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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仆 by 苏小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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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们!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吕强歇斯底里的笑起来边笑边跳脚,他那疯狂的笑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捂住耳朵。
“你们这群白痴!你们不是用测谎仪试老子吗?试出什么来了啊?哼!”疯狂的杀人犯从地上捡石头向警察们扔过去“你们这群废物!你们这群废物里头除了他谁看出来了?”他指了指仓库“就他还知道上我这儿再问问。你们呢?你们呢?”
吕强疯狂的拍着胸口“我才是大猫儿!你们都算什么?真他妈应该依照游戏规则把你们丫都给干了!留着你们丫这帮废物干什么?浪费国家的粮食?!”
“我赢!我赢了!最后是我赢了!我才是王牌杀手!王牌杀手你们知道吗?”他突然向警察们冲过来。
一瞬间,万枪齐发,响彻云霄…千万颗子弹送走了这个迷失的灵魂…
三个人发疯了一样踩过吕强的尸体冲到仓库里去。邢队、王律师、小张…
自始至终,躺在地上的人都没有动静。就那么躺着…
扑过去才发现…地上的人满身都是血口子,大的小的,大到半米多长,小到指甲盖那么宽。深的浅的,深的见了白花花的骨头,浅的仿佛只刮下一块皮肤。所有的伤口都渗着血翻着肉…如此的伤口,都是一刀一刀片出来的,一下一下生生剌出来的…手腕上一边一个深深的切口簌簌的往外冒着血,左边脸上竖着一道食指长皮开肉绽的伤口,血肉模糊的向外翻着。不光是如此,那人的四肢硬邦邦的发紫,全身冷冰冰的像一根铁棍…
三个人愣在了原地,浑身的冷汗止不住的哆嗦…愣是谁也不敢上前…
王律师硬生生地给了自个儿一个嘴巴,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溏着满地的血凑过去。地上的人满身伤口,他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是怎么也找不到好的地方,怎么也不敢下手去抱。只能干巴巴用硬挤出来的声音轻轻叫着: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叫出这人的名字,从嘴里到胃里都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火烧火燎的疼得他不住的打颤,像是从里面往外烂了出来…
有人首当其冲叫出了声,剩下的两个人都疯了似的爬过去大喊: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喊得所有人带着哭腔,喊得嗓子里冒出了血腥味儿…
喊得地上的人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夏非躺在地上,眼皮好像挂上了铅块儿,拼命的睁开一点点,他看见了金色的光…光里有蓝天有白云…还有金色的嫂子…金色的小张…金色的王律师…啊…金色的…好漂亮啊…
地上的血人闭了眼睛,他身边嘶喊成一片: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
仓库外不知什么人带头儿开始集体鸣枪,血红的天空里回荡的都是枪声和嘶喊那个人的声音…这以后…连这片天,应该也记住了这个名字…
追悼会在俩月以后举行。死去的人被追功成烈士,记二等功。
人们对着棺材在灵堂里掉眼泪,哭泣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却从没有停过。棺材里的人面色铁青,神情僵硬,早就不是生在世时候的样子了。人们一个个走过去慢慢地把手里的菊花放在棺材上,围着棺材作最后的凭吊,鲜花送烈士,烈士一路走好…在这以后…就该送他走了…就再也看不见他了。再也没人像他这样请他们吃饭了…再也没人像他这样训他们话了…再也没了…
邢队走到中间向大家鞠了一躬,眼睛里的泪水打着转儿。
72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嗝儿屁着凉了啊?”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
“嘘!闭嘴!”
“不是,我就纳闷儿,他不前段日子上医院看我的时候还好好的吗?加着班儿怎么一下就脑出血翘了啊?”
“人家到那岁数了,又那么点灯儿熬油的拼命工作。你甭在这儿对死者不敬!”带溥仪小圆眼镜的人在对方脑袋上狠狠弹了一下。
“哎呦!我这儿还没好呢!你甭往我脸上招呼!”对方龇牙咧嘴护着左半拉脸。见邢队走过来,该人满脸笑得贱了吧唧“行啊嫂子,前脚儿带队收拾了那变态杀人魔,后脚儿咱科长就嘎嘣了。您可是一点儿没耽误平步青云踩着未寒的尸骨就往上去啊!”该人说完话以后两只脚都被踩了,行凶的是王姓律师跟嫂子。
“说什么呢你!让人听见像话吗?刚从医院出来就又开始折腾?活得不耐烦了吧你?”嫂子邢队,不,是嫂子科长瞪着弟弟的脸喷火“你来什么劲啊?死里逃生你不光加了二等功还升了正队长让薛子奇气得直瞪眼你还怎么地啊?甭跟这儿当着死人说风凉话!小心你生儿子没屁眼儿!”
