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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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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吗?”梁煜轩心疼的看着她,想要伸手帮她拭去泪水。却又觉得不妥,手僵在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以后注意些,毛毛躁躁,走吧!”

没事胸膛长那么硬干嘛!宝儿吸吸鼻子,与梁煜轩并肩往回走去。

这算是无声的和好吧!

回到院子,便各自去向自己的住处,临别前,梁煜轩叫住了宝儿。

“对了!明日丞相府设了家宴邀请了爹与我。渔场你看着点。”

“知道了。”宝儿点点头,便往回走去了。

想来是兄长难得来一趟,设个宴会让兄妹二人见上一见吧!倒显得丞相府的周到。日常从梁振鹤的只言片语中可以了解到梁玉雪过得不错,生了个儿子,恩宠正盛。

第二日,梁家父子二人早早去赴宴。宝儿只身去了渔场,巡视一圈儿后,也没什么竟要的事,与管事、伙计们交待两句后便离开了。

待着也是闲待着,不如去逛逛。来了这么久也没好好欣赏,想着便走向了闹市。

天气炎热,不少花红柳绿的女子皆撑着伞,娉婷婀娜摇曳街头。偏偏公子则手拿折扇,不时摇一摇,显得风度翩翩,文质彬彬。

宝儿这里看看、哪里瞧瞧,对每样东西都很好奇。看归看,却也不买,惹得人家都些不耐烦。可看她的气度倒不像那没钱的人,也不好意思开口说道什么。

“镇国大将军到!闲杂人定回避!镇国大将军到!闲杂人定回避!。。。”

由远及近传来高亢嘹亮的喊声,伴随着阵阵锣鼓。百姓自觉分站街道两旁,留出中间一条宽敞的道儿。

宝儿被挤到一旁,倒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有些莫名其妙。

“镇国大将军班师回朝了,此次战功显赫,皇上又会嘉奖一番了!”

“镇国大将军可真是我们百姓的大恩人啊!保卫疆土,保卫了咱们的安全。”

“上苍保佑!出了个征西大将军,又来一个镇国大将军,是咱们的福分啊!”

“你们说的镇国大将军是谁啊?”其中一人不解的问道。

“镇国大将军都不知道,就是亓老将军的孙子,亓炎晟亓公子啊!”周围人一脸嫌弃的解释道。

要说这亓公子,那可真是奇才。一岁抓周时,便抓了一顶将军盔,高僧说他将来定是将才之名。三岁便可吟诗作画,五岁拜师学艺,九岁便开始跟着亓老将军进军营磨练。十三岁正式跟着各位大将军外出征战,战功显赫,有着不俗的成就,年纪轻轻便被封为了将军。

近几年更是作战骁勇,屡立军功,一再加官进爵。这次击退胡军,皇上龙颜大悦,随了百姓的号召赐名为镇国大将军。

听着人们闲聊几句,大军渐渐行驶过来。将士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迈着坚毅的步伐,身着统一的军服,表情肃穆,一丝不苟。

视线越过黑压压的人头,一行骑着的马、身着盔甲、手抱军盔的将军们潇洒而来。最显然的是为首的一位骑着白马、身穿白色铠甲,身披红色战袍的将军,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镌刻般五官分明而深邃,幽暗的冰眸子,尽显得狂妄,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宝儿看得呆了,那是他!是他!

思绪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他向自己请教钓鱼,他笑着叫自己宝儿,他写的那副匾额,他赶走那帮奸商,他说等自己长大。。。

时间变了,地点变了,身份变了,有些东西能保持不变吗?

宝儿就这样直直的注视着他,眼眶有些湿润,说不出什么感觉,是想念?没有!是喜欢?也不是!就是潜意识里莫名其妙的感动。不知道是收到了宝儿这般炙热的眼神,还是为何,亓炎晟微微转头 ,在人中瞥了一眼。也就是这么一眼,二人两两对视,宝儿心咚咚跳个不停,他会认出自己吗?

