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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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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丹凤对于做客与交往全无兴趣,冷冰冰的拒绝了对方的热情邀请。
“咳,大师姐心急完成师傅的嘱托,在那之前不想分心他事,这个,还请傅公子见谅,傲剑山庄之邀不如等我们了结剑圣前辈之事后再去拜访。不过,虽然事急但这找寻剑圣前辈的路程也不是一天两天走得完的,寻参的样子也似乎不适宜连续赶路,依我的意思不如顺路前往西安府,一来不碍赶路,二来也可忙中偷闲游览一番,三来寻参也可以找一家好一些的客栈休息,磨刀不误砍柴工,她精神恢复得好了我们明日也才可以纵马赶快。”
东方未明出言打着圆场,既为被果断拒绝的傅剑寒解了尴尬,也为上官丹凤留了余地。但他这番合情合理的出言在后者听来只有最后一条才勉强称得上理由,而且还是一条不怎样的理由。
结伴同行也有近十天了,东方未明对于这位冰美人试试关心已经能够从她几乎是不动的冰容之下看出些许的情绪反应,一察觉她有反对之意,连忙开口加码。
“西安府是我朝大府,太祖朱元璋都曾起意迁都至此,这里有很多珍贵稀奇之物。如果能买到一些珍贵稀少的药材或者医典的话,想必张神医也会高兴的吧。”
虽然上官丹凤并未有一言提及,但从之前离开时她与张鹿姬的对话之间东方未明已经看出,她对待这位神医不同于其他人,甚至不同于她的母亲和奶奶,如果以后两人为理由未必能打动她,但以张鹿姬为借口的话或可一试。
果然,听到“张神医”三个字上官丹凤冰容下的情绪又是微微一动,以东方未明的认识,这应该是她妥协了,不由心头一喜。
“那么,我们就先前往西安吧。小弟对于那古都也熟,离此大约也是半日的路程,果然正是前往家师住处的必经之路。若不嫌弃的话,今晚就由小弟做个向导,引三位师兄师姐一游吧。”
“如此就有劳傅公子了。”
“你们客套话说完了没有啊,去哪里都行,我好困啊!”
寻参插话进来打断了两个男人的你来我往,她不停的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那模样活似一个小孩一般。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纵马扬蹄一路朝着西安的方向奔去了。
这一路无话,一行四人顺利来到西安城中也已经是日薄西山黄昏时分了。四人投了城中最大的客栈饮食修整,寻参自爬回床上补觉不说,其余三人则是趁着还有还有一些天光来到了繁华的西安市上。
西安古称长安,来源可追溯到西周时期,当时称沣镐,是周文王和周武王分别修建的沣京和镐京的合称。后秦时作为长安君的封地,是故改名长安。自此以后历朝历代都是军政要地,十数个朝代政权曾在此地建都。元时此地被改名奉元,明太祖朱元璋于建朝初又改为了西安,便是如今的名字。朱标为太子时曾建议朱元璋改都南京为西安,后来虽然作罢,但对这西安的繁华之处可见一斑。
虽然时已将近入夜,但市集之上仍然人头攒动,丝毫不见冷清之状。上官丹凤不喜欢与他人同路,自顾在城市街头走着,清丽的外表与与众不同的着装吸引了两旁不少人的目光,一头披散的乌丝与一双赤裸的白足是如此鲜明的对比,围观者中一半将她当成了仙子降临,另一半则在叹息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何是个脑识不全者。不过纵然上官小姐已经收敛了浑身的剑气变得没那么生人勿近,但一般的民众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冒犯的感觉,倒也没发生登徒子上前调戏或是好心大妈上前关心的闹剧。
行过了两条街坊,药店未曾见到,反而是一家兵器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时间已经不早,这家兵器铺门口白日里摆放着的种种展示的成件都已经收了回去,除了那招牌之外只有一声声的打铁声还在向外间解释着此地的营生。
“铛,铛,铛……”
既有节奏的打铁声,非是极快也非是极重,节奏更非是一成不变。然而铁锤与铁块的碰撞中却似奏起了一曲乐章,抑扬顿挫间洋溢着生命与力量的音符。虽然不通铸造之术,但上官丹凤却可以“听”到那锤下之铁正在成形的欢快之声。
踏步走进那挂着“封”字招牌的铁匠铺中,只见外间里三个赤着上身汗水满身的汉子正六手持着三把铁钳牢牢钳住了一块一寸宽,半寸厚,二尺长短的赤铁,而正面一个同样赤着上身魁梧大汉则双手高举一把打锤,身上肌肉好像流水一样的流淌颤动间汗水竟然飞溅了起来,精气力三者合一之下闪电一般巨锤已经落在了铁块之上。
“铛!”
