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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战情录之罗煞 下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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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战情录之罗煞 下部
'楼主' 作者:哈哈魔女 发表时间:2005…12…06 16:16:37 点击:次 发帖得万元! 活动官方论坛
江湖战情录之罗煞 下部
楔子
“小鬼,记住,你要活下去,就必须比别人更阴险、更狡诈、更毒辣、更冷血。这些东西我们会教你,你必须咬紧别人的弱点善加利用,踏着尸体血河活下去。”
他已经忘了这是哪个恶人说的话,忘了是谁的口头禅,最后记得的,只有生存技巧——
一笔笔用切身之痛学来的东西,至死难忘。
可是呢,假若世界上真有那种不求回报,毫无歹念的付出;假若那个人能对他这种人付出真心,那么他绝对会保护好那个人,直到生命终点。
曾经,他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独自立下誓言。
然后,当柳煜颺第一次拥抱他时,誓言开始实现……
第一章
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啊!
封亦麒红着脸坐在椅子上瞪着桌上三三两两的药瓶,迟迟不肯有下一步动作。袭风在一旁等了半天,终于无奈的一掌拍去,成功的打掉他满脑子遐想。
“做什么啦?!”他差点跌下椅子。
“再呆下去你师父就作古了,刚好可以去和死人骨头讨论四书五经!”双臂环胸,他没好气的啐道。
“去你的,师父才不会死!”封亦麒龇牙咧嘴的差点上前跟他拼命。
“那你呆什么?不就是中了混合了化清散和梦情草的九色残蛊和冰寒蛊,又不是解不了!”瞧他说得多轻松?!
“袭风,你想和我打个你死我活就说一声。”封亦麒气红了脸,“我也知道解得掉啊,重点是我、不、能、那、么、做!”一个一个字从牙缝挤出,他快抓狂了。
“为什么?!”
“他是我师父!”
“你要死师父还是活师父?”简单明确的问了一句,打掉封亦麒接下来的话语。
“我……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哭丧着脸。
不要啦,他不能和师父做那档子事……虽然说药人的体质本来就是可以用这种方式替他人驱蛊解毒,可是对象是师父……
天杀的,血魄,这笔仇他记下了!他恨恨的想着。
“有啊。”封亦麒才期望的抬头,他下一句话马上把他打回地狱,“先给我一天找齐九十九种药草,再给我四个时辰熬煮它。”
这家伙说了等于没说!
“袭风,师父连两个时辰都撑不下去。”封亦麒忧怨的白了他一眼。
原本这么做或许行得通,但前提是师父没被虎峒打出一身内伤。
“那就只有你了。”一只修长的手指直指他鼻尖。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幸灾乐祸?我很正经耶!”不满他的轻松,封亦麒抓狂了。
“那是你的事,我只帮你守门。”抛下一句话,袭风淡淡的走出门。
“你给我滚远一点!”封亦麒咆哮。
可恶!尽会落井下石!
“罢了……我可以的……”一抹脸,颤抖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罗煞原本的傲气和强势,只有怯生生如小动物般的慌张。
迟疑的走进内厅,还没靠近床铺就听到柳煜颺低喘的呻吟,好不容易退烧的脸颊又再度染上绯红。
冰凉的手轻触柳煜颺烫人的肌肤,下一秒,他整个人被压倒在床。
“师……唔!”狂热的吻袭卷了他的反应神经,他只能愣在当下,任凭柳煜颺的舌索求的在口中翻搅——
※ ※ ※ ※ ※ ※
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冒出,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翻搅在体内的剧痛和不时窜起的刺骨寒气更是让他全身无力。
迷朦之间,突然感到沁入身体深处的冰凉舒适贴上,他睁开眼,思念中的人出现在眼前。
欲火自小腹炸开,他出手攫获他,然后把他压至身下,情不自禁的掠取了那微张的红唇。
“啊!”
