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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剑情史 · 干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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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将,你还没完全好是不?”半昏迷中的颜年年仍是注意到了明明可以带着他飞的干将,却仅是如风急走回到刚刚来时铸剑师所住的小木屋里头。
  干将的目光绕了四下一圈,瞧见灵羽留下的装着朱果的玉盒,他立即掏出一颗放人颜年年口中,一颗挤破流出芳香的汁液,淋在受伤的双腕,及身上大大小小被烫伤的地方,伤口开始快速止血愈合。
  “干将……”颜年年在心里叹息。
  想必现在干将心里一定是气疯了,过去干将不曾拒绝回答他的问话,现在连话都不说半句。
  “干将,你生气了对不对?”微弱的声音细如蚊蚋,听得干将紧抿的双唇更是拉成笔直的一条线。
  原来他也晓得他生气了!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样的身子,他干将即使不重铸依然可以活着,可是他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就算有再多再好的珍果名药也救不了他。也不想想为何他会甘冒天帝谴责而阻止拘魂使带他离去?为的也不过是让他留在人间,留在他的身边,他这样残害自己若是出了意外,之前他所做的努力不就全部白费了?
  “干将?”
  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回他的话了。
  “你一定是怪我为何不为自己想,不为你的付出想想,可是你也没为我想啊!”不管忙着帮他穿衣、剪去焦发的干将有没有在听他说话,颜年年苍白灰败的双唇喃喃自语着:“我怎么可能忍心看你受苦?就像你也不忍看我受苦是吧?”
  想到干将肯为他舍身,明白了干将对他的心跟自己对干将的心并无差别,若非失血过多,此刻脸上必然出现两抹红晕。
  确定穿好他的衣衫、剪去所有被火烤焦的乌丝,干将温柔地扶着他躺下,又察觉他双唇干涩,想到之前他流下不少的汗水,又立刻为他倒杯茶水。
  看他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却又一句话都不说,颜年年是既温暖又好笑,都已经一千多岁的剑灵,竟然也会有如此不成熟的一面,跟平时冷然严酷的干将,形象实在不相搭。
  “干将,你真的不跟我说话吗?”他不想说悲伤的事,可过了此刻,拘魂使不知什么时候会再度来到,两个人可以说话的时间不多了。“一个人说话,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明明都已经累得眼睛都快张不开了,那张弧形优美的丰润薄唇依然不肯停下休息。
  “干将……唔?”颜年年的睡意全消。
  为了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干将直接将倒好的茶水灌入自己嘴里,俯身覆住那张打算继续说话的双唇,将清冽的茶水一口口喂入他干涩的喉咙,他没忘记之前年年在昏过去时对他做了什么事。
  如果说刚刚在地火旁时是因吸不着空气而感到痛苦,那现在肯定是因吸不着空气而愉悦了。
  天啊?干将吻了他?这不合礼教、惊世骇俗……可是他很喜欢,反正他之前就已经对干将做过同样的事,没什么好惊讶的。
  许久,干将才松开那张小嘴,颜年年困难地喘息,这方法果然使他停止喋喋不休。
  不过干将还没有机会露出得逞的表情,就看见颜年年明明疲惫憔悴得不得了的脸蛋露出惊艳的笑容,气弱的喉间吐出很短但会气死人的一句话:
  “天啊!干将,你的身体光溜溜的。”
  秋日天高远,微风徐徐,众雁南飞。
  从无人的高丘上望下去,远远的可以看见有一个小城镇就在前方,因为接近正午时刻,镇里里小屋开始冒出袅袅炊烟,衬在一片黄土绿林之中更恍如世外桃源一样。
  正午时刻,人应该不多才是,最好人不多,否则
  “干将,我们来个小小的提议成不成?就是在我们到达小镇之前,能不能请你放开双臂,让我的脚方便在地上走走可好?”
  拍拍干将的胸膛,颜年年此刻很舒适、也很尴尬地被干将横抱在怀里,这一路上他已经不知道建议过几回了,不过从此时此刻他仍在干将怀中的情况看来,很显然地提议都被驳回了。
  颜年年偷偷观了仍是一言不发的干将一眼,他还是没有反应。
  “干将,镇民要是看见我们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是会被议论的。”
  终于,直视前方的俊目放到他脸上。
  “你也晓得,两个男人若只是拍拍肩、捶捶胸,人家顶多以为是一对好哥儿们,可是像我们现在这样抱着,你兴致一来又用茶水灌我,甚至还帮我净……总而言之,这是不对的……”
  俊目开始瞪他了,这反应是好是坏?
