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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人所男by段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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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顺的将脸颊送到叶控的唇边让他亲了一下,英雄不知自地忽然觉得一阵寒冷,不由打了个喷嚏:“啊啾。”
“怎么了?着凉了?”叶控将被单拉紧,将英雄盖了个结实:“今天就好好睡吧。”
“嗯。”
与此同时,在叶府的另一个房间里坐着六个人,有男有女,烛火映得他们的脸七分无情,三分狰狞。
“就这么办吧,明天大家各司其职,好好演出一场戏来,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毁在一个男人手里!”
抱着英雄安睡的叶控还不知道,叶府顶上已是乌云密布,而那乌云还是用千张网织成的。
抬起头竟已快是中午,叶控看着桌上已阅完的信件又堆成了一堆,不由眉头轻皱,先前英雄说要去趟茅厕,可到现在人还没回来,再怎么便秘也不会在那儿蹲上半个时辰啊?若说是偷溜出去看顾盼依,也不太可能,自己都允了他了,自不会再偷溜出去。
有些不放心他是不是忽然中暑晕倒之类的,叶控搁下毛笔就想去找他,想不到还未跨出书房门,就看见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叶控心里一惊,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奴婢给夫人送汤去的时候就见夫人晕倒在门外,屋子里乱糟糟的,像是有贼进了屋。”
叶控心知不妙,立刻飞身跃上了房顶抄近路赶了过去,待他赶到时,却见叶小金已先到了,正一手扶着他师娘,一手掐着她人中。
“师娘,醒醒!”
伴着焦急的喊声,夫人悠悠转醒,还未全睁开的眼睛开始聚着晶莹的泪花:“师兄,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将朱雀果偷了,没有了它,到时候……我……我想是活不长了……”
“别胡说,我会把它追回来的!”叶控轻斥一声,忙将她抱进房里去。
原本雅致的房间已是一片凌乱,地上满是杂物,橱柜箱子都是大开着,连垫在床上的被褥也被人掀成了一堆。
“小金,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查!”
“是。”语声一落,叶小金立刻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唤来丫鬟将房间收拾干净,叶控有些焦急的在屋内踱来踱去,朱雀果事关到他师妹的性命,丢了倒是好找,就怕是已被人吃下肚中。
轻盈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叶控一听就知道是叶小金,他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抬起头,却见叶小金犹犹豫豫的站在房门口:“师父!我已让人查过丫鬟、仆人还有侍卫们早上的行踪,没有一个人离开过自己的岗位。我刚才也去查问过守前后门的四个侍卫,守前门的侍卫说今天没有访客所以前门没有人进出过,守后门的侍卫说除了天天来送菜的张老头,就只有一个人出去过。”
叶控知道叶小金欲言又止,必有中蹊跷,沉声问道:“谁?”
“倪……英雄。”叶小金面有难色,咬牙道:“守后门的侍卫说今天倪英雄有点奇怪,平常抱着个汤罐进出,今天却带着个小包袱,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叶控几乎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是他!”
叶小金面色一黯:“我也不愿意相信,可英雄今天的确可疑,若朱雀果找不回来,他就是众矢之的,就算不是他偷的,别人都会当他是贼了。”
想想叶小金说的不无道理,为了替英雄洗涮掉莫须有的怀疑,叶控缓缓道:“我知道他去哪里了,我们这就去把他带回来。”
23
根据英雄大概的口述,叶控很容易找到了城外三里的那个小院,敲了几下门环,却没人应声,他皱了皱眉。
“师父,我来吧。”叶小金轻步上前以掌拍门,陈旧的木门顿时发出重重的撞击声:“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啊?”
“来了,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嗒嗒跑来。
碧儿一边晃着脑袋一边打开门,却见门前站的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脑子先是一空,随之而来的是惊喜:“盟主,怎么是你?你是来看小姐的吗?太好了,快请进来。”
待叶控他们刚迈进门槛,她便提着裙摆呼呼喳喳的往院内小跑:“小姐,盟主来看你了。”
叶控的脸色有些阴郁,毕竟他想见的不是顾盼依,看碧儿这小丫头现在欢天喜地的模样,实在不想浇一盆冷水下去,别看她年纪小,可是护主得很,当初他与顾盼依一刀两断的时候,她还替她家小姐不平闹腾过几天,若现在告诉她是来找倪英雄而不是找她家小姐的话,说不定她立马就拿把扫帚将他们轰出去了。
碧儿喜鹊般的声音估计一里外的人都能听得到,这时只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尖叫:“啊……别,别进来!”
