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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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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徐天川一提醒,所有人也都发现了这个昨晚隐约好像有印象的人,再细细一思考,皆是脸上变色。可以说这里的人个个都是通缉犯身份,若此人一路跟踪,绝难说是什么友人。
小一细心,看到对方脚底有些红泥,那模样好似是来到途中一片红泥地沾到的。那片地正被翻开不知要做什么,自己骑在马上裙角都沾了不少,这人鞋底沾泥一点点几乎就代表他是蹬萍渡水的过了那片泥地,更代表此人是一路用脚跑过来的。要知道寻常轻功高手在十里地之内快过奔马不足为奇,但若过了十里长力便不济了。如果谁竟然可以和骏马竞跑一夜不落下风,那是何等的轻功和内力啊?
小一看出来的,其实只是前后间如徐天川和吴立身也想到了,两人脸上颜色变得更难看了些。如果此人是来为难,也只有豁出老命拖住此人,让韦香主和小郡主他们脱身了。
“孔某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咱们连续两天相遇,那就是朋友了,我看各位面上带有不豫之色,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文士走到近前又是一拱手,眼睛一扫却望向了众人之中那个尚带稚气的女孩。
“师傅?师傅啊!”
沐王府的人哪个也想不到,就在他们还在戒备就差摆起架势的时候,本来为挡在身后的小郡主突然推开众人冲了出去,一头扑进了那文士的怀里。
众人皆是大惊,小郡主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哪能和个男人随便这样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如果不是看对方已经有些岁数,小郡主又连唤师傅,只怕本能之下众人已经要攻击了。
“好了好了,那么大的姑娘,还撒娇啊?”文士扶好了还在一手抹类的女孩,拍了拍她的头发,有些疼爱的说道。
这文士自然便是青奋了。自从逃出皇城后,估摸着那个最大的“小一嫌疑犯”沐剑屏也不日将被送出城来,便一直在城九门转悠。向村里人讨了点旧布做了一个幡子,以算卦的身份打听出城人和车辆的信息。如果按剧情的话,沐剑屏等人藏在车里不好找,但徐天川那老猴算是形貌特异,见过的人多少能留下点印象。
这法子还真成了,只是打听到的消息稍稍晚了点,以致于他赶到那个客栈的时候对方又刚好冲了出去,无奈只能继续追上。吴立身等人若知此人其实是跑了一天一夜,想必会更加合不拢下巴吧。
至于为什么小一会认出这个人是自己穿越版的师傅,其实就在刚才的那句话里。
原来还在金刚岛的时候,青奋闲着没事会给徒弟讲典故讲笑话。话说清末时候的太平天国,一次要搞一个类似批孔的活动,就是把孔夫子拽下神坛,让上帝他老人家坐进去。可后来考虑到读书人太多,直接将孔子一棒打死那也不合适,而且孔子提倡的很多东西太平天国也在照用,所以折中了一下,将“子曰”改成了“孔某说”,算是给孔圣人降了一级。
这笑话发生在天平天国时期,康熙朝的人断然不会知道。青某人虽然没跟徒弟预约过,但小一脑瓜子反应迅捷,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矛盾之处和话语背后的含义。
小郡主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笑,最后拉着青奋向众人介绍:“这是我师傅!也是天底下最利害的人!”
第444章 避雨
我的师傅(爸爸)是天底下最利害的人!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小孩子说的。按理来说,无论是以小一的年纪还是按小郡主的身份都不适合说这种让然感觉幼稚的话。可有句话叫做童心无邪,童心之所以无邪是因为它单纯,想一说一,想二说二,所以一般来说,大家都不会觉得孩子会撒谎。小一版沐剑屏现在这句话,用词虽然童感,但却是用一股毫无杂念和怀疑的语气说出来。对面的众人听了,心头都不由是一震,竟然生出“或者此人当真天下第一”的荒谬念头。
“咳,原来是小郡主的师傅,我们这可失礼了!却不知这位先生……”口说失礼,吴立身却是不停摇头,口中拖了一个长音,言下之意便是阁下是谁?
