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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图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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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管仲此时,那如孩童般娇嫩肤质的脸容也是蕴含着滔天怒意,同样努力压抑着,“当年,我让峻儿要照顾好云师兄那弟子,凡事多忍让,绝对不能轻易得罪……看来,倒是我造的孽了!这等事情都出来,要真是传出去,我天剑宗脸面何在?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师兄,不怪你!”

另一个老者站上前来,深吸了口气,尊级武者该有的威严荡然无存,“当初我们几人,在那‘域外战场’,都是云师兄拼死救出来的,以他一人身死换取我们几人的生还……我们欠云师兄太多太多,之后对于云师兄唯一的那个弟子,我们都是当自己的亲生儿子般看待,更是让门下弟子要处处让着他。没想到,这一切,却是酿成这等悲剧的始源……”

“要是云师兄知道,我们因为他而令得宗门内发生这等惨剧,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最后那个老者的声音微颤,一时间悲上心头,夹杂着先前的怒火,不由有些口不择言了。

一时间,凄凉的气氛陡然笼罩在暴怒的四人周围。

他们万万想不到,那个当初云师兄留下的天资聪颖的弟子,却是如此护短之人。身为戒律长老而不自爱,大肆包庇自己孙儿的滔天罪过。

“这次要不是因为那少年,这等悲剧或许还会依旧重演……”

“不错,虽然此次他的做法过于偏激了点,但却是有效地制止了以后可能的悲剧发生。”

“偏激个屁!要是老子,老子直接把那个温易碎尸!”

“要不是老祖宗的提点,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陡然间,四人才想起这一切都源于老祖宗的灵识提醒,更是满脸涨得通红。老祖宗的来历,他们四人自是清楚,今天竟然让老祖宗看了天剑宗中的这等闹剧,一时间,他们都深感以后无颜面见自己的师傅。

“不行!不训斥下我那两个不肖弟子,我这口气顺不下!妈的!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敢不告诉我,翅膀还真是长硬了!”

这老者光顾自己喊着,全然忘记了天剑宗门下弟子除宗主外不能随意到剑冢来的规定。不过就算是他们任何一人的弟子,破了规矩来告诉他们这事,他们也会保那弟子无事,因为这种事可大可小,真传出去,天剑宗在崇武大陆间还如何立足?

……

此时的凌青衍却是不知道,他一时过激的举动,却是引发了这一连串的效应。

凌青衍拖着温易的尸体,仿佛压路机一般,直接辗过绵长大道。不过,与压路机不同,压路机留给道路的是一片平坦,而凌青衍手持麻绳拖着温易尸体留下的,却是长长的一串血迹。

第二十八章 震动

天剑宗,执邢台。

天剑宗中,要说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唯一没有的差别,便在于这执邢台。执邢台,顾名思义,便是执行刑罚之处。不论是外门弟子,亦或是内门弟子,只要严重触犯了门规,超过了其师所能管的界限,便要由宗门执法队带来此处,经由戒律长老判决执行。

说来讽刺,戒律长老三番四次包庇自己的孙儿,没让其孙上到这执邢台。今天,却是有另一个人带着他的孙子来到这执邢台,而且,还是一具已然死去多时的尸体。

谁说执邢台只能执行活人的刑罚?今天我凌青衍便要让天剑宗无论是外门还是内门弟子都知晓,执邢台,一样可以执行死人的刑罚!

凌青衍拖着温易的尸体,走上了执邢台,将其套在了一条恍若从天而落的锁链之上。

执邢台面积大约近百平方米,其间共伫立着数根粗壮的钢柱,钢柱之上或浇灌着刑拘,或围绕着锁链……而凌青衍此时,正将温易的尸体套在了中间一根钢柱悬落而下的锁链之上。

执邢台周边,此时已经聚集满了众多的外门,内门弟子。其中更不乏认识凌青衍之人,他们此时都是惊讶,这平时挺和气的凌青衍,如今却是大肆招摇,狂傲不羁地拉着温易的尸体来到了这执邢台。

疑惑!万分疑惑!

