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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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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爷闻言伸手去扯苏云儿的袖子,可苏云儿一甩手说到:“她是我姐姐,被人冤枉栽赃,我怎能置身事外?”
族长啪的拿插杖敲了地:“你说话注意点,什么被人冤枉栽赃?难道是我们在栽赃陷害她吗?”
苏云儿抬了下巴:“难道不是吗?”
“你说话最好有些凭证!”族长怒的胡子都上翘着。
苏云儿的眼泪嘬的落了下来,但她高昂着头道:“你和我要凭证?我苏家人乃名门之后,从小学得礼义廉耻,岂能做出这等丑事?”
“哼,少拿你苏家的名门来说话,就算你习得不少,可你姐姐是自小就被送到庵里寄养的,学没学下那些礼义廉耻怕是两说!”族长说着便是怒色的瞪了苏云儿一眼,此时也有宗亲跑了出来,手里端着托盘装了纸笔墨砚。
当下族长手指弄苏云儿说到:“你和我说礼义廉耻,我乃你的长辈,你就这么和我说话的吗?你的家教可真好!”
苏云儿的脸又白了一份,身子也是轻晃,三爷见了忙是伸手圈了其,更一只手握上了她的腕部。
族长不予理会的抓了笔就开始写,苏弃儿站在跟前眼正好瞧的到写了什么,于是在族长大人写了一半的时候,她就上前一把抓了那纸,直接就撕碎了往地上一丢大声的说道:“你没资格替我姐夫休我姐姐!”
族长的眼一瞪:“什么?你说我没资格?”
苏云儿与其对视而言:“你是没资格,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做官,与悦王勾结诬陷我姐姐不检点在前,其后为私利更谋算家主位,姐姐戳破了你的谋算,你便愤恨而去,今日,今日定是你栽赃陷害!”
“你!”族长说着就要抡拐杖往苏云儿身上敲,但他如何敲的到呢?三爷已经抬手一把扯掉了拐杖,一副你敢动我老婆我就和你拼命的模样,使得族长狠狠的一甩手里的笔掷到地上:“反了,反了,白家几时起,小辈们竟如此嚣张了?如此的淫娃荡妇做下的丑事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能赖的掉!”
第二百三十二章 诶,这人咋这么像我!
面对拿资历压人的族长,苏云儿可以算是十分的不讨好。一家大奶奶与人通奸的事一出来,她这个苏氏的妹子,自是会被牵连的,如今她不顾一切的来到众人面前为姐姐求取清白,就不得不和族长相对,而族长的资历当然算德高望重的,加之族长的丑事又没在众人面前败露过,只在宗亲前被苏悦儿揭穿了底子,所以此刻族长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能压人,把苏云儿逼到了十分狼狈的位置上。
但苏云儿的性子就是杂草型,看起来柔弱不堪温柔无比,但偏偏是卯起来就十分的强硬,当下她捏着手指头说到:“族长说我们要赖,赖不赖的众位街坊看的清楚,我只问族长大人,您口口声声说是将他们捉奸在床,我敢问您是如何知道他们相会?难道与人私会者还会告知别人,我要去通奸了吗?”
族长的脸上一白,瞪了眼说到:“你少在这里砌词狡辩,为她开脱,你姐姐和这周和安眉来眼去谁人不知?他第一天上白府说什么解人蛊毒,自不量力倒地后,你姐姐做了什么,你这个府里人难道不知?”
苏云儿一脸正色:“我知道,姐姐说那是救人的法子,有机会能把濒死之人救活!”
族长大人立刻跺脚:“胡说,恬不知耻,无耻之极!救人竟然扒人衣物敞露其胸?救人竟然与人亲吻?要照你的言辞,那青楼里的娼妓岂不是日日时时都在救人了?”
“你!”苏云儿气的眼泪又划下一道来,但她捏着拳头依旧不卑不亢的质问到:“你别和我说这些,我只问你,如何知道他们相会,如何能捉的如此‘实实在在’!”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族长说着一撇嘴:“连日来满城都在议论这白苏氏与这周和安行为不检,两人言语之时眉目传情,每日里这周公子更是白苏氏的座上宾!满城议论我一族之长岂能不予理会?今日里宗亲要其到祠堂答话说清楚有无这档子事,她如何答的?”族长说着眼瞅到吴管家并未离去,当即冲吴管家吼到:“吴管家,你正好在此,不妨把这白苏氏如何回话的说上一说!”
