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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BY刁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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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帅,怎么了?”刘昭被稀里哗啦的雨声吵醒,一睁眼就看见雷帅半裸着身子砸被子。 

        “我这儿漏雨,真他妈倒霉!” 

        “过来,我俩睡一起。”刘昭给他挪了个位置出来。 

        雷帅嫌恶地哼了一声。 

        “你简直就是他*的混蛋!你爱睡就睡,不睡拉倒。”刘昭不痛快地骂了句,当了乞丐嫌饭馊,他翻过身去不再理他。 

        迫于无奈雷帅只好跑到刘昭铺上揭开他的被子睡了进去。这被窝里温暖干爽,超乎想象的舒适。想起刚才他本是一片好意自己却嫌这嫌那,心生愧疚,于是拍拍他,“喂,你生气了?”雷帅小声说。 


        背对着他的人没反应。 

        “喂!”雷帅奈着性子又轻推了他一把。 

        “又怎么了你?”刘昭有些不耐地说。 

        “我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无不无聊你?快睡,你以为别人儿都跟你似的?” 

        “你…!”算了算了,自己不占理,本想骂两句考虑了一下又硬生生地咽回去。 

        经过这晚这么一折腾,雷帅第二天醒来便感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的,以至于在训练时当场昏倒。刘昭站在他旁边,那照顾病人的责任便落在了他身上。由于只能去一人,所以刘昭只好一个背着这有150多斤的人辛辛苦苦地在大太阳下走了几百米,将他送到军医处。病因不言自明,淋了雨受了寒而导致发烧。 


        刘昭很累,趴在他床上看着他打点滴。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连睡觉都透着一股子张狂和蛮横劲儿。 

        没过多久雷帅便醒了过来,眼睛一张一合的,意识好像很不清晰。 

        发烧的人需要多喝水,他倒了一杯水给雷帅喝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比那会儿好些了,不过还是有点烫。 

        手还没收回就被抓了个正着。 

        “干什么你?”他的心猛然一跳,在澡堂中和他接吻的那一幕又展现在眼前,雷帅此时又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手上传来熨烫的温度,似要将自己熔化,心中又升起那种奇异的感觉,堵在心里发慌。 


        “昭啊,…为什么每次我有麻烦的时候你都在我身旁…奇怪了…难道你是我的福星…那敢情好…老子女朋友都不交了…老子…要和你当一辈子兄弟…” 

        雷帅的话可谓是一鸣惊人,他眼神涣散地看着自己,似是迷乱又似是清醒。心跳失去了节奏,强烈猛烈又激烈,他知道那是紧张,身体僵硬得发麻。他顿了顿,努力平息自己,然后把雷帅的手扒下收进被里去,“白痴,我看你脑子是烧坏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当一辈子兄弟,还不交女朋友呢…这两者说来也没啥关系,不过听来还蛮顺耳,只怕…”见床上躺着的人没了反应,刘昭也收了口。叹口气,那话果然是在他神智不清的时候说的,不能当真。 


        有些曰子过起来感觉很长,一天就如一年,但当它一旦走过再也不回头的时候,顿感时光荏苒,忍一忍,眨眨眼,也就成了过眼烟云,去与留也不过只在须臾之间而已。 


        军训生活也是如此,虽在严苛艰苦的条件下过了整整二十天,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临走的前天晚上大伙儿都掉了泪,开始回想这二十天来的酸甜苦辣,同甘共苦,那渐渐潜入心底的东西在某处暗暗滋长生根,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其感觉已超乎笔墨修饰的能力之外。 


