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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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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不可不戒先是示意寻参勿要惊慌,然后拉着她的手来到客栈之外,装模作样的对一颗槐树下的一条小孩用石头画在地板上的鱼研究了片刻,然后一拍巴掌胸有成竹的说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师兄师姐有急事耽搁不得必须先走一步,但他们已经给我留下了暗记,要我带着你前往洛阳去与他们汇合!”

第705章 武林大会

西安距离洛阳千里之遥,不可不戒本来就是从那条路逃回来的,如今回头折返当然是轻车熟路。

千里迢迢又带着寻参,当然不能再用两条腿赶路,西安旁边的一个小镇中不可不戒雇了一辆马车,十两银子将他与寻参送到洛阳。车夫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把式,寻常跑这样一趟“长途”能挣个三五两就不错了,如今遇到阔爷一出手就是三倍价钱,车夫自然加以奉承,沿路之上打尖住店都是他一手包办,虽然银子是主顾出却一切都安排得极为舒服。

离开西安半个多月后已经来到距离洛阳不到三天路程的南风镇,天有不测风云下起了大雨,车把式熟门熟路的找到一家门缘虽低但干净整洁的客栈,将两位财神爷送进门后告诉柜台处老板好生看顾,自己便顶着雨将马车赶到后院去了。

南风镇是个小镇,但因为地处西安与洛阳的官道之上平日里来往的旅客也算不少。但现在遇到这场从昨晚就下到现在的暴雨,再好的客栈来往也没多少生意。都快杵着桌子睡着了的老板得了车把式的嘱咐知道眼前是两个不缺钱的主,随便问了一声便吩咐厨房尽管将最贵最好的酒菜做上了,不一刻已经满满摆了一桌子,然后奇怪的看着桌前那个女孩以十倍于那个男人的速度狼吞虎咽了起来。

“喂,慢点吃,不够可以再叫。”

不可不戒这个半个多月来与寻参处的越发熟了,看她左手端汤碗右手拿筷子吃得风卷残云的模样,不由好笑的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边。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就算是再被世人公认人渣的人也会有他关心和关心他的人。不可不戒当年干了采花贼的勾当,平日里浪荡漂泊居无定所,就算是同为江湖四大恶人彼此之间也是聚少离多,一年难得见一两面,虽然也说是潇洒但又何尝不是孤独。这少林寺一住三年,能有这么多改变未尝没有“稳定下来有个家”的因素在内。但少林寺之内的和尚大多都知道不可不戒原来是干什么营生的,和尚又不是佛祖,除去少数真正慈悲为怀的高僧之外,轻蔑与冷漠他也尝得不少。甚至就算是虚真、无因等人,对待他也是以一种“救赎”的姿态,虽然没什么立场去驳斥,但总不自觉的令人生出一股不俯视的感觉,彼此之间总是蒙上了那么一层隔膜。而眼前的寻参却给了他完全不同的感觉。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一个完全没有依靠的女孩,茫茫人海之中已经将他当成了唯一的浮舟,这种完全没有任何条件没有任何杂质的信任和依赖,让不可不戒感受到了八岁以后再没有感受过的温暖,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寻参的身上投注着越来越多的感情。与男女之欲无关,这是一种最单纯最纯朴的亲情,哪怕明知道身边这人的记忆碎片越来越多的在拼合,不可不戒仍然希望能在她身边呆上更多的时间。

“呜呜,啊啊……”

寻参这个拥有仿佛无底胃的女孩好像想说什么来回答同伴,但嘴巴里塞得满满都是食物,说出来的话也变成了呜咽。不可不戒看着她那鼓起的腮帮好像只藏食的松鼠一样,不由越发好笑的笑出声来。这个小丫头虽然失去了记忆,可言行举止间并没有多少丢乖露丑之处,唯一就好像是食神转世,成天对食物和睡眠的需求大得惊人,是以在这餐桌之上别说没有半点淑女的风范,其态更类饿鬼。不过也就是在这吃与睡之间,她的力气似乎仍然在日渐增大,自己也曾经试图教授她一些基本内功,但寻参似乎对这些东西本能很排斥,怎么学也学不会,自己也只好作罢。