  “两个男人之间不该有……”
  “不该有什么!”干将冷冰冰的声音终于响起。
  颜年年脸上的表情微僵,刚刚那一句话好像不是问句喔!
  “不该有像男女之间一样的情感……啊!”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颜年年原本躺得好好的身子变成与干将面对面,两双俊目瞪在一起。
  “你认为我们之间的情感是不对的?”他第一次学会的感情就是爱上颜年年,现在他竟敢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对的。
  颜年年叹息。“这的确是不对的,两个男人说什么都不该在一起,自古以来断袖皆是被人嘲笑鄙视的。”
  “那是人类的可笑。”灵界、仙界、魔界都没有这等事。
  “我晓得你们也许不在乎,但我们是在人界,我是个人,终究是逃脱不了这俗定的规范。”
  颜年年自小以来被灌输的想法,即使明白自己非干将不可的感情,心里还是会有芥蒂,不像干将一样能在大庭广众下宣告中自己的感情所属,人活者总是要受到这层牵绊的。
  干将不懂那会是怎样的感觉,但他晓得颜年年的话是对的,更重要的是,他不想令他为难。
  他小心地将颜年年放下。
  “能站吗?”尽管有朱果的调养,身上阻塞的寒脉也被他跟灵羽打通了,可这躯体的不中用仍是个事实。
  扶着干将,颜年年重新感觉脚踏实地……唉,果然还是被干将抱着舒服。
  “可以,我已经好很多了。”这些天若非有那些珍果的调养,恐怕他现在仍站不直身。“干将呢?”失去的气力恢复了吗?
  “好多了,再过些天就能带你飞回。”如果能再多点血,他会恢复得更快,他必须赶在拘魂使再次来到之前恢复。
  干将此刻的心事他心里很明白,但他有另一番打算,暂时不能对干将说出口。
  “那太好了,现在爹娘他们一定担心极了,是我不孝。”苦了爹娘,他们必须要忍受他的任性及一身病骨。
  “那不是你的错。”抚开他眉宇之间的皱纹,为了这身体、这命运,他承受的苦痛不比别人少,没有必要再苛责自己。
  颜年年笑笑,转眼间看他们离小镇越来越近。
  “干将……”颜年年说得很小声,使干将必须俯身下去听。
  “怎么?”
  觉得位置刚刚好之后,颜年年一笑,捧住干将的脸就给他一个吻。“没什么,我只是想等一下到镇上可能就很难满足我的欲望,所以现在先解解瘾。”打从有了第一个吻,他便严重地恋上了吻干将的感觉。
  干将眯起眼,不让他有机会多接近小镇一步,将笑得如猫刚偷到鱼的颤年年给拉回怀中,俯身再度吻住那张诱人的唇。
  颜年年扬眉,而后目光闪烁笑意,干脆揽住干将的肩膀吻个痛快。
  不晓得干将从哪里学到的方法,还是他自己的领悟,两人渐渐从唇齿相磨的浅尝辄止,到开启牙关长舌直驱而人,吻得两个人皆气喘吁吁,感觉到彼此的欲望有勃发的趋向。
  “我想我们最好停一下,否则等一下我可能会抓着你到树林里解决。”颜年年双目里的企图明显。
  听见他的话,干将右眉扬高。
  他抓他?
