最佳时光,不会被人类这种庞然大物伤害,它们可以在夜晚尽情的高歌,歌声传的很远,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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