吴管家此时应了一声上前,看了眼躺地的白苏氏言到:“奶奶知道了,说今日里不成,人不舒服卧病在家休息,说明日巳时到祠堂见各位宗亲。
“听见了吗?她称病不来,我们也当是真,还想着那就明日了再说,但偏偏白大奶奶又坐着马车出府去往无相寺,我们一帮宗亲就这么被晾着难免心里不畅快,我便叫人去拦她的马车,想要找她好好说教一番让她知道什么是该对长者的礼仪,可是,马车里竟空无一人,白家出了那么多人去往无相寺,可偏偏马车里是空的!而我因操心她与这周和安到底有无不轨,而叫人监视其,结果却得到消息,白大奶奶竟驾着一辆马车到了周和安的这宅院里,那等偷偷相处之像,我听下人报来,都觉得恶心,便才带了这未散的宗亲前来捉上一捉,结果捉了个正着!”族长说着看向苏云儿:“知道这叫什么吗?门旮旯里拉屎,天会亮!”
苏云儿听的族长如此言语便是咬了唇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瞧望着身边的三爷,希望他能帮自己说点什么,而三爷却只是拉着她轻抚着她的背给予安抚,人却一言不发。
“哼!”族长见苏云儿说不出话来,便要再抓笔去写那休书,可此时人群里忽然有人说了句话出来:“这族长休了白家的家主,真有意思,诿,那白家的家主现在该给谁了?”
这话一出八卦事件再升级一个层次,于是人群里自发有了议论声:“还能谁,没了这个白大奶奶不还有一位嘛,那不,白魏氏嘛!”
“哦,可是白魏氏还没进宗进祠能做家主吗?”
“干嘛非要女人做家主?大老爷们不还在嘛!再说了,眉夫人那路怎么也是庶,只有白三爷这边才叫正,那白大爷失踪没了影,回来也是个傻小子,还真能抗的了白家?女人哪里是做生意的料,要我说,白三爷才该是做家主的人!”
“是这个理,何况人家夫人肚子里的才是嫡脉!”
……
百姓们聊的那个开心,俨然变成了谁有资格做家主的讨论会,而把要接受惩罚的两个人给忘了。族长见这样和自己想的远了,便赶紧的叫人拾起了他的拐棍再一次砸地,终于换来关注后,才拿着架子的说道:“家长之位宗亲们自己会议论出谁该谁不该,而且当初要不是这白苏氏突然回来了,这家主之位按照身份地位以及遗训,可都该是白魏氏来担,所以,你们根本不必争执了,这家主之位乃是白魏氏的!待我替白家大爷先休了这恶妇再说!
三说着就要抓笔,可忽然的有人在人群中开了口:“族长且慢,您这样处置似乎欠缺了点什么吧?这家主之位虽是白家的事,可也要官府的人在场,做个验证吧?”
族长闻言瞧了瞧那说话的人忙赔了笑:“这不是张捕头嘛!”
“嘿嘿,您老还认识我们衙门的人啊!”那衙差未穿皂衣,着的是常服,但说起话来油条之态立现,当下族长只好上去客气:“您就别逗了,衙门里的人谁敢不认得?”