不可不戒脑中正回忆着这半个多月来寻参的种种趣事,门外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响起,仔细分辨下乃是八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客栈门口齐刷刷停住了脚步。这进退如一的动作不单单是来人马术精良,八马同进同退,这八人的纪律也远非是寻常江湖组合可比。

无论是像松鼠的寻参还是不可不戒都一齐往门外望去,只见八个穿着雨披的男人将马交给了小二便齐齐走进店来,一前七后隐隐等级分明。

“咦,这不是史刚史神捕吗?多大事情要惹得你冒这么大雨赶路啊?”

不可不戒抄起筷子敲了敲桌子,略带着几分嘲弄的说道。

“‘嫖’?你这个采花贼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坐在这里?”

史刚身后七人看到这个犯案累累的天下第一采花贼,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手按到了腰间的刀柄上。

“住手!”

史刚突然遇见不可不戒也是一愣,脱雨披的手停了一停,见到身后弟兄们剑拔弩张,连忙一伸手止住了他们的动作。

“三年前少林无因方丈已经广发江湖贴给武林群门,说‘嫖’已经投在少林门下从此洗心革面回头是岸,过往种种皆成云烟,嫖与不可不戒从此再无关系。”

虽然少林不吃公门饭,但其在武林中的影响何其深远,六扇门中多少高手都与少林有着或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无因方丈又素来慈悲为怀德高望重,他既开口了,虽然与法理有些挂碍之处,但刑部还是撤销了对这位天下第一采花贼的通缉。

被头儿这么一提醒,其余七人也想起这回事了,众人都放下了手,只有一人仍然忿忿不平。

“这人造下那么多的累累冤孽,然后少林寺一句话就抹平,那这天下还要律法做什么?还要我们捕快做什么?”

“你以为只是你这么想吗?你只是一个与受害者无关的捕快都会如此义愤,那些受害者的亲属甚至受害者本人又会做何想?是以无因方丈也曾在江湖贴中说过,‘嫖’的一切过往罪孽便由少林一肩担下,若是意有不平者皆可前往少林,他会给那些人一个交代。

这三年来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情找上少林的人没一百也有八十,结果却几乎全部都抱着姑且一观的态度下山来,你如果依旧不平的话,不妨这次洛阳事毕之后也上少林一趟吧。这三年间,我是没有听到过关于他的报案,反倒是侠义之举偶有耳闻,最起码在此刻,我认为他是‘不可不戒’而不是‘嫖’。”

“我……”

那捕快还想说什么,史刚已经甩掉了雨披蓑衣,走到两人桌前一抱手。

“史刚谢过不可不戒大师洛阳城中出手相谢之情。”

不可不戒在还是“嫖”的时候也曾数次为洛阳牡丹的花色倾倒,很是在那一带做过几起案子,天下第一采花贼与天下第一神捕自然少不了摩擦,刚才见了老对头本来是想嘲弄几句,但没想到对方竟然一本正经以平眼看自己,不可不戒一口酸味吐不出来,也只好坐在那里勉强抱拳算是回礼。

“算了,我自知臭名昭著,你那些手下想臭我就臭吧,我也不跟你计较拿我们当诱饵的事了。”

史刚横刀放在桌子上,很自然的打横坐在了不可不戒的对面,向旁边正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奇怪看着他的女子抱拳告了个歉。其他七人看此情景,虽然心头也各有想法,但捕快不同于闲散的江湖人士,多年养成的纪律之下也都找了两桌坐了下来,点菜上酒为自己暖暖身子。

“多谢大师海涵。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名门侠女,之前力战少林弃徒无戒和尚,史某当时为求全局不便出手,这里也一并谢罪了。”

史刚虽然在小处上不是一尘不染的圣人,孝敬银子他吃,为了便宜之时贿赂之举他也做,但大节之前却是丝毫不苟。从大局考虑他倒不认为当时自己因缘巧合用两人为饵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于情而言此事却并非是没有瑕疵,该得赔罪。

“不敢,史……捕头客气了。”

寻参这半个多月来也跟着不可不戒学了不少江湖礼仪,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学着对方的模样抱了抱拳,然后转头小声问向同伴。

“任大哥,采花贼是什么啊?”

