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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txt论坛_本命年的衰神+_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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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几点了?”我转动着脑袋寻找闹钟。
“还没到九点,你只晕了一小会儿。”见我醒了,徐炼便翻过身子坐了起来,顺便在我嘴上轻啄一下。
我反射性地捂住了嘴,瞪了他一眼。
过猛的动作牵动了身上其他的部位,带起一阵酸痛,尤其是腰,像做了几千下的腹肌运动一样;下体也有些发麻,肛门内外一片火辣辣的疼,仍残留着异物入侵时的膨胀感。
灌肠终于结束了啊!我深深叹出胸中的积蓄的重气,开始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好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遍了,亲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我还扭捏作状个什么劲,跟小媳妇似的。当然,我也很清楚,在这个一夜情随处可见的年代,上过一两次床并不意味着什么,尤其是我和徐炼之间的这种,还属于酒后乱性和事后的报复。
总之,我不认为经过这些事,会使我跟徐炼的关系有任何其他的改变。
不过,眼前这种暧昧的亲昵,还是让我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甜蜜。
我小心地挪到床边,艰难地下了床。脚一踩上地板,后面又是一阵刺痛,而且伴着些湿乎乎粘答答的感觉。我该不会也见红了吧?我心里毛毛的,伸手摸去——还好,只是透明的润滑剂,掺了点他的东西,没看见我的血。
徐炼一直看着我。见我爬着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蹩向浴室,他问道:“你要做什么?”
“洗澡上班啊。”我觉得他问得很奇怪。晚是晚了点,但迟到也比旷工好啊!
“我帮你请了假了,”徐炼也跟着下了床,单着腿跳向我,“你这个样子怎么上班?来,我给你清理一下。”
他双手撑着我的肩,推着我往前走。我举步维艰地走着,想起了白发魔女传里边,为破出师门步过炭火长路的练霓裳。只不过人家疼的是脚底,我疼的是……我泛起一丝苦笑,由着徐炼把我推入了浴室。
我在徐炼的示意下,在浴缸边上趴好,两腿分开,让臀部稍稍提起露出肛门。我对这种古怪的姿势感到有点羞耻,但还是不由自主地乖乖任徐炼摆布,大概是被他异样的温柔催眠了。
徐炼取下喷淋嘴,开始用温热的水冲洗我的下身。他托高了我的臀,拨开我的股间,让水顺利地流进小洞里,然后把手指也伸了进来,轻轻掏弄。我感觉到了强烈的排泄感,扭着头向下看去,只见顺着我的腿流下一小股浊流,然后慢慢变清。这下真的被灌肠了……
“好可怜,都红肿了呢。”徐炼对着我的屁股左看又看,怎么听怎么假惺惺地说。
废话!被你那样搞得死去活来,不肿才怪!
“你还肛裂了呢,”我转过来拖他,“来,我给你看看。”
“不了不了,我自己上过药了。”徐炼迅速闪到一边,拖着条腿也真亏他能有这么敏捷。“我去叫点东西吃,你也饿了吧?”他找个籍口就蹦着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捡起喷淋嘴慢慢地洗着身子,心里隐隐觉得有点奇怪,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我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徐炼已经打完了电话,背对着我不知在翻些什么,一听到我的脚步声就关上了抽屉。我没有在意他古怪的行径,一个劲地盯着他光滑的背部——他原本满目疮痍的背部变得干净光洁,只在肩胛处和后腰上有几道浅浅的抓痕。我昨夜辉煌的战果都哪去了?!
“徐炼……”
他急急地转过身来:“怎么了?”
诶?他胸口和肚子上的红红黑黑也少了大半,这、这也太扯了吧!新陈代谢再好也没这么快啊。“你身上的……”
徐炼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呃……”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我用了去瘀的药膏啊,很有效吧?哈哈哈……”说着干笑了几声。
“是吗?什么药这么有效,也给我用用。”我这一身也够看了,反正是他弄出来的,蹭他点药也不为过。
“被……我用完了,没有了。”
小气鬼!一看就知道你是舍不得。妈的,亏得我为你操心,其实我不就是酒后乱性而已嘛,还担心怕你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为了赎罪,我连色相都牺牲了好让你撒气解恨,这下你爽完了,居然连点破药都这么吝啬。哼,谁希罕哪!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绕到门边捡起钥匙,“我回去了!”在徐炼反应过来以前,我冲出了房间。靠,好痛!但是可忍孰不可忍,痛死我也要离开这!