“我就以为您不认得呢,瞧瞧,这都写休书的要换家主了,竟不请我们大人,这个,未免……”
“哎呦呦,张捕头说的是,老夫上了年纪,这人一生气了,就糊涂了,罪过罪过,我这就带人去衙门,请董大人做个见证!”族长说着便冲身后的宗亲招手,那意思就是咱们换个场所处理,可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急奔到了跟前,马车上的车衣上更绣着硕大的一个“白”字。
“嘿,这白家又谁来了?”人群里有牙尖的已经开腔,于是众人都挪眼的瞧看起来,白子奇则看着那马车心莫名的加快了跳动。
车帘子一掀,一只纤纤玉手半裹了紫色的水袖亮于众人眼,那食指上鲜红的戒指更是在白皙的柔荑上夺目。
而那戒指一亮之时,白子奇的眼里闪过光棱,吴管家的双眼圆睁,三爷的唇角浅笑,族长的唇角抽搐,苏云儿面露惊喜,魏灵韵呆若木办…只这一时的各色表情变已有高下之分,而当苏悦儿懒散散的从马车里出来时,群众们便已经发出了惊讶之声,继而频频回头看向躺地之人,意欲分出个真假来。
苏悦儿今日的妆容特意的喊了莺儿给她梳了那日繁琐的发髻,只是首饰上不若那日带的琳琅满目若孔雀开屏,相对简单的把一把檀香扇别在了发髻上,虽是标新立异倒却很有风姿绰约之感,而扇子前那如花的发缕也未别那朵大的芙蓉花,只简单的别了一朵小小的芍药珠花与发花的正中心,配着耳朵上的紫花滴坠与额头上一条浅蓝色的双股藤纹抹额,莫名的透着一抹娇色,加之脸上未施铅华,重中见轻,浓华里有淡色的感觉让人大生怜惜之感。
白子奇一见苏悦儿这般容色,便觉得心底里先前充斥的各种情感都在急速的消失,只剩下无比的怜惜与心疼,仿若他心中的悦儿若雨中莲荷楚楚,叫人忍不住想要为她撑一把伞。
苏悦儿扶着丫头的手下了马车,将大家投来的目光全部无视,只一脸慵懒的伸手轻扶了额头揉了下,再小心的提了裙裾往那族长三爷等人的跟前而去。
“族长大人见谅,白苏氏来的晚了些,让您久等了!”苏悦儿说着站定在族长的面前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对着其福身,把族长弄了个恍惚的错愕不言语,把苏云儿倒惊奇的凑到了跟前相扶:“姐姐?”
苏悦儿顺手扶了苏云儿,手在她的手上一个轻捏,人却继续的和族长说话,只是脸上明显的表露着不悦:“族长大人,风言风语这种事我白苏氏向来是懒的理会的,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光明磊落不怕人非议,您何苦非要一日几催的请我来这里?就算您要和我训诫什么就不能等到明日里吗?我今日可肠胃不适饭都吃不下去,您还非要折腾我出来。如今更巴巴的催着,我来了总是可以了吧,您倒好在此弄的人声鼎沸的做什么?就算要我与周公子对质,也大可不必弄这么多的旁听者吧?我可是话说在前面,对质我不怕,可如此的大庭广众,难道丢了我的脸就不算丢白家的脸?”
苏悦儿这话一说出来,族长的双眼圆瞪,苏云儿也诧异起来:“姐姐说族长大人催你来这里?”
苏悦儿点点头:“是啊,我都叫管家回话说明日巳时了,可这一下午的不断催我,你瞧瞧,不就是要我到这里与之对质嘛,用不着这么不体谅人吧!”苏悦儿说着便冲身后招手,于是红妆便捧了几个帖子来,苏悦儿当即就丢给了苏云儿,这苏云儿一瞧立刻对着族长晃动了帖子:“族长大人这里可全是你催我姐姐来此交代的书信,到底是,是我姐姐与人不轨,还是你栽赃嫁祸啊!”
族长闻言大惊抓了帖子就去弄,而苏悦儿也一脸惊色的说到:“什么什么?什么与人不轨?”
苏云儿一脸气恼之色指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说到:“姐姐,你自己看!”
苏悦儿作势的一伸头立刻叫了起来:“唉,这人咋长的这么像我?”
第二百三十三章 对质
苏悦儿装傻充愣的这么丢出一句话来还不够,人又往前走,瞧到那旁边的男子又喊道:“唉,周和安?你怎么……你们……这TD是谁糟践我?是谁?我要砍了他!”
前一秒柔弱不堪娇色楚楚的白家大奶奶,在这一瞬间狂暴了!她吼出了这句后,便是问着身边的苏云儿:“这是怎么回事?”
