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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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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差不多,你被打还白打,到时候连打人也找不着是谁?两人在选随队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就选了这个组,其实都有个私心,既安全又出成绩地地方,不去才是笨蛋呢!要说杨伟现在提这要求。也在情理之中。
“杨经理,您看咱们都互让一步,这样,您把价格放低点,我们回去也好跟台长交差,您说这样一天我们得四五万。采访十天下来,不得几十万呀,这说出去,别把我们台长都吓一身汗!”那柳菲媚眼飞飞地看着杨伟。开始让步了,使出了对付各单位领导的杀手锏:媚眼。用这眼神跟男人说话,十个里头。基本都管不住自己地嘴,一律答应自己的要求!既使不答应这口气也会缓和许多。
却不料这个媚眼绝技绝对对杨伟是免疫的,杨伟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背后有点芒刺在背地感觉。躲着柳菲的目光。那伍编辑就赶紧帮腔:“就是,杨经理,这么高价格我们真接受不了。”
两个精明人的做态落在杨伟地眼里却是让杨伟确定了一件事,这俩人看样是急着要随队采访。不管什么原因。这急切的心情是表露无疑了,这个时候。正是漫天要价的最好时候。这机会杨伟那能错过了。就听杨伟说道:“二位呀,就别在这兜来兜去了,你们电视台是干什么的,这点小钱能吓着。上次伍编辑弄个模特拍个片子,那刚才那赵倩如在电视上摆了扭屁股造型你们就收了陈大拿好几十万,回头到台里一放,再收企业好几十万,那是按秒算,谁不知道,你们这电视台小记者都出来,扛个摄像机比个印钞机还厉害,你们要哭穷,这世上可就没天理了啊!”
伍编辑两人被杨伟编排得哭笑不得,能把摄像机和印钞机联系起来,恐怕凤城也就杨伟一个人了。看着杨伟一副油盐不进地样子,这回伍编辑和柳菲还真是黔驴技穷了,关系这招用了,美人媚眼这招用了,还都不管用,这伍编辑可就剩最后一招了,就听伍编辑很正色地说道:“杨经理,这可是项政治任务,我们电视台可是张副市长亲自点地将要来你们这个组采访,这事跟国土局、公安局都知道这事,现在您这么坐地起价,这事要捅出去,面子上都都过不去,差不多就行了。我们也不是不愿意出,象征性地付你们一部分劳务费,大家都过得去就行了。您说这事要真是张副市长问到国土局公安局,您不还得照办,到时候可连这点钱都没了!”
这话一出口可就有点把杨伟将住了,那伍编辑和柳记者还是笑吟吟地看着杨伟,这是拿领导在压人,这法子一般管用的很。虎盾安保再怎么说也是公安局地下属单位,到时候让领导出面,这事说不定还真像伍编辑说的那样。干了活还落不下好。
杨伟盯着伍德铭和柳菲足足盯了一分钟,盯得俩人浑身不自在,正等着下文的俩人见杨伟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晌才开口说了句:“两位,别吓唬我乡下来地啊,这张副市长分管什么的?”