……

剑啸阁后院。

一个急匆匆而来的内门弟子,刚走进院落,便气喘吁吁、满脸焦急地看着尚且坐在院落石桌旁,闭眸品着香茗的宗主连峻。

“何事这么毛毛躁躁,平时的养心功夫都修到哪里去了?”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弟子,连峻不由皱了皱眉。

这个弟子不由哑然,暗道:过些时候等我气顺了,告诉你整件事情,看你能不能冷静!不过脸上却是不敢有丝毫地不满,连点头表示知道。待得几个呼吸过后,这弟子看着连峻,声音依旧有些模糊,道:“宗主,不好了,那内门弟子‘凌青衍’,拖着戒律长老孙儿‘温易’的尸体往‘执邢台’去了……”

“嘭!”

手中的香茗陡然落到地上,连峻毫无风度地站了起身,闪电般上前抓住眼前弟子的胳膊,“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弟子感受着宗主双手间传来的压力,只感觉骨头都要断了,连颤声道:“内门弟子‘凌青衍’,拉着戒律长老‘温易’的尸体往‘执邢台’去了!”

“怎么不早说!”

撂下这句话,连峻浑身上下深紫色真力陡然外放,转眼间人已经掠出了院落之外。

这个弟子不由委屈地按了按被连峻抓得酸疼的胳膊,嘴里嘟囔道:“明明是你刚才让我别毛毛躁躁,别着急的……”

连峻笼罩在深紫色真力之下的身影,在刚掠出剑啸阁的时候,却是猛然顿住停了下来。因为此时,一股他平时敬若神明的声音陡然从其脑海中响起——

“峻儿,我需要解释!那温易怎么回事?为何以前欺辱了外门女弟子,你不办他?”

威严中带着震怒的声音,令得连峻身形猛然一抖。随即,似乎知道自己说话师傅听得见一般,道:“师傅,我是怕天河师弟……”

“哼!”

管仲的冷哼声在连峻脑海中陡然响起,“当初我让你好好照顾你天河师弟,可没说你连这等事情都要包庇!你如今是天剑宗的宗主,一举一动无不代表着天剑宗,你这样,不是让外门弟子心寒吗?早在传位给你的时候我便说得清楚,一个能够传承多年的宗门,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一样重要,必不能少!内门弟子是一个宗门的根基,而外门弟子则是一个宗门的基础,这些,你都忘了吗?”

连峻口中的天河师弟,正是当今天剑宗的戒律长老,温易的亲爷爷“温天河”。

“徒儿没忘。”连峻此时的脸上满是惊惧,由师傅的言语中,他深刻感觉到了师傅此时滔天的怒火。

“没忘?好啊……你真好……”

管仲的声音似乎有些气急反笑了,“总之,这件事的结局,必须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满意。不然,你这个宗主,也不用当了!”

“是!”

听到管仲的这最后一句话,连峻也是松了口气,看来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师傅还能原谅自己。

其实这些年来,那温易所做的数次下作之事,他三番四次都想惩戒他,可却是都因为戒律长老温天河找上门来而不了了之。每次,温天河都搬出了自己师傅的名头,为自己的亲孙子开脱。当年,温天河的师傅对于连峻也是极为疼爱,对连峻也是丝毫无保留,全心传授,也算得上是连峻的半个师傅。

因为这个,再想起自己的云师伯死于非命之后,便只剩下了温天河徒弟,连峻就是一阵心软。

身形再次掠起的瞬间,连峻已然知晓自己这一次该如何做。心底也是暗叹,“天河师弟,这次为了平息师傅和众位师叔的怒火,我不能再徇私了……”

……

天剑宗一个极其偏僻的院落,一个粗犷的壮硕老者正盘腿坐在草坪之上。

陡然间,一股声音从壮硕老者脑海中响起,“臭小子!”

“谁!”

壮硕老者紧闭的双眼一睁,顿时犹如铜锣般,整个人站起来,“到底是谁,竟然装鬼吓老子!”