霹雳雷霆般的一声巨响,三个钳铁的汉子都是浑身一震,手腕抖动间虎口破裂,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滴答滴答落在地上,随即又被旁边铁路的炙热蒸发得无影无踪。可便是这般巨大的震撼冲击甚至震裂虎口,三人仍是稳稳压着那铁块纹丝不动,臂力固然惊人,这份毅力与专注更是令人咂舌。
铁匠铺中封姓汉子的打铁气势惊人,这铸件成形的速度也同样的惊人。寻常铁匠从开铁到打成一把剑模,至少也需要半天的时间,可在眼前人的惊人神力与专注之下,几乎是每一锤下去都可以看见那狭长铁块都又长了一截,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数十锤的锤打,一把精铁长剑已经成形了。
剑已锤成,汉子将剑提起放入旁边水槽之中淬火,三个学徒助手齐齐松了一口气,双手一软间三把铁钳几乎是一齐掉在了地上,发出最后“铛”的一声。
“哦,原来有客人上门了,不知姑娘想要打造什么兵刃?”
一直全神贯注于锻造之中,直到放下锤来那汉子仿佛才发现站在门口看了自己半天的人,挥手让徒弟们去处理那剑的后半截打磨开锋等事,自己取过一快白布擦着身上的汗水亲自来招呼客人。
“重兵器,明早就要。”
一直静静看着对方的专注,直到此刻上官丹凤才分出心神打量这铁匠铺的其他地方。就和其他最平常的兵器铺并无两样,火炉、铁毡、铁料、木模、磨石、油槽、水槽和一些已经成形和尚为成形的兵刃。除了这铺主本人之外,但真没有丝毫特异之处。
“重兵器?”
封姓铁匠稍稍愣了一下,以这位姑娘的身形气度乃至于整个人流露出来的“兵气”,毫无疑问她是使剑的,刚才一问其实是想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剑,没想到却得到一个意外的回答。不过转念又一想,谁规定买兵器只能自己用,自己这个打铁的原也不用管太多。
“是了,但不知姑娘想要怎样的重兵器,长枪重棍还是大刀双锏?重量如何,尺寸如何,有无特殊要求?”
“只要是重兵器,其余无所谓。”
上官丹凤是在为了寻参琢磨一件适合的兵器,但这般的无要求在旁人耳中却令人怀疑这是在拿人开心。
“那,姑娘看这口金背砍山刀如何?重三十六斤,刀长三尺三,宽八寸二,背厚一寸三分,黄铜鎏背,楠木为把。敢称削铁如泥!”
铺主取过一把重刀,往旁边的木桌上劈了一刀,虽然不是什么上乘刀法却也相当的干净利索。桌角木边顺着金刀无声无息的掉落地上,桌上的茶碗却连涟漪都没起上一圈,果然是把锋利异常的好刀。
“轻!”
上官丹凤眉稍都没挑一下,给出了一个字的评价。
“那,你看这对双锤如何?”铺主放下金刀又抄起一对银瓜八棱的双锤:“这对锤以昆仑山所采浑铁打成,共重六十四斤,刀剑难伤正是重兵器中的上品!”
铺主将那对八棱锤相互敲击,“嗡嗡”之声在狭小的铺间来回回荡着,显得这锤内都是硬家伙,并非是木头蒙上了一层铁皮的西贝货。
“轻!”