徐炼跳出来追着喊道:“我订了比萨啊,你……”
我用力摔上大门,把他剩下的话关在了里面。
回到家之后不久,我发起了低烧,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东西也不想吃,翻来覆去地咒骂着徐炼,时而昏睡,时而清醒。
可为什么,那个天杀的徐炼,在我梦里都带着温暖的笑意呢?
十五、
第二天我决定接着请假。反正全勤奖已经泡汤了,也不在乎多懒一天。
清早八点,我打电话叫了个大号的比萨,打算靠它混上一整天。昨天的烧已经退了,不过头还是很晕,我无精打采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比萨送过来。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饿得要命。偏偏今天的外送出奇的慢,我挂上电话都已经快1小时了,门外还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呜……我奄奄一息地趴倒,两眼无神地盯着屏幕,一动也不动。这样大概能减少一点能量消耗吧?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饿晕的时候,美妙的门铃声响遍了客厅。我拼出最后一丝气力,以阿德家的猫都自叹弗如的美妙翻跃跳过沙发,朝着大门冲去。
“终于来了!钱在这……”声音卡住了。
门外的人确实拿着装比萨的盒子,却不是外送的小弟。
“你来做什么?!”我瞪着徐炼,恨不得他马上消失,但又禁不住诱惑地对他手里的东西咽口水。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把拐杖顶在腋下,腾出手摸出一支药膏。“我来送药……”
“哼,什么药?你不是没有了吗?!”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眼神,我的心似乎软了一下,不过我可没打算就这么跟他和解。
“你说你要用嘛,我特意跑去买的。”他眨着眼睛,一副急于讨好我的样子。
既然人家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那么小心眼地记仇了,不是大男人所为嘛。况且……我喉头咕噜了一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比萨盒,还热乎乎的呢,估计是刚买的。“进来吧。”
徐炼喜孜孜地跟着我进了屋,坐在沙发上看我狼吞虎咽,见我吃得急了呛着,还体贴地为我拍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给我张罗着倒水。
有古怪!我对他突如其来的殷勤态度感到极度不适应。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喝口水,又接着撕咬食物,一边怀疑地睨向徐炼。他也不以为意,还是笑嘻嘻地直看着我,反而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突兀地转过身,把目光固定在电视屏幕上,默默地吃着。但就算是不看他,我也觉得被他视线灼到的地方,渐渐地发烫起来。
外送小弟的到来终于解了我的尴尬。我感激地接过盒子,掏出100块塞在他手上,“谢谢谢谢,拿去,不用找了。”搞得他一脸莫名其妙,没想到自己耽误了时间还能受到这样热情的接待。临下楼前,他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跟看白痴似的。
靠!我差点没气得冲过去,把多给的钱抢回来。
抱着大纸盒,我恨恨地转回客厅,把盒子扔在茶几上。徐炼俯身过来,掀开盖子,“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拎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我纳闷了,“刚才你怎么不吃啊?”就算我饿得跟狼似的,但他对抢我食物从来也没手软过啊。
徐炼笑而不答,一口口地咬着手里的比萨。
难道……我赶紧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以免自作多情。毕竟他平日对我的欺压太甚,让我不敢相信,他也会有对我好的时候。然而,在觉查以前,一股暖意已在我心底悄悄漾开。
“阿莘,麻烦递一下夹子。”
“哦。”我从托盘里拿出一个塑料夹,递到Andy王手上,然后又接着发呆。
上次擦枪走火的事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我和徐炼的关系又回复到原来的状态,但又好像有哪里开始变得不同。现在他不太差遣我了,但到哪都要我陪着,也让我添了不少麻烦。
这不,他弄个头发也要我在旁边等着,哪怕是我只会在发呆。真无聊!我不满地往镜中瞥他,不知道他要我坐在这儿有什么意义,我还想趁这会的空档去泡下网吧呢。
“你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吧?” Andy王手里熟练地打理徐炼柔软的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着。
“嗯,基本上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明天要做最后一次复症。”
“呵呵,恢复得挺快的嘛。难怪最近阿莘不怎么抱怨了呢。”什么?我瞪他一眼,死小子你出卖我!