“分管工业的,张文革副市长呀!”柳菲接了句茬。
“噢!那您说我们这保安公司也能划工业这圈里呀?”杨伟反问了句。一句把两人问愣神了。还真没想过这问题。
“那倒不在!”伍编辑接了句。
杨伟笑着说道:“那你们两位是不是找错对象了?要说工业,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什么东西。要说政治,我杨伟官无半品、职无一个,你拿这当官的跟我扯什么淡!这里是个民间的保安公司,不是一个市直单位,你们这当记者怎么这点常识都不懂啊,这求雨能到财神爷这儿求吗?这不瞎扯淡吗?要不,明儿你们把张副市长叫来。这政治也得有经济基础呀,我亲自跟张副市长谈谈生意,我还就不信了,我们这民间保安公司,受得是没人受的罪,干得是没人肯干地活,怎么着,都能交费。就你们电视台的要搞特殊化!咱们看看领导是教训你们还是批评我们,怎么样?……这协议,咱们暂时放别签了,等领导真有了个说法咱们再谈,怎么样。”。按杨伟估计这两记者也就是扯个虎皮充大爷,要让他去请副市长出面,那他俩还真没那资格。两扯旗的碰上装B的大爷了,不吃憋是假地,这事杨伟比谁都在行。
伍德铭吓了一惊,赶紧说道:“别别别!杨经理。有话好说……”这事一僵可就没办法干了,这要扯皮起来,可把什么事都误了。这就赶紧把协议收起来。柳菲也是看着一脸不自在,原本想着抬出尊大神吓吓小鬼,没成想到,把自己吓住了。这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么小个庙,居然里头还有尊大神,连副市长抬起来都吓不住,歪理说得是一套一套的。快赶上台长那嘴了。
“二位呀!请回吧,咱们都心知肚明,你们也试探了几回了。我的态度很明了,协议上写明了,什么时候签了,款到账了,我通知你们行程。对了,提醒你们一句:这服务费是提前付啊!……说心里话,我是不太愿意让你们去。这段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各个县区都发生过工作组被围、车被砸、人被打这些个烂事,不出事大家都好说。真出个什么事,我也交待不了,二位两考虑考虑。”杨伟说着,喊了声杨混天进来了,摆摆手,意思是:送客。
伍德铭和柳菲俩人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看着杨伟一副不动声色地作态,悻悻地跟着杨混天下了楼,车一出基地这柳菲一副心不甘地样子,问伍编辑:“伍主任,这人什么来路,太嚣张了吧!“弄不清,不是个简单人物……现在我明白刘明理和武铁军俩局长为什么左推右推把我往这儿推了,这俩老狐狸,看样都知道这杨伟是个难斗的主!”伍编辑开着车,一副后悔不迭的样子,早知道自己就不趟这浑水了,让台长出面协商去。
“这……这台长能答应吗?”柳菲有点不放心。
“咱们那管得了那么多,回去交差拉倒!他不答应咱们正好闲着。”
“那你可是《治矿之路》栏目组主编啊,这一手资料没有,后面的事可咋办?”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再会编,我也编不出钱来不是,要说咱台里被人宰都活该,这么大一个摄制工程,才给十万块钱经费,我都想撂挑子……”
“哎哟,伍主任,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发这个牢骚……”
采访远远地消失在杨伟的视线中,杨伟从窗口转过脸来,一脸坏笑,这次十有八九又能宰一笔啊。看着刚进门地杨混天就问了句:“混天,让你联系的那商务车联系了吗?”
“联系了,国产地就奇瑞、赛影几个款式,价格十万左右。丰田、别克就贵多了,得小三十万。”杨混天回了句。
“联系买两辆国产地吧,经济实惠,就当支持咱们民族工业了啊!”杨伟说了句。一拉杨混天,走啊,吃饭去啊,还等什么。
“队长,不买小车啊,光买商务车啊?这次咱们账上可进账二百万了,我还以为你想买个好车坐呢,我还给你挑几款车型,陆地巡洋舰那款不错……”杨混天说道。
