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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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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想敲诈我们吧?”另一个想得更离谱。
  “佟副处长,您说呢?”严处长说道。
  “我觉得我们不能把犯罪者的动机想得太深,也不能把他们想得太聪明,我想,这东西应该是个简单的暗示吧!”佟思遥像是喃喃自语,不过这话很有权威性,这里多起大案就是人她的嘴里说出线索的。
  顿了半晌。佟思遥抬起头来。看看众人地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佟思遥把玩着手里的复印件。有点不确定地说道:“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寄一份剪报来的……你们看。报道的意思是,正常地人被强行抓进了精神病医院,这种事件让我们觉得是一种哭笑不得,匪夷所思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现成的案例摆在这儿,我们凭想像是想不出这东西来地……晋聚财被抓了,如果有人和镇政府一样把晋聚财关进精神病医院里……会是一个什么样效果!?”。
  真相有时候就是一步之遥!佟思遥猜对了,不过是在现成的案例提示下猜对了。有点后知后觉了。
  “不会吧?”
  与会讨论者,一个个张着大嘴,匪夷所思的眼神相互看看。如果这是真的话,这事也太离谱了吧,省城离云城好歹也几百里地,费尽心思抓一个人送进精神病院里?这好像不是头脑正常的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吧!?
  不过个个膛目结舌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被抓的嫌犯可能遇到的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包括被协迫、被关押、被杀甚至被肢解都不会让人惊讶,偏偏在精神病医院这事从来没人想过,当然就惊讶了,别说在云城,就在省城都不会有人去查这地方。
  “咂……完全有可能!这恰恰是我们的盲区,我们就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地方有问题……查!”严处长一拍桌子,认可了……
  “严处长,我补充一点啊……从省城到地方城市、省外周边地市的也列入排查范围……精神病医院地看管之严不亚于监狱,我认为嫌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佟思遥正说着。会议室地门膨地一下开了,那个冒冒失失的秘书又闯了进来。
  “怎么了,小陈,什么时候都冒冒失失?”严处长有点生气地剜了秘书一眼。
  “对……对不起……突发事件……刚刚我们总队公开举报地电话,云城精神病专科医院的,让我们去补交住院费……”这秘书就像上次接到枪一般,上气不接下气,紧张地说道。
  “什么,那里地精神病医院,说清楚?”严处长一听,吓了一跳,在座的听到“精神病医院”,马上都提起精神来了。
  “云城精神病专科医院,他说我们前两天送去的宋大虎,小名聚财。这住院费不够了,让我们补交……我一听聚财。就跑着来了……”秘书说道,这事太过诡异,实在是不敢怠慢。
  “孙大雷……快,马上集合,带队去云城……算了,佟副处长,你看家,我亲自带队去……”严处长随**待了句。起身就往外跑。这事搅得这些天头昏脑胀,江副厅长一天问一回,把个处长都问道坐不住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把一干警察都调动了……哗拉拉地起身往外跑,反而最安静的是佟思遥了……
  佟思遥现在不用脑袋分析知道。晋聚财肯定还在精神病医院……
  她的脑子里,在这个瞬间掠过了几件案子,一件是在凤城。数家饭店歌城被清厕车一车大粪和垃圾倒在饭店门口,一个月开不了业,直令闻者捧腹大笑不已,这事到最后无法立案,连受害者都没脸去报案;一件是在高玉胜案子中,高玉胜最终被擒是因为海鲜楼莫名其妙涌进了几十名小姐起了争吵,高玉胜脱身不得。而这一群飘忽不定的小姐,连查都无从查起;还有一件在不久前,晋聚财和姘妇席玉兰辛辛苦苦若干年挣的家底,全部捐给了扶贫基金会。一个公司一个夜总会。数千万地资产垒起来的经济大厦会在一夜之间坍塌,现在连银行把艾迪儿地门都封了。通宝更不用说,被人连抢带砸早不像样子了。
  如果换一个角度。去掉这些案子里的笑料,那么每一件都可以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不过加进了这东西,仿佛都不像案子,就像一个爱玩恶作剧的人在胡弄,在合法与非法的界限内外胡弄,把被害者搞得灰头灰脸的,偏偏胡弄得人,不贪钱、不伤人、也不做其他可能暴露行迹的动作,让试图追踪他的人也无迹可寻,包括警察,包括自己。
  这种手法,对于佟思遥,多少有种很熟悉地感觉,而且她现在就可以断言,如果晋聚财还安然无恙的话,估计他和高玉胜一样,到死也请不清谁在整他……
  佟思遥,仿佛看到了一张坏笑着的脸,正躲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得意地看着警察忙得焦头烂额,他却在捂着嘴在傻笑……
  云城市精神病专科医院,十几分钟后就被云城市公安局特勤中队包围着,一干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全副武装地特警把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干患者却是手舞足蹈,甚至有穿病号服的,隔着铁栅栏伸着手喊着:“嗨嗨,警察叔叔……把那枪给我玩玩……”
  更多的人看着一队队警察,举着手敬注目礼,嘴里狂喜着喊道:“啊……云城解放啦……我们解放啦!”