结果是失望的,亓炎晟早已目视前方,驾马离去了。

怅然若失的感觉充满整个胸膛,倒不是难过,他乡遇故人,激动再所难免。宝儿自哂,本就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在这里期待什么。

耳旁人们高声欢呼,齐声赞扬,歌功颂德,场面好不热闹,宝儿就这般混迹人群中,看着队伍慢慢远去。

闻名于世的镇国大将军自众人面前走过,原本静静等候的百姓开始骚动,你挤我,我挤你,争相往往前涌去。

虽有官兵手拿长矛镇守着道路两边,却只是以身体作为阻挡,并未将利器对准百姓。人们越挤越凶,官兵没阻挡住,便被人流挤着冲向了道路中间,不少人倒地,又有不少人涌上来,倒地的人被乱踩一通,一时哀嚎声震耳欲聋,宝儿好死不死就在其中,还好混在人群中,暂时没受多大的伤。

前面走着的人似察觉到后面的响动,转头一看,剑眉一拧,戾气聚在脸上。手中缰绳一拉,两腿一夹,马儿便偏头往后奔跑。

风萧萧自耳边吹过,长臂一捞,一士兵手中的长矛便紧紧在握,随着马儿的颠簸,上下抖动,长矛上的红缨随风飘扬。

“站住!”狮吼般的声音穿透整个嘈杂的场面,见亓炎晟一身怒气摄人,瞪大的双眼似要要人千刀万剐。

无奈场面过于混乱,人人想着保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没命的往前挣扎。

亓炎晟眼睛微眯,在马肚子上狠狠一夹,马儿再次狂奔,说时迟,那时快,手中长矛往前一刺,向上一挑,高高举起,树立在空中。

突如其来的危险,使场面安静下来,顺着方才那一闪而过的雪白看去。见镇国大将军威风立的马上,手臂微曲,高高举起一干长矛。再往上看去,啊!一阵尖叫,惊恐而颤抖。原来那长矛顶端赫然挑着一个人,正紧闭着眼睛,浑身颤抖,两唇颤抖,发不出一点声音。

亓炎晟冷哼一声,手臂伸直,转上一圈儿,往前一送,那人便跌倒地上,爬不起来。

众人吓得待在原地,再不敢出声。

“后面的人,往后退去!”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没人敢不从,小心翼翼往后退去。有了这么凶狠的人在,哪里还有人敢乱拉。乱挤做一团的人,渐渐松散开。

被推到在地的人,也重见天日。惊慌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散去,面前骑着白马身披战袍霸气的身影出现眼前,仿佛济世救人的天神,让人不由得生出一份敬重。

三年后再见,他又救了自己。

亓炎晟眉头微微一皱,长腿一扫,翻身下马,来到跌倒在地的宝儿面前,长臂伸至宝儿面前。热烈的太阳直直照射大地,照遭亓炎晟的盔甲上,闪闪发光,更显得人英气勃发。

宝儿呆呆的看着他,那双墨玉般漆黑的眸子似有魔力吸引着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小手,放在了那双大手上。

☆、第七十九章 祥瑞斋

亓炎晟目光稍显柔和,扶着宝儿站起身。

宝儿刚想叫他的名字。岂料对方抢先开口,“小兄弟,你没事吧?”

“我。。。无碍!”听得这声小兄弟,宝儿才意识到自己身着男装,认不出来倒也不能怪别人,只是心里还是稍有落差。

宝儿稍稍站稳,亓炎晟便抽手,转身离开。一手握在马鞍上,抬脚跨上马镫,右腿潇洒一扫,坐上了马背。

“左将军,派人查看受伤的百姓,安排到医馆救治。”说着长臂一挥,将手中长矛抛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稳稳落在一个士兵手中。

“是!”身旁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将军抱拳应道。

亓炎晟目视前方,不再做逗留,拉着缰绳,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长长的队伍渐行渐远,终于看到了头,人们这才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议论纷纷,互相说道,为亓炎晟抹上了一笔暴戾的色彩。却也让人更加敬畏,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真汉子。

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人们照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赚点小钱,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受伤的十余人被左将军送至就近的医馆医治,幸亏混乱制止得及时,并未有人丧命。都是些跌打损伤,大夫涂了药酒,倒也无碍。

