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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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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老爷这是客气了,柴大人现在已经入了皇上的龙目,日前我还听皇上提起,夸奖柴大人乃是干事之臣。恐怕不日间当会重用,到时候还望柴大人不忘记提携我多隆才是啊!”
柴富连称不敢,两人又是一阵客套。
“只是柴大人,虽然如此,这搜查鳌拜事大,终究马虎不得。还请你将所有家人请出来让我们清点造册,同时众兄弟也要到处看看。你放心,府上断然不会少什么东西,你这儿的女眷弟兄们也绝对不敢冒犯!”
多隆知道常人对士兵入宅最怕什么,先自给对方一颗定心丸。不过他这也是实话,什么便宜能沾,什么人物不能动,就算自己现在掌着生杀大权,那也是必须分得清楚的。
“大人这话说的,我还能信不过你吗?只是其他事情都好办,唯有小女犹还待字闺中不曾出阁,若是要她这般抛头露面列行待查,恐怕……”柴老爷为难的说道。
“柴大人放心,兄弟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将府上其他人员叫出来让弟兄们造个册,我亲自拜见柴小姐,见一面就走,绝对不敢冒犯!”多隆也能理事,马上提出两全的方案。
“这……好吧,来人啊,去告诉小姐收整一下,多隆大人马上过去了!”
第455章 调虎离山
在中国,从古至今积累了很多“废话”书籍,比如《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之类的东西。说它们是废话,不是因为书里面的内容不对,而是太过简单兼太过理所当然,导致正常人一眼看上去根本不明白自己能从中得到什么。再说简单一点,就好象之前青奋对张三说教这田要劳作才会长粮食,可张三听在耳里的反应大概是废话一类吧。
可虽是如此,这些“废话”依旧被当成经典流传数千年,毕竟它们并非真的是废话,而是大道至简,也只有这样程度的浓缩才能让看书的人有自己运用和变化的余地。比如说——调虎离山。
天地会的人夹杂在清兵队伍里搜查着这个很可疑的庄园,多隆带着伪装成亲随的韦小宝和另外两三人则前往柴云小姐现在正在用餐的内厅。以青奋和小一曾经被看过的样貌本来无论如何没法在这样的情况下隐藏行迹,所以干脆只能反过来,主动暴露在敌前或者可以造成对方更大的疑惑。
就在多隆等人来到内厅外,听到里面三人说话的声音,一中年男人和两个年轻女子。
看到多隆面带疑色,柴老爷连忙解释这是今天刚刚前来的一个落魄书生和他的女儿。那中年书生熟读经典学识过人,现在已经聘为柴府的先生,小女拜他为师里面正是一场接风宴。
中年先生。这四个字打消了多隆的怀疑,任鳌拜怎么换装改扮,那么一个战场上的老粗,仇汉蔑汉的武夫,若说居然能装成先生给人教书,那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了。
当下也没多想,示意柴老爷前一步开门,突然见庄外数里处一道礼炮升起,正是发现了鳌拜行踪的信号!
“发现鳌拜了!”
四周方圆数十里搜查的队伍无不看到了这个信号,一时间喊声震天,人声马声如雷滚动就朝着信号的中心涌了过去。
“发现鳌拜了!众兄弟出庄追啊!”多隆眼没瞎,当然也看得清清楚楚,腰间单刀拔出,都来不及跟柴老爷再说一句客套话,领着手下兵丁就冲出了庄园。鳌拜的人头价值几许,这个问题恐怕脑子最木鱼的人也能有个概念,如此大功当前,谁人还管得其他闲事!