  喊着地、跳着的、手舞足蹈的,像是大戏开演在即。
  这还算好的,还有个院子里散步的老病人估计被吓得发作了,看来是个历史遗留的老病号了,看着进门警察迎上来就问:“哈……哈……我终于盼来组织了……我是革委会秘书长,这位同志你是红字号还是蓝字号……我有重要情况向上级组织汇报……”
  那位是云城公安局带队的副局长,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话和人吓了一跳,再看就是哭笑不得了,是个拉着鼻涕的半拉老头,刚刚要闪人,却被这病人死死的握着手……后面随从地警察要上来拦着,那病人却是怒目而视,仿佛见了阶级敌人一般,还真把警察们吓住了,这不是正常人,当然不敢硬来了,你打人家有罪,人家万一干你一家伙,白挨!
  还是医生见机地快,赶紧上来握住病人的手,很严肃、很深沉、很感人地说了句:“同志,你受苦了!……我是红字号,一号首长正在302房间等着听你地汇报……”
  那病人,神态马上来了个一百八转弯,悲悲切切地说道:“组织没有忘记我……”
  这话如良药,那人马上转身,看来要去汇报,昂首挺胸唱着嘴里哼着《革命小将不怕难》,迈着正步,上自己的病房汇报去了……这是典型地历史型精神病人,思想永远留在了那个年代,医生不迭地解释道。
  云城这公安局这位副局长看得目瞪口呆。多少还知道点那个年代的事,讪讪地问医生:“你……你刚才怎么不说你是蓝字号?”
  “那可不行。”医生胸有成竹地说道:“说红字号是他的阶级兄弟。蓝字号就成敌人了,他要跟你拼命的!”
  “哼……”这副局长又气好笑地舒了一口气,正色说了句:“叫你们院长!”
  “我就是……”
  “那好……现在通知你,有紧急案子,你来的医生护士病人全部呆在房间里等着……我们要排查通缉嫌犯!……现在起,谁也不能离开医院……”副局长正色说着。
  根据总队的指示,一队队缉毒警察挨着房间开始查人了,但凡老百姓就没犯过错误的。看这架势也要吓得腿软几分,偏偏今天这地儿好玩,没一个老实地,查到那儿那儿就鸡飞狗跳。有个胖子警察看着有几分像嫌犯,刚进病房就被人家死死的抱着要上床;还有地直接跳起来抢警察手里的照片,这帮查证的警察可吃苦头。不敢训不敢说话就紧紧地握着枪,不要防备袭击,而且防备那个头脑不灵光来抢枪就麻烦了……一时间医院里乱哄哄地成了弄市。
  护士看得气哼哼地朝着警察的背影,悄悄骂了句:“有病!”
