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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武力之新世界-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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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赌一时犹豫,瞳孔略略缩了起来。自己所练的阴风掌阴毒霸道,等闲人当然是一掌就死,但对方是逍遥派的弟子,又开出这等盘口,显然是有恃无恐。便是自己能打伤他,但要肯定他的伤势却是万难,他豁出去自伤几分,算下来输的就成自己了。但这局表面上看极是大方,自己推托却也不好找理由。

“嗯?莫非你还嫌这赌局不公平,那这样好了,我站在这里,不闪不避不招架不动手脚身体,任你打三招。你只用猜,三招之后受伤的是谁就行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狂妄的人见多了,狂到这个地步的还真是翻遍全武林也不容易找出一个来。以赌刚才展现出的功夫,能受她一掌不死的已经称得高手,就算这个姓青的真的是武侠小说中掉下山崖拣了一百颗千锤百炼丹和一万年前洪荒高人秘籍的主角,这赌局也不是只要不死就行,听他这语气分明还要反伤对手,达摩再世恐怕也不敢打这个赌!

越便宜的盘口往往包含着越大的陷阱,这个道理无需看什么营销书籍,世事经验早已经告诉了赌,对方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里面另外包含了一些人常规思维中的盲点,但问题是,这个盲点自己一时间竟然看不出来。情况和刚才纪云龙一样,只是角色对调了一下,赌这会儿也陷入了明知有诈,但不得不接受的局面。

“呵,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当然赌受伤的是你。”赌一瞬间已经转过了数个念头,此时更是好奇之心大起,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找到了自己的什么盲点。

“那我就赌受伤的是你了,好,出手吧!”

青奋双足八字站定,双手后背,话音落地同时赌的一掌也已经到了,不偏不倚正拍在青奋胸口,堂堂正正一记阴风掌。

掌落处果然不似正常的人体,外衣下一层极为坚韧的东西瞬间已经吸去了自己数成的掌力。

果然是穿了护体宝衣,更有极强的护体气功。阴风掌遭逢金丝甲和金钟罩,当真成了轻风拂体,这倒不是青奋比赌真的强出如此之多,而是攻击一方留了余地,为的就是应付现在的情况。

一掌引动对方气机转移,赌忽而化掌为指,玄阴指如黄蜂尾后针凝聚突发,一指点破了对方的护体气劲。尖锐阴寒的指力扎进青奋的心脉,其寒如冰,其利如刀,就算是武林高手中了这一指,到得这个地步也只有等死的份。阴寒的内力会冻结气脉的流动,锐利的指劲直接割裂已经变脆的心脉,中招者体外无伤,内里却是死得不能再死。

但一指点出,赌顿觉不妙。自己戳到的好像不是一个温暖结实的人体,而是一个烧得热火朝天的烘炉。对方体内流动着至刚至阳的气息,生生不息滚动不休,玄阴指力的寒气与对方至阳内力相互冲击,虽然阴阳冲撞也对经脉也造成了一定的震荡,但却未能如以往那样将其瞬间冰封。更兼那经脉坚韧的不似人类,常人的经脉如果用纸来比拟的话,此人的心脉就是用牛皮缝成的,自己指劲透在其上竟然滑了开去,略略造成伤害,却也仅此而已。

原来这人布下赌局并非是有什么盲点,乃是用非常人的实力硬抗,这果然才是最大的盲点!

赌惊、佩之情皆有,但赌桌之上无父子,手上更无分毫留情。阴风掌引开了护体气劲,玄阴指破开了心脉洪息,最后一招才是真正压箱底的绝学。无中生有,聚阴之魄,赌的指尖突然凝起一滴水液也似的东西,转瞬又凝结成冰,最后忽而气化,伴随一指扎进了青奋心口。