三个人硬生生在房门前停住了,碧儿有些担心的敲了敲房门:“小姐,你怎么了?是盟主啊,盟主来看你了。”
“我……我没……没梳妆……等我……。等我一会儿。”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惊喜,顾盼依的声音竟有些发颤。
叶控不是个有耐心等女人梳妆的人,他皱了皱眉,淡淡道:“我是来找英雄的,他在不在?”
“他不在!”这次顾盼依倒是回得爽快,爽快得令人起疑,怎么听着都像心虚至极,欲盖弥彰。
嗅到了诡异的味道,叶控顾不上礼仪推门而入,这个不大的房间一推开门就看见那张雕花木床,他目光四扫却未见顾盼依的人影,更未见英雄,空气里隐隐约约飘着情事过后的味道,床下散落着一件衣裙,低垂的绣帐看不清帐里的情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顾盼依唯一能待的地方。
顾盼依又是一声尖叫,嘶声道:“你们太放肆了,给我出去!”
散落在床前的衣裙下隐约露出一双男人的鞋,瞎子也知道刚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春风一度之事,叶控在心里冷笑着,刚想离去,却倏地脸色大变,虽然那鞋只露出一角,但自己天天看见这双鞋,又焉能认错?
转身挥臂一扬,手为刃、掌为剑,剑气将罗帐分为两截,被切开的地方一下子垂了下来,春光乍泄,天地间的一切好像都静默了,空气渐渐凝结……
顾盼依长发披散半坐在床上,被子在她身上半遮半掩,裸露的香肩雪白圆润,性感的锁骨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粉红粉红的,像玫瑰花瓣。而她的身边半躺着一个全裸的男子,他惊慌的用仅存的被子掩着下体,大大的眼里闪过各种情绪,惊愕、茫然、愧疚、愤怒……
浑身像掉进冰窖般寒冷,看着床上赤身**的两人以及有激|情印证的床单,叶控觉得自己胸口像破了个大洞,既麻又痛,简直让他直不起腰,他不怒反笑,鄙夷的眼神直刺两人:“还真是打扰你们了!”
那冷冰冰的眼神中带着不屑与轻蔑,英雄喉咙口一哽,像被鱼骨头塞住一样难受,想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可又不能将顾盼依身上的抢下来,望着那如白纸般惨白的俊脸,他慌得不知所措:“这……这只是误会,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听我说,当时……”
当时怎么?他想告诉自己当时他们是怎么调情的吗?叶控的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杀意:“住口,不用解释了,奸夫淫妇之词我不想听!“
奸夫?英雄猛然一颤,哀声道:“你说过信我的。”
“我是说过信你,但现在你叫我如何信你?与其被人蒙在鼓里,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控眼里闪过的悲伤让顾盼依瞬间好像都明白了,她一心念着的男人不是不会爱人,而是已经爱上了别人,爱上了一个与他同性别的男子,他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他眼中的痛苦远远多于冷漠无情,原来他也是凡人,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不过,被伤害的又岂止他一个?身边一向挂着笑容的温和少年正像秋风中的树叶一样簌簌发抖。
“叶控,相信他!他没有骗你!”眼泪夺出眼眶,她垂下了头,不让任何人见到她的悲伤。
未合好的衣橱敞着一条巴掌宽的缝隙,叶小金眼尖的看见某样眼熟的物件,立刻快步上前拿了出来:“师父,你看!”
那不是装朱雀果的锦盒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英雄有点迷惑,恍惚中又像明白了什么。
锦盒已被打开,里面的朱雀果安然无恙,叶控合上锦盒,盯着英雄一字一顿的道:“你明明知道这是给我师妹救命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偷走它?难不成为了这个女人,连别人的命也不顾了吗?”
自己曾告诉过他顾盼依的身体不好,现在不仅捉奸在床,连朱雀果都自己跑到这儿来了,他一定以为是自己偷给顾盼依的,挖好的陷阱自己能爬出来吗?英雄的力气仿若全被抽空,百口莫辩:“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等你气消了,我一定会好好解释的。”
叶控冷笑一声:“不用了,你真当我傻得会再相信你吗?算了,我们叶府养不起你这尊大佛,你还是继续和你的顾小姐鸳鸯交颈吧,小金,我们走!”