上官丹凤还是只给了一个字的评价。
“那,你看这条镔铁重棍如何?”铺主又取下了靠在墙边的一条大茶杯口粗细的黝黑铁棍。
“此棍乃是用东海进来的海底镔铁打成,共重八十二斤。姑娘,就是古时关王爷的大刀也只是这个分量。在下是当年为一位少林修炼大力金刚身的大师打造禅杖时一时兴起打了这把同样分量的长棍,至今已经五年了。这个分量的兵刃根本无人问津,倘若你不是来消遣在下,那这件兵器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再轻了!”
铺主也非无智之人,虽然觉得以貌相而言这位姑娘不该是做这种无聊事的人,但人心隔肚皮,自己在这西安城中遭同行相妒也非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轻!”
看着铺主腾挪那重棍的模样,上官丹凤第三次吐出了这个字,但在铺主沉脸赶人的同时终于多说了几个字。
“就用这铁棍、铁锤、铁刀做底料,合在一起打一把兵器!”
“姑娘这是存心来消遣在下了!”铺主此时再无任何怀疑,冷冷说道:“休说这三把兵刃和在一起有两百斤之重,世上根本无人用得起来。便是真有这般神力之人,这三件兵器的铁质各自不同,如何能熔得在一起?”
“彼此都是铁,为何不能融为一体?”
上官丹凤理所当然的问道。
“镔铁、浑铁、寒铁,其间区别就如鸡、鸭、鹅的不同,岂能随便交杂?除非你能发出传说中的三昧真火,能熔炼世间一切铁质化为铁精。”
郑铺主嘲笑般地说着。
“三昧真火要如何发出?”
上官丹凤好像根本没听出对方的讽刺之意,面色不变的平平问道。
“说难也不难。”铺主伸手一指风炉,冷笑着说道:“只要你能拉箱鼓风,让那火焰的颜色化作纯青,那便是三昧真火了!”
第700章 神兵?凶兵?
上官丹凤不通锻造,但也曾在典籍中看到过名剑问世之时的盛况。
据说大唐时李世民贞观盛世,天有陨铁坠地焚世百里,朝野议论纷纷均以为是大灾之兆,多有上柬皇帝罪己祭天者。李世民虽然是出了名的从善如流,但这次却是意外的乾纲独断,命袁天罡与李淳风将此陨铁熔炼锻造,铸名剑两口化灾星而为镇朝福星。
大唐两位天师奉旨之后筑起了高八丈,方圆数十丈的巨大八卦天炉,又以一百单八名阳年阳月阳时出生者拉风起火,集天时地利人和升起了三昧真火,七天七夜的功夫炼化了那凡火无法撼动分毫的天铁,最后得天铁十八斤,铸成一雌一雄两口宝剑,一口为天子配剑,一口则祭于宗庙之中。虽然这两口剑因为地位特殊未曾能有多少出鞘的机会,究竟是否削铁如泥不愧神兵之名到也只有各式各样的传说,不过关于三昧真火锻炼铁精之事应该不是这铁匠随口胡说的事情。
封铁匠心中料定上官丹凤是同行请来砸自己场子的,两百斤的重兵器这种事情不是傻子便是存心捣乱,是以反将一军要对方催出三昧真火,本来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孰料那个冷冰冰的女人似乎寻思了片刻,真的弯腰蹲身到了风炉之前,双手握住两个我把,一推一拉的真的开始煽风点火。
目睹此景封铁匠先一愣,随后便见那炉中之火已经从暗红色变成了深红色,炉火色变正是温度升高的标志。她来真的?
