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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系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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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系列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风言风语。

谣言止于智者,很多人都这么说。但是更多的人,只会说,不会做。

空|穴来风,其来有因。

很多人听到一点风声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也会以这个不成理由的理由作为他们传播谣言的借口。

棋亭酒肆,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安静的地方。

二十年前这样,二十年后依然这样。

酒肆的掌柜好笑的看着店里的那帮年轻人,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总是把江湖想得过于简单,很多事情,不是能用是非曲直,恩怨分明这八个字能交代清楚的。

听着他们口中所谓的江湖,掌柜不禁哑然失笑,天哪,如果真得这么简单,那这一场场风波,又是从何而来?

扒拉着算盘,接着算他的帐,这帮人,哎,铁手,虽然处处以律例为准,却不失一丝温情,追命虽然小孩心性,但是他那笑对人生的态度,连他也是自愧不如,郝连春水虽有个小妖的诨号,却也不是这帮人口中说得那么不堪,虽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却怎知这后浪却也是良莠不齐。哎,现在的江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这帮人越说越过分,居然,居然说到他们身上了。

“哎,你听说了吗?这棋亭酒肆,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知道就好,所以少说两句。

“听说若干年前,有个叫什么龙的,听说还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居然沦落到这里洗碗~~~~~”

喂,九现神龙,不是叫什么龙,一点都不会尊敬老人家。

“听说,他当年居然被一个羸弱书生千里追杀,堂堂一个大侠,居然被人追得抱头鼠窜,你们说,好不好笑~~~~”

喂,书生,你们没见过那个书生,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人羸弱,哎,以讹传讹,真是害人啊。

“哎,我知道,那个人叫顾惜朝,听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紫禁城一役,顾惜朝负伤逃走,也不知道下落如何。”

掌柜的挑了挑眉,攥了攥笔,接着算他的帐。

“我听说阿,顾惜朝自从疯疯癫癫地带走了他夫人的尸体,就一直往山里走,谁知道,不幸遇到了狼,哎,可怜啊,最后就剩了两具白骨啊~~”

不可能吧,那我天天晚上对着的那个难道是鬼啊。

“不对不对,我听说阿,还是那个什么龙的找到了他。”

嗯,这个,还靠点谱,掌柜的满意的点头,正准备喝茶润润喉咙,谁知道,那些人的下一句话,就差点让他把茶给喷出来。

“听说那个龙看到他,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你个顾惜朝,你也有今天,啊呀呀,你这恶贼,我这就将你斩于剑下,然后,手起,刀落,然后,再提起顾惜朝的人头,哈哈哈大笑三声,这才叫快意恩仇。”

天,天哪,这些年轻人,想象力未免太好了一点吧,这些话,要是传到江湖上,他九现神龙的颜面何在?这这这,他不过就是隐居了二十年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阿,亏他还时常去市集办货,怎么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只是小子胡说八道,还好还好。

“这位兄台,你从哪里知道的?”

“客气了,这件事,从塞北到江南,全都传遍了,基本上就这两个主要的说法,哎,其他杂七杂八的说法可多了去了,兄台随便一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

咔嚓,毛笔折断的声音,掌柜的实在忍不了了,伸手掏出几粒药丸,啪啪啪射进他们的酒杯里,看着他们不知情的喝进去,看到他们一个个药性发作捂着肚子,一边骂,一边走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听着那些人说这家酒肆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掌柜的耸耸肩,不好,那就去别家,不过方圆百里,你能找到第二家,我跟你姓。

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些巴豆而已。

嘿嘿嘿,九现神龙可不是好欺负的。

正在想着,突然听见从后堂传来一阵咳嗽声,掌柜的,或者说是戚少商心里一动,取了皮裘就往后面走。

推了门进去,见到那个人正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斜倚在墙头,一双眼睛似闭未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戚少商脱了外衣,把火盆往床边挪了挪,手伸过去,烤了烤火,也上了床,把顾惜朝抱在怀里,前面,仍用被子盖好,后面,他披了那件皮裘,紧紧地环着身前的人,手还拉过怀里人的那双手,慢慢的搓着,直到那双手也略略暖了起来方停下来。

