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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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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二夫人。。。小的没吃过。。。”伙计心虚道,小心的看了眼梁振鹤,见他作势又要发火,赶忙接上话,“听说这东西是一种甜点,吃起来软软滑滑,鲜嫩无比。有一股十分独特的水果味和鸡蛋香,再加上冰爽的口感,那滋味回味无穷。”

伙计说着咂咂舌,仿佛就真的吃到嘴边似得,也全赖于吃完出门的人描述得太过美味。

梁振鹤本就恼火着,听他这么说,火气更胜。这些奇妙的东西本都归合盛所有,都怪那臭丫头不识抬举。

宽阔的胸膛起伏不定,本想着是看笑话的,这会儿倒让人看笑话了,连门儿都进不去!

李氏机灵上前,抚着梁振鹤的胸口,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气的是什么,还不是那小丫头没命的逃出合盛,这会儿倒是风生水起了,老爷子又不敢拿她怎么样,这会儿只好找自己人出气了。

心中冷哼,却仍是宽慰道:“老爷,甭跟那不识好歹的丫头置气,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眼见着三夫人就快临盆了,身边可不能没有人陪着。”

说着媚眼一抬,扫了扫安然坐在一侧的张氏,张氏挺着个大肚子,两手轻轻抚摸着,神色平淡,仿佛什么事儿都漠不关心。

霎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三夫人,老爷这般生气为了谁?还不是能让你肚子里的孩儿平安出世,能够有个宽裕的家境,你这副不管事儿的态度倒是让人心里堵得慌。

自从张氏有孕以来,梁振鹤的宠爱便多了几分,加之她性子沉稳,从不添乱,对她也甚为满意。只是李氏这么一说,再瞧她那副表情,倒是真有些让人心里不舒坦。

因此,梁振鹤没有出声维护,李氏像是得到了认可,有些得意起来,不屑的看着张氏,等她回个所以然。

张氏一愣,有些惊慌的抬头看着李氏,又看看梁振鹤。轻咬嘴唇,轻轻抚着圆滚滚有些委屈。

她这模样,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李氏有些不屑。

“老爷,我乃一介妇孺,自是不敢过多干预生意上的事儿。”张氏站起身,微微颔首。

“既然二夫人让我说出个看法,我就谈谈心中所想,若是有不对的,还望老爷不要怪罪。”张氏见梁振鹤没有反映,想是默许了李氏的做法,有些心酸。

“王姑娘想要走,是有字据为证,不能强求她,若是强来,只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大少爷甚是喜欢这姑娘,何不从他这方面着手,他二人相处了三年多,再怎么闹翻,也有以往的情分在,我看那姑娘不是心狠之人。”

梁振鹤眼前一亮,抬起头看看这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张氏,平日不多言不多语,这会儿说出的话竟然点醒了自己。怎么就忘记了那个不孝子呢!让他出面怎么也有回旋的余地!

张氏话毕,便不再多言,任由梁振鹤去想象。

此时的张氏就如同一朵白莲花,虽然挺着大肚子,却仍是婷婷玉立,让人心生不忍。

“坐吧!别累着身子了。”梁振鹤放软了语气,眼神也温和不少。

张氏微微一笑,似感动,缓缓坐下,一脸的满足。

“下次别多事儿!做生意是男人的事儿,你一个女人整日的瞎掺和啥!也不知道消停消停,让下人看笑话。”梁振鹤转过身对着身边李氏低声呵斥。

“是。。。”李氏恨得牙痒痒,这个梁振鹤真是没良心,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谁。被那狐狸精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这会儿倒是埋怨自己来了!

李氏心中不畅快,却不敢跟梁振鹤顶嘴。恶狠狠的看向那淡然安坐的李氏,气的牙痒痒,看你能得瑟多久。这会儿逞口舌之快,还不如积点口德保肚里孩儿安康!哼!

