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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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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夫人见岑子吟说话轻声细语。又是很懂规矩。笑着道。“莫要宠坏了她。这东西不便宜呢。听说唐家新开地胰子铺子里面。要一缗钱才能换两个。倒是让岑家小娘子破费了。”
岑子吟擦汗,不过是建议唐沐非定价贵点儿而已,这时代的猪胰不好寻,做这玩意儿是天然碱和猪油还是来的比较容易的,岑子吟自认为不是合格的生意人,遇上熟人就不好意思赚别人的钱了,唯有嘿嘿笑了两声,不敢再多话。
这番作为在缪夫人眼里则又成了家教还不错的模样,吩咐人给岑子吟端了凳子,又打发几个丫头下去,将身边的人都指派开了,这才低声问道,“听说你是和唐家的人同来的?”
看来这位缪夫人虽然说是不管闲事儿,对外面的情形还是了若指掌的,岑子吟点点头道,“与唐二夫人和唐五夫人一同来的,本来姑母也要来的,官府里却突然忙起来,家里不好离了人,便让我与两位夫人同来,只是不想半夜里唐二夫人却不见了,外面又闹哄哄的。”
缪夫人笑笑道,“没事儿,你明日便说是与我同来的。”
岑子吟嗯了一声,有些谨慎的瞧了缪夫人一眼,瞧见她脸上不似伪善,低声道,“谢过夫人。”
缪夫人笑笑,扭头对缪洛雅道,“带岑家娘子到你房里去吧,你们今儿个挤一晚上,早些休息,莫要贪玩误了时间,明天我们一早就要下山呢!”
缪洛雅点点头,早就按耐不住了,拉着岑子吟向自家的房间走去,岑子吟两人一走,缪夫人便对身边那个媳妇子道,“你去对方丈说一声,佛门是清净地方,莫要闹出了人命,有什么事儿都该交到官府处理呢!”
那媳妇子点点头,笑道,“这寺里的和尚也都不是干净的,想是拿了人的钱,都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们胡闹。”
缪夫人冷笑道,“唐二夫人岂是没经过事儿的人,这么大呼小叫的张扬开来,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呢!唐家平日里在这些地方使了不少的银子,他们的家事我是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这丫头倒是与了我个理由。”
那媳妇子笑道,“夫人管管也是好的,唐五爷对这位夫人可是敬重的紧。”
缪夫人瘪瘪嘴,“他们家也就他争气点儿,这位五夫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阴沟里翻了船罢了,余下的人有两个钱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快去吧。”
那媳妇子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岑子吟在房里睡的不踏实,缪洛雅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说话,想是在这寺庙里憋坏了,也很是好奇长安的风貌,拉着岑子吟聊了半响,许久之后,喜儿从原来的房间将她的东西收拾了过来,冲着岑子吟暗示了一番,岑子吟才算是安下心来,一时间睡意袭来,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起身就要下山,缪夫人对岑子吟很是关照,让岑子吟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一切的标准都是比照着缪洛雅的待遇来的,岑子吟这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千金大小姐,昨儿个晚上出了丑,今儿个岑子吟做事儿都小心翼翼的问过了丫头以后才动手,却还是得了别人的尊重。
就是拿着牙刷刷牙的时候,引得那侍候的丫头一阵惊讶,连缪洛雅也引了过来,岑子吟将做法告诉他们,自然能找到能工巧匠来做。
岑子吟本以为昨儿个就已经告知了唐二夫人自家随这位缪夫人同下山去,却没想到刚出院门,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唐二夫人脸上的妆都没有化,看起来苍白了不少,想是一夜都没睡,眼圈还有些红红的,领着人站在院子门口,瞧见缪夫人出来连忙迎上来,盈盈拜下去,道,“多谢缪夫人昨日伸以援手,否则芸娘她怕是真个被那些人给打死了……”
