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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城大亨-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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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少亨在旁边轻笑,跟甄子丹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又恢复一脸职业微笑继续向下面一大片的记者“放电”。
这时候又有记者起身问道:“我想要代表所有的记者问荣先生一个问题,你投资一个亿拍摄的大片,将会在哪里取景?众所周知,香港地方太小,你一个亿的投资根本施展不了拳脚,不过我想,荣先生你也不会真的去好莱坞拍戏吧?!”
这个问题看似平淡无奇,实际上却暗藏杀机,原因很简单,加入荣少亨不能很完美地回答这个问题,那么前面他所作的一切就都不会被推翻,一切努力也将白费,试想,你连拍摄的场地都决定不了,谁又会相信你真的投资一个亿?!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作为在娱乐媒体上面讨生活的人,大家都知道这个问题的分量,此刻全都用目光灼热地注视着荣少亨,看他如何回答。
荣少亨笑了,面对台下那枪炮似的话筒还有摄像机,他表情笃定地说道:“不错,香港真是的太小了,容不下这么大的超级卡司;大陆虽然地域辽阔,但是对于这类题材的电影却不会放入;好莱坞我一定会去,但是不是现在;那么我该去哪里呢?”眼睛看向众记者。
“答案,呼之欲出——台湾!”荣少亨声音洪亮!
第511章 《爱拼才会赢》
台湾,作为香港电影投资商最多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是冒险家与黑社会分子的乐园。
而在众多的帮派当中尤其以竹联帮出名。
江湖有语:竹叶飘飘片片联,是为竹联。
竹联帮,是台湾众多黑社会组织中势力最大、最有影响的一个帮派。作为竹联帮的创始人之一,其大佬陈启礼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为什么说是传说,因为1984年台湾有名的“江南案”事发,陈启礼被捕,不再担任竹联帮的龙头,但是已然被全帮上下奉为精神领袖,受到全帮上下的尊重和爱戴。
此刻在台北最大的一家夜总会“金马夜总会”的舞台下面,遭受三年牢狱之灾,刚刚出狱的陈启礼正在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
旁边,作为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正在利索地剪好一支名贵的雪茄,恭敬地递给陈启礼,说道:“大佬,你刚出来,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准备一下替你庆贺庆贺!”
鬓角华发早生的陈启礼浓眉眉梢一扬,“从监狱里面出来有什么好庆贺的!”
那老板呛住了,忙赔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您就算不在江湖,江湖到处也是您的传说!”
“是吗?”陈启礼的目光依旧放在舞台上的歌女身上。“我还以为没了我,江湖会平静许多。”
“这个江湖平静不了,也不敢平静,”老板笑眯眯道,“那些条子就是靠我们这些人养着的,如果我们平静了,他们也就失业了!”
陈启礼听完这话,这才回头道:“算你还有些见识——记住,条子和我们是一路货色,只不过我们是明抢,他们却是暗夺,在身份上也只不过比我们多一个执法的牌照!”
受到大佬如此的赞许,那老板心中美得都快要飘起来了,急忙点头道:“您说的极是!——正好店里面来了一批上好的洋酒,我去拿一瓶让您品尝一下!”说完划着火柴,帮助陈启礼点燃雪茄,陈启礼点了点头后,老板这才敢离开。
来到后面,老板夫吩咐自己的一名小跟班,让它去酒窖里将珍藏的好酒拿出来。
那小跟班不解地问老板道:“一个过气的江湖老大有什么好怕的,得罪了四海帮的人,我们会吃不完兜着走的!”
老板冷笑:“你知道什么,就算他坐了三年牢,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再说了,四海帮这几年虽然厉害,可是他老人家一出来,恐怕就要变天了!” 眼神中充满敬佩。
小跟班撇撇嘴不以为然道:“我只知道。道上的事儿每天都在变,一个做了三年牢的人,再有本事也翻不起浪来!”