自从梁家二小姐远嫁京城后,二夫人那个得瑟,就好像是自己嫁进了丞相府做了少奶奶似的。整日的把丞相挂在嘴边。相反,三夫人倒是低调多了,对待下人也恳切。

梁家内宅这般争吵是常有的事儿,下人们见得多了,没有哪里敢多一句嘴。一个个都低下头装作没听见,否则下场可想而知。

☆、第一百四十章 被掳

自开张以来,茶点站生意好得不得了。若说刚开始人们是因为打折和好奇,那之后便是完完全全因为那独特的味道。

茶点站的菜品集聚了鲜美、养生、休闲于一体,川菜口味让人回味无穷。有的菜辣而刺激,让人欲罢不能,再搭配清淡养身的小菜,可口解腻的酒水、小甜点。一顿饭吃下来,早已是肚子滚圆,不得不松腰带,可嘴却还是想吃。

若是有人不喜爱吃甜食,还有免费提供的甘草汤,清热解暑,百益无一害,也让人们感受到茶点站的大度。

因此,别家酒楼是饭点客满,而茶点站则是从早到晚的客满。

街上闲逛累了,不想吃正餐,进门喝一杯冰镇西瓜汁,上一盘布丁,再一些小糕点,也是极好。

如今这家新开的别致铺子的名头已经响彻东西南北四街了,短短几日便成了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更是大家竞相前来的地方。瞧这势头,似有超过镇上第一酒楼‘醉仙楼’的趋势。

夜幕悄悄降临,人们陆续归家,各家铺子都准备关门。

茶点站内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用餐,碗盘里的菜肴都已见底,瞧着接近尾声了。

炤屋内伙计们正在清洗碗盘,说说笑笑,聊着自己接待的顾客。虽然挂着笑容,面上的疲惫还是难掩,这都开业好几天了,生意天天火爆,且没有一点空隙的时间,饶是人手多,也有轮次,却也是有些累的。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梆梆!”

街上响起了打更的声音,和更夫的提醒声,寂静夜里十分响亮。

“吱嘎!”

朱武推门进来。看了眼还在灯下埋头苦干的宝儿。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姑娘干起活儿来比谁都拼命,谁说都是笑笑答应。然后继续手上的事。

“姑娘,都一更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再看也不迟。”朱武瞧着宝儿一脸的倦色,最终还是不忍。

宝儿抬头,见着是朱武进门,便放下手中的账本。转转脑袋,伸伸胳膊,做久了还真有些酸疼。

“都一更天了!”宝儿一惊,时间竟过得这般快。忙忙露露的,倒是希望一天能做两天用。

“今儿的事得做完,明儿还有明儿要忙活的呢!要不你先回去吧!”

说着又拿起手中的本子,仔细对校起来。

朱武无奈叹息。倒了一杯茶放到宝儿左手边上,便站立一旁,陪同着。

宝儿不走,朱武自是不敢离开的。保护她的安稳乃首要大事,若是掉以轻心。让姑娘受到伤害,那便是罪无可恕了。

宝儿抬头对他笑着,道了声谢,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她自是了解朱武的固执。

油灯闪烁。窗户大大敞开,倒也不闷热。桌上茶水未动,早已是凉透了。

桌案上的字据、账本都规整得差不多了。宝儿眼皮觉着有些重,乏得不行了,却还是强撑着,把收尾做好。

“叩叩!”

敲门声响起,一直保持警惕的朱武,眼中寒光一闪,直直望向那出。

“姑娘,小的福三儿。”

“进来吧!”宝儿淡淡回道,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

福三儿是福宝园的管事,算是伙计的头儿,倒不是他做生意有多厉害,就是那察言观色的本领没几个能学得来。因此宝儿派给他的便是一些人际上的伙儿,干得也挺不错。

福三儿推门进来,恭敬的向宝儿行礼,“姑娘,胡掌柜到村口了。”

“是吗!竟提早了一日,这会儿到,却是有些劳累。厢房可收拾妥当了?”宝儿扬起嘴角,有些欣喜,对着那福三儿说道。

“姑娘,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宝儿满意的点点头,“朱武,你快些将他二人接来吧!”

“可是。。。”朱武面上满是犹豫,不敢离开宝儿半步,这些天都是不太平的,瞧着表面上风平浪静,可谁也不能料想到了各种凶险的事儿发生。

朱武的担心,宝儿是看在眼里,感动之余,却也觉得没那么凶险,就待在自己的铺子里,又有值夜的伙计,断不会发生上次小院儿事。

“你放心去吧!不会有事儿,我就最后一份看完,便去找你们。铺子里值夜的伙计也有三五个,虽不及你的身手,却还是能抵挡一阵的。”