缪夫人冷冷的看了唐二夫人一眼,哼了一声便向外走去,那唐二夫人脸上一阵青白,没想到对方如此不给面子,似想到了什么,咬牙忍了下去,又唤岑子吟,“三娘……”
旁边一个媳妇子喝道,“唐二夫人!你这是作甚?咱们家夫人不过是不忍心在佛门清净地见了血,那等妇人活该被乱棍打死!休要来缠岑家娘子,人家可是正经人家的好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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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很能睡哇。。。一不小心就睡到八点过了,唔,还好不算晚,加更送到,诸位久等。。。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绝对不能和人共用的东西
随着缪夫人一道出去,岑子吟听见那媳妇子的喝声,隐隐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来,自己就这么抛下同来的人走了,实在有几分不厚道。
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半分余地也没留给唐二夫人,实在是很给人没脸,只是喜儿拼命的用力拉她走,她还是屈服了。
心中不舒服的感觉却是越甚,她是没身份也没权利更没能力去救人的,对唐五夫人,岑子吟始终觉得她不像坏心眼的人,何况,她心中对唐沐非的崇拜,让她有些不忍,只是救人是需要办法的,她的能力还不足以做到这点儿,不说缪夫人和她身边的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就连喜儿都让她吃了一惊,想着自家之前自以为谨慎,实际上还是干的冒冒失失的事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子吟可是在担心唐家五夫人?”缪洛雅拉拉岑子吟的袖子,笑着问道。
岑子吟一愣,她有说出来吗?缪洛雅捂着嘴咯咯直笑,“你的心事都写脸上呢!你把你那个牙刷给我用用,我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岑子吟下意识的叫道,“不行!……”男人和牙刷,绝不可以跟人共用!
后半句话岑子吟没说出来,缪洛雅脸上的神情灰暗下来,毕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修养还不到家,那模样像是要哭出来了,圆圆的眼睛扁下来,鼻头红红的,岑子吟连忙拉着缪洛雅的手道,“我语气急了些,实是你想想,别人使过的筷子你会使吗?洛雅,你要我定会做个漂亮的新的送给你,可是这个我用过了,你使着就不怕脏?”
缪洛雅闻言噌道,“谁稀罕你做的!脏死了!”
本就是岑子吟的过错,缪洛雅使些小性子也是无可厚非,岑子吟拉着缪洛雅的手道,“洛雅姐姐,你就别生妹妹的气了好不?我都知道错了,我随我娘的性子,脾气急了些,你若是跟我生气,怕是以后有的气呢!呀!我说错了,洛雅姐姐随缪夫人,性子好人又长的漂亮,怎么可能生我的气呢?”
凡是女人就没有不喜欢别人夸自己长得漂亮的,缪洛雅也是豁达性子,闻言破涕为笑,瞪了岑子吟一眼,“没想到你在学中不多言,到了人跟前就像嘴抹了蜜似的,我先说了呀,我要两块胰子,玫瑰味儿的还有桂花味儿的一样一块,还要两只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牙刷!你得让工匠雕了我喜欢的花样,否则我可不原谅你!”
岑子吟松了一口大气,心中暗自叮嘱自己莫要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影响到身边的人,还好缪洛雅虽有些小姐脾气,到底还算豁达的性子,否则,不到半天功夫就把自家的恩人给得罪了,这事儿还真没脸回去见自家姑父。
按耐下心里地不舒服。岑子吟拉着缪洛雅说些闲话。随着缪夫人慢慢地向山门走去。缪洛雅瞧着岑子吟心事未消。拉着她走地慢了些。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很担心那位唐二夫人?”
岑子吟抿抿嘴道。“我毕竟是与他们一同来地。如今走了。一个被关着候着官府来拿人。一个哭成那般样子。这样走了却不是很好。当初我从长安过来。唐五伯对我们兄妹几个很照顾呢!”顿了顿道。“我又怕与姑父姑母惹麻烦。”
缪洛雅身边地那个绿萼捂着嘴偷笑。缪洛雅将她赶开了去。拉着岑子吟地手道。“想必你没经历过这些。要知道你能帮他们保住性命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呢。若是知道分寸地必然不会怪你。不知道进退地。你理他们做什么?”