“是,师父。”
看着他跨出房门,英雄才意识到叶控不要他了,一行清泪缓缓滑过面颊,他惨笑道:“这样也好……反正迟早也是要分开的……”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会回到他的妻儿身边,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幸福永远是那么短暂,刚伸手触摸到它的时候,它就从指缝中溜走了。
“姓叶的都不是好东西,都是猪狗变的!全都去死!”拿着扫帚将两个不速之客扫地出门,碧儿骂骂咧咧的关上了大门,跑回屋中,凶悍的脸已满是焦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顾盼依依旧蜷着身子坐在床上,红红眼眶里的眼珠已失去了平日动人的神采,两片红唇亦被她咬得血迹斑斑:“我……我能有什么事呢?”早已破碎的心已不能再破碎了,也许直到生命终结的时候才不会疼痛了吧?自己在他眼中也只不过是个淫妇而已……
碧儿还是搞不些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她趴在桌上一觉醒来天地全变了个样了?英雄公子何时来的?怎么竟跑到小姐床上去了?
“你和英雄公子怎么会?”目光触及到光洁溜溜的男体,她的面上立刻绯红一片,尖叫一声捂着眼睛转过了头去:“英雄公子,你……你还不快穿上衣服!”
英雄在她刺耳的尖叫声中,终于如梦初醒,行尸走肉般穿好衣物,顾盼依也在他背后默默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他痛苦的用头撞着雕花床柱,如果想对付他就冲着自己来,何必拉顾盼依下水呢?模模糊糊之是做的事他还记得一点,他的确侵犯了顾盼依。
结实的床在晃动,不知情的人还当地震呢!碧儿赶紧将那意图自残的人拉住:“英雄公子,你冷静些,冷静些!你折腾自己不要紧,我家小姐肚里的孩子可禁不起你折腾。”
英雄呆了呆,忽然想起自己对顾盼依做的事,愧疚立刻浮上心头:“顾小姐,你……你没事吧?”
顾盼依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低着头好像在想些什么,良久才抬起头,涩然笑道:“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了,早上有个蒙面人闯进了我屋里,我身子不方便,不敢与他动手,只是堪堪避闪,他不到十招就制住了我,然后喂我吃了春药,我想你大概也是这样吧。”
英雄想了想自己应该也是这样,刚从茅厕出来就被人打晕了,后来迷迷糊糊中好像与顾盼依颠龙倒凤,想到这儿他便愤火难平:“到底是谁?竟然用春药,手段太卑鄙了!”
“在这南城,能轻松制住我的人并不多,叶控撇开不谈,他的六个徒弟却都是有这本事的,更何况十招,十招足以暴露一个人的身家来历和师承,虽然他用黑布蒙着脸,但那双眼睛却是任何人都易容不来的。”
“眼睛?怎样的眼睛?”
“一双很细很细的眼睛,像是闭着,又像是睁开的眼睛。”
记忆里的确有这么一双眼睛,英雄还想道出姓名,就听见一声朗笑,三道人影跃入了院中,那一模一样的衣服在南城就是个活招牌——盟主的徒弟,走在中间的那人赫然就是叶小银,身后跟着的是叶小锡和叶小铝。
“果然是你!”
24
“没错,是我们,我们不想否认!是我打晕了顾小姐,小锡打晕了你,小铝迷晕了碧儿姑娘。”叶小银他们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脸上一点没有做了坏事以后的羞愧或遮掩,甚至于叶小银的脸上还挂着笑,可在英雄眼里他却是一只笑面虎,随时都可能咬人。
英雄平时是单纯了点,可并不代表他是傻子,见三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心想定是又有什么阴谋,警戒之心顿起,连忙将碧儿拉到身后挡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你们又想干什么?”