宝儿宽慰的笑笑,让朱武去接人,也是考虑到安危问题。若是真有人暗中与自己过意不去,只怕是胡章与莲香二人一踏进镇子上,便有人动手了。

万万不可因为自己,而让二人无辜遇害。

看到宝儿不算是开玩笑的,朱武也不好发表言论,毕竟人家是主子。只好无奈答应,期盼不要出事儿。

朱武与福三儿双双踏出房门,将门关好。临走前,朱武施展轻功,点地上了房顶,仔细窥查一番,确定没有人了,才离开。

宝儿心中是高兴了,之前与胡章通信,来往之间,二人交谈了一些铺子的看法。更是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胡章心思细腻,不像别的商人,思想拘泥,酒楼便是千年不变的大鱼大肉,只是作为温饱的地方。他竟然也能想到环境和享受,注重味道的同时也不忽视酒楼的布置,让客人有着视觉与味觉的双重体会。

宝儿将茶点站的细节都于信中说了,引得胡章好奇不已,希望前来看看。宝儿自然是乐意,实地考察学习,对他将来开分店十分有用。不用专门派人花时间培训,以他那份对经商的热爱,只怕连茶点站的一双筷子、一个盘子都会问得清清楚楚,倒时候是需派晏师傅前去更近铺子的修葺便可。

瞎想至于,手中的本子又翻过好几页。终于是全部校完,可以锁进柜子了。

“哗!”门外传来一声像是踢到花盆的声音。

宝儿一惊,手中动作僵住,眼中满是警惕。努力稳住心神,放缓了声音,问道:“谁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回话,“姑娘,是我,小的石头。刚刚三哥叫小的巡视一圈,小的不小心踢到花钵,惊扰了姑娘。”

宝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石头啊!这个小伙子好像是昨天刚来的,宝儿见过,瞧着十分机灵。

这些天实在太忙,只好再多招几名伙计,他便是其中一位。听他声音少了平日的机灵,带着一股隐忍的痛楚。

“石头,你怎么了?”宝儿关系问道。

“没没没。。。小的不小心踢到脚了,不碍事儿,不碍事儿,让姑娘担心了。”石头立马解释,声音也愈发痛苦,像是伤得不轻。

宝儿哪里会作势不里,声音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儿。方才那声音就是花钵碎裂的声音,只怕是把脚给伤了。赶忙放下手中最后一本,起身,出门。

门一打开,修建一新的院子在月光中十分朦胧,可哪里有人的影子?

“石。。。”刚想出声叫喊,便被门边躲藏的一份,强势掳住。一手捂着嘴,一手作刀猛的朝宝儿肩上一砍,只觉被砍那出钻心的痛,头脑便失去了意识,瘫软下去。

那人将宝儿一捞,放在了肩上,转身离开了。一点不慌乱,轻车熟路,像是对这福宝园茶点站十分熟悉。

屋里红烛闪烁几下便灭掉了,像是油已燃尽。

半晌,屋外一阵脚步声响起,想是朱武接到人回来了

刚跨进后院儿的大门,见不着一丝光亮,朱武心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姑娘!”

“姑娘!”

高喊两声,回应他的是满院儿的寂静。

一行四人走到门口,朱武闪过一丝慌乱,忙上前推开门。

一室黑暗与静默。

“姑娘?”

“姑娘?”

胡章与莲香也担忧的叫喊几声。

福三儿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大口吹了两下,接着微弱的亮光,去到桌案处,填上油,点起灯。

无尽的黑暗渐渐被光明取代,几人左右看看,哪里还有宝儿的影子。

朱武黑着脸,仔细查看了屋子的个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没有一处破碎、凌乱的之处,桌案上的本子也都放得规规矩矩,若是姑娘强行被虏,这些东西不可能会安好。

朱武脑中放映这无数画面,仔细思考着,宝儿究竟去哪里了!

“姑娘会不会去厢房找我们了?”莲香怯生生的问道,屋子里完好无损,倒像是姑娘自己出去了。

“不可能!”朱武斩钉截铁,“姑娘说要看完这账本,等着咱。本子还在,瞧着还有几页,定不会就这样走开!”

其余几人若有所思的点点,说的有礼,如此说来,那便是姑娘遇害了?

胡章与莲香相互看看,露出焦虑的甚是。

朱武沉着脸,桌上油灯已经凉了,只怕自己前脚出门,那贼人便偷偷溜进来。怎么就放着姑娘一人离开了呢!明知道现在境地凶险!

朱武狠狠一拳捶在了桌案上,眼中迸发出熊熊怒火,还有无尽的悔恨。

其余三人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只好看着面前这个气势非凡的少年,等这他拿主意。

☆、第一百四十一章 轻薄

既然已经确定宝儿被掳走,朱武当机立断。

“胡掌柜,你二人舟车劳顿,先去歇息吧!福三儿,你集结晚上值夜的伙计,一一盘查,可以异样,也带人查看铺子可有线索。”

朱武一番说辞,十分有气势,让人不容怀疑。

“是!”