“王玉!王玉!”宝儿坐在一角,刚刚涂好药,听得有人叫喊,回头一看。见梁煜轩一脸焦急的走进医馆,左顾右盼。

“这里!”挥挥手,回应道。

“你怎么回事?伤到哪儿了?”梁煜轩走近,仔细瞧瞧哪里受伤。

“人多拥挤,不小心被人踩了,伤了脚,搭把手,扶我起来!”宝儿无所谓的指了指脚。

“你!偏要往人多的地方去,这还是你王玉!”梁煜轩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丫头不是一向喜静的,这么点空便独自去闹市,也不带个人。

说着弯下身子去扶。岂料宝儿伸出一只手臂搭在他肩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就压了过来。

梁煜轩缓缓站起身,手足无措起来。

“你干嘛呢!扶着我啊!我现在是病人!”宝儿脚下没有着力点,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脚下一用劲儿就钻心的疼。

都怪亓炎晟,若不是他,自己哪用吃这份苦!

尴尬的梁煜轩没有注意到宝儿咬牙启齿的表情。右手缓缓伸直她的腰间。轻轻扶住。左手拉着她的手腕。她身子竟这般瘦弱,纤腰盈盈不足一握。

二人相互扶持,一瘸一拐走回去。

“你妹妹近日如何?”宝儿率先开口。

“甚好,身子丰腴了些。气色也不错,想来妹夫待她不错。”梁煜轩淡淡说道,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哦!”宝儿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梁煜轩不再说话,他想起了妹妹最后问的一句话:亓公子可好?吓得他不轻,责备几句,劝她切莫再胡言乱语。其实,他有些理解,自己又何尝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路上二人沉默不语。各怀鬼胎。

宝儿受伤后,梁煜轩便帮他找了个丫鬟侍候着。说来,还是应该让芍药跟来京城,只是丫头归了她,自己也不便说什么。她念着照顾弟弟。照顾爹娘,何时关心过自己。也是自己自私,想着少了丫鬟小厮,她便能与自己待的时间长一些。事实也如此,可惜却让她受了这些苦,一时懊恼不已。

即使是受了伤,宝儿也没有闲着,每日由丫鬟搀扶着去渔场。渔场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就做最后的完善。

宝儿正在计算着茶水糕点的支出费用,梁煜轩敲门进来,兴高采烈的说道:“宝儿,炎晟回京了,刚刚他派人来请我进府一叙,你与我一同前去吧!”

宝儿手中毛笔一抖,黑色墨汁顺着鼻尖滴在了洁白的宣纸上。心里一阵烦躁,搁下笔,将纸揉做一团,扔在边上的纸篓中。

“我去做什么,你们兄弟二人相聚,我怕是尴尬处于其中,再说,渔场还有许多细节的事要巡视呢!”

梁煜轩细瞧她表情,似真有些不愿意,便也不强求。她说得也对,若是没有什么话讲,处在一个屋子里,是尴尬些,而且她又是个拘不住的人。

“那行吧!你自己注意着点,出门让丫鬟跟着,有个照应。”梁煜轩急着出去,走了两步,不放心,回过头来,嘱咐两句。

“知道了!”宝儿点点头应道,复又执起笔来,在纸上写写画画。

屋外烈日炎炎,屋内还算阴凉,加上在渔场边上,开着窗,阵阵咸湿的风吹进来,带走了一丝闷热。

“大掌柜,祥瑞斋的伙计求见。”赵良跑进门来,见他背上的衣裳湿了一圈儿。

自那日被梁煜轩说过之后,渔场里的伙计再没有光膀子的,即使是烈日炎炎、汗流浃背,也没有一人敢吭声、埋怨。

“让他进来吧!”宝儿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奋笔疾书。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后,进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恭敬的弯腰行礼,“大掌柜万福,小的是祥瑞斋的伙计。掌柜的说,东西都备好了,请您过去瞧瞧。”

宝儿落下最后一个字,轻轻放下笔,“这么快!祥瑞斋果真名不虚传。”

