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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消受美人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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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内心很强烈的不安:“……流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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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看了看地形,扬起马鞭:“雨水,你和立春立夏,带秀衡向东淙方向去;我和立秋立冬,先往南臻去一趟!”
秀衡在后面耷拉着脑袋,很不以为然。
流水瞥了一眼秀衡,扬眉道:“雨水,听说你和八大行宫的五门主险华,交情甚好?” 
雨水老脸一红,鞠躬作揖:“流主子放心,为了王爷,雨水自当竭尽所能!” 
秀衡的耳朵立即支了起来,脸上不动声色,眼神却闪动的更快了。
流水继续叹道:“我知道这样委屈了你!只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好想了。” 
雨水讷讷地抱拳,急急地招了自己的下属,逃也似的走了。
流水看着他们远去,眼中寒光一片——秀衡,拿到解药我不为难你,若是拿不到,我会要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 
小寒“噗”地从疾驰的马背上掉下来,大叫一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霜降勒住马,飞身过来,抱起小寒继续赶路。
小寒突然迅疾无比地点中霜降的软麻穴,霜降愕然,醒悟后顿时恼怒起来。 
小寒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你不要这么看我啊!要吃人的样子!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这样拼命地赶路,都赶死三匹马了!这样赶不到随遇宫你就累死了……”
轻轻地点了霜降的睡穴,小寒吐了口气,才敢抬头,看见霜降瞪大血红的眼睛,小寒吓得差点栽倒,再不客气,重新用力点了霜降的睡穴,小寒道:“来人哪!准备马车!” 
虽然说是要休息,但是休息也要赶路,否则——小寒怕怕地想——说不定真的会被扒皮抽筋呢……
第六十六章 微澜初起
南臻的护国寺最近香火更见鼎盛。
德妃娘娘向来是菩萨心肠,更因着前些年幼子暴毙之痛,常常地来寺中祈个福颂个经什么的,于是也便成了护国寺的熟客了。
这日里后山赏枫,无意间遇到住持大师,都是礼佛的真心人,自是好好地讨论了一番佛法。 
眼看着斜阳西下,住持大师就要晚课了,于是告别德妃娘娘,连声恕罪。 
德妃娘娘甚是满足:“哪里哪里!妾身也该回宫了,这就不叨扰了!”
住持大师深深地看了德妃一眼,略带叹息地道:“富贵本是如常事!娘娘眼前,似有机遇,小心把握!”起身,拂尘,念珠。
德妃眼睛亮了亮,福了福:“还望大师明点!”
住持大师淡笑不语,良久,笑道:“一念之间,得到或失去的,都不过是俗家俗物——娘娘,告辞!”
德妃夜间回了宫,便招了四皇子密议。
四皇子不在意地笑了笑,很不羁的样子:“母妃现在才关心么?铖儿他,早就联系上太子了!” 
德妃很是震惊:“他找太子做什么?!”随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四皇子:“你才是他亲哥哥!他为什么不来找你而要去找太子?!”
四皇子撇撇嘴笑笑:“可不是么!谁知道为什么呢?!母妃,您聪明博学,说不定能猜出一二,还望母妃多多指点!”
德妃很不高兴地道:“你放在太子那边的人,到底探得了什么消息?!” 
四皇子玩世不恭地笑笑:“也没什么吧!他们只是聊聊!聊了好些天也没人聊到主题上!谁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
德妃默思片刻,道:“随遇宫有什么动静么?!”
四皇子悠悠地摇头:“风平浪静的很哪!倒是……”
“什么?!”
“倒是北烁那边,各地兵马调动频繁,各将领催粮草的要冬衣的,很是繁琐,有些问题!” 
德妃气急败坏:“我们现在有什么心思管那边的事情?!眼看你父皇有心退位了,你还一点都不着急?!”
四皇子眯着眼睛笑笑:“不然母妃,去父皇那边探探口风吧!”
次日,德妃到臻帝宫中时,正碰上一个修长玉立的青色身影拜退而出。
——不是流水是谁?!