说来也是命运乖巧,若是陈近南陈总舵主这次亲身夹在多隆的搜查队伍中,只怕便能察觉到些许不妥之处。只可惜他必须身陪郑家二公子左右,说不好是伺候还是管祸。刚到京郊第一天就死死得罪了沐王府,要是放任这位小王爷自己闯荡,不怕没三天就闯进了皇城天牢,那自己真的没法向郑王爷交代了。而少了这位文武双全的头领,天地会剩下的人里若说武功高强那还有些人物,可头脑清晰的却没多少。韦小宝虽然善于随机应变,但这等战略战斗的对弈脑中还没生出这根弦。于是一看信号发出,整个搜庄队伍哗啦啦全都涌了出去,连个善后的小队都未留下,也该算是青奋等人难得好运一次了。
“那边的兄弟,鳌拜逃哪个方向去了?”多隆带着的侍卫快马加鞭先到了发出信号的地方,后面的诸多步兵跑慢一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可到现场只见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条兵丁,不用多说定是鳌拜打伤众人又逃走了。
“是鳌拜!那厮模样非常狼狈,披头散发身上还穿着罪衣。好像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被发现的时候正在啃地里还没熟的庄稼。被我们发现后匆匆打伤了十几个弟兄,但拳力已歇,众兄弟都只是受伤,大人快追啊!”说话的是地上一个好像小头目的汉人,似乎是胸口众拳,吐字间不是嘴角还有鲜血流出,似乎伤得不轻。但多隆可是见识过昔日鳌拜神威,若他全无损伤,这些兵丁早一拳一个见阎王了,哪里还有命给自己报信。
“干得好!若是捉住鳌拜,我一定给你请功。来人啊,照顾好这几个弟兄,剩下人随我追啊!”
有病老虎可打,这下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若非众侍卫都是训练有素,这会儿早就没了队形乱哄哄胡乱追赶了。只是连侍卫统领都心情激动的有些控制不住,这支追击的队伍此时没什么心情留意周围也是真的。
沿着一路上的痕迹追了下去,不多时便赶到了一条小河边,一个老头子正在那里唉声叹气。一问才知道,原来鳌拜抢了老头身上的十几个铜板一头扎河里,借水遁逃命去了。
“快马吩咐上下游全面封锁,这次鳌拜就算长了翅膀,咱们也要把他射下来!”
官兵搜府之劫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揭过了。柴老爷一边希望鳌拜这汉人之敌早日被抓到千刀万剐,一边又对清人没什么好感,自己也感到矛盾,胡乱叹气了几句,重新安抚好了家人收拾好了家什,这才转身走向内厅。
一进门就见女儿和秦小一两人并肩而坐,一边吃菜一边说笑,那模样浑不似才认识不到三个时辰的生人,就好象从小一起长大的闺密一般。只是……怎么秦先生人不在这里。
“那个……”女儿仿佛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秦小一也是嘴角抽了两抽,颇为难为情地说道:“家父已经十几天没吃过一顿整饭了,刚才一气吃了不少油腻,这肚子……”
柴老爷点头示意不用多说,自己明白。他少年时也是穷苦出生,也有过这种几十天没吃过一点像样的东西,然后突然来顿饱的伤了肠胃的经验。只是看秦小一无论衣着面色都要较父亲好看许多,想来这些日子里当爹的一定是把能吃能穿能用的都花在了女儿身上,自己忍饥挨饿这会有今天这个出丑。可怜天下父母心,该咒骂的是这个破败的世道,秦先生这也算不得什么失礼。
“是我欠考虑了。秦先生和秦小姐现在肠胃虚弱,原该先用些清淡的饮食的。”柴老爷有些抱歉的说道。
“不不不,老爷这么说就让小一不知该如何自处了。得蒙老爷收留,小一父女俩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小一诚惶诚恐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对方挥了挥手给止住了。
“人谁没个有灾有劫难的时候,就是一品大员也说不定三起三落呢。何况秦先生满腹才华,我相信你们也不会久居我这矮檐之下,定有大鹏展翅的时候。好了,不说这些太远的了,我先去让厨子准备些养胃的饭菜给你们送来,然后去请郎中给秦先生调理。授课之事来日方长,你们就先安心住下吧。”