  “来这儿的,都有病!神经病!”医生也接了句……
  严处长和带头的孙大雷一行二十余人,两辆车用了三个多少小时赶到了云城,赶到时候,精神病医院却是已经井然有序了,病房们个个都锁死了,七八个特警围着一辆车如临大敌。严处长打了车厢。里面蹲着瑟瑟发抖的嫌疑人,已经被戴上了铐子。这个人,正是追踪了十余天的晋聚财。现在穿着病号服,受只受惊地小兔子,蜷缩在车厢里……
  人走了背字呀,喝凉水都塞牙,省缉毒总队不是一次两次查过晋聚财的场子,好多特警都和这个人物打过交道,数月前还传唤过这人,但一直就没有下文,今天看好歹一方大豪落魄成这个样子,都是心里幸灾乐祸地笑。
  “带走……”严处长喊着,孙大雷一挥手……黑衣黑帽的特警上来四个人架着晋聚财,一个习惯性地给晋聚财套上了黑头套。
  却不料,一直安静着的晋聚财霎时发疯了,挣扎着喊着:“各位大哥饶命、各位大哥饶命,钱我不要了,市场我也不要了,货也不要了……饶兄弟一命吧……啊啊……别开枪别开枪……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老婆,饶兄弟一命吧……”
  怕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地景像,这两天又在精神病医院呆着,把这个恐怖图像放大了几分。
  晋聚财哭喊着,真是闻者伤心见着掉泪,特警诧异不已,这大哥一类的人物,不能这么没出息吧。有些江湖上的大佬,你拿枪指着他他都未必能吓成这个样子。
  “怎么成了这样子?”严处长没好气地问道,明显地看出了晋聚财地精神状态有问题。
  院长惊了一下,这警察可比精神病人难对付,赶紧解释道:“噢,这些天一直在使用精神类药物,主要成份是甲氧基、氨基磺酰基和苯甲酰胺。少数患者可发生兴奋、激动、睡眠障碍或血压升高。他有点激动,一停药就好了。”
  “他根本没病!”严处长重重强调。
  “没病的人,负作用更高。”院长又丢了个猛料。
  严处长又是一时气结,训斥了句:“谁让你们把他当精神病治的,成什么样了?”。
  这晋聚财如同配合严处长的话一般,怕是预见到了危险,哭喊着被四个特警抬上囚车,还兀自蹬着车厢大叫……多危险的抓捕特警们怕是都经历过,但这么可笑的抓捕就没经历过了,甚至听都没听说过,围着车的一干特警,钢盔下都呵呵地笑。
  “这家属亲自送来的,我们总不能不接吧!再说确实像家属说的,这人一醒来就喊我是晋聚财、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这典型的幻想症,想钱想疯了。”院长解释道。
  “他就叫聚财,他确实很有钱!”严处长无奈地说了句。
  “啊!?”院长大喝一声,这下,轮到院长大吃一惊了。
  不过院长一转念就释然了,马上又来了一句:“那就好,这医药费有着落了。”
  严处长一听医生这么财迷,气得不轻,摆摆手:“算算,不跟你说了,刘局,您帮忙处理这里地事,详细询问一下谁送来地,什么特征,最好能帮我们查到人……医生,另一个呢?”
  “你说宋二虎呀,啊,在在,在特护病房!”
  院长说着带着人要去,孙大雷一看,带着四个人跟着严处的步子进了医院。
  沿着医院走廊向下,对,地下室,隔着三重铁门一溜儿全是病房间,几个特警暗暗咋舌,孙大雷轻声说了句,好家伙,比咱们总队看得还严……病房门打开了,房间里一床一个裸露下水马池而已,别无其他,连灯都是嵌在墙里地,床上坐着一位裸着背部的男人,背上一片狰狞地纹身,听得来人也没有转身,严处长一惊,上前一看,吓蒙了,那人目光呆滞地一动不动,连严处晃手也没反应……
  “啊……你们,你们怎么把人整成这样?”严处长吓了一跳,生龙活虎的五号,现在像个傻子。
  “我们没办法呀?……这人一醒来就逃跑,打伤了我们三名医生,万一跑了,我们跟家属没法子交待呀?”院长苦着脸,两手一摊说道。这个精神病人看来实在厉害,如果不是药物起作用的话,真能跑了也说不定。
  却不料这个时候,那人却是有点发呆地说了句:“严处,您来了……”
  看来受过点特殊训练的人,好歹比正常人强点,还能认识自己的同志来。
  严处长一惊,顾不上训院长了,招手喊着:“快快……大雷,抬走……”
  几个人抬着宋清彪往外跑,严处长和云城的局长在后面跟着,院长也跟着喊:“嗨嗨,我说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就这样把人带走了啊,家属来了,我们怎么交待……”哼!你好好想想怎么你对我们怎么交待吧!……刘局,剩下事交给你了,查查他们有没有违法行为。”严处长冷冷地说了句。一干省队的特警呼拉拉上车走了。
  “交待什么呀?住院费还没人给我们交待呢?”