大门口备着软轿,正是来接宝儿了,想得倒是周到。待宝儿上了轿,便抬着直直往闹市街走去。

没过多久,轿子落在了祥瑞斋门口,祥瑞斋的掌柜柳贞娘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见她三十岁上下,一身绫罗绸缎,手上带着金戒,腕上带着玉镯,头上更是插满了珠宝玉石。人稍显得富态,保养的不错。

这是宝儿下轿见到此人的第一印象。

“哟!王掌柜竟这般年轻,还是个俊俏的粉面小生。”柳珍娘掩嘴笑笑,有些出乎意料。

“在下也没料到,开得京城第一糕点铺子祥瑞斋的掌柜竟是个美若天仙的姐姐。”宝儿也报以微笑,回应道。

“哈哈,王掌柜真会说笑,外头热,咱里屋说。”说着亲自将宝儿请进屋内,她还是第一见到这般有趣的人,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做生意第一就得查清地方的底细,宝儿的身份,她算是摸清楚了。

二人走进内堂,立马有丫鬟前来沏茶。

“王掌柜,我是个爽快人,咱们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柳珍娘面上涂着厚厚的粉,坐近了,还是能瞧见一些细纹。

“哈哈,我就喜欢跟这般爽快的人做生意,难得见到有女子竟这般豪迈,在下敬佩。”宝儿大笑两声,点头夸赞道。

“你我二人还真是志同道合。”柳珍娘说着,拍拍手。丫鬟们便端着十来个银制的圆盘,自门外迈着碎步轻盈走进门,一字排开。

“王掌柜,这是我祥瑞斋的七十二种糕点,您尝尝?”柳珍娘骄傲的走过去,伸出玉手,翘着中指,指向那些琳琅满目的点心。

宝儿站起身,移步过去,仔细看盘中的糕点,每一样都无比精致,细细的花纹,美丽的颜色,以及散发出来的香气,引人垂涎欲滴。

“尝尝这个,这是祥瑞斋的镇店之宝,双色马蹄糕。”柳珍娘拿起玉箸,从一个格外精致的盘中,夹起一块糕点至宝儿面前。

见一白一绿两色交织的马蹄形糕点,无辜的被夹在银箸中间。薄如纸的皮儿娇嫩无比,嫩得就好像胖娃娃肥嘟嘟的小脸蛋儿,轻轻一捏就破碎了。透过外皮儿,你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细腻的馅儿。

宝儿张开小嘴,轻轻地咬上一口,皮一点便破,淡淡的奶味传来,带着一丝清凉。每咀嚼一下,便能感受到不同味道,有雪梨,红豆,椰蓉。。。还有些说不出的来,只觉得美味无比。整个塞进嘴里,别有一番滋味,又香、又润、又纯,仿佛进入了一个美妙的世界。

“王掌柜,如何?”柳珍娘瞧着她一脸享受的样子,忍不住笑笑,这京城还没有人能抵挡得了双色马蹄糕的诱惑,这可是连皇上和宫中娘娘都赞口不绝的顶级糕点。

“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寻!”宝儿缓缓吟诵,的确,这糕点做得炉火纯青。

“呵呵!王掌柜真是个性情中人,这夸奖的词儿都不一般。来来,再尝尝其余几款。”柳珍娘娇笑盈盈,看宝儿的眼神愈发顺眼,连带着介绍也热情起来。

宝儿又尝了几块,味道都是美味无比,连连赞叹。

“王掌柜,你看上那几款了?”一番介绍下来,柳珍娘试探的问问。

“款款都不错,竟不知道该选哪样了。”宝儿接过丫鬟递来的一杯清茶,喝上一口,带走了些甜腻,但那股独有的糕点香气还在齿间回荡。“若不然,就选你这祥瑞轩最好的三十款吧!

柳珍娘稍稍一愣,面上却保持平静,毕竟是做过大事的,大人物也见了少。暗道,这小子胃口不小啊!

“谁都知道我祥瑞斋随便挑一款糕点绝对让人满意,王掌柜真是识货之人。只是货好,这银子价格自然也不低。。。”

“一分钱一分货那是自然,不过这个价钱,我可出不起。”宝儿低头笑笑,“不过我却有法子,让刘掌柜卖些面子给我!”