不知所措的嘤咛煽动男人攻掠的本能,用力一撕,封亦麒身上的帛衫已成了无用碎布,白皙的肌肤呈现在柳煜颺眼前。
“麒儿……”气息不稳的喘息,柳煜颺意识不清的呢喃,只能凭本能抚摸偎入怀中,如丝绢般的肌肤。
他想要他,想尽快占有他……
封亦麒倒抽一口气,惊愕的看着柳煜颺眼中的渴望,随即任柳煜颺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师父需要他吗?如果是这样,要他怎么做都可以的。
颤抖的指尖滑过柳煜颺的衣襟,替他褪了染血的长衫,同时看尽他身上无数的伤痕,不舍的泪自眼角偷偷流下。
才不过三年而已,为什么师父的身上会多了那么多的伤痕呢?
抚摸他脸颊的手沾到湿热,柳煜颺的理智恢复了几分。停下索求,他细细的吻去他的泪。
“别哭,麒儿,对不起……”他以为是自己的举动伤到封亦麒了。
他该停下来,不能再伤害麒儿了,可是一波波涌上的欲火操纵着他的手,自封亦麒纤细的颈项下滑,来到他胸前的凸起,轻轻搓揉。
“嗯……”不由自主的呻吟,他害怕的缩着身子,开始想避开柳煜颺的手。
“别走。” 柳煜颺急忙想拦他。
不行,他不会再让他离开了!
侵犯他、掠夺他、伤害他!
想要他、想抚遍这身子、想让他永远留在自己怀中!
体内的药效开始对他每一个细胞发出命令,豆大的汗珠滴落他的额际。喘息着呼吸原本是想压制住体内的失控,但在吸入封亦麒身上淡淡的发香后,只剩下一个念头。
封亦麒愣愣的看着柳煜颺突然顿住动作,还没搞懂发生什么事,那只令他慌张的手又开始在身上游移。
“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知道要化解毒蛊只要中蛊者和药人行房就好,可是,行房这个名词一旦化为动词,他却一点也不了解!
脑袋混成浆糊,他悲惨的发现自己一点概念也没有。
“师父……?”他低叫,却不敢反抗,深怕自己一个动作就会拉扯到柳煜颺身上的伤。
好吧,他承认他很怕,因为现在的柳煜颺根本不是那个会温柔对他说话的柳煜颺,只是一个欲火高涨到没理智的男人。
“麒儿……”和煦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他细吻身下微微发抖的人儿,手掌自他滑细的大脚内侧向上来回抚摸,然后握住他的分身,开始套弄。
“啊……嗯……”
咬住下唇,封亦麒难受的忍下开始往四肢百骸蔓延的热流,感觉力气被抽离,只能无力的轻喘。
修长的手指慢慢沿着他的脊椎下移,最后来到|穴口按揉,一直到他被前端的快感引去注意力,便一次用两指刺入。
“呃……”疼痛感一下子让封亦麒清醒过来,他错愕的看着柳煜颺,感觉到入侵体内的手指仍在深入,本能的因不适而紧缩后庭。
柳煜颺眯起眼,望着封亦麒难堪又无助的表情,他使力用手指撑开企图紧闭的|穴口,以唇封住封亦麒痛呼出声的红唇。
几乎是被吓傻了的封亦麒乖乖的被吻,就在他稍微沉迷在他的吻中而遗忘后庭的疼痛时,没预警的,柳煜颺抽回手指,分身随之深深埋入。
后庭被异物大力侵入,未经人事的身子只感到一阵阵撕裂的痛楚。
“痛!”才惊呼一声,他马上咬唇咽下所有哀嚎。
一丝丝鲜血滴落被单,熟悉的血腥味充斥嗅觉,他知道下体被撕裂了。见柳煜颺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知道他还未恢复理智,只能努力放松配合他的动作。
美丽的双眼浮上泪珠,他无助的用力抓住被单,任柳煜颺在他身上抽送着。唯一的安慰只有不曾间断过的细柔的吻,舔去了他的泪,烙在唇上的又令他意乱神迷。
柳煜颺只是凭本能的出入他体内,发泄着欲望同时索求他口中香甜的蜜汁。心疼感压不下高涨的情欲,他只能吻去他不住落下泪。
“呜……”
剧痛间,他想起柳煜颺受的内伤,勉强自己忍着痛,运气施掌抵住柳煜颺的要|穴替他化去体内淤血。
然而一面行房中术,一面运转内力十分耗神,饶是内力为四人之首的封亦麒也大感吃不消。