“嘿!你这小队长比我这大队长还会享受啊!我买车准备上下班接送兄弟们呢!敢情你还想好当队长后享受呢是不是?”杨伟一看杨混天,雷了句。
“那能呀,队长,我是看你一天步行巡逻累得慌,心疼你呢!”杨混天跟着杨伟时间长了,这笑话也多了,拍了句马屁。
“呵……呵……这还差不多,不过现在我那辆改装大脚越野就不错,挺实用的。”杨伟很满意地说了句。
“队长,你也太抠了吧,你那车……它上不了户呀!你这下乡还成,晚上偷偷摸摸开还行,这要大白天进市区,肯定要被扣呀!”杨混天说道。
“不怕不怕,交警支队不也老武手下吗?咱偷偷摸摸开没事,万一被扣了,让老武要回来……不是我不买,这车太厉害,一辆好几十万,咱这多好,一万块,丢了都不怎么心疼……以后巡逻,我拉着你去啊,让你也拽一把。”杨伟揽着杨混天地膀子,指指操场上停着的那辆改装吉普车。
“别,我还是步行吧,您那车,进城能吓倒一片!”杨混天看着操场上的吉普车,已经被黄染成了绿黄相间的颜色,跟二十年前电影里拉出来的古董一般,摆摆手说了句。
“嘿,这世道变了,你混天这么老实地人都知道显摆!”杨伟笑笑,看看杨混天。两人相视都笑了,相跟着进了弄哄哄的食堂里。
第五卷【恶贯江盈】 第30章 … 韬光养晦看似软
上回说到,市电视台想进虎盾安保负责的工作组采访,被杨伟坐地起价吓跑了,第二天伍德铭待到把协议交给台长,果不其然,那台长啪地一声把协议拍桌上,恨恨说了句:“太过份了啊,咱们摄制组不让他赞助就不错了,居然朝咱们要钱!我找老刘去……”
言下之意,这电视台看样就是要钱的出身,那有被人宰之理!伍编辑和柳菲眼看着心里滴沽,这台长跟杨伟说话,是一个得性!要赞助那嘴脸,跟街痞收保护没有什么两样。
跟着这台长在伍德铭和柳菲的眼前就打了一通电话,越打这脸色越难看,从刘明理局长这里得到了消息是,所有的人员保卫和炸矿工作已经以外包形式给了虎盾公司,而虎盾的行程是全盘保密的,不到下午收队消息根本传不出来,别说给市台安排采访,现在连人在哪里刘局长自己都不知道。武铁军这里,就更扯淡了,说了句,这公司控股方是省复退军人基金会,自己根本不当家,还得跟虎盾商量!
嘿,把个台长气得够呛,平时都是平级,单位之间什么事都给三分薄面,今天都怎么了这是,台长这才觉得不对劲,看着面前两人对着柳菲问了句:“小菲,这人什么来路,怎么这刘局长和武局长都不买账?”“说不清,嚣张的很!”柳菲的脸色也不好看。
“你们没告诉他,这是政治任务,是张副市长亲自安排的,咱们要摄制一部凤城煤矿整顿的专题片,这是市委、市政府的工作安排。”那台长咂嗒着厚嘴唇。说了句。要在平时,台长这话压下了,要在市里头那个单位或者企业,要个三万五万,根本就不成问题。有些单位眼巴巴送钱,有时候台长还拽着不收呢。
“说了,人家根本不操理这套。再说,这事也不能硬压。硬压着上了,人家在下头使坏,咱们还是照样什么都干不成。”伍德铭很中肯地说了句。要说张副市长这茬也就说说,总不能真因为这事把这么大尊神请来吧,就请来也未必管用呀,人家要是明着答应暗里使坏,还不如不请呢。
“那怎么办?这领导交待地事,总不能在我们这儿黄了吧?”台长一下没主意了。平时到那里都是被捧着,今儿一碰见个刺头,这倒还没主意,抬头一看伍德铭和柳菲。两人也是手一摊,明白着告诉台长:我们也没办法。跟着这台长就小心翼翼地问:“小菲,要不你跟张书记打个招呼,让他跟公安局说说?”。
这张民生和柳菲这层若即若离的关系大家都是知道的。柳菲进电视台还是靠着张民生的关系进来的,按理说这政法委书记已经死了老婆,续弦是正当地,偏偏这俩人说不清道不明。
“这不合适呀,台长,这是个民间的安保公司,张书记权力再大。管不着这茬呀。再说,不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呀!”柳菲一听张民生这茬有点不高兴了。
“那……那。你们不能拖拖吗?先随队采访摄制,这钱的事,随后再说嘛!”这台长官面上的老一套又来了,先套着笼头推磨,再扯皮赖账,单位之间类似地事就屡见不鲜,这账时间长了,谁也说不清谁欠谁的了。