顾惜朝一直没有睁眼,戚少商搓完手,再替他顺顺头发,头伸过去,埋在那个人的肩窝,抱着他的腰,微微左右摇晃了起来。

顾惜朝被他弄得很舒服,闷闷得笑了起来,手想从被子里伸出来,却被戚少商一下子按回去了,顾惜朝皱了皱眉,又想再弄出来,却又被戚少商按了回去,顾惜朝一时兴起,索性都掀了,翻过身,就这么对着戚少商。

戚少商眨眨眼睛,嘿嘿地笑了几声,仍旧一把把人抱过来,仍旧裹得严严实实的,顾惜朝挣了几挣,眼见挣不开,也就放弃了,乖乖的把头靠那人的胸上,听着他一声一声平稳的心跳,心里不由得很满足。

“哼,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样的蛮力。”撇撇嘴,虽然心里很满足,嘴上仍是不依不饶。

戚少商摸摸鼻子,也不生气,仍旧给他掖好被角,“你还不是一样,我们都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两个人加起来都八九十岁了。老拉,”

顾惜朝偏了头,看着戚少商的脸,虽然双鬓沾染上风霜,却还是遮不住的豪气。眼一垂,“大当家的,惜朝是不是老了?”

“嗯,头发的确没有以前亮了,皮肤没有以前好了,身子好像比以前弱了,”戚少商一边强忍笑意说着这些话,一边看着怀里的人瞬间翻脸,伸手就要打,熟练的侧头,握着他的拳头,“我喜欢就可以了。”

顾惜朝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磨磨蹭蹭的,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闭了眼,嘴里笑骂道,“你也是年纪一把了,还是满口胡邹。”

戚少商捏捏自己的脸,摸摸顾惜朝的脸,“你老了,我也老了,你说,不是我们两个老东西纠纠缠缠得过一辈子,还能怎么样啊,嗯?”

顾惜朝掰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插了进去,再慢慢的握紧,“少商,说实话,我都没想到我们可以一起过这么久,我以为,活不过那年冬天。”

戚少商更把怀里人紧了紧,“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什么都不肯吃,又怎么会落下这个病根。”

顾惜朝轻叹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平平静静得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就这么过下去?”

戚少商轻啄了他的脖子一下,“为什么不能啊,你看看现在的江湖,浑浊不堪,流言蜚语满天飞,哪有我们这样好~~~~嗯,是不是惜朝?”

顾惜朝轻轻捻小了油灯,点了点头,“这日子固然过得不错,只不过,不让他们看看九现神龙和玉面罗刹的本领,他们还真以为江湖真的如此简单。”

戚少商点点头,扶顾惜朝躺下,熄了油灯,跟着自己也躺了进去。

屋外风雨骤,却也驱不散这一室的温馨。

第二日,戚少商依旧在柜台后面算账,说是算帐,就是扒拉扒拉算盘珠子,随便划两笔,真正算帐的却是后堂的顾惜朝。

啪,昨日那几个人把手上的兵器往桌子上一拍,指着戚少商的鼻子就开骂,“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们,会有什么下场,你知不知道……”

戚少商挠挠头,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低头接着干活。

那些人见他根本不买账,一时怒起,刚要拔剑相向,就听得耳边一阵鬼哭狼嚎,一把银灰色的小斧,绕过他们的脖子,稳稳的回到他们身后那个人手上。

几个人诧异的转头,“神……神哭小斧……顾……顾惜朝……”

顾惜朝冷冷笑了笑,那几个人僵笑着慢慢后退,退到柜台那里,忽然,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剑,一回头,就见那个掌柜提着剑,好笑得看着他们

“你……你是……那什么龙?”

“哼,九现神龙,这个都不知道,好意思来江湖上混!”戚少商收了剑,仍旧低头写写画画。

那几个人顿时大惊失色,忙要夺门而出,却又被神哭小斧逼了回来。

顾惜朝把小斧放在柜台上,手平平的伸出来,“钱,吃完饭就想走吗?”

几个人腿都在打哆嗦,“多……多少?”

顾惜朝拿过算盘,上上下下的扒拉起来,“不多不少三百两吧。”

黑,真黑,比高鸡血都黑。戚少商冲他比了比手势。

顾惜朝一扬眉,不黑,不黑怎么养你这条龙?

那些人倒是爽快,要多少,痛痛快快给了快跑。

戚少商不禁感叹,当年,他可是为了20多两银子刷了七天的碗啊。

顾惜朝一瞪眼,莫非你不服?