月夜之阴华是为天阴,花结之晨露是为地阴,男女之分别是为人阴。赌采集天地人三界阴之精华专修纯阴功夫,此刻已有小成,翻手间凝气为水,化水为气。刚才纪云龙手腕所中正是一滴蕴含了纯阴之力的水滴,水遇皮肤而蒸发,阴力却在瞬间破坏了他掌力的平衡,这才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作弊。此刻赌绝招再现,有形有质的水滴化气而入青奋体内,其中所附阴力将瞬间扰乱心脉处的阴阳平衡。人体若是失衡,轻则生病重则丧命,更无他途好想。

形势危急至此,其实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青奋与赌叫板打赌,更放出三招之约,并非他真的胸有成竹,而是事情被逼到这一步了,如果想要光明正大的找回场子,处于劣势之下又筹码全无的自己一方只能摆出如此姿态才可能将对方架到台上不得不接。但这一切有个前提条件是最终的赌局一定要赢,如果输了那就成了武林今年间最大的笑话,同时估计自己也没命去听这个笑话了。

三招之约看似狂妄,其实抛干打尽一算,这已经是一个发挥自己最长之处的局面了。金丝甲、金钟罩、天蚕功一切构成了恐怕是武林中这个等级的人物里最坚韧的防线了,三掌之约相当于自己顶好了盾让对方拿刀来砍,赌的所有阴谋诡异都被束之高阁,已经是青奋能想出胜算最大的赌局了。

但所谓胜算最大却不是自己的胜算比对方大,金丝甲+金钟罩+天蚕功可不是玄黄玲珑塔,没有顶上就立于不败的保证,倘若赌老老实实真的全力拍出三掌阴风掌,青奋也只有躺在地上吐血的份,拜对方多疑多虑所赐,一掌一指变化虽然奇妙,劲道却不够十足,正好被自己深厚根基所克。但这第三击的“水杀”之术便再无侥幸了,一时间走投无路,人被逼悬崖上横竖是死那也只好一拼了!

轻喝声中全身金钟气劲暴走如长江放水,黄河决堤,巨大的漩涡在心脉处形成,无尽量的内息归于此处,外表看不出来,青奋自己却感觉胸口好像塞满了东西而且还在不停的膨胀,仿佛要将自己涨爆一般。

宁静而沉重的金钟气劲在奔走和漩流中越来越热,并非温度上的冷热,而是一股焚化万物的焦灼之力,那一滴流进心脉的水气之上附着的阴力早已经被蒸发得无影无踪,但青奋自己也陷入了被自己灼干心脉,活活烧死的局面。

逍遥子所知的赤地之招并不完全,所以才与气化刀剑之术结合,变成一门类似剑气的武功,这本也是青奋仗之“手脚不动却能伤人”的底牌,奈何现在逼上梁山,自己胡乱改动行气路线将此招的漩涡从双手经脉处改至了心脉处,这里可没有末端以供发泄!

赌也是死,不赌还是死,青奋心下一横,引导赤地焚烧之气化刀剑之形自檀中要穴激射而出,只见两道血红气焰横空而出直射敌人而去,却是刀者无锋剑者无尖,竟是败刀残剑。

第247章 赢了别人,输了自己(上)

赤地之招,血染山河!本是逍遥子为青奋量身设计,以作博命之用。赤地之气本已凶悍绝伦杀性惊人,更锐化为刀剑之形,倍增其凶势,瞬间搏杀足以击毙比自己强上一倍的对手,动手之下更有死无伤!但奈何天意使然,青奋第一次实战中动用此招却是自心口而出……

传闻中有破体无形的刀剑之气,可由周身经脉任意激射而出,可惜青奋却不会这门功夫,现在这完全是死马当活马来医,身体自保的本能自然而然将刀剑钝化以保护经脉,本是狂刀锐剑的威猛最后竟成了不伦不类的败剑残刀!