任翱翎——也就是不可不戒的俗家本名,说话“嫖”和“不可不戒”这两个名字太过响亮,除了他本家零星数人之外,便是四大恶人也不知他本名——被女伴这么一问顿时满脸的尴尬,老脸一红不知该如何解释。

“采花贼还能是什么,当然就是采花无行的天下间一等一的恶人!姑娘,我看你眉清目秀想来也是被这家伙给骗了,早早与他分道扬镳,免得悔之晚矣!”

又是刚才那个对不可不戒满腹不满的捕快冷冷说着,在他看来,这姑娘定然是这“嫖”旧病发作不知如何坑蒙拐骗而来。虽说不用强采花了,但这般用言语诱骗的诱奸行为,又能比昔日好上多少?

“采花是恶行?采花有什么错?花开了就算不采,过一季也会自己凋落的吧。”

寻参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后天常识,一脸懵懂的依字面意思去理解,单纯之处反把不可不戒臊了一个老脸通红,把那捕快气了一个哭笑不得。

“咳,姑娘天真淳朴,这采花……不可不戒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采花对我等来说没什么,但对大师来说也多少算是一种罪过。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不提也罢。”

史刚也被寻参差点逗笑出来,强忍笑意咳嗽一声为不可不戒解了围。后者感激的敬了他一杯酒,连忙把话头从这尴尬的地方引开。

“那个,西安那夜一战,最后结果如何,郑王爷抓到没有?”

史刚当时大喊那一声恐怕半个西安城都听见了,不可不戒又不是聋子如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如何不知自己是被这位神捕算计了,只是他自知过往罪孽不小,也没那么大的气性去与他人计较这些事上孰长孰短了。

“说来惭愧,还是被那鬼王爷狡猾兔脱了!”

史刚面有愧色,眼神中又透出几分怒意,手中杯子因为他不自觉地运上了内力,里面的酒面竟然轻轻旋转了起来,这位武当高弟的太极内功可见已经到了相当的造诣。

“不会吧?那日里你一声吼,我也看见四乘轿子玩起了鱼目混珠的把戏,你该是辨出了虚实才对吧?”

不可不戒往口里夹了口菜,接过小二递上的杯筷又给史刚倒上一杯酒放到他面前,略带几分奇怪的问道。这位史神捕的追踪术他可是了解深刻,自己自认天下无双的逃逸术也曾被撵得上天下地,只要在洛阳地头上,不到半天就得换一次窝,因为无论自己躲哪,只要半天时间这位捕头就一定能摸过来,如今这么显眼的轿子还能被逃过了,确实意外。

“史某无能,当时只看出那轿子三虚一实便朝着有人乘坐的轿子追了下去,谁想到就算是那轿子也只是晃人耳目,坐着的是一个替身。等我发现中计的时候赶回去已经晚了,无戒、弓弩队长等人已经被人救走,我留下的那个兄弟已经被人杀了,郑王爷更是已经趁乱转移不知去向了。”

说道这里史刚转头看了看,来时八个兄弟,如今回去只剩下了七个,一时无语。

“算了,鬼王爷恶名在外也不是一日两日,今天跑了明天也会栽在你手,放宽心吧。”

不可不戒举杯碰了一下史刚桌上的杯子,以示安慰之意。

“但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洛阳公干吗?怎么突然跑到西安,然后郑王爷之事未了又匆匆跑回洛阳,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道是有时对手比朋友更了解一个人,不可不戒被史刚追了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像跗骨之蛆一样盯着不放到天涯海角。每每自己能逃脱不是因为自己遁术高超,也不是史刚跑累了,纯粹是一追就是几个月,他的上司给他派下了更重要的江洋大盗朝廷钦犯之类,不得已松手而已。如今想来也是同理,能在折了一个兄弟的情况下放弃郑王爷,想来是洛阳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事关系我大明气数,两位竟然不知道?”