“臭小子!你是谁老子?”

壮硕老者这时候才听清楚了这道声音,连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满是虬髯的脸上却是笑开了花,“师傅,你老人家怎么有空来找徒弟我聊天啊……”

“谁找你聊天!”

声音中有些气急败坏,“这些年,你和你师兄还都是长进了,宗门内出现温易那等败类,也不出手惩戒!当年老子教你们的,你们学到狗身上里面去了?”

“师傅,我……”

见自己师傅提起执剑长老温天河师弟的亲孙子,壮硕老者脸上陡然出现一抹委屈,正要解释——

“懒得听你放屁,快去执邢台。记住,别让那个叫‘凌青衍’的少年受到任何一丝伤害。不然,老子亲自过来拍死你!”

“是!是!”

壮硕老者不敢怠慢,虽然以前便跟自己师傅没大没小,可是师傅真正认真起来,他也是不敢放肆。

果真是一对活宝师徒!

……

同一时间,天剑宗的数个偏僻院落,都是窜出了数道紫光暴涨的身影。

不过,看这些身影掠起的时间,依旧有些慢了。

那戒律长老早在先前,便已经接到内门弟子的禀报,前往执邢台了。以这戒律长老温天河的护短程度,在宗主连峻等人没到之前,必然会对凌青衍下死手。

第二十九章 戒律长老

执邢台。

凌青衍就这般微闭双眸背手而立,站在执邢台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凛冽的寒风陡然吹起了凌青衍的袍摆,令得他整个身形都是一阵飘逸,洒脱无比。

好一个翩翩俊少年!

这是执邢台旁边,众多天剑宗弟子一时间的想法。不过在他们眼角的余光划过凌青衍后面温易的尸体时,看着凌青衍的目光中又是带上了一抹惊惧,突然间觉得对眼前的少年有些看不懂了。

人群后面的一群外门弟子中,一个窈窕女子正脸带担忧地看着凌青衍屹立在执邢台上的身影,小嘴微动,似乎有些紧张。正是那先前凌青衍在温易手中救下的女子“李凝”。

李凝在拜祭过自己师姐之后,感到疲惫的同时刚想上床休息一会,可是没多久院落周边传来的噪杂声音却是令得她好奇地走出门去。经过询问才知晓,先前救下她的那个少年竟然拖着温易的尸体大摇大摆地走向了执邢台。

是真有凭借?还是无知狂妄?

虽然和凌青衍不过说了数句话,甚至于她连凌青衍的名字都不知晓,李凝自心底深处却是认为凌青衍绝对不是后者。若果真是前者,那凌青衍的身份……此时的李凝,对于凌青衍的身份倒是愈发好奇起来。

……

“死猴子,你说,这凌……额,凌师叔这样就不怕得罪戒律长老吗?”

站在纷纷扰扰的人群中,孟钬被挤得极其不舒服,此时的他正低声跟身旁的瘦弱男子候进说着话。

“不知道!”

回应他的,却是只有这寥寥三字。

见此,孟钬也不再自讨没趣,挤出了这堆人群,到另一旁去八卦了。他却是没有发现,此时的候进看着执邢台上那道少年身影的眸子间,划过一道浅浅的担忧。

陡然间,候进耳朵一动,似是闻听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同时抬头看向了头顶。

嗤!

执邢台周边围着的众天剑宗弟子头顶,一道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瘦削身影如闪电般陡然掠过,划破长空,霎时已经站到了执邢台上。

“戒律长老!”

一时间,执邢台旁的天剑宗众弟子都是心底一动,紧紧盯着落在执邢台上现出身形的老者,但却是都不敢喊出声来。执邢台周边,原本的噪杂声完全消失,气氛陡然沉静,极为诡异。

“小易!”