苏云儿自然是指着族长道:“姐姐该问问他,是他们闹的什么捉奸,硬说将你和这周公子捉奸在床,还说因着你们通奸,做下了苟且的事,所以他要替姐夫休了你,还要剥皮天灯……”
苏云儿说着便是抽泣了起来,毕竟这一切要是真的,她只会觉得那是晴天的霹雳。三爷此时上前一步默默地扯了苏云儿入怀给予安慰,苏悦儿自然是盯着族长而问:“族长大人,你,你是不是给我说个清楚明白?”
族长也想说明白啊,可他就是再长两张嘴也说不清楚啊,只能摇晃着手以及手里的信封一个劲的哆嗦,脸色青白见红,眼珠子乱转。
“说话呀!”苏悦儿怒吼一声,便身子一晃,身边的红妆立刻上前扶住她心疼的喊到:“奶奶,您小心些,别气坏了身子!”
“我焉能不气?”苏悦儿伸手指着族长的鼻子骂到:“这老匹夫的心黑透了!他与悦王一系勾结污我名声,不惜将太子爷指为我裙下人,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的恶行被人发现,终究没能陷害了我。我急匆匆赶回,照遗刮接了家主,这老匹夫见我掌家,竟为了要我下堂,不断生是非。如今只因和我周公子是好朋友,大家有神门的事有所往来,他便一个劲的泼我污水!我念他是族长,顾其颜面不予理视,希望他能自己悔悟,我却万万没想到,你,你竟处心积虑的弄出这法子来陷害我!”
“少胡说!我几时陷害于你?”
“不是你是谁?这是谁的帖子催我今日来做个交代?要不是我实在困顿,睡过了头,只怕这会躺在地上的那个就是我了吧?”苏悦儿说着眼一转盯向了躺在地上的人:“这人是谁?”说着便推开了红妆自己走过去,继而一把抓了躺在地上的“白大奶奶”起来,也不管那颈子肩头的晾在外,这便动手在她的脸上乱摸,然后从下巴处一扯直接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于是一个俏生生的丫头便显在众人面前,而人群里已经有人叫出了声:“小桃红!”
立时更多的人点头确认,大多是男子伸着手激动不已,而女子却几乎是眼露鄙色撇嘴的嘀咕着匕此时那张捕头慢慢的退离开来,扎进了人群中。
苏悦儿瞧见大家如此,手里拿着那面具后退,并扬声问到:“什么小桃红?”
身边的人大都羞言不语,气氛立时有些尴尬,但是非里总有唯恐不乱者出来挑大梁,于是人群里便有人出言:“白大奶奶不知道那正常,可平城的爷们里有几个不知道小桃红啊?人家可是烟青楼的头牌红姑娘,都是有钱有面子的人才碰的着!”
心照不宣的答案被揭开了,正人君子那自然是该鄙视的,所以身边的人为了自己的身份和面子,个个面露鄙色,相互的议论对其指指点点,而那些本就知道小桃红艳名的女人自也是唾沫星子乱飞的。
苏悦儿等了大约一分钟后,冲着身边的一堆宗亲说到:“听你们的口气,都是不认识她的喽?”
好好的正经人又不去烟花之地如何会认得头牌,宗亲们自然个个义正言辞的强调不认识,有的还冲小桃红呸上一口来表示自己的立场。苏悦儿看完了这些秀,才冲着那小桃红言到:“这些宗亲们都不认得你,看来是不会指使你的了,请问,你为何装作我?为何与周公子被人捉在当下?”
小桃红是只张口无声音,那嘴巴是不断动,眼泪是啪嗒的掉,而她上身只有胸围遮身,嫩肤冰骨的好一派楚楚,叫人瞧着似是委屈满满。于是在旁边的苏悦儿瞧了便是抬了手,红妆才上前动手给扯了被子遮挡了她的胸口,苏悦儿便言语:“你怎么光动嘴不出声的?”
此时红妆瞧了瞧小桃红才言到:“奶奶,她被人点了哑穴了!”说完便伸手在她的后背一点,那小桃红的柔而腻的声音立刻响起:“白大奶奶,我冤枉啊,我是被陷害的啊!”