  到底是谁抓谁,这点还很难说,以两个人的身形,很可能是他直接抱着他到树林解决。
  颜年年猜出他心里的想法,双唇勾出你等着瞧的浅笑。若不是他的身体对激|情不胜负荷,肯定会是他拖着干将去解决欲望。
  当然,干将心里也是同样的心思,不过是把拖换成抱,主动的人换成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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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要是遇到倒霉的时候,走在半路上都会被钱给砸死。
  颜年年没有被钱给砸死,他不过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这一辈子得罪的人用五只手指头数都觉得太多,偏偏在这个小镇上他就遇上一个。
  “原来你们在这里!”遇上的不是别人,就是他们在开封的茶馆里碰到的那个马公子。
  颜年年首次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很假,正犹疑着要不要出声打招呼时,干将已经牵过他的手一个跨步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个老远。
  “给我站住!”马公子如是说道。
  颜年年及干将听而未闻,脚下抹了油似的,准备隔出一段如黄河宽的距离。
  马公子终于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冲上前去挡在两人身前。
  他绝对不让这两个人走得这么容易,那天分开后,他派人跟踪两人,结果完全得不到任何情报,轻功高强的密探在跟出了开封城之后,就不见两个人的踪影。颜年年决定还是不笑的好,免得其他人觉得他的表情像吃坏了肚子一样糟糕。
  看看马公子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干将,你的剑能不能借我用一下?”那是干将的分化,不晓得能不能离干将本身。
  干将不晓得他想做什么,但还是分化出一把分体交给他。
  颜年年接过剑,想起干将当初是怎么样指着人家脖子,身手一弯一直,剑尖又再次抵上了马公子的脖子,还在上头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液体不断吸入干将剑身。
  干将终于明白他想做什么,同时感到体内的气力又恢复了些。
  “这我来就可以了。”
  “没关系,你就让我过过侠客瘾,怎样,我的资质不错吧?”没想到自己真的一次成功,若不是他的身体不能练武的话,想必也可以成为一代大侠吧!
  “武功资质不高的人无法成为我的主人。”自古以来哪一个拥有他的主子不是武功能手?要保存这样一把绝世宝剑,没有高强身手是不行的。
  “放开我家少爷。”一个看来武功不弱的护卫赶上来,瞧出颜年年的武功底子甚弱,毫不迟疑的举剑隔开马公子颈子上的干将,并顺手刺向颜年年的胸膛心口之处,打算一击毙命。
  干将冷哼,右掌又出现另一分化,挑开那人的剑尖,一点犹豫也无的划开那人的脖子,精血迅速吸人体内,收为己用。
  若不是怕化为原形或以人的姿态吸血太过于骇人听闻,他早就一一杀光这些麻烦的人物,不但吸去精血还连命体都一起化人体中,这才是最好的增加修为方式。
  马公子完全愣住,看着自己倒在地上毙命的护卫,心里头的恐慌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只差没尖叫出声。
  “你竟敢杀了我的人?”这句话是以吼声发出,偏偏发出来的声量比猫大不了多少。
  颜年年也有些愣住,他第一次见到被杀死的尸体,不过他晓得死在干将剑下的人不是天年已至,再不然就是身遭杀劫;如果是天年未尽者,死在干将手中将减轻一生所为之罪过,因此对干将杀死一个人这件事,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怕吗?”干将晓得人类对同伴的死亡都会心生恐惧。
  颜年年回给他一个假假的笑容。“我看起来真的那么无法承受风雨吗?”
  干将只是瞪着他看,但颜年年了解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耸耸肩。“好吧!我承认我的身子禁不起风雨,可是你晓得我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可以专攻他的弱点!
  马公子真的恼羞成怒了,这两人总是在他尊严扫地的时候,在他面前仿佛四下无人般的闲聊,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
  “给我杀!把他们两人都给我杀了!”顾不得四下还有不少人围观,马公子立刻向身边的护卫下命令。
  众护卫将两人围成一圈,马公于的胆子也跟着越来越大。“杀了他们,把他们手中的剑夺来给我!”
  他心里还觉得奇怪,干将怎么会有两把,可杀了他们之后,拿来试试看就晓得哪一把才是真的了。
  干将揽手护住颜年年,不把这一群人放在眼里,他必须在拘魂使还没来之前将所有人一次解决。
  “是拘魂使来了对不对?”颜年年问。尽管现在他还活着,但经过了那一次生死之关后,他对阴阳界的一切特别敏感,已经可以感觉到大白天里、艳阳高照下四周起了一阵阴风。
  他敏锐的感觉今干将心口一抽,黑瞳泛光,决定不管是否会引起惊慌,身影一个挥动,霎时人已消失在原地,一道银芒来回奔窜于众侍卫之中。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地上顿时多了七颗血淋淋的人头,七具无头尸体立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颈部红色液体如泉涌现。
  颜年年是不怕没错,但这东西任谁再大胆看了也觉得恶心。
  “这几天我不吃肉了。”被在天空飞旋一圈的干将带到怀中,颜年年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在四下人群的眼前消失身影。
  周围阴风更盛,马公子手里的摺扇不自觉掉落,落在血水之中咱搭声响,白绢扇面霎时染成花红,玉质扇骨上的鲜血在日光照耀下,恰似耀眼的红宝石在白玉上斗艳。
  第一声尖叫是从马公子的口中传出的,紧接着失去依靠的七具立尸倒落,恍惚中,听见大街尽头出现铁锁缓缓拖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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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公子还在尖叫的时候,干将已经带着颜年年飞到最近的一个大城里,找间客栈住下,叫了满桌的翠绿青菜。
  “你都好了?”颜年年递了一双筷子给干将,自己慢慢吃喝起来。别看他吃东西似乎比别人慢,但细嚼慢咽下的速度却不比一般人慢上几分,碗中的白饭很快清空了一半。
  干将摇头。
  “可是你刚刚是带我飞过来的没错吧?”