史刚稍稍吃惊,本以为这两人也是与自己抱着同样的目的赶往洛阳,谁知此事本该轰传天下,他们竟然还反问自己。

“咳,我们一路急急赶路少与风媒打交道,还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可不戒有些尴尬,他这段时日都在与寻参过家家酒,每天都陪在她身边打转,当真成了瞎子聋子了。

“原来如此,事情是这样的。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倭寇惹的祸。”

大明福建沿海受倭寇滋扰之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此事不必细述,但自从今年大明各处连逢天灾,朝局动荡之际,侵扰而来的倭寇也越发猖獗了。本来戚继光将军等虽然微感奇怪,但长久交道打下来对这些有着奇奇怪怪想法,动不动就会剖肚子的东瀛人也就见怪不怪,只是加力防堵清剿罢了。但日前丐帮少帮主萧遥在太原破获了一起倭寇深入内地,试图搅动流民攻城的大阴谋。再顺藤摸瓜之下这才惊觉这些东瀛人胃口奇大,已经到了蛇吞象的地步远远不满足于区区的侵扰沿海掠劫财货女子了。

原来沿海的倭寇大多是一些渔民、海盗、土匪组合而成的杂牌军混编,其中夹杂着一些日本高手浪人也大多是因为自己主公在国内战败,无处可去这才跑到中国地盘上做些没本钱的生意。可随着如今日本国内的战乱已经渐歇,战国时代结束,重新政权统一的日本国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自己不想着修养生息,放而将贪婪的目光瞄到了大明头上。

这几十年来只不过是一群土匪、渔民加上为数不多的浪人已经可以搅得大明沿海鸡飞狗跳没有良方善对,那么如果是大日本国的正规军队,正宗高手倾国而来,那结局又会如何?

不管是谁挑唆的,反正如今日本国的当权者竟然打起了这样蛇吞象的心思。但人家能在群雄中杀出生天夺取政权自然也不是鲁莽之辈,知道明人虽然暗弱,但两国国力依旧有着天差地远之别,若要有十足胜算便可不轻敌视之。这才派遣精锐深入内地,与明朝内各反朝势力勾结,欲趁大明天灾爆发自顾不暇之际推上一把,倘若能把这里搅成四分五裂,流民揭竿而起,朝堂自相残杀的地步,那日本便可效仿唐朝时候的外族一样,借个名头以“盟友”身份进入中国。但现在的大明可没有李渊李世民,自己等自然是来了就不会走了。

如此惊天阴谋谁能等闲事之,是以戚继光将军向朝廷送急报未果之际,江湖中人亦念保家卫国匹夫有责之感,要在洛阳召开武林大会,共同商讨灭倭保国之计。

第706章 凑热闹

洛阳即将要召开武林大会,广发英雄帖于天下英雄,欲抱“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之念出头抗击东瀛野心。

其实保家卫国这种事情说来都是朝廷的事,讲究的原本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但中国自古以来都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古训,别说是以侠义和道亦有道自持的武林中人,就算是低贱如青楼女子时逢国难当头也知道拿出脂粉钱尽一分绵薄之力。如果详究什么义务、权利的当然说不上,但正是因为自炎黄以来这种“我们国家再烂,要换皇帝也是自己的事,不容外人染指”的家理念千年相传,中国也才能在无数次异族入侵,被打得满地爪牙甚至异族都一度掌握国家政权的情况下血脉不绝。

这次武林大会事出突然赶得甚急,将在半月后就在洛阳大豪林再兴,林大官人家中举行,届时预计将会有好几百甚至上千武林人士到场,端的是盛况空前。只是洛阳此时多了一位海瑞大人,这其中便多了许多挂碍之处。