        大家一起苦过,笑过,闹过,怨过…以后再难有此机会。 

        只好挥手作别,怀念,但不愿再。 

        军训结束新生们的生活也步入正轨。 

        雷帅和刘昭在人人为之钦慕的经济学基地2班,其他4人都是建筑系的,白骨精和小安子1班,李寻欢2班,狮王3班。 

        一周32节课,不多也不少。由于是大一新生,还得上早晚自习。 

        雷帅和刘昭本是一个寝室的,现在不但在一个班还是同桌,整天形影不离,感情越来越好,他俩成了别人眼中典型的铁哥们儿。 

        至于小安子得此名的原因在于他那天失口冒了句,皇帝不急太监急,而很不巧的是那着急的人恰恰不是他,加之他名字中有“晓安”俩字儿,所以他从此就被冠上了小安子的名号。 


        而更加惊人的是雷帅的来头。先前狮王老是雷少雷少的叫,大家也没太在意,现在这个社会有钱人多了,而且平时雷帅花钱谨慎,想想他大概是哪个普通的富家少爷。那天写报名册的时候,有人看到他父亲那栏填的是“雷国彦”,当今位居国内“十二豪门”之首的雷氏集团的总裁。消息一传千里,雷帅一下子成了全校的名人,加上他人长得英俊帅气,所以追求者源源不绝,走到哪儿都要受人注视,他实在受不了。除了上课以外,寝室就成了他的避风港,平时吃个饭也叫别人带。 


        而李寻欢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女人比衣服多,两周换一个,成了全校知名的情圣。 

        狮王则特迷摇滚,于是加入了学校的摇滚社,与艺术学院视觉系和声乐系的五人组成一个乐队,名叫“流火”,他为主唱。他们在迎新晚会上的一曲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和狮王一段热辣劲暴的街舞让他们一夜成名。狮王与雷帅不一样,他喜欢被注视,喜欢被观众的尖叫,喜欢观众的掌声和夸赞。于是他常在外抛头露面,不在寝室。 


        白骨精和小安子特热衷于学术研究,一天到晚只要一有空就泡图书馆。对于某些问题两人常有不同观点,一争论起来无休无止,饭都可以不吃,直到其中有人想通才惊觉今儿中饭和晚饭都没吃。基于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宝贵精神和舌战群儒的超人能力,他们登上了代表T大辩论队主辩和二辩的宝座,去参加全省各大学的辩论大赛,为学校拿了个第一。两人一炮走红。 


        晚上大家都在的时候常聚在一起打打牌,感情和睦融洽。 

        大家于是总结出,3640是出才子的地方。 

        一个月过去了,这星期六又上演同样戏码。大家先是睡到上午11点才起床。然后最先走出寝室的是李寻欢,约会去了;其后是小安子和白骨精,图书馆去了;最后是狮王,摇滚去了。 


        寝室里又只剩下雷帅和刘昭,两人懒得下楼就在楼上泡面吃,算是混过一顿。 

        下午,寝室里一片安静。雷帅在桌上专心致志地玩着电脑游戏,偶尔冒出一两句咒骂声。刘昭则半坐在床上看着小说,拿枕头当靠背。 

        “操,跟老子较劲儿,整死你!老子岂是你敢惹的,也不擦亮你的狗眼看看爷们儿的装备,级高怎么了,还不是孙子一个!”雷帅刚在游戏中杀了一个仗着级高就到处欺负人的战士,心里大感痛快,“刘昭!”他想把他的光辉战绩给刘昭炫炫。 


        怎么没反应?不是在看书么? 

        “刘昭!”不耐烦地再来一句,还是没反应。 

        妈的,敢不鸟我!兔崽子长胆了! 

        “刘…!”愤怒地转过脸去看,在见到他此时的模样时声音嘎然而止。 

        书掉在床上,瞄一眼书名,金瓶梅,靠,真没品。脑袋低垂着歪在一边,眼镜挎在鼻尖上,那样子甭提多滑稽了。 

        这家伙看来是睡着了。 

        雷帅费了好大劲儿才憋住想大笑的冲动,戏谑心忽起。他捏住他的呼吸器官鼻子,小样儿的看你能撑多久。 

        在注意刘昭反应的同时他还注意到了另外一点,这小子…睫毛挺长的。 

        正在发愣,还没注意到刘昭连眼睛都睁开了,忘了防备于是腹上挨了一记。,吃痛,撒手。刘昭在旁大笑,“哼,想暗算我,小鬼你还太嫩了点!” 

        “你说什么?好大的狗胆!”声音因拖长而显得危险,半眯的双眼中透出嗜血的火花,菱唇邪魅一扬,皓齿晶亮。打不过他,还是尽快脚底抹油开溜。正想下床手就被抓个正着,为了防止被反扭,刘昭来了个先发制人,伸出另一只手的两指插他双眼。雷帅一个后仰闪过这一击,松开手,“混账!真他*的狠毒!” 