再一疑惑间,火炉处又已经起了变故,火焰颜色数息间由深红至橘红,然后又变成了纯橘色,竟然已经是寻常铁匠难得一求的高温烈火!三个助手学徒一齐喊声“师傅”大惊失色的看着封姓铺主,后者更是面色大变,二话不说便奋力抓起身边刚刚打好的那件兵器投入了火炉中试验火力。
铁匠打造兵刃,一重铁质二重火候,上好的铁块可以普天下的去求,这高温的火焰却是可遇而不可求。寻常铁匠一丈大小的火炉顶多只能燃起深红火,良匠的一丈五尺的铁炉可以燃出橘红火,其温度比深红火高出三成以上。
自己这间小铺虽然看似不起眼却是重金请高人建成,浑屋整体为石质没有半点木料,取火生土,土旺而封火之意将四周的火气皆聚拢于这小室之中。这风箱乃是乾坤土培成,内中风扇用的是一种名为南海神龙的巨大海怪皮蒙制,常人拉扯十数下便要气喘如牛,得其法者却可以鼓出拔树倒屋的狂风。还有那火炉亦非寻常,天池火山口中取岩砌成,不但能耐地火之威,其本身亦具有相当的火性。
这套营生虽然比不得唐初天师都建的八卦天炉,只有一丈二尺却也可以在极短时间内达到纯橘色的火焰,比橘红火又胜了一筹,结合自己的雷霆锻铁术,这才能让自己在比别人更短的时间内打造出更多更好的宝刀宝剑。
可就算是自己这三个已经惯于扯箱拉火的徒弟助手,也许在拉扯风箱两柱香之后才能有这短短片刻的纯橘火,如今这冰一样的女子虽然手嫩若春葱,却信手催来,正是古老相传中武林高手以真气喂火,乃是除却建筑天炉之外的唯一诞生三昧真火的方式!
上官丹凤没封姓铺主那么多的左思右想的复杂,既然这件事情需要她鼓火那么便专心鼓火便是。虽然从未干过这拉扯风箱的营生,但就在手触到风箱握把的一刻,那风与火的生克与流转便自然而然传入她的心中,天道相通万法相同,隐约间之觉得与自己平素的连起竟是有异曲同工之理,不知不觉的便将明玉诀的功法运用其中,将风箱与火炉好像是自己经脉的一部分一样推动了起来。风箱便是气海,火炉便是丹田,而四周便是全身的经脉。将经脉中的气由气海通过推动注入丹田,这便是催风生火!
封铺主本能的感觉到自己今日将见证奇迹甚至成为奇迹的一部分,毫不在意那已经有五六尺高笔直冲天的火柱而死死盯在炉旁,任由火星火舌溅在舔在身上宛若不觉。
炉火每变一次颜色,封铺主便将身边的一件兵器投入炉火中试着炉温,神情专注之处不在世间任何武术大家之下,其他三个徒弟也知道事情到了关键之处,都默默而立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金橘色、金黄色、金白色、纯白色、白青色……一刻的功夫之间,炉火接连变色,最先投进去的那柄剑胚已经变成了一块废铁,其余的兵器也变得通体亮红甚至泛着白色,外周的器铁已经变成了黏稠的液体状,正滴滴答答的落入炉中。
只待白青色再上一层楼,便可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便是三昧真火!传说中任何凡铁在三昧真火之中都会融为铁汁,只有超乎凡铁之外的天铁、地铁、铁精才能经历三昧真火的考验而仅仅变软而非化液化气。
但,似乎情况至此起了波折,火力催到白青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一滴汗水从上官丹凤的额头细细的渗了出来,虽然她神情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动,但火力却眼看着渐渐已有暗落下去的迹象。
“师傅……”
封铺主的一个弟子还是忍不住出声,白青色的火焰已经是他们只在传说中才听过的神火了,如果借此火锻炼,定能练出罕世的神兵利器。
“是碳!是碳火不够了!”
封铺主好像根本没听到弟子的话,突然大彻大悟的猛然大喊一声,将手中的一柄短刀往地上一扔,飞奔回后屋,然后只听得一阵翻箱倒柜之声,铺主已经捧着一盒五颜六色的不知名东西跑了出来。
“八宝骨碳,祖师爷留下的宝物就是合该用在今日了!”
“师傅不可,这是历代祖师的遗骨啊!”