“在下青奋,前些日子在京城和小郡主偶遇。被叫一声师傅,其实不敢当!”青奋也不知道在这之前沐剑屏的行程,有心说个一年前在云南相遇吧,难说一年前小郡主整个就不在家,干脆一把推到底,说个京城相遇,这总没关系了吧。
刚认识的人吗?吴立身等人疑心不减。毕竟都是干得与朝廷为敌的勾当,若不多加小心,死的不单是自己,连累起来更是身后一大片。
正待再仔细盘问,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刚刚还是大好的晴天,这会儿突然打起了雨点。青奋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这怕这雨小不了,各位有谁知道附近避雨的地方不?”
徐天川虽然对这个“师傅”也一肚子问题,但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乌云,确实是一场大雨将至。这个人退一步就算真有什么问题,既然对方没当面翻脸,那就是要事而不是急事,眼下还是避雨紧要。
这里人之中,只有徐天川对这一带地形较熟,隐约记得沿河走不到三四里就该有一座废弃破庙,正可避雨。当下领着众人一路快行,好在有马匹代步,终于在雨点转大之前来到了庙中。
这一夜的急行赶路,其实方怡胸口的伤早就重新迸裂了,只是强忍着没出声一直来到破庙之中,反倒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傅说话了。
“这位姑娘身上好像有血腥味,是受伤了?还是旧伤迸裂了?”青奋目光看着方怡,其他人被这么一带也将视线转了过去。
“对啊,师傅不是也会疗伤吗?给方师姐看看啊……啊……”最后那个叹词是被方怡敲出来的。只见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敲在小一脑袋上,满脸的通红。
看着模样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了,方怡的旧伤实在不适宜男子诊疗,小郡主虽然是好心,这话却是欠考虑。只有韦小宝浑然不觉有何不妥,刚刚想拿出当初那珍珠膏的故技再在好师姐的伤口上疗一疗,结果话才吐出第一个字就被方怡用杀人的眼光逼了回去。只好在肚子里骂上几句,反正自己看也看过,摸也摸过之类的话语。
“咳,既是如此……”青奋说话间突然手指临空一点,方怡只觉得左手肘一麻,顿时手臂无力就垂了下去。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青奋已经又虚点数指,指风如实,触体化剑般刺进了方怡的几处穴位。
“你干什么……”本来就对这个人有警戒心,见他突然发难动手敖彪几乎是第一刻就横肘撞了过去。唯有徐天川、吴立身等人老沉,见对方的目标是方怡,虽然也是一惊却没有马上动手。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方怡也不该是来者第一攻击的目标。
“这是破脉点穴术,虽然名字难听,但反过来也可以止血疗伤。”身不动体不摇,只是左手一指伸出,敖彪使老的一肘就自个将穴位送到了青奋指尖。顿时整条右臂酸麻难耐,总是如何不想向对方示弱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距离丈余凌空点穴,伸臂动指间已经封了对方数处大穴。衣物不破风声不起,这动作之快认穴之准,无一不是惊人的武技。吴立身、徐天川等回味之余,越想越是惊讶。听得对方并无恶意,再看敖彪似乎还不服不忿的要再上,顿时一声喝止。
“人家青先生已经手下留情,你个蛮牛怎么老是那么冲动!”吴立身一伸臂架开了徒弟的攻击,连忙训斥道。
“呵呵,无妨,这位小兄弟性格直率,正是性情中人!”青奋一笑送上了梯子,对面也说两句场面话,把这一个小小“误会”揭了过去。
小一这就扶起方怡就要转到菩萨后面去给她重新裹伤,起身听到青奋与吴立身那好似客气又好似虚伪的相互台阶,心念又是一动。
其实刚才师傅与吴立身之间就是一点小误会小摩擦,如果师傅说一句无妨,对方也说一句对不起,那么这个事就那么揭过,双方联系甚至会更紧一些;可如果师傅抓着不放,而吴立身则只站在自己的立场,认为是师傅动作太突然引起误会是他不好,而徒弟攻击得有理没必要道歉。那么说不定就是两下动手的结局。前后两种情况的发展,孰高孰低,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可若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否也会因为细故为一口闲气而让小事变大事吗?