平心而论,清官无疑都是让人佩服的,就算是贪官自己想来内心深处也未必就一定看不起这些“穷官”。但佩服归佩服,史刚是很敬重这位大人,但也实在不愿意让自己过得与他一样,暗地里也只有自嘲自己正义感只严人宽己了。但自己之事是小,这次武林大会事大,海大人倘若继续他那套严肃经典治安的话,洛阳城里几百上千武林厉匪聚会此等大事他可不会视若罔闻,到时候彼此起了冲突,无论结果为何都不是一件好事。洛阳城守与一些武林中有识之事都急忙忙传书与史刚,只因为他身具双重身份手腕又灵活,或硬或软或正劝或阴谋正可与那位大人周旋,是以要他星夜赶回洛阳打点武林大会的官场种种。

自从史刚处得知了这个消息,不可不戒心头顿时难按麻痒。本来是打算将寻参悄悄送到少林后自己便继续逍遥,但一来到底之后去哪也没什么特别想做到事情,二来与这个失去记忆的小姑娘相处日常越长这感情也就越长,下意识便不想与她那么快分开。再加上他生性喜欢热闹,这多少年难得一遇的武林大事,他又岂愿就这样轻易错过。虽然可想而知此时到大会这段时间里洛阳城中绝对少不了少林和尚自己会有些暴露被捉回去的危险,但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刺激,就好象当年明知采花处已经各种戒备仍然针刺丛中采花而去,这是何等的成就感啊。

想到这里也就不再多顾忌什么,继续向寻参编了一段瞎话,类似“你师兄师姐武艺高强,你赶上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不如就看看这武林大会长长见识”这一类的言语。寻参这半个多月来对这位“任大哥”已经颇为信任,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多少自己的意见。

时间一晃便又过了三日,不可不戒化妆成了一个六十多岁的佝偻老头,花白头发几撇山羊胡,身上小褂脚下千层底的布鞋,手中持一个烟锅,一副乡下老农的样子。而寻参也被他化妆易容了一番,虽然样貌没改多少却是弄黑了皮肤又换上一身乡下姑娘的打扮,两人往街上一走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是农民入城,毫不起眼。

化妆进了城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洛阳城里此刻虽然已经开始客栈紧张但终究还有空隙,花了三倍的价钱弄到了两间上房,可以预想,从今天起到武林大会那一天,这洛阳城的客栈大概每天价钱都会翻一翻。

“什么?没上房了?你耍老子是不是?”

不可不戒正跟寻参要上楼,背后突然一阵大叫伴随着混乱响起。都不用回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连自己都可以预料几日后这房价会水长涨船高,本身就是生意精的客栈老板如何会不知道,刚才他也是对自己说没房想要屯货待涨,如果不是出到三倍价钱的话,自己也只能看到一双无奈摊开的手掌而已。本来不打算管这在正常不过的闲事,但身后只听猛然一声木板的破裂声与老板的惨叫声响起,后面竟然是动起了手。

“他妈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们湘西五鬼在老家那地方何等逍遥自在,如今千里迢迢陪钱陪马队来武林大会要打那不知好歹的东瀛鬼子,你居然敢让我们住下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武林中人并非全都是文质彬彬之辈,或者应该倒过来说,粗鲁不文之辈才是其中的主体。练成一身武艺自然觉得成了超人,平民凡俗都是低自己一等的存在,遇到胆敢违逆之辈,自然就如同人对待苍蝇蚊子一般毫无心理压力大出手了。

“你干什么欺负人?”

出家之后慈悲为怀,平时小欺负一下凡人也就算了,但打成重伤乃至要打死这种事情就过分了。不可不戒刚刚想要出手,却听耳边已经一声呵斥,好像飓风过境般——寻参那丫头又把手里的家伙扔出去了!