        “无毒不丈夫!”刘昭打架的兴致被一撩而起,反客为主,掐他脖子。 

        “小样儿的毛还没长齐就丈夫了,看我不打得你个满地找零件!”由于被刘昭掐着脖子,他有些费劲儿地说,对于打架他岂是等闲之辈,使出猴子偷桃一招。这一抓挺狠的,刘昭全身一哆嗦,猛抽一口气,松手护阳。 


        “死眼镜儿,你那儿手感不错嘛!”雷帅小人得志,笑得淫荡。 

        刘昭狠瞪他,“卑鄙无耻下流!” 

        “骂谁呢你!皮痒痒找抽啊!”雷帅扑上来就是一个仆地游龙手,擒拿七十二手法之一,他用双手抓住刘昭的两脚向上猛地一提,刘昭压根儿没想到雷帅竟有如此蛮力,于是一个大意便向后仰去。刘昭更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倒下去的话身后没垫背的,他屁股的着陆点是床沿,那么他脑袋的着陆点就是… 


        雷帅同时也惊觉这一点,本能地以闪电之势趁他身体还没大于180度前抓住他手臂向前猛拽。由于刚才情况紧急,雷帅出力也没个分寸于是过大,刘昭就那么顺势撞在他的怀中。 


        刘昭经不起这么多的惊吓早已呆掉,只是心跳得狂乱,神经线路不分东西南北,不知是因方才的千钧一发还是现在的坚实温热。心中又升起那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当鼻尖上传来雷帅衣上洗衣粉的香味时,刘昭顿时清醒,推开他,“别靠那么近,恶心巴拉的。”下床。 


        一语惊醒梦中人,雷帅也睁了睁眼,不还嘴他就不是雷帅了。 

        “他*的,没心没肺的混蛋!老子看你要摔了才扶你,也不瞧你那样儿,老子还不想呢!” 

        想想也是,刘昭转过脸有些涩涩地笑,心中好像被锤子锤了一下,有点难受,有点痛。他深吸两口气,平息喷火龙眼中的怒火,“是是是,小的知错了,还请雷大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小人计较才是。” 


        “什么调门儿嘛你?”雷帅起身大揉刘昭的发,笑骂,“白痴,换身儿衣服去。” 

        “干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请你吃饭,这事儿我没忘。前段时间外面风声紧,所以…”说起这个,雷帅心里也挺不好意思的,那段时间都是刘昭给他带的饭,也奇怪了刘昭一句怨言也没有,真是够哥们儿。 


        刘昭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心理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他那天说连女朋友都可以不交也要和自己当一辈子兄弟的话,他是不是也没忘记 

        虽然800度的眼镜反着光,但那探究,审视与疑问的目光依然清晰,看得雷帅心里更不自在。推了他一把,“发啥呆嘛你?还不快去,磨磨蹭蹭的。” 

        刘昭愣着头皮去换衣服。 

        还以为跟着富家少爷出门可以坐坐高档轿车,哪知他却拉着自己不辞辛劳地挤公交车,坐了1个多小时才勉强达到目的地,还得走一段路,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儿,雷帅是本地人,对这里熟悉。自己虽是这大城市附属五城区之一的人,但并不常来,只好被其拖着拽着走。途中遇到一个叫花子,刘昭觉得他可怜就赏了他五块钱。雷帅瞅着不顺眼,骂了句妈的对自己咋不这么大方呢,于是就把那五块钱从那叫花子的盆里掏了出来,扔了一个一角的进去。 


        拿人家叫花子的前,这家伙当人都当这份儿上了真他*的丢脸,刘昭不服气,把5元的又扔了进去,老子喜欢给多少就给多少你甭管!雷帅瞪眼,又把钱捡回去,他有胳膊有腿的要你给,他没钱就是他自己造的孽。 


        那叫花子听了这话可不高兴了,年青人你咋说话的呢!雷帅气势凌人地指着他鼻子说,你边儿呆着去,叫花子也得守职业道德。 

        叫花子立即噤若寒蝉。 

        两人继续耗着,5元大钞在叫花子的盆里打着圈,而叫花子的心情也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10分钟过去了,叫花子心理承受能力有限,于是微颤颤地开口,两位大爷,你们的钱我不要了,求求你们别挡这儿,你们不想给有人想给,我还得活人呀我! 