戚少商一摊手,不敢不敢,只怕,他们这一出去,少不得江湖上又掀起风言风语。

你怕?

戚少商牵了顾惜朝的手,慢慢往后面走,怕,有你在我就不怕。

江湖在多的血雨腥风,再多的蜚短流长,再多的空|穴来风,都与你我无关。

我们,只要执手这一生,就够了。


顾惜朝病了,病得很沉。

虽说是病,却也不发烧,也不咳嗽,和先前几次都不同,就只是那么静静的睡着,仿佛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孩子,沉睡在自己的世界。

开始,戚少商还没有留意,只当他是平日里累了,想多休息休息。

可是日子久了,顾惜朝昏睡的时辰越来越多,清醒的时辰越来越少,戚少商这才发现大事不妙。赶紧请大夫把脉,可是全城的大夫他几乎请了个过,却没有一个人能断得出顾惜朝这到底是什么病,这可急坏了戚少商。

他不知道该信谁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每个大夫开的药方,都细细的煎了,端给惜朝,让他服下。

病急乱投医。

这一通折腾下来,病没治好不说,还弄得顾惜朝一闻见药味就呕,服下去的药,不多久,就又吐了出来。人再这么一折腾,就显得更虚弱了。戚少商看见他连药都喝不下去了,就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做。金风细雨楼的事情他也不管了,整日价就痴痴地握着顾惜朝的手,也不说话,就是看着顾惜朝,等着他醒过来,哪怕,一个时辰也好。

顾惜朝缓缓睁开眼睛,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深夜了,翻身坐起来,伸手替戚少商顺顺头发,摸摸他的脸,这段日子,你也吃了不少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轻轻叹了几口气,顾惜朝刚想躺下,就听见戚少商大叫,“惜朝,惜朝,你不要走,不要走~~~~”

顾惜朝大惊,慌忙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他只是被梦魇住了,心下一宽,才又躺下,扎到戚少商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少商,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只要你不厌我,我就哪里都不去。”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可是苦了一个人。

杨无邪看着不光是顾公子,就连戚楼主也日渐消瘦下来,这总不是办法。他想啊想,总让他想出一个主意。

这日,杨无邪拼死把戚少商从顾惜朝身边拉出来,一边被戚少商瞪,一边跟他说了一个传说。

从这里往北走100里,有一座雪山。

山上,有一朵无名花。

还有一只大雕常年守护着它,这花,没人知道多少年开一次,只知道,如果有人采了它,就会被那大雕攻击。

不论人能不能活着把花带下山,只要花一离开雪山,这大雕就会随花而亡。

若生病的人看到这朵花,什么病都会不药而愈。

可是这花,却一定要夹在冰雪中带回去,否则,马上就会枯萎。

这,只是一个传说,毕竟,谁也没看见有活着采回花的,也没见谁不药而愈的。

楼主,你要去吗?

戚少商眼前一亮,整个人登时精神起来,“去去去,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要试一试。”

屋内的顾惜朝睁开眼睛,少商,这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戚少商推门走进来,看见顾惜朝已经醒了,他忙奔过去,牵着顾惜朝的手,“惜朝,你醒了,刚才,杨管事说……”

顾惜朝打断他说:“少商,刚才我都听到了,可是山迢路远,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你真的要去……”

戚少商坚定的点点头,“不论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试一试,惜朝,你好生养着身子,等我回来,我一定把花给你采回来。”

顾惜朝本来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拦住他,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事情总要有一个了断的,少商,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算算日子,这日该是戚少商回来的日子了,顾惜朝拢了拢头发,别上簪子,穿上鹅黄的衫子,系上带子,整了整衣服,却没有穿上青衫,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屋子里,等着戚少商回来。

手握了握,又松了松,太阳渐渐升起,可是顾惜朝却感觉越来越冷。

手心里都是冷汗。

突地,门开了,戚少商兴冲冲捧着一个盒子进来了,一进门就大喊:“惜朝,惜朝,你看,花,花我采回来了。”

顾惜朝仍旧是背对着他,看也不看,就只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戚少商见他这副样子,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走过去,扳过他的肩,“惜朝,到底是怎么了?”

顾惜朝站起来,恨恨得对着戚少商说,“你笨死算了。”

戚少商不明所以,仍旧是陪着笑脸,“惜朝,我是不是又错了。”

顾惜朝不理他,径自坐下来,背对着他,什么也不说。

戚少商转到他面前,半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惜朝,你并没有生病,对不对?”