好似海绵一样吸收着点滴所见所闻的经验,小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十几年来都没这几个月装进的东西多,没吸收一点东西就好像吐出了条丝,只有足够的丝才能包成茧,只有破茧之后,毛毛虫才会化成蝴蝶。
那边两个女子正在包扎伤口,这边徐天川也在请教着对方的来历。只是青奋这次扮演的是世外高人,那就可以省事很多。师承门派统统一笑,除了青奋的名字和西藏的家乡之外徐天川竟然什么都没问出来。
武林中人多有奇怪癖好,对身份保密玩神秘并非什么新鲜事,但这样一个来历不清的人就不能怪别人对之难以信任了。
吴立身沉住气正要再问对方是如何与小郡主结识,突然那个姓青一抬手:“又有八个武林中人朝这里过来了!”
第445章 冲突
练武人耳目通明往往胜常人数倍,内力越深之人五感便越灵敏。青奋身负百年功力,禅心复又清明,五感之能更胜寻常练武之人。
那八骑来得甚急,似乎也是忙着躲雨,见这里有破庙小屋便直奔了过来。
到现在其他人也听见马蹄动静了,纷纷到庙门观看,飘泼大雨之中,两骑并行在前,其他六骑落后一到两个马身不等。固然是马有良莠,但更好似是这八人身份有高低,不可并肩而行。
观此时八人骑术,马行如此之急,这些人却如乘船于浪涛之上,随浪起伏自己身不动。这并非是高明的骑术,而是练武人对身体的掌控。尤其是头前一老者,直接好像长在马背上一样,压根没有波动的感觉,若非武功练至对身体每一块肌肉都操控自如的地步绝难做到。天地会中只有总舵主有此修为,看在眼中徐天川不由戒心更甚。
如此大雨之中本来避雨心切也是当然,可这八人却似乎行止太横,明明见庙门口有人观看,却不勒马减速,反而直直纵马冲了进来。若非这里人都是身手敏捷之辈闪躲及时,岂不是要被踏成肉泥。就算对方眼力惊人看出门口之人都睡练家子,这样的动作也太过分!
“万幸这里还有一个破庙,不然咱们可就被淋惨了。”
“就是就是,只是谁曾想到,都快到京城了还挨一场雨,真是冤枉。”
后面六骑一齐下马,一边孰若无事的聊天,一边快手快脚的从马上搬下各种用具,匆匆打扫布置,转眼间竟然摆成了一个小小雅室。有桌有椅有毯有茶,清茶热气腾腾霎时给这个阴冷的破庙带来暖气不少。
这些人自行自事,好像将这里的“原住民”都当成了空气。那六个仆人般的家伙服侍前两骑中一个公子状的人安坐,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虽是眼目半睁,但进庙一扫之下所有人都觉得一股压力从背上降了下来,不由自主运功相抗,如吴立身、徐天川等人尚能不动身形,如刘一舟、敖彪等人则直接摆出了运功相抗的架势。场中唯有一人不为所动,老者目光收敛最终也落在了此人身上。
“阁下是谁?”老者与文士对视片刻,还是老者先开了口。
“避雨的人!”青奋笑着直接回答了一句废话。对方纵马踏人的举止令人不悦,这次是刚好没出事,今天之前与今天之后,按对方习以为常的态度,无缚马蹄和嚣张气焰之下想必伤亡非轻。
“哼!”老者成名数十年,攀上台湾郑家之后更是呼风唤雨,再加上本身武功超越,近年来能正视他眼睛说话的人已经不多。如今陪少王爷第一次踏上京城,竟然有人敢向自己呛声,如果就此咽下,岂不是在少王爷面前灭了威风。
“既然朋友不愿吐露名姓,老夫也不勉强!”说是不勉强,老者还伸出了手,看那模样是要与对方握一握手,表示一下友好。
“同时屋下避雨人,相逢何必须相识。”青奋大方伸出手与对方一握,果然掌心处一股似钝实利的剑气直向自己腕脉冲来,同样不动声色间,金钟气劲已发。宛如剑与盾的碰撞,两人身形皆是一晃,青奋退了半步化消去冲击的力道,老者却为了面子而强自站定,气息一时翻涌只是强自咽下。
徐天川等人看出这两人一交手伯仲间,老头为面子吃了闷亏。可那少爷却似无此眼力,只见师傅一出手已取上风,口中嘲笑之声毫无顾忌的传了出来。
