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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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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来的两位。不用说是林涵静和林国庆兄妹俩人了。前一天的知杨伟在凤城。第二天一早俩人赶着起早驾车来了凤城。和牧场返回来的陆文青碰面了。三个人落脚到了天厦。从到了凤城开始就打电话联系。知道杨伟的电话号码却是没人接听。这兄妹俩心里都有点不的劲。都在怀疑是不是杨伟还在生俩人的气。无奈之下只的让文青联系周毓惠作个迂回了……
周毓惠到的时候。远远的已经看到仨个人在天厦的台阶上等着。身材魁梧的不用说。是杨伟曾经的合作伙伴了。一副国字脸厚嘴唇。两眼炯炯有神。三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剩下的俩位女同志。除了文青认识。那一位不用说是林姐了。一见林姐。周毓惠这酸意是更甚
握手介绍的时候。周毓惠不由的细细打扮眼前这人。这林姐端的是气质不凡。披着个红色风衣。围着浅色薄围巾。远道而来的样子。穿着倒未见的多奢华。不过显的很的体。说话一口京腔。偶而笑笑的时候。红扑扑的脸蛋。一双大眼看着格外动人。仿佛能看穿人的心肺一般的。看着要比自己还年轻几分。。周毓惠暗自忖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和一双贼眼有意无意打量自己的林国庆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更让周毓惠气愤的是。林国庆对自己脸上的伤疤有意无意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捎带着连周毓惠也不待见这北京人了。
仨个人最关心的是杨伟的下落。这话题一来。的。周毓惠无奈的解释道:“这杨伟一跑那。谁也找不着。昨天还好好的。今儿一天就根本没见面……不过几位放心。我想晚饭时候。他应该能回来。现在沁山的民兵都驻扎在煤场。他除了那儿。没其他的方可去。”
说着这林国庆就接上茬了。张口就是:“这小子向来没谱。没准记恨我。躲起来不想见我们!”
“是吗!?”周毓惠笑笑。这个中的原委自己却是清楚。淡淡问了句:“林先生。杨伟心里可没愧啊。他好像不需要躲吧!?”。
周毓惠说话向来尖刻。林国庆第一句就被噎住了。林涵静没好气的剜了哥哥一眼。有点讪讪的向周毓惠解释了句:“小周。对不起。我哥哥说话有点过份了……我们来就是想见见杨伟。他毕竟帮了我们大忙。如果他不愿意见没关系。请转达我们的谢意。”
周毓惠倒对林涵静没什么脾气:“呵……林姐。你们先安顿下来。如果杨伟回来。我。方便的话我让他来见你们。”
“不不不……我们去找他。他回来您告诉我们就成。”林国庆心下有点虚。赶紧接了句。
仨人刚准备要邀请周毓惠上房间。不过周毓惠仿佛有急事一般。反而立马告辞要走了。还有点自嘲的指指自己的脸。讪笑着:“不了。我这有点影响市容……随后咱们电话联系吧。”
短短几句话。周毓惠对林国庆这货色实在没什么好感。林涵静倒是高雅的很。不过周毓惠对她更没什么好感。就对陆文青好歹还有点好脸色。倒也不是不能上楼。实在是远远的看着陈大拿下来了。周毓惠这才不迭的告辞。现在这个样子。周毓惠还真不大愿意见谁。特别是天厦的人。
仨个人对周毓惠的突然告辞也有点突兀。这林国庆的嘴就不好听了。看着周毓惠走了喃喃说了句:“杨伟这小子是有两下。这种极品女人也泡的上……这丫搁那儿。非吓死个人呐!”