见平时乖驯得像小狗一样的人忽然变得像刺猬一样,叶小银笑意更深了:“倪英雄,你不想知道我们这样做的原因吗?”不待英雄回答,他径自悠哉的坐在了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和师父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英雄的脸倏白,身子晃了晃像是一阵风吹过就会倒下去:“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你和师父的事并不算保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了,师父从来没对人那么好过,若让你们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人发现,府里人多嘴杂,传到江湖上,师父肯定是受万人耻笑,你不替他着想,我们师兄弟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沦为人家的笑柄。”
顿了顿,他本就细的眼睛几乎已眯成了一条缝:“师父对我们来说是亦师亦父,那时师父只有十八岁,却已夺下了盟主之位,多家世家子弟想拜入他的门下,都他一概拒绝,却接二连三的将我们六个买了回来,我们六个既不是出自什么名门世家也不是生于什么将门之家,那年黄河泛滥,民不聊生,灾民们一路逃难,沿路的树皮、树叶几乎人们都被啃光了,穷人家什么都不多,就是孩子多,为了养活比我们还要小的弟弟妹妹,我们的爹娘只好将我们卖掉,运气好的就被大户人家买去当仆人,运气不好的就被送去当小倌。”
他低垂着脸,黑影挡住了他所有的神色,叶小锡和叶小铝的目光也黯淡了下来。
“当我们头上被父母插上稻草时,我们绝望了,心里有怨有恨,为什么被卖掉的会是我们?为什么要拿我们的命来养活弟弟妹妹?我们恨爹娘的无情、恨他们的偏心,直到长大了点我们才明白,不管怎样,爹娘总是希望我们过得好些,若卖掉我们,我们还有些生路,跟着他们……只有等着大家一起饿死……”
英雄鼻子一酸,心里亦跟着难过起来,想想自己小时候,虽然家徒四壁,穷得一年只吃到一次肉,但老爹宁可自己饿着却不让自己和弟弟饿着,寒冷的冬天,一家人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即使家中如此贫困,自己却不知道要比他们幸福多少倍。
隐忍着同情的眼泪,他吸了吸鼻子,继续听叶小银讲下去。
“不知道我们是运气差还是运气好,因为长期的饥饿长得又瘦又小,竟没人买我们,就在我们一家人饿得头晕眼花时,终于有人买我走了,那就是师父,那时师父才虽然十八岁,但那眼中的神采却像是一大堆宝石也比不上的,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迎风而立时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知道我要被他买走,我的弟弟妹妹竟是羡慕得不得了,巴不得跟我换一下,当时他身边已跟着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就是大师兄叶小金,被师父买回去的第二天我才知道,原来叶小金也是和我一样被师父买下来的,说起来他也就比我早入师门三天,后面又陆陆续续买了小铜、小铁、小锡、小铝,师父的心肠其实很软,只要他看着可怜的都会买下来,到买小铝的时候他身上的钱差不多都花光了,那时我们就在想,若他身上还有钱的话,说不定我们又会多几个师弟了。”
其实他一向是个温柔的人,只是善于用冷漠的面具隐藏自己罢了,英雄想着,心竟又隐隐痛了起来,宛如有人拿着凿子凿着他的心一样,抹去眼角的残泪,他涩声道:“如你们所愿,他已经不要我了,你们还来跟我说什么?”
忽然一向很少说话的叶小铝“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清秀的脸上带着哀求之色:“我们是来求你的!”
“求我?”男儿膝下有黄金,堂堂武林盟主的徒弟竟然跪在自己面前,英雄避开了他的跪拜,惨然笑道:“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该做的你们都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你们也都做了,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们。”
“我们知道师父对你是不会死心的,所以故意留了破绽,他一定还会来找你的,我们这么做就是希望你能拒绝他,彻底让他死心。”
想到他们的计划害得顾盼依无辜受了牵连,一个女人的贞洁就这么毁在他们的阴谋当中,英雄嘲讽道:“你们这么害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这时叶小银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里缓缓踱着:“如果你是真心对师父的话,我们相信你会答应的。”
“你们凭什么这样认为?”英雄垂下眼帘,沉声道:“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他回来找我,我一定不会拒绝他。”
叶小银盯着他,嘴角含着一丝冷笑:“那你知不知道师父为了你要退让盟主之位?”
“什么?”英雄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退让盟主之位?”
依旧跪在地上的叶小铝眼里尽是责备,他愤愤的看着英雄,怒声道:“若不是因为你,师父才不会退让盟主之位,是你挡了师父的路!师父才二十八岁,以他的能力最起码还可以在这个位上再坐四十年!是你断了他的前程!为了不让世人发现你们的关系,他可以抛舍一切,名誉、地位、甚至妻儿!倪英雄,他这么为了你,难道你不羞愧吗?折断一只老鹰的翅膀,永远将他关在笼子里吗?你就是这么爱他的吗?你从来没为他着想过!你自私!”