“我们说了,这小子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那协议上都写明了是提前付款,就现在,行程、车辆、人员安排都人一个人说了算,咱们还真插不进手去!”伍编辑苦着脸说,那是向领导表态,我实在是已经尽到力了,可我也没办法呀。
“你们先去吧,我再想想办法!”台长挥挥手把俩个下属打发走了。
被打发走俩人的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包袱算是甩出去了。
台长很生气,不过还有人比他更生气!这人是谁呢?想想,谁的矿被炸了?谁的财路被人断了?当然是朱前锦了。长平开工第一天炸了朱前锦的四座井口,第二天就炸了西河村的两座矿洞,这都是有名地矿井,到了第三天,居然连号称“土匪村”的米山镇大王村的井口也被炸了,据说这个村委为了阻挠炸矿,把全村男女老少分成四个班轮流守着,谁知道守了两天,第三天吃早饭的空档就被人瞅空炸了。看矿地十几个村民跟见着了鬼似地哭爹叫娘地被人从山上赶了下来,一时间这长平工作组这名声更甚,大有传言说这是个:流氓工作组。
步子迈得太大总是让人担心,前一天武铁军还和杨伟见了个面,提醒了句,这查矿的事,悠着点,方方面面牵扯的得太多,其实炸个差不多能交差就行了,那钱到手了咱们也出力了,他总不好意思再把钱要回去吧。杨伟呵呵一笑,说了句,武哥,这跟咱们当年剿匪是一个理,带头的干翻了,咱们已经把最难啃地四座炸了、最难进的村挑了,剩下的就简单了,你过几天再进长平,怕是一马平川了。
武铁军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胡吹咧咧地杨伟,虽然这理对,但总是小心为上,跟着提醒了句:“长平的朱前锦可不是好惹的主,你近段时间注意点,别让人黑了还不知道。”
“武哥,这道上混的理你就更不懂了,朱前锦绝对不会对我动手。”杨伟很绝对的说了句。
“你怎么知道?怎么,就凭你这名头,镇得住市值几个亿地老总。杨伟你是不是有点马不知脸长了啊!”武铁军看杨伟胸有成竹地样子,不忘给他浇一盆凉水。
杨伟呵呵一傻笑,很轻松的口气解释了句:“武哥,你小看我没啥,你不能小看自己呀?所谓这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现在傍着你这是明事。他没有十成十地把握,绝对不对我下手。官面上的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掂量掂量他行不行。就退一万步讲,他就敢动手也不会趁这个时候,那不明摆着和大局势过不去不是。他不会那么傻;第三呢,更简单,他地矿已经被炸了,已经无可挽回了。现在他的心理,是巴不得长平的小黑窑都被炸了心里才平衡,这是人之常情,别说给我使绊子,他巴不得帮我一天把长平的小黑窑全炸喽才高兴呢!”
“哈……”武铁军被杨伟的分析说得是哈哈大笑,其实武铁军和杨伟地看法倒是没有二致,不过同样的话从杨伟嘴里说出来就觉得有点惊奇和好笑了。看来自己是没看错人,杨伟外混内精。见事甚明,甚至要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了。难得地表扬了杨伟一句:“看来,你这两年没白混,长进不小。”
杨伟难得被表扬一次。这一表扬尾巴就翘起来了,马上缠着武铁军说了句:“武哥,武哥,那给点奖励成不。给身警服穿,让我穿上拽几天,反正公安局你说了算。……别瞪我呀!再不成,那协警制服也行呀,你说这一天顶个保安服上矿上,这气势还是不行呀……”
武铁军气得是哭笑不得,他杨伟连哄带轰赶了出来!要说给杨伟安排个名额当个协警太简单了。派出所所长都能办了这事。反正就跟单位雇临时工一样,可要是杨伟。这警服是说什么也不敢给他,协警的也不成,这小子胆肥,真穿上警服,他敢说自己叫武铁军!