柴老爷说完话转身出去了,留下厅中二女心里各有嚼味。
“你爹是个好人呢!”小一对于欺骗这样的好人,还给人家带来抄家灭族的隐患而感到隐隐的不安。
“那当然!他可是我爹呢!”回应小一的是一个骄傲的声音。
“抱歉,抱歉,真是,太难看了!”秦先生一脸赧颜的回来了,脸上的晦色似乎又重了一些,脚步也更浮虚了一些。
“没事了,那些捣乱的清兵都走了,柴老爷也是个大好人的去给你请大夫去了。爹,咱们总算可以有个落脚地,好好停下来休息一下了!”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青奋经历了一连串的恶斗,又被抓又被追又被关,一时间好像整个天下都在与自己为敌——其实可以把那个“好像”去掉,确确实实就是在与天下为敌。这几天过得实在太激烈了,以致给他了一个错觉好像是已经打了好几个月的架,这会儿若无大的变故总算可以歇一口气了。
这口气歇得太舒展了!仿佛是要补偿之前那几天过得惊心动魄的日子,在长达大半年的时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枝节生出,就是几次天地会、沐王府的暗探和清兵的明查显然也没把这里当成重点,只是一触即走,青奋应付得游刃有余。
这段日子里,青某人终于能沉下心来。他自己的修行现在主要是在消化体内这些额外的东西,不论是血液中的能量还是第二个丹田,就算吸血鬼司马的技术再高超,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改变不了天生的事实。必须经由慢慢的锤炼将之一点一滴的彻底炼化,虽然其间会损失掉一部分数量,但却使之不会在将来关键时刻成了自己进展的阻碍,这个损失仍是必要的。
剩下的重头便只剩下了对弟子的指点,小一在武学范畴内属于天才的类型,这样的人物最忌闭门造车,更不宜提早的修炼高深武学,以免形成见知障,反局限了自己的发挥。按理来说,这样的徒弟由师傅带领游走山水见识各式各样的武人才是最正常的做法,只是现在情况特殊,青奋便是想走也须诸多顾忌。再者一来小一只是初初习武不到一年,还属于扎基础的阶段,于是青奋这个师傅最经常的课程要求变成了——去京城中找人打架吧!
第456章 小一的武决(上)
薄棉袄,小棉帽,张口呼气成雾,举足踏冰嘎吱响,这就是北京城的冬天。
说来其实青奋早就把易容的那套本事教给徒弟了,而且因为云儿看得有趣,缠着要学,于是两个徒弟都教了。怎奈,世界上果然有极限这种东西,这两个徒弟任凭怎么易容也变不成男人。小一怎么化妆都给人予娇滴滴的感觉,而云儿更是那骨子里的温柔,就算瞎子也不会看走眼。
青奋再三尝试后终于放弃了让两个丫头变成男儿身的打算,就算摆明了女扮男装也无妨,就这么去吧。于是乎,从入冬一个月前开始,京城里不时就多了两个男装的小姐,柴老爷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而让家丁暗中保护,后来据回禀说秦小姐一个打三个将上来找便宜的小流氓踢得满地找牙,老头子心里有数也就不再多管了。
“小二,来一壶香片,四色点心。”
京城风雨停的茶楼之上,一道脆声响起,不单是跑堂的小二,就算是这里的老客也知道,又是那两位别有个性的大小姐来了。
风雨停的茶楼这些日子正在说《英烈传》,讲得精彩让难得听书的云儿小姐听入了迷,这段时间索性不回郊外的庄园,直接住在京城的产业里,每天这个时辰都拉着小一来听书。一来二去,竟成了风雨停上小小一景。
只是今天,似乎听书也未必能听得安宁,堂上人刚刚开场诗念罢,这还没说上三五句,就听得楼梯咯噔咯噔一阵乱响,竟是有人匆匆跑了上来。
二楼喝茶听书的人各自皱眉,听书看戏讲究个静,不到喝彩时候那就自个啥动静就悄声点,别碍了别人,这是最起码的礼仪。像这样几乎是刻意将楼梯踩响的,若非真有急事,那就是存心找茬了。
不少人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吊儿郎当不着正型的男子小跑上楼来,分明就是这几条街的几个泼皮无赖,也不知道今儿个又是讹上了谁,但凡正经人无不皱眉。