“哦?”柳珍娘秀美一拧,忙乎半天,这小子不耍诈吧!疑惑的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人。

☆、第八十章 柳贞娘

两位掌柜都是聪明人,彼此心里皆有一杆秤,若是两边等重,那便有商量的余地。商人重利,若是能偏向自己那方,一切都好说,而柳贞娘就等宝儿拿出诚意。

“我有两点可拿出来谈条件:其一,每月固定从祥瑞斋购糕点千余盒甚至更多。也许这个数量在柳掌柜眼中算不上什么,以在下的判断来看,也不算低。有这么固定买家,何乐而不为?”宝儿侃侃而谈,那份自信不容直视。

柳贞娘面上的轻视稍稍收敛,两手摩挲着手中锦帕的丝质柔滑,杏目一转,“说下去。”

宝儿抿嘴轻笑,与聪明人谈生意就是不费劲,“这第二,我能为祥瑞斋带来大量的顾客,且皆为达官贵人,鸿商富贾。不管是京城内,或是以外,有合盛的一份,皆少不了祥瑞斋。”

“据我所知,合盛做的是水产类,与我这糕点铺子八竿子打不到吧!”柳贞娘绣眉一挑,垂下眼帘,看着指尖上鲜艳的蔻丹,漫不经心说道。

“我这般说必是有万分的把握,柳老板觉得合盛三年内从一个供鱼商迅速崛起。直至今时今日的地位还会屈居做水产类吗?”宝儿直直看着柳贞娘,见她面色稍有松动,继续说道:“如若不然,柳掌柜可否给在下一月时间,一月后,若不见成效,银子双倍奉还,立字为据!”

柳贞娘思索一番,大笑出来,“哈哈!我柳贞娘八岁便跟着父亲行商,如今算来也有二十年了。倒是第一次遇见这样谈生意的,不看合盛做的有多大,就冲你这份胆识,我卖你个面子!”

“柳掌柜真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宝儿起身拱手相敬。

这个柳贞娘确实有几分胆识,也未多做考虑,便想清楚了其中利害关系。若是她看不到好处。哪会这般轻易答应。

“哪里什么豪杰不豪杰的,我这个年龄的啊!不靠上妆抹粉是难见人了!”柳贞娘毫不避讳,爽朗坦诚笑笑道。

女子皆爱惜自己的容颜,如此豁达的服老,宝儿有些惊讶。

“柳掌柜哪里的话,您这个年龄正是女人最美丽的时候,褪去了青涩,加上点成熟,天真与风韵并存,是柔的、也是刚的。是韧的。也是脆的。才是耐人寻味的。”

这下到是轮到柳贞娘震惊,这番话说得她怎么这么舒坦。这男人不都爱那些嫩花朵儿吗?自家男人也不例外,家里纳了两房小妾,现在又蠢蠢欲动。不过自己也看开了。他爱怎么玩怎么玩,把铺子打理好,空闲时间做些糕点,倒也乐在其中。

“你这番言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只是三十岁的女人呐!这皮肤总是不比那些小姑娘细腻、嫩滑,这样斑、那样纹显露出来,有时候连自己都嫌弃!”柳贞娘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幽怨,随即抬起头。强露出一丝笑容:“我说这些话可别见怪。”

“哪里的话,您说这翻话,我只当是自家姐姐在吐心中的不快。可是您知道到什么样的女人最年轻,最娇媚吗?”宝儿摇摇头,安慰道。

只言片语中宝儿能听出柳贞娘的烦恼怕是来自于丈夫对自己年老色衰有所介怀。若是能帮她解了烦恼。那合作一事,岂不是胜券在握。再者以她在京城的地位,日后福宝园也会有她照应的地方。

“难道不是娉婷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柳贞娘缓缓吟诵。

“答案非也非也!自信的女人最美,有内涵的女人最美。”

“自信?内涵?”柳贞娘秀美微皱,有些疑惑。

“正是!所以柳掌柜对自己要有自信,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整日面对着唉声叹气的女人!”