当柳煜颺一次又一次在体内达到高潮,终于,封亦麒再也没有力气的瘫软了身子,喘息着试图再逼出一些内力却徒劳无功……
最后迷朦的意识中,仍是令他想大叫的痛苦在扩散。
※ ※ ※ ※ ※ ※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能不要就不要的,可是,伴随感情而来的心痛真的是很令人难受。
生平第一次,袭风厌恶起自己的耳力。
闭上眼,他费尽心力不去理会屋内的低喘呻吟,却成效不彰。
再怎么说,薄薄一扇门板是挡不了他精湛的耳力的。
烦闷的想离去,却又担心有人会来,只好避到屋外不远处的凉亭去休息,并招了苍羽作伴。
那一天,罗煞问他为什么想帮忙,他有答案却说不出口。理由想必罗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忘了,但他却是永记在心。
他欠罗煞一份情,日积月累下,那份感情像滚雪球一般增加,不敢表示,是因为不想被旁人发现自己有弱点,到头来,他仍是胆小。再见面,罗煞把心送给了别人,这表示往事已成回忆民,再也,不该有奢想。
思绪间,西沉的旭日又东升,一夜未眠只有闭目养神的袭风睁眼看着被染红的天空彼端,淡漠的面孔似乎有些圣洁的清冷。
哗!苍羽突然侧头盯着房门,门板一动,它扬翅飞去。
“苍羽,好久不见了……”
轻声向苍羽打招呼,柳煜颺注意到了袭风。
“你好,谢谢你照顾麒儿。”
“不必,我只是无聊。”平淡的给了一模一样的答案,像封亦麒那样肯相信的人又有多少?!
柳煜颺苍白的面容浮上了一抹笑容,轻颔首,他走到井边打水,手才碰到绳子便被袭风制止。
“做什么?”一个身上的伤连衣服都掩盖不了多少的伤患,那么不认份。
“想打水。”他需要替麒儿处理一下。
“我烧好热水再拿给你,你先进去。”袭风想也没想的说道。
柳煜颺一愣,然后看着袭风半响,才勾起令人印象深刻的笑容。
“谢谢。”
“不必。”
摆明了想结束对话,袭风对谁都是这种冷淡性格,除了一个曾为他受罪的人。
“在下柳煜颺,请问如何称呼?”若会因这种态度受挫,他就不是柳煜颺了。封亦麒的回来让他以往的好修养又回来了,虽然现在多了新的课题……
说句实在话,柳煜颺的气质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想必若十大恶人还活着,也会不由自主的回答后再气恼的出手吧?!袭风扯扯嘴角。
“席君逸。”他很有诚意的报了真名。
这是他的名字,真正由父母起的名,只不过自三岁后还没用过。
席?!柳煜颺看着那双和初见封亦麒时一样的眼眸,一个答案浮现在心。
“袭风吗?”
一双马上打结的浓眉证实了他的猜测。
“你知道了?”他的口气中出现罕有的诧异。
他自认自己没露马脚,那想必是罗煞的问题了。
那……罗煞自以为瞒天过海是在干嘛?
“想了三年,不知道也很难。” 柳煜颺苦笑。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若有害于罗煞,他就先宰了他。
蠢蠢欲动的杀气鲜明到柳煜颺想装没发现都不行。
“我的态度不曾改变,他仍是我认识的封亦麒不是吗?”轻轻的说道,他坦率的迎视袭风审视的眼神,知道他跟他一样在为麒儿着想。
过了一会儿,袭风调开视线。
“先进去陪他,他会作恶梦,水我等一下送过去给你。”
“相信我了?!” 柳煜颺问。
“我不想与他为敌,因为逃不了又不想赢。”他不作正面回答。
相信吗?他不会相信人的,没有心的人学不会相信。就连对罗煞,他仍做不到真正的放心。
胆小就胆小,他就算要死也不想死在可笑的相信人反被背叛。
见他背过身去打水,柳煜颺识相的不再说话,挥手让苍羽飞到树梢。
“抱歉,你再等一下,让你现在进去,他会生气的。”
况且他尚未想到如何向麒儿解释他的暴行……
哗!苍羽给面子的应道。
闻言,袭风的背一僵,无奈的叹息。
受不了,这两个人一定呆到没救了。
※ ※ ※ ※ ※ ※
他不是人!