没有一人有任何异议,全凭他安排。

福宝园茶点站内,当家的被掳走,却没有自乱阵脚,紧锣密鼓的展开救援。

而另一头。

肩上仍是十分疼痛,却也散去了些。昏昏沉沉的的头脑,渐渐清醒。

宝儿此时正躺在一张十分华丽的大床上,帷幔朦胧,十分暧昧,一身素衣置于其中,更显清新可人。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肩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嘶”了一声,伸出手捏了捏,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说不慌张是假的,可是害怕却是没用的。宝儿深吸一口气,慢慢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撩开帷幔,警惕的瞧着屋子的情形。

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空荡荡的屋子,各处摆设仅显富贵,处处透着奢靡。

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

如此华贵的屋子,偏墙上挂着几幅简单的画。仔细瞧去那画却是不简单,只怕价值颇高,如此的风雅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此时却不是欣赏的时候,宝儿脚步轻盈,猫腰着身子。小心翼翼往门边走去。耳朵贴近了仔细听去,门外一片寂静,竟没有人。

两手握着门上的栓手。用力一拉。本是窃喜的心,这会儿就像是被冷水浇灭。又去向门窗处拉上一拉。还是如此。

屋子被锁得严严实实。

宝儿颓然坐下,有些气馁,早知道还是该听朱武的,也不知道被弄到什么地方来了。

屋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宝儿慌忙站起身,多在了屏风后面。

“少爷,小心点!”

“少爷。台阶,这里有台阶!”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明日愁!你不要扶我,我自己走!我没醉!”

“是是是!没醉。”

听这声像是主仆二人。那公子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含糊着却又听不真切。

一阵“窸窸窣窣”门锁拉动的声音过后,“吱嘎”,门被打开了。

公子嘟囔两句便被小厮搀扶进门,待公子站稳。朝里屋望了望,便退出去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明日愁!”

那公子踉跄几步,摇摇晃晃朝里走去了。

宝儿竖着耳朵听着屋子的动静,蹑手蹑脚朝门边走去。凑近房门的细缝往外看去,并不见那小厮的影踪,准备开门逃走。

“该死的!又上锁了!”

这算是宝儿来到这里以来第一次爆粗口,实在是恼火到了极点。

“你是谁?”

身子一颤,身后传来一男子的叫喊声。宝儿慌乱转过身,睁大眼。

面前人一身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绛紫绸缎。腰间束一条墨色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一双细长温和的双眼,微微眯着,仿佛面前浓雾层层,没有焦距。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秀挺的鼻梁下,薄唇呆愣愣的张着。

“梁煜轩!”宝儿怒火重生,气不打一处来。

“咦!你认识我?”梁煜轩醉醺醺,摇摇晃晃上前,探过头,凑进了些。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宝儿瞪圆了眼,咬着下唇。

“我?我做什么事了?”梁煜轩晃着脑袋,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解。

“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宝儿侧过身,不再看他,失望难以言喻。

那日茶棚不都说清楚了,今日竟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真不知他想做什么!

“门不就在你面前吗?”梁煜轩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走上前,猛的推了下门。

哪知脚下没站稳,软了下去,扑在宝儿身上。

浓浓的酒味刺鼻而来,宝儿眉头皱紧,连连后退,想到躲开身上的人。

不知道他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醉了,宝儿往前一步,他便进一步,抱了个结结实实。

宝儿挣脱不开,只觉身上的千金般重,压得喘不过气来。

终于站稳了脚,梁煜轩脖子往后缩缩,与宝儿面对面的对视着。

身子猛的一颤,眼中满是惊喜,忽的又暗下来,“你怎么长得那么像宝儿?害我差点以为真的就是,呵呵!”

说着说着,梁煜轩扯着嘴角,苦笑,虽是看着怀中的人,视线仿佛不是落在他身上。

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分外诱人,晶莹带着亮光,仿佛就是在召唤自己。

梁煜轩不管不顾的,凑近了脑袋,二人面部距离越来越近,眼见着就要印上去。

宝儿恼火不已,猛地踩了他的脚,梁煜轩吃痛,手中的力道减轻,宝儿伺机一推。

压在身上沉重的人生生被推开了,整个后背撞在门上,反弹回来,趴倒在地。

“梁煜轩,你睁开眼看看!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宝儿撕心裂肺的大声叫喊着,眼中盈出泪水。

地上的人缓缓抬起了头,身上的疼痛,让酒醒了大半。猛的甩甩头,甩掉了眼中的迷蒙,屋子十分陌生,不是自己的房间。

华贵的屋子中间站在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衣裳有些凌乱,让人心生怜悯。

再往上看去,梁煜轩呆住了,睁大眼,长大嘴,身上动作就这般僵住,再不能动弹一下。

此时的宝儿多么柔弱,多么无助,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宝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问我?我问谁去!”宝儿冷笑一声,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梁煜轩这才是你的本性吗?贪婪而虚伪,想得到的东西,便要想尽办法,哪怕是毁了它!