三个徒弟一齐大惊,齐齐迈上一步劝阻。上古名师铸剑不成之时,往往以己身精血滴入其中,干将莫邪等人甚至不惜以身投炉方得成绝世名剑。封氏一脉的铸剑师子孙相传已经超过四百年,代代皆以铸成传世神兵而为己任,但此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配合,缺一而不可成。是以历代封家主人虽然未能完成心愿,但临死前都抱着一股执念以秘法自焚而亡,所遗的骨骸并非如高僧圆寂所留的饱含清静之力的舍利子却是这般色成八彩的碳砂状物。
不搭不理三个徒弟,几乎是一脚踢开了碳门,封铺主只敢一股火龙从口中向自己扑来,却不闪不避只顾将手中的一盒宝砂泼进了碳池之中。
“轰!”
一股数丈高矮的纯青火焰冲天而起,舔得石质的屋顶都似乎一阵摇晃。
“快!将所有的兵器都投进去!”
正面被火龙一喷,封铺主其实已经全身都是撩浆大泡,摔在地上浑身鲜血横流,人已经爬不起来,却强忍着剧痛呼叫着手下的徒弟。
三个徒弟这个时候也知道不是做小儿女态之时,无一人上前搀扶救治师傅,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将店铺中每一件成或不成的兵器投入炉中。然后就见那些兵器好像放在了烧红铁锅上的猪油一样渐渐软化了下去。
“然后我们该怎么办,师傅?”
徒弟们大声叫喊着,现在火炉中那纯青的火焰一直舔到了房顶,他们远离数丈之外都觉得周身如坠火炉,只能远远将兵器投进去,却压根不知道接下去还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了!”
躺在地上的封铺主好像长出了一口气,又好像是神经都崩到了极点,努力挣扎着想站起来,三个徒弟连忙搀扶着他。
“据古籍所载,干将夫妇取地铁铸剑,投炉之后两柄神兵自行炸炉而出。唐初袁天罡取天铁铸剑,剑成后同样无需再多加一指。如今以三昧真火锻炼凡铁得铁精而成就人之器,其形天成势必无需后天再做什么,我们只要静观神兵问世就行了。”
封铺主身受如此火伤,换成常人早已经当场毙命,便算是他体魄强健远过常人,此时也只是苟延残喘片刻而已。但神兵出世已经成了他的精神支柱,含着喉咙三寸间一口气不咽,宛如回光返照一般行事说话浑不见半点伤者之态。
正说话间,只见火炉之中又起异状,轰然一声爆响,纯青火光好像幻觉一样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精光从炉中激射了出来。守在炉边的封铺主与两个徒弟完全来不及反应间,精光已经抹颈而过。它是如此的锋利,甚至于三个人的头颅都还好好呆在自己的脖颈上,直到有个徒弟奇怪的动了一下身子,三人这才一齐断成了六截,尸体横躺地上,血如泉涌染了满地鲜红。
诚然不错,神兵降世浑然天成,可封铺主却似忘了,干将莫邪的出世是吸干了铸剑师的精血,大唐天剑的问世同样伴随着一百零八煽火人的陪葬。兵者,凶也,神兵问世,本来就不可能是天下大吉之兆!
纵然去的如电闪雷驰,纵然以明玉真气与圣灵剑气鼓荡三昧真火已经耗掉了上官丹凤几近一半的真力,但就算不用眼睛她也可以感受到从火炉中飞出的那是一柄长剑,一柄罕世神兵。此剑论起品质的话便算是傲天神剑也有所不及,刚才那一番爆炸,此剑不但一抹三人之命,甚至刺穿了这座石室的后墙,又穿透了再后面的土基围墙,越过两马并行的街道,又穿入了一家名宅之中,然后继续穿透,穿透,穿透……一直飞到了连自己都感应不到的地方。
虽然是一柄锋锐无匹的绝世神兵,但戾气太重有如只为杀人而诞生,其剑魂与自己求道的剑心不符,得来无用。
费了一番心力却只见到一件无用之物,上官丹凤亦微微失望,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神剑飞出去的方向,并未追去,也未多看地上的死人一眼,只是转头朝门外走去。无论是铸剑师还是剑手,为求道而死本是一件幸事。
上官丹凤在西市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其余两个男人在东市闲逛却也未见太平。本来倒是好好说笑着走在街头,由傅剑寒给东方未明指点这西安著名小吃,却不料行了还未有两刻钟的时间,就见对面一阵喧哗,一圈看热闹的人群之中,一个光头和尚被推攮出了人群跌倒在地上。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持剔骨刀的家伙不忿的冲出人群又往和尚身上踢了一脚,又唾上了一口。
“我把你个恨不死的臭和尚,成日里不事生计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跑到老子摊子前说什么放下屠刀?老子放下屠刀你他妈养活我一家七口啊?你个死秃驴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在我的地头出没,不然老子就拆了你的骨头当作猪肉来卖!”