这话一出来,事件有了新波澜,在群众的惊讶声里,苏悦儿自然是正义的化身:“陷害?这是怎么回事?你可给说清楚,今日里我不明不白的成了淫娃荡妇,若是这事不弄个清清楚楚,白家的脸面何在?你说,若你真是被陷害的,我白家也不为难你!”
那小桃红立刻说着谢谢,便大声说到:“奶奶,我并没想冒充您的,真的。只是今日里来了位大爷,给了妈妈不少银两点了我作陪,我陪着喝了几杯水酒后,便人事不省,后来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不在我那楼阁里,仿若到了别人家的宅内,我惊讶不已,可瞧着身边的爷还是中午点了我的那位,就糊涂了,当时我还问他我怎么换了地儿,他说出了银两包了我出堂,后有许给我一套首饰,我就没计较了,可那爷却偏生叫我坐在镜前,给我糊土了这个面具,我一瞧吓一跳,问他为何把我弄成,弄成别人的容貌,他说,他说他喜欢这调调儿,能给他一种快感,我,我又是楼子里的姑娘,经常遇到些客人是把我们当做心里想当的那位,也就没去计较,可那爷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自己又糊了张面皮子,好好一个英俊的人变作了个清秀的书生样,随后就,就要和我那个……”
小桃红说到这里人群里是发出不少嘘声,她似受惊的缩了下身子,眼泪又开始哗哗的,但口里却用呜咽的声音说到:“只后我们云雨,他弃要叫我唤他周郎,唤他做心尖儿,我自是一一照做,毕竟人家是金主啊,那晓得正在欢头时,忽而外面有了嘈杂声,我还惊诧是不是他带我回了他的宅子,其夫人发觉来寻麻烦,他却说着无事,说这样才叫偷情的调儿,继而门被破,涌进来了好些人,不等我们分开,便是一涌而上的把我们两个就势的给包了,而后更有人灌着我喝了一些东西下肚,我就发觉我的手脚无力,而与我被捆的那爷却突然说到‘点了我们的穴,这样问起来也无话可说,族长大人你,才能义正言辞的处置了我们不是?’他说完后,我们两个就被人堵住了口,继而被点了穴,如何还能言语?于是,于是我们两个就被擂着丢在了床上,他们,他们说外面的人已经好了,我们就被这么带了出来……”
话说到这里,故事的情节已经清清楚楚了,于是族长跳脚而骂:“胡说!这是血口喷人!”
苏悦儿恶狠狠的丢过去一记冷眼:“闭上你的嘴,是不是血口喷人,等下就会知道。”说着她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周和安,上前一把捞起,再一次依蓟芦画瓢的扯下了人皮面具,于是一双倨傲的眼神,陪着一张还英俊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这盘大家都安静了,因为没人认得,可三爷却开了口:“咦,这不是那个下三滥的人牙子吗?”
群众这锅汤又开了……人群里的叽叽喳喳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到底是多大的一个局呢?苏悦儿一脸恼色的指着任安说到:“你这腌攒货!姑奶奶说的清清楚楚,我白家乃世家,就算手里的丫头再不懂事的被我撵出去,也绝不卖到你这专做娼妓的人牙子手里!你竟然敢来陷害我?”
任安的一双眼盯着苏悦儿愤恨之色挂满了脸,只可惜他被封住了穴道一时也说不了话,只能是干瞪眼。而此时那族长却冲了过来上下的瞧了瞧任安,冲着红妆吼到:“解了他妁穴,我要问他话,我要证明我的清白!”
红妆扫向苏悦儿,苏悦儿微微点头,于是红妆便给任安也解了穴道,任安当即就恶狠狠的说到:“好你个恶妇,爷是什么人?你竟和……”他话音一顿,继而又继续骂到:“竟敢让爷如此的没面子,我告诉你,快快放了我!不然有你的好看!”
苏悦儿铁着一张脸:“好大的口气啊!你这下三滥的家伙难道还有大后台不成,我侧要听听是那个高人?竟然纵然你污秽了我的名声,欺负到我白家的头上,我倒想知道哪个不要命的在和我红门作对?竟想要让红门和雾门背上骂名!”