  看着走了两辆警车,院长好不懊丧地说了句……
  第七卷【恶之救赎】 第73章 … 且歌且行前路远
  缉毒总队的行动,一直都处于保密的阶段,晋聚财的被捕更是被捂得密不透风,许多人知道晋聚财已经失踪,坊间其人被杀的传言已经是沸沸扬扬,这也正为总队秘密抓捕和秘密审讯提供了有利的时机,关于他已死的传闻不管是真是假,最起码,帮着总队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干扰……
  晋聚财在押解回省队的路上,关于此人的案情紧急会议就在省奇秘密召开了,这个人的突兀出现,对于省厅的高层而言,甚至比他永远消失更容易处理此事,甚至于省厅在一定程度上,更愿意找到的是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活人,因为后续的证据发现,这个人不但是毒品销售的中间人,而且是多起**案件的知情人,从提供的只言片语和大量的图片证据中,这个人扮演着在官商之间拉皮条的角色,秘密武器无外乎就是钞票、女人,而这东西晋聚财都不缺,这人更损的是,把自己拉皮条的事实细细描述储存在电脑中,可能掌握的证据他都事无世细的留存了下来,包括性贿赂的证据、包括送钱送车送房的直接证据,都留了下来。
  也许晋聚财本人在为自己精心做一个护身符,但可惜的是却成了他自己的夺命符。
  从省缉毒总队到云城市公安局,当天就得到了来自省厅的封口令:不得外泄晋聚财已经被捕地消息。包括精神病医院里的事。甚至为了隐瞒,云城公安局还故意说声称抓错了人,为宋大虎同志补交了两千多块的住院费,条件就是带走所有的病历资料而且院方为患者保密!
  晋聚财这回,要真的消失了……在所有的事水落石出之前,怕是重见不了天日了。
  北京,西直门大街。
  骄阳似火的八月;天气和人地热情有得一比。一群小红帽志愿者正在大街着排着捐款箱子,一条“改善民生、消除贫困”大横幅下,绿色的遮阳棚侧摆在大街上,引得来来往往的行人多有侧目,偶而也有人慷慨解囊,往捐款的箱子里投下几块几十块的爱心……这是一年一度的募捐活动,志愿者都是应届的大学生,虽然这样的活动并募捐不到多少钱,但在主办方博宥基金会看来。扶贫的意义在于让更多地人了解贫困的现状,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这个行动中来。贫困不是一天形成,当然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消除得了的,这需要一代甚至几代人。
  不可否认,这个世界上,有辎铢必较的人、爱财如命的人,但也不缺乏热心公益、慷慨捐赠的人。每年市民政部门和基金会都能接到大量志愿者的报名,这种纯义务性质的活动能得到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当然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社会公德一直就在我们地身边……这个话。一点都不酸,没有经事的时候觉得人情冷淡,但一到了那里有灾情那里有困难。中华民族八方支援的美德就会显现出来。成千上万不知名献爱心地人,总能感动人很长时间。
  人性。因为现实地浮华同样蒙上了一层伪装,当需要他的时候。人之初性本善还依然会散发出让人侧目地光辉,就像今天每一位捐赠的人们。有些是很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塞在捐款箱里,捐完了还感激似地看了小红帽一眼,仿佛应该感谢的是她们,是她们给了这个机会。而小红帽也会在每一位捐赠者地胸前别上一枚博宥基金赠的胸章,真诚地道一句谢谢,捐赠者会被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或许这一包烟钱、一杯可乐的价钱,这样花才会更有价值点……
  一个同样身着志愿者服装的高个女人,在遮阳棚下忙前忙后,一会给志愿者派水、一个帮忙发宣传册,偶而返回来的志愿,都能听到她在真诚地道一句“谢谢…辛苦了……”。被大家亲切地称为“林姐”的人,整齐而精神的解发头、笑意盎然的脸,与身旁那些明显还是学生的志愿不同,给人很恬静,很淡泊的感觉……胸前的胸卡上,赫然写着:博宥扶贫基会会:林涵静。
  这里,就是林涵静生活的***,她在几所大学的学生里很有名气,每年基金会为贫困学子提供的资助都是经她手出去的,即使条件不够申请贫困助学,林涵静也是多方奔走,为一些家境贫寒的大学生申请助学贷款,在几届大学生的眼里和心里,“林姐”是一个很亲切的名字,基金会现在的工作人员中,有很多就是受她感召而加入到公益行列的。