流水只是深深地看了德妃一眼,抱拳施江湖礼:“德妃娘娘!”招呼完毕,眼也不抬地离去。 
德妃心性再强,也是个女人,为人母的女人!孩子不在眼前时,尚可以狠下心来,物尽其用,但是无论她如何对自己的孩子,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如此冷淡地漠视自己。
说到底,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臻帝正襟危坐,有些倦怠:“爱妃,过来坐吧!”
德妃掩了面轻泣——那伤痛哪怕只有一分,在人前,也要表现出十分来——德妃哽噎着道:“我知道这孩子恨我!可是臣妾当年又何曾舍得他呢?!可是那昶旭王本就是冲他来得,臣妾怎能为了他陷南臻于不利呢?!要不是昶旭王逼人太甚,我们母子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臻帝叹息:“爱妃不必太过伤怀!说到底,我们毕竟是他的亲人!有事他还不是站咱们这边……”眼神一闪,连忙把话题叉过去:“铖儿总会知道爱妃的心的!”
德妃自然听出臻帝说漏了嘴,连忙追问:“陛下,铖儿他近来过的可好?!那昶旭王有没有为难他?……”
臻帝摇头叹息:“铖儿的性子,过于要强,怎么会告诉朕呢?!”
流水正疾步走着,蓦地听到身旁树林中有些响动,于是不动声色地加快速度。 
“铖铖……”
流水顿住脚步,没有回头没有转身也没有多余动作:“阁下有何指教?!” 
疏影中的男子笑了笑,有些退缩。
流水冷笑:“在下尚有要事,不陪阁下玩藏头露尾的游戏了……”抬步欲走。 
“铖铖!”那男子急声道:“铖铖!跟千年金环蛇有关!”
流水再次停步,冷冷地道:“流水贱命一条,不劳阁下操心!”
“什么?!”那人一掠而出,握住流水的手:“中毒的是你?!”
流水甩开他的手,冷淡地道:“八大行宫原本就是要用那毒来对付我的不是么?!”流水笑笑,不以为意地道:“可惜呢!昶旭王爷新欢旧爱从来不缺,又怎么会把我看的多重要?!流水向来命薄,自也不敢奢求什么?!”
那人狠狠地抓住流水的手,看着流水手指的一道伤痕,忍不住眼角通红,压抑着低吼:“铖铖,他这么待你?!……”
流水浅然一笑:“王爷待流水很好!如今王爷新宠帝星明,却没有把流水赏出去或者送人,而是派了流水做事,实在是大恩……”
那人抖了抖,避开流水的眼:“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流水温柔一笑:“阁下不挡路,流水便感激不尽了!”
那人指尖发抖,看了流水片刻,转身一掌切在树上:“不是我!不是我!……” 
流水的手向来修长干燥,如今被那人握的一手汗渍,着实不舒服,顺袖擦了擦,留待回去之后再洗。那人瞅见了,龇目俱裂,后退几步,又隐于树影之下。
流水不耐地道:“告辞了!”
“铖铖!”那人低声喝道:“千年金环,已经被母妃卖掉了!换了八大行宫几个配方和靠近东淙的几块土地!千年金环,已经不在这里了……”
流水袖中的手悄悄攥紧,平静地道:“多谢相告!只是流水身无长物,想必是买不起的!告辞!”
“铖铖!不是我!”那人低喃:“真的不是我!不是为了我……”
流水淡笑,讽刺异常:“那是自然!他们为的是四皇子的地位权势!出卖一个,扶植一个!如此而已!跟你有什么关系?!……”拂袖而去。
那人靠树而卧:“是为了‘四皇子’,而不是我……”
不数日,南臻的四皇子出家落发,便取代了北烁频繁的军队调动,而一跃成为各方各地的饭后谈资!
霜降一路飞檐走壁,挂着一块特制金牌,畅通无阻地冲进瑢鸠休养的房间。
 
说来也巧,瑢鸠近来昏迷的多清醒地少,这时候刚醒,正在那大发脾气。 
安儿早被气走了,惊蛰躲在暗处随瑢鸠怎么骂就是不出来,凉飔在外间看孩子也不怎么理他。 
瑢鸠正委屈着呢,霜降冲了进来。
霜降怒:“怎么没人伺候?!”