        于是两人拉拉扯扯的就到了城中赫赫有名的“小吃一条街”,这里各色小吃应有皆有,而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份量大,价钱便宜,至于档次嘛,比地摊稍微好点。还以为这个富家少爷带着自己折腾了半天会弄个啥名堂出来,结果…没人会想得到啊,全国首富的儿子竟会出现在这里。 


        刘昭吃着碗中的烧鱼面,咽下一口,说实话,虽没什么档次,味道倒算是一流,“帅,我觉得你挺节约的,这种优良作风值得我们学习啊!” 

        雷帅有些不悦地蹙眉,“你什么意思?节约?别用那么恶心的形容词形容我。”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是嫌我请你吃得不好?”就冲雷帅那张黑脸,就算是黑的也得说成是白的。 


        刘昭白眼,他能请客就阿弥陀佛了,哪敢嫌这嫌那? 

        “好不好的都是吃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才不会去在意那些,我是真的不理解而已。”他那么有钱,何必这样?但其实这个也没太大关系,他在意的是雷帅这个朋友,雷帅虽然脾气不好,霸道蛮横,嘴不饶人又抠门儿,却是一个值得信任值得深交的人。 


        雷帅突然变得严肃,“那钱是父母挣来的又不是我的,我花那么开心干吗?而且我是他们的儿子,我更不想别人说我是靠父母得来的这一切。所以我从懂事开始,就努力学习,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年级第一,其他名次从没拿过。我也从不乱花钱,尽管在很多人眼里都不理解甚至是鄙夷,但我从没有觉得自己有错,用钱交来的朋友不是真的朋友,我他妈不屑。”他低头吸了一口面咽下,眼睛发亮地看着刘昭,“我以后要比我父母更强。” 


        刘昭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个人真的是雷帅吗?意气风发,志比天高,充满希望,骄傲,自信,就如一轮东升的红曰,炫目璀璨,连让看着他的人都顿感前途光明一片。也许这就是真正的他吧?心理再度升起那种让人发慌,窒息却又夹杂着点点快乐与惆怅的不知名情愫,在冥冥之中渐渐光亮,成长,膨胀,接着又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 


        他是属于阳光的人,是属于光明国度的人。 

        和他当一辈子兄弟,恐怕只是个天方夜谭而已吧?他知道两人以后的路,是截然不同的。 

        口中的食物突然间变得索然无味,只好硬生生地咽下。 

        脸被人狠掐一下,“什么表情你?我告诉你,这些话我可只说一次,以后你再敢问我可跟你急!” 

        “帅,我们是不是兄弟?”刘昭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切。”雷帅有些不痛快地白他一眼,“谁跟你兄弟了?你谁啊,不认识。” 

        这话真是伤人,刘昭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扯般的痛,他不作声了,低着头表情黯然地吃着面。 

        “喂,怎么了你?我开玩笑的!”揉揉他的头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把话说重了点,可他也没想到他会是那种反应。刘昭抬起头来,扯出一个笑,摇了摇头,“没事儿,快吃,一会儿凉了。” 


        雷帅看着他,蹙了蹙眉。 

        为什么他的笑,凄婉得像一片撕裂的残阳? 

        雷帅说他除了年级第一其它名次还没考过,这话看来不假。虽然每次上课他都坐自己旁边,但由于上课认真也没注意到这一点,今天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他那天的那句话,于是就微转过脸瞅瞅他。 


        雷帅上课一丝不苟,比平时暴躁恶劣的他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想想也是,如果每两把刷子,也考不上这全国首屈一指的一流名牌大学的基地班。可不管上课有多专注,被这么一直看着是呆子也会发现。 


        “喂,看什么呢你?我脸上长花了?告诉你别那么看着我,肉麻死了!”雷帅小声吼道,表情又恢复到平时一贯的蛮横。 

        “谁愿意看你了!我是在想你啥时候回火星,让我耳根清静清静。”刘昭不甘示弱。 

        因为上的是20多人一班的小课,所以两人说话声再小也会被听见,当场就被教授揪起来回答问题。问题问得有点刁钻,但是凭他们的头脑回答得也不吃力。刚坐下雷帅就狠瞪刘昭一眼,妈的,放学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结果等到放学时雷帅已把要教训刘昭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这反而让刘昭有点失望,倒不是他有什么自虐倾向,因为他从这件事再次发现,雷帅经常忘记自己曾说过的话,包括自己一直都耿耿于怀的那句他要和自己当一辈子兄弟的话。 


        唉。刘昭悠悠叹息了一口。 

        晚上雷帅在桌上玩他的手提,感觉口有点渴,可他正玩得开心懒得动,于是就叫刘昭给他倒一杯水。 

        刘昭坐在床上看小说也懒得动,“妈的,懒不死你,自己倒去!” 