纨绔子弟,绣花枕头!在场众人一齐心中给这徒自洋洋得意的公子下了评断。
就在这时候,后面重新裹好伤口的二女也走出来了。本来那公子对这里避雨的几个泥腿子视作灰尘压根没上眼,要不是冯师傅突然向其中一人出手,他差点就都没发现这里还有值得关注的存在。可佛像后面转出的二女却是另他眼睛一亮,方怡斯文中带着英气,沐剑屏几分娇憨几分灵气,二人容貌都是上乘之姿,虽然不说什么倾国倾城,但任谁来评价也是两个大小美女了。
不过幸好,这位公子还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不知道爹娘姓甚的下流胚,倒是也没什么异动,只是那双贼眼睛将方怡和小郡主上下扫了一遍又一遍,着实的恶心人。
“你那小子,眼睛看哪放尊重点!”敖彪第一个忍不住,抢身站到了二女身前,戟指点着那边的人,若非是终究顾忌那老者,不怕早就冲上去一个耳光了。
“怎么,你家女人是金子做的?就算是金子做的,看两眼也不会少块肉吧?”
“就是,能让我家少……少爷看上几眼,那也是她们的福气。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求我家少爷看还求不来呢?”
“怕看?别出门?出了门的女人不就是让男人看的吗?”
最后这一句几乎是把两人比成了妓女,敖彪忍无可忍一步上前伸手抽去,蒲扇大手落处,那嘴最贱的家伙半口牙齿飞了出来。
“敢打人?”
一耳光下去那边炸锅了,却是惊大于怒,在台湾横行习惯了,有人不买账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和天方夜谭一样。惊怒过后便是动手,敖彪还算克制的只是抽一个耳光,这六个伴当却统统刀枪出鞘,丝毫没有点到为止的意思。
老者余光一瞟已经与六人杀在一起的敖彪,身未动意欲发,却感觉对面文士的余光已经射向了少王爷,只要自己身形稍避,对方定是一击擒王,忙收敛心神而回,对方也顺势将精神抽了回来,二人又成纹丝不动的僵持局面。
再说那边,徐天川等人虽然寻常不愿生事,但事情惹上了门也从来不怕事。两边乒乒乓乓斗在一起,不到三合胜负已经分明。六个伴当的武艺大概就是刘一舟那个水平,吴立身、徐天川在他们面前就好似虎入羊群,擒拿拆骨铁掌银钩,六人瞬间放倒了一半。
“哼!”
一声冷哼,那个高手终究还是入了局。却见他一晃身形已经来到了那少王爷之前,腰剑配件不知什么时候抽在的手里,似缓实急一剑点向了正要挖少主眼睛的方怡。刘一舟正要伸手来援,突然想起刚才对方那一瞟的威势,手下不由自主缓了一缓。反倒是韦小宝,虽然一看打架就跑到了远处,此时看“好老婆”受制,怀中秘宝“噗”一声朝着老者丢了过来。
老者游历江湖这么多年,一看丢过来的是个纸包便知其中有诈,剑势不动劲风从袖中卷出,那纸包倒飞而回,生石灰撒了韦小宝一头一脸,这一剑还是照样朝方怡刺了下去。
正眼看避无可避,旁边一根手指伸出正点剑尖下三分处,宏大劲力顿时破坏了势形,方怡一个凤点头已经避了出去,只削下几缕黑发。
“一指禅?少林派的?”老者一剑无功,却也因为对方一指而认出对方来历。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本院之中有能与自己匹敌的高手不足为奇,只是这个层次的高手绝无可能三五年间旱地拔葱段冒出来,彼此就算没见过面也该有耳闻,但对面此人之形貌却是陌生。
“师傅,他们竟敢冒犯本王,快给我杀了他们!”那少爷估计也是被吓得不轻,刚才的刀光剑影倒是不算陌生,只不过自己砍别人和别人砍自己原来完全是两种感觉。一时惊惧,竟然连本王都叫出来了。
鞑子王爷?难怪如此嚣张跋扈?众人皆是心头不齿,早知道是个鞑子高官,之前杀了便杀了!