看来是被周毓惠脸上的伤吓住了。那伤把原来的面目掩住了。将好未好之时。斑驳一脸实在看着雷人。
“我说哥!”林涵静不耐烦的说道:“你积点口德好不好。人家怎么着你了。”
三个人正好进门厅的当会。和出门的陈大拿打了个照面。彼此面熟笑笑而过。看着上了辆奔驰款款而去。这林国庆边走边苦思冥想了一会。进电梯才想起来。一拍脑门:“哟哟哟。这可是位大腕……我想起来了。这是天厦的陈董。陈明凯。煤炭交易会上打过照面。是凤城一出名的煤老板……这的拜访拜访……”
陆文青咬咬嘴唇。没有表态。林涵静回头无奈的看着哥哥一眼。没好气的说了句:“哥。你好歹是京城来的。怎么什么事大惊小怪。”
“不一样。这个人可不同凡响。咱们现在下住的。是人家产业。光这的方资产就上亿了。咱们家入股那煤矿。和人家拴马的两口井比起来。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这人放北京城也算的上个小人物。何况在凤城这小的方……这凤城也没认识的什么人。谁给引见引见来着。”林国庆有点懊丧的说道。
女人爱傍这有钱人。其实男人特别是生意人。多多少少也有这个倾向。倒不是非要说巴结。这样的交际***一扩大。没准什么时候就来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人际上、生意上或者其他方面。都有可能。陈明凯这么个身份。当然是攀结的对象了!
“林总……”陆文青笑着接茬了。咬咬嘴唇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您刚才嘴里那个吓死人的女人。原来就是天厦的总经理。”
“啊!?不会吧?”眼瞪小眼。看看陆文青点头。倒也不的不信。
这么着一来。捎带着连林涵静也对刚刚见到的那位。多少要刮目相看了。原本看着姑娘家伤了一条胳膊捎带着伤了脸。有点怜悯。不过现在。好像感觉她的眼神里。怪怪的……
周毓惠这次又猜错了。晚饭都吃过了。杨伟、金刚、轮子和贼六。一个都没回来。王虎子在煤场骂骂咧咧。埋怨让他一个守着家。其他人去逍遥去了。不的已下午还从饭店里调来了两个胖子。和他差不多一个吨位胖子。专给民兵的做饭。等着晚饭吃完。天色已经暗了。又是一天过去了。王虎子收拾好碗筷锅灶准备回家。刚出帐篷不远。一辆警车鸣着警灯呼啸着冲进煤场。冲着王虎子就开上来。车上还有人粗着嗓子喊:站住。王成虎!
王虎子一激灵。掉头就跑。慌不择路就往帐篷里钻……
民兵们刚要聚起来。却发现一天没见的四个人次弟下了车。都捂着肚子笑。刚刚喊的是金刚。笑的最厉害。杨伟笑着说道:“你们看。我都说了。王虎子一听警报响就有条件反射。你们还不信!”
几个人都谑笑着。看来是商量好了捉弄王虎子一回。王虎子倒也听话。那狼奔豕突现的淋漓尽致。就像当年被派出所追着的样子。逗的一干人半天笑的直不起腰来。
躲进帐篷的王虎子听的人笑。而且这话音还熟悉。一探头却是这几位。放心了。情不自禁的摸摸胸口感叹了句:“哎哟妈呀。吓死大爷我了。我说这两天我啥也没干嘛。雷子怎么找上门了……”。
不过再一想。自己是被捉弄了。顿时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跳出来叫嚣着:“靠。吓唬老子。你们几个真他妈不是东西!”
说话着就顺手拎着扫帚追打几个人。四五个人。笑着喊着。乱成一团了……
第八卷【以恶报恶】 第11章 … 情之一字为何物
轮子这小子的手艺还不是盖的,修车倒在其次,那辆小长安大不子全换配件,关键在警灯上,全车的漆被大致喷了个样子,这警灯被轮子拆开清理了一遍,又别出心裁地另走了一趟线,一下午功夫就整得能上路……说是修,其实就是换了个发动机总成、三个轮、六座套,差不多就换遍了……几个人新鲜地上了车,一路上回去商量着这用途,一进门显示效果来了,着实把王虎子吓了一通,闹了半天几个人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好容易才把虎子安抚下来,不过这个中原委一想起来,连王虎子自己也笑
包括杨伟在内的混混们都经历过这个情形,但凡作奸犯科,心理状态就俩字:心虚;看着穿警服的心虚、看着警车心虚,就即使这些事不是冲自己来的,也心虚。
几个人笑着弄着,就听得背后很清脆地有人喊:“杨伟!”