“大哥,就是她们,就是那两个雌儿!”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子,身上棉袄半新不旧,大概是质量差了只好数量来补,整个人身上穿得甚是臃肿,越发衬得两个爪子精瘦枯柴,看得云儿忍不住抿嘴笑了出来。
“你们叫我来,就是让我来打两个女人?”那个被叫大哥的人三十岁不到,倒是穿戴、模样都整齐,走大街上谁也不会把他和这群混混认在一起。此时一看那两个娇滴滴的小姐,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大哥,别小看她们啊!弟弟我们几个上个月只是和她们玩笑几句,就挨了一顿毒打啊,打的李老三现在还趴床上起不来。您说,这事是女人该干的吗?”猴腮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跳着脚的叫了起来。
别说,这话还真有几分说服力。若当真是娇滴滴的小女子,咱们身为大丈夫自然不能与之动手动脚,可若对方已经有力气把大男人给揍趴下了,那还什么不欺负女流的原则气节也就用不到她们身上了。
虽然心知猴腮所谓的“玩笑几句”定然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胆量其实只有那几分。顶多只是言语调戏一下,说道强男霸女的勾当他们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而只是为了几句话就将人那般毒打,纵然有理在先似乎也有骄纵之嫌了。
“二位……”这男子本来打算唤一声姑娘,但一看对方都是男装打扮这么称呼又不太合适,这第一句竟然就卡壳了。
似乎是个老实人呢!听其言观其行,小一一看也就知道此人不同于他背后那几个臭无赖,应该可以划入正经人的范畴。但人情世故不可用一句对和错来绝对分野,自己的亲戚朋友被人打了,就算是占不住理,也总不能反过来帮着外人数落自家兄弟。人之常情皆是如此。
“你那兄弟几个是我打的,你是打算找这个场子给你的弟兄们一个交代?”小一也不看对方因为称呼而窘迫的笑话,出言直奔主题。
“正是!”对方长出一口气,对对方好感又增了一分:“我知道我这几个兄弟嘴上是少了把门的,恐怕确实是得罪了两位,教训一下本是应当。只是为了几句玩笑话就将人打得一个多月下不了床,这手未免下得重了些!”
“手轻手重这却没个评判了!”小一冷笑一声:“就好象说话的人只当自己吐出的话是轻飘飘,但听在别人耳朵里是轻是重那也未必如自己所想一样。”
这话说得实在,那正经人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肚子里暗打主意等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群不成器的东西,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至于现在无论有理无理,这事也只能硬头皮往上冲了。
“既然各执一词无法了结,那么也只好按武林中人的规矩来个了断了。在下鹰爪门孔分,向这位兄台讨教了!”这孔分不善言辞,话说到这个地步索性豁出一战了。看这两个姑娘只有说话这人好似身有武功,不过却也不高。自己只要稍占上风然后喊停,挽回这个脸面也就是了。
孔分存的倒是好心,却没想到对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对象。青奋授艺时曾经一再对徒弟说过,与人比武争斗,真实实力在战局中只占三分,剩下的七分全在变化之中。如自己武艺比那韦小宝加神龙教圣女的组合高出不止一筹,结果却被他们所擒,而那日破庙中自己重伤之下断难挡陈近南一击,结果却是自己两人安然逃脱。所以遇弱不可骄,遇强不可馁,观察周围局势,利用环境中一切的天时地利人和才是真正决斗之道。
这个钱分看上去好似不是一个恶人,换句话说他并不会干出赶尽杀绝的事情,甚至于在处到上风之时不会下重手。虽然如此利用他人的好心有些卑鄙的嫌疑,但要以弱击强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柴府秦小一,钱兄手下留情!”