夏队长同志嬉皮笑脸看着王律师:咱谁生得出来?
嫂子一乐“你还是甭生了,省得像吕强一样。你可是没看见仓库那隔间儿里贾志远死得多惨!绑在木板儿上活生生儿让锯木头的电锯给锯开了!正正经经的两半儿,连脸都是两半儿,可真是肝脑涂地啊!搁在那也不知道多少天了,爬满了蛆,那个恶心!”
夏非一挥胳膊“你成心恶心我是不是?他跟我身上剌刀子片肉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甭再跟我提那死亡命徒!老子没亲手废了他肠子都悔青了!对了,小张呢?老科长的追悼怎么没见他来?”
王律师叹了口气交给夏非一张纸条“小张给你的。”后者莫名其妙。
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夏队,我走了,别惦记我,你跟王哥好好过…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走了?怎么个意思?夏警官急赤白脸揪着王律师脖领子吵吵“他上哪去了,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
被揪住的人有点喘不过气来一脸的难受“他美国有个移民的姐姐,他就去了。”
什么?美国?传说中的美利坚合众国?怎么一走就这么远啊?明明他住院的时候小张天天跟王律师俩人倒班儿过去伺候,腿脚勤快的连他妈看了都直点头儿。这见天儿腻在自个儿身边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啊?为什么之前也不跟他吱语一声儿啊?啊?凭什么啊?这是凭什么啊?他这算干吗地的啊?难道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非得替他在这俩之间挑了一个?他盼星星盼月亮盼出院就得了这么个结果?夏队长把王律师拽到外边儿“你怎么不拦着他啊?”
“我也得拦得住啊!”被拽的人先是扯着脖子嚷嚷见夏非一耷拉脑袋口气就放软了“乖,谁也没办法啊。听话…”
夏警官很难受,很难很难受!但事已至此明摆着自个儿被甩了,人家愣是横竖都不要自个儿了啊?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凉拌呗…夏非此时的心情倒是跟追悼会的气氛很配…
那天追悼会之后,王律师提溜着一堆脑白金黄金搭档就上了夏队家。干嘛?让夏队的妈把夏队许配给自个儿啊!让夏队名正言顺的上自个儿家住着去啊!王律师是什么人?王律师是律师!所以三寸不烂之舌能灿莲花!又加上本来夏非住院的时候夏非他妈看王律师跟小张前后伺候的无微不至就挺高兴的,一来二去,老太太也就没拦着这事儿,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过他们的日子去吧。倒是夏大哥知道了以后气得有点哆嗦直跟自个儿爸的照片前头烧香。
奸计得逞的王狐狸律师同志欢天喜地的抱得糙人归。
从那天起夏警官就搬到了王律师的小别墅里继续养他的伤。其实他的伤早就好差不多了,那天他被送到医院已经快没气儿了,要不是小张跟他血型一样豁出命给他抽了600CC血他没准儿已经过去跟阎王爷喝茶了,可能是阎王爷怕他这样的臭流氓去了危害那边的社会所以碰巧没收他。现在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好的差不多了,一道道疤有点触目惊心,就跟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不过王律师都不嫌了他怕什么?身上的倒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夏天也捂着长袖,假装看不见就成。就是脸上的疤太寒碜了,粉粉红红的一长条正在腮帮子上,摸上去还有点疼,弄得他每回一照镜子就忍不住咬牙跺脚把吕强从祖宗八代骂一遍。完了完了,都这样了哪个好人家闺女能要啊?
关于这一点王律师同志反而喜颠颠儿的乐不思蜀,没闺女要正好,他巴不得呢!以至于他每回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床上运动的时候无其带数遍的亲这道疤。
王律师朝九晚五,早上起床做早饭晚上回家做晚饭,没几天就把夏队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小别墅里总能听见俩人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儿,也总能传出夏警官做流氓地痞状教育狐狸律师的声音,碰见个耳朵尖的心怀不轨的还能跟窗根儿底下听见晚上某项体育活动重体力活儿的声音,偶尔能听见夏队小声嚷嚷:混蛋你轻点儿!当我是螺母啊!时不时能听见王律师闷头回答:哦,敢情你做的时候没当我是螺母?