岑子吟打小经受地就是金庸武侠似地教育。路见不平人人踩。心理面又是偏向着唐五夫人地。更是不乐意她吃大亏。抿着嘴点点头。随着缪洛雅登上马车。远处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响起。岑子吟抬头一看。唐沐非御风而来。一脸地风尘仆仆。面容憔悴。头上地头发不再一丝不苟。心里隐隐有些憋闷。
岑子吟就这么站在垫脚石上瞧着远处地那个人影。缪洛雅轻轻地唤了岑子吟两声。岑子吟都没有感觉到。顺着她地眼光瞥了一眼。瞧见四周地几个下人似是注意到这边地情形了。轻轻地推了岑子吟一把。“子吟!”
岑子吟一愣。连忙低下头登上马车。缪洛雅也是上了车。让绿萼将车帘放下来。岑子吟瞧不见外面地情形。拉起窗口地帘子探头去看。恰好唐沐非下马。扭过头就瞧见车中探出一半地小脑袋。张口欲言。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忍住了。
缪洛雅在缝隙中瞧见,拉了岑子吟一把道,“莫要看外面了,才下了雨,越发的凉了呢。”
岑子吟不好意思的将帘子放了下来,抿抿嘴道,“唐家五爷来了呢!瞧那模样,像是一宿没睡。”
缪洛雅挑眉道,“他倒是个只进退的,这事儿你就休要再理会了。”
岑子吟正想解释,怕别人瞧见自己一出事就跑路会觉得她人品不好,缪洛雅突然狠狠的拉了她一把,压低声音道,“唐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子吟,我是瞧着你性子憨厚,只提醒你这一次,你听也罢,不听也罢。真要参合进去,怕是惹得一身腥。”
缪洛雅似已有些生气,岑子吟嗯了一声,拉着缪洛雅的手哄她开心,只将这些事压在心底。
马车在泥泞中前进,行进的很是艰难,在车内岑子吟和缪洛雅两个相互帮忙这才算勉强稳住身子,不由得怀念起四个轮子的马车来,为啥这个时代就没专利权呢?如今也只有就这么提出来,让大家随便模仿了。
岑子吟将想法说给缪洛雅听,缪洛雅拍着巴掌说好,回去便要使人造一个,一路的相互扶持,加上岑子吟有心哄缪洛雅开心,到了快进城的时候缪洛雅也不再生气了。
刘家想是得知了寺中发生的事儿,岑元清领着几个管家打算上山去接岑子吟,恰好在路上遇上了,岑子吟拜别了缪夫人和缪洛雅,只是在岑子吟下车的时候,缪洛雅突然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她回味良久。
“你过两天来寻我呀,我帮你打听打听那边的事儿。”
上了刘家的马车,喜儿便一五一十的将山上的事儿都与岑元清说了,岑元清点点头,夸岑子吟这件事办的还算稳妥,笑吟吟的道,“看来最近这段日子没有白教你呢!”
岑子吟一阵汗颜,她连喜儿都赶不上,岑元清还真是白教她了一场,含糊的应了一声,问道,“听洛雅说,唐家的有些事儿很是麻烦,姑母为什么不拦着我?”
岑元清笑笑道,“有些事儿要自己经历过了才知道,你慢慢的看,慢慢的学,日后该懂的都懂了,做事也就得体了。如今年纪不大,不会有人见你的旧。”
岑子吟想了想,岑元清说的确实是道理,这时代和她那个时代太不一样,她到现在观念都没转变过来,否则也不会干下这么多蠢事儿,点点头又问道,“洛雅说唐家似很复杂?我瞧了许久,也就瞧出二夫人和五夫人有些间隙,还有就是唐二伯和唐五伯……姑母可否与我说说?”