凉飔回头,漠然看了看瑢鸠,漠然看了看霜降,再回过头来,继续照顾小孩子。 
瑢鸠立马抱着霜降,委屈地控诉:“他们都不理我!”
霜降更怒:“小雪,暗一,给我滚出来!”
小雪和暗一在房梁上面无表情地屈指弹剑,示意他们尽忠职守着呢。
霜降缓了缓脸色:“伤哪了?!”
瑢鸠指着自己的左胸:“这这这……”
霜降揭开衣服检查了一下,发觉处理的很好,于是放松了神经:“没什么了吧?……” 
瑢鸠一听,立即委屈的要死,逮着霜降的左肩就是一口,然后咬着不放,口齿不清地回答:“铖铖跑了……”
霜降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任他抱着咬着,继续问道:“他走了几天了?!” 
瑢鸠想了想:“三四天了!嗯,说不定五六天了!从我受伤那天就跑了!” 
霜降点头:“我去把他抓回来!”
瑢鸠高兴起来,点头:“好!”
霜降笑着道:“你好好养好伤,等他回来好有力气折腾!”
瑢鸠连连点头:“好!”看看霜降的脸色,于是道:“你刚回来,也休息休息吧!休息好了再去——我不急!”
凉飔惊蛰小雪暗一,同时偷偷地翻个卫生球给上空。
霜降扶着他躺好,替他捋顺了头发,盖好被子:“我知道!”
瑢鸠眼皮又开始下垂,看着霜降要走,突然惊骇了一下,急忙抓住他的手,嘱咐道:“我要活的!”
霜降点头:“好!”
瑢鸠看着霜降离开,不知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太安全,上下眼皮直打架。
第六十七章 八大行宫
 
“行了!我没兴致了!进来吧!”
雨水推开白色石门,垂手低头,对一室的暧昧视若无睹,只是脸色惨青青的。 
“险华!”秀衡从床上跳起来,挂在险华的脖子上,冲雨水炫耀的冷哼:“险华,你好本事啊!竟然背着我勾引了个老男人!”
险华长得极俊俏,一双冷冽的瑰色眼睛总是笑意盈盈,只是整个人有一种肃杀之气,也因此,他虽然很有一番个性魅力,却也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个薄情冷漠的人。的f7e6c85504ce6e82 
险华慵懒地拨拨零乱的长发,脖子上的绿色珠子溜了一圈,也跑回胸前。险华瞥了雨水一眼,嗤笑:“他自己贴上来的!——跟你一样!”
雨水的脸色有些发白,低着头也不言不语,更像个仆人。
秀衡盘腿坐好,笑眯眯地道:“险华,你倒是来者不拒啊?!”
险华冷笑,一把拉过雨水压倒在凌乱的大床上,嚼着笑上下打量雨水,回答秀衡:“噢?你想管我么?!”慢慢地拉开雨水的腰带,险华笑得轻蔑:“这个男人虽然不像你那么娇嫩可口,不过耐玩!随我怎么调弄都行!——你行么?!”
雨水别开脸,一动不动地任险华撕开他的衣服。
秀衡不服气地道:“谁说我不行?!”
险华冷眼瞟了他一眼,不屑一顾:“我最讨厌在床上吱哇乱叫的人!你的叫床声就够扫我的兴了!”正在摆弄雨水的右手屈指成鹰爪状,险华笑得阴冷:“秀衡!不服气就留下来好好看看!看你们有什么不同!”鹰爪狠狠地扣住雨水的左肋。
雨水痛得打颤,一头冷汗,摸摸身旁的褥子抓在手里紧紧攥着。
……
秀衡看见险华的粗暴残虐,全身有些发冷,讪讪地笑着:“险华,你经常这么做么?……” 
险华笑笑,丢下伤痕累累血汗交织的雨水,径自起身,扫了一眼秀衡:“其实我比较喜欢这种形式!不过是不想伤到你……呵,你其实还是挺美味,弄死了就不好玩了!像这种皮糙肉厚的,不用担心玩死,弄起来才有意思!”说罢,施施然地走了。
秀衡咬咬唇,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雨水挣扎着爬起来,去穿衣服。
秀衡突然怒火中烧:“喂!你很贱哎!”