任安哈哈的一阵狂笑后一脸傲色的说到:“我乃悦王府的人,府衙的人都不敢动我分毫,你个红门当家也不过是平头百姓而已,知趣的闭上你的嘴,准备好轿子送爷回驿站!”
“你说你是悦王府的人?”苏悦儿瞧着任安一脸叹息:“这悦王府难道是你的护身符不成?”
“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权利管着我!”任安高昂着头,苏悦儿自是无奈的点点头:“算你狠!不过,你们可陷害我的啊,我告你们总成吧?”
“告?”任安不屑的撇嘴:“你告的了我吗?这点子是你们白家的族长出的注意,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你若告,告的可是你白家的宗亲,嘿嘿,这白家的脸面……”
“你胡说!”族长激动了,他冲着任安就是一拐棍的砸了过去:“我什么时候出注意了?血口喷人!”
“怎么不是你出的注意?你天天的往韩太守家里跑,告诉他杀了他儿子的那个赏金客就是白大奶奶,他想要找这恶妇算账,只可惜自己儿子坏到极点,动手的又是赏金客,便不能光明正大的报复,便和你商定只要弄的这恶妇身败名裂,他就保你儿孙辈的前程!你知道我被白大奶奶赶了出来,便来拉拢我,说要想个法子弄的这恶妇死无葬身地,只可惜你这干巴老头只会拿架子,没什么脑子,最后只能在这名声上做文章,结果弄了半个月,光打雷不下雨,没了真章,这才叫我帮忙,我这才挑了个姑娘陪着你演戏。
怎么着,这会败露了,就想一股脑的推给我?你算什么东西,爷有后台,你有吗?”
任安一脸的嚣张之色,足够跛扈,族长闻听了这段话,身子哆嗦了几下,人就直接倒地上,腿脚在抽搐。身边的宗亲再想撇开也不能完全不管,便有几个上去要捞的捞,扶的扶。苏悦儿瞧着这老头八成是气的脑淤血,见人去扶,便是本能的开了口:“扶不得,快找郎中!免得你们这一捞的,血管再破几次人就没救了!”
随着苏悦儿的话音落,人群里跑出来个人,正是那卢郎中,他一边往前跑一边口里招呼:“大奶奶说的是,抬不得,扶不得!”说罢人就冲到跟前,又是号脉,又是下针的。
苏悦儿见状叹了口气,可任安却还不消停:“恶妇!我栽到你手上算我倒霉!不过,我是我是悦王府的人,你最好掂量点!”
“掂量?我白苏氏最见不得你这种人渣!想我放你?没门!我这就叫人送了你到官府去,董大人是个清廉的父母官,我就不信,他不敢治罪于你!”
“治罪?他不过一个衙门里坐舟,敢给我治罪?白苏氏,你太把他当回事了吧!”任安话才说完,人群里却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他治不了你?我呢!”