岑元清道,“你能想到这一层就算不错了。只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世上像咱们家这般单纯的并不多,他们家那些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与你说说也无妨。唐五爷是二爷养大的,随着二爷跑了几趟商,渐渐的富裕起来,休要看他们院子不大,吃喝用度都要比别人高上那么一等,其实咱们这儿跑商发家的不少,就为了这个,人人都瞧不起他们是暴发户,倒是五爷还好些。”
“自打五爷娶了这位五夫人,便与二夫人之间的隔阂越发的多了,那位二爷……,二夫人与几个女道士走的很近呢!我瞧着她们这次是去烧香,便允了你去,倒是没想到会出这么场事儿,昨儿个夜里唐家的管家就来报了,因此天一亮,城门一开我便来接你,没想到你处理的还算妥当。”
岑子吟摸摸鼻子,心中纠结万千,唐朝的女道士那是赫赫有名呢,这位唐二夫人倒是贼喊捉贼了,不过,别人家的家事她管不过来。
装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岑子吟乖乖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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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女人的事业
“唐家那位二夫人就是个不消停的主儿,没想到那位五夫人瞧着像正经人,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大冬天的,两个媳妇子在水井边洗衣服,一边洗一边低声说笑着。
另外的一个媳妇忍着笑意道,“亏的那位五爷好脾气,听说还使了银子要替五夫人赎罪呢!头上绿油油,还能顾着一场夫妻的情谊,你说这位五夫人怎么就那么不惜福?”
那媳妇子使着棒槌在衣服上打了几下,翻了一面,冷笑道,“什么情份?还不是瞧着那位家里的绝户财!这位五爷大事上可半点都不糊涂!”
另外一个媳妇子咯咯笑了两声,“我还说唐家男人个个都是好脾气呢两人笑作一团。
岑子吟正随着刘家大媳妇路过,这对话一句不落的入了两人的耳,岑子吟只觉得脸皮发烫,若是这事儿将刘家牵扯进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廖清荷闻言则是眉毛皱成一团,抿抿嘴露出一丝笑意走到那两个媳妇子的跟前,“两位嫂子大冬天的在外面洗衣服可别冻坏了,有什么闲话不妨回了屋子再说呀!”
廖清荷虽是在笑,眼中却是透露出一丝怒气,刘家的家规是不准议人长短的,两人闻言诺诺应了声是,埋着头只洗衣服,不敢再说半句。
廖清荷冷笑道,“咱们家的规矩你们都是清楚的,再让我听见,不管你们是在公公婆婆身边侍候了多少年的老人儿,一样收拾了东西和你们家汉子一起回家去!”
那两个媳妇子连忙道不敢了。岑子吟还没瞧见过自家嫂子发脾气,十六七岁的人儿,把两个三十多岁地妇人骂的不敢张口,岑子吟有些看不下去,拉着廖清荷的手去了厨房,一边走一边道,“嫂子休恼,这事儿,我怕是给家里惹麻烦了呢!”
廖清荷笑笑道,“没什么。这两个眼里没主子的,不敲打敲打不知道进退。”
岑子吟难受的皱起脸来,别人越不怪她。她越是觉得心中难受,发生了这样的事。岑子吟颇有些泄气,唐家如今这状况,还真是让人有些无语,喃喃道,“我日后绝不再做这种事儿了!不知道给姑父姑母和哥哥嫂嫂添了多少麻烦!嫂子,若是唐家再有人找我。便一律回不见!那点银子,不要也罢!”
廖清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哪儿能因噎废食的?你好生的在家里呆着,交往的都是些好人家,什么事自然有管家打点,谁敢胡说你半句?你若真不喜欢他们,不想与他们交往。慢慢的少了往来便是。不至于一下子就断了交情。这江南地官儿家家都是与商户有些来往的,便说你表姐。在家里也经营着两间铺子,这是她的嫁妆呢。否则小两口过日子,没些贴补进项,那日子可过不下去。我也有一个庄子,三间铺子,这都是私房,女人没钱嫁了人在婆家可没地位!即便是这样,咱们家也算得上是异类了,可也没避嫌地心思,人谁不吃五谷杂粮呢!”