雨水淡淡地看他一眼,显然不想搭理——其实他从始至终就没有开过口,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过。
秀衡嘲笑:“险华根本不喜欢你!他只是不想伤我!哼……”
雨水依然不语,只是脸色更难看了。
秀衡得意起来,笑道:“你别妄想从他这里拿到解药了!他可是八大行宫的主脑人物!哼!好不容易动了瑢三哥,你以为我们还会给你们翻身的机会?!……”
雨水面色平静,低眉顺眼,心中已有了计量。
秀衡气的跳脚:“你听到我说什么了没?!你究竟是站哪边的我们还没确定呢!险华他才不会信任你……”
雨水脸色一僵,不动了,整个人明显的痛苦起来。
险华放下密函:“大哥,这就是所谓的‘收网计划’了!”
一旁的老四愤然地摔了茶杯:“瑢鸠他好毒!竟然让东淙和南臻疑心我们!” 
老大道:“东淙和南臻也不全是草包!他们也不会完全相信瑢鸠散播的谣言!” 
险华笑了笑,道:“这可说不准!瑢鸠虽然势大,但是众所周知,他主要经商盈利!而我们不同!我们经营江湖势力!所谓侠以武犯禁,什么朝廷都对武林反胃!而且随遇宫不在四国中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地内!我们就不同,我们分布在东淙和南臻境内!这两条加起来,我们才是东淙和南臻的心头大患!”
老四再次怒起来:“我们帮过他们多少次!他们怎么能仅凭几句谣言就防备我们?!” 
老大道:“也不能怪他们怀疑!当年瑢鸠在南臻宫中,开山取石、建墙立屋的是我们!只要他们稍稍调查一下,就会知道我们当时是用炸药来开山的!那种移山填海的东西,是现在各个国家都虎视眈眈势在必得的!”
老二接口道:“可是炸药的配方我们并没有啊!当时的分量,都是瑢鸠自己配好了送来的!我们连动都不敢乱动!又怎么可能知道配方?!”
老四咬牙切齿:“原来他从那时就开始防备我们了!”
险华笑笑:“这至少说明,他还不是笨的不可救药!”
老四怒:“老五!你到底站哪边的?!”
“呵呵呵……”险华挥挥手:“就事论事!反正我当年也背弃了他不是么?!大家一条船上,还是早点想办法吧!”
老二叹气:“我就觉得奇怪,怎么最近庆世子总是变着法地问,我们八大行宫是否配有火炮呢。”
 
险华笑:“好么好么!这随遇宫还在那躺着呢,东淙南臻就开始算计我们了……” 
老大顿了顿,问:“各位看,该怎么办?”
险华一拍桌子:“这还不好办?!反正瑢鸠就要死了!我们拿着解药上徽黄宫,看二十四使换不换了!到时候吞并了整个随遇宫,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秀衡拉了拉险华:“那要是二十四使不换呢?!”
险华笑道:“要是霜降秋分清明当家,他们自然是什么都换的!”
秀衡眼中寒光一闪:“把假的解药给他们!瑢鸠死了!我们八大行宫不也可以学他那样,超然于四国之上!”
 
老大叹道:“关键是,瑢鸠确实有火炮财势用来据四国!我们若不能得到随遇宫,一切还很难办!”
 
秀衡搂着险华的胳膊,眯眼笑道:“这大家可以放心!我们手上有二十四使的人!险华会让他听话办事的!只要拿到最强的火炮技术,还有随遇宫遍布天下的钱庄控制权,还不是咱们说的算!” 
老大诧异:“险华,你的那人可靠吗?!”
险华笑得酣畅淋漓:“就这一点难办!——他一点也不可靠!”
霜降洗好澡换好衣服,才慢条斯理地来到小客厅。
“霜降!”白露一喜然后一忧:“你不会真的去抓流主子回来吧?!”
霜降淡淡瞥了他一眼:“王爷要得东西,月亮我也给他摘下来!”
白露干咳了两声:“霜降,王爷已经几次三番的变卦了!他自己都无法确定是否要强行抓流主子回来!朝令夕改!我们也去了几封急函催人回来!只是,流主子这次似乎也铁了心要把事情办完!” 