温天河看到被套在锁链上的温易尸体,直接扑身上前,待得看到温易周身的惨样,老泪顿时喷涌而出。

瘫坐在地上,温天河将温易头上套着的锁链取开,将温易整个人抱在怀中,一点也不嫌温易身上的血迹与尘土,紧紧地抱着,嘴中不停地嘟囔,“你只是睡过去了,对吧?不能吓爷爷,不能……不然,没糖吃。小易,爷爷还要看你娶一大堆媳妇呢,你可不能丢下爷爷走了……”

此时的温天河,哪里还有一点天剑宗戒律长老该有的样子,有的只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模样。

执邢台下,听着平时在大家眼前冷酷无比的戒律长老嘟囔的言语,众人都是知道了这戒律长老跟其孙的深厚感情,但却是没有丝毫同情。温易,在天剑宗内,不论是外门,还是内门,都可谓是臭名昭著……如今戒律长老的几滴泪水,又怎能改变众人的看法。

同时,众人对于戒律长老那最后一句话,也是讶异无比。难怪那温易如此无法无天,明显是被这戒律长老惯坏的。一时间,众人看着戒律长老的眸子间尽皆满是幸灾乐祸。

片刻。

直接轻轻地将怀中的温易放到一旁,温天河站起身来,一对眸子紧紧地盯着凌青衍,声音中满带沙哑,“听说是你将小易带过来这里的,凌师弟……你可否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的孙儿?”

凌师弟?!

霎时间,执邢台周边之人,除了早已知道这事孟钬和候进之外,都是满脸愕然。这戒律长老,竟然喊这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为师弟?他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孙子死了,而脑子烧坏了吧?

早在戒律长老温天河刚到的时候便已经睁开双眸冷眼旁观,至今未曾出口的凌青衍,听到温天河的问话,不由笑了,随即一脸坦然道:“温师兄,你的孙子犯了大错,我知道你是肯定下不了手的。因为顾及同门之情,我便私自替你动手了,你不会怪我吧?”

凌青衍这番话不可谓不毒,直接狠狠地扇了这戒律长老温天河一巴掌。同时隐隐地告诉温天河,既然你是戒律长老,自然应该知道宗门中的规矩,你的孙子犯了错,一样要受到惩罚!

天剑宗规矩,不能破!

犯了大错!该杀!你不动手!我替你动手!

执邢台周围的天剑宗弟子感到凌青衍所说之话解恨的同时,也是完全呈呆滞状。刚才那戒律长老也就算了,大家只以为他是被孙子的死影响到了神智。可凌青衍却是不同,正常人一个!可他竟然也喊这戒律长老为师兄……

天啊!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你们都不知道吧,台上的这少年,可是我凌师叔……至于你们,都要喊声师叔祖!”

不用猜,这道声音必然是那孟钬的。

“怎么可能?!”

“就是啊,他才多大?”

“这少年肯定是顺着戒律长老的话,想占戒律长老的便宜……”

……

见众人似乎不信,孟钬一时间也是急了,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终于让他找到了候进,连向看到一颗救命草一般抓住,“死猴子,你来告诉他们,他是不是你师傅的师弟?”

候进,这人群中的一些内门弟子还是都认识的,知道其是当今宗主连峻的亲传弟子。对于候进的话,他们还是相信的,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了候进。

“无聊!”

候进略微转过头看了孟钬一眼,随即缓缓吐出两字。

“哈哈!”

而正在这时,执邢台上的温天河陡然大笑死来,恍如疯癫,看着凌青衍狂道:“我孙儿犯了过错,连我都舍不得惩罚,你凭什么……不过就是几个外门弟子而已,没了再招收便是!”

戒律长老温天河这句话出口之后,执邢台旁,众多天剑宗外门弟子都是一脸不忿、憎恨地怒视着他。显然对于其轻视外门弟子,极其地震怒。

外门弟子怎么了?不就是资质差了点!其它地方,哪里比不上内门弟子了?

“没人能杀我孙儿,即便你是管师叔的弟子……你必须死!”