湘西五鬼之辈在江湖上不过是三流人物,拳打木板脚踢稻草人当然是没什么压力,但想要接下怪力女寻参的“暗器”那就是异想天开了。甚至于这五个家伙压根没发现有东西扔过来,当他们发现的时候只见老三已经像一个破布口袋一样飞了起来,脑袋上正插着一截好像是是楼梯扶手的木头,血是不见脑浆不见,好像他天生脑袋就该长一截木头,只有诡异难言。

“老三!”

其余四鬼齐齐惨叫一声,一齐望向东西扔来的方向,但见一个佝偻老翁与一个扛着长包袱的乡下丫头,那丫头连手都还没放下来,不由一起勃然大怒!

假若敌人是什么身高两丈的大汉或者配剑持刀的英武之士,四鬼必然是灰溜溜闷了气,最多肚子里骂几句“儿子打老子”然后抬着不知死活的老三就走,但眼前所见分明只是两个泥腿子,简单的脑袋里压根就转不过来“能一块木头打穿一个人脑袋是何等功力”这种事情。怪叫声中四鬼便要拿着各式各样的钩爪之类奇形兵刃已经扑了上来。

“找死吗?”

便在此刻又听门口一声男人的呵斥声,一道旋风般的人影冲入四鬼之中,“乒乒乓乓”四声响,四个假鬼每人头上挨了一家伙,差点变成了真鬼。

“荆,荆棘?”

头晕脑胀的四人或趴或坐在地上抬起头来,要看看又是哪个泥腿子居然敢招惹湘西大爷,谁知一看之下全都哆嗦了起来。

“上次因为你滥伤无辜已经每人去床上躺了半年,现在看来是一点记性没长,这次就回去躺一辈子吧!”

荆棘比之三年前已经戾气减少了许多,但相比他大师兄的偏偏公子仍然是凶名在外出了名的不好相处,如今斜扯着嘴角冷笑间,四鬼一齐哆嗦好像老鼠见了猫。

“算了,今天我们心情挺好的,不要为这几个东西坏了兴致,小惩大诫吧。”

四鬼正道自己难逃一死闭门待毙之际,救星天降一个清脆女声插了进来替他们解了围,睁开一看正是这些年经常跟在荆棘身边的无忧谷神医之女沈湘云,知道自己命是保住了连忙连滚带爬到抱着老三滚出客栈门去了。

荆棘冷哼了一声也没再为难他们。虽然客栈老板受了些轻伤,但他们也有一人已经被打得生死不知,再被自己一吓应该也差不多了。要是存心要他们命的话,那刚才自己根本就无需出手相救。只是刚才余光看到那好像祖孙的俩人已经快步上楼去了,显然无意与自己结交,否则以那姑娘的暗器手法与功力,自己还当真想跟她切磋一下。

荆棘本就是个武痴,心中有所想手上自然就体现了出来,看着刚才那姑娘的方向手中不由自主的模拟着那一“镖”的风情,其神情专注之处顿时惹得身边的沈湘云起了三分醋意。

“喂喂,臭荆棘,人家姑娘都回房了,没得看了。回魂回魂!”

沈小姐一手摇着情郎的胳膊一手在他眼前乱晃,嘴里尽是酸味。

“说什么呢。”荆棘抬手拔下了面前的手:“这位姑娘暗器手法奇特,我一时想不起江湖上哪位暗器名家会有这样手法。”

“哦,她很厉害吗?我看她土里土气的,长的也不漂亮!”

沈湘云医术不错,但武艺也就平平,对暗器什么的不感兴趣,只是在努力暗示那个女人姿色不盛。

“她随手抓碎一块木头扔了出来,却可以将三鬼那一百多斤的人打飞出去。单以事情而论我也可以做到,但却必须是扔出十数斤的重物才能有这等效果,这位姑娘以区区两余的木块便做到了,这运劲之间确实有过人之处。更何况将三鬼打得木块穿头而血不流不溅,我自问也难以办到。更想不起江湖中那位暗器名家是如此相貌的。”

荆棘话说着又不由出神。

“往人身上插个东西而不流血,我也能做到啊!”