第457章 小一的武决(下)
武人对决,未开打先讲究一个气势,若是先自怕了,那没打便输了大半。说来除了和师傅对练以及揍过几个没啥参考价值的小流氓之外,小一还真没和其他的人交过手,可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面临压力和危险,他们感觉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动手吧!”
话语落,剑已出。按理来说,鹰爪功擅于贴身肉搏,剑术则需要周旋的余地,在这小小茶楼上满地的桌椅障碍中动手本来就于剑者不利,谁料小一竟然更进一步拔剑,剑未出人几乎已经撞到了对方怀里,更浑身都是破绽,可谓是将初学者能犯的错误统统犯尽了。
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丫头,且稍稍教训一下,让她掉几滴眼泪也就是了,终究是自己人无理在先。孔分想到此处右手一爪翻腕已出,后发先至抓向对方持剑手腕。尽显多年苦功的火候,法度严谨得好像教科书上拓下来的。
其实若要真的生死相搏,现在小一的脖颈、胸口两处要害都是大开。但孔分堂堂大丈夫,一张手就朝女子胸口抓去……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韦小宝那么上乘的脸皮功夫的。可惜小一要的就是对方的“大丈夫”,算好孔分不会对自己脖颈和胸部下手,那么反攻路线就只剩下手腕一条,等于已经料敌先机,就算以弱敌强还要不胜那就奇怪了。
“砰!”
一爪刚出孔分就感觉自己脑袋侧边突然被大锤子重重轰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阵金花乱飞。知道中了暗算,不及分辨那暗算是什么又由何人所发,本能另只手回肘就朝暗算的方向打去。只是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这一肘竟然又打空了。紧接着左手鹰爪确实是抓住了一只纤细的手腕,可不等自己自己运力迫使对方撒手扔剑,眼下突然一个巨物出现,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撞上了自己的鼻子。那巨物刚刚消失,眼旁睛明穴上又挨了一记龙拳,顿时泪如泉涌,鼻血横流。视野里又是血又是泪什么都看不见,手中更再也抓不住对方的手腕,腾腾连退数步,腿弯处再被人一钩一踹,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可怜的孔分一念之仁导致从头到尾都败得稀里糊涂,可在旁边的人看来却是再清晰不过了。那个男扮女装的丫头左脚迈前一步,右手拔剑出鞘,然后突然抬左脚踢了那小子得太阳穴,又在对方回肘之前猛的收脚下踏,一脚踩在了两人之间那条长凳的一头。于是长凳另一头跳起来砸了小子的鼻梁,接着她又出左拳打了对方面门,再在对方后退的时候又勾了一脚将他彻底放倒,最后那一直只作诱饵的长剑才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这一切犹如大师说的评书相声,虽然快得噼里啪啦,却一动一作节奏分明,让人看得赏心悦目。不由得楼上听书众人竟然好像看戏一样大声喝彩了起来。
只是这到底不是排练好的剧目,看似小一赢得干脆,但不意味着随便换个人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单是那一脚突如其来的侧踢,要点是从对方视野死角里踢出去,踢对方一个莫名其妙,这一脚就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留了多少汗水才练成。武决之中确实真实实力只能起到三成的作用,但这却是最基础的三成,若是根基不扎实,那再好的谋划也只是一纸空文。这近一年的日子里,小一没有偷懒!