  “那些血只够这些距离。”干将的筷子很少为自己夹些什么菜吃,他都是替颜年年夹的,还帮他将鱼肉里的鱼刺挑起。
  干将瞧见翠绿白菜中的红色辣椒,想起怀里玉盒的朱果只剩下四颗,年年现在的身子若是细心照养的话,四颗也只能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必须再去取其他地方的延年异果。
  “没事别想太多。”颜年年夹了一大口青菜喂进干将嘴里。干将心思其实很简单,在想些什么他都知道;真正要说起来的话,或许他颜年年比他还深沉也不一定,至少他现在心里计算的事,只要他不想让干将知道,就一定没人能够晓得。
  “干将……”他念了名字却没再多说话,干将的目光停在他似乎正想着什么的脸上,等他接着说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颜年年的话,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干将放下手中的筷子。“你就是你。”
  “我晓得。”颜年年也跟着放下手中筷子,将椅凳挪到干将的身边坐下,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面对面。“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的长相变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废话!”他这个问题他不喜欢,直接伸手将人给抱到怀里。“为什么问我这些?”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那如果我变得很丑或者是很美,或变成了女人……”等等,他不喜欢这个想法,杀了他也不想变成女人,他无法想像自己胸前多了两堆肉的感觉。
  干将狠狠地吻住他。“我从来就没有感情,不晓得感情为何物,使是你颜年年改变我的一切。除了你,即使一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人类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他就是他,不管怎样改变都是一样。
  颜年年笑了,笑得既开心又暧昧。“那现在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他黑黝黝的眼瞳闪烁,令干将觉得自己似乎在不自觉中成为猎人眼中的猎物。
  “年年。”
  颜年年轻轻闷笑。“我晓得你想说什么,我在惹火。”
  这不是他一人的错,谁让他在先前那个小镇时把他吻得欲火难消,害他现在只要挨到干将的身边就觉得心痒,恨不得放一把火把自己烧得一干二净,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他想的事,干将也想,可……
  “你的身体,唔……”
  干将话尚未说完,颜年年堵住他的双唇,热烈地占有他的唇,伸舌邀他一起共舞。
  “别扫兴!”人在做最后一件事、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永远不会晓得那是最后一次,他不想要浪费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光,趁拘魂使还未来到,趁他还有体力的时候,他想跟干将温存。
  “年年……”干将被他挑起了欲火,然心中对他的身体状况仍放不下心,还压抑着行动犹豫不决。
  “现在才晓得其实你很唆!”