霜降眼皮都不抬地问:“你们几时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王爷这边为他倒下了,他那边就跑地无影无踪!他去办什么事?!随遇宫有什么事轮到他去办?!”
白露叹息:“还不就是八大行宫的事情吗?!你也知道这次是八大行宫策划的!而且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是流主子!他们本意就是让流主子中毒,然后用解药要挟王爷!可惜好巧不巧地伤了王爷!流主子这次是真的恼了……”
霜降不急不缓地道:“八大行宫,的确是分布在南臻东淙两地!可是据我所知,他们现在正在跟东淙合作,主要核心也集中在东淙!流主子去南臻王都做什么?!”
白露一怔,眼神开始闪烁:“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霜降冷笑:“哼!不清楚?!惊蛰!你还不出来吗?!行啊!我反正是不知者无罪!把流主子打残了再带回来,王爷也不会说我什么!”
惊蛰又急又恼,闪进屋内:“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霜降冷笑:“王爷只要活的!”
惊蛰的手按住剑柄,霜降眼中根本就是蔑视。
白露连忙拦住这一触即发的两个:“惊蛰你别冲动!霜降,你也不能不分是非黑白!” 
霜降不以为然:“什么是非黑白?!在我眼里王爷就是一切的标准!”
惊蛰含怒道:“流主子也是为了王爷!……”
霜降淡淡然地道:“我自然知道他是为了王爷!否则我也不会留下来等你们解释了!” 
白露松了口气,心道你那是看见了王爷无恙,这回冷静了知道有古怪…… 
惊蛰有些黯然,低声道:“王爷中了千年金环的毒!那千年金环,理该是南臻德妃地,不知怎么落到八大行宫手里……流主子先去南臻,现在赶往东淙,就是为了那蛇……” 
霜降略一沉吟:“那毒,很难解吗?!”
惊蛰脸色难看:“那千年金环,又细又小,可是身上的血液、唾液甚至蛇鳞都有奇毒,而且还是三种截然不同的剧毒!只有唯一的蛇胆可做解药……”
霜降巍然不动,煞气已经慢慢升上来了:“还有呢?!流水走了多久了?!” 
惊蛰咬咬牙,道:“流主子走了十六天了!王爷他,什么都不知道……” 
霜降眼色暗沉,仿佛风暴旋转的中心:“王爷他昏迷的很严重?!会怎样?!”瑢鸠说三四天?!也就是说他就清醒过三四天?!
惊蛰似哭似笑:“王爷被劲箭射穿腰腹,所以那毒是直接灌入王爷肺腑的……” 
“会怎样?!”霜降仿佛一把择人而嗜的出鞘的黑剑:“说!会怎样?!” 
惊蛰掩了面:“暂时不要紧的!流主子留下了一片蛇鳞!蛇鳞煮出来的水用来煎药,可以,暂时以毒攻毒……”惊蛰转过身去:“可是这种方法,虽然可以让人清醒的时候增加,虽然会减少僵硬的发作,却也是饮鸩止渴……毕竟有两毒齐发的时刻……”
霜降很是粗鲁地拉过惊蛰:“会怎样?!还有多久?!”
惊蛰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会很严重!我不知道会怎样!反正总共也不过是七七四十九天嘛!你等着,很快就能看到了!……”
霜降怒:“王爷出事就是十六天前!流水就走了十六天!这说明什么?!流主子一眼就认出那毒?!可能吗?!流水又不曾学过医!惊蛰!流水是不是也中毒了?!”
惊蛰又点头又摇头,带着哭腔:“不知道……我不知道……”
霜降勃然大怒:“惊蛰惊蛰!你真是既对得起你主子,又对得起我们王爷!!!……” 
白露在旁边劝着:“你们都不要太激动!流主子认得那解药的!……”
霜降提着白露的领子:“这就是你们全都维护流水的原因?!”