        啪!桌子被大力一拍,雷帅两眼喷火地走过来勒他脖子,“小样儿的,反了你!” 

        刘昭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雷帅有些吃痛地松开手。 

        “雷大少爷,我没那义务伺候你。” 

        “你他妈说什么?找抽啊你!”雷帅半眯双眼咄咄逼人,正要挥拳打人就听见狮王在一旁大叹,“糟,又要开战了。” 

        “是啊,我终于知道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不能和平共处的根本原因了。”白骨精也在旁恍然大悟地插上一句。 

        “哈哈,小白你不知道,看他俩打架比异形大战铁血战士还要精彩!”小安子使了个眼色。 

        李寻欢也会意一笑,在旁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就是嘛,又是抱又是亲又是掐又是啃又是咬…” 

        “嗯,别看他们这样,你们不知道他俩铁着呢,一个是风,一个是沙。”狮王义正词严。 

        “啥?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就是这样?”李寻欢朝雷和刘挤挤眼。 

        “不会吧,敢情他俩有点儿猫腻?” 

        … 

        室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两人,越说越离谱,寝室里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你们边儿呆着去!”火山终于爆发,雷刘两人齐声大吼,脸色在红与黑之中交替。但他们不知道,这么一来,更证明了两人之间的默契。 

        “啧。”小安子双手一摊,“事实胜于雄辩。” 

        雷帅比锅底还黑的脸突然扯出邪魅一笑,拳头捏得啪啪直响,“你们的舌头好像长得太长了,看来要爷来帮你们修剪修剪了。从谁开始好呢…”危险的眼在他们之中巡视,来回游荡,一见这气势,他们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汗毛倒竖,冷汗直流。最后,他锐利冰寒的鹰隼停在了李寻欢身上,“刚才你好像说过打是亲骂是爱,那本少爷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和你培养我们的情,我们的爱吧!” 


        雷帅气势凌人,双眼透出嗜血红光,一步一步逼近李寻欢,就像来索命的死神。要比打架李寻欢哪是雷帅的对手?李寻欢立即赔笑,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而下,向床角缩去,“呵呵,雷少爷,我们有兄弟情分就够了,别的我不敢高攀,还请你高抬贵手…”我对同性恋是敬谢不敏的,呵呵,汗颜… 


        雷帅要饶人的话就不是雷帅了。 

        随即3640便传出李寻欢凄厉的惨叫,接着是狮王,小安子,白骨精…刘昭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脑袋嗡嗡作响,心里只有一个结论:此人乃武林高手,千万惹不得。 


        从此以后,寝室人常拿他们开那种暧昧的玩笑。雷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过火了就揍那些人几拳,臭骂那些人几句。可这世上有些无意的话说起来不过是调侃,但在某些有心人听来就开始产生质的变化。刘昭就是其中一个。他感觉越来越不自在起来,有时候心脏会因此莫名其妙地跳得厉害,甚至有时与雷帅不经意间的碰触或摩擦都会产生一些微妙的感觉,有一点兴奋,有一点紧张,有一点触电,那种感觉堵在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敢对此追根究底,因为答案也许很可怕,他自己都接受不了。但他还是开始渐渐明白常常侵袭自己心间的那种奇异的感觉,后来,终于,答案清晰得不需要去想便,一清二楚。 


        这太不正常了,于是他选择逃避。不去招惹那个人,不主动与他说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尽量减少与他的接触,在言行举止上慎言慎行。 


        刘昭的变化雷帅也有所察觉,这让他很不高兴,刘昭的沉默与不争使他很烦躁,却又无从问起。 

        这周六,雷帅以前的高中同学叫他出去吃饭,其他人也都出去了,只留下刘昭一人在寝室里。安静无声的寝室让他体会倒什么叫做寂寞,也让他更进一步清楚地了解了自己。以前雷帅在这个时候玩电脑也很少和他说话,但至少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很不习惯,心像是猫在抓一样,又痒又痛又烦,手足无措,小说也看不进去了。一躁之下便决定出去找兼职,让自己忙一点也许烦恼就会自动隐藏到一个自己暂时找不到的地方。 