一回头却是周毓惠,俏格生生地站在不远处,早听见几个弄,出了宿舍门。夜色阑栅看不清脸,倒也是凭风而立。几个混混知趣,都笑着示意,搂着膀子进屋了。
“啊!怎么了,你还没回呀!……我送你去。”杨伟笑吟吟地回头说道。
“你还说早上接我呢,一天都不见人,害得我们走着来的。”周毓惠说着,倒不像生气,有点嗔怪。景瑞霞站在背后。咂吧着嘴,有点酸。
“哎哟哟,忘了忘了,今儿早上六点多才回来,一睡下就起不来了。”杨伟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不是开着桑塔那下地干活、上山打兔子了吧!?”周毓惠愿意问道,那车身上到处是灰和泥。也不知道杨伟一晚上钻什么地方去了。
“嗯,差不多,干大活去了,哈……”杨伟笑着,昨晚地收获还真是不小。不过话很隐晦,什么都没有说。
“有三个人来凤城找你来了,不知道你想见不想见?”
“什么人!”
“两位是美女!”周毓惠酸酸地说。
“是吗!?”杨伟嘿嘿笑着一副大跌眼镜地表情。不以为然地说了句:“你说地谁呀?我认识地女人里头。除了你。可都是美女。”
周毓惠还未省过神来。背后景瑞霞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周毓惠回头没好意地盯着景瑞霞。景瑞霞讪讪道。我去车上等着啊……说着就快步跑了。这俩人地对话太雷人……
周毓惠也调头就走。表情有点忿忿。脸皮再厚这事也挂不住……杨伟看周毓惠有点生气了。这才谑笑着上来伸手拦住周毓惠。恬着脸说道:“别生气。我开玩笑呢!你闲得没事。给我开这玩笑干嘛?”
“谁给你开玩笑了。是有两女一男来找你。”
“是吗!?那人呢?”
周毓惠不答反问:“手机呢?一天都联系不上你。我多担心。”
“噢!”周毓惠抓蚤子一般上下乱摸,一下子恍然大悟:“咂咂,换警服了,手机拉警服里了……哎……金刚,把我衣服里地手机拿来……”
杨伟喊着,看来是真拉家里了,一会金刚拿着手机奔出来交给杨伟,手里还握着扑克牌,又急匆匆地往回奔。看样四个人玩上了。
“呀呀,你怎么打这么多未接来电,你以为我手机电池好得不得了啊……”杨伟说着翻查着手机。周毓惠是又气又好笑,没想到是这么个人。这么个回事,压根就没带手机。翻着翻着杨伟大惊失色说了句:“哟,这俩货色怎么打电话了?”
“谁呀?”周毓惠明知故问。
“林歪嘴和他妹妹……还有文青。哟,文青打电话干吗!”杨伟说着要把电话回了过去。
“别打了,他们都来了,在天厦住着等你呢!”
“噢……”杨伟听得这话,一愣神又是一句:“哎,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们干嘛来了?”
“我见着人了,他们找不着你,就找到我这儿了,他们说想见见你,如果你不想见,他们让我转达谢意……你见不见呢?要见的话,我送你去……”周毓惠揶喻地说道,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注意着杨伟的表情变化。
“见就见呗,还转达什么谢意,扯淡……得,走。”杨伟说着要起身。
周毓惠有点不快地说道:“哼,我就知道你要去!”