顿了顿。又道。“其实那位五爷和五夫人在咱们这儿口碑不错。这次地事儿。怕是后院起火。真个要做什么营生。与他们往来倒是让人放心。至少他们没胆子欺到咱们头上来。”
岑子吟皱眉道。“那五夫人岂不是冤枉……”
廖清荷笑笑道。“冤枉也未必。不种因。哪儿来地果?人地欲望永远无法得到满足。所以呀。要知足常乐呢!”
岑子吟瞧了廖清荷。总觉得她是在暗示自己。拖着廖清荷地衣袖摇摇道。“嫂子是说我不该贪得无厌吗?”
廖清荷在岑子吟鼻尖轻轻点了一下。“你呀!人小鬼大!有志气是好事。可是要懂得控制自己地欲望。不贪小便宜。该自己地便是自己地。若是他人要强求。有原则有底线地忍让以后不做来往就是了。志气和欲望是两回事呀!”
岑子吟呼出一口气。还真有些担忧廖清荷他们是不食人间烟火。至少刘茜便是个小书呆子。说话直来直去。不知觉就会得罪人。原则性强到让人有些受不了。这位嫂子看来却是懂得过日子地。只不过要比别人看地淡一些罢了。
岑子吟笑着道,“表嫂可知道为什么我想挣很多很多的钱吗?”
廖清荷瞧了岑子吟一眼,“你自有你的缘故。”说着走入厨房开始查看菜点,又挽起袖子亲自要做两道菜,岑子吟摸摸鼻子,连忙进去帮忙打下手,古代的厨艺可不像现代的花样那么多,很多调料都是没有地,想要做出可口美味地饭菜来,越发的考验下厨地人的功力。
岑子吟跟在这位大嫂身边,显然是学了不少东西地,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家里收拾的妥妥帖帖,小处不含糊,大处也绝不糊涂,有时候岑子吟都怀疑这么样的女人怎么就埋没在了家里当家庭主妇,瞧这模样,就算是当女强人那也是绰绰有余的,可是,瞧见她偶尔提起自家那位表哥温馨甜蜜的模样,岑子吟就不得不把满肚子的话给吞回去,女强人不是那么好当滴,个个背后都有一本血泪史啊,她可不能坏了别人的幸福。
这个时代的女子,自有她们幸福的一种方式,这是岑子吟在前两日刘茜回来时候体悟出的道理,本以为将自己束缚在一个家庭中,是一件很没出息的事儿,实际上,这个时代稍有些身份地位的女人没有抛头露面,私底下都是有自己的营生的,不过比别人幸运些,不用自己风里来雨里去,凡事都有下面的人跑路罢了。
想到这些,岑子吟不由得觉得一阵好笑,自家以前糊里糊涂的,以为要自己打拼才行,其实这时代有身份的人家和奴仆之间更像是雇工和老板,而她们就属于那种二世祖型的,基本上只要自家稍微争气点儿,就能不愁吃穿,厉害点儿的话,让家业再上一层楼是没有问题的。
请工匠使檀木雕了牙刷的柄,又挑了柔软度适中的马鬃来做刷子那头,这牙刷做的很是费心,本来是一两个月一换的东西,这会儿花了大价钱做,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岑元清说送的东西要风雅,又不能瞧起来太贵。
岑子吟费心在这些琐事上,又要去学中上学,忙碌的忘记了时间,加上没有人再敢在家里议论这件事,她自然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大约过了三四天,才将那牙刷做好,岑子吟又添了个檀香木的盒子,加上几块胰子和一些手工做的坠子,装了一份,由廖清荷领着去缪家,岑子吟这才知道,原来这缪家的夫人竟然和自家表嫂还有点亲戚关系。
因为接近年关,学中的女孩子都没有去了,能入这个学堂的女孩子最少都是六七岁,大的则是十二三岁,一般嫁人以后便没有时间再去,因此家务对她们更重要,而上学则是兴趣班,像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那样的毕竟是异类,更多的女人因为生理上的不同,更趋向于安定平稳的生活,岑子吟深以为自己也是。
如此算来,与缪洛雅已经有十来天没见过了,岑子吟很是喜欢这个新朋友,年纪虽然不大,性子乐天也不失其沉稳的一面,这时代的十二三岁的大家闺秀怕是比现代绝大多数二十来岁还在读大学的女孩子在心智上成熟一些,反正,岑子吟以为人家比她这个勉强有一年社会经验的大学毕业生厉害多了。