白露苦笑:“我们都不认得那解药的样子!自然只能依靠流主子!那蛇毕竟是他母家的传家之宝!他对某些东西了若指掌也是应该!何况不是还有雨水和四立跟着吗?!更何况东淙还有秋分呢!霜降,你冷静点!别冲动霜降!这事只有我们两个和医院几个人知道!我们不敢告诉安主子!你也知道安主子的脾气,什么都摆在脸上!当然更不敢告诉王爷……”
第六十八章 秋日狩猎
向来贵族少不了的,就是各种礼典神祭。
秋狩便是其中之一,是祭战神,也是继承祖先的马上之功。
今年的北烁,有些麻烦,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麻烦——财政危机!
北烁向来军悍国富,养个百万雄师向来不在话下。甚至今年初夏之际,北烁皇帝陛下还想起了原太子直属下的炽烈军,近年来头一次拨齐了炽烈军的军饷。到东西两路大将军申领冬衣费用时,北烁还是拿得出来地。待至二皇子和三皇子管束不严,手底下两军内乱了一番之后,这才发现军队里的刀枪剑戟已经好几年不曾换过了,于是纷纷上书请求拨银炼铁,北烁的国库,这才捉肘见襟起来。
屋漏偏逢连阴雨!那边的东西两路大军的冬衣军饷还没拿到,负责的财政官员携款潜逃;这边的北烁朝廷财政上又发现了严重的贪污亏空事件!一笔一笔的银子记录在案,偏偏国库里空虚无比!
老皇帝气的连杀了数个涉案官员,也没有让国库里的银子多出半分半毫。这日,天气晴朗,老皇帝在心腹的劝慰下,决定带后宫大臣们,去秋狩散心。
禁卫军统领踏前一步在皇帝的步辇旁回禀着:“前方百米之处就是垂染河!末将已经打点清楚!前方封禁,无闲杂人等!今日午时大队可在那里休整!”
皇帝挥挥手:“好!”迷蒙中,仿佛看见前方溪流旁一条火红色的身影,不禁哑然失笑,摇头叹息自己老眼昏花了。
少时,副统领来报:“请陛下下榻休息!”
皇帝有一丝诧异,在太监总管的搀扶下,下了步辇,正对上前方一双笑意盈盈的凤眼!
——无闲杂人等?!
皇帝蓦地转头,正看见自己的禁卫军统领尴尬地立在一旁、被人刀剑相迫着。
皇帝精明的眼睛眯了眯,笑着道:“皇儿终于回来了!”
帝星明大笑,慵懒地靠在自己的青竹软榻上,骨质明朗的右手把玩着森寒的短刀:“哎呀呀,父皇!难得您终于给儿臣的亲兵吃饱喝暖了,儿臣自然要趁朗日晴空之际,带他们出来散散心了!”
皇帝不动声色地扫了扫身后的嫔妃大臣们,笑着打哈哈:“如此甚巧!”
帝星明凤眼轻挑:“巧?!怎么会巧?!儿臣可是特地在等父皇呢!”
皇帝估量了一下,加上各皇子的亲兵在内,自己还是有胜算,于是道:“那么皇儿为何不直接回宫呢?!何必在这里摆阵?!”
三皇子也笑道:“是啊大皇兄!回了宫,咱们也好庆贺庆贺!”
帝星明从软榻上爬起来,坐正了,挑眉冷笑:“回宫?!回宫干什么?!这里才是算账的好地方!回宫还不是浪费时间?!”
二皇子冷笑:“算账?!算什么账?!大皇兄在外面过的风流快活,怎么账却是向自家人讨得?!”
帝星明放声大笑,笑毕抚腰:“是呀是呀!我呢,从来都是有一笔算一笔的!外面的嘛,差不多算完了,所以这才回家来看看……”
皇帝的瞳孔骤地收缩:“我们欠了皇儿的么?!”
帝星明微笑,转身看看长阔十数里的垂染河,感慨道:“听说母后她,不小心落水而亡了,所以父皇您才令立了游家皇妃做皇后——是么?!”
皇帝眯眼笑道:“是的!”
帝星明笑,嘴角弯了一个阴冷的弧度:“来人哪!”