那被打和尚唯唯诺诺不敢反抗,屠夫又狠骂了几句这才反身回去,周围围观的一群人等都轰然笑了起来,各自散去一时人流涌动。
傅剑寒与东方未明逆着人流上前,只见那和尚拍拍身上的泥尘站了起来,虽然似乎是被壮汉殴了几拳,但那不算壮实的身板竟然没什么大事。
“虚真?是你?”
傅剑寒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和尚,却不由惊叫出声来。
“阿弥陀佛,原来是傅剑寒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
那和尚双手合十行礼,果然是少林寺的虚真。以武功而言,他连指头都不用伸就可以将那屠夫打得满地找牙,但那又岂是佛门弟子所为?是以劝说不成也只有抱头被打的份,傅剑寒知他脾气,也不以为怪。
“和尚,你那徒弟何在?”
看见虚真傅公子就不由想起了嫖,无名火自脚底升起直冲脑门。
当年江湖四大恶人,吃喝嫖赌。时至今日三恶都已经恶贯满盈了,只有那个嫖因为早早的投靠了少林门下,当了虚真的弟子,洛阳大战时反戈一击,这才硕果仅存保得了性命。只是少林的和尚们讲究“回头是岸”,昔日被嫖所害得苦主们可不见得有那么广阔的心胸,其中便以傅剑寒为最激烈的一个。
自从无忧谷中养伤出来之后便得知了嫖的下落,傅剑寒曾两上少林想要讨个公道,无奈少林的贼秃们护短,一味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不愿把那恶人交出来。自己终究不是独行侠,傲剑山庄的诺大担子还在身上不可能当真与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天下第一派刀兵相见,是以两次都只能憋气而归。谁曾想如今尽然在这西北边陲之地见到了这和尚,想起过往种种傅剑寒手不由己的摸上了剑柄。
“善哉善哉,说来都是贫僧教管不严之过,不可不戒已经偷偷溜下少林,贫僧一路追他至此,尚不知其具体行踪。”
虚真是个老实和尚,说起自己之过不由满脸通红。
“什么,那个天杀的采花贼就在西安城中?”
傅剑寒闻言就像一桶被点着了的火药,顿时炸了起来,拔剑出鞘就要将那罪首寻出来千刀万剐。可仅才一转身之间,只见眼前一道灰色身影闪过,截然不同之前的温吞迟钝,纵然仍是低眉敛气,挡路的和尚却似瞬间变成了一尊护法金刚。
“不可不戒虽然不受戒律私自下山,且有吃肉嫖妓等破戒之行,但其并未再伤任何一个无辜,也并未再侵害任何一个女子,虽该责罚但罪不至死!此乃少林内务,还望傅剑寒施主不要因为旧恶而逼杀一个已经改过自新的人。”
“哈,旧恶?我妹妹,我妹妹……”傅剑寒连续重复了两遍却话语堵在喉头,哽咽间硬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有长剑一挑指向了虚真。
“跟你们这种脑袋像木鱼一样无情无爱的和尚永远说不清那个人到底对我和我的家人造成了些什么,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就用武林规矩解决这场纷争好了!