“哟,你怎么知道?这话又是怎么说的?”杨伟奇怪地看着周毓惠,看不清伤脸后的表情,不过肯定好不了。
“嗯……瞧人林姐多漂亮,细眉大眼高挑个,红扑扑的脸蛋,男人都这得性,我估计你魂早被勾跑了!不去才见鬼呢。”周毓惠咬着嘴唇,冒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
杨伟听得这话,一回头怔了怔,然后是哈哈大笑说道:“真是没见识,还红扑扑的脸蛋!……那是高原缺氧、血红素升高,林姐在北疆当过兵,落下地这毛病,有些人能复原,有些人回来复原不了,你个笨蛋,那是人体生理机能被破坏后的反应,漂亮……你也去漂亮漂亮,比你这一脸伤还难受……”
这回轮到周毓惠惊讶了,没想到个中还有这么个隐情……被杨伟当傻瓜训了两句,却是反驳不得,悻悻跟在杨伟背后,仨人向着凤城回来
天厦。依然是金碧辉煌地天厦。
周毓惠心里有点五味杂陈,每次看到这幢建筑多少都有点相同的感觉。这一生三十年作得最对的事和最错的事,都是一件事。那就是返回凤城。如果没有几年前咬着牙做决定,现在也许就是某个大城市里芸芸众生中一个朝九晚五的白领,一个并未见得有多大作为的海归,或许在某一个城市已经有了自己相对安稳地家。或许把伤心地往事都变成了偶而才想起的回忆。
天厦,是自己在凤城**,在这里淘得了第一桶金,在这里认识的杨伟,在这里开始谋划着复仇。从这里走出来,她拥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甚至连原来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发生了颠覆,曾经对理想对未来的憧憬,等到看得见、摸得着了,才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自己把一切都弄错了!……就像眼前地这个人一样,四年多前是这里见到他地。第一次见杨伟的时候,那时候避之唯恐不及。那时候凤城知根知底的人都畏之如虎如蝎。但恰恰也是这个人,数次把自己从泥沼中拉了出来,自已所欠缺他地,也许不止一条命!
周毓惠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侧头看看杨伟,短发根根直立,依然和四年前见到的时候差不多一个样子。岁月仿佛有这个人身上留不下什么痕迹,依然是那样自信,就像一个粗线条地雕塑。根本不在乎身外的风风雨雨……周毓惠想起了曾经让她手足无措地张东猛、曾经让她恨之入骨地高玉胜、曾经让她差一点送命地歹徒、曾经那群在凤城叱咤风云的王大炮和已经下落不明的伍利民……
都已经成为历史了,只有这个人,依然端坐在这里!
开车的杨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侧头一看周毓惠正盯着自己,咂吧着嘴说道:“看我干什么?好看呀!?”。
这回周毓惠反应快了,马上找了个话题:“好看什么呀?怎么穿这迷彩服,见客人你也换上件干净衣服不是?”
“切!”杨伟不屑地说道:“一个林歪嘴,还换衣服。”
“那还有林姐呢?”周毓惠揶喻地问。
“那更不用了,好歹也是一个地方当兵出来的。这她能介意。”杨伟说道:“再说了,她们就介意,关我什么事。我不介意就行了。”
周毓惠哑然失笑了,景瑞霞忍俊不禁笑了。杨伟这理论经常是反其道而行,好像句句还都在理。
到了天厦周毓惠有点躇踌不前了。杨伟一下车就看得这林氏兄妹和陆文青从台阶上迎了下来,出于礼貌。周毓惠和景瑞霞也跟着下了车……这倒也奇怪,周毓惠吊着绷带脸上带着伤没遮没掩,遇到那个熟人心里都有点不得劲,甚至于刻意回避着熟悉的人。但杨伟除外,只要和杨伟在一起,周毓惠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个什么形象。
几个月没见,林国庆仍然是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谄笑,下车的杨伟双手叉在胸前,看着老林伸开双臂就扑了上来,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意思,不管杨伟愿不愿意,把杨伟就着抱了个满怀,嘴里兴喜地说着:“哟哟,我说大兄弟,可想死哥哥我了!”