  颜年年再次吻住他的双唇,握着他肩头的手直向衣襟深处入侵,感觉到光滑肌肤底下的健壮。
  真好,不知道干将摸他的感觉是否也同样舒服。
  “年……”干将终于见识到他的攻击力,理智兵败如山倒……
  见到以为已经离开人间的孩子回到自己身边,那种强烈的喜悦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表达清楚,几个人激动地将颜年年抱过来又抱过去,活像在玩弄一个再珍贵不过的大娃娃一样。
  不过他们的拥抱时间并不长久,与颜年年分享过激|情的干将开始懂得什么叫作醋意。不等所有人抱完,直接拉过颜年年将他带在身边,过去一直看不出表情的俊脸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几个成过亲的人大概都猜出了怎么一回事,唯一一个对这件事情脸不变色的人就只有颜德羽;早在一开始他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他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事?”颜善仁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
  “是我对干将做了什么事,爹!”主动的人是他,不关干将的事,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家人居然能够猜出来。
  “年年,你怎么可能?”这比天降红雨还要令了解颜年年的颜家人感到惊讶,他们所知道的颜年年是多么温和斯文,没有攻击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把人家给……
  “是真的,爹。”温和是他的性子没错,可主动也是
  他的一部分,过去没有机会表现出这一部分,才会让大家感到如此惊讶。
  这下子颜善仁不晓得该怎么办好了,他没有人可以发泄心中的震惊,又不忍将怒气发泄在最疼爱的么子身上。“年年,他……他是男人啊!”就算本体是一把剑,但化为人形的确是一个男人没错。
  颜年年看了干将一眼。“是男人没错,我没办法想像干将变成女人的模样。”那可能会让他神智错乱。
  “年年!你知道这是……”
  “断袖!背伦!”颜年年替他说出一直说不出口的字眼。
  “年年你……”颜善仁不晓得该怎样面对这件事,他舍不得苛责爱子,可心里也无法接受儿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爹,别想太多,我能让你烦恼的时间不会太多的。”
  “我不准你这么说,你爹我宁可让你烦我一辈子!”颜善仁大声吼着。
  看老父眼眶微红的模样,颜年年的心里也一阵酸楚,他的家人是多么的疼爱他这个无法尽孝的不孝子啊!
  “是我对不起您。”
  “别责备自己,这种事没办法听由自己的想法的。”颜德羽倒了两杯温茶,一杯给老父消消气,一杯给颜年年安定心神。才刚回来而已,这一路上想必吃了不少苦。
  “德羽,你怎么……”颜德真奇怪地看向气定神闲的坐在右首雕花牙凳上的颜德羽,不懂为何他不但不反对,甚至连惊讶都没有半分。
  颜德羽又替自己倒了杯茶,呼一口气,再深吸杯中的茶香。“我只不过想了很多,也比大家早看出一切,我们都说只希望年年能够活得长久,可自己心里头有多少的希望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大家都能把这些期望归零,相信你们现在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对才是。就像上次年年说他想出门时我所说的一样,一切还是交由年年自己决定吧!他已经是个懂得自己在做什么的大人,别再将他当成孩子。”
  颜善仁盯着手中的茶杯,黄绿的液体里沉淀着细细茶渣,随着轻轻着震动摇摆不定,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也许德羽说得对,但我还是无法接受。”自小接触的礼教人情,今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跟男人苟且。“可我也不会阻止,年年想做就做吧,你自己觉得快乐就好。”心到底是偏向儿子的。
  颜年年压抑心里的激动,手不自觉向后抓着干将的手,用尽全身力量去握着那有力的支撑。
  原来这种无法向世人宣告的爱情,走起来这般压抑苦涩,无奈地是竟在自己的心里头,找不到一丝该有的悔悟,可见自己陷得已经太深,早沉溺在这浓浊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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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时间没如此悠哉地坐在竹林的亭子里休息了?
  仲夏流转仲秋日,夜里风寒无尽时。与干将的相遇不过才多少的时日,在人生里恍若一刻的时光,情感像是一辈子的长久,生活像是一日的流光。
  “能听听我的请求吗?”望着天际,颜年年对着天空说话,竹林空间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他到底是在对谁说?对谁请求?