“王掌柜瞧着年纪不大,女人的事儿懂不少啊!想来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少吧!”柳贞娘有些明白多来,放下心中的酸楚,调笑着说道。

“常年在外奔波,哪里来的什么莺莺燕燕。莫看我年纪轻,见过的人还是不少。要我说,我还是更欣赏您这样的豪爽派女子!”宝儿连连摆头,自己整日与伙计们打交道,佳人没有,倒是有几个梁家的丫鬟对自己暗送秋波,宝儿苦笑道。

“哈哈,甭管是有还是没有,今儿到了祥瑞斋,我便做东,咱去醉仙楼吃一顿,那里的醉鸡做得美味无比。”柳珍娘看了眼宝儿,越发觉得他的性格对自己口味,伸手拢了拢头发,站起身。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宝儿起身微微躬着身子,行谢礼。

几句话下来,二人便混熟了,一路上有说有笑。一位翩翩少年,一个贵气十足的妇人,谈笑风声的样子让人忽略了他们之间年龄的差距。身后跟着的丫鬟、小厮都像是多余!

到了醉仙楼,小二直径将几人引至二楼雅间,想来柳贞娘是这里的常客。

房间布置雅致,各个细节无可挑剔,连桌子上都铺了一层质地光滑的锦缎。看来这地方怕是一般人消费不起的吧!宝儿扫视了四周,暗暗感叹。

两人刚坐下,小二便端了茶水恭敬放在桌面上,柳贞娘随意点了几个菜,不时问问宝儿的意见,宝儿皆微笑点点头。

小二拿着菜牌小跑下楼,传菜去了。

等菜这段功夫,宝儿先出声,挑起了方在那个话题。

“刘掌柜。。。”

“小弟,不介意我这般称呼你吧!掌柜来掌柜去的拗口,你就叫我大姐,或是直呼我姓名皆可。”柳贞娘打断了宝儿的话,再次表现豪爽的一面。

“行,那我就叫你贞娘吧!”宝儿这般称呼,别人看来有些不懂尊卑。却是把柳贞娘拉到与自己同龄,哪个女人不想让别人说自己年轻呢!

柳贞娘嘴角微微牵动,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漾在脸上。

“贞娘方才的烦恼,小弟有法子可解!我娘亲三十有余,可保养得就似二十岁的姑娘般。”

“哦?是何方法?”柳贞娘听得这话,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

“鸡蛋去黄留清,加少许蜂蜜,每日卸妆后,敷至面上,一刻钟后洗净。肌肤就如新生婴儿般,吹弹可破。”宝儿娓娓道来。

“这法子甚是奇妙!果真有效?”柳贞娘仍是半信半疑。

“绝无虚言!再者要多运动,饭后半个时辰,快步绕着花园走走,可塑造身形,也能改善人的气色?”宝儿自信的点点头,补充道。

二人越聊越投机,宝儿又讲了许多保护皮肤的方法,听得柳贞娘啧啧称奇。

“砰!”虚掩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将屋里的人吓了一跳。还未来的及出声责骂,见一个身着灰色交襟束腰,头戴*帽的小厮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三四个同样衣着的小厮簇拥着一位略微肥胖的富贵公子,见他穿着华丽,腰间挂着质地上乘的玉佩,一脸的傲气凛然,带着些不屑。

“这里不是有房间吗?给小爷腾出来!”那富贵公子粗声粗气的吼道,丝毫没把房中的人放在眼里。

“庞公子,这房间早就被祥瑞斋的掌柜给订了,真是没有空房间了。”掌柜的一旁弯折着腰,唯唯诺诺陪着不是。

“什么掌柜不掌柜,小爷我就要这间,赶紧上菜!”

“这。。。”掌柜左右为难,这个庞公子可是大有来头,姐姐是宫中宠妃,仗着这层关系,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人人见着就怕。

“哪里来的泼皮!到这里来撒野!”柳贞娘嗖的站起来,对着那庞公子骂道。

“嘿!这个臭娘们不知死活,不待在家里时候男人,跑出来私会小白脸!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识相的快滚出去,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庞公子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反抗,还骂自己泼皮,哪里受过这份气。大步走到桌边,“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茶水溅到了桌子上。

“你!”柳贞娘气的不轻。

丫鬟惊慌失措吓在一旁,小厮本欲上前保护自家主子,却被那帮蛮横的手下压制,跪在地上。

庞公子瘪着嘴,得意的笑着:不自量力!