神志一清醒!柳煜颺大脑一片空白,呆了好久才想到这四个字。
颤抖的手轻轻碰碰缩在身侧封亦麒惨白的脸,他马上震了一下,染血的唇边流泄出一丝呻吟。
柳煜颺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再查看一次封亦麒身上的伤——
全身的吻痕和指痕,红肿的唇和|乳尖,满布混杂血丝和白浊体液的大腿内侧……一阵昏眩,他捂着脸惭愧的接受这个事实。
他竟然屈服在药效之下做了这种事……别说读了二十六年的四书五经没派上用场,他连身为人的礼仪廉耻也没了……自我嫌恶的甩甩头,他决定出去打点水回来替封亦麒净身。
一刻钟后,柳煜颺千辛万苦的在不惊扰到封亦麒的情况下替他净身和更衣,最后还把被褥给一并换了。
进房协助他更换寝具的袭风在桌上排着柳煜颺开出的药单,一面漫不经心的看着那又渗血的白衣。
“喂!”
“嗯?”
“流血了。”
“哪里?!”
头大的看着柳煜颺忙着检视封亦麒全身上下,袭风总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你流血了。”他话少也有错吗?
“啊?这不碍事,等下再弄便成了。”一会意,柳煜颺不在乎的一笑,关心的量了量封亦麒的体温。
“怎么?”瞧他脸色都变了。
“他还在发烧,给他喝点退烧药好了。”拉拢棉被盖好他,柳煜颺匆匆走到桌边抓起笔斟酌着写下药单。
封亦麒的体质特殊,想开药给他还得多考虑适当的药量。
“不用,冷静点,他承受了你体内所有毒蛊的效力,烧个几天很正常。”袭风抢过他手中的东西,拍桌子叫他坐下。
“这……” 柳煜颺为难的坐下,忧心的深锁眉心。
“死不了的,以前在浸泡药水时,他哪次不是又发烧又呕吐的。”
就是这样,他才会欠了这份情。
“但是他……我……”自责和焦虑混杂着,他讷讷不成言。
袭风撇撇嘴,终于决定要出卖封亦麒。
“反正他想很久了。”
“咳!” 柳煜颺马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喂!伤口裂开罗煞会怪到我头上!”袭风白了他一眼。
“抱歉。”斯文的脸上有着细不可察的淡红,他只好藉喝茶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怎么?你猜到了他的身分却没猜出他的情意?”袭风眯眼看着他。
“咳咳!”这次是真的被茶水呛到。
麒儿对他?可能吗?
“真是一个呆一个笨,你们对师徒的定义还真与众不同。”淡淡的嘲讽,袭风摇首叹息。
这世界上有哪对师徒会睡同一张床,又有哪对师徒会对彼此这般的牵肠挂肚,死而无憾。
“你……” 柳煜颺被他大胆的言论吓到说不出话。
“反正,你只要负责养伤就好,若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你还没疗伤,又会吵着要跟我打一场,那样很麻烦。”袭风慢慢吞吞的说道,把他准备好的药往柳煜颺面前一放,起身便走。
“且住。” 柳煜颺连忙唤住他。
“干嘛?”
“谢谢。”
又是这句?袭风想了想,最后仍是给了同样的答案。
“不必,我只是没事做,等我有事就不理你们了。”
第二章
“嗯……”
模糊的双眼一下子对不上焦距,封亦麒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能看清楚房内的摆设。
这里是哪里……啊!