戒律长老温天河面容狰狞,原本收敛的紫色真力陡然外放,随即右腿直接往后一蹬,整个身体犹如炮弹一般,夹杂着雷霆狂暴之势直射凌青衍。

第三十章 花剑式

执邢台上,众目睽睽之下,戒律长老温天河竟然对着凌青衍这等少年人出手——

“嘘……”

见此,执邢台旁的天剑宗弟子,无论是外门弟子,亦或是内门弟子,尽皆都是嘘声一片。同时,人人义愤填膺,看向戒律长老温天河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而看向凌青衍的眼神中却是充满担心。

对于戒律长老的作为,众人都是不忿,只是顾及戒律长老以往在天剑宗中积累的威势,他们才没有斥出声来。

嗤!嗤!

戒律长老温天河手中凭空出现一柄青色长剑,其间寒光闪烁,显然也是极为罕见的一柄神兵。“呼”得一声,温天河猛然往长剑上灌注浑厚的紫色真力,毫无保留,霎时间令得长剑周边的空气都是一阵轻微动荡,涟漪散开。

如果连峻等人在场,自是一眼可以认出温天河手中的这柄闪烁着凌厉寒芒长剑,正是天剑宗最好的数柄神兵之一“青霜”,当年为温天河的师傅,也是他们的云师伯所用。最后云师伯身陨,这柄“青霜”自然而然也就算是他们云师伯的遗物,传给了温天河。

咻!

璀璨的紫色剑光,恍若从天而降,向着凌青衍竖劈而落。见到这一幕,执邢台旁的天剑宗弟子都是暗自为凌青衍抹了把冷汗,这一剑要是劈实了,凌青衍的身体绝对会被分成两半!

早便注意到温天河可能向自己出手的凌青衍,早在先前便已经蓄势好,时刻准备着。这时见温天河蕴含浑厚真力的一剑向着自己凌厉竖劈而下,双腿陡然间灌注真力,整个人猛然后退开去。

同一时间,凌青衍的手上也是多了一柄幽黑色的长剑,正是凌青衍的那柄幽冥长剑。刚一拿出幽冥长剑的时候,凌青衍便发觉到幽冥长剑上的不妥,在自己未曾动用灵识融入其中的时候,竟然已经隐隐地流淌着血煞之气。不过此时的凌青衍却是不敢多想,那戒律长老温天河如今可是想要取他性命。

“青级初阶武者!”

看到凌青衍双腿之间和手中幽黑长剑上荡散的淡青色光芒,执邢台旁的天剑宗弟子尽皆都是惊骇出声。随即,一连串嘈杂之声,却是接二连三响了起来……

“怎么可能,他竟然是青级武者,他才几岁?”

“这……十八岁左右的青级武者!我们天剑宗,什么时候出了这等天才?”

“难怪那戒律长老要叫他师弟,这等天资,难怪……”

……

“你们看!他又躲开了戒律长老的剑招!”

一道惊呼陡然响彻人群,霎时间,执邢台旁众天剑宗弟子的目光都再次被台上的凌青衍吸引了过去。只见凌青衍在躲过温天河随意劈砍的剑招之后,在温天河剑势一转,平推横斩攻上来的时候,再次如同未仆先知一般,双腿灌注真力对着地面一用力,整个人掠了起来。

嗤!嗤!

温天河这一剑上的紫色真力,在凌青衍躲过之后,去势不减地扫在了执邢台上的一根钢柱之上,霎时间钢柱上火花四溅,随后可以清晰地看到钢柱上紫色真力过后留下的一厘米多深印痕。

凌青衍看着钢柱上的印痕,不由暗自后怕。这温天河,不愧是和执剑长老范毅然同一级别的武者,就这手浑厚的紫色真力,就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抗衡的。刚才这一剑,先前自己若没躲开,绝对身死当场!

而且,凌青衍发现,面对温天河这等紫级武者……自己仿佛,根本就无从下手!如若自己施展剑技,一旦温天河躲过,便能直接对着自己施展强猛的攻击,自己根本来不及收手躲开与回挡。

凌青衍此时,也只好一昧闪躲。他相信,这里的事情,连峻等人肯定早已知晓!因为这个,他才敢如此毫无顾忌。他万万没想到,这戒律长老温天河来了这许久,连峻等人竟然还没到!