此刻舞台上歌女正在翻唱一首宝岛歌王叶启田今年新出专辑里面的主打歌《爱拼才会赢》。
“一时失志不免怨叹 一时落魄不免胆寒 那通失去希望 每日醉茫茫 无魂有体亲像稻草人 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 有时起有时落 好运 歹命 拢嘛要照起工来行 三分天注定 七分靠打拼 爱拼才会赢……”
激荡的旋律,引人振奋的歌词,在陈启礼脑海中不断地盘旋,渐渐地,他的眼睛朦胧了,多少出生入死的兄弟,多少刀光血影的岁月,是呀,爱拼才会赢,这简直就是自己江湖奋斗的写照,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时起有时落……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四十多岁,华发早生,蹉跎江湖,万丈豪情……
究竟在人生这场赌博中,自己是赢了,还是输了?!
无数血雨腥风,赢得江湖身后名。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就在陈启礼思绪翻飞的时候,忽然,附近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一个头发凌乱双手被绑着的女子,衣衫不整——或者直接说只剩下内衣裤,神色慌张的从一个卡拉OK包间里面跑了出来,后面追出七八个大汉,高叫着:“臭娘们,看你今天往哪里跑?这里是台湾,不是你们香港!”
此刻夜总会中噪闹声一片,原本喜欢安静的陈启礼皱皱眉头,正要起身离开,那女子却跑到了他的身边跪地求饶道:“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先生!”
陈启礼一愣,不惊不慌地说了一句,“起来!”
“谢谢你,谢谢你!”女子神情激动地藏到了陈启礼的身后。
这时候,那七八个汉子已经追了过来,看见陈启礼护着女人,领头的一人就凶神恶煞地嚷嚷道:“糟老头,想做什么?充当护花使者吗?我看你识相就把女的交出来,要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陈启礼眉头皱了皱,丝毫不理会这些汉子的叫嚣,反而扭头问那女子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女子哭哭啼啼,半天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原来这女子自称是香港的一名艺人。因为拥有36F骄人身材,故有“大乳牛”之称,因为事业发展不顺,所以来到台湾谋求发展。这一次她应某制作公司老板邀请,到金马夜总会的卡拉OK包间谈合作事宜,言语间得罪了一位有背景人士。结果惹得对方勃然大怒,用粗话问候她,还撕扯她的衣服上下其手!她说,对方有六七个人,不到一下子就把她的衣服撕到只剩下内衣裤,想要对她施暴。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却宁死不屈,却被人用绳子绑住双手,她在准备撞墙轻生以保清白时,一名坐在后头的大哥,才喝住众人。继而让她逐一向在座的各位大哥磕头求饶,“大*牛”不得不委曲求全,在磕头的时候,趁机跑了出来。
此刻那些恶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老家伙,问那么多干什么?想死我们就成全你!”
陈启礼笑着摇了摇头:“得饶人处且饶人!”
“饶你**头!兄弟们上!剁了这老东西!”就在恶汉们想要动手的时候,却见陈启礼动了,他一路走到其他桌上,笑着说:“不好意思。各位没什么事情就走先吧!一会刀枪无眼,伤着各位不好看。”
那七八个恶汉都以为他是吹的呢,说点场面话充充面子,也就大不咧咧看着他表演,等他表演完了,就上前剁了他。
不大一会儿,客人走的差不多了,陈启礼这才笑容可掬地回过头,说道:“动手吧!”
眼看陈启礼那不惊不慌的架势,几个恶汉犯疑了,忍不住问道:“我们刀下不死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我们也好送你一程!”
陈启礼用手习惯性地划拨了一下自己灰色的鬓角,淡然道:“我的名号,你们还不配问!”
太狂了,简直不给面子。老家伙,你这是找死!就在恶汉们将要发飙的时候,忽然,他们看到了陈启礼拨弄鬓角无名指上的竹叶指环!
竹叶飘飘片片联!
顿时,恶汉们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大惊失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全体跪倒在陈启礼面前,“对不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陈启礼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看着地上惶恐不安的几个人,说道:“我刚出来,不想沾染晦气,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们知道!”当头的恶汉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将手指头往桌子上一搭,然后刀起指落,鲜血霎时间就染红了桌面。
忍着痛,那恶汉的面颊肌肉抽搐着,“这一下你满意了吗?”
陈启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才道:“你们走吧!”
“啊?”那恶汉不由一喜,似乎已经忘记了手指的疼痛,脑袋撞地砰砰磕了三个头,然后招呼弟兄们:“我们走!”
这群人哪里还敢停留,急忙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陈启礼忽然道:“慢着——!”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脸色苍白,心说,难道他要反悔?