倒抽一口气,他不顾身体的不适三两下的爬起来。羽被滑落到腰际,在黑亮的长发若隐若现的遮掩下,微微敞开的衣襟开口内吻痕分外显眼。
“师父?”人呢?完了,他睡太沉了!
哗!苍羽飞到床边,侧头看着慌忙想下床,却差点跌倒的人。
“苍羽,师父呢?”他急切的问。
哗哗!这厢老鹰不顾他的焦急仍在撒娇。
“可恶,叫你学听话不学……”低声咒骂了一下,封亦麒披了外衣赤脚走到门边,手才搭上门板就听到柳煜颺和袭风的声音。
他顿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停下动作。
“是真的,我不是说了那是因为他接受了你体内所有的毒气,就算是药人也难免难受个几天,你每隔一个时辰就问一次不烦吗?!”袭风翻了个白眼。
更何况某个笨蛋还不安份的同时进行以内力替人疗伤。
“能让他吃药吗?”
“没差的,世界上哪种药他没吃过?”相对柳煜颺的急迫关心,他的话就有点风凉了。
“昏迷一天正常吗?”
听到这里,封亦麒一挑眉,原来他昏睡一天啦?!怪不得师父起来了。就在他暗忖之际,耳中仍不断传来交谈声。
“……你对罗煞不用有愧疚,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袭风的说法让封亦麒震惊的哑口无言,打开门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袭风!”他气得跳脚。
这家伙竟然对师父说他是罗煞……惨白着脸,他眼中尽是惊恐和愤怒。
竟然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他都还没解决和师父发生关系这件事,这家伙就开始火上添油了。
不安的向后退,不稳的脚步被门槛绊到,他差点跌死,幸亏柳煜颺伸手搂住他,将他发抖的身子揽入怀中。
被他瞪视的袭风面不改色的沉默,反倒是柳煜颺先开口了。
“麒儿,你还在发烧,怎么不多穿一件?”一如以往的温柔口气中有着些微的尴尬。
封亦麒无助的看着地面,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怎么也不敢偷看柳煜颺的脸色。
怎么办?万一师父嫌恶他的话……
“麒儿?” 柳煜颺轻搂他僵硬的身子把他往房里带,袭风则没好气的靠在门边。
“你要蠢到什么地步?他早就知道了。”先点出他身分的是柳煜颺又不是他,啧!
“什……”愕然的抬头,他来不及开口就被塞入被窝中。
“我早就猜到了。” 柳煜颺轻道,心疼的抚摸他苍白的面孔。
“什么时候?”封亦麒颤声问,脸色是一片惨白。
早就被猜到了?师父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没说?
“在竹屋时我就心里有底了。想了三年,再不明白也会明白了。” 柳煜颺说道:“炙炎掌是“狂魔”的成名招式,你的轻功在雪地上完全不留脚印,除了“无影鬼”外江湖上几乎没有人做得到,再加上早有谣传罗煞是“毒煞”培育的药人……师父可没那么脑袋不灵光。”他坐到床边,用拇指腹阻止封亦麒咬住下唇的动作。
“那,你不讨厌我吗?”