  “我不晓得您能不能听得见我的请求,但谁都好,只要能让我的请求成真。”他悠悠叹息,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但除了这个方法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方式了。
  “我的请求其实不难,至少对你们来说不难,只要能够在我死之前提醒我一声就可以了。”他的要求就是如此简单,在他将死之前告诉他。
  “你的要求的确不难……”一道声音空然回荡于竹林之中,一阵阴风袭来,亭子里颜年年对面的席位上多了一个人影,这人影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审视颜年年的脸庞。“看来你对你自己的身体很清楚。”
  颜年年的讶然仅仅一次心跳的脉动,他晓得自己的请求的确是传达到他所想要传达的地方。
  这次来的人跟上次两个拘魂使看起来不太相同,白苍苍的脸上温和许多,却更有一份威严。
  “能不清楚吗?”伸手入怀,掏出一条帕子,洁白的方巾上沾染着不该属于方巾的颜色,那是刚刚从他口中不小心溢出的腥甜,最近这些日子里,这样的情况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对了,还没问该怎么称呼您?”朝鬼神打躬作揖似乎奇怪了点,这见面礼还是免了。
  “判官,别对我用敬语,你我身份差不了多少。”
  “怎么说?用茶吗?”温煦的笑容,好似坐在他对面的不是来自地狱的判官,而是从远方而来的好友。
  判官颔首,接过他倒来的清茶徐徐喝下。“你出生时应该有个人告诉过你,你的本命乃天上星君。”人间的茶,好久没喝了,身为地鬼是无法亲自取用人间食物的,必须由人类奉上。
  “那是真的?”没想到原来自己曾为天上神呢!多不可思议。
  “没错,你的确是天上天帝最为宠爱的星君,本来不过是下凡历劫,没想到你却愿意替人类背负罪责,徒惹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直到罪尽为止才能重返天界。”这点出乎了所有天界人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天帝,还曾经试图想要改变他的决定。
  “可我现在终究是人类不是吗?”那是他不复记忆的数不尽前世,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
  “依然不同,就像此次的拘魂令事件一样,天帝不但不降罪于你,还特赦你多一些留滞人间的时光。”判官再喝下一杯茶,黑黝黝的眼瞳里别有深意。
  听他的话,再瞧见他的眼神,颜年年顿时有所了解。“多谢!”
  判官微笑。“别客气,陪我多说说话,顺便让我将这些糕点用完就可以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恩情,不过是一个提示,提示下的条件双方都心知肚明。
  颜年年唇角朝右轻勾。“鬼界吃不到这些东西吗?”
  判官摇摇头。“吃得到,不过都是冷的就是了,地下除了磨人的地狱之火外,其他的东西全部都是冷的,尽管我们不需要食物,但偶尔会想尝些热的东西,不为口腹之欲,单纯是一种怀念。”鬼界除了鬼将十八殿阎王之外,其他都是在人间凛然之人所成,当人的日子不算短。
  “可以带回去吗?”
  “不了,再热的东西遇上地狱阴风也会变成冷。”拍掉手中的残屑,喝下最后一口热茶。“我走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我晓得。”过去他曾经奢望过,如今与判官的一席话让他了解自己的奢望并非不可能。“对了,还没问你,你怎能听到我的请求?”难道他一直都在他身边?
  判官发出笑声消失在竹林里。“你没听过举头三尺有神明吗?若不晓得人的一言一行,怎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呢?”
  颜年年了然,然而心中又有了一个问题。“再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没有人的空间里却有人声实在是件奇怪的景象。
  颜年年尴尬的搔搔头。“可以告诉我,我的竹轩是在哪个方向?”这亭子的四周围全是青竹,瞧不见青竹外的景观,再加上他奇差无比的方向感,在自家竹林里迷路已经不是头一次。
  无人的空间里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而后传出大笑声。
  “就在你的后方。”他大概可以猜到星君为何特别受天帝的宠爱了,那种温和胡涂却又精明坚毅的性子实在是难得一见、难得一见。
  他这个忙是帮到了,接着也只能等待成功或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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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晚?”在竹林外等待颜年年的干将终于等不及,干脆入林去找人,两人在半路上相遇。
  今天一早年年就提着茶壶跟一篮秋盈准备好的热糕点,说要自己一个人在竹林里喝茶赏景,突如其来的怪异行为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天来年年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稳定,昨晚还发了烧,因此即使只有半个时辰的光景,他的心也觉得不安。“没很久嘛!才不过半个时辰。”颜年年笑笑,将空茶壶跟空篮子全部交给干将一个人提,让他有事情做。
  “你都吃完了?”他记得里头东西不少,年年的食量没那样多。
  颜年年呵呵傻笑。“肚子饿,一个人慢慢吃就把它吃完了。”没想到判官瘦瘦的,体型看起来不比他这个药罐子高上多少,倒还挺能吃的。
  “吃这多,不怕不舒服?”年年的胃不好。
  看着干将,颜年年略微诧异地眨眨眼。
  “怎么了?”他不喜欢这个眼神,可以猜想得知等一下的回答一定也不会让他喜欢。但见颜年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口气很慢很慢的对干将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干将。”
  果然……干将瞪他。“我这是关心你。”
  结果颜年年很感动地头儿猛点,可笑声完全不配合地笑个不停,无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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