  按理说。以林涵静这样地身份完全不用出现在这里。直接做为组织者坐在办公室里即可。不过。每年地这个时候。林涵静最愿意和这群朝气蓬勃地年轻人呆在一起。作为一名大姐和他们一起谈论理想、谈论未来、谈论人生。不管有点好高骛远也好、有点不切实际也好。但年轻人地想法。总能让作为听众地林涵静感到很快乐、很满足。就像看到了若干年前自己地影子一样。……林涵静地特殊经历当然也为志愿者地津津乐道。很难想像。像林姐这么一位看似温柔地女人。曾经在大西北服役。而且是一名女军官。而且是立过军功地女军官。这样地简历。会让十**岁地少男少女很崇拜也很神往地。
  一队小红帽。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快到中午时分。纷繁地人群中走了一个大个子。“啪……”地一声。一叠厚厚地人民币放在林涵静眼前。足有几千块地样子。林涵静笑笑。说了句谢谢!林涵静有点诧异。虽然几十万上百万地捐赠也见过。但大街上见这么个放钱倒也稀
  那人把捐款放到桌子上却是站着不动。林涵静奇怪地抬眼看看。却一时觉得很面熟。高个。差不多一米九地傻大个。总是看着那里眼熟……
  “啊……你是!”林涵静一惊。站起身来。
  旁边地志愿者奇怪地问。怎么了林姐?来人是一个足足一米九地大个子。膀大腰圆。像庙里地一尊巨神。比街上偶而跑过洋鬼子一点都不逊色。如果不是目光有点呆滞地话。这人地威猛和传说中地张飞李逵有得一比。
  “噢。我一个朋友……”林涵静解释了句。望着傻站着地人。嘴里没有好气地说道:“电话里我都说了。我不想再见你们沁山来地人?你们怎么还纠缠不休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傻大个,送卜弃来北京的傻大个,跟在杨伟背后,一个胖一个高,林涵静记得很清楚,但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
  “我哥让我来的!他让我转交你一样东西……你不见我,我只能一直跟着你了。办不完事,我就不回去?”那人嗡嗡地说道,却不是秦三河是谁。遇上这种直肠子的人,林涵静还真没办法。
  “什么东西,就这钱吗?……那好。我收下了。就替你们给贫困地区做贡献了。”林涵静说着,把一叠人民币直接放到到捐款箱里。足足有几千块的样子。也许在她看来,杨伟在以卜弃的事为由来致谢来了。
  几个志愿者暗暗吃了一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来林姐出手确是不凡,别人送几千直接扔进捐款箱里了。
  “我哥让我买东西谢谢你。我不知道买什么,干脆直接给你钱,你自己买……你捐也是捐你自己的钱,你后悔吧!”秦三河倒也痛快直爽。
  几个诧异地志愿者小姑娘吃吃直笑。还有这样送东西的。这人倒可爱。
  “还有这个。”秦三河递上了一封信。
  看看旁边有人,林涵静有点不好意思,接了信说了句:“好吧,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不行,我哥让我看着你,你必须当面看完,否则的话就让我复印一千张贴到你们单位。”秦三河傻愣愣地瞪着眼说道,杨伟找人办事还真算找对了,这人一根筋,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
  “你!……”林涵静气得想要发作,却见秦三河的眼神根本丝毫不动。
  “好吧……我看你能出什么么蛾子……”林涵静一拆开信,却是薄薄的两张信纸……第一句话就把她吸引住了……
  林姐:打电话你一听是我就扣电话,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我知道我要失去一位朋友了……我也知道你为糊里糊涂认识了这么一位朋友而感到可耻,请耐着性子看完这封信,否则你失去的不光是朋友……坦率地说,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和你的身份更没有什么关系,我根本没有期望从你或者你的基金会里得到些什么。原本我们就形同陌路,本不必要做这个解释,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你的时候,老觉得我有一种愧疚地感觉,也许潜意识里我把你等同于我的战友了,不过,我很迷茫,实在找不出什么我什么地方让你蒙羞了!?