顾惜朝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你知道我没病,你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装病,你到底……到底……”

戚少商细细摩挲着他的手,很漂亮的一双手,却也是伤痕累累的一双手。“惜朝,我,我大概知道一点,我,我冷落你了。”

顾惜朝腾的一下站起来,死盯着戚少商,“你也知道,你也知道。自从你接掌了金风细雨楼,你一天,可曾跟我说话超过五句,你可曾关心我的起居坐卧,我去了那里,见了什么人,恐怕,戚楼主都不知道罢。”

戚少商站起来,眨眨眼睛,什么话都没说。屋内,一片沉寂。

“我之所以骗你,无非是想多看你一会,可笑我顾惜朝想见的人,竟要用这种手段,早知道,当时还不如一斧子结果了你。”

戚少商长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顾惜朝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阳光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戚少商,这就是你给我许诺的永远吗?

还是,无论多么炽热的感情,都经不起时间的洗刷。

既然留不住,那我又何必再留在这里。

提了剑,就要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却又留恋的看了一眼,毕竟,他们曾经很幸福,曾经以为,可以这样过一辈子。

顾惜朝定了定神,就要开门离开,却被冲进来的戚少商撞了个满怀。

“你做什么?”

戚少商左手抱了个盒子,右手拿着一堆账册样的东西莽莽撞撞的就走了进来。他看见顾惜朝好像要出门的样子,心里大惊,“惜朝,你要去哪里?”

顾惜朝自嘲的笑了笑,“走,既然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不走,又能怎么样。”

戚少商一听可急了,忙拉过他一同坐在桌旁,“惜朝,你要走,可以,如果你看过了这些,你要走要留,我绝不阻拦。”

顾惜朝由得他拉着自己,伸手接过那一本,细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差,没等他看完,就把这本冲着戚少商就扔了过去!

“说,谁干的!”

戚少商见他似嗔似怒的模样,心下大喜,情知他可能已经不气了,遂才放着胆子慢慢哄道,“杨管事罗,我刚刚接手金风细雨楼,很多事情都要从头开始,就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你,那,我又怕你上街上被别人气着了,就让杨管事偷偷跟着你,想不到,居然没被你发现,嘿嘿~~~~~”

顾惜朝一时大窘,想那时自己光顾着盘算起少商这点事,浑然未觉身后有人跟着,真是越想越生气,哼的一声,径自坐到了床上。

戚少商跟过去,坐在他旁边,手一点一点的伸过去,轻轻的搂住顾惜朝的肩,看他没反应,这才敢把人带到怀里,“惜朝,不走了,好不好?”

顾惜朝任他搂着,嘴里却不依不饶,“就这么便宜你了,那有这等好事。”

戚少商笑了笑,拿过那个盒子,打开放在顾惜朝面前,“惜朝,你看这是什么?”

顾惜朝抬眼望去,眼前一片青色,原来,是那件青衫。

“这,这青衫怎会在你这里?”

戚少商挠挠头,“嗯,那天杨管事说你的青衫划破了,我就偷偷的捡了来,看着衣服有些旧了,你却还穿在身上,觉得,你肯定不舍得扔了它,就自作主张的替你补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顾惜朝缓缓抖开衣服,摸着被戚少商补过的地方,虽然针脚真的很难看,但是顾惜朝还是笑了。

“惜朝,你笑得真好看~~~~”戚少商一边说着,一边凑向顾惜朝的唇。

顾惜朝随着他躺下,却还抖着那件青衫,“怎么,大当家的,你不替惜朝穿上吗?你不是说惜朝穿青衫最好看吗?”

戚少商扔掉他手里的青衫,随手放下帐子,“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几日后。

杨无邪和戚少商很无奈的站在一边,看着顾惜朝发号施令,杨无邪看着戚少商,“楼主,我们该做什么?”