可怜的鹰爪门门徒就这样被才练了一年武艺的小女子放倒在地,虽说是点到为止没受什么大伤,但此刻哪里还有脸面纠缠,被几个弟兄架着,头也不回奔下楼去了。
北京冬夜,胡同路馄饨摊上两碗饺掺面正腾腾冒着热气。
“真是的,明明两次都是别人无理挑衅,为什么最后被赶出楼的是我们啊?”小一忿忿的用筷子将一个馄饨腰斩,露出里面菜多肉少的馅心。
“那是因为我们是好人,而对方是坏人,而老板只是凡人啊!”云儿似乎倒是很想得开,双手抱着馄饨碗依旧笑得那么温柔:“好人欺负坏人,坏人欺负凡人,凡人欺负好人。反正人生在世总得选个边,从几千年前起就是这样,我相信再过几千年也一定还是这样啊。”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小一越发郁闷:“想来那茶楼老板是看出来了,得罪我们没关系,但得罪那几个小流氓定是日后不得安生,所以只能请我们以后别去听书了!这老板也太软弱了,他若能强硬一点,也不用这么每天卑躬屈膝的过日子。”
“那样一来他就成了好人了!虽然不用担心坏人找麻烦,但就会有凡人来欺负他。今天借钱,明天借米,张家被流氓欺负了来找他,李家被官府欺负了也来找他,这老板茶楼就开成英雄楼了!”
云儿说的有趣,小一听得也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才那些怨气也随着一笑无影无踪了。
“咦,下雪了呢,这里的雪真漂亮!”薄薄的细雪落了下来,未给周围增添多少寒气,却带来一丝清新的甜味,不由让人心头一喜。
“哪的雪不是一样啊?莫非因为是京城,所以月亮比较圆?”云儿也是好笑的说道。
看着对方如花笑颜,小一突然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伸出手去抚摸着对方娇嫩的脸蛋:“云儿,你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可惜我不是男儿身,不然一定把你抱回家去。”
“吃饺子都能吃醉了啊,尽胡说!”云儿面上微微一红,拍掉了那只还在占自己便宜的手。
“对了,说起来自从你打发掉那个齐公子之后,这一年来柴家有个才女的名声可是远远传出去了,求亲的公子少爷络绎不绝,我看其中有几个不错啊,给我说实话,你有看上的哪个吗?”
“你看着不错那你嫁啊!你秦小姐文武双全,品貌兼备,只要你去点个头,求亲的人还不怕从城郊派到京城来!”
云儿来了个祸引江东,小一也来个置若罔闻,好像压根没听见的样子,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和云儿坐到了同一条长凳上,把头凑到了对方耳边。
“喂,跟我说句老实话,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别说没想过,我才不信呢!”
是啊,妙龄少女,千金小姐,若是当真从未幻想过自己梦中爱郎,多情公子,那反而该是不正常了。
听得姐妹如此调笑,云儿也不再矢口否认,只是脸上红红的嘴边带笑意,那模样显然就算没一个准确的目标,心中也是有了模板,只等姻缘来临。
“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心里有人了。让我猜猜,是不是前两天见到的那个解开那四句怪诗的李公子,叫什么来着……李,李书文!”眼见刨出了一点头绪,小一越发追根究底的问了下去。
不说也还罢了,一说起这李公子,柴云也不由想起了数日前自己在京城酒楼中巧遇此人的情景。自己和小一当时在雅室里细品京城状元楼的红烧鲤鱼,而当时他就与几个同伴文人在外面正说到就是青师傅的那首怪诗。
“‘胆大包天不敢欺,张飞喝断当阳桥。’前半句气势惊人的开场,后半句却原来是假他人之口,不是自己喝断,这气势顿时就泄了。‘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显然是告饶的语气。全诗看上去杂乱无章,其实却是把一个腹中无实,却虚张声势,然后被人戳穿的假文人狼狈之态描绘得入骨三分,活灵活现,当真好诗!当真好诗!此诗是何人所作,李某定当前往拜见。”自称李某的人一脸神往敬佩,想来只当作此诗的不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老先生,便是和自己一样才高八斗的才子。
“哈哈哈哈”他那些同伴一齐大笑,把个李才子笑得莫名其妙:“可惜啊,作这诗的人,既不是先生,也不是后生,而是一个年及二八的女子,用这首诗难倒了前去求亲的齐慕鱼。李兄若想要拜见,只怕要带的不是火腿而是聘礼吧?”