林涵静不由得被逗笑了、周毓惠也被林国庆地惺惺作态逗笑了,这生意人就有这么个好处,什么事都抹得下脸皮来。
“老林!?几个月不见,你这毛病改了,不搂女人,净拣男人搂?”杨伟说着轻轻把林国庆推开了些,谑笑着:“我可低估了你脸皮的厚度
“得,这次哥哥我来,就没打算要脸,有气您尽管撒!”林国庆一副决然的样子,不过八成是装出来地。
“有气,有什么气?我都高兴得不得了,还能有气!……我看有气的应该是你吧,二百万在这儿放了两年,毛也没落着……想反悔可没机会了啊!”杨伟一笑而过。好似有点幸灾乐祸,但却没有责怪地意思。
林国庆还未想得清这话怎么说,妹妹和文青也迎上来了。和周毓惠、景瑞霞握手问好后,看看杨伟,很深意地眼神,杨伟笑笑,看到文青地时候冷不丁冒了句:“文青,你可在牧场卧底卧了两年了啊……昨天一听小孬说这段时间你在牧场呆着。我想这货就快来了,可没想到奔得这么快……你回了北京,他给涨工资了没有?”
陆文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有点讪讪地说道:“杨场长,我辞职了,是林姐邀我帮忙,和林总没关系。”
“哦!”一句话问得杨伟也觉得颇觉不妥,回头一看林国庆,眼色不好了:“老林,你这刚卸磨就杀驴呀!?好歹你也等俩天。放走这么个人才,你后悔吧!”
“好好,我坦白、我人品有问题,咱不提这茬好不好,天地良心呀,文青我可是再三挽留,不信你问问。”林国庆强自辨白了句,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
杨伟却是不接话茬,笑话了一句:“哈……哈……你不坦白。我也知道你人品有问
杨伟幸灾乐祸地表情,倒把几位女士逗笑了,几个人说笑着就上了楼,北京来的三位,住的是天厦十六层三个标间,林国庆殷勤地把几位请到了自己地房间。
看样是有心已经准备好了,茶几上摆着两个果盘、饮料,进了门落坐,杨伟如同进了自己家一般,拣了个苹果啃着。看着忙着倒水的林国庆,随意地说道:“我说老林,你来凤城是不是假公济私。来看你家煤矿来了,捎带着看我?……咱们这礼义之邦。你来看我,也没打算送礼?”
“那能呀!?我可是专程来看你来了。这生意再重要,能有朋友重要?……送礼更不用了。咱们俩什么关系?”林国庆一副被冤枉的表情,杨伟蓦地被噎了一家伙,本来准备再损一句,不过一看林涵静,这话又硬生生地硬咽下去了。
周毓惠和陆文青小声的交谈着,偶而林涵静也笑着插一句嘴,林国庆倒了茶大咧咧和杨伟往一块一坐,大慨也受杨伟大大咧咧作态的感染了,丝毫没有愧疚的表情,恬着脸笑道:“我说杨伟,哥哥我可给你奉茶认错了啊,你可不能计较!”
“嗯……”杨伟吃着,不介意地说道:“小人不计大人过,没事,反正我赚了。”
林涵静本来就注意着杨伟的一言一行,一听“小人不计大人过”这句,扑哧一声笑了。笑笑又觉得不妥,找了句话题说道:“杨伟,我听说你现在又经营煤场了?生意怎么样?”