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吧?长征?也算是征到头儿了…
如果除去夏队长时不时会望着天上的飞机发呆,时不时会瞪着压根儿听不懂的美语台愣神儿以外…他们这应该就叫做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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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我心里这根本就没结束,根本就不是结局。
但是写的时候我想过了,归根结底一个跟一个才是现实中的正道。人民公仆是一篇比较写实的东西,最后的最后总不能违反了写实的原则…
可是我终究只是个写文的而不是现实分析家,所以我还怀揣着一份梦想,一份所有人都能幸福的梦想。所以仓促也好不可理喻也好,这应该是对这个写实文的一个交待,换句话说是对于常识的服输。因为常识所以决定就让他们一对一的发展下去。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小张远走他乡,身体里还留着他的血的人我就不信不惦记他!!从此夏同志的心底必定有着小张的身影,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感动于天天说的话。没错,身体里还留着他的血的人怎么可能忘记?怎么可能超越?如果不能有个好的收尾,那么一辈子都会是个遗憾,永远存在的遗憾。
因为感动,所以在最后的最后,我放弃了对于所谓常识所谓现实的固执追求。反正是小故事,本就没有深刻的道理,没有什么所谓的雷与不雷。所以我让所有人都幸福又何妨呢?没有一定要2P or 3P,只是在想,在这个坑里我终究只是想做一个亲妈,所以所有的人一定都会超越现实中根本不可跨越的鸿沟到达彼岸的终点吧?
虽然我喜欢纠结的内容,但我写人民公仆的初衷并不是纠结,所以结尾还是单纯一点直接一点的好。
如果,仍然翘首以盼的筒子们不喜欢后面的部分,大可以就看到这里为止了。这里对于夏筒子来说是个最最现实的结局,待在了第一个爱上他的人身边,心里永远留着不可能磨灭的遗憾。幸福吗?幸福。不幸福吗?也不幸福。毕竟人要想所有的事都得偿所愿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狐狸一个人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后面的故事是三位一体的幻觉。虽然梦幻,我却不得不喜欢。只因为我终究还是个会憧憬幸福的小人物罢了。
再所以,不打算在后面的文字上面署名番外,喜欢怎么看就怎么看好了,一切如你们的意,也如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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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的某天半夜,正睡得昏天黑地状如死猪的咱夏队突然蹦出一句梦话:我cao,能不能不这么热啊?
他睡得好好的正做他的春秋大梦,突然被热得一身汗!冒猛地压在身上的重量也突然变多了,弄得他浑身粘乎乎的都是汗还让分散在胸口四肢的重量搞得喘不上气。奶奶的,骂了句脏话,翻个身企图摆脱掉压过来的胳膊腿儿但是失败了。不死心,怎么能死心呢?要这么容易放弃就不是人民公仆了他!再翻个身,这回不光翻身,还捎带脚儿的张牙舞爪了一下。但是!这胳膊腿儿组成的网简直就是固若金汤刀枪不入!单凭他几个翻身想要搞定纯属白日,不,半夜做梦!但咱夏警官是那么容易认命的人吗?当然不是,所以,夏队采取了终极行动!大脚丫子一伸,臀部肌肉带动大腿肌肉一用力,对着旁边的人,下去吧您哪!
于是,身边的人闷声儿落地,由于没有听见哀嚎抱怨骂街等动静儿,足以证明被踹下去的这个也没醒。看来这睡成死猪的毛病还能传染…
身上的重量立竿见影的消失了,夏警官睡梦中满意的咂咂嘴,不错不错。翻了个身搂住身边的人继续睡?!
等会儿?等会儿?不是踹下去一个了吗?怎么还有一口子?那那那那那那那…那这谁啊?夏非惊出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
他抹着头上的冷汗,瞪着怀里的东西发呆…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有别人呢…只是个枕头罢了…啊…
没错,不是别的,一个枕头正抱在夏队怀里。惊醒的人愣神儿,原来是做梦…梦吗?那一瞬间枕头的脸变成了有着大大眼睛经常为自己操心操力端茶倒水的孩子…梦里的触感真实到让他瞠目结舌,温度、肩膀的宽窄、皮肤的弹性…就好像他真的在自个儿怀里一样,真的回来了一样。滚到床边愣眼儿瞅床下睡得东倒西歪的人轻轻的叨咕:我说…这就叫同床异梦吗?末了,睡着之前叹了口气给地上的人盖了条毯子。唉,跟你在一块儿少一半儿,真要找他去跟他在一块儿也少一半儿…如果我谁都不要了,是不是就彻底消停儿了?