说到这里,众人越发笑成一团,那李文书虽然是被笑话,之后的精神却是没跟在众人之间,反是前后打听那柴府千金的情况,看那神情,就是真的提着聘礼前往柴府,小一和柴云也不会感到意外。
“不是!”思路从回忆中回来,柴云缓缓摇头:“那位李公子学识虽好,日前所见风骨亦佳,但我并不是很喜欢他。他是属于那种会文死谏的人,是那种会在上奏折之后给全家买好棺材的人。那是他对仁义公理的坚持,并没什么错,只是……我不喜欢那样的人。”
“那样的也不行吗?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我知道了!”小一面露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挽住了柴云的肩膀,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你喜欢的,是师傅那种类型是不是?”
第458章 再见龙儿
“什么样,你别乱说!”听得身边人越说越没正形,柴云羞恼的捶了身边人一下:“开玩笑居然开到师傅头上了,看我不,不……”
“不什么啊?”小一竟然反而有恃无恐,越发凑了过去:“我才不信你敢把这话跟师傅说,你的脸皮那么薄,话还没说出来,只怕自己先羞死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就悄悄告诉我吧。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别看师傅现在那张脸好像已经四十多岁,其实他才二十出头,一点都不老呢!”
“青,青师傅才二十多岁?”这个内部消息太过惊人,以至于柴云都忘记了小一的胡说八道,惊讶的转头看着同伴。
“是啊是啊,最多不过二十五岁,我……”小一正要继续捉弄自己这个师妹,突然巷道口一阵脚步急响,竟是有人急奔而来。闻声转头之时,只见一男装的女子披头散发踏雪而奔,纵然是在夜里,月光明亮雪地反射光华竟然将一条巷道照得明亮亮,连那女子眼角眉梢的春意和一脸难以抑制的怒火都映得清清楚楚。
武林之中多仇杀,追的未必是坏人,逃的未必是好人,男人追女人未必一定就是色情狂,大人打小孩未必都是暴君。所以在行侠仗义之前,最好先弄明白到底自己该帮谁。
有了青奋的教导在前,柴云固然未动,小一也只是抱着馄饨碗只分出余光看着。来人纵使面带异像宛如中毒,可小一却留心到她所过之处依旧踏雪无痕,轻功固然惊人,这份内力也完全不像她一个二十上下女子所能拥有的层次。
只比那男装女子晚一步的功夫,巷道口又出现了十数个男女,衣衫各异模样有别,想来不是同一个组织的人物,却不知道为何深夜联合起来追杀头先的女子。
大概是觉悟到了被咬得太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男装女忽而停住脚步,极动转为极静之间竟然没有丝毫缓冲。后面追赶之人措手不及,待到反应过来之时已有两人的额头上各中了一枚金灿灿的暗器,前进后出其威力之大竟然将人的头颅整个打穿了。
这手功夫虽然威力惊人,可就暗器手法来说却未见高明。正常高手修炼暗器,未练准头先练劲道,若非刻意所为,否则绝不会干出以强凌弱之时还力道用过的情况。这女人如果不是以残忍手法杀人示威,那就是所中毒性已经蔓延,她的功力已经无法操控自如了。
果然,追来的无一庸手,眼见两个同伴惨死,这群人竟然不惊反喜,同时高声喊道,贱人毒性已发手上没准,莫要急躁,与她游斗!
说话间各持刀剑并数种奇门兵器将男装女围了起来,虽然众人看似门派不同武功家数更是天南海北,可相互之间竟也有一种高手的默契,没有彼此碍手碍脚反而隐隐形成了武林中最常见的五行阵。
龙入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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