赌自个也被吓了一跳,赤地之招她自是识货,天龙教的镇教之招竟然出自一个逍遥弟子的手上,说不上荒谬也是非常离谱。赤地之招凶名赫赫,赌如何敢托大,急忙后撤闪避,可刀剑之气何等迅疾便是她动作快若狡兔也有所不及。虽然刀剑无锋从左脸右肩擦过未造成锐伤,但犹如旱魃降临,赤地灼热之气竟然瞬间蒸干了所触之处所有水分和生机。赌左半边脸娇嫩的脸蛋刹那间竟然枯萎了下去,右边圆润的肩膀裸露在外,此时也瞬间变色晦然无光。

但发招者自己也不好过,显然青某人虽然运气不能算差,但却没有主角们临阵创招更上一层楼的天资,一招重创对手,自己也自伤八千,经过数次改造修炼的经脉成功经受住了赤地之气的考验,但脏腑却未能如经脉那么坚实,残余的赤地之气流入心肺,青某人自己也差点被蒸成了僵尸,脸色白如墙纸,一口血涌上来,却被他强咽了回去。

“我的脸——”赌惨叫了起来,对于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漂亮女人来说,毁容大概比杀她全家更加罪孽深重,每个人都会有精神失控的时候,对赌来说就是现在了。左半边脸受创,视力也变得不明,眼泪扑哧哧下流,只看见对面一个模糊人影也是东歪西倒,左手五指成爪,一爪直向青奋咽喉奔去。

青某人此时五内如焚,哪里还有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被对方一爪击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坚实的手臂架住了。

“三招已过,胜负已明,你是想自毁赌诺吗?”纪云龙横插一臂救下了青奋,青奋虽然受创,脑子却不糊涂,听得纪云龙的话直想骂人,趁着对方自毁赌诺的当口,大家一拥而上名正言顺的把她剁了不就完了,看来人太过刚正也不是什么好事!

被人一打岔,赌顿时冷静了下来,现在是自己孤身在敌阵,真的撕破脸须占不到什么便宜。

“好一招赤地之招,原来逍遥派也加入了我们天龙教,怎的你不早说,这却不是大水淹了龙王庙吗?”赌翻过纱巾遮住脸庞,不想让别人再见自己的丑态,更出言挑拨,心机运转之快也算灵敏至极了。

“赤地之招也并非天龙教独有,倒是这一局赌,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青奋勉强压下翻腾的五内,尽力将话说的平稳。

“咱们都受伤了,也就是说,我们都没猜对最后的结果,之前你说过两人都猜错就算你输,你说这赌该怎么算?”赤地之招只是伤及肌肤外表,尚有修复的办法,赌也定下心神,转念着对自己更有利的打算。

明明自己受的伤是因为自己内伤,但因为当初没细说清楚这一点,现在赌要死咬这一口,歪有歪理也没办法,只是这样的局面反要认输,青奋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脑子一转,突然一点灵光闪过。

“嘿,我果然是受伤了,但你也未必见得赢。因为刚才你与纪庄主的赌局有诈,按规矩该判你输!”

“哦,我又怎生使诈?”

“你以纯阴之力凝聚水滴,以此水滴作为暗器击打纪庄主手腕,其中包含的阴力引歪了庄主的掌力,然后水滴受人体热气而蒸发,神不知,鬼不觉,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这不是你的手段吗?”

“呵,很好的假设,但可惜时过境迁,你现在再提起便是死无对证了。”

“当事人都活着如何能算死无对证,刚才你的那招聚阴之招我也感受过,只要和纪庄主对证当时他手腕处的感受便可一清二楚。还是……你打算连这也浑赖?”青奋隐含威胁的冷笑一声。

赌沉默片刻,突然放声大笑,直笑得花枝乱颤,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看来逍遥派确实有两下子,虽然你曾经中我那一招,但能这么快就明白过来我的手法你还是第一个呢。好吧,话说到这里我再不承认那便是自坠身份了。刚才那一局算我输了。纪庄主,你的儿子我就带走了,等将他调理得生龙活虎之后再送回来给你!”