“哦?”徐炼从镜子里看向我,“阿莘哥经常抱怨我呀?”
“没,没有。” Andy王接收到自镜面折射的杀人光线,识相地翻了供。
徐炼了然地笑笑,又把话题带开了。我继续发呆。
怦的一声,一股大力将大门推得打在墙上,化妆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自恋张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用的居然不是猫步!
上次在停车场看戏之后,我一直没见到过他,听说是第二天就上国外拍广告去了。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不会是刚刚才回来吧?真是敬业啊,才到公司就急着找徐炼麻烦。
我完全不觉得他的怒气会与我有关,所以当他在我面前停住脚步,并对着我咬牙切齿的时候,我感到一片茫然——我哪里又招惹到他了?
“林敬莘,你好啊……!”
原来是来跟我打招呼的,可他为什么要把字从牙缝里吐出来?这是他刚从马尔地夫学来的问候方式吗?没听说过啊……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只好呐呐地回答:“你,你好。”
他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对我怒目而视,还喘着粗气不说话。
徐炼已经结束了发型工程,走过来笑道:“江表哥,怎么这么大火啊?吓到人家阿莘哥了。”
自恋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抡起右手就想揍他的脸。
徐炼一手轻松接下他的拳,脸上已没有了笑容。他瞥了我一眼,甩开自恋张的手,沉声说道:“换个地方谈。”说着推门而出。自恋张又瞪了我一眼,气冲冲地跟了过去。
我和Andy王看得目瞪口呆——全公司的人肯定都没见过自恋张这么Man的样子!原来他也可以用正常的方式走路啊,比走猫步顺眼多了。
只是……为什么他今天这么恨我呢?
徐炼回来的时候,嘴角肿了一小块。他什么也没说,只用眼神示意我们别多问,我和Andy王也识趣地假装没事。
下班路过总台时,我听到美美在跟人聊天,说张建江刚才顶了只熊猫眼回去,看起来跟他蛮配的。
走在前边的徐炼回过头来,对我痞痞地一笑。
最近有很多大人反映,小炼太坏、莘莘太白。为此,狗仔绯特地采访了当事人。
绯:莘莘同学,有大人说你小白被徐炼骗了。请问你对读者的评价有何看法?
莘:(BS的)我已经快24了,请不要叫我同学。关于你的问题,我想问清楚,你指的是哪件事?徐炼的恶迹实在是太多了。
绯:= =||| 就是指他攻你的那件事。
莘:攻我?
绯:呃……就是上你。。
莘:………………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
绯:(穷追猛打地)这么说你是默认了?
莘:谁默认了?!上个床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得着骗来骗去吗?我只是比较开放,不行啊?(回头问徐炼)你说是吧?
炼:(大力点头)当然当然,你说得太对了!
莘:(得意地)看吧。
绯:。。。。。。。。。。。。。。(这俩孩子真是我生的吗?不认行不行……)
十六、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经常地在公司遇见自恋张,以我做过他两个月宣传的经验来看,这是个十分反常的现象。
首先,他的通告多得接不完,几乎每天都有安排,连一些培训授课都没时间参加;其次,他总是我行我素,仗着自己超红,一点也不把公司的规定放在眼里,没事也懒得回来报到。所以除了开会或是比较大的CASE面谈,他是不会在公司出现的,像这样天天的露面实在是非常的怪异。
这天下午,徐炼跟公司的其他一些新人受邀参加一个电视节目,由老大亲自带队前往,他找不到藉口要我跟着去,让我捡到了半天的空闲。
我哼着歌,脚步轻快地穿过走廊,打算窜向公司对面的网吧。公司为了保证模特的安全,请了好几个保安,所以我半点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公司里遭到偷袭。就在我经过自恋张的化妆室时,一双手突然伸了出来,捂着我的嘴把我拖了进去。
“唔……!!”我拼命挣扎,曲起手肘就给了后边的绑匪一下。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声音很耳熟。
绑匪将门关上反锁,终于放开了我。我转身就是一拳——
“噢!”自恋张捂着眼睛,痛叫一声,“你竟然敢打我脸?!”