        中途雷帅打了一个电话回寝室,没人接。 

        天飘着蒙蒙秋雨,风因为黯淡的心情而变得萧瑟。 

        雨,打湿了发,打湿了心。 

        找了一下午一无所获,推销发传单之类的不想干,麦当劳和肯德基又太远了点,学校后门的许多馆子找跑堂洗碗的又嫌脏了点…总之没一个合意的。 

        晚上9点多,刘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还没坐下好好休息就被雷帅拽了起来连拖带拉地来到天台上。 

        天台上没有其他人。 

        “今儿下午你哪儿去了?”雷帅竖眉怒目,寝室电话有来电显示,他笃定刘昭今儿下午没出去,故意不接他电话。 

        刘昭甩开雷帅紧抓住他手臂的手,“出去散步了。”心里却奇怪着雷帅干吗这么生气。 

        “妈的,今儿下午外面下雨,还散布呢,心情好啊你!” 

        “你没在寝室里烦我我心情是好。”刘昭翻了翻眼,不经意间瞟到无月的深空,心里更添几分惆怅。 

        “好,你好样儿的,刘昭!老子是说你这段时间咋老是躲着我,原来是烦我了。老子不明白老子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儿对我,你他妈有什么不满意就给我直接挑明,你这样不言不语的真他*的欠揍!老子看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兄弟过!亏老子今儿下午还打电话回来让你和我一起吃晚饭,怕你一个人的难受…哼,老子真是贱!真是他*的犯贱!”积聚在胸间的烦闷一下子爆发出来,雷帅发泄这这段时间以来的不满,他是个直肠子的人,想到哪儿说哪儿,幸好说话地点是在天台,不然一间屋子的东西看来都不会够他泄气,连房子拆了都有可能。 


        刘昭震了,愣了,呆了,雷帅居然会因此生这么大的气,他从来都没想过。 

        说到无话可说的时候,雷帅也不想再多说,也不愿再见他这个人,转身就要迈腿走人。 

        刘昭从怔愣与不解中清醒,急忙上前拉住他,“雷帅,别走!” 

        雷帅不理他,大力把他甩开,刘昭一急,干脆死命从后抱住他,“雷帅!雷帅!不要走,你听我说啊!”大声而焦急的叫喊中已带着一丝弱不可闻的哭腔,雷帅终于停了下来。 


        “帅,你没做错什么,是我错了。你曾经说过连女朋友都不交也要和我当一辈子兄弟,我记着呢,每天都记着,可是你好像…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 

        雷帅似乎叹了口气,扒开勒住他身体的手,狠揉刘昭的头发,“傻啊你,天下第一傻,!我没忘,我才不是那种虚伪的人。我那会儿虽然发烧但脑子没坏掉!真是毛病,原来是因为这个跟我闹,妈的,那段时间我是说莫明其妙地觉得你好像离我远了好几公里似的。以后不许这样了啊,有什么就直说,不然我揍死你!” 


        刘昭点点头有些勉强地笑,其实那根本不是我疏远你的主要原因,帅,不要怪我的不坦白,我怕说了,你也就走了,离我远去了,连最起码的兄弟也做不成了… 

        雷帅搭上他的肩,刘昭轻颤了一下,立即深呼吸平息自己。 

        “走吧,不然一会儿又给寝室里那群贱嘴鸭提供材料了。” 

        “等一下。” 

        “怎么了你?” 

        “眼镜儿掉了。”刚才雷帅在甩手时用力过猛没注意,把他眼睛给碰掉了,他当时急着留人也没管那么多。 

        刘昭蹲下去在地上摸眼镜,活像个瞎子。雷帅笑骂了两句也在地上摸起来。刘昭的眼镜是无框的,加上天太暗,眼里再好的人也不一定看得到。找了很久没结果,雷帅失去耐性拉起刘昭,“算了算了,真麻烦,明儿再配一副去。” 


        “妈的,说得轻松,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有钱啊!” 

        “我付总行了吧!” 

        刘昭望了望西边,明儿太阳大概会从那个地方升起,摆摆手,“无功不受禄,你先回,我继续。” 

        “我雷帅是那种人嘛我!” 

        往旁走了几步,这里铁定是没有。眼镜可能飞得有点远,突然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摁着脚底板,咔咔两声碎掉了。 

        雷帅的身体僵了僵,心里大概明白自己踩烂了什么。 

        “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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