“什么意思?”纪云龙脸上勃然变色。

“贵公子是因为中采补之术而坏了阳气,想要恢复正常自然也要采阴补阳。我输的赌约不是让贵公子恢复原状吗?只好将他带回去,找些良家女子为他进补,补上个三年五载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纵然隔着面纱,依旧能感觉到现在赌是在笑得得意,仿佛一只刚刚偷鸡成功的狐狸。

“哼,不劳大驾,将我那不肖子留下吧!自作孽不可活,一辈子残废也与人无尤!”这个赌的话未必就是唯一的解方,就算是,纪云龙又如何会让自己的儿子再去祸害他人。

“庄主吩咐自当从命。”赌一挥手,一直在楼上架着纪龙的两个侍女这便拖着兽王庄大公子下了楼来,交给了家丁。纪龙人虽虚弱,神智却是明白,满脸通红叫了一声爹,便埋下头去再也抬不起来。

纪云龙很想狠狠给他一个耳光,可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这一巴掌握了又握,终于是打不出去。

“你我之间的恩怨我们日后慢慢清算,刚才的赌约除了儿子之外,你还欠我一事,我要你作罢和青小兄弟的赌约!”纪云龙得蒙青奋才避免家破人亡,自己脱身,当然也要拉人家一把。

“咦?庄主是不是记性不太好?”赌在面纱之后的神情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只欠你一个儿子和一件事,刚才你已经吩咐过我不用管你儿子的事,咱们已经两清了!”

第248章 赢了别人,输了自己(下)

解放了别人,然后把自己套进去!这种事情怎么看怎么囧味十足,但问题是它就真的发生在了青某人身上。

其实这事要落在一个稍微滑头一点的人身上实在容易解决得很,但偏偏纪云龙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整件事从头到尾都被赌吃得死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早就摸准了纪云龙的性格,这个局也不会如此布置了。

因为逍遥派某人的搅局,赌的行动完全失败造成了反效果,可以想见兽王庄今天之后的立场将会有极大变动,不过计划不通变化应对,反正还有后手在内倒也不慌,只是新收了一个“仆人”,该怎么处理到是要费一点思量。

“兽王庄的人还跟在后面呢,看来人家很关心你呢?”赌的香花小车布置得既宽敞又舒适,两人并肩而坐,若非她脸上时刻提醒着青奋身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准连自己都会以为现在是在携美旅行。

之前赌约一胜一败,胜的也仅仅是脱身没能捞到什么好处,青奋看纪云龙实在不是赌这样满口狡辩、奸猾成性的女人的对手,与他们在一起不得助力反成束缚,干脆借机告辞,与也急着配药治脸蛋赌一起离开了兽王庄。

纪玟虽是不舍得,纪云龙虽是颇为惭愧但也没有其他法子好想,在告知纪玟之前遭遇,兽王庄可能另有内鬼之后,大家便原地分手,他与赌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踏上了前去洛阳的道路。

“跟着就跟着吧,路也不是你家买下的不是?”青奋探头看了一眼外面,又懒洋洋缩了回来。

离开兽王庄已经三天,青奋不是纪云龙,对那个输掉的赌约他没那么强的自觉性,赌也同样不认为身边的人会是一个老实的仆人。从心底来说,他们都想尽快的杀掉对方,但从实际情况出发,两人都没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就好象两军相决,在掌握胜机之前只能不断用斥候和小股部队试探一样,两人现在也是这么个状况。但也没有各自分开这一说法,既然立场相对的两人碰上了,那注定只能有一个人离开,谁先想逃离,那便是拉响决战的雷管了。

马车之上各有心思,青奋不动声色的运气调息,天蚕吐丝迅速修补着破损的经脉,蓬莱仙气功温养受到震荡的内脏,整个人都身体都在迅速的回复。赌也没闲着,现在左眼的视力受到影响,右肩的肌肉也酸痛难当,对方的内伤不知多重,现在也只能迅速的调理生息,算计对策。

两人正貌合神离的并肩而坐,突然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初听时距离还远,但眨眼间已经追至车后,显然是匹宝马良驹。那马从车旁飞过,骑士一提缰绳将马横在道上堵住了车的去路。

“咦?是个帅哥,你感兴趣的对象来了!”青奋望了望外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来人是帅哥不假,白马白衣,白色长剑白色剑穗,若不是腰间一条红带,几乎以为这人是在服丧。话虽如此说,但光看他二目精光四射,整个人就好像一头精力充沛的豹子,随时准备扑碎猎物。来人英俊的面容正气凛然,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