戚少商很努力得想了半天,“嗯,你去给惜朝熬点汤,补补身子,我,我在这跟他学学~~~~”

看着杨无邪领命出去的样子,顾惜朝再也忍不住了,扑嗤笑了出来,伸手戳了戳戚少商,“戚楼主好大的架子。”

戚少商耸耸肩,见屋里没人,便把顾惜朝放在腿上,“早知道顾公子这般聪慧,我又何苦走这一趟。”说着说着,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顾惜朝反手抱着他,“大庭广众的,你就不怕被人撞见~~~‘”

戚少商笑着说,“杨管事去熬汤,一时半会回不来,楼里的其他人都被你支出去了,这里,哪里还有人………………”

风,静静的吹过,却吹不开纠缠得两人。

那朵无名花,就静静的躺在金风细雨楼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而两人心中的那朵花却在慢慢滋长,写出来,那朵花的花名,就叫Zuo爱。


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进窗户里,顾惜朝微微缩了缩肩,往后躲了躲,却仍不愿就这么关上窗户。
躲了躲,又躲了躲,直到退到了床边。

戚少商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不觉好笑,伸手咣当给他关上了窗户。

顾惜朝本来刚想用手接着雪花,谁料雪花没接着,反而看到一只袖子。不由生气起来。

戚少商看着他愤怒的眼睛,好像一个被抢走玩具的小孩,不由得笑着坐在他对面,“生气吗?生气就告诉我你生气,就像以前那样指着我说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说啊,你说啊!”说着说着,他也不由得生气起来,抓着他的肩膀,“顾惜朝怎么可能失声,怎么可能失声,说话啊,你不是很喜欢对着晚晴说话吗?你不是很喜欢说话气我吗?说啊,说啊。”

顾惜朝看着他,只是看着他,眼睛里什么感情都没有,就只是那么看他,戚少商顿时觉得自己很像小丑,遂无奈的放了手,转身提了东西进了厨房,“我从山下给你来了些东西来,有鱼,有肉,有菜,上次我看东西已经没有多少了,就又买了一点。对了,我听郎中说,你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其实可以走,他让你多活动活动……”

不管顾惜朝听到没有,戚少商还是不停的说,一边说,一边开始丁零当啷的开始炒菜,顾惜朝一个人静静抱腿坐在床上,感到小屋顿时热闹起来,已经不似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冷清,唇角,轻轻的弯了一下,但是当戚少商出来的时候,他却又马上收敛起笑容,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下来吃饭了。”戚少商简单的炒了几个菜,端出来放在桌上,看着顾惜朝又把窗户打开,他皱了皱眉,这个家伙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又多差吗?伸手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到他身上,“想看雪花就要披着这个,下来吃饭,一边吃,一边看。”

顾惜朝摸了摸身上的披肩,看了看窗外的雪花,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披着它吃饭,戚少商见自己难得成功的说服了顾惜朝,心里十分高兴,扶着他走到饭桌前,递给他一双筷子,一碗饭,随即自己也跟着吃起来。

顾惜朝看着他一边吃,一边往自己碗里夹菜,心里头笑了笑,虽然,戚少商每次做的饭基本上都是糊的,但是他还是很开心的一口一口的都吃光,只不过,戚少商不知道,他从来就不知道。

戚少商一边看着顾惜朝,一边担心,为什么他还不能说话呢?

想起来顾惜朝为什么不能说话,戚少商不禁自责不已。要不是他逼着疯疯癫癫的顾惜朝恢复正常,要不是他当着他的面葬了晚晴,恐怕,事情还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他还记得顾惜朝拼命的拦着他不让他把晚晴下葬,弄得他无奈之下只好点了顾惜朝的|穴道,直到他为晚晴立好碑,再喂顾惜朝吃了点东西,才解开他的|穴道。

等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惜朝就那么抱着晚晴的碑,不动,也不说话。他走过去,本想劝他松手,谁知道人已经昏迷了。记得自己被大夫指着鼻子骂他不会照顾人,早知道,就是仍道路上也比交到他手里好,戚少商什么都没说,他还能说什么呢?人是交到自己手里后病的,自然,他就得负责养好顾惜朝的病。可谁知道,烧退了,人却不能说话了,无论是提晚晴,还是用以前的事情刺激他,顾惜朝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戚少商这下可急坏了,他几乎什么招都想过了,可就是没效果,所以他只好一天到晚往这里跑,一直跟他说话,看看能不能引出他的话来。

一边想着,他一边说着下面市集里的热闹事,甚至把六扇门最近办的一些荒诞怪异的事情都讲给他听,可是,顾惜朝就是静静地听着,连一句“后来呢”这样的话都没有,戚少商不禁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是白费功夫了。