床下的人翻了个身把毯子裹在自个儿身上,缩在地上咕容着像只巨大的毛虫。毛虫的眼睛晶晶亮…目光里一幅了然于心的坦然…却也是有点无奈…
夏非估摸着自个儿应该再也不会做那种梦了。可是他错了!又一个月黑风高的半夜,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见的还是老样子搂着那孩子睡在一起,那孩子的脸就贴在自己怀里,温温热热的烫着他的心。梦吗?就算是做梦也好啊…夏警官在梦里这么想的时候有点心酸,他心里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这么久的律师同志…但,他心里也有这个人啊…但此时此刻,在他的梦里他可以选择我行我素胡作非为!因为梦嘛,兹要睁开眼就没有了…所以夏队拍板儿,随他去吧爱咋咋地吧!老子豁出去了!
于是在梦里,他模模糊糊的找到那孩子的嘴咬上去…跟以前的触感一样…或者说夏警官只记得以前的触感所以梦里才如此反应。咬着亲着啃着,过程中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吞到肚子里揉进骨子里,这样他就不能走了,这样就算是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让另一个人知道也不会是见异思迁吃着碗里掂着锅里两边都占着的背叛了…梦里的夏队为自个儿这种卑鄙的想法儿鄙视自个儿。
猴儿急得想要直接扒了对方的衣服,谁成想梦里头这孩子竟然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夏队在梦里不由自主的苦笑,感情自个儿潜意识里喜欢西服?手忙脚乱的揪开领带,解开几颗衬衫扣子一口咬在那结实的脖子上,像吸血鬼一样不停的撕咬,留下一排牙印儿。对方轻微的呻吟,手在夏警官肩膀上捶了几下却也没太大的挣扎。那当然!在夏非的梦里,他能让对方挣扎吗?还不由着性子想怎么来怎么来?喜欢哪口上哪口?
手往衬衫里一探,碰到温热紧实的胸口夏警官跟对方都一颤。真实!真他妈够真实!可千万不能醒,千万不能醒!怎么也得等办完了再醒!夏队嘴里像念经一样嘀咕,一路从脖子咬到胸前。脑门儿磨蹭着,钻着,恨不得一头扎进对方怀里不起来。梦里那孩子不言不语轻轻笑着,搂着夏非的头慢慢晃,温温柔柔的摩挲他脸上的大疤。
夏警官在解对方裤子的时候,咬着舌头吐露出半句话:‘我…爱…’没等说完呢,梦里黑咕隆咚变成了青天白日!天亮了?不对!是灯亮了。
伴随着灯光还有一句恶狠狠的台词登场:“要做上别屋去!”
什么什么什么?面前俩人儿。一个衣冠不整已经快被自个儿扒干净了捂着嘴偷笑,另外一个光着膀子套着睡裤靠在床头上满脸苦大仇深。这,这,这什么情况?不是做梦?是真的?夏队傻眼儿傻得很彻底,彻底的呆若木鸡一片空白,裹着被单张着嘴明显是弱智了低能了白痴了半天说不出话。
光着膀子的王律师瞄了眼旁边春光一片的小张同志凶神恶煞“你成心是不是?不说了让你回来了直接上隔壁那屋睡去吗?爬我床上干嘛?”
后者搓搓鼻子笑眯眯的撕开夏警官身上的被单把自个儿裹个严严实实“你不也说让他今儿就搬别的屋睡,从此咱仨一人一屋你也没照做啊!”
王某律师转了转眼珠子自认理亏笑笑的转移话题“到多长时间了?”
“没多长时间,累得半死刚往床上一坐还没等打招呼呢就让这厮按怀里了。”问话的跟答茬儿的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禽兽!”说的是这屋里的第三个人。
“你姐姐怎么样?男的还是女的?”四肢僵硬脑子跑神儿的夏警官听见路人A问。
“她挺好的,活蹦乱跳的都成了精儿了。男孩儿,长得忒可爱!我都恨不得给抱回来!”路人B的回答飘进了夏队的耳朵。
禽兽同志张牙舞爪胳膊腿儿乱蹬冲着路人AB一声大喊:“别闹了!他妈的怎么回事给老子掰哧清楚!”