被这主子兼徒弟的人一喝,冯姓老人虽感其无脑,但自己一身荣华富贵都是人家所赐,如何能对其命令有所挑剔。丹田之中内劲饱提,整个人好似化成了一柄利剑,眼看就要全力出手与眼前这少林高手生死一搏。
青奋丹田处神龙刺已经逼出,全身气脉贯通如何会惧眼前之人。对方似剑他就似山,剑气再锐也遇山而折,无一寸能威胁到他身后之人。
这不是比武而是搏杀,生死只是数招之间,青奋处于缩骨状态武功无法全数施展,冯师傅也要顾忌身后少主打个八折,两人各自顾虑,虽然那少王爷一再催促,可这两人就是站在那里不动弹。
一时寂静,那少王爷嚷得几句眼见无效,终究不是草包到家知道冯师傅遇上了劲敌,一时也不敢再造次。整个庙里只剩下韦小宝噗哧自己头面上石灰的声音。
庙外大雨倾盆,越下越急,突的庙中两个高手灵识一动,皆感觉到了庙外又起马蹄之声,同时皆是一惊。两边都是身份特殊,所处又是京城近郊,皆以为是对方从京城调来的接应之人。平衡之势一时被打破,两人一齐动手攻向了对方要害。
剑尖点指刺到了青奋咽喉,二指并戳亦伤及老者左胸,一招换一招,两人竟然同时只攻不守。
第446章 讨教
剑长臂短,按理来说应该是剑先至指后到,如今却是同时攻在对方身上,并非是老者无能或者青奋动作太快,这是剑者故意造成的局势。
人只一体一力,或是三攻七守,或是全攻全防,少林武功素以刚猛扎实著称,防御力天下无双。若是长斗下去,且不说对方还另有人物可以威胁到少王爷,就是以一对一那也是对自己不利。不若胸口卖个破绽给对方,豁出受他一指拼些内伤,无血剑一击当可一剑刺穿对方咽喉。
高手死斗到了这个层次,还要想分毫无伤那是痴妄了,老师傅打得好算盘,只是刚好对面人也算盘得类似。
青奋金钟罩练到了第八关,若是这种情况下都还不敢对招拼伤,那这天下第一的护体神功还练来作甚?
两个高手各有谋算,皆以为已握八成胜算,谁知道碰到一块才惊觉天下之大,能人之异不是自己可以揣度。
老者胸口中指本在自己预料之中,谁曾想一剑刺去尚距对方咽喉五寸处已经感到滞碍。早想对方少林出身可能长于防御,但哪想得到对方已经练成刀枪不入的护体罡气,这般惊世绝学与自己的无血剑的化利为钝之剑气正好护为矛盾,碰在了一起,谁胜谁负自己也无把握了。
而青奋感到那异乎寻常的剑气竟然如破竹搬摧毁自己五寸处金钟气劲,心头也是一惊,这才自觉托大,有些小藐天下高手了。但事到如此,倘若心生退缩之意,气势一泄那便真的一溃千里了。当下不退反进,脚踏前半步,二指之力固然再创对方胸口之伤,脖颈咽喉处也加速顶上了剑尖。
无血剑气再破三寸气罩已经点到了喉上,这方是金钟罩最强之力,肉体化为金刚之躯,刀剑难伤水火不侵。但老者练气数十年,单淬一股锐气,青年时挥剑斩木如劈腐土,中年时寻常钢剑已可切金断玉,近年来内功越发深湛,剑气由利转钝已经到了物极必反的地步,正是天下硬气功的克星,就算金钟罩也无法例外!