那么,杨伟对朱前锦心态猜得对不对呢?要以常情推断,应该没错,但要在朱前锦里,恐怕是只猜对了一部分。
长平,红旗宾馆,朱前锦地办公室。一连串的坏消息让他嘴里发苦,这个杨伟最终确定就是郎山那人、就是拴马村那人、就是曾经凤城陈大拿旗下的那人,不过这人第一次和自己交锋自己就落了下风,而且一个照面都没过就输得一败图地。两天来,他往凤城跑了四趟,一趟比一趟失望。
失望的原因是,这个不按规矩出牌的杨伟,把自己所有的设计都打乱了。原来在公安上的一层关系,根本对虎盾安保插不进手去,别说插手,连这群保安具体什么来路都还没整清楚,就知道是一群流氓保安,不过提醒了朱前锦一句,这伙人别惹,后台是公安局的现任局长!政府里地那位,更背,这些消息根本就不知道。最后把关系扯到了国土局,那国土局的根本连行程都不知道。不过,这次也是有所收获,知道了杨伟和武铁军这层特殊的关系,知道了长平所有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声名赫赫地恶棍。
两天来,他就做了一件事,知道杨伟这层关系后,马上叫停了赵三刀的动作,自己的队伍再硬也不敢跟公安局长碰呀?其实就不叫停赵三刀也没事,这赵三刀转悠了两三天,连人都没逮着。更别说动手,就真干上了,这一二十个装备齐活的流氓保安,也够他喝一壶地了。
叫停了赵三刀,这朱前锦是更愁了!
一会儿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把朱前锦从冥想中惊了过来,叫了声请进,却是自己的智囊赵宏伟来了,刚刚朱前锦心乱如麻,唯一想到个能说话的人就剩这个脑子还好使的赵宏伟了。
“委员,您叫我!”赵宏伟进门,毕恭毕敬地站在朱前锦的桌子前。
“坐坐,你跟我几年了,怎么还这么客气。”朱前锦示意赵宏伟坐到了沙发上。不过赵宏伟最让他欣赏的就是这一点,这人什么时候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应该干什么。
“委员,我也正想找您谈谈,咱们几座矿山被炸地事,我得主要责任,还是我考虑不周呀!”赵宏伟开始自责了。
“哎!那都过去了。再说这事不能怪你。你知道这个古守章最后在哪发现地,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顺鑫大酒店嫖小姐,咱们老家葫芦沟,一帮子大老爷们忙着看草台班子表演,连人家怎么进来地都不知道。这事呀,说到底还是我用人不当呀!要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我还这么发愁干什么?哎!”朱前锦长叹一声。
“委员,您过奖了,我也是多亏您的提携才有了今天。您越是这样说。我还越觉得有愧了。”赵宏伟很谦卑地说道。
“宏伟呀!咱们这客气话呀,留到以后再说,今天叫你来不是听你的恭维的,你就说说咱们今后怎么发展。现在让这个搅屎棍一搅和。可把咱们的家底给搂了。咱们公司的财务状况你最清楚,真正来钱地就是那几座黑窑,这其他的生意都靠这窑养着,现在窑一没,可等于卡了咱们的脖子了。咱们总不能坐着等死吧!”朱前锦不无担忧地说道。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跟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委员,我一直觉得咱们以前地做法还是黑色彩太浓,特别是矿口这事上。太高估自己了。这次查矿是全国性的,要说咱们现在的矿被糊里糊涂给炸了,而且没有和政府部门的人产生什么冲突,这倒也未见得是坏事!”赵宏伟小心翼翼地说。
“不是坏事?嘶。那照你说,这倒是好事了!”朱前锦一惊,这赵宏伟有时候的话玄机不浅。干脆摆摆手:“宏伟,有什么直说。别卖关子。”
“委员,这口子一炸,咱们以前的事不管好坏可都一了百了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这是一个把企业全部洗白的大好机会。咱们以前积下的家底,现在不论是出卖产权还是向银行抵押,筹几个亿应该没问题,这种条件下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完全占据着主动权。”赵宏伟一副成竹在胸地口气。