虚真,你也是新一代武林四杰之一,敛眉狮子之名我早就如雷贯耳。武林传闻虽然你名声陪在末座,但武功却是四杰之首,只是从未见过你的出手,我也不知传闻是否当真。今天有缘在此,你我就一决高下,我若输了终生不再提报仇之事,你若输了少林从此不要再干预我的报仇!”
话说到这个份上,剑拔弩张之势已经收不回来了。虚真唯有双掌一和架开马步,摆了一个少林寺最粗浅入门的罗汉拳的起手式。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虚真武功低微不敢与诸位比肩,只望此战过后无论是输是赢,傅施主都能破开心劫,放下负担,走向新生命。”
“只要杀了嫖,我自然可以放下负担获得新生,少废话,接剑来!”
傅剑寒怒意上脑对任何话语都充耳不闻,进步间长剑宛若长虹般当头斩下,正是霸王剑法!
第701章 不可不戒
偌大的一个西安城内,哪天能少了几场武林人士的争雄斗狠,上官丹凤和傅剑寒惹出来的麻烦在这个大背景之下都显得那么平常。外面打得热火朝天,寻参却在客栈中睡得人事不知。
“嗯?‘找机会速度将悦来客栈中人字房四号间的女人杀掉,务要杀的干净。她神力惊人,但记忆全失,杀之不难。’这是什么的意思?把我们当成打手了吗?”
一个头戴青巾身穿皂衣,留了一抹山羊胡的再普通不过的小老头走到一个暗巷中翻出手中一个纸团,打开是一个纸条,但一读之下却是莫名其妙。这老头的外貌穿着都再普通不过,但假如天山的何秋娟在此,以她对人眼睛距离的敏感当可看出,这个人与之前鬼王爷车队中的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动手的轿夫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东方未明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我们助他得到了浮云生的家产来洗白天龙教的黑钱,他却伙同两个女人杀了我们的人,如今竟然没一句交代就像使唤下人一样的对我呼来喝去,真是,真是……”
乔装老头连说了两遍真是,最终还是只能一咬牙将手中的纸团撕成稀烂,一口气只能咽回肚子里去。这个东方未明不知与王爷究竟达成了何种程度的交易,王爷连死了黑白双煞这样的高手都不与他翻脸,反而要自己继续与他保持联系听他吩咐!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上了鬼王爷的船,那也只能是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叫杀人就杀人吧。老头摊手将纸屑扔在地上,一把撕掉了帽子与假胡子,走出胡同去。
再说寻参,前一天只睡了两三个时辰便被人抓起来赶路,如今刚刚倒头靠在枕头上,窗外已经黑黑一片只有稀疏的灯火与星光,这个环境之下更是睡得沉沉。
“姑娘,小的是送水的。”“啪啪啪——”
敲门声与小二送水的声音一齐在门外响起。寻参睡得正熟,根本没听见叫门声,只是继续蒙头大睡。
“姑娘,姑娘,小弟是送水的,您开下门啊!”“啪啪啪——”
不愧是大地方的大客栈,连小二的素质都不同于别处。寻常的小二敲得两声无人应门,早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转身离开找个地方偷懒去了,可这悦来客栈的小二却似乎是被定了任务,不得回声不回头,足足敲了有将近半盏茶的功夫,这叫门声与敲门声才算是低了下去。
“噗。”
一声轻响,一把其薄如纸的蝉翼尖刀已经从门缝中伸了进来,轻轻一划间门栓已经断成了两截。门外之人迅速推门而入,脚下伸足一点已经轻轻接住了两段正掉落地上的木头,没发出半点声音。
小二模样的人一双鹰勾眼警觉异常的又快速扫视了房间一遍,确定是没有任何异状,这才迅速将手中的水壶往桌上一放,手持尖刀无声无息的走近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论武功“小二”不及黑白双煞或无戒甚多,但他一身偷鸡摸狗之术却堪称天下一绝,同样的,这样无声无息的人如果要杀人的话,绝对不能单单以武功而划定他的极限。
一步,一步,比小孩走得还慢,却比一根羽毛还轻,没发出半点声音,尖刀一寸又一寸的逼近了床上熟睡人的脖颈。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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