然后就见陈启礼指了指那根断指道:“把那带走——我不喜欢看见血淋淋的东西!”
那当头恶汉一怔,急忙吩咐身边人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找冰块呀!”
匆匆忙忙的找冰块装了断指离开,这时候夜总会老板刚好拿了一瓶红酒出来。这样的场面他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吩咐手下人道:“去,把桌子打扫干净,不要扫了陈老大的雅兴!”
然后回头一脸谄媚地说道:“老大,这可是上好的天堂马爹利呀,我打开你老尝一下!”说完就拿起酒刀就准备开启瓶口,就在这时,他忽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睛睁得大大的。
陈启礼是什么人,血雨腥风闯出来的,透过夜总会老板眼睛中的影像,他清晰地看到背后那个刚才被自己搭救的女子,从自己的内衣中抽出一条锋利的钢丝,正勒向自己的脖颈。可以确定,如果脖子被勒住的话,出现的结果只会是头颈分离!
谁能想到这女人竟然是个杀手?
谁能想到内衣里面会藏有凶器?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只见陈启礼动了,他一把夺过那把酒刀,然后用一个个堪称优美的姿势,瞬间旋转,划过女人的喉咙!
就像竹叶飘过。
鲜血瞬间迸射!
女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她想不明白为何对方会警惕自己,更不明白对方的动作为何会那么快?!
噗通一声,尸体倒地。
啊!夜总会传来一声惊叫,却是那歌女,瘫倒在了一旁。
那原先看不起陈启礼的小跟班此刻更是面无血色,今天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号称天下第一帮大佬的风采——只不过这风采未免太冷酷和血腥了一点。
仿佛刚才所做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陈启礼脸色丝毫未变,用那犹自滴着鲜血的酒刀,熟练地打开酒瓶,而后,一杯马爹利荡漾在杯子中。
陈启礼轻轻地呷了一口酒,忽然对那个吓得不知所措的歌女说道:“我很喜欢刚才那首歌,你能不能再唱一遍……”
歌女牙关打着寒战,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音乐响起,那首《爱拼才会赢》再次响彻整个夜总会——
“一时失志不免怨叹 一时落魄不免胆寒 ……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 有时起有时落 ……三分天注定 七分靠打拼 爱拼才会赢……”
伴随着这首非常励志的歌曲,夜总会大厅里面,老板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吩咐人匆忙地处理着尸体……鲜血在地板上很快干涸,变色……
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唯有陈启礼依旧笑容淡然,很悠闲地欣赏着歌曲,模样就像是电影中的教父,没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
过没多久,夜总会外面一阵呼啸,来了数十辆崭新的豪华跑车,上百名身穿黑色西服,戴着黑色墨镜的黑衣人,像接受检阅的士兵一样整齐划一地排成两排。
这时候夜总会里面陈启礼站了起来,走到那个歌女身旁。
歌女已经停止了唱歌,惊恐地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陈启礼。脑海中涌起很多杀人灭口的传闻。
一步步走进,陈启礼来到了歌女的面前。
此刻歌女才算把眼前的男人看的很清楚,四十来岁的年纪,浓眉,星目,眼角过早地出现了鱼尾纹,他的鼻子很挺直,嘴唇很薄,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很俊朗……实际上陈启礼年轻时就是出了名的帅哥,香港邵大亨曾希望他能够演电影。陈启礼那时已经二十出头,在某些方面开始有成绩,那个时候他手下已经有不少兄弟,如果做艺人的话,就不能去照顾兄弟们和生意了,于是就放弃了做明星的机会,可是似乎冥冥中有注定,未来他的儿子“陈楚河”却走了他这一条路,成为了台湾新一代的偶像,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你的歌的很不错!”就在个女打量陈启礼的时候,陈启礼说道。
“哦,谢谢!”歌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她看见陈启礼将手伸进了口袋里。
歌女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难道要掏枪?
“这是给你的打赏!”陈启礼从兜中掏出一些钱,塞在了歌女丰满的乳沟处,望着歌女嘴角一翘,然后转身离去。
歌女像木偶一般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外面,陈启礼脚步从容地走了出来,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上百名黑衣人整齐划一地喊道:“大哥——!”