“我。。。我真不知道?”梁煜轩急忙解释,自己这么喜欢她,怎么可能做出这般无耻的事情。“宝儿,你相信我吗?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种人吗?”

“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可是照现在这境地来看,梁煜轩,你还想解释什么吗?”宝儿孑然一身,高傲的站在匍匐在地的梁煜轩面前,那一丝冷淡的笑容,让他的心针扎般疼痛。

是啊!事实摆在眼前,自己还能解释什么呢?方才那一丝情不自禁也成了禽兽的行为,自己终究还是伤了她!

“对不起。。。”虽然知道这三个字没有用,但还是想说。

宝儿摇摇头,不再说话。

人性总是存在善与恶,平时表现的都是善,一但恶的一面迸发出来,那么以前的好全都会被磨灭。

梁煜轩痛苦的低下头,趴在臂弯,身上那股痛劲早已散去,可心里的痛却愈发加重了。

宝儿仍旧站在原处不动,她早就做好准备,若是梁煜轩敢动手动脚,就一头撞在他面前,绝对没有一丝犹豫。

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阵风,带起屋子里的帷幔飘扬,一片旖旎。

梁煜轩慢慢站起来,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脑袋一阵阵疼。几次手软了,险些摔倒。

宝儿就这般冷冷的看着。

“我送你回去吧!”说着转身,踉跄着去到门口。

“开门!”

“开门!”

“来人呐!”

握紧拳头猛地朝门上砸去,仿佛连带着心中的凄楚一并发泄出来。

屋子外边并没有人,那小厮将人带来后,锁上门,便回去复命了。

宝儿警惕的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是真是假,难道是为了骗取自己的同情,可他的神情又不像。

梁煜轩没有转身,只是侧过头,低声道:“屋外没有人,门也上锁了。你进里屋吧!我就守在这里,若是有人来,我立马叫你,简爱那个你送回去。”

声音不再是颤抖、激动、彷徨,平平淡淡,听不出是什么感情。

宝儿就这般看着,也不回话,更没有照做。只是往后退了几步,靠着一块雕龙画凤的屏风,慢慢蹲下,抱着双腿。两眼无声,望着大门方向。

梁煜轩一直没有回头,专心的看着门外,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蹲下身子。

夜十分漫长。

东边厢房内,二夫人李氏正一身*的趴在梁振鹤的肩上,媚眼如丝,嘴角一抹娇俏的笑容。俨然一个二十几岁的俏佳人,哪里像已经孕育一个女儿的母亲,看来梁老爷子这般宠爱她,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老爷,你说大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娇滴滴的声音传到梁振鹤的耳中,心头直痒痒,伸手抹了一把她的小脸儿,“自然是一番*之乐,此时正享受着呢!”

李氏微微耸肩,似觉着有些痒,“咯咯”直笑。

“那就要恭喜老爷了,添个儿媳妇,还带着这么大的嫁妆!”

“还不是要谢谢你这个小可爱出谋划策!”想着那铺子不久便会落入自己怀中,梁振鹤欢喜极了,心里乐开了花。猛的将怀中人搂过来,压在身下。

一室的春光无限。

☆、第一百四十二章 在梁府

万籁寂静,整个小镇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

此时东街中心的福宝园茶点站却灯火通明,以朱武为首,其余人皆大堂站立,福气接到消息也赶紧赶过来了。

“福三儿,查得怎么样?”朱武沉着脸,询问道。

方才已经召集人马,周边轮着搜索,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能够这般快速逃脱,定不是一般人。朱武立马想到了上次那个刺客,他武功高强,手段甚是凶狠。倒宁愿自己猜错了,不然可就麻烦了。

“小的已经将铺子的伙计都盘查过了,发现少了一人。”福三儿不敢怠慢,立马禀报。

“少了谁?”浓眉一挑,上前一步,追问道。

“那伙计是昨儿才来的,叫石头。今儿正好轮到他当值,走之前还交待了两句,回来便不见人影。其余伙计也说没见着他,不知道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就怕姑娘的事儿与他有关。”

“石头?你可知晓这人?”铺子的事儿,朱武一向是不管,至于来了谁,走了谁,更是一无所知。转头问向身边的福气,除了姑娘,他算是福宝园顶大的了,所有事情都得经他之手。

福气低头思索了半天,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机灵伙计的模样,“确有此人,昨日才进铺子。这几日茶点站生意太好,接姑娘命令,再招几名伙计,那日前来的便有他,我瞧着机灵,就留用了。该。。。该不会真是他吧?”