吃了饭,过了不久,戚少商起身要走,顾惜朝什么都没说,任由他匆匆而来,匆匆而走,等他关上门,走远了,才恨恨得说:“戚少商,你笨死算了。”

屋里突然又变得好空,顾惜朝一时间不能适应,看着窗外飘进的雪花,不由生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戚少商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的披风还没拿回来,慌忙回去取,走到小屋外,他看到顾惜朝解下了他的披风扔在一边,就这么一个人站在雪地里,青衣黄衫,更显得别样的风情。戚少商就那么怔怔的往前走,直到踩到了自己的披风,顾惜朝本来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忽然听见背后有声音,他一回头,就看到了戚少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站在那里,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戚少商尴尬的笑笑,捡起披风,刚要走,就听见那个人在后面说:“走啊,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不敢相信的回过身,看着那个人就站在那里冲他微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却感到莫名的舒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对于这个人那么执著,扔下手里的披风,朝着那个人就跑过去,一把把他抱起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捕快,嗯?”

顾惜朝任他抱着自己,在天地间旋转,最后,两个人就这么倒在了雪地上,戚少商本想凑过来,却被顾惜朝一个雪团,拽在脸上。然后,人就一溜烟跑远了,戚少商缓过神来,忙抓起一个雪团就追,两个人就像孩童一样在天地间奔跑,抓起身边的雪打来打去,直到两个人精疲力竭的瘫坐在地上。

戚少商,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不说话。

因为我不说话,你就会觉得亏欠我,心里,就会时时装着我。

你这个笨蛋,到底懂不懂。

惜朝,其实,我是懂的,就是,我也想要一个确定。

戚少商伸出手,“惜朝,起来吧,地上太凉了,我们回家。”

顾惜朝偏着头,“家,那个家?”

戚少商笑了:“哪里有你,哪里就是家。”

两个人手牵手向小屋里走去,关了门,对他们来说,这小小的木屋,就是他们的天下。

雪依旧在飘,却盖不住炽热的感情,遮不住浓浓的春意。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街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当然了,在这个团圆的日子里,谁不是一家大小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那外面,鞭炮声,欢笑声,源源不断地传进这个小院,相较之下,这里可就显得相当的冷清。

屋里的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今儿,想来又是要把这饭菜吃一半,扔一半了,人到现在还没个踪影,自己辛辛苦苦布置的这一桌子菜,这为了他的口味,不辞辛劳找回来的酒,全都白费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亮阿月亮,这个时候,也只有你,不肯嫌弃我,肯陪我饮酒了。

本是不啻于琼浆玉液,怎奈,这个时候喝起来,却都是数不尽的辛酸在里面。

匆匆祭了祭五脏庙,屋里人收拾了收拾桌子,拎着酒壶坐到外面来。

外面的庭院并不是很大,但是在庭院中,却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架琴,看样子,是极爱护的。

那男子撩了撩袍子,坐在那架琴旁,学着那人的样子,拨了几下,却总也弹不出,那人手下曲子的意境。

哎,长叹一声,惜朝阿惜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戚少商很无奈的放弃了弹琴这个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的主意,其实他倒也不是不会弹,不过,看跟谁比。

正常人,凡是听过顾惜朝弹过的曲子,都说戚少商弹得难听。

那个,其实,当时在连云寨,他弹起琴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爱听的。

还有,想当初,他给红泪弹得时候,红泪也没说难听啊。

反正,卷哥还不会弹呢。这点比他强。

顾惜朝当时听了,冷冷一瞥,“谁爱听你弹得琴,找谁去啊。”

默~~~~~

无语………………

嘴欠||||||||

连云寨的兄弟,已经不在人间了,还剩一个老八,那个,不作考虑。

息红泪,郝连将军府少夫人,名目张胆去找她说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

先不说伤心小箭的穿透力,

单说那惊艳一枪,再加上若干死士,就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飘~~~~~~~~

虽然哄顾惜朝的工作,貌似难度更大,不过,只要脸皮厚一点,黏人一点,再用一些不是很光明磊落的手段,去,九现神龙什么出身,不是铁手那样的大侠,是土匪,土匪,嗯,只要达到目的,过程不重要,对吧。

什么手段,哼,关你什么事。

哎,你别挡着我,别影响我回忆,看不到惜朝,你还不许我想想啊~~~~~

嗯,好熟悉得青色,好像,在哪见过?

顾惜朝一进院门,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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