皇帝身后的东西南三大将军突然越众而出,来到帝星明跟前,跪拜:“主人!”神态甚是恭谨,远超过他们平常对待皇帝时的态度。
北副将突地拔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砍掉北大将军的头颅,然后大大方方地提着北大将军的头颅来到帝星明面前跪下:“属下无能!刚刚升迁至大将军!”
帝星明笑:“那是!没了北大将军,你自然顺位升迁了!”北副将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皇帝险些没有气死。
帝星明凤眼上挑,神采风流:“听说皇帝今年给你们冬衣的军饷了?!”
东大将军笑:“是!”
“拿到了?”
“是!”
帝星明笑眯眯地道:“可我听说,那拨银的财政官,不是携款潜逃了吗?!”
东大将军笑得温文尔雅:“是!所以我们把他军法处置了!”
皇帝这次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老上将军已经忍不住怒喝:“帝星明!你好大的胆子!”
帝星明咯咯低笑,笑道:“林老上将军!您年事已高,老糊涂了么?!晚辈听说您已经一脚踏进棺材了,不如晚辈做做好事,帮您把另一只脚也放进去!”
老上将军勃然怒起,却半步不能上前,几柄刀剑挡住了路:“你!”
帝星明大笑,禁卫军中有条不紊地分出几个人抬了副漆黑棺木,硬生生地把老上将军塞了进去,钉上棺材!
几个后宫嫔妃早吓得跑来拉着皇帝的衣袖,又哭又叫。
皇帝本欲阻止,转头才发现自己手下的禁卫军都冷漠地无动于衷,大臣中甚至有几个还嚼着笑。北烁皇帝突然一阵毛骨悚然,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手底有多少可用之人。
帝星明叹了口气,仿佛觉得甚没意思的摇摇头:“父皇啊!当年我走了,您就开始肃清我的势力!啧啧,儿臣可不是您那种人——唯亲是用!唯心腹提拔!儿臣不是呢!儿臣治军,是让他们凭军功升迁的!所以啊,您当年肃清的,都是您自己的人,都是我不要的无能之辈!啧啧,五年时间,倒重新把儿臣的人给提上来了!呵呵,呵哈哈……好有趣不是!”
皇帝脸色铁青,顿了顿,笑道:“皇儿,这北烁帝国,迟早都是你地!将来的朝堂上的,自然都是你的人!你看父皇这么多年,也没有另立太子,还不就是等你吗?!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皇帝身边的几个妃子皇子同时一振,脸色难看起来。
帝星明不屑地撇嘴,道:“星明这里备了条游船,皇后娘娘和二皇子六皇子,请!”
“我不去!我不去……”现任的皇后惊慌失措地去拉丈夫儿子:“他要淹死我们!皇上……”
帝星明身后的三千炽烈亲兵蓦地同时拔刀。
整齐的刀剑交击声响中,皇帝抽了自己的手,把皇后推开。
二皇子疯狂地道:“我才不信!来人哪,跟我拼了!”也不管手下亲兵是不是有人应,兀自冲了过去。
刹那间光影闪动,片刻间恢复宁静,一切快的仿佛本来就如此。
帝星明长叹:“想不到,二皇子居然悍勇至此,居然敢冲我的炽烈军而来!”然后微笑,帝星明右手负后,再道:“来人!送皇后娘娘和六皇子上船!”
“不要啊不要……”
无论是否有人抗议,是否有人不甘,那船还是按照帝星明的意思装好了人,被推下了河。
帝星明再笑:“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你们谁知道是什么?!”
当然没人知道。
炽烈军。
当年帝星明率十万东征军一直打到东淙腹地,占了东淙小半的国土,直到东淙迫不得已,放下他们最虚伪最好的面子,向南臻求救,才阻了帝星明铁骑的步伐。
其实真正阻了帝星明征战步伐的,是北烁皇帝的猜忌,和后方军粮的拖延。
这炽烈军,帝星明的亲兵,就是从铁血东征军中挑选出来的子弟兵!每一个都是男儿中的男儿,精英中的精英!这些年,没有了帝星明,炽烈军一直是北烁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虽然北烁皇帝不养他们,其他各方势力送的银粮也足够养活他们!
至于禁卫军——若不够精英,又如何能进入皇帝的禁卫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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