“倒有点道理。说说你的想法。”朱前锦的脸色渐渐好转起来。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对于咱们这个以煤为生的企业来说。存在一个转无可转地问题。而且现在这时间已经过了一夜暴富的年代,那一项都不可能迅速见效。而且,我们是要技术没技术、要人才没人才、要项目没项目,我思来想去,还真没有一种适合我们干的事。……那么,怎么办?最后我不得不还得把眼光放到了煤上,说到底还是煤的利润最高,而且查矿和炸矿整顿后,煤价肯定会暴涨,就即使没有查矿这事,全世界性能源紧张已经很明了了,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能源价格在未来几年,肯定会成倍地增长。所以,我地办法还是走老路,不过是穿着新鞋走老路!”赵宏伟道。
“你这转悠来转悠去,还不是在原煤上。现在咱们连个货源地都没了,怎么做这趟生意呀?”朱前锦摇摇头。
赵宏伟却是眼含轻笑,提醒了句:“委员,有时候,借鸡下蛋可比自己养鸡这成本可更低呀?”
朱前锦眼清蓦然一亮,感觉抓住了点什么,一闪而逝。这就盯着赵宏伟说了句:“说,就这个话题,咱们怎么借?”
“委员,我仔细研究过咱们省的煤矿整顿文件精神,分三类,一类是一样手续也没有的黑窑,这种情况是坚决取缔,咱们亏就吃在了这上面;第二种是手续有,但六类手续不全,产能不足15万吨,这属于关停的行列,提升产能整顿后可以复产;第三种,属于集体或者国营的大矿了,这是重点保护的矿井,和咱们扯不上关系。第二类这种处于关停行列的,就是我们可以下手地对象了,现在取缔地查封的风声这么紧,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低价参股、控股或者直接收购部分这类手续不全,但不会被马上炸掉地矿井,而后再以我们公司的影响力,把该补的手续补全、把不足产能提升起来,长平的原煤市场,还在我们手里,加上咱们现在的煤场、运输车队,这生意,还是我们的天下。而且,这是一片新天地,是合理合法经营的新天地。”赵宏伟终于是给朱前锦把道道划清了。
“好办法!不过宏伟呀,这资金可是个大问题,现在不比前几年了,收购一座十几万吨的矿井。没有几千万,谈都没法谈呀!这不动产变现,可都是个大问题,短期内筹这么多钱,难度可不少。而且现在煤矿都是集体股东。怕是不好谈呀,就像拴马村那鬼地方,咱们下了几年功夫也不白费了。”朱前锦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嘛,我们就得向陈大拿学习了。咱们的产业里。随便拿出一一处来抵押,银行有的是钱。而且只要收购回一座来,再来个股权质押,就能收购回十座来,这转来转去,不管多少都是银行地钱,基本不用咱们掏腰包。……况且,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以咱们车队和煤场的实力,如果这个时候大量吃进一批原煤,这炸矿风声一过,咱们的屯货可至少得翻一翻吧!怕是够我们收购一座矿井了吧!”赵宏伟一点到了梦中人。这朱前锦说到底还是个小买卖人出身。真论资金和资本操作,别说和陈大拿这人精,就跟赵宏伟这半瓶子醋都差一大截。
“高!……高!好办法!”朱前锦茅塞顿开。
“过奖了,委员。其实假以时日您也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我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赵宏伟谦虚中有着一丝自得。
“呵……呵……好就好啊,按你这办法,如果操作得当地话,对内我们可以控制一部分煤矿、对处我们控制一部分货源,这个原煤的市场,主动权和话语权。还在我们这儿。那四座井口的损失,一两年之内完全补得回来!这比我们操纵黑窑。一天到晚担心出事要强多了。”朱前锦有点喜于形色,心里谋算渐渐清晰了。沉吟了半晌,说了句:“宏伟,把咱们的人都通知回来,今晚大伙合计合计。成败可就在这一次了!”