“她是老板,你问她。”杨伟好似吃着嘴闲不下来,指了指周毓惠,周毓惠随口接了句:“一般化,就那样吧。”
一听煤场,好像触着的林国庆的某根神经,直愣愣地看着杨伟说道:“哟,我说兄弟,你可真有眼光,这可是个来钱快的生意,我就后悔几年前没经营地铁路发运站或许煤场,要那样的话,投资不大,早赚钱了,整个煤矿这安全问题一天是提心吊胆,现在看来呀,最好最安全的生意就是煤炭发运。”
“也不尽然!”周毓惠笑着解释道:“没有那么容易,货源组织、下游客户的维持,货款回收,那样都不简单。现在全市的煤矿大部分都限制产能,一限产就抢货源、不限产煤炭又积压,资金的风险不小。而且煤炭能源市场,受政策影响大,这个因素是最不可测的。”
周毓惠的话很中肯,说话的时候林涵静眨着眼听着,很欣赏周毓惠理性地态度,不像这俩位男同志,一个比一个说话不靠谱。
“哎……”林国庆不以为然地说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限产就是一句话而已,只要不出事,你产多少都没问题;一出事,你产多少都是问了不少吧!”杨伟随意问了句。
“一般,就差不多收回投资,还没见着盈利呢。”林国庆说了句,不知是真是假。
“哈……那就不错了,没有一炮轰你一家伙,出个安全事故,你还赔本了呢!”杨伟说道。
老林就苦着脸:“我说。咱说句好话成不?我这神经那脆弱你就成心往那说是不
几位女士被杨伟地表情和话又是逗得咯咯直笑。
几个人的谈话因为有了林国庆和杨伟俩人的插科打诨变得格外轻松了,而林涵静有意无意地和周毓惠话里拉近着距离,和杨伟和林国庆的相互攻击不同,两位女士却是相互恭维着,林涵静还关切地问到周毓惠的伤,介绍了几种特效的药给周毓惠。捎带着连周毓惠也开始对这个谈吐不俗地林姐多少有点好感了。
五个人说说笑笑,这话说开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芥蒂,要有也是林氏兄妹有,不过杨伟这大咧咧性子,好像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也就跟着释然了。几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杨伟看看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北京来的三人。一直把周毓惠和杨伟直送到楼下上了车,约好了第二天午饭聚聚,这才依依不舍地告辞了。
这次是景瑞霞驾的车,上了车周毓惠看看副驾上坐地杨伟一直招手送几位,这口气里取笑道:“哎,杨伟,你真的不记恨这兄妹俩?你这度量可真够大了啊,要我的话,他们在我困难地时候抽资金。我巴不得看着他们倒霉呢?”
“哼!最毒莫过妇人心呀?哈……”杨伟也笑了。
“切,我看你这心思呀,是不是林姐身上!”周毓惠不屑地说了句。
“嗯,是又怎么样!?”
“啊!?还真是呀?”
“那当然,林姐是北疆出来的战友,怎么着也有战友之情吧!看着她倒霉,我做不到。再说人家也怎么着咱们了嘛!两年前要不是林歪嘴煽风点火,哄着我回来开牧场,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逛荡呢!这趟生意可是人家赔了啊,二百万只抽回了本金。他们这号生意人,没其他毛病,就胆小。一有风吹草动就想着自保。”杨伟摇摇头评价道,要说恨。还真对林国庆恨不起来了。
“那他们这大张旗鼓地来,什么意思呢?就来感谢感谢?”周毓惠奇怪地道了句。
“切。心虚呗!怕我再捅他一家伙。”杨伟笑着,隐隐晦晦地说道。手里曾经掌握过那几样东西周毓惠是隐隐约约知道地。
“那东西……你还留着。”周毓惠问了半句。这东西周毓惠曾经见过。
“没有,不过他们以为我肯定有。呵……这天下事呀,就是自己吓唬自己。我现在就告诉他们我没留,他们也不相信。”杨伟笑着说道,看来已经把林国庆的心理揣透了。
“呵……你可真够损得啊。人家这大老远来了,又是道歉又是要请你吃饭,将来你怎么说。”周毓惠取笑了句。
“这生意人呀,相信交换,相信等价交换,你不给他们找点事,他们还就不放心。就像现在找公家单位办事一样,原来照章办事,可现在送礼都成行情了,万一遇上了清官不收礼,哟,咱心里不是也不放心……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清官一般也没有啊。”杨伟笑道。
“啊!你不是想讹人家吧?”周毓惠讶声问了句。
“咂,我有那么不堪吗?谁也能讹呀?”
“那可说不准。”
“切……哎,瑞霞,往回迁小区走。”
“怎么,不回煤场
景瑞霞驾着车,杨伟和周毓惠打着嘴官司,不大一会功夫就到了回迁小区,小区楼前还看着停着那辆警车,周毓惠心下狐疑地问:“他们?他们都回来了!”