“啪!”一杯还有些温热的茶水意想不到的泼在了他面上,方才还沾沾自喜的面容,因惊讶、愤怒而扭曲僵在脸上。

“谁!”

“小爷我!”宝儿手拿茶杯,悠哉悠哉站起身,笑笑道:“这杯茶是敬你不懂得准重姑娘,姑娘是用来疼的,可不是你这般粗鲁。”

“他娘的!来人!把这房间给我砸了!把这小子绑了,小爷我要报仇!”庞公子愤怒的瞪着眼,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咬牙切齿说道。

小厮得了命令便开始动手砸到东西,屋里噼里啪啦直响,掌柜一旁心疼的呼喊:别砸了!哎哟!我的花瓶!我的字画!

另有两个小厮面色凶狠朝宝儿走来,宝儿展开双臂将柳贞娘护在身后,柳贞娘惊慌之于,也感动不已。这个王掌柜竟是这般有男子担当,这般尊重自己。

☆、第八十一章 泼皮

屋子里乱作一团,小厮步步紧逼,宝儿右手暗暗握紧椅子的把手,紧张之余,环顾四周,寻找能逃出去的地方。柳贞娘虽说阅历广,但终究是个女人,面对这般凶险的境地,还是有些慌张。

“姓庞的,你莫要太嚣张,如此蛮横抢占,还有没有王法!”柳贞娘生怕小厮动手伤人,怒喝道。

“哈哈!王法?我就王法!”庞公子抖了抖衣襟,上面是一滩水渍,转头看向宝儿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怒上心头,对着小厮吼道:“还愣着干啥!你!把那吵闹的娘们儿拉开,你们两个把那小子给我狠狠的打!”

一干手下得令,围上去,其中一人伸手,一把拉过柳贞娘,往侧边一跩,柳贞娘踉跄几步,险些撞到花台。

另一个小厮上挥拳上去,宝儿侧头一闪,躲了过去。背后一人顺势抬腿就踢,宝儿就着紧握的椅子一挥,身后便传来痛苦的哀嚎声。其余几人见势,过来帮忙,宝儿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背脊一凉,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情势紧张,宝儿仍然沉着脸,没有表现出一点怯意。

几人上前,粗暴的将宝儿两只手臂钳住,无奈身旁再无可还击的东西,只能任人宰割。

“哈哈!你不是挺能耐的?再打啊!来啊!”庞公子走过来,一脸的不屑,伸手拍了拍宝儿脸。

见被困住的那人,瞪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庞公子恼羞成怒,快步转身,拿起茶壶,揭开盖子。至宝儿面前,举起壶,慢慢倾斜。“我也要让你尝尝这顶级龙井茶的滋味。”

茶水顺着头顶慢慢流下来,划过白皙的脸庞。似一条褐色的小蛇,蜿蜒着滴落在青绿的衣襟上,淡淡的褐色晕开,似开出一朵朵花。单薄的衣裳被浸湿,薄衫紧紧贴在身上,呈现出美好的曲线。

茶水尽,宝儿感到一丝凉意。不好!她立马反应过来,猛的一条腿,踢向了庞公子的裆部。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庞公子防不胜防。捂着裆部原地蹦跳,口中大叫,哎哟!哎哟!

这时柳贞娘突然冲过来,推开没留意的两位禁锢宝儿双臂的小厮,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掌柜。若是我二人今日在你这醉仙楼出事,你明日就等着关门大吉吧!”柳贞娘气愤得面容有些狰狞,对着缩在门边的酒楼掌柜吼道。

“给我打!往死里打!哎呦!疼死我了!”庞公子稍微缓过来些,那出却还是疼得要命。

小厮们回过神来,挥起拳头就要往二人身上砸!二人无法反抗。相拥缩着脖子,无奈等待拳头砸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飞起的一把碎银子自门外射过来,快又准的砸在小厮挥出的拳头上。只听得一阵阵哀嚎此起彼伏,再见那手上,已是鲜血横流,可见出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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