怎么会是他?我张大了嘴,他把我拉到这来干嘛?还锁门,搞得跟要谋财害命的似地,而天知道我们俩的收入差了有多远。
我正胡乱揣测着自恋张的意图,一眼瞧见他放开了捂着右眼的手,无法遏止地爆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上次他左眼的乌青还没全消,又被我在另一边也砸出一块,一深一浅地挂在脸上,圈住他的两只电眼。
自恋张气恨地跑到一面墙前,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天哪,这得用多少粉才盖得住……”
忘了介绍,自恋张的化妆室里,四面墙上都嵌着镜子,连衣柜和门背都一样。站在这里面,转来转去都看得见自己的影子,给人感觉相当诡异。不过没办法,自恋张喜欢。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直起身子,提出我的疑问——“张建江,你把我拉到这来干嘛?该不会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这话一出口,自恋张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
我突然发现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同性恋!
啊啊啊,近来自恋张时时展现男性雄风,害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虽然他已经有了亲密爱人方大总裁,但听说同性恋都是没有节操的,一般都是逮谁是谁的主。而且在旁人眼里,我跟他的死对头徐炼最近走得挺近,他要是想把我怎么样也很顺理成章。
想到这一层,我开始有了贞操危机意识。当他把我按在门边的镜子上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捉紧衬衫领口,以小红帽面对大灰狼的口气质问他:“你、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自恋张阴戾地盯着我,问出一句我万料不到的话。“听说你跟徐炼一起请了两天假,干嘛去了?”
啊……诶?我的下巴再度落下,什么意思,他问这个干嘛?莫非是想从我这套取打击徐炼的情报?哼,那他可把我林敬莘小看了,做人最要紧的就是要讲义气,我才不会出卖朋友呢!再说,那、那两天的事也不怎么值得张扬。
见我一脸心虚地不说话,自恋张眼里的戾气又深了一点。他用力握紧我的肩,急切地追问道:“说啊,你们那两天是不是在一起,嗄?你是不是跟徐炼上床了?!你说,你快说啊!!”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几乎是狂怒的气急败坏了。
我比他更气急败坏!他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想起那天他与徐炼的冲突,徐炼被他抓住时看我的眼神……难道会是徐炼说的?但徐炼为什么要告诉自恋张,而自恋张又为什么这么愤怒呢?那天他们是不是打架了?是因为这件事吗?如山的疑团涨得我脑子发晕,发着呆陷入自己的思维里,没提防自恋张的脸离我的越来越近……
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迷障。“Ken,你在里面吗?”是自恋张的经纪梅姐。
自恋张轻咒一声,挺直了身子不耐烦地应道:“什么事?”
“亚方集团的方总裁来了,他说想亲自跟你谈谈合作新广告的事。”
自恋张眼里闪过一丝惊惶,“叫他回去吧,他们集团的广告我不想接!”
“可、可是……”梅姐吞吐地说,“之前签的合约里写明要拍四部的,这还有三部,要是毁约的话,只怕……”
那份合约我也看过,违约的赔偿金相当吓人,就算赔上自恋张的身家,恐怕也只够付清一半。
自恋张满脸阴郁地放开我,双手爬梳过那头精心造出随意感的褐发,扬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叫他等着,我一会过去。”
梅姐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自恋张眯着那双风靡万千少女的电眼深深地看着我,虽然那两个轮还是很搞笑,但在经过这一连串的惊吓之后,我已经笑不出来了。我只好拼命睁着眼睛,努力模仿小时候动画片里的小白兔,状极无辜地回视他。
半晌,自恋张开始艰难地蠕动嘴唇。“林敬莘,不,阿莘,”他还紧张地咽口水,“其实徐炼他……我,我……”他嗫嚅了半天说不下去,终于还是放弃了,打开门急步离去,丢下莫明其妙、惊吓过度的我。
他刚才那是想要吻我吗?恶,好恶心!死同性恋!
我愤愤地擦着被他气息喷到的唇,仿佛已经受了他的玷污似的,心里却不知不觉地回味着那天夜里,徐炼红唇与热吻。
当然,我也还惦记着,我跟徐炼上床的事,自恋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徐炼承认是他说的。
我气得怒发冲冠,一只手揪起他的衣领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说出去?!”尤其还是告诉自恋张那种人。
“我只是想气气他而已。”徐炼满不在乎地说,顺便提醒我,“放开我啦,你还在开车,小心出车祸。”
哼,大不了本少爷跟你同归于尽,为世间铲除一个祸害!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乖乖地松开了手,再度握上放向盘。“他有什么好气的?”