“你上来不就知道啦?……瑞霞你也上来,一会让你们眼福口福一起饱!……来不来,不来后悔啊。”杨伟故作神秘地说道。
这么着一说,连景瑞霞地好奇心也勾上来了,三个人相跟着上了楼,应声开门的是月娥,一开门就看得虎子、贼六、金刚和轮子,绕着茶几围了一圈,茶几上放了两个热气腾腾地大盆子。得,一大盆红薯、一大盆落花生,四个人连剥带吃,茶几上扔了一堆皮!
月娥亲亲热热地把三个人让进屋里。轮子和金刚客气,忙给周毓惠和杨伟让位子,自个找着小板凳坐下来了。杨伟坐下来却是先剥了个细长细长地小细薯递给手不方便的周毓惠,又看着王虎子手里流星赶月般地吃着花生,有笑着说道:“虎子,你得节食呀?这两年你胖了多少斤!”
“嗯……胖了五十斤,正好一袋面!”虎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都好意思说,看看你成什么样了!”杨伟无奈地说了句。再看虎子,穿着大褂子,肚子凸了圆鼓鼓地一大块,脸上横肉已然不见了,都成了肥肉一片鼓着。百练金刚吃成弥勒佛了。几个人看着虎子这吃相。都呵呵地笑。
王虎子本来就不太爽,瞪了杨伟一眼:“闲吃萝卜淡操心,我胖你也妒嫉呀?”
一干人正吃着,又被逗笑了,杨伟现在倒在虎子这儿讨不得半点便宜了,指指虎子,却是没说出话来。对这无欲无求光知道吃和玩的家伙,现在无语得很。
不大一会,月娥又端着一盆子上来了。是盐水煮毛豆,三样东西都是牧场里产的,听说来凤城,这七婶塞了满满两编织袋在车后头,专门送虎子这儿送的,这东西倒不值什么钱,可就稀罕,特别是刚出土的落花生,一煮之后是白生生地仁,又嫩又脆。吃起来倒也是一种享受。
几个人说笑着、吃着,倒比先前和林家几位在一起更随意了,杨伟要了个小盘子。给周毓惠捞着花生毛豆,周毓惠坦然接着浅尝着。两人地作态落到了轮子眼里,轮子暧昧地冲着周毓惠笑笑、又捅捅贼六、贼六又捅金刚、金刚又示意景瑞霞看。都在笑,不过周毓惠却不介意。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杨伟的关照。
杨伟却好像没有什么胃口,尝尝之手就洗手了,随口问着金刚说道:“金刚,照片
金刚抹抹手,掏出厚厚的一撂来递过来,说道:“刚洗出来,加快的。”
杨伟把一堆照片拿在手里,也顾不上吃了,一张一张地翻看……周毓惠凑上来看着,什么东西呀?
“噢,金村的……看这儿,这是咱们被偷的香炭,这村民都是存着货过冬烧呢啊!……金刚,没人发现你吧!”杨伟笑着评价了句。周毓惠看看照片,都是农户里家院,大大小小堆着煤堆,几堆炭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煤场的货,连包装都没有扒了。
“没有!我一路喊着收头发的进村了。还和几位大娘唠家长呢。”金刚得意地说道。
“你感觉这村里,团结不团结,有没有可能一村人出来干仗!”
“嗯,不可能……”金刚摇摇头,说了句:“应该不是那种大姓村,金姓最大,剩下的就乱了,迁来地户数不少,再者这村里贫富分化很明显,村长住地是青砖大瓦房,外层全贴瓷砖;有的老百姓,住的还是土夯房子,听说这村长也不咋地,那开小解放地,就他侄子,整个就一地痞。数他在咱们煤场里偷得多,院子里那香炭垒了三层,估计是准备卖高价呢……看看,就这张……”
“噢,呵……呵,这当贼当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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