赌也看见来人了,眉头不由一皱。要是换了往日,自己也许还会欣喜遇到这头珍贵的猎物,可现在就太不是时候了。

“四大恶人的赌是吧?下车受死吧!”白马帅哥酷酷的说道。

“破日银凰傅剑寒,傲剑山庄的少庄主,不在山庄里享艳福,却怎么跑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赌没有下车,隔着粉色车帘柔柔的答话。

“少废话!你作恶多端还什么弱女子,你想耍赖不下车,那我就揪你下来!”傅剑寒脚一迈人已经立于马下,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挂碍,显然不但身体灵敏马术造诣同样不俗。青奋刚刚暗自点头,却见车外之人银剑出鞘,杀气却瞬间锁定了自己!

“你就是新补上的四大恶人之的嫖——青奋吗?”

“啊????”青奋下巴差点掉了出来,这是唱得哪一出?

“我问你是不是?”傅剑寒很不耐烦,言语又问了一遍,气机又是一紧,显然青奋再不回答,这一剑就要刺过来了。

回答是吧,不对。回答不是吧,也不对。青奋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怎么没安逸几天,又开始要为洗清自己而努力了。

“我是逍遥派的青奋,不过和什么四大恶人没关系,更别说补充其内了。”

“哼,没关系?那你旁边坐着的是谁?”

傅剑寒此话甚是有力,青奋转头看了看衣不蔽体的赌,这个场面似乎确实不好解释。

“此事有些内幕,你去一趟兽王庄,纪云龙老庄主可以为我作证。”青奋只好如此说道。

“当然有内幕!”傅剑寒冷笑:“你本是逍遥派弟子,却因为垂涎赌的美色而堕落,沉迷色欲而修炼采补邪术,更在案发场地大模大样留下名姓以示和正道划清界限,这内幕够大了!”

“诶——”青奋难得的叹息一声:“这么离谱的栽赃,不会那么容易就信吧?”

“是有一些人不信,所以我不杀你,只是押你去洛阳,是陷害还是堕落,到时候自然分明。本来我想是如此,但现在看你和这妖女同乘一车卿卿我我,也不必那么费事了!我最后说一遍,你们两人下车就死,还是想死在车上?”

傅剑寒声音转厉,人又踏前一步,如针剑气扑面而来,刺得肌肤生疼。

“诶,事到如今,就是我帮你作证恐怕也是不成了。”赌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青奋分明从她的眼中看见了幸灾乐祸。总不可能是有人无中生有的跑去坑自己一把,从时间上来看,这件事最大的源头无疑就是身边这妖女了。

“我下车中立,你们两个去杀吧?”青奋一个头两个大,掀帘子就想下车跑路,没曾想傅剑寒口中潇洒,实则深知四大恶人之能,虽然新近另有奇遇,但以一敌二已是生平最险之事,脑中神经绷得紧紧的,青奋这一动便触发了他的气机,人若离弦之箭,一剑疾射而来正此青奋心口。

怎的如此之快?青奋心头微微一惊,左手二指伸出已经夹住了剑身,然而指上突然感到一股沛然之力,其势霸道无比犹如雷击,竟然将他的二指弹了开去。这实在是青奋指力习练有成以来从没发生过的事情。不仅如此,剑中更爆发出第二重的力道,一剑扎实的刺在了青奋心口。

看似只是平凡的一剑直取中宫,但已经是傅剑寒平生所能,若这一剑不能毙敌,自己势必陷入两人合击的危险,所以傅剑寒唯恐不狠,十二分力道用尽。但剑一落实便知道事与愿违,对方穿了什么宝甲宝衣,这一剑未能入肉。不仅如此,自己的剑气也被一股极为坚实的护体气劲所阻,对方最多只是胸口一疼,连皮肉伤都不会有。