我那便宜师兄,是要害死我啊!

而温天河见自己这夹杂着浑厚真力的两个剑招都被凌青衍躲开,一时间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了,身形一动,看其起手式,正是要施展那天剑宗的至高剑技“天剑九式”!

“不好!”

这段时间都在修习天剑九式的凌青衍,对于天剑九式的每招每式自是清楚得很,这会见温天河的起手式,哪里还不知道其的打算。他也没想到,这堂堂天剑宗的戒律长老,对战他这般少年人开始便使出了压箱底的剑技。

凌青衍完全低估了温易在戒律长老温天河心中的地位,温易自小便被温天河带上天剑宗,可以说是温天河一手带大的。感情,自是极深。

“先前我动用了灵识,才能未仆先知一般直到这温天河那一剑的轨迹,也在最恰当的时候躲开,”凌青衍心中思绪陡转,“而刚才这温天河根本就没有施展任何剑招,只是用了最基础的剑法,劈和砍。而如今,他欲施展天剑九式……”

浅青色真力陡然灌注于手中幽冥长剑之中,凌青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便是如果一会真的躲不开的话,只能硬扛这戒律长老温天河所施展的天剑九式!

硬扛!

何等豪迈!何等傲气!

要知道,这戒律长老温天河可是紫级中阶武者!而凌青衍不过是青级初阶武者!

温天河身形再次奥妙一动,踏着一种无比奇妙的步子,手中青霜剑上紫光闪烁,随即剑锋一转,数道紫色剑光出现,混乱无比,如数条缠绕在一起的紫蛇一般,一眼看去根本就认不出哪一柄才是实剑。温天河身形骤然压向了凌青衍,手中的数道虚实交加的紫色剑光也是璀璨地卷向了凌青衍的所在。

咻!咻!咻!

数道剑光闪动,带起了数道清脆的剑啸之声,在凌青衍身前不断律动。

“花剑式!”

执邢台旁的天剑宗内门弟子,对于这天剑九式中的第三式自是清楚无比。只不过,这戒律长老使出来的感觉,却又是和在他们手中使出来的感觉全然不同。毕竟,他们与温天河的真力差距摆在那里,温天河可是紫级中阶武者。

众内门弟子此时都是暗自为凌青衍抹了把冷汗,这天剑九式第三式,并不难,他们几乎都能够施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都清楚其中奥妙。

天剑九式第三式“花剑式”,讲究让对手捉摸不透,看不到剑招来路,在最佳时机给予对手真实的一剑。先前凌青衍躲开的不过是戒律长老手中长剑普通的劈砍。而现在,虽然戒律长老青霜剑上的真力未曾增加,可是技巧却是到了一定的程度,起码他们不认为凌青衍能够识破戒律长老施展的花剑式中“实剑”的所在。

毕竟,两人一个青级初阶,一个紫级中阶,真力差距太大了。不同的真力,施展花剑式的速度也是天壤之别。

……

凌青衍背后便是执邢台上另一根钢柱的所在,此时已然不能再后退!更不可能左闪或右躲让出后背!面对戒律长老温天河璀璨的数道紫色剑光,凌青衍灵识陡然外放,融入温天河这施展“花剑式”展开的数道紫色剑光中……

霎时间,凌青衍脸色煞白,心底惊骇,乃至咆哮:“太快了!太快了!灵识没用!根本就捉摸不到!”

这个时候,凌青衍也感觉自己这次确实有些冲动了!这些,自己都没计算到。

不!我不能死!!

父亲和母亲就我一个儿子,我死了,他们该如何伤心!我死了,凌家的地位将再度一落千丈!

“死吧!哈哈!”

温天河面容狰狞无比,狠狠地盯着凌青衍略显苍白的脸颊,手中数道紫色剑光之间,一道剑光突然脱体而出,“咻”得一声直接掠向了凌青衍的脖颈。

第三十一章 青霜之断

执邢台上,天剑宗众弟子目光汇聚之下,眼看凌青衍便要身陨在戒律长老温天河的剑下!