听得荆棘夸别的女人,虽然明知不关男女沈湘云仍然不以为是的厥起了嘴,表示自己也不比对方差。

“就好比我们用金针为人针灸扎穴一样,如果是常人来用的话金针绵软必定是无法扎透皮肤,须得铜针铁针方才为好。而且常人一针扎下,便算是认穴无误扎在了穴道上,也必定是破皮流血不止。这其间的分寸手法,便算是练武之人,不会的也就和常人无异。”

“着啊!这手法确实与你的金针扎穴有几分相似之处,来来来,你给我慢慢说清楚。”

荆棘一拍巴掌好像恍然大悟,也没工夫再在原地发呆了,拉起沈湘云就回了他们的房间,只留下还在地上的客栈老板在小二等的搀扶下不停咒骂这些天杀的武林中人。

转头再说不可不戒,湘西五鬼那等三流角色他只是有当无的听过这个名字,但荆棘乃是逍遥子次徒,大名鼎鼎如何不识。尤其自己身边此刻还带着他的师妹,之前虽然也想过将她送回给无忧谷的人了事,但现在已经改了主意便要反过来怕他们发现端倪前来要人了。寻参虽然已经被自己化了妆,但他们毕竟师兄妹多年难保没有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堪可辨认,是以一看他出现便迅速拉着女孩上楼进了自己的房。

“那些人怎么能那样?一句话不对就把人往死里打,不是太霸道了吗?”

来到房间关上门,寻参将带套的长戟往墙边一靠便对着倒茶的不可不戒嚷嚷了起来。

“这就是人性。如果练武变得强了以后不能任意以自己的心意行事,那么练武还有什么价值?”

不可不戒喝了口茶,对于寻参这种初出茅庐的“孩子心态”不以为然。

“练武可以强身健体,锄强扶弱啊。”

寻参想当然的如此说道,说完又微微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并没有人给自己说过这些东西,又是脑子里的碎片跑出来了。回想起来,刚才自己几乎是下意识已经出手,也是情不自禁。

“着啊!你练武就是为了‘强身健体,锄强扶弱’,这是你按你的心意行事。其他诸如那湘西五鬼者也是按着他们的心意‘任意妄为,欺凌弱小’。说起来大家并没什么区别,只是彼此路数不同而已。你比他们强,今天的结果就成了‘锄强扶弱’,而他日如果你遇上了比你更厉害的坏人,那结果就成了‘欺凌弱小’了。”

不可不戒两世为人,反复来去之下对这些事情看得到透。

“可是,可是……”

寻参觉得对方是在强词夺理,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来反驳。

“可是你就不用想这么多。只要好好练你的功,把你的武艺练得高高的,然后贯彻你的理想,一辈子当个‘锄强扶弱’的大侠。无论是经历怎样的强敌困难,也无论是否有被你救助的人反过来出卖你,都永远不要去想我锄强扶弱能得到什么好处,也不要算我锄强扶弱失去了多少东西,不要去衡量值与不值,只要认定那是自己该为之为,那便行了。”

不可不戒一语道破天机,自己先邪后正也曾无数次静中思考得失对错,最终还是在佛理中开悟,一切唯有本心而已,哪来那么多算计。

眼看寻参一副皱眉苦思的模样,不可不戒喝光一壶茶水又站起身来。

“如今洛阳城中武林人士正多,其中良莠不齐,正邪不一,打着‘为国为民’的招牌什么样的东西都有。我这就出去再打听一下武林大会的详情和找找你师兄师姐留下来的暗记,你就不要到处乱跑,乖乖在屋子里等我回来。”

寻参听话的点点头,果然一天未曾出门。

这转眼已经到了第二天,不可不戒探得消息,今天午时林再兴会在洛阳最大的酒楼嫡仙居上先开个英雄小会,将已经提前到了的诸如武当、少林、丐帮以及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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