“你对师父的态度有变过吗?”面对他战战兢兢的疑问,柳煜颺轻笑反问。
“没有。”
“师父对你的态度有变过吗?”他又问。
“……没有……”这次语气中带有一丝哽咽。
“既然如此,师父有理由讨厌你吗?”真是个傻孩子。
“可是、我给师父添了很多麻烦……”他无法忘怀那贯穿全身的无力感和悔恨。
“师父从没说过那是麻烦啊,那时候是师父的错,对不起,嗯?”温柔的看封亦麒,像呵护什么易碎物品般的抱住投入怀里的身子,“麒儿,你担心太多事情了。师父没有在意你惹出的事情,就像你担心师父太好讲话一样,师父也一样担心你的事。” 柳煜颺拍拍他,柔声笑道。
封亦麒呆呆的抬头看着柳煜颺,毫无防备的眼神显得脆弱。
“我不是故意让师父困扰的,真的很抱歉。”哽咽的说道,他倾身抱住柳煜颺,“师父,对不起,如果我没有任性离开,就不会让您受这么重的伤了。”
当他看到柳煜颺浑身染血跌出断崖时,全身血液都冻结了。第一次尝到彻骨的寒意,就连现在回想起来也是颤抖不停。
唯一一次,他感谢十大恶人教导他独步武林的轻功,让他能及时救到柳煜颺;也是唯一一次,他庆幸自己的武功够强,能手刃敌人而不耽误太多时间;他甚至庆幸自己是药人,才能解开那些剧毒。
柳煜颺轻轻拍着怀中人儿的背,像从前那样轻抚他背脊,直到他不再发抖。
“师父没有生你的气,你这孩子别太担心。师父也不觉得困扰,若真要说师父心情不好,也是在意你的关系。”
为了这情感纤细的徒儿,他只好一反什么都不说的本性的解释着。
“在意我?在意我什么?”封亦麒为了这从来不曾发生的句子迷惑。
从来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就算真的不让他死,也只是为了他们自己。
“师父挂心的可多了。一下子在意你不好好吃饭;一下子又牵挂你不知道有没有穿足衣服;我也担心你一个人在外会不会惹上麻烦;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按时上药……只要是你的事师父都担心牵挂在心里啊。”和煦的声音不变,他静静陈述着。
“傻孩子,别哭。”感觉到胸口的湿热,柳煜颺心疼的低哄。
“对不起、对不起……呜、师父……”他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
斜靠在门边的袭风冷眼看着一个忙着安慰人,一个忙着哭的惨况,识相的抱着苍羽走出房间再带上门。
“哼,总算解决了!”靠着门板,他呼了口气。
不过说真的,他倒有点羡慕柳煜颺……“那小子是从来不哭的……”至少不会在他人面前哭。
十六年下来第一次看到罗煞哭……他已经从保护人的位子中退下了,再过几天确定没事就可以走了。
强风吹乱了一地落叶,苍羽飞上树梢,金色的眸子没漏看袭风在前额飞舞的浏海下,眼中若有似无的情感。
※ ※ ※ ※ ※ ※
当白彦海一脚踏入庭院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那双冷淡的双眸中饱含让人无法忽略的浓烈情感。
他一惊,也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进,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还好吗?”
袭风看向来者,在瞬间又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没事。”
是这样吗?白彦海耸肩,他来的目的可不是和这个人闲话家常,也无意探人隐私。
“柳公子在吗?”
“在处理私事。”私房事。
“那我们不可以去找他喔?”吴曲恩自她大师兄身后探头出来。
她好担心柳大哥喔,可是爹都不准她过来。光是大师兄身上的伤就如此凄惨,她真不敢想像“据说”伤得比大师兄还重的柳公子现在情况如何了。
袭风看着她,不予置评的沉默着。
“师妹,你答应我不捣蛋的!”低声叱喝,白彦海又道:“方便帮我们问一下吗?我很担心柳公子的伤势。”
一天半下来,他来过不只两次,但每次都被这人挡了住。
“活着,也死不了。”
对于白彦海,袭风采取保留的态度。既不排斥也不接纳,因为他看出这个人和一般的正道人士不一样。
“那岂不是没好转?”还是一样的说法嘛!白彦海叹气。
“尺度很大。”轻扬唇角,袭风对这个脸部表情丰富的人挺感兴趣的——因为很好玩!
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表情和口气变化?像他,一个月能变出三种表情就不错了。
“那……”他一时语结。
是没错,只要活着又死不了,其中的情况可多了,可是他完全抓不准啊!
出江湖那么久,怎么还是在口舌上输人啊?!
“大师兄,你走开啦。”一手推开白彦海,她站到袭风面前,“你别耍我师兄了,他来探望朋友你插什么话!”
嘶!白彦海差点吓到没魂了。连忙手忙脚乱的把师妹拖回来。
这小丫头找死不成,没见识过这家伙杀人不眨眼的本事吗?