众人大惊之下便往人群里瞧,倒想看看,这又谁如此硬气,结果就看到一个头戴纱帽的女子扶着身边的丫头点点前移。
马上的白子奇瞧了那丫头一眼,眉头紧锁,狐疑的扫了扫周围。
女子走到苏悦儿的跟前,才动手取了那纱帽,却是圆脸带酒窝的景阳郡主。
“咦!”人群里有人惊奇出声,马车里的魏灵韵都伸手扶住了车厢,眼看向了吴管家,而吴管家则蹙着眉头,显然也是一脸不解。
“郡主?”任安愣住了。
“你还知道我是郡主?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主子吗?这狗奴才,拿我悦王府的名号当你作威作福的名头,却是个四处挑事的畜生!我哥哥见你无家可归,可怜你收了你做奴,你是机灵,是会拍须溜马,终于做了哥哥的亲随。可你这狗腿子是心是黑的,你和那东方一家勾结起来,竟生恶胆,为了让东方家得靠我哥哥的势力,弄出一场英雄救美的戏,让我以为那东方宇是我的良人,背信了白家而非要嫁他,连张脸都不要了。而这边你哄骗我哥哥让他以为太子殿下行为不检而差点错怪了白家大奶奶,差点毁了殿下的名声,差点让我哥哥成了一个意欲谋反的人!如今他一恼之下无颜面对兄弟,便悄然离去,我呢?我却成了东方家的人!他走前逐你出府,你竟不知悔改,又和东方一家盘算,最后竟,竟连这白家宗亲都勾搭上了!我本不想说,毕竟这是丑事,可是你这个时候都还拿我悦王府来当护身符,将我悦王府牵扯在内,我,我这就杀了你这个混蛋!”郡主说着,忽而袖子里捞出一把匕首径直的刺进了任安的心口,这一个瞬间,任安的脸上抽搐起来,继而大叫道:“我是天龙之子,我是正统的皇脉,我……”
郡主若疯了一般,她抓了匕首抽出再次刺入,而苏悦儿也瞪大了双眼,不过她没去拦着,只是瞧着那郡主眼里闪着不解。郡主就这样连续刺了三下后,终于没了力气的在血污中瘫侧于地,毕竟她是个没习武的人,之前那猛的刺入又用了不少力气,向外拔出只会用比刺入更大的力气,所以这么几番下来自是无力,加之杀人这种事,她再是个常在口中漠视人命的,到底没自己亲自动过手,所以这会瘫倒在地后,也几乎是白着脸的僵在那里,而任安连续被刺了三下后,口里的话语也就此消失,苏悦儿瞧他基本上被刺的部位都是肚腹,断定他人是昏死了过去。
这突然的变动引来群众的惊慌尖叫,而此时,董大人如港片的结尾一般领着衙差们英勇神武的出现了。
“起开起开,大人,那小桃红就在此处!”张捕头大声的叫嚷挥舞着佩刀,率领着一帮衙役,众人才明白那张捕头先前离开是叫人去了,只是他们不明白,这是杀人案那,怎么张捕头只管喊小桃红,却不理视那血泊。
董大人从官轿里出来,蹙着眉的看着一帮人杵在这里便装模作样的说道:“这是做什么,怎么都围在这里?妥老鸨找个丢了的姑娘,例弄了一群人来不成?”说着眼总算看到了血泊中的任安,瘫在地上僵直的郡主,以及扶着郡主的丫头金蝉,便快步的上前:“这,这是怎么回事?”
金蝉此时抬头说到:“大人,这畜生是我杀的,您要抓人就……”
“金蝉!”郡主木色的开了口:“众目睽睽之下你何必撒谎,人是我刺的,若要生堂法办,我陪着就是,这畜生挑拨生事,坏我悦王府的名声,更让人误会我哥哥有谋反之心,我焉能不将他杀了?大人,我乃郡主,未定罪落案前不入牢狱这是律法,但我悦王府的人乃是忠于钺国的臣子,为澄清我悦王府的荐名,我自会去无相寺寄宿等着你的传问。”说着她伸手给金蝉:“扶我起来,咱们去无相寺!”
金蝉含着泪扶了郡主起来,眼正好与苏悦儿相对,看到苏悦儿那疑问的眼神她淡淡的笑了下,虽是比哭还难看,却是自发而笑,而郡主此时眼也看到了苏悦儿,她竟少见的丢开了金蝉的胳膊,自己动手整理了下衣裳,最后对着苏悦儿微微的福身,而后才扶上金蝉大步而去。
众人都傻了眼。堂堂郡主给一个世家奶奶福身?这礼数怎么倒着来了,就是白家老太太在世,那也没这待遇啊!
瞧着众人惊奇的目光,苏悦儿微微的叹了二:她比谁都明白这福身背后的意义,那是一个沉重的,谢谢。
郡主这般离去,董大人自然接手,是非曲直的论断碰到司法就必须走一个流程,于是任安,族长被抬走了,小桃红被带走了,而苏悦儿,三爷,宗亲的这些人也都一一跟着去了衙门。围观的群众们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事情就此也并不算完,自然是一并跟了去,就连吴管家和魏灵韵,也干干脆脆的被苏悦儿招呼上一并去了。
到了衙门,因着事情不卜,群众又多,董大人只得吩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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