徐炼颇具深意地看我一眼,贼兮兮地说:“你知道吗?那家伙是个零号。”
“零号?”这个词我好象听过,“是指被人干的那个吧?”
“嗯!”徐炼赞许地点头,“你懂的也不少嘛!”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觉得骄傲。
可是这跟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啊?
徐炼一脸得意,“这你就不懂了,他是被人上的那个,而我跟他说,我是上你的那个。同样都是跟男人做,在这一点上我就赢他了,他当然会气得吐血。”
咔!我仿佛听到了方向盘断裂的声音。
“徐炼——!!!”
夏日的炙人夕阳下,再度响起我忿怒的咆哮。
但是,无论如何,徐炼的话也很好的解释了自恋张下午的怪异行为:徐炼把他气得吐血,所以他要报仇。知道了徐炼上过我,于是他也上我好扳回一城,是这个说法吧?我浑身一个机伶,自恋张果然是个变态。
狠剜一眼身旁的徐炼——真衰,就因为这个臭小鬼,害我成了同性恋的目标!
十七、
九月一日 天气:晴
徐炼很开心,因为今天是他的开学典礼。对于只在祖国接受过幼儿教育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件令他感到新鲜而兴奋的事。所以他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催我去接他,还做好了早餐等着我,又让拉着我欣赏他的学生制服,非要我夸他不可。
我也很开心,因为今天是徐炼的开学典礼。对于每天跟他进行捆绑式活动的我来说,能有这种名正言顺地长时间脱离他的机会,实在不能不喜上眉梢。所以当他一大早打来电话时,我半点脾气也没有,二话不说立刻起床出门,接下来还热情地称赞他做的早餐如何美味,他穿上制服如何帅气。当然,我其实也是实话实说啦。
“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徐炼在一边吹口哨,我在心里给他配词,不过唱出口来这种丢脸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晨风吹拂,阳光普照,我们俩一路欢歌,来到了徐炼的新学校。(绯:,没唱出来的也算? 莘:我懒得理你!)
徐炼就读的学校离公司不远,是老大为了方便他工作,千挑万选出来的私立学校——仁光中学。
仁光中学建校不满十年,是一所九十年代中后期,为了迎合一些通过或腐败或正直的手段,先富起来的人的后代而设立的贵族学校。由于学校建在寸土寸金的市区中心,校园的面积稍受了一点限制,无法展现领域辽远的贵族气派。但是,贵族学校就是贵族学校,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校方仿佛投入了无限的金钱。校内图书馆、运动馆、足球场一样不缺,教学楼之间用天桥连通起来,楼顶都修了网球场;游泳池还分室内和室外两座,餐厅里聘的全是有照的名厨,宿舍楼建得跟宾馆似的,听说用的还是中央空调。
我站在五米高的校门前,仰着头死死盯着草书的校名,想用目光把那些金漆的字刮下一层金粉来。
徐炼揉揉我的头发,说声“拜啦~”,越过我向校内走去。
“诶,等等我!”我赶紧快步追上他,企图趁机混进去,见识一下贵族式的开学典礼。
突然,校门里冲出一群疯狂的女孩,穿着一式的仁光浅灰制服,手里举着各式各样的海报,看起来是埋伏已久了。
“啊!徐炼!!”
“啊!Roys!!”
“啊!啊啊!!”
我好不容易在一片尖叫声中维持了理智,定睛一看,女孩们举的海报里竟然有几张我没见过的。大概是徐炼在美国时拍的,人看起来要比现在稚嫩一点,居然在国内也能看到,收藏的女孩应该是很费了一番工夫的。想不到他这么有人气啊,不合格的宣传——本人我酸酸地想着。
徐炼回过头对我咧嘴一笑,挥了挥手,在一群花季少女的簇拥下进了校门,沿着林荫道向礼堂走去。
我妒忌地立在原地,一阵和煦的暖风吹过,卷起地上不知印着哪名少女激动泪水的面纸。
回到公司时,还没到上班时间,值班室守夜的老伯为我开了门,就自顾自地去整理铺盖了。电梯还没开,我蹬蹬跑上三楼的茶水间,打开饮水机,打算泡一杯香浓的红茶。
摆脱了徐炼,我眼下的心情就是三个字:爽!爽!!爽!!!