“死吧!死吧!”

温天河的神情恍若癫狂,有些神志不清了,一对眸子间尽是快意盯着在他眼里满是恐惧的凌青衍,手中数道紫色剑光中脱体而出的那道紫色剑光也是抹向了凌青衍的脖颈。

便在这时,在温天河惊异的眼神中,凌青衍的俊俏脸颊上划过一道决然,双眸陡睁,显然是下了什么决定。

妈的!老子拼了!

呼!

浅青色真力笼罩的幽冥长剑上,血煞之气陡然暴涨,凌青衍直接抬起幽冥长剑迎上了温天河的那一道实体紫色剑光。凌青衍如今心底也只能祈求自己的幽冥长剑不会被这戒律长老的紫色剑光削断。

如若被削断,自己必死!

仿佛过了一秒,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叮!”

震耳欲聋的清脆响声,陡然响彻整个天剑宗驻地,可谓是风声鹤唳,雷霆震怒!执邢台周边的众多天剑宗弟子只感觉耳朵一阵刺痛,随即失聪了数秒才再次缓缓恢复。

而执邢台上的一幕,却是令得众多天剑宗弟子目瞪口呆,无不为之感到讶然,诸人的一对眸子间尽皆闪烁着不可思议!

温天河呆了,本来便有些落寞的背影更是落寞了几分,脸容似乎瞬间变得苍老起来,双眸闪烁着不可思议紧紧盯着手中的断剑……

青霜,断了!

号称无坚不摧,削铁如泥的青霜剑,断了!

“嘭!”

众目睽睽之下,温天河却是没再理凌青衍,直接回转身,向着天险峰如长剑般屹立的峰顶猛然跪下。

嘭!嘭!嘭!……

恍若自残一般,温天河将头狠狠地往地上磕去,一次又一次,根本就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迹象。而温天河的额头上,也是流出了汹涌的鲜血……

凌青衍往崩裂的右手虎口吹了口气,随后伸出左手拿起了因为撞击而没抓稳掉落在地上的幽冥长剑,走到了一旁坐下。但神经却是紧绷,时刻防备着旁边随时可能来的威胁。

而人群中的候进,这时候也是走上前来,撕开了袖摆,帮助凌青衍包扎着右手手掌。先前不是他不敢上去,只不过他上去也是无益,一旦他上去,恐怕更会令得那戒律长老发疯,直接施展天剑九式中的后面几式。

先前这戒律长老真要施展天剑九式的最后那几式,凌青衍不但躲不开,而且根本来不及取剑抵挡。天剑九式中,越到后面的剑招,速度更是快!先前这花剑式凌青衍也是刚好勉强来得及回剑抵挡,换作后面的剑式,他此时恐怕早已身陨当场了。

“你这剑到底是……”

候进满脸惊讶地看着凌青衍左手上,即便与青霜强硬对抗,也是没有留下一丝印痕的幽冥长剑,正想开口相询。可是随即响起的连续“嘭嘭”之声,却是令得他一时间也是看向了远处的戒律长老温天河。

“他怎么了?!”

凌青衍右手轻微动了一下,随即嘴角却是一阵抽搐,显然极其疼痛。看着远处不断磕头的戒律长老温天河,也是疑问。这戒律长老温天河自手中长剑断折后,状态便很是不对,先前凌青衍也可以察觉到,这戒律长老温天河在其手中之剑断折后,便再也没有看自己一眼。

仿佛孙儿之死,都比上这青霜剑断一般!

“那柄‘青霜’,是他师傅留下的,唉……”

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凌青衍身侧响起。凌青衍连抬头看去,只见以天剑宗宗主连峻为首,正有六七个老者向着执邢台行来。凌青衍心底一动,已然知道了这些老者的身份,必然是如今天剑宗中与宗主连峻同辈的一代弟子。

在这等时候,宗主连峻等人才迟迟到来!

“你就是凌师弟?!”

陡然间,一道粗犷的声音从连峻身后的一个壮硕老者口中响起,随后这壮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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