“好地,委员。”
“这次,我得提你当总经理啊,你把这事操作好了,可不能再出什么茬子了。”
“嗯,谢谢委员。不过……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三刀对您叫停他的人马有意见,我打电话通知他的时候,他们正准备纠集人到凤城干仗!”
“呵……这个愣头青,今晚我亲自跟他说……这个恶棍留给他慢慢收拾,咱们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朱前锦笑着说道,这赵三刀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要不出这口气,怕是睡不好觉。
比犯罪高一个层次的是什么呢?当然是合法的犯罪了。在赵宏伟的操作下,朱前锦地势力开始转型了,这么一转,无形中给省厅的侦破和取证带来的更大的难度,而且让朱前锦堪堪躲过了“打黑”风暴!而且为杨伟树了一个死敌。
长平,莫名其妙地安定下来了,在外人看来,连朱前锦也示软,自己更抗不住了,这倒成全了杨伟地工作组,活脱脱地成了流氓突击队,一天到晚拉着炸药来回爆破。
杨伟可就有点义气风发了,除了没能问武铁军要身警服拽一回,其他的事都一天比一天顺当。今天这炸矿的又是米山镇大王村炸掉了一座还出着煤的黑窑,这是一座村办地黑窑,什么手续都没有,那村长自打听说朱前锦的几座黑矿被炸后,天天就派了几十号村在矿上堵着,谁知道一天两天都没人来,嘿,今一早刚把人撤下山,还没等吃完早饭,轰得一声地动山摇,那矿居然被炸了,等着纠集了百把十号人追到山路上,那一个车队扬着尘土只能看得见车屁股了,矿上留着的几个人都苦着脸,看着村长黑个脸,都忙着解释。村长,俄们也没办法呀,这上来的人一个个凶得很,见人就摁住揍,跑都没地方跑,就俄们这几个看矿的那挡得住……
车里,工作组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这炸矿进行的得越来越顺利,遇到了低抗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而且这车队如有神助,每次都能拣着空档插到矿上,根本遇不到大规模地阻挠。现在这工作,除了给地方下一个通知书,基本上就是跟着保安们欣赏一下沿途地风景。
那么。车队真是有神相助吗?
当然不是,这事杨伟心里最清楚,王大炮和小伍子兄弟俩带着七八个保安在长平早蹲点了,前一天要炸那个矿,这踩点的肯定是已经踩得很准了。每次车队到长平都会停一会儿,杨伟会从各个地方地汇报里选择一个防备开始松懈的矿井下手,这可不是在外人看来就是所向披靡。
车队今天收获不错,到中午已经是又炸了两座非法矿井。出了长平米山地地界,一行人在一个开阔地上停了车,远远地开来了一辆面包车,车里坐得却是杨混天几人,这几个人被杨伟安排着专门中午时间送盒饭!
杨混天也觉得比较背,堂堂的一个警督级别的人物,居然被人指使着成了伙夫。不过,这面上还得装得很高兴的样子。
“来来来。大家吃饭,吃了饭休息会,下午还有一座,炸完了咱们收工回家!”杨伟下了车。喊着几个保安到抬着泡沫塑料箱子里的盒饭,招呼着大伙来吃饭。自已也先拿了一盒,抽了根一次性筷子一蹭,蹲在车轮边就准备开吃。
“嘿……姐夫!”背后一声脆响。穿着一身迷彩地江叶落俏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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