陈启礼没有言语,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竹联帮的众人,这时候在陈启礼坐牢的时候暂代帮主之职的赵尔文上前,将黑色的风衣亲手披在陈启礼的身上,动容地喊了一声:“大哥!”
陈启礼冲他点点头,然后披着风衣,咬着雪茄,脚步笃定地走过那上百名黑衣人站成的甬道,每到一处,黑衣人必定低头行礼喊一声:“大哥——!”
上百名帮众,俯首称臣,那是一种怎样的架势,又是一种怎样的豪情?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默念——帮主,回来了!
一路狂奔,一路欢歌,一辆辆崭新的超豪华跑车加足马力在台北郊区宽敞的马路上飞驰着,由于郊区的马路人少车少,所以一辆辆车你追我赶,时前时后,竟然把马路当起了F1赛车场地。十多辆轿车象奔驰的闪电一样不断地超越着前面的车辆,吸引了众多司机的目光,有的是羡慕,有的则是恶语相向。不过好在车速飞快,开车的人没有听到,如果他们其中有哪一位听到有人敢骂他,那骂他的那个司机可以就惨了。
车内,陈启礼在台北自己的地盘上一路逍遥,纵横驰骋,许久压抑的激情在今天得以全部释放。
夜色将垂,台北街头小商贩的叫卖声不时地传入萧天耳朵里,街头点亮的霓红让台北街头显得分外热闹。
“停车!”忽然陈启礼说道。“——你们不必跟来,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汽车停了下来,陈启礼下车。
“大哥,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看您还是……”赵尔文的话还没说完,陈启礼笑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这里也不安全的话,我这几十年算是白混了。”
赵尔文不再言语,只是吩咐数十个黑衣人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陈启礼独自一人走到台北街头,去享受一下难得片刻闲暇时光。
陈启礼一身黑色的风衣,休闲皮鞋。本来他不带眼镜的,但是刚才一时兴起,他在街边的眼镜店配了一副平镜,镶着金边的薄薄镜片大大地消除了陈启礼自身的煞气和孤傲感,让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儒雅的长者,和蔼可亲。
在那一刻,陈启礼才切身地感受到自己又做回了一个平常的自由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自己是那么的平凡,那么的自由,这种久违的感觉竟然让陈启礼感动莫名。谁能够想到这个象教书先生一样的儒雅中年人就是能在台湾黑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呢?
第512章 王者归来
在这喧闹的台北大街上。到处播放着台湾歌后邓丽君的歌曲,《我只在乎你》,《甜蜜蜜》,还有《漫步人生路》——在你身边路虽远 末疲倦 伴你漫行 一段接一段 越过高峰 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 让理想永远在前面 …… 路纵崎岖 亦不怕受磨练 愿一生中 苦痛快乐也体验 愉快悲哀 在身边转又转 ……
没人会知道,当年邓丽君的这第二张专辑,是陈启礼帮助她发行的。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是台湾眷村人!
陈启礼6岁随同父母迁居台湾,从小在眷村长大。眷村就是外省老兵的聚居区,邓丽君也是眷村走出来的金嗓子。外来人要在当地立足,除了读书做官之外,黑社会恐怕也是一条明路,就像香港的省港骑兵。他17岁一统竹联帮,做了帮主,逐渐竖立了自己的名声。而国民党向来有与黑帮有染的历史。蒋中正本人就是靠青帮起家,得势后仍然借重黑帮的势力建立自己的“东厂”特务组织。培训黑帮分子变成便衣和特务,一举两得。出了事可以推到黑帮内讧或纷争上,解脱自己。到了台湾,自然还是这条老路。特务改叫情治人员,情报机关兼顾“国家安全”,扶植和利用道上兄弟颇为顺理成章。作为外省大哥,有了当局做靠山。发展起来就名正言顺了。一时间,竹联帮云云之众超过十万。在“党国”的栽培之下,江湖道义加上报效党国,便发生了后来的江南案——身陷牢狱,三年黑暗的生活……不堪回首。