因此,岑子吟到缪家去特别的小心谨慎,怕又惹了什么笑话出来,对上次的事儿她还耿耿于怀,一想起来就脸发半天的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偷窥是不好滴
缪家坐落在县衙后面,岑子吟瞧见这地方就不由得一脸黑线,知府和知县的差距也太大了吧?这样那些人也能搞错……
出乎岑子吟意料的简朴,瞧起来除了院子比刘家大些,进门之后在前庭瞧见的情形竟然与刘家无二,根本不像富庶的江南官儿的庭院,直到进了内院,岑子吟才发现别有洞天,里面的东西瞧着俱是风雅至极,如今的岑子吟也算认得几样外表朴实,实则奇贵无比的东西,细细的看了以后,那用料都不出那几样,有些甚至她没见过,对比之下心中一阵了然。
缪夫人亲自迎到二门,笑吟吟的将她们迎入内院,显然对廖清荷很是喜爱,只拉着廖清荷说话,让缪洛雅与岑子吟去房间聊天。
岑子吟巴不得只和这个开朗的少女在一起,她到如今还不习惯这个时代的礼节,若不是廖清荷陪着,怕还会做出惹人笑话的事儿来,岑家和刘家都没这么大的规矩呢!
出了小厅,缪洛雅便拉着岑子吟的手道,“你说要与我一个精致的牙刷的,可曾准备好了?若是准备好了,我便带你去瞧一样你想瞧的!”
岑子吟见状笑道,“早就准备好了!你即便不带我去瞧,我也是要与你的,只是,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瞧的?”
缪洛雅呀的一声,叫道,“在哪里?在哪里?快与我瞧瞧!”
岑子吟连忙让喜儿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取出了装牙刷和胰子地盒子。缪洛雅见状喜的眉开眼笑,打发绿萼道,“绿萼,你带喜儿去吃些东西呀!我领着岑家娘子在院子里走一圈。”
绿萼有些为难的道,“小娘子,这样不太好吧!”
缪洛雅摆摆手道,“没事儿,爹最疼我了!”
岑子吟见状忙道,“洛雅,若是不方便就不要了!”
缪洛雅笑笑道。“没事呢。快跟我过来。去迟了就什么都听不见了!”说着拉着岑子吟就向外院跑去。路上远远地瞧见下人就装作是在散步。没多久就来到一排房子地后面。缪洛雅放轻了脚步。伸出食指在唇上轻轻地吁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扇打开地窗户旁边。那窗户旁有些小缝隙。岑子吟正惊讶。就瞧见了一个数日不见地人。
唐沐非怎么会在这里?!!!
唐沐非面前坐着一个身着官服。身材匀称、鼻梁略高、嘴唇略厚、眼睛细长地男人。除了眼睛与缪洛雅有七八分地相似。正在道。“此女不守妇道。唐五郎何必为她求情?”
唐沐非正色道。“缪大人。她毕竟是我地妻子。而且。我相信她。此事必是为人所陷害。”
缪成鑫挑眉。“哦?被谁所害?可有人证?只是被人抓奸在床。本官即便想帮你也无法。律法有明言。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二年。除非你能证明她确实是为人所害。否则。如今地证据。本官即便有心想帮你。也是无能为力。”
唐沐非拱手道。“缪大人。在下问过下人。只是在屋里发现了一个裸身地男子罢了。拙荆穿戴整齐。并无半分异样。何况。唐律虽有明言。也有法外容情地时候。在下不追究。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缪成鑫笑了起来,“本官做事一向只问法理,不问人情,今日见你,是念在当初之情,否则在这个时候,本官是任何人也不会见的。”
唐沐非道,“我知道大人清廉,否则大人也不会这般快的升迁,只是,窃以为这件事不过是小民的私事,小民不介意,还望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缪成鑫闻言眯起眼,瞧着唐沐非,那神情似是有些不悦,一直低着头的唐沐非这时候却是突然抬起头来回视着缪成鑫,“大人!缪夫人许多不太方便办的事……”
“住口!”缪成鑫喝道。
“哎呀!”同时缪洛雅叫道,不小心趴在地上,扭过头来对岑子吟笑笑,岑子吟连忙帮忙将她拉起来,缪成鑫在屋子里问道,“谁在外面?”