生死已在一瞬,对方进一步先抢气势上风,老者毫不示弱同进一步,任对方二指几乎扎透胸膛。自己一剑更催威势。
一招错身而过,两人都是去到尽处竟然没有趁隙反击的余力。老者胸口经脉近乎被轰碎,指孔中滋滋流血事小,伴随血一齐流出的还有全身的精气神。可那边青奋也没见占到便宜,八关金钟罩第一次被人强破,虽然勉强顶偏了剑锋,却也在咽喉上划出了长长的口子,几乎己经拉开了颈部那条大动脉,全丈一口内力护住,若是这口气一散,不怕立马喷出数米高的血箭。
两败俱伤?两败俱伤不就是我们输了?少王爷别的反应不快,这时候却是神速反应。眼看师傅靠不住,伴当不能靠,自己千金之躯不坐垂堂,不等对面那些男女来抓自己,竟是撇下师傅和手下人,撒腿奔出了庙门,这一刻求生之力激发,轻功之佳速度之快,无论是天地会的还是沐王府都看得有点佩服。
老者见徒弟竟然就这么跑了,虽然早知道他的为人但此刻仍旧难免心凉。只是英雄了那么多年,就算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人小藐作践。剑交左手连点了伤口周围几处穴道,他的剑气可以以剑点穴而不破衣,现在反控自身那效果也是高人一筹。
另一边青奋也撕下了衣裳将脖颈伤口重重包裹,内运天蚕功全力修补着受创的经脉和血管。他和这老者现在情况都是,不会死,但也没啥战斗力。可若是真的被人逼到绝处,拉人同归于尽的力量仍旧是不缺的。
“哈哈,哈哈,是你们,太好了!快来,这里有逆贼想要杀我!”外面跑出去的那小王爷声音突然从雨幕中传来,庙里众人都是一惊,没想来者果然是这鞑子王爷的接应。敌我兵力悬殊,还是先撤为妙。
来不及补上几刀放倒正在运气疗伤的老者和满地伴当,沐王府等人急冲出庙门正欲去牵马,却晚了一步与来人正正打了照面,两边一齐大惊。
“徐天川?吴老爷子?”
“总舵主?”
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那个自称小王爷的人原来不是满清的什么王爷贵胄,反而是台湾郑王爷的二子郑克爽。再说明白一点,也是天地会众人保驾护航的对象。
只是本来郑家就是大清通缉的对象,这位二王子也素来只在台湾纳福,诸如徐天川这等“下人”没见过金面也是寻常。这次突然前来京城是因为最近陈近南制定了一连串的大计划上报了郑王爷,包括刺杀鳌拜、逼反吴三桂、再造大明等,无一不是惊天大事。郑克爽从得知了这个情报,自讨若是亲临京城指挥这一系列行动,便是有一件两件成功那也是多大的名望,自己哥哥到时还有何本钱与自己来抢王位。
平心而论,这一招也是妙手。只是天算不如人算,陈近南的计划还没发动,小皇帝已经先向鳌拜下手了,一时全盘算计被打乱,陈近南固然是打马扬鞭奔向京城,二王子也是风尘仆仆追来,谁也没告诉,只等着突然空降抢功占劳。谁曾想京城未进,先在城外吃人一顿教训。
“什么,天地会的人?陈近南,你想造反吗?”