此刻,融入人群的陈启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他脸上浮现了自牢狱之灾之后已经消失很久的笑容和安逸。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陈启礼在心中再一次这样的问着自己。如果可以话,他宁愿选择不走上黑社会这条路,他也会把这个想法告诉后继的年轻人或者他的门徒。现身说法的历程让陈启礼感受到了黑道生活的残酷,这种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感觉不仅让陈启礼失去他本应该拥有的生活方式,也让他失去了至亲挚爱的人……黑道残酷的厮杀有时候让陈启礼感觉到于心不忍,因为从本质上他并不是个嗜杀好杀的人,只是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敌人用他最不喜欢的方式去刺激他敏感的神经,从而引发人性深处对死亡的冷漠。
说到底,人也是一种动物,只不过美其名曰为高级动物。既然是动物,那么他本性就是嗜杀好杀的,只是这种性格因人隐藏的深度不同罢了。有的人这种性情一辈子也不会出现,而有的人似乎一出生就注定了这种性格要伴随他的一生了。
陈启礼是个异数,阴差阳错走进了黑道,要不然他很可能会是一个光彩夺目的明星,或者一个纵横捭阖的商人,但是命运选择了他,他也选择了命运
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想要不被敌人吃掉,那就要先一步把敌人吃掉。这是黑道生存的不二法则。
拥挤的人群中使陈启礼的形象变得如此的渺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甚至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别人注意不到,但是有人却一定要注意到。这就是跟在他后面的那数十个黑衣人,他们在距离陈启礼五十米的范围内注意一切接近他的人物,不管是路人或者是商贩,只要露出一点的敌意,这些人就会瞬间出现在陈启礼面前,解除危机。
尽管台北傍晚的天气变化很大,但是气温变化依然没有阻挡路人逛街的热情,橱窗、霓红、商品、路人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置身其中让人感觉生活是如此的美好。陈启礼两手插兜仔细欣赏着这街头的一幕一幕,时不时地从街头的小商贩手里买些零食或者一些小玩意,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转过一个街口,陈启礼注意到在一个橱窗的下面盘腿做着一位慈眉善目的和尚,和尚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花白的眉毛让人看上去分外可亲可信,在和尚的前面摆着一些佛教饰品,似乎是在买卖。然而匆匆而过的路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和尚的存在,而和尚也似乎并不着急出售前面的这些饰品,没有叫卖,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陈启礼半蹲在和尚前面,摆弄着那些饰品,每件饰品做工都十分的精细,显然这其中的每件饰品都是人工雕琢而成,摸在手中那厚重的感觉让陈启礼的心灵和佛教自古的传承有了第一次的碰撞。
“和尚也买卖么?”陈启礼不禁出言问道。
“和尚为什么不可以买卖?”老和尚悠悠地说道,却没有睁眼看陈启礼。
老和尚的回答让陈启礼微微一怔,是啊,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和尚不允许买卖,于是轻笑道:“自古买卖都带有功利的色彩,你不怕这尘世的功利玷污佛法的圣洁么?”
老和尚悠然地睁开双眼,注视着陈启礼,说道“买卖本无量,我心自衡知。”意思是说买卖本身只是一件各换所需的事情,只是人为的被买卖双方加上了功利的色彩,如果我心本来就是洁净的,又何来玷污之说呢?
陈启礼是何人,自然明白老和尚话中的意思,当下笑了一下,不可置否,依然摆弄着老和尚前面的那些饰品。
“这串佛珠是一名高僧涅槃时所佩戴的,具有凝神静气,化戾气为祥和的功效,比较适合施主你。”老和尚颇有深意的一番话打断了陈启礼的思路。
本来陈启礼在众多的饰品中一眼就看中了这串佛珠块,但是听到老和尚最后一句话,陈启礼深深地看了老和尚一眼,问道“哦?为什么适合我?”
“施主,杀气太重,罪孽太深。不如放下屠刀。”老和尚丝毫没有避讳陈启礼眼镜后面夺目的眼神,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陈启礼眼中精光闪过。冷冷笑了一下,放下佛珠道:“放下屠刀不适合我,我天生就是拿屠刀的人!”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施主!”老和尚出言制止了陈启礼。
“还有什么事?”
“送施主一句话!”
“什么话?”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有,记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陈启礼头也不回,“出来混,总有一条要还的!”