一剑既出,破绽便露,同车内赌果然纤手一扬,一掌对着自己的空档拍了过来,此掌无声无息,但第六感却告诉自己万万受不得。

左手剑鞘斜指,鞘尖已经对准了赌的腋下,若她执意一掌打来,势必先让自己的穴道撞上剑鞘。

攻守皆陷于不利,按正理来说应该是退出车外再整阵脚,毕竟车内空间狭窄,一个剑客对阵两个空手搏斗的高手,本身就陷于不利的状态。但不知道傅剑寒是如何考虑的,不但不退,身上反而燃起更强的斗志,长剑点在青奋胸口,暴然大喝一声,剑力排山倒海而出,透过剑尖直如生生要将青奋钉穿,哪怕他再有宝甲神功也是一样。

一时间青奋感觉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好像《三国》时候关羽、许褚的霸气一般,这一剑霸道绝伦,已经不单单用物理可以统计的“力”能概括表达了。

霸王剑法!昔日剑圣纵横江湖的不败绝式,非心体技三者符合之人不能修炼,傅剑寒机缘巧合得授此绝学,自己的妹妹曾经失身于四大恶人之一的嫖,现在就要这个新的嫖为他的前任还债。

霸道之剑夺命而来,其实真以生死搏斗而论,青奋应该不退反进,以伤换伤与赌左右夹击当可立时取下这个烧晕了脑子的傅少庄主性命,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心下哀叹一声,青奋脚尖用力人像装了弹簧一样朝后激射,撞破了车厢直接跃到了外面。

霸王剑法遇强越强,遇弱则瞬间拔倒,青奋往后一退,傅剑寒气势更盛,剑尖抵在他的胸口,两人一齐飞射而出,剑势越发凌厉,就要一鼓作气刺穿衣甲钉破护体气劲,将这个淫贼钉死在地上。

赌当然是在后面看好戏,只等两人两败俱伤这才好出来拣便宜,青奋苦笑一声,对方霸气初成显然是能放不能收,自己退了一步处在下风,龙爪擒拿已经无法阻止他了。

真气流再度在体内流淌,急驰至手心劳宫漩流成涡,金钟气劲摩擦成为赤地之气,左右双手各显一尺二寸的败刀残剑。

赤地之招,血染山河!

第249章 赤地之招,穿云之箭(上)

真正赤地之气的威力,并非之前赌所接触到的那种急就章的山寨货。昔日青奋自己与赤地之招对了一掌,以他的护体气功都险些被拍成干尸,休养月余才算痊愈,此刻的血染山河虽然赤地之气并不完全,但气化刀剑更舔兵凶之险。

青奋、傅剑寒两人还在飞速的一退一进,后者霸气爆发,气势更胜一筹剑尖离心口袋距离已由两寸缩至半寸,退出两里多地,速度不减反增。青奋却未设法化解这难题,反而双手如翼张开,五指并拢,劳宫穴赤地之气化为血红色的一刀一剑,刀者无缝剑者无尖,虽是败刀残剑,傅剑寒心头却是警钟大响。

青奋脚步猛然一停,整个人由极动转为极静,说停就停没有半点滞碍,看似完全违反物理法则,实际全是靠比钢铁更坚实的身体硬受住了巨大的反向之力。

青奋一停步,傅剑寒电光火石间也必须停下,否则这一剑就不是将对方穿心而过,而是会擦着他的身体滑过去,同时将自己身侧的空门全部卖给对方。

傲剑山庄自有自己的独门轻功,也有其独到之处,可说到说走就走,说停就停的自在终究是不如逍遥游。但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气盛之时,但觉得天下事无有不可为,想做就做,后果再说,现在又对这四大恶人恨之入骨,哪里顾得许多。

傅剑寒同时猛然扎住脚步,他的轻功和身体坚实都不如对方,此举相当于被一个等重的重物以同样速度狠狠给五脏六腑来了那么一下,五内翻腾喉咙里发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口腔。傅剑寒却没把它们咽回去,反而借助这股伤势爆发之力再增自己霸剑之势。

败刀残剑血染山河!