字字似针,句句如刀,英雄不知道叶控为了他竟牺牲至此,盈热的眼泪溢满了心间,他捏紧了拳,哑声道:“为了他,我也愿意做任何事,包括……包括离开他……”
知道叶小铝的话已彻底影响了英雄,顾盼依急忙劝道:“英雄,你要想清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毕竟盟主之位是他努力才得到的,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所以我宁愿自己后悔一辈子,也不愿他后悔一辈子!”英雄的眼神虽然无奈,语气却十分的坚定。
你真的明白什么是他所要的吗?顾盼依苦苦涩涩的摇了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英雄啊,若换作是我,我一定会自私到底,可惜他爱的不是我。
“你们想让我怎么做就直说吧……”
叶控坐在书房里好久才冷静下来,发热的头脑已渐渐理清了思绪,细细想来好多事都不合情理,英雄虽纯却不蠢,若真是想偷朱雀果,根本不会将房间翻得一塌糊涂,这不是昭告示人有人进来偷过东西吗?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样做;其次可疑的是被他当场捉奸在床的两人,哪有人偷了东西后不是逃跑而是上床做那云雨之事的?再怎么猴急也得先顾着命吧?还有,若英雄与顾盼依真是那种关系,碧儿当时见到自己时必不会是急急去喊顾盼依,而是要千方百计拦着自己,以免东窗事发。
诸多疑点如此清晰,英雄一定是遭人陷害,而自己却如此糊涂,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英雄骂了一顿,叶控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反手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心里直懊恼:“瞧你这张嘴,怎么能骂他奸夫呢?真是该死,他一定受不了吧……”
急切的心像长了翅膀,恨不得立刻飞到英雄身边去好好安慰他,无奈脚下没有装风火轮,只能将轻功发挥到最高……
小院的大门依然紧闭,不指望碧儿那凶巴巴的丫头能给自己开门,叶控直接飞身入院,直闯顾盼依的闺房:“英雄,我错怪你了……”
没料到有人闯入,两道粘在一块儿的人影立刻分开了,满腹想要道歉的话咽在了叶控的喉咙口,他强忍着翻滚的醋意,慢慢向英雄走近,一向平淡无波的眼里竟有着恳求之色:“跟我回去吧。”
情人伸向自己的手近在咫尺,英雄心里一暖,差点就要点头答应了,他压下心中的狂喜,浓眉轻皱:“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叶控只当他在生自己的气,温柔的笑着:“是我错了,跟我回去吧,回去以后随你怎么惩罚我,好不好?”
英雄真的很想哭,明明想跟他回去的,却偏偏不能这么做,强压下溢出来的泪花,他拉住了顾盼依的手,不敢直视他:“对不起,我不想骗你的,我一直以为是喜欢你的,可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女人多一点,更何况……在你不在的时候,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笑容凝在脸上,叶控的脸色变得惨白,那双漂亮的眼睛充满了惶恐:“你还在气我是不是?”
看着这样的叶控,英雄的心仿佛都被掏空了,可言不由衷的话就这么从嘴里轻飘飘的吐了出来:“我和她准备三天后成亲,然后我会带她回家见我爹爹,这段时间多蒙您照顾了,谢谢!”
谢谢?自己的整颗心都给了他就只换来一句谢谢吗?叶控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耳畔只有嗡嗡的声音,其余什么都听不见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昏暗的房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这样也好,至少没人知道自己在哭……
25
真的成亲了!
英雄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置信,虽说是半威胁半自愿,看着镜中一身火红的自己,却恍如在梦中一般。
原本三天前的说词只是为了让叶控放弃自己,没想到等他走后,碧儿这丫头便嚷嚷着要他娶了她家小姐,若她只是嚷嚷还好,可手中却偏偏还握着把亮晃晃的菜刀,甚至还撂下了狠话:“你都和我家小姐那个那个了,你若不娶了我家小姐,我就把你阉了当太监去!哼哼!”