嘿嘿!我捧着杯子傻笑着,下午才有拍照的通告,也就是说,我一个早上不用伺候小瘟神。该找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呢?出去上网太明目张胆,公司电脑的弱智游戏我不屑玩,找人聊天又怕没人有空理我……难得的清闲时光,我居然找不到事好做!不是好现象……靠,这水怎么还没开?!
我无聊地敲着桌面,隐约地,好像听到低低的说话声。公司里还有别人?我竖起了耳朵,发现声音是来自于隔壁的会议室。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我放下马克杯,蹑手蹑脚地摸到会议室门口,把耳朵贴在紧闭的门上偷……呃,聆听。
“……没什么好说的!”
咦?是自恋张?他在这做什么?
“我也不会道歉。”
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陌生,但又好像在哪听过。
“你……!”
自恋张听起来很生气。
“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越听越熟,到底是……?
“你给我滚!”
然后是物体撞在墙上又摔下地的声音,应该是自恋张扔了什么东西。
接着响起一阵衣物摩擦的悉索声,陌生的男声说:“我会再找你的。”
不好!我赶紧站直身子,张望着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门在这时打开了,来不及躲藏的我反射性地转过身来,正撞上满面倦容的方极。
啊……我嘴唇抽筋似地扭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方、方总早!”
方极明显吃了一惊,看样子是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不过不愧是大集团的头面人物,他很快地又镇定下来,对我微点一下头,算是回礼。
我稍稍侧过身,想偷看他身后会议室的情形。方极突然一把攫住我的肩,捏得死紧,脸上扭曲出阴狠的表情。
我痛得哀叫出声:“哎哎,方总,您这是……”该不会想杀我灭口吧?哎哟……
方极像被电了一下,立刻放开了我,眼里的暴戾阴气渐渐转为忧郁。他回头看了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表示歉意,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我怔怔望着他微驼的背影——从没看过意气风发的方极这么颓丧的样子。
直到方极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收回没有焦距的目光,转向会议室敞开的大门。
会议室里一遍狼藉,视野所及之处,没有一张椅子是立着的,地上还躺着一只烤瓷烟灰缸。但是,比起这些惨状,最令我惊讶的还是会议桌上的人——自恋张。
他跪坐在桌上,身上的名贵衬衫皱得像团咸菜,扣子也掉了几颗,露出大片胸部的肌肤,遍布着可疑的斑点;裤子褪在膝上,衬衫下摆没盖住的大腿上也印着同样可疑的斑点。整个造型跟那晚被我糟蹋的徐炼很有几分相似。而他的脸本就很白,此刻更是惨白得像纸一样,见不到一丝血色。不仅如此,他还死命咬住了嘴唇,让它们也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大张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我,写满了分不出是恼怒还是凄楚的感情,隐隐含着一层水汽。
这,这倒底是什么状况?!自恋张跟方极,他们、他们……哇,好大胆,居然在公司做!我心底暗暗钦佩。
一定是做完以后又因为什么事吵了起来,然后发现被我撞破,所以才反应这么大吧。一定是这样!我为整件事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走进会议室,打算对自恋张说几句安慰的话。经此一役,他已经成为我在性事方面的偶像,虽然我对他的性向还是不太苟同啦。
“嗯,那个……”我思索着想找句漂亮的开场白。
“你想说什么?!”没想到自恋张会先声夺人,我一时愣住了。“我这个样子你不应该觉得奇怪吧?是,没错,我就是喜欢男人!徐炼难道没告诉过你?你们不是早就上过床了么?你自己还不是个被男人干过的,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三道四?!”
一古脑儿地说完,自恋张撑着身子下了地,当着我的面整理衣物,自然得象在自已的房间。然后他挺直了背脊,步履微颠地穿过我面前,走出了会议室。
我又只有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这些日子越来越像非洲菊的他不见了,现在的自恋张,又是原来那株高傲的水仙。
十八、
下午三点,我接了徐炼去拍一个运动饮料广告。
坐在大阳伞下,我托着下巴,朝着徐炼的方向发呆。徐炼在阳光下或跳或跑,顺着导演的摆布做出种种俗气的造型。不过说来也怪,就算是用手把外套勾挂在背上这种老土的姿势,由他做出来也是帅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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