  我当过黑保安,这不假,生活所迫的时候,小偷小摸敲诈勒索这些事我没少干,但我自认为没有达到黑社会地水平,伤天害理地事,我没干过;我和我的兄弟们就是一群混混而已,我被部队、被社会所不容,只有他们不嫌弃我,那么,我也没有理由嫌弃他们,即使我们有什么过火地方,曾经都是为了赢得在那所城市里地生存权力而做的事,我们做过地,我们敢担当……至于逼良为娼、放高利贷、设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那是诬蔑,这个笑贫不笑娼地年代,当娼还用逼吗?……诬蔑的人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这个更不必要再解释了……
  我知道你自视很高。我们在送弃儿地时候,咱们有过一番谈话,我听得出你的心理境界很高,不是我能比得上的……但我觉得,这一次你们兄妹俩个,办得事实在让我有点寒心,我以诚待你。何故你们俩都厚此薄彼,难道仅仅因为我是一个无名小卒,我的尊严就可以随意践踏……那个诬蔑我的人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尚且不清楚,可我找到了一些证据,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你和你哥,愿意赔着钱这么着急地要和我撇清关系,要抽出资金,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觉得欠你们兄妹俩老大个人情。现在,可能你会觉得与我们这样的人为伍是一种耻辱,对吗?这个我不介意,因为现在,我和你的感觉,是一样地。
  我这个人说实话,不怎么样,派出所、看守所、劳改所都进过,不过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丢脸的,我已经没有任何身份了。不需要在乎这身外的虚名……我记得我们曾经谈起过雪原上长眠的战友,我曾经也像他们一样,我的名字就叫“为国”。我为我的理想流过血负过伤。我不后悔;但我更喜欢现在的名字,杨伟。伟大之伟,为自己而伟。而且我觉得,即使仅仅是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可耻的!在人性上,我们也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贵和卑微,
  东西,在三河手里,他会交给你地,我不知道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会大义灭亲,还是一个像我一样龌龊的人大义保亲,不管你想怎么做,时间都还来得及……
  短短的信看得林涵静疑窦丛生,满是讥讽的语气,匆匆看完,林涵静瞪着秦三河:“东西呢?”
  “信还给我!我哥说你看完必须还给我。”秦三河伸着手。
  “这不是给我的信吗?”林涵静好气地说了句。
  “是啊,但我哥说,自己的后背只能交给朋友,你不算。”秦三河说道。这亲笔写的东西,杨伟交待秦三河务必要把原件拿回来。
  林涵静被刺激得不轻,赌气似地把信纸扔给秦三河。秦三河却不恼不急。把信撕成了一块一块的小碎片直到无法再撕,慢腾腾地把纸屑装起来。又从怀里摸索出了一个封闭得很好的小盒子递给林涵静,然后是扬长而去……
  林涵静有点疑惑地看着秦三河地动作,机械地接过了盒子,上面有快递标签,包装得很严实,林涵静狐疑地拆开胶条,匆匆扫了一眼,吓得心跳骤然加速,差点把东西掉了地上,细细一辨认,这才急了,一急之下快步向前追着追上了秦三河,焦急地问道:“那个什么,你你……你……杨伟呢,他人呢?”
  秦三河摇摇头,脚步不停地,嘴里说道:“不知道!”
  “给他打电话,我要和他通话。”林涵静焦急地道。
  “联系不上。”秦三河冷冷地说。
  “他给这东西,没说什么吗?”林涵静焦急地问,刚刚一眼看过的东西,实在过于雷人。
  “他说:天下人,什么高尚不高尚,都一个样。”秦三河猛地爆了句粗口,转述杨伟的粗口。
  林涵静有点气结,脸有点发青,追问着:“那,你们有什么条件?”
  “没条件!”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
  “……好好,我跟你回沁山,我要见他。”林涵静碰到这个浑人,无计可施了。
  “他不在沁山,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就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秦三河说道,也许是了解了事情原委,对林涵静并没有什么好气。
  “咂……你稍等俩天怎么样?我给你安排住处。”林涵静退而求其次了。
  “不行。因为你我已经耽搁了好几天了,我要回去喂狗。”秦三河不容分说。
  秦三河说地是实话,心里牵挂地东西只有两样,一样是大哥,一样是狼狗,如果不是杨伟半路联系又安排了这事,现在早回沁山。实话是实话,不过在林涵静的耳朵里就像骂人了。
  林涵静傻愣地当地。秦三河走了几步,又回头了,林涵静马上迎了上来,还以为对方回心转意了,却不料这人嗡嗡地说道:“以后不要去看卜弃了,我们自己想办法……我哥说,你帮过卜弃。但这事他替你包着,你领不领情,这人情都已经还你了……而且,他让我转告你,如你所愿,以后谁也不认识谁。照片上地人,烂事不止这么一点,让他悠着点,别出了事再哭就晚了……”。
  秦三河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林涵静兀自发怔……
  西北,某镇。
  八月的天气里干燥异常,经常是风卷黄沙土往人身上吹,昼夜温差之大让一般地北方人都有点受不了,白天单衣有点热、晚上裹着棉衣却还有点冷,孤零零的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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