青奋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刀剑十字交叉力斩而去,不管对方刺在胸口的一剑,竟成同归于尽的局面。

对面之人从一开始有些无聊闲人的模样突然变得比自己更加凶悍,其间落差不由让傅剑寒心中一栗,双手血色刀剑更散发出毁灭的灾难气息,对方好似化身旱魃,赤地千里的气息竟然反将自己的霸气包裹了起来。

傅剑寒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过最好的生活学最好的武功,在平静的江湖中,一流的高手多少都卖傲剑山庄的面子,一流以下的人物又统统不是他的对手。从出道以来,傅剑寒从未经历过真正堪称你死我活的杀阵,无论之前心理准备得有多充分,无论现在对对面的人有多仇恨,当迎面一个旱魃高举刀剑要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时候,求生的本能不由让他微微一缩,只是微微而已。

但这一点微微已经太多了,霸王剑法有进无退,有生无死,君临天下,唯我独尊。当使剑者自己生出可能会死这个念头的时候,当使剑者自己开始退缩的时候,整个霸气便崩溃了。

傅剑寒依旧一剑刺在了青奋心口,但没了霸气的加持,那不过是普通的刺击,连金丝甲都破不开,更遑论还有金钟罩。可青奋的血染山河却没丝毫的犹豫,傅剑寒身上出现巨大的红色叉痕,身上衣服灰飞烟灭,肌肤枯萎干瘪,赤地之气渗入肌肉内脏,中招者如烈火焚身,经脉萎缩内脏枯竭。傅剑寒二十年寒苦之功练出的内力勉为其难保住了最后一口气,但死罪得逃活罪难免,手足无力长剑早掉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经受着经脉收缩的剧痛,当真生不如死。

这招要是完全练成,恐怕连整个人都会被烧成焦炭吧?真正见到此招威力,青奋也是心头一惊。理论来说刀剑成型二尺四寸才算真正练成,三尺一寸才算炉火纯青,只不知道那要练到哪年去了。

虽然是误会,但刚才青奋确实是抱了杀掉对方的觉悟,毕竟那样的形势,自己没有让结局两全其美的实力。这个鲁莽的剑公子若是因此被蒸成干尸青奋也不会感到愧疚,不过既然还有一口气,那反而不能放着不管。

正当口的时候,赌摇曳着腰肢飘然来到了,看地上傅剑寒的惨状,她也是心头一栗,赤地之招与自己的纯阴之气相互克制,如果对敌起来,失败的一方绝对会比现在地上那个人更凄惨十倍。

“连傲剑公子都被你打成了这副模样,现在你要说你不是我们的人,我看恐怕更没人相信了。”面纱后面的人巧笑嫣然着。

“这个就不劳费心了,事情嘛,只要我还能说话,总可以解释清楚的。”青奋淡然说道:“反倒是你,现在想拣个便宜把我们一起杀掉吗?”

“呵呵,被你这么一说,我手也痒了,不如我们再赌一次,就赌看谁能活着离开这里,输的人就留下命来!”

“来”字落地,赌的攻击也到了,两人相隔还有数丈,但见她纤手一扬,两枚钢镖分射青奋双眼而来。

左手掌心下扑轻松接住两枚钢镖,右手衣袖一扫,数十枚阳光遮掩之下根本看不见的牛毛细针也被接下了。

“一个女人使钢镖这样的暗器你不觉得很突兀吗?尤其是你这样的女人!”青奋其实也没发现那些运上阴力,阳光遮掩之下无声无息的细针,只是纯粹凭借经验和直觉推测,竟然一举成功,也是三分运气。不过在赌看来,却是高深莫测。

他的伤势到底影响了多少功体,能否让自己轻松取胜,赌现在觉得把握似乎不是那么大了。她是一个喜欢以轻松手段达成目的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愿意累得全身是伤是汗。刚才这人与傅剑寒拼死一战,以他三天前才受伤的情况,此刻就算是连手都抬不起来也是可能的。是真的深不可测,还是在诈唬自己?

赌自己善于赌博,当然知道深藏若虚,示无为有的道理,心下冷哼一声,真是关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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