缪洛雅飞快的取下耳环,站起身来举起手展示手中的耳环道,“爹爹,岑家娘子陪我来寻耳坠呢,不知怎的,竟然落到这儿了。”
岑子吟也只得起身尴尬地站在那儿,缪成鑫的胡须抖动了两下,终究说不出重话来,只是道,“你们来了多久了?”
缪洛雅笑笑道,“一路寻过来的呢!爹爹,你们在说什么?您突然喝的那般大声,吓了我一跳,把手都扎到了呢!”顿了顿,像是好奇的瞧着唐沐非,“这位相公是谁呀?”
唐沐非拱拱手道,“在下唐沐非,小娘子可好?岑家娘子可好?”岑子吟扯扯脸皮,偷听结果被人发现,这事儿多半还是缪洛雅故意的,脑中思绪万千,片刻间就做出了决定,笑着施礼道,“缪大人好,唐五伯好!唐五伯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呀?”
缪洛雅眨眨眼惊讶地问道,“三娘,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唐五伯?”
岑子吟不明白缪洛雅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跟她提过唐沐非了?硬着头皮点点头,唐沐非则是笑笑道,“在下前来是为了求缪大人一件事呢!”
缪洛雅唔了一声,“好事还是坏事?经常都有人来求我爹爹,好事又是力所能及,自然要帮,若是坏事,小心我爹爹把你抓来关起来!”说着笑吟吟的瞧着缪成鑫。
“洛雅!”缪成鑫喝道,“不得放肆!”缪洛雅笑笑道,“爹爹,那你就帮帮他呀!佛主说,救一人性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是小恩小惠,佛主都瞧着呢,岂不胜过娘时时的吃斋念佛?”
缪成鑫对自家女儿还是了解的,深深的看了缪洛雅一眼,转头去瞧唐沐非,唐沐非拱拱手道,“有劳小娘子替在下求情,此事成与不成还在缪大人一念之间。”
缪成鑫突然看见缪洛雅的耳垂笑了,冲缪洛雅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
缪洛雅撅起嘴叫道,“爹……”
缪成鑫摆摆手道,“去吧去吧,爹都依你还不行么?”
唐沐非连忙拱手谢道,“多谢小娘子,多谢缪大人成全!”
缪洛雅这才并岑子吟告退了下去,岑子吟瞥了一眼缪洛雅地耳垂,低呼道,“洛雅,流血了……”
这边,缪成鑫待两人离开,缪成鑫沉下了脸,“你刚才地话是什么意思?”
唐沐非道,“小的失态了,实是为拙荆着急。”
缪成鑫道,“想不到你夫妻倒是情深!唐五爷做生意精明,反倒是在儿女上情丝不断,难道就没有想过再进一步么?本官有个远方侄女新寡,配你倒是合适,重要地是,此女秉性纯良,恪守妇道。”
唐沐非拱拱手笑道,“谢缪大人抬爱,草民无福,怕是配不上。”
缪成鑫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哈哈笑道,“自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也不勉强了,既然你不肯,那便罢了,尊夫人地事儿本官可以法外容情,可是,本官立马就要调任长安了,新来的知县大人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唐沐非道,“草民愿带拙荆离开苏州。”
缪成鑫但笑不语,唐沐非辞过以后退了出来,这边缪洛雅似有些闷闷不乐,岑子吟拉着她到房间上了药,又说些趣事儿与她开心,缪洛雅勉强打起精神来,岑子吟不是不经事的孩子,略微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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