更何况人是封亦麒带回来的,在容忍度方面多少得打些折扣。
当他是食人虎吗?袭风纳闷的盯着白彦海,他防成这样做啥?!即挡不了他也救不了人。
算了,懒得理他们。
回身走到庭院中的凉亭里,他用单手剥着薄饼吃。
这个不自然的动作吸引了白彦海的注意,他向前走了两步。
“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犀利的眼神本能的扫向白彦,隐藏弱点是他们的生存守则。
“可是你……啊!那时候受伤了?”他想起当时在断崖边只手撑住两人份体重的情景。
“没有。”他的语气变硬了。
“别逞强行不行?!我拿药给你。”
这小子是故意忽视他的警告吗?袭风皱眉。第一次遇到完全不怕他眼神的人,当然,存心想找碴打架的十大恶人和那三人例外。
“不必了,只是拉伤,再几天就好了。”等罗煞恢复正常再向他拿药就可以了,他不会用别人给的药。
“拉伤拖不得……”白彦海突然消了音,错愕的看向几步外紧闭的房门。
袭风也投以同样错愕的视线,只因那引人错想的对话。
“师父……不要啦……”
“你乖,别乱动!”
“可是……呜!”
“忍一下就好了,嗯?”
“会不好意思……”
怪怪隆咚滴,这像是大白天会出现的对话吗?罗煞,你毁了你师父的清誉。袭风是无奈三叹,忍不住仰头看向蓝天。
白彦海则是涨红了一张脸,哑口无言的呆在当场。
“柳……柳公子是在……”
看着他活像是吞了颗鸡蛋的拙样,袭风突然有点想捉弄人的冲动。
“就是那回事。”他状似认真的点点头。
“什……”活像一颗鸡蛋哽在喉咙中,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表情让袭风几乎快笑塌了。
“师兄,那个人是谁?”从头到尾没搞清楚状况的吴曲恩拉拉白彦海的衣袖询问声音的主人。
“是柳公子的徒弟。”白彦海猛然醒悟师妹还是黄花大闺女,连忙拉着她走人。“有劳阁下代为转达柳公子,我明儿个再来。”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袭风勾起唇角,招了苍羽到手臂上,轻轻抚摸它。
“这样就跑了,真嫩啊!在正道人物中,他算是罕见的没心机了。”他喃喃自语道。
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奇迹。但,话题再转回来,这房内是在做啥?怎么叫得那么引人疑惑。
第三章
房内能干嘛?当然不能做什么,只是柳煜颺坚持要帮徒儿上药而已。
封亦麒在反抗无效下只能驼鸟的把头埋到被子中,任凭柳煜颺的手探入衣衫下摆替他裂伤的后庭上药。
如果是别人,他八成一拳就把人揍到房外树上去晾干;但因为是他最敬爱的柳煜颺,他只能屈服在那难得强硬的要求下。
好不容易入侵体内的手指离开了,他马上连人带被往床角缩。
“麒儿。”注意到这点的柳煜颺则是很担心,“师父很抱歉。”
“不……是我自己决定的,您不必道歉啊……您生气了吗?”封亦麒怯怯的看着柳煜颺。
重视礼教的师父能接受吗?他们不但是师徒,而且同为男儿身……
“不是,是……我其实还有意识。”把心一横,柳煜颺是豁出去了,“因为那时以为是梦,所以很抱歉伤到你了。”
浑浑噩噩之中,他以为又是南柯一梦,只是因为思念而引起的幻觉,但并非如此,等到清醒时才发现怀中的人儿是温暖的真实。
后来听袭风说,麒儿是喜欢他的。这让他欣喜,却也令他内疚。不论如何,他屈服在药效之下伤了徒弟是事实。
封亦麒眨眨眼,一时没消化完整这话的意思。
“麒儿?”见他没反应,柳煜颺挂心的又叫道。
未料下一秒,他差点因为强大的冲力跌下床。
封亦麒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紧紧的抱住柳煜颺,嗅着熟悉的竹叶香,感到一种强烈的安心感。
师父也是对他抱有同样情感的,不然就算做梦师父也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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