老和尚摇了摇头,随手拿起那串佛珠,佛珠却散落一地。
台北,基隆。
夜,依然宁静。喧嚣的城市中总是有些地方是给不该去的人去的,而在哪里做的事情永远是见不得光的。
基隆市的一个角落,某个不起眼的酒吧包房。
包房中的两个中年男子推杯换盏地喝着,从满桌子的酒瓶可以看出,二人都喝了不少的酒,特别是那肥胖的男人,已经快握不住杯子了。而旁边那瘦男子虽然也喝得脸色紫红,但是眉目之间,狭小的眼睛依然是那么有神。
瘦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给胖子点了一根雪茄,同时也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那胖子显然已经有点喝得多了。就连握住雪茄的手都在不断颤抖着。
“朱警司,这一次的会费能不能少一点?我手下还有很多兄弟要跟着我吃饭,不得不多省一些!”瘦男子不动声色地问道,手中雪茄的烟头呼明呼暗,仿佛一个人不断跳动的心脏一般。
那胖子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原来请我喝酒是为这事儿啊,不行,一分都不能少!你还以为还是以前呀,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竹联帮作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要不是由我罩着你。你早跟你大哥陈启礼一样进监狱吃牢饭了,还能这样逍遥自在?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要搞死你都易如反掌!只有老老实实听话,按时缴纳会费,你才能坐稳堂主的位子!”
“朱警司,你应该体谅一下,我这个老大做得很窝囊呀,兄弟们跟着我吃不饱穿不暖……”
“现在什么世道,一个字乱呀,要不是我还有几分面子,你以为就凭你那屁大的能耐,就能在高雄立足吗?狗屁!”那朱警司毫不客气地说道。
“是是是,我是狗屁,刚才的话全当我没说……以后还希望朱警司能够多多照顾一二!”瘦男子赔笑道。
“这才像话嘛,你放心,你是我的人,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帮你搞定!”朱警司很牛叉地说道。
“既然朱警司你说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什么事情?”朱警司丝毫没有注意瘦男子嘴角诡异的笑。
“三年前那件‘江南案’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什么?”本来正得意的朱警司突然瞪大了双眼,直立起身板,说道“好端端,提什么江南案?”
显然这位朱警司对旁边瘦男子的这个提问不是很满意,因为江南案实在是很多人心中的噩梦。
“朱警司!我的一个朋友托我问的,如果您知道的话,麻烦您告诉我!”瘦男子的语气渐厉,但是酒醉中的马姓老板似乎并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
“江南案是政府下令督办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朱警司脸色很难看。
“确实不知道?”瘦男子反问道。
尽管朱警司有点酒醉但是依然保持着三分清醒,嘴硬地回答道“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哈哈,是么?”瘦男子发出一阵尖笑,房内缭绕得烟雾更加衬托出几分诡异。“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不说的话,今天这只雪茄将会你在这个世界吸的最后一根。”说完,瘦男子一脸精光地望着旁边的朱警司。
“你想干什么?”朱警司大骇道。
“我说如果你今天不说的话。你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我的话难道你还不明白么?”瘦男子渐渐地去掉了一身颓废的气势,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内而外的戾气,这股戾气让朱警司有如第一次认知他一样地看着他。
朱警司刷地起身站了起来,大声地喝道“**母亲,你知道你此时在和谁说话么?”
瘦男子淡淡地笑了笑,顺便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我现在是在和一个死人说话。”
没等朱警司反应过来,瘦男子右手突然扳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咔嚓一声,胖大的身体委顿在了沙发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瘦男子板看了看沙发椅上的死人,伸手把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合上,然后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道:“我们陈帮主顺便让我问候你一声:背后搞鬼,迟早玩完!”
台南,高雄。
黑猫酒吧坐落在高雄市距离高雄警察局不到200米的地方,早年由台湾一商人投资建立,但是八十年代早期台湾黑帮横行,使得作为黑帮重要聚集点的场所酒吧深受其害。经常有不明的黑道小混混在酒吧里闹事,尽管这个酒吧距离警察局很近,但是对于这种黑道骚扰娱乐场所的事情在台湾实在是太普遍了,警察们都是见怪不怪了,每次只是象征性地出警例行询问一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解决措施,而实际上也没有办法去遏制黑帮的这种行径。
久而久之,黑猫酒吧经营状况每况愈下,直到无法为继的地步。这一商人已经被这个酒吧折磨的疲惫不堪,所以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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