一听把自己打得屁滚尿流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属臣,破庙里全身湿如落汤鸡郑克爽直接摔了茶碗。
“原来这位是郑家小公子,嘿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嚣张跋扈如此比清人王爷只强不弱。陈总舵主,我对你和天地会众英雄那是佩服的没话说,不过这位嘛……嘿嘿嘿嘿。”沐王府和天地会本来就拥戴两位不同的朱姓后裔,之前几乎为此事闹出绝大风波。这事虽然揭过去,可一看郑家人这幅德行,吴立身的脑袋摇晃得更加厉害了。
“我乃郑王之后,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摇头晃脑?”郑克爽瞧对方讥讽自己,越发大怒。
“郑家是王爷,我们沐家也是王爷。”小一突然出声打断了对方的咆哮:“既然是咱们两家王府的冲突那也不必让陈总舵主夹在中间为难,就按江湖规矩,沐剑屏向郑公子讨教了!”
第447章 老套
沐剑屏年纪十三四,甚至长得比同年龄女孩还要还要娇小些,颇有常人习惯概念中小郡主的模样。郑家二公子却是年近三十,这两人年纪差出一倍有多,更是一男一女,若真的让郑克爽与沐剑屏动手一战,胜之不武不胜为笑,还没打就先输了。
郑克爽虽然在其他人眼里有纨绔子弟的嫌疑,但那是指作为一个上位者来说不够格,并非是指此人真的没有脑子。或者说再没高深思维的家伙,男人打女人,大人打小孩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一点总是知道的。可正因为知道,所以对方这一军反将的高明,进退不能只好曲线救国了。
“既然是王家气派,那又何须事必亲躬。郑王家独立于海外多年,兵精粮足就是满清也不敢等闲视之,沐王府曾经辉煌,但早已破落。现在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沐家郡主怎能和我家少王爷并肩相比。”眼看少王爷为难,冯锡范也顾不得自己伤口未愈,只能出声支援了:“若是小郡主执意要以武林的规矩来解决,那么我们也不以大欺小,只要是沐王府的人全部一齐上,我们只下场陈近南一人,若你们能赢尽管赢去!”
冯锡范冷冷而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对方推来的棋盘又推了回去。
“哦,是吗?”眼见对方推手而来,小一淡淡一笑,没有正面接招而是引偏了对方的锋头:“陈总舵主的武功名望小女子是万分佩服的,就连日前沐家多少劫难也是多仗总舵主及天地会各位英雄化解。若是总舵主下场那我们是万万不敢与之动手的,直接算我们认输好了。”
小一张口天地会,闭口总舵主,前面欠了人情,后面不敢与之为敌。话里话去意思再明白不过,沐王府向天地会低头那没什么,至于郑家……大家看着办吧。
本来这样的情况下,郑克爽若是顺坡而下占对方一点便宜就罢手本也不难,但“陈近南”这三个字实在太刺耳。他区区一个家臣,在台湾的时候陈军师之名就远远比二王子响亮,到了中原京城,世人更只知道天地会,不知道郑王府。区区一个臣子竟敢爬到主子头上,这是忤逆大罪!
“陈近南,你敢不听我的话吗?”郑克爽越想越怒,一把掀翻了桌子:“我命令你,现在自己动手,擒下沐王府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辈待我发落!”
陈近南一生信奉忠义,可现在却忠义不能两全。违逆王子之命是为不忠,无故攻击江湖同道是为不义。想来想去别无他法,违抗二王子的乱命最多只是祸及个人,真个到了那个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这里陈近南眼神一定,双手一抱拳:“沐王府的各位好朋友,此事纯属误会一场,若有冒犯之处请看在陈某薄面之上多多担待,他日陈近南定登门拜府自去请罪。各位若还有紧要之事,不妨先行离开。”
这会儿庙外还下着大雨,陈近南却说出请你们离开之语,看上去似乎是不顾人情,但沐王府等人皆不愿陈近南为了自己等而左右为难,就冲着天地会和陈总舵主这几个字,淋点雨让那姓郑的一让,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
想到这里,小一版沐剑屏对众人点了点头,沐王府人都冲陈近南一抱拳,再无一句多言,鱼贯而出牵马出了破庙。郑克爽见沐王府人对他们小郡主是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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