当然不是怕了这样凶神恶煞的碧儿,而是他心里对顾盼依很是愧疚,虽说是被下了药,但仍是占了她的身子,尽管顾盼依没有怪他,但自己心里总觉得很是对不起她,老爹曾教过他,是男人就该负责任,所以便一口应下。
顾盼依起先是不愿意的,还板着脸骂碧儿胡闹,后来却也答应了,因为她看见了他眼中的一片诚恳。
“顾小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请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至少在孩子出生前让我照顾你。”
顾盼依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听便明白话中的含义,孩子需要一个父亲,即使是名义上的,将来也不会受人白眼被人耻笑是个私生子,这也是她为什么要避开闹市寻找偏僻地方住的原因。
简朴的婚礼没有任何人来观礼,唯一的见证人就是碧儿,三拜礼成后,屋顶上的某块瓦片悄悄合上了,落寂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风中。
自从英雄娶了顾盼依,最高兴的莫过于碧儿了,虽说是新姑爷,但一些杂事却几乎都是他包了,砍柴,生火、烧饭、炖汤、熬药,每样事都做得让人无可挑剔,想到这儿,她不由又是狡猾一笑,这样的男人才叫肥水嘛,像小姐这样的鲜花就得用这肥水浇灌才会越发的美丽动人。
从那日叶控走后,顾盼依的身体又差了些,一日三餐加起来也吃不到十几口,喝的药却远远比吃的饭还多,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看着她一天天凋零下去,英雄心里也不是滋味,每次都想法子哄她多喝些汤水。
看着殷勤为自己夹菜舀汤的男子,顾盼依的思绪又是百转千回,不知道自己前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老天惩罚自己得不到心爱的人,但老天还是公平的,他也得不到他所爱的人,因为老天将他所爱的人送到了自己身边,那有着一双真挚大眼的少年处处透着细心和体贴,若自己最早遇见的是他,或许一切都不同了,或许自己会很幸福……
见那双筷子又往她碗里夹着鱼虾,她软声拒绝了他的好意,将碗筷轻轻搁在了桌上:“不要再夹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那你先休息吧,我收拾收拾。”
少年俐落的将桌上的碗筷收走,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冲到床后将腹中的食物尽吐在便桶中,刚才实在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勉强吃了几口,叫嚣的胃早已在翻滚……
师父变了!
他已变得冷若冰霜,真正的冷若冰霜!以前的师父同样很冷,但只是冷漠,不像现在,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任何事都不能让他露出半分笑意,叶小金开始动摇了,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对还是不对。
摇了摇头,他立刻将这个念头赶至脑外,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要坚信自己做得没错!相信只要经过一段时间,师父就可以从消沉中走出来,再次意气风发的站在武林之巅。
“没事你就先出去吧!”
将叶小金遣了下去,叶控打开了紧锁的抽屉,这里面锁的是他的心。
将躺在抽屉里的泥娃娃轻轻捧在了手中,指腹爱怜的在他身上游移,冰冷的眼神瞬间融化成两潭温水:“英雄,我又想你了,怎么办?”
手中泥巴做的英雄没有回答他,依旧挂着那副傻傻的笑容,睁着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看着他……
年关将至,寒冷的天气冻得人瑟瑟发抖,碧儿又偷懒了,抱着被子不肯起来,硬是把买菜的任务交给了英雄,反正他起得早,多做一件事也是顺便嘛。
想不起有多久没有进城了,可没想到一进城他就愣住了,明明是这么冷的天,天还没有亮透,可大部分的店铺都已开了门,尽管还打着瞌睡,可店铺的老板们还是笑脸叫卖着。
是因为要过年了吗?英雄刚这么想,就听前面那家掌柜在吆喝着:“这位大侠,要不要买点礼品?我们这儿有上好的玉石……”
他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大侠是在叫他,因为自己手上还提着篮子,回过头转了转,这才发现城里不知怎么地竟多了一些武林人士,很多都是像他一样刚进城的,风尘仆仆,有的还携着兵器。
南城已成了叶控的代称,见到这么多人,英雄脑中很自然就联想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心里一紧,赶紧跑到最近的店铺问着掌柜的:“老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进城?”
掌柜的老脸笑皱成了一团,语带骄傲的道:“小伙子,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啊?叶盟主要连任了,这些江湖人士啊都是赶来祝贺的。”
他要连任了…… z
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英雄笑了,控,恭喜你了!
为什么师父还是没有一丝笑容?难道这么大的喜事他一点都不高兴吗?看着站在人群中不苟言笑的男子,叶小金忧心忡忡,直觉告诉他以前那个对他们严肃却又温柔的师父已渐渐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人群中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师兄,你在这儿啊?我那里忙不过来,帮我一下。”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被叶小铝拽着衣袖走:“小师弟,你不用每次遇到麻烦就来找我,偶尔也去找找其他师兄吧!”真是的,叶小铝处理事情的能力极差,自己好像生来就是被他使唤着做牛做马,收拾烂摊子的。
穿梭在众多的宾客中,他无意间碰到一个瘦削少年的肩膀,因为被小铝拉着,他的脚步停不下来,只听见身后一声轻哼:“没礼貌的家伙,撞了人也不会道歉!”
随即有人软声安慰道:“算了,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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