福气瞬间慌乱了,姑娘要求对每个进铺子的伙计身份排查清清楚楚。那日实在是脱不开身,便想着先留用,后身份归档。

若真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害了姑娘的话,福气真不知道有何颜面去见大牛、玉芬,有何颜面面对父老乡亲。

福气的悔恨和慌乱。朱武看在眼里,此时不是追究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姑娘的藏身之所。拖得越久,就越危险。

“先别着急。勿自乱阵脚,你先去查清那石头的身份,住在哪里,与谁接触过!若是有可疑之人,我便派然抓回来,仔细盘查!”

“是!”福气信誓旦旦,此时朱武就是让自己豁出命去。也不会有一丝犹豫。应声后,立马出门去了。

“朱兄弟,我能做些什么?”身后的胡章跨步上前,摩拳擦掌。也想为营救姑娘出一份力。

朱武转头看了看这个白净书生模样的胡掌柜,以及身后露出担忧神色的丫鬟,摇摇头。

“你二人就待在此处等候,为防姑娘自己走回来了,到时找不到大家。”

众人都知道这可能性很小。但还是愿意相信宝儿没事,只是走出去了,立马就会回来。

时间缓缓流逝。。。

道路上是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气味,树影子渐渐的淡了,星斗渐渐的少了。天空渐渐的高了。

初醒的早晨是美丽的,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把金色的光辉洒在大地上,万物也随着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身上而苏醒了。

奔波一夜的人们陆续回来,每个人都败丧着脸,面色透着浓浓的疲惫。

大家见面也都是难过的摇摇头,并不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屋子里惟有朱武神色淡定,他不能乱,然也是上过战场的,那份定力不是一般人能比拟。他在等,等最后一丝讯息。

就在大家无助叹惋之际,一道人影晃过,带来一丝清风。等回过神来,竟发现朱武身边站着一黑衣劲装男子,瞧那周身气势,定不是等闲之辈。

福气与福三儿等人,揉揉眼睛,真是没看错。难道是太累了,看晃了眼,怎没见那人进门,就似一阵风飘了进来。

黑衣男子探着身子,低声向朱武说着什么,只见朱武的脸色越来越黑,像是愤慨不已。

“啪!”

手猛的朝桌上拍了一掌,那楠木圆桌瞬间支离破碎。

让众人大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姑娘身边的侍从武艺竟这般高强,夜里沉稳的指挥,由于焦急,竟没有察觉。

“姑娘被关在梁府!”极力压抑着熊熊怒火,一字一句道出来。

“什么?居然又是梁振鹤这个老匹夫!”福气首先愤慨,梁家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惟有他最了解。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将姑娘屈居在合盛,惟他所用。前几日梁振鹤上门求和未遂,只怕就因此心生报复,将姑娘掳了去。

福气又是气愤又是懊恼,自己怎么早先没想起来呢!都一夜过去了,也不知道姑娘有没有事儿。

胡章与莲香则是一脸不解,他们并不知道个中缘由,听说姑娘有下落了,心里也是一阵欢喜。

“还等什么,咱们冲上门去要人!若是他敢不放人,就报官,抄他的家!”福三儿大大咧咧,愤愤不平。

梁家在镇子上也算是大家了,竟能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不是君子所为。虽不知道他的目地,却也知道姑娘貌美,莫不是那梁老爷子迷上了?想老牛吃嫩草?如此,那真是丧心病狂!

“就是!就是!”

“咱们铺子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不成!”

“姑娘待咱恩重如山,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把她救出来!”

“还等什么!兄弟们,抄家伙!”

。。。

众伙计愤慨不已,他们的想法也是与福三儿一样,个个奋起,打算冲进梁府要人。

“站住!”朱武大声吼道,那气势将众人镇住了,“你们这是胡闹,还没进门就被人家哄出来了,谁送谁见官还指不定呢!”

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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