怎么回事?这么回事。
“我姐怀孕了让我妈过去照顾。可老太太没坐过飞机没出过国…”小张往床头缩了缩依在王律师身边。后者接了话茬儿“所以他就陪他妈去了,等把老太太送过去看着他姐生完了孩子他再回来…”前者继续说“王哥临走前给我了钥匙,让我回来以后就跟这儿住。反正我妈也跟我姐过去了,我也没人要,就过来了呗。”
听得直眉瞪眼的禽兽同志突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敢情这里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傻不愣噔的就他一个?眼前这偎咕在一块儿的一双狗男男绝对是一鼻孔出气啊!弄不好都背着他相亲相爱了他还稀里糊涂过大年呢!越寻思越来气,夏人民公仆一拍大腿大手一指“你,你,你们还瞒了我什么啊?都给我说出来!政府的思想我就不重申了!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对!对!还有N久以前的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还不给我说?”
狗男男互相瞪了一下,面色不善。光着膀子的狗男男一号开了口“那天你不喝多了吗,瘫在桌子上吐了人家一地。我帮人家收拾的时候他跟一帮人闹着就进来了…”视线飘向狗男男二号,对方清清嗓儿“我那天同学聚会,进门就瞅见你们俩了。后来我就帮王哥把你弄到他家,王哥让我把你扛上楼,他给你弄解酒茶去…”二号冲一号努努嘴。一号叹了口气“等我拿着茶上楼的时候,这厮竟然在楼梯拐角处趁人之危意图投亲你个醉鬼…”说着在二号脑门儿上戳了一下“然后,他手忙脚乱外加惊慌失措的一松手就把你给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二号深吸一口气耳朵都耷拉了“然后你就顺着台阶儿滚下去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没抓住…”一号同志摇着头手戳着自个儿眉心“等我们俩冲过去扶你的时候,你可倒好,损人不利己来个天女散花铺天盖地吐了咱们仨满头满脸…没辙啊,我们俩就先把你扒光了扔浴缸里,再挨个进去淋浴。”二号一幅不堪回首的样子瞄了一号一眼“等我们俩把你洗干净抬床上,衣服也洗好了烘干了…”一号结尾“然后他就跑了,咱俩就一觉大天亮…”
夏警官对着天花板干笑,原来就这么点事儿?所以他才浑身发软哪哪都酸疼?所以他才光着屁股?就因为这种事儿他就从此跟正常之路再也挨不上边儿了?就因为这种事儿他就万劫不复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就因为这种事儿…好好的双双对对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就变成了三人行魏蜀吴三分天下?唉…算了…谁叫他是黄盖,眼前这俩是周瑜呢…
小狗张跟王狐狸相视一笑,七手八脚的凑过去一人把着夏非半拉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声儿倍儿脆!
夏警官左拥右抱美得嘴巴子直歪“唉…罢了罢了,幸甚至哉,完美至极啊。”
对,完美至极,难道不是吗?
很久后的某一天夏队左拉一个右拽一个回家看老娘。王律师一道糟辣带鱼,小张一道宫保虾球。咸辣口儿跟甜辣口儿,夏队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哪个都喜欢,吃的是满心欢喜心花怒放。吃完饭三个人都笑。中间的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坐在电视前头傻笑,左边一个满面笑容老谋深算,右边一个嬉皮笑脸鬼主意无数。老太太眨眨眼一努嘴,让一人说一句话。
小张想了想开口小声儿说:甭管你上哪,去谁那儿,上哪都好。我就待在我那屋,想我了,就推开门进来吧。一句话听得咱夏队心肝乱颤要不是当着咱妈早就飞扑上去啃了。
王律师双手环胸笑么滋儿的说:既然走到这一步,那就踏踏实实走吧。人必须得认命才能活,我,就认你这条命!好也是活着,赖也是活着。夏某人趁自个儿妈没注意偷偷给认命的人飞了俩眼儿。
嫂子掐着自个儿老公的腰说:男人就像狗熊,总恨不得怀里的棒子能再多点,所以就没完没了地掰。大多数狗熊掰一个掉一个,最后还是剩下一个。不过某死狗熊狗屎运最后剩了两个,那就好好捧着别掉了。
夏家老大疼得龇牙咧嘴:但愿百年以后我见了咱爸他不会拿笤帚抽我…
夏警官的妈总结发言:儿子我有俩,有了媳妇就有了闺女,也有了孙子。老了老了,又多了俩儿子。好啊,老伴儿啊,你没看着这热闹劲儿真是可惜啊。咱家小非何德何能啊?
夏非偷偷插嘴:何德何能?咱可是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的人民公仆啊!嘿嘿。
对,谁说咱人民公仆就得只谈工作不谈感情?谁说咱人民公仆只能为民牺牲不能自个儿幸福?谁说咱夏队长还时不时望着天上飞机发呆,时不时会瞪着压根儿听不懂的美语台愣神儿?